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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辽来攻,对此,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否则也不会将曹抚和曹元两人同时调往望天城守卫,后来因为曹泯的关系,夏侯闼也被解放出来,此时同样在望天城守卫,有这三人在,国辽即使再势大,一时之间也绝对拿不下望天城。
如此,就有足够的时间让曹雍调派援军前往增援。
所以,此时的望天城只能说是危而不险。
“哼!真是欺人太甚!北秦,北齐,慕容骏,这几个无耻之极的东西,真当我大魏如此可欺不成!”
这段时间来,曹雍当真是过得憋屈至极。自从曹缜死后,慕容骏,北秦,北齐,先后都企图来北魏肥沃的土地上啃上一口,这般落井下石之态,实在让曹雍怒不可遏。
方才士卒进来禀报军情之时,并没有任何的隐瞒,在场众人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此时再听曹雍如此声嘶力竭的大吼,心中也同样生出了一股子怒火。
就连郑绍此时也是如此,不过,在他看来,却并非是因为“热爱祖国”,而是因为“自己的玩具遭到了别人的窥视”!在他眼里,整个北魏国都是他的玩物!
“王上,臣下愿意轻率神凤军,前往望天城助战!王上放心,此次我定让国辽有来无回!”
也不知是何缘故,或许是因为多饮了几杯,郑绍竟然第一个冲出来请战。
曹雍也没料到郑绍会如此积极,心中略一思量,刚想答应下来。忽然脚步声再次响起,厅外再次冲进来一人,同样的手持黑红手杖,同样的神情焦急。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士卒冲至曹雍面前跪下,却是一言不发。
这个士卒显然比之前那个要聪明许多,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消息,太过重要,所以不敢大声说出来。
“讲!!!”曹雍见此,心中怒火却是再难抑制住,狂吼道。
“禀王上,唐国水师使出营寨,向着我大魏而来。”
那士卒有些吞吞吐吐,轻声说道。
“你隐瞒什么?!快快讲来,若是耽误了军情,我灭你九族!”曹雍大喝一声,猛烈的咳嗽起来。
“父王,别太激动,容他慢慢说清楚!”曹泯见状,快步上前,度过一丝神力武意,帮曹雍稳定心绪。
武王后等人也急忙走道曹雍身旁,关切地劝说。
“王上恕罪!”那士卒终于咬了咬牙,哭喊道:“唐国水师,茫茫无际,根本不知多少数量,只知他们是向着武州城而去,他们打着,打着的旗号是,是‘天下无双’!”
“李基?!”厅堂上同时传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来犯主将为李基的消息,竟然比唐国进攻武州的消息还要让众人来得惊骇。
“李基,李基……”曹雍咬牙切齿,如同失心疯一般地喃喃自语。
“父王,武州乃是天下第一雄城,城高池厚,更有三十万守军,他李基再强,也休想越雷池一步!”曹泯掷地有声,企图稳住曹雍的心绪。
此时的厅堂中已经如同菜市场一般,吵闹不堪,原本还在窃窃私语,可是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那便没有了章法。
“都给我闭嘴,慌什么!”曹泯见状,忽然一声厉吼,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曹雍也在这声厉吼之下,回复了心神,只见他面容冷毅,并没有什么慌乱的表情,显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诸位,李基与国辽同时来攻,想来你们也是清楚,此已是我大魏生死存亡之际,值此危难时刻,你我君臣更该勠力同心,誓死守卫我大魏!望诸位与我共勉!”
“我等定当全力辅佐王上,守卫国土,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众人闻言,一齐拜倒下去,齐声大吼。
“哈哈哈,你我君臣一心,哪怕天下所有诸侯一齐来攻,我大魏又有何惧?”曹雍哈哈大笑,神采飞扬:“郑绍上前听令!”
“臣下在!”郑绍闻言出列,跪倒。
“孤令你为征南将军,率领神凤军并五万城卫军,前往增援武州,即可启程!”
“臣下领命,为我大魏,为王上,臣下定当阵斩李基!”郑绍或许真是酒水吃多了,发出豪言壮语。
“曹轼听令!”曹雍点了点头又道。
曹轼闻言,心中一动,狂喜起来。
“末将在!”
“孤令你为征东将军,率十万城卫军,增援望天城!并传我令,一切以曹抚将军为首,你与曹元为副将,不得有误!”
曹元一直在台下,此时闻言怔了一怔,想要说话,却最终没有出言反驳,只是躬身应了一声。
“好了,此宴就此作罢,诸位各司其职,谨守本分,等待两位将军的好消息!”
