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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去看看，刚好从京城里带来的差不多也快用完了。”看到自己参与的生意遍布全国各地，舒窈的成就感也油然而生，只可惜以后都拿不到提成了。
走进店铺，香皂的清香就扑面而来，这家店面不大，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香皂，几乎京城中有的款式，这里都是齐全的。
见有客人进来，掌柜立刻就迎了上来：“几位真是有眼光，这香皂可是风靡京城，上至王公侯爵，下至平民百姓，就没有不喜欢的，您看这款……”
这掌柜还要继续说，紫苏赶紧叫停：“我们就是从京城过来的，我家小姐自己选就好。”
舒窈拿了几款自己和紫苏常用的，又选了几款香味不怎么浓的药皂，准备回去送给凌恒云和祁若淳。
付款时算了算价钱倒也不算贵，只比京城里高上两成，店家大概只赚了辛苦费吧。
舒窈在这店里待了好一会，也没见有客人进来，看来这家店的生意不是很好啊。“紫苏，帮我问问店家，在苏州香皂的销量如何？”
那掌柜见舒窈嘴巴张张合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免有些奇怪。
紫苏把舒窈的话转达给掌柜，还解释了舒窈的情况：“我家小姐嗓子受了伤，暂时不能说话。”
在紫苏看来，舒窈这是暂时失语，凌恒云肯定能治好她的。
“说来惭愧，今天还是本店第一次卖出东西，不然我也不会给小姐您算这么便宜。店里这么多香皂再卖不出去，明年就全过期了！”掌柜十分心急，好不容易有人问起，他心里的苦水一口气就倒出来了。
这次等不到舒窈发话，紫苏就好奇的问了，“既然没有人买，你们还进这么多香皂做什么？”
“这不我们东家去京城一趟，觉得这东西好用，就买了一大堆回来。谁知在这里根本没有人愿意用啊！”掌柜在这里守了几个月的时间，账本上几乎没有进账。
舒窈稍稍一想就知道原因所在了，“你们是不是从没有送出样品，给客人试用过？”
紫苏把话翻译过去，掌柜一听就急了：“这么贵的东西，还能不要钱的送给人用？那不是要亏死！”
香皂的价格定的确实有些高，这家店中进的货又都是吴家生产的，并非其他家的便宜货。
“苏州大多人家都习惯用胰子吧，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香皂的价格，不过你们的试用也不用给的多，把快过期的切成小片，在店门口发放就好了。觉得好用的人，自然还会再来买。”
掌柜听后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这法子不错，等我问过东家就可以开始了，这位小姐可真聪明！”
舒窈被人夸赞，紫苏也与有荣焉，“那当然，就连这香皂，也是……”
见她激动的就要说漏嘴了，舒窈赶紧拉住她，“告诉店家，还可以给一些权贵人家送成套的香皂，相信香皂很快就会风靡全城。”
掌柜听后虽然觉得可行，但还是有些犹豫，不知东家能不能下这么大的本钱。
“你先问过主家再决定吧，若是他还想有进一步的合作，就来甜水巷林府找我好了。”
舒窈丢下这句话之后，就要和紫苏一起离开了。那掌柜却叫住了她：“哪个林府？”
紫苏有些不耐烦，“祁府旁边！”
“祁府？难道是祁老大的府邸？这姑娘又是什么开路？”苏州城中还没有人不知祁若淳的，掌柜此刻才知遇到的姑娘不是普通人。（。）
第112章（）
走出店门不远，紫苏就好奇的询问舒窈：“小姐，您为什么要帮那个掌？13？？出主意啊？如果想做生意，我们自己做香皂就好了，干嘛要这么麻烦跟别人合作？”
“能一次性买下这么多香皂，你觉得这店的东家财力如何？”吴家香皂的定价可不便宜，舒窈刚刚估算了一番，光是店中摆出的香皂就值几万两，还不知他们有没有存货。
“应该挺有钱的，不过也不一定比小姐您强啊？”在紫苏眼里，她们家小姐才是最厉害的。
“听掌柜的意思，这店已经开了几个月的时间，虽然生意不好，可东家却没有着急的意思，这绝对不是普通商户能做到的。”
舒窈初来乍到，对苏州城的势力分布还不了解，她既想找一个强有力的合作者，又希望对方不要太看中利益，能更重视合作的长久性。这么看来，刚刚那家店的东家还是很合适的。
“小姐，那个东家是不是人傻钱多啊？这么多银子砸进来都不在意，就这么看着店面亏钱吗？”
