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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岩1-平步青云-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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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不过水路不平靖,我想走陆路,为了赶辰光我骑马去,你行不行?”

    裘丰言不会骑马,无法同行,只得快快而罢。及至回到屋里,只见刘不才正为七姑奶奶在开备办礼物的单子,芙蓉则是七姑奶奶的参赞,两人商量着说一样,刘不才便提笔写一样。

    开完长长的一张单子,七姑奶奶接到手里看了一遍,自言自语他说:“备齐总得六七百丙银子。”接着便叫一声:“小爷叔!”

    “怎么样?”

    “你有没有空?”她问,“我是说能不能抽出两天的工夫来?”

    胡雪岩面有难色,便先问一句:“你要我替你办什么事,说来商量。”

    “我想请你陪我回一趟松江。”

    这一说,古应春不由得就要问:“回松江干什么?”

    “要去拿东西,天气热了,我的单衣夹服还在家里,还有些首饰,到杭州去也要用的。”

    “那也用不着小爷叔陪你去啊?”

    “这件大事,我总要跟老太爷说一声,还有,你的那件事。”

    “我的?”古应春诧异地,“我自己倒不晓得!”

    “你真是木头人!” 七姑奶奶恨恨地说,“小爷叔是不是你的大媒老爷?”

    “原来是这件事!”古应春笑着答道:“你不说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怎么知道?”

    谈到这里,裘丰言大为高兴地说了句:“这一下,我也去得成了。”

    七姑奶奶自然不懂他的话,胡雪岩便一半解释,一半掩饰地说:“老裘跟我提过好几次,想去见见老太爷,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可以一起去了。”

    “喔,那太好了!”七姑奶奶也问道:“小爷叔,那么你呢?”

    胡雪岩还不曾开口,古应春和裘丰言相视而笑,神态诡秘。使得七姑奶奶大感困惑,睁圆了一双眼,直瞟着古应春。

    “说实话吧!”胡雪岩深伯引起误会,揭破了真相,“我原来就想去见老太爷,跟他要两个人,送老等到杭州。七姐,不是我不相信你有办法,是因为我觉得千斤重担,何必放在你肩膀上?万一出了事,五哥一定要怪我,说:”老七是心热,做事为了朋友,不计后果。你们怎么也不仔细想一想。‘这话我就没法交代了。七姐,你是明白人,一定体谅我跟老裘的处境!“

    “那没有什么!只要把事情办通就是。小爷叔用不着这样子来解释的。”

    听她如此谅解,胡雪岩深感欣慰,“说你是明白人,真是明白人!”他转脸去问芙蓉:“你呢?”

    “我们说好了。”七姑奶奶抢着答道:“一起到松江去玩一趟。现在就挑日子好走!”

    芙蓉取了皇历来看,第二天就是宜于长行的好日子,时间是太局促了些,但以芙蓉在这些上头很迷信,明天不走,就得再等五天,为了迁就她,只好大家赶一赶。

    “你没事,替我们去雇船,要大,要好!”七姑奶奶这样吩咐古应春。

    听得七姑奶奶这一声,古应春赛如奉了将军令,答应着转身就走。

    “等等,等等!”刘不才慌不迭地站起来,“我跟你一起走。”

    这下芙蓉开了口,“三叔!”她也是极匆遽的语气,“你不要走!这里有好多事,要请你办。”

    刘不才无可奈何地站定脚,转身答道:“你快说!我有要紧事。”

    “咦!”芙蓉倒奇怪了,“忽然有要紧事,三叔,你倒说!”

    “哎呀!”他着急地,“姑奶奶,你就少问了,只说要我办什么事就是。”

    “我也要买点零碎东西带走,不是三言两语说得完的。”

    “那就这样。你请雪岩开单子,我一下就回来,替你去买。夷场上市面迟,都买得到。买不齐的,明天上午再补。”

    芙蓉见他行踪诡秘,还要留住他说个究竟。倒是胡雪岩看不过,阻住了芙蓉,于是刘不才如逢皇恩大赦似地,跟着古应春匆匆走了。

    “奇怪!”芙蓉咕哝着说,“我这三叔,尽做些别人不懂的事。我看不是好花样。”

    “算了,算了!”胡雪岩说,“我要去看两个钱庄朋友,你要买点啥,我替你带来。其实你不说我也晓得,无非胭脂花粉、衣料吃食,新奇实用的洋货。”

    “对!我要送人的。不过,千万不要太贵,贵的你买来我也不要。”

    “你看你,”胡雪岩笑道,“七姐是自己人。客气一点的,听了你的话会怎么想?送人的礼,不要贵的,原来是弄些不值钱的东西送人!”