曹雍挥了挥手,转身便要往殿后走去。
“父王,儿臣伤势早已复原,也想请战,为父王分忧!”曹泯始终都在曹雍的身旁,但是曹雍却并没有安排他做什么,他只得毛遂自荐。
曹雍并没有说话,好像没听到一般。
曹泯有些急切,想要再说,便继续跟在曹雍身旁,管义,桑仪,曹颖,曹静,武王后等人也一并跟着,向着殿后走去。
赵长脚踩碎步,快速来到曹雍身旁,将他扶助,直到此时,曹泯才反应过来,曹雍竟然已是两眼一闭,昏迷了过去。
武王后等人在旁虽然看到,却也与曹泯一般,不敢慌乱,不敢声张,只是跟着赵长,走向曹雍寝宫。
经过曹泯,赵长,管义,桑仪四名武圣境高手的全力救治,曹雍总算悠悠醒转。
“哇……”醒来的一刹那,便是一口逆血喷出,漆黑如墨。
“王上!”“父王!”
众人一阵疾呼,一齐围了上来。
逆血喷出之后,曹雍长长吐了一口气,反倒稳定了下来。
“父王放心,有儿臣在,一定不会有事!”曹泯已然知晓,方才曹雍强自镇定,心中却是几乎处于奔溃的边缘,再加上他本就羸弱的身体,如此一来,此前赵长和阚锡两人的不懈努力,几乎功亏一篑。
曹雍拍了拍曹泯的手,欣慰地笑了笑:“北齐和中唐一齐来攻,显然他们早就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是想要将我大魏分而食之!”
北齐和北魏一同出手,曹雍之言却是使曹泯心中一动。
他想到了当年自家覆灭之事,当时其实就是北齐姜氏与中唐联合进攻,不过那时候还有北魏,所以水太浑,没有人真个注意到“红绫飞军”与“白绫飞军”的关联,如今知道的也就他们司马家的这几个残存者罢了。
“北齐与中唐……”曹泯若有所思,这两个诸侯国若是联合在了一起,却又不宣扬开来,只是暗中勾结,这又是为了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曹泯也只得抛开,以后再说。
“父王,我想向您请战,为您分忧!”曹雍醒来,曹泯继续说道。
曹雍微笑道:“父王明白你的孝心,不过现下可不是你冲锋陷阵的时候。我且问你,今日在宴厅中,你可看出了什么?”
曹泯闻言,略微思索了下道:“朝中官员闻听两国来攻,大部分人还是有些惧怕的!”
“不是有些,而是极怕!或许在他们心中,我大魏已然要亡了!”曹雍苦笑着摇了摇头。
“此处也无外人,今日我让你见一个人,你与他一起,将我大魏的后患给整理清楚了!”
曹雍叹息了一声,转头又向赵长看去。只见赵长躬身轻声道:“信息已然传出去了,师兄应该很快便会回来!”
“师兄?”曹泯闻言,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只见除了曹雍和赵长之外,其余人都是一脸的迷茫。
赵长的实力有多强,曹泯等人都不清楚,陡然听他提起师兄二字,难免有些惊愕。
“是御史大夫阚锡,你们应该都知晓,他其实还有一个身份,便是润风的师兄!”
曹雍略微解释道。
若说阚锡,他们自然知晓是谁,只是这个神秘的御史大夫,曹泯自从来了这里之后,似乎从来没见过,或许见过,他都不知道他是谁。
第三百九十章 接管隐府()
知道曹雍和曹泯有要事商量,武王后等人留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离去,只留下了曹泯和赵长,管义和桑仪也一并到了殿外等候。
“主公,老奴也去殿外守着。”赵长竟也是告退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
听到赵长这一声主公喊出,曹泯心头一震。正如管义和臧万等人也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喊他主公一般,赵长的这一声主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体现出了他在曹雍心中的地位!
就如管义,臧万之于曹泯,赵长也可以说是曹雍的兄弟。
“呵呵,润风自小便跟随我,到如今已经有三十余年了……”曹雍淡淡一笑。
曹泯赶忙上前,将他扶住,背靠坐起。
“儿臣明白!”曹泯郑重地回了一句。
父子两人相视而笑,如今的曹泯也非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虽然他只长了一岁,但这一年中,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
越复杂的经历,也在越快速地促进曹泯成长。
曹雍虽然没有明说,但曹泯也明白,他是在告诉曹泯,赵长是一个可以倚重之人。
父子两人沉默了片刻之后,曹雍忽然叹道:“泯儿觉得,我大魏能否度过此次难关?”