舒窈笑笑，要这么说也行。不过这么不在意银钱的人，会不会找她合作还是个问题。
随后，舒窈又和紫苏一起选了几个丫鬟，不然府里的许多事物都没人打理。因为舒窈不喜人多，最后只领走了三个会厨艺女工的，和五个粗使丫鬟。
回到府里之后，舒窈亲自把药皂给凌恒云送了过去，毕竟他为自己的病忙了这么久，不管他领不领情，她总要表达一下谢意。
“林姑娘，你的身体有什么不适吗？”一直以来，凌恒云与舒窈的交流还仅限于看诊。
“没有，只是今日闲来出去逛逛，顺便给凌大夫买了点小礼物。”说着舒窈拿出了今天买的几块药皂。
原本凌恒云还想拒绝，可闻到了药味之后就接了过去。“这是什么？闻起来有白蒺藜、龙胆草、白芷的味道。”
“你的鼻子好灵啊，这个东西叫做香皂，本来还有许多种香味的，但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太香的东西，因为你平日里都没用过熏香。”
见他对自己送的礼物感兴趣，舒窈也挺开心的，便想同他好好介绍一下。
“香皂，这是做什么用的？这几味药是有美白养肤的效用，不过做成这样子要怎么用？”凌恒云想了好一会也不知这是什么，不过这种药材搭配也太业余了些。
“就是用来洗东西的，如果手上沾了油脂墨水什么的，都能很容易洗掉。至于美白的效果嘛，还没怎么发现。”
舒窈当初想着要做药皂，也只是想降低皂基对皮肤的伤害，不过好多大夫都说这几味药对皮肤好，她便让人试着加了些进去，分量并不多，没想到凌恒云却能这么精确的闻出来。
听完舒窈的解释，凌恒云像是找到了新玩具，开始研究起香皂来了。因为长期同草药接触，有些难洗的药汁沾到手上会很难洗净，他还要按照药性的相生相克来解决，有了香皂之后就好办多了。
“我觉得这个配方还可以再改进一番，只是不知这香皂中还有那些东西？”凌恒云只能闻出药材的味道，其他的成分就不清楚了。
见他很感兴趣的样子，舒窈就把香皂的配方告诉他了。反正他这么一个沉迷医术的人，也不会用她的配方换钱，反而可能帮她做出更好用的香皂来。
得了配方之后，凌恒云便不再理会舒窈了，舒窈也知道他一旦忙着调制药材，没几个时辰是不会停下来的，索性就自己离开了。
回到房间以后，舒窈见那几个大丫鬟都已经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了，便夸奖紫苏说：“动作挺快的，看来你调教人也有一手嘛。”
舒窈只开口却没有声音，这几个丫鬟也没有表现出惊讶，看来紫苏已经和她们说过自己的情况了。
“她们事先都学过一些规矩的，小姐您待下人又不苛刻，我就让她们来伺候您了，总不能小姐什么事情都亲手做吧。”
其实舒窈还是不习惯被人伺候，可是偌大的府邸，没有几个下人也不像样子。“那就先让她们熟悉一下吧，从明天起留两个人当值就好了，还有一人轮休。”
紫苏点点头，在她家小姐身边要做的事不多，留两个人也足够了。“不过小姐，您还没给她们起名字呢。”
“那便叫熙春、敛秋、拂冬好了，今日我有些乏了，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这样一来，自己身边的丫鬟春夏秋冬就齐了，只是不知半夏现在还好不好。
舒窈近期的作息都很规律，所以天色才刚黑，她就想上床休息了。紫苏白天里也耗费了不少精力，也就没有多言，领着几个丫鬟就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府里就收到了请帖，说是有人请舒窈去望江楼一叙。舒窈猜想，这大概就是昨日那家店铺的东家吧。
“小姐，这人也太没礼貌了，谁家请客不是早几日就约好，哪有当天就叫人出去的！”紫苏有些不满，觉得自家小姐受了轻慢。
舒窈倒不觉得，这人既然一大清早的送拜帖过来，说明还是有些诚意的。“不知这望江楼在哪里？”
这个问题紫苏也不知道，便问了一旁的几个丫鬟，敛秋率先开口了，“这望江楼是苏州城最好的酒楼，就坐落在学士河旁，风景十分好。”
听说是苏州最好的酒楼，紫苏也没那么不高兴了，“小姐，您看这中午要过去吗？”
“当然要去，你不是说这东家人傻钱多吗？跟他合作总不会吃亏的。”舒窈自然不是想坑他的钱，而是找这么个金主合作会比较省心。
紫苏听言就忍不住笑了，她还真不担心自家小姐被骗，只是那个请客的人，恐怕要多加小心了。
熙春、敛秋、拂冬三人却不知舒窈在说什么，只是呆呆的在一旁站着，等候紫苏发话。
“等会让林烨备车吧，你陪我去就行了，同下面的丫鬟交代一声，做好手中的事情就行了。”刚刚买回来的丫鬟，舒窈还是不放心带着她们去谈生意的。（。）
