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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似也恍然:“难怪呢,看着你就觉得似曾相识,怎得,你兄长没有与你谈起南阳之事?”
“呵,你还别说,我兄长那人啊,从小就是个怂样,昨夜南阳城喊杀声一起,他就死命得躲在了床底下,身上还裹了数层棉被,身怕别人发现不了他似得,得亏这火烧得不是他家那,不然他还不得被活活烧死咯!”管义一脸不屑之色地说道,那表情似乎是在说,“若是换了我,早已经拿出砍刀,冲上去了!”
“嘿,兄弟你可对我脾气,昨夜我听得喊杀声时,刀就已经被我拿在了手中,一手一把,喏,就是那边的那两把。”老板似也是被管义勾起了心中的一腔热血,伸手指了指远处他用来劈材得两把柴刀,然后又义愤填膺地说道:“要不是我那婆娘死也不肯放我出去,昨夜,我非得拼杀掉几个贼子不可!竟然敢把坏主意打到司马家的头上了,他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南阳城的百姓,哪个心里不是都姓司马的,居然还敢来南阳城撒野!”
管义其实早就知道这个面饼铺的老板是一个性情中人,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挑他的店来买东西,此刻,见老板被他带入主题,便也打蛇随棍上,恨恨得说道:“哼,我虽不住在南阳城中,但一直都听说南阳大将军司马集是一个爱民如子,大仁大义之人,怎么会是一个谋反之徒呢,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可惜了司马家这一家子人,居然只剩下了司马大将军一人!”
“呵呵,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老板突然凑到近前,轻声说道:“我听几个今早在我这里吃饭的官军说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司马家还有好几个还活着,都被他们给逃了出去,现在司马府里确定死了得也就武营的两个统领,和司马凝小姐了。”末了,老板又是轻叹一声,司马凝他也几乎是看着长大得,小时候也没少来他的摊子吃过烧饼,没想到,唉……
“说起凝小姐,真是……唉……那群畜生!”老板说着说着,老泪竟也是掉了下来,“听说是一群带着红绫的军士把她给活活得伦奸死的!许多高将军和刘将军的士卒都是亲眼目睹了她的尸体,听说到最后都已经完全没有了一点人样,这帮畜生啊,呜呜……”
管义的手此刻已经握得紧紧的,他的眼中也是有泪水在打转,司马凝他也是见过几面,在他的心中那是女神一样的存在,他甚至都是爱慕得不敢亵渎,没想到,居然被……
管义默默地拿起了老板已经做好的面饼,放下了几枚铜钱,就走了,他一路走,一路都是低着头,此次探听,其实还是有好消息的,毕竟知道司马家除了主公司马泯之外,应该还有人活着,可是管义却是怎么也不能高兴起来,司马凝的死实在是太过沉重,虽然管义早就以为她已经死了,可是这死法,他却是没有想到。
等到管义回返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许久,司马泯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肚皮,但是见到管义的第一句话,他仍旧是问道:“子文,怎么样,可有什么好消息吗?”
“有!司马家除了老主公外,还有人活着,应该是主公的兄弟。”管义也是勉强地笑着说道。司马泯可是没有看出他得勉强,他却是反问到:“什么叫我司马家还有人活着?你得意思是我司马家有很多人都死了?”司马泯脸上已经是一片通红,即使是脸上有着厚厚的粉末,仍旧是遮盖不住。
管义和臧万互望了一眼,“敢情,这小主公一直都以为他们司马家一人未死,只有老主公司马集被抓了,难怪他之前一直都未有太过的伤心之色。”其实两人是完全不懂一个六岁的小孩子的想法,更何况,他们也没有明确告诉他,他的家人已经全部都没了!
管义突然反应过来:“主公莫要着急,消息还没确认,只是听说而已,待明日,我们再好好探查清楚。”
“那我母亲呢,我母亲怎么样了?可有消息?”司马泯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什么,心中越发的急切起来。
管义也知道自己一时嘴快,竟是没有考虑周详,这下想要圆回来恐怕是不容易,此时更是不能让司马泯知道司马凝的死讯,尤其是那种死法,要不然,恐怕司马泯会闹得整个南阳城皆知。
臧万也是看出了管义的窘迫,立刻上来打圆场,说道:“主公,子文一时也是难以打探得清楚,你放心,既然没有听说老主母出事,那就一定不会有事得,若是主公实在放心不下,不如我们再商议一下,如何再去好好得打探清楚。”说着,臧万暗暗地给管义使了几个眼色。
管义立刻接口说道:“是啊,主公,我就是听面饼铺的老板在那里瞎吹牛,说他看到了什么什么的,也不甚清楚,不如我再连夜出去打探?”