如今这屋内就曹泯和曹雍两人,之前在宴厅中,人多嘴杂,两人均是信誓旦旦,豪言壮语,此时曹雍再问,显然是要听听曹泯的心声了。
曹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了良久。
见曹泯不答,曹雍又叹道:“唉……连你都没了信心,又何况那些本就心口不一之人……”
“父王……”曹泯回过神来,看着曹雍,终究是没有说出妄言来。
“父王放心,儿臣虽不才,但必会竭尽所能,保我大魏江山不覆!”
曹泯退后了一步,向曹雍重重行了一礼。
端详着曹泯的身影,曹雍没有说话,也没有叫他起身,许久之后,他才说道:“好孩子,起来吧,到父王身边来!”
曹泯闻言,心中略有些触动,快步走到曹雍身旁坐下。
曹雍伸出手来拉住曹泯,轻声道:“父王本欲给你一场大富贵,却没想到,自从带你来了邺城之后,便是路路荆棘,从未坦途过。到得如今,我大魏更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外有北齐,中唐举全国之力来犯,内中更是不得安宁太平,各世家大族久久不能齐心!父王无能,愧对曹氏列祖列宗,也是无法就此撒手而去,只得拖着这幅老弱残躯,以暂时稳定局势!”
说着说着,曹雍眼眶尽湿。正如他所言,他身体羸弱,正常处理国事已然不堪重负,更不用说率军亲征了,而若是在此等关键时刻,他撒手人寰,那只怕北魏顷刻间便会分崩离析。
“父王,切要宽心,既然已经做出了妥善安排,便要相信曹轼将军,况且武州城中不还有武吉太守在,他虽然武艺不强,但却绝非庸才,以他经营了武州数十载,也不是可以任由李基揉捏的!”
曹泯只说相信曹轼和武吉,却不提郑绍,曹元等人,曹雍自然听得出来。
虽然心中不愿承认,却也只能徒呼奈何。
父子两人又聊了许久之后,门外终于传来一声响动。
曹泯和曹雍两人同时望来去,只见一个其貌不扬的青年书生走了进来,没跨出几步便直接到了曹雍身旁,俯身拜倒,语带哭音道:“主公,你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临走之前,属下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激动,你怎得不听呢!”
“哎,不妨事,不妨事,富贵长寿,自有天定,强求不得,强求不得的!”曹雍摆了摆手,“泯儿,他便是我大魏御史大夫阚锡,润风的师兄,也已经跟随我三十多载了,情同手足,算起来,他也是你的长辈!”
“主公!”阚锡跪伏在地,声音颤抖。
“起来吧,别哭哭啼啼的,让晚辈笑话!”曹雍苦笑一声,抬手示意阚锡起身。
阚锡也知自己方才有些失态,便赶忙起身道:“这次出去,又有一些斩获,弄来了一株珍惜药材,想来能帮主公稳定现下的身体。我已经让师弟亲自去熬了,应该要一些时间!”
曹泯闻言,没有什么意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之事,可是曹雍闻言,却是怔了一怔,阚锡此举,明显是有意要支开赵长,这就让他有些疑惑了。
“润云是有什么要紧事?”曹雍试探着问道。
“没有,我只是担心主公的身体!”阚锡摇了摇头,随后竟是不再提赵长,转而说道:“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暗中追查,我已经派隐府兄弟秘密处理掉了数十名琉璃岛浪人,有几名图谋不轨的商人也控制了起来。”
没有避讳曹泯的意思,阚锡直接说出了他在外执行任务的进展。
曹泯闻言自然很是疑惑,转头看了看曹雍,只见曹雍向他微微一笑:“是琉璃岛的五老会,本来想要利用老三手中的澹台四杰做些文章,看来如今却是要放一放了……”
如今北魏内忧外乱,的确是无暇顾及远在海外的琉璃岛。
曹泯恍然道:“父王计略深远,儿臣佩服!不过那琉璃岛毕竟远在海外,无论他们多想要来我中原分一杯羹,也不会直接分到我大魏的头上来。”
“嗯……”曹雍轻点了点头,转向阚锡道:“五老会之事,便放一放,我招你回来,还另有要事。”
以阚锡的智慧,自然也猜到了一些,但是没有多说,只是垂首静立。
“先贤有言,攘外必先安内。如今中唐,北齐来势汹汹,我朝中局势必不能乱,若是一乱,大魏必亡!”
曹雍眼神犀利,冷冷说道。
“今日,我将泯儿派给你,你带他一起,利用隐府的势力,给我彻底监控起邺城中所有大小官员,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记录下来,若是有人胆敢通敌卖国,杀无赦!”