第113章（）
与醉仙阁的恢弘大气相比，望江楼多了一份江南特有的精致。苏州的造？13？？家运用独特的造园手法，在有限的空间里，通过叠山理水，栽植花木，配置园林建筑。
从而形成充满诗情画意的文人写意山水园林，使人“不出城廓而获山水之怡，身居闹市而得林泉之趣”，达到“虽由人作，宛若天开”的艺术境地。
这么看来，舒窈在茗墨居建的江南小院实在算不得什么。“紫苏，你看这望江楼怎么样？”
紫苏已经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从京城一路南下，她本以为自己早就看全了中原的景致，谁知还会有人造的景色能美到这种地步。
“小姐，这里，也太漂亮了吧！”
舒窈笑了笑，“江南承袭了前朝的古韵，而本朝入关不过百余年，代代相承的园林大家可都是出自这里啊。”
紫苏这才相信了江南繁华的传言，原本她还有些不信，哪里还能比京城更好？但如今看来，江南的底蕴真的更为深厚，小姐想对江南官场动手的话，也太危险了。
舒窈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不过她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走进了望江楼。紫苏随后紧跟了上去。
舒窈一只脚才迈进去，就有掌柜热情的迎了上来。“想必您就是林小姐了吧，沈公子已经在等您了，这边请。”
看来这位沈公子就是那位神秘的东家了，想必他早就调查过自己的身份了，不然这掌柜也不会一眼就认出她来。
走进雅间，一个穿着绯红色锦衣的男子正坐在主位上，一旁立着的，正是昨天舒窈才见过的那个掌柜。
“林姑娘，您来了，这位就是我们家公子了，沈家大公子。”
舒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反正这位沈公子肯定知道她不能说话的事情了。
“林姑娘，请坐。”沈公子长相有些偏阴柔，又或许是被这身绯红色衬托出来的，可他的声音却是低沉有磁性的。
舒窈也没有客气，他的话音刚落，便在他的对面坐下来了。“沈公子对我提的合作很感兴趣？”
由于舒窈不能说话，自然是紫苏帮忙传达的，不过两人间默契十足，倒也不会影响交流。
“林姑娘还真是个急性子，旁人谈生意都是要铺垫许久的，不过我喜欢直来直去的人。”沈公子一边的嘴角上扬，配上磁性的声音，让舒窈有种看到了妖孽的感觉。
不过舒窈见过的美男也有不少，很快就从失神中清醒过来，这人谈生意还要先用美男计不成？自己也没什么能让他可图的吧。
见舒窈没有被他吸引，沈公子也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在决定合作之前，我想问一问，林姑娘同我合作，是代表祁家，还是你一个人的意思？”
“我与祁家并无金钱上的瓜葛，不过身为孤女寻求一份庇护罢了。沈公子，是有什么顾虑吗？”由于人手不足，舒窈并没有事先调查好资料，看来这沈家和祁家的关系不太妙啊。
“顾虑什么的谈不上，不过我和祁若淳有些个人的恩怨，还没有上升到家族的地步。不知林姑娘与您的这位表哥，感情如何？”
他的语气变幻莫测，让舒窈一时之间读不出任何情绪来。看来这些大家族出身的公子爷都深谙权谋之道，绝非她先前想的这么简单。
“我打小在京城长大，只记得小时候似乎见过祁表哥一面，他现在照顾我也只是看在长辈的面子上，哪里有什么感情可言呢？”
舒窈只是在陈述夜一给的信息，这样总不会出什么错，眼前这人着实不好对付，她只得打出十二分的精神来。
“哦，这样啊！”明明他已经事先查过一遍舒窈，可现在还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舒窈喝了口水，掩饰了抽搐的嘴角。心想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啊？刚刚是神秘莫测，这会的演技又如此浮夸。
“林姑娘似乎对这香皂很是了解？”见他终于说到了正题，舒窈也就放下我一半的心。
“在京城中，八成的人都用过这东西，我虽称不上熟悉，但还是用过不少的。”舒窈总不能说这就是她推广开的，只得避重就轻。
“八成？这香皂的价格可不便宜，京城中人什么时候这么钱了？”沈公子上次进京时，香皂的配方还没卖出去，所以不清楚此时京城香皂的价格。