司马泯听两人这么说,心中的急切也是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商量一下,怎么去打探清楚。”
管义和臧万都是暗松了一口气,管义提议道:“不如我们等到夜色尽黑,最好是子时或者丑时,悄悄地潜入司马府,去看看到底里面情况如何了?”
“如此甚好,只是潜进司马府中,危险颇大,主公是必然不能前往的。”臧万道。
“嗯,潜入司马府的任务还是由我来做,虽然我对司马府不是非常熟悉,但我跟随着我兄长也是进去过一次,花上少许时间,应当也是没有问题。”管义说道。
“那我等一下便详细得将司马府的结构告诉你知晓。”司马泯此时也是表现得像一个成年人一般,异常的冷静。
臧万也是点头,转而又是问道:“子文,可探听到老主公有什么消息?”
“也没有,等今夜我潜入司马府的时候,一齐细细得打听清楚。”管义心有愧疚得说道。
“可有那高台得消息?”司马泯却是突然插口道。
“高台?什么高台?”管义被司马泯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一愣,忽然眼睛一亮,“主公的意思是说……去把他们搭建的高台摧毁了,从而打乱他们的计划?”管义一边说一边还看了看臧万,见臧万也是兴奋得盯着自己,管义似乎又是想到了主公的“专业”,心中暗暗好笑:“主公的思维,果然永远离不开拆迁二字!”但同时却也在惊讶司马泯的机智。
“哈哈,主公的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拆除高台的任务就交给我了,只是我却是在何时行动比较好?”臧万也是兴奋莫名,似乎也是特别热衷搞拆迁的工作,就他这种热情,已经越来越像是司马泯的小弟了。
“嗯,最好也在子时左右,大哥先去拆了高台,那引起的动静肯定不小,到时候司马府的守军必然也会被惊动,最好能将他们吸引过去,即使没有将他们引过去,但他们的注意力必定也会投向高台的方向,到时候,我再从另一面悄悄潜入,那成功的希望也能提高数分。”管义略一思索,便是做了最后的定论。
本章完
第37章 分头行事()
是夜子时,一道漆黑粗壮得身影,在南阳城巷子中前行,左拐右拐,慢慢得朝着城中心而去,此人正是臧万,他现在已经卸下了那身乔装,穿上了管义提前准备好的夜行衣,拿着一把制式钢刀,迅捷无比地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岗哨。他并未带上他那把心爱的长戟,长戟虽然威力奇大,但却是并不适合今夜的任务。
前行了片刻,远远的,他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座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呈一个大的金字塔形,只是最顶上,却不是尖的,而是一把巨大的闸刀,悬浮在了高空,用一根粗绳和一根高高的杆子系着。整个高台,如果不算那把挂在高空之中的闸刀,大概也有二十多米,显然搭台者也是煞费了一番苦心,想要让全城的百姓都能亲眼目睹,他们心目中那个爱民如子的南阳大将军被斩首的那一瞬间!
臧万停在了一条不起眼得胡同之中,暗暗地观察着这座高台,高台四周此时虽然有站岗和巡逻得士卒,但是不多,站岗的士卒也就稀稀拉拉地围了一圈,大概十几名的样子,巡逻的士兵也只有两队,一队十人。似乎徐异也是没有预料到会有人来破坏高台,所以并没有派遣重兵把守。臧万紧了紧手中的钢刀,默默计算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蹲下身子,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今夜的任务,然后再迅速撤离,这对他来说,有难度,但是却并不是很大。
几名士卒正在打着瞌睡,他们今夜被安排来看守这刚刚搭建起来的高台,心中也是无奈万分,昨天一夜之间,南阳城死了不下万余名士卒,今夜又是寒风凛凛,更增添了一种阴森恐怖得感觉。一个士卒不自禁得颤抖了一下,从瞌睡中惊醒了过来,心中纳闷:“怎么突然间冷了一下,好似阴风刮了一般,真是邪乎得紧啊,你有没有觉得啊,袁小头?”说着,他往旁边的那名叫袁小头的士兵看了看,这漫不经心得一瞥,却是吓得他亡魂皆冒,只见一个无头人正在缓缓的向后倒去,那颗刚飞起的头颅,恰也在朝着自己这边飞来。这名士卒刚要开口大喊:“敌……”敌字才出口,只见刀光一闪,脖子一凉,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臧万瞅准了一个空档,立马疾奔而上,轻松得结果了这两名昏昏欲睡的士卒,然后便飞身奔向了高台,这时,四周的岗哨也是发现了他,全都呼喝起来:“有敌人!”边呼喊边要上来阻拦臧万。
臧万知道情况紧急,刻不容缓,手持钢刀,呼呼呼的几下,直接砍断了几根承重的柱子,还没等到高台坍塌下来,他就转身朝远方奔去,他必须得尽快离开,否则,如果被他们围在了中间,那就插翅难逃了。
轰隆隆,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惊动了整个南阳城睡梦中得百姓,百姓们一个个都惊恐得爬起了身,透过窗子,透过门缝,朝着声响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城中心的方向,原来应该高高树立在那里的那座可恶的高台,此时却已经是没了踪影,百姓们心中一阵畅快,但同时却也又是担心起来,“不知道是哪位义士做得这件好事,只怕不要让官军抓住了才好啊!”