虽然早已猜到了曹雍会有这番安排,但他们还是低估了曹雍的决心。
“父王这是想要借机,一举扫除朝中不忠之臣了!”曹泯暗自计较,心中却是有些不安,若真如此行事,只怕北魏朝廷也会动荡不安,到时候……
虽然疑惑,但曹泯没有说话,按照曹雍的意思,这件事,还是由阚锡主导,自己只是去见见世面,配合一下而已,所以不便多言。
“主公放心,此事属下必然办得妥妥帖帖!”阚锡躬身一礼,竟是没有任何疑虑。
“嗯,此事乃是当下重中之重,你这便领泯儿去吧,速战速决!”曹雍挥了挥手手,慢慢闭上了眼眸,像是有些乏了。
曹泯和阚锡两人同时躬身,快步退了出去。
门口管义和桑仪立即快步迎了上来,向阚锡略一施礼后,便紧紧跟随在两人身后。
“阚大人,不如先到寒舍,你我商量一番再着手行事,如何?”曹泯试着建议道,他也不知阚锡的行事风格,此事虽说是阚锡为主,但既然曹雍有言让他帮忙,他也不能敷衍了事。
阚锡奔跑在前,头也不回的说到:“此事紧急,必须倾力而为,我们每拖延一刻,前方的将士便多一分凶险!”
曹泯闻言,心中剧震,惊讶地望了阚锡的背影一眼,心中无限感慨。
难怪曹雍将他视作心腹中的心腹,此人不仅才能卓越,胸中更有大义!
“他是一个真正可以结交之人!”只一言,曹泯便已然心中笃定。
方才阚锡之言,曹泯听得出,他没有一丝做作,再加上此刻火急火燎的样子,当是发自真心无疑。
“泯公子,王上让你与我一起处理此事,你可明白此中深意?”曹泯正在暗暗考量阚锡的人品,却陡然听到阚锡问话。
心中不由一动,道:“父王是要让我跟着阚大人学些本事?”
阚锡依旧不回头,脚下速度更快。四人都是武圣境高手,这一番飞掠,几是风驰电掣。
“泯公子或许不知,你是三十几年来,第一个,王上让我带进隐府之人!”
“阚大人的意思是……”曹泯闻言有些惊讶,也有些疑惑。
“王上有意让你接手隐府!”阚锡语气平静,好似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之事一般。
“让我接手隐府?!”这回曹泯是真惊讶了,他回头看了管义和桑仪一眼,见两人也是满脸疑惑。
“可是阚大人,隐府一直都是由你掌管,这三十年来,大魏歌舞升平,可全赖阚大人功劳啊!”曹泯这话却是没有奉承。
阚锡这个御史大夫虽然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整个大魏朝廷无一人敢小觑他。这三十多年来,被他整治过的贪官污吏,不计其数!下到黎明百姓,上到达官贵人,只要北魏有何不平之事,明里暗里地传播开来,让隐府探知,阚锡便会细查情况,弄清来龙去脉,待到水落石出之后,更会张榜天下,将事情彻底摆平,永绝后患!
如此,整个北魏才会有如今的繁华,若论经济,论治安,天下只属于北魏第一!
阚锡闻言却是没有再说,只是埋头急赶。阚锡不说话,曹泯三人也只得默默跟随。
直到出了王宫,曹泯三人才发觉了异常,他们这一路行来,竟是没有遇到一个巡逻的兵士。
由此可见,阚锡对这王宫大内已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出了王宫之后,四人又奔行了一阵,渐渐靠近紫陌山脚之时,猛然一个急转,进入一处密林。
密林中显然布下了一些迷魂阵法,常人入内,很容易迷路,无法辩明方向。
有阚锡带领,三人显然不会有此困扰,只走了小片刻,转了五六个弯之后,前方出现一座假山。
阚锡跑前,在假山上连点了数下,山石一转,露出底下的石梯。
“这里是离王宫最近的一处据点,也是我隐府的总堂。”阚锡说完,轻轻一跃,纵身而下。
曹泯三人也赶忙跟上。
一路顺着石梯而下,没有想象中的阴暗,整个地底石室其实全在山腹之中,又有无数夜明珠点缀,照得犹如白昼。
刚入石室,周围便围拢上来六道人影,六人全都罩着黑色宽袍,看不出真容,甚至不知男女。
为首一人向着阚锡躬身一礼,声音很是阴柔,但却不像女声:“府主,武州堂传来消息,李基大军已然到了临河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