“您大概有些日子没去京城了吧，如今香皂的配方已经半公开了，许多普通百姓家也用的起这东西了。”
舒窈这么说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此时香皂的配方已经不值钱了，他如果有心去京城打探，恐怕一百两银子就能买来一张普通香皂的配方了。
沈公子听舒窈说起香皂的配方，果然眼前一亮。“林姑娘这么说，相比你手中也有香皂的配方？这么挣钱的生意，怎么会把配方弄的人尽皆知？”
他明显有些不信，吴家虽然家底不如沈家，可也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吧。这香皂在苏州卖的是不怎麽样，可在京中的利润，足够吴家封工匠的口了。
知道他的疑虑，舒窈便细细解释了来龙去脉，沈公子听后不禁伏案大笑：“这吴少怀有点意思啊，这京中的商家岂不是都被他坑惨了？”
舒窈冷眼看着他，不知有哪里好笑的。商场就像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他这是在幸灾乐祸吗？
等他笑够了之后，又继续追问道：“所以这高档香皂的价格并没有降低，可是京中的百姓却都用的起普通香皂了？”
舒窈点点头，借了纸和笔，迅速这下了香皂的配方递了过去。“就算只卖几文钱，这香皂也还是有些利润的，不过他们买配方的钱能不能赚回来就不知道了。”
沈公子扫了一眼配方，“看来吴少怀还是给那些商人留了点活路的。”
舒窈垂眸不语，多说多错，她可不想在这时露出什么马脚，毕竟她一个闺阁女子，是不该知道太多内情的，点到即止便好。（。）
第114章（）
沈公子一系列问题之后，终于谈到了两人的合作。“林姑娘很有信心在？13？？州把香皂推广开来？”
“这个我可不敢打包票，不过沈公子您觉得这东西用着如何？”好的营销有很大的几率让商品红起来，不过万事没有绝对，舒窈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满。
“我自是觉得比胰子好用多了。只是这东西是我从京城千里迢迢运回来了，店铺也是我的，林姑娘想拿几成的分红呢？”
他这个问题可谓极其刁钻了，古代可不是承认知识产权的地方，舒窈的主意并不比一块香皂更值钱。
“我半成的分红也不要，小女子只想在苏州立足，开店赚点胭脂钱，还望日后沈公子庇护一二。”
与古人谈无形资产的价值就是白费口舌，舒窈也不打算浪费力气。这个时候讨要分红还像是欠了他什么一样，舒窈索性也不要这点蝇头小利了。只要自己的生意能够立起来，银子总不会少的。
听舒窈说她一分银子也不要，沈公子有些意外，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林姑娘想做些什么生意？”
“不过卖些女儿家用的东西，公子您感兴趣？”舒窈并不想有外人参合到自己的生意中来，便故意反问道。
“这种事情还是你们女孩子自己玩吧，既然你不要分红，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报我的名字便是。”
今天沈公子得到的已经超乎他原先的意料了，本想着能把那批积货处理掉便好，也省得他爹天天念叨着这点银子。现在看来，似乎他还能自己做出香皂来。
苏州的商业格局已经定型，各大家族的势力划分也很明确，想要让沈家更进一步，总不能去抢别人手中的羹汤，所以只能自己开创新的产业了。
沈公子又仔细想了想那份配方，普通的香皂是没有多少利润的。就算江南与京城之间消息闭塞，用不了多久，这配方也会流传开的。京城这么多商人吃了亏，用要把买配方的钱赚回来的。
而沈家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此之前抢占江南的市场。有了基本的配方，家里那群花大价钱养的工匠们，应该能折腾出好的香皂来吧，不然自己那里还有这么多样品呢，若是还做不出来，不如换了那群废物。
舒窈见沈公子陷入了沉思，便知道他在思考这生意的可行性，不过为了避嫌，她是不可能用这个法子赚钱的，所以就顺手做的个人情。
在沈公子思考的功夫里，舒窈已经开始吃菜了，这望江楼距离她的府邸可不近，难得过来一次，舒窈当然要吃个尽兴，何况还不用自己花钱。
一顿饱餐之后，舒窈还附送了一份香皂营销策划。这是基于京城的发展历程，又融合了舒窈的个人看法写成的。虽然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