高台坍塌的声音震耳欲聋,正在司马府内饮酒作乐的徐异和高纯等人却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怔在了当场,然而徐异脸上震惊的表情只是持续了一瞬间,就又是冷笑了起来:“哼哼,鱼儿终于上钩了!”徐异转头对着身旁的一个亲兵队长小声说道:“吩咐府里巡逻的兄弟们加强戒备,然后再多派一倍的人手在城中巡逻,鱼儿已经进网,我们也可收网试试看了,看看到底是小鱼还是大鱼。”说完,徐异又是抬头对着堂下得众人说道:“嘿嘿,来,大家继续喝酒,千万不要因为一些宵小之徒而扫了咱们得雅兴!”
亲兵队长领命去了,徐异却又仿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兴致勃勃得又喝起酒来,只见他抬起酒杯,对着坐在他右手边的刘勇扬了扬,然后说道:“刘勇将军,听说你在不久前也是突破到了武圣境,从今往后可以与我平起平坐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来,我来敬你一杯!”
对于这个与司马集齐名的安原大将军徐异,刘勇其实有着深深得忌惮,因为他是现场在座的这一众人之中,唯一一个让刘勇完全看不透得人,此人他也仅仅只是有过数面之缘,最多只是止步于点头之交而已。对于徐异的了解,刘勇也仅仅只是停留在“逐英榜第三十位,北齐王姜言的亲舅舅”这两点之上而已,但是他却是本能得觉得徐异此人虽然表面看上去,放浪形骸,贪杯好色,但实际上城府极深,是绝对不能得罪的那一类人。
见徐异敬自己酒,刘勇也是赶忙回礼道:“我也只是侥幸突破而已,哪敢妄言与大将军媲美,大将军真是谬赞了。”
“哎……怎么会是谬赞呢,刘将军今次亲自斩了司马冲,那可是立了大功啊,说不得王上一高兴,便是将整个南阳军都交于你,也说不定呢!”徐异却是哈哈大笑着说道。
一边得高纯听的却是心中愤懑无比,他其实资历要比刘勇老,官职也比刘勇高了半截,此次他更是亲手擒获了司马集(虽然其实并不是他擒住得,但却是他带回来得,所以他也算有功),然而可惜的是,他的武艺没有刘勇厉害!这是最关键,最最不可或缺的一点,可他却没有把握。
原来两人都在内劲境界,差个一两重,也没什么,但是一入武圣境,那就是天壤之别了,不提武意的那种特殊效果,单单武圣一重的内劲,就是内劲九重之人的两倍,等闲四五个内劲九重之人都是打不过一个武圣一重的,这样比较下来,高纯就要比刘勇差了许多,此时再听徐异如此说话,他也只得默默地喝闷酒,徐异却是把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脸上却依旧是一片笑容。
徐异又和刘勇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好不熟若。片刻之后,那个亲兵队长却是去而复返,跑到了徐异的身旁,耳语了几句,徐异听罢,脸上的笑容竟是越发的灿烂起来,就像圆圆的屁股上面盛开的一朵菊花,十分地抢眼。
堂下的众将都是看得莫名其妙,只有刘勇似乎若有所悟,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徐异又低头轻声对亲兵队长吩咐了什么,然后起身说道:“弟兄们,今晚有大鱼吃,不如我们一齐跳一支‘神鱼舞’如何啊?”看那徐异的表情,显然十分的高兴。
北齐民间有“神鱼节”,因为北齐东面就是茫茫无际的大海,北齐的整个海岸线特别的长,因此北齐最多的就是渔民,神鱼节就是为了祈祷丰收的节日,在神鱼节上,百姓们会跳神鱼舞,舞姿犹如游鱼一般,大家手搭着手,肩并着肩,再如游鱼一般扭来扭去,甚是壮观,如果人多一起跳,那看起来就像是一条长龙,所以也有鱼跃龙门的意思在里面。
管义借着夜色,悄悄地行走在了司马府内,他特意避开了几个主要的房间,因为那里很有可能就是徐异等人休息得地方,戒备肯定十分森严。
从听到高台倒塌的轰响声传来得那一刹那,管义便是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司马府,直到此时,已经是过了将近一刻钟,管义也已经走过了大部分的房间,虽然一切顺利,但是管义心中却总是莫名得感觉到一阵心悸,似乎是哪里不对,可是他又说不上来,他决定再去将前面司马冰与司马凝的房间探查一番,就离开这里,不能再留,因为他本能得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起来。
管义朝前走了数步,绕过一个过门,转了一个弯,就看到两间灯火通明得屋子,正是司马冰和司马凝的房间,管义心中一动,知道那里也许将是今夜最大的收获,再不犹豫,管义疾步走到了司马凝的房间之下,之所以他要先看司马凝的房间,是因为他之前已经听到过司马凝已死的消息,但此时房间之中却似乎又有人,他当然第一时间想来确认一下,但临到近时,他却是突然愣住了,转而心中却猛然间怒火熊熊,因为他听到房间中传出来的是几个男人的声音:
“呀嘿嘿,这个小娘子长得真是漂亮啊,皮肤又是这般的雪白嫩滑,啧啧啧,实在是太爽了!”
“唉,爽是爽了,可惜的是就只是一具尸体了,高将军真是不厚道,到了最后才想起我们,这好歹也给我们留一口气啊!”
“听说她之前才刚刚流产过,估计是失血过多,身体太虚了,禁不住折腾,三两下就不行了。唉,可惜可惜啊!”
“我去,你怎么不早点说,难怪我总是觉得有点膈应!”
“你个不要脸的,高将军给我们的时候,本来就还有一口气的啊,还不是你个畜生,太激动了,一下就给弄断气了!他奶奶的,你下次必须赔老子一个,不要两个一般标志的姑娘!”
“哎哎哎,你们两个别说了,高将军能想到我们就已经不错了,你们要知道,也就我们几个跟着高将军出生入死的弟兄,才能有此殊荣,别人都羡慕不来呢!”
“哎,说得也是,你们说主上到底是有多么的讨厌那司马冲,才会将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们将军?”
“哼,这他奶奶的谁知道啊,上头的事情只有上头自己知道,我们尽管自己享受就是,不过,就是可惜了这个小娘子了,何必要嫁个司马冲那个短命鬼呢,若是嫁给我们兄弟三人,一妻多夫也是可以的啊,你们说对不对啊,兄弟们,哈哈哈……”
管义听到三人同时大笑起来,心中怒火再难抑制,暗暗得拔出长刀,想要去结果了那三人,虽然那三人明显是高纯手下的副将一类,估计个个都是内劲境界的好手,也许自己并不是他们的对手,但管义却是顾不得那许多了,看到许琴儿如同司马凝一般惨死,他必须要为司马冲向他们逃回一点公道!
就在管义刚刚拔出自己的特制长刀之际,只听一片极其细微的嗖嗖声传来,管义猛地一惊,还好他此刻正全神贯注,反应十分及时,抬起长刀,本能得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挡去,只听叮叮叮几声,管义顺势后退数步,手臂上却猛然吃痛,差点没有拿住特制长刀,但此刀可以说是管义的第二生命,竟是被他咬牙死命得抓在了手中。
管义转头一瞥,原来是一支支得小箭,这种小箭一般是手弩发射而出的,射程虽短,但威力却也不小,兼且在这种夜色之下,也是更难被人发现,是偷袭暗杀的绝佳利器。
管义见自己已经败露,转身便走,毫不迟疑。房间中的那三名副将,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已经是破门而出,待看清形势,便是朝着管义急追而去。
管义有意得朝司马冰的那间房靠去,他始终是不甘心,都已经到了此处,他一定要看上一眼才走,待到房门前,他迅速用长刀在司马冰的窗上捅了一个洞,还好因为他的刀长,这一捅,竟是毫不耽搁他跑路。从窗上的洞中,管义匆匆得往屋内一瞥,脸色大喜,再不停留,立刻便又是朝着司马府的一个角落跑去,人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周围已经是围拢上来了一大群的安原军士卒,此时却全都是面面相觑,一脸无奈地盯着前面的死胡同,心中郁闷,怎么突然人就不见了?
管义一路疾奔,兜兜转转,在南阳城中绕了数个弯子,最后才悄悄得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