    “话不是这么说,”七姑奶奶向着芙蓉,“东西贵不一定好,贱的也不一定不好。送礼全在合用,要看人会不会买?”

    胡雪岩笑了,“七姐,你现在真的很会说话了。”他说,“老古是好口才,总算在这上头你拜着个好师傅。”

    “哪个要拜他师傅?除非你小爷叔,还差不多。”

    “好了,好了,不要恭维我了。”胡雪岩一笑出门。

    等他走了不久,刘不才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是极得意的神情,自道是赌“花会”去了,赢了二百多两银子。

    什么叫“花会”,芙蓉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两个字。七姑奶奶却是懂的,不但懂,而且迷过,因而便为芙蓉解释,“花会”跟广东的“白鸽票”相仿,上海设局赌花会的,亦以广东省城和潮州两地的人居多。赌法是三十六门开一门,其中两门永远不开,所以实际上是三十四门猜一门,猜中的一赔二十八。

    “这种赌不公平,要公平就要一赔三十三,一赔二十八,等于多占五门。”

    七姑奶奶说,“后来我是想穿了,所以不赌。这种赌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尤其是没有知识的女人!”

    “本来嘛!”芙蓉这样说,“好好的良家妇女到花会里去赌钱,象什么样子?输了钱,自然吵得家宅不安。”

    “还不光是输钱,为了‘祈梦’,败坏名节的都不知道多少。”

    “什么?”芙蓉大为不解,“与‘祈梦’啥相干?”

    芙蓉也是迷信这些花佯的,七姑奶奶觉得正好借此讽劝,便从头讲起:“花会的总机关叫‘总筒’,各地方设‘筒’,也有上门来兜揽的,叫做‘航船’。赌法是每天早晚各开一次,称为‘早筒’、‘晚筒’。向例前面两筒开过的围不开,所以三十六门实际上只开三十四门。

    “三十六门是三十六个人,据说最初就是梁山泊的三十六响马巨头,但久而久之,宋江、吴用等等名字,完全改过了。三十六个人的身分,各个不同,另外每个人有座‘本命星’,天上飞的、陆上爬的、水中游的都有,象第二十五,名叫林太平,身分是皇帝,本命星就是一条龙。

    “三十四门只能挑一门,怎么挑法?这样也好,那样也好,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那就只好祈梦了。梦见龙,当然押林太平,梦见黑狗,就要押第二十八罗必得。”七姑奶奶停了一下问,“你晓得祈梦到哪里去祈?”

    “自然是庙里。”芙蓉答说。

    “不是!荒山野地的坟头上。”

    芙蓉大骇,“是晚上?”她问。

    “当然是晚上,哪有白天祈梦的?”

    “晚上睡在坟头上?”芙蓉不断摇头,“不吓死人!”

    “为了钱,胆就大了,不但是坟头上,而且越是新坟越好……”

    这是由于“新鬼大,故鬼小”的说法,新坟则墓中人新死不久,魂灵易聚,招魂的方法是用一口空铁锅,拿锅铲空铲一阵,据说鬼魂就会闻声而至。

    然后根据梦兆去押,百不失一。

    “那么,灵不灵呢?”

    “怎么会灵?”七姑奶奶说。“譬如你梦见黄狗,我梦见黑狗,各押各的,总有一个不灵。各人有各人的心境,各人做各人的梦,个个要灵,除非三十四门全开。哪有这个道理?”

    “讲得透彻!”对赌之一道三折肽的刘不才,击案称赏,“赌钱全靠算!

    ‘触机’不足为据。“

    芙蓉也深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又问:“那么,怎么说是败坏名节呢?”

    “你想想,一个女人独自睡在荒郊野外,还有个不被人糟踏的?”

    “啊!”芙蓉悚然,“这花会说起来真是害人无穷!三叔,你也少去!”

    “你放心,这种赌是不会赌的人玩的。迷不到我!我不过喜欢赌,要会见识见识而已。”刘不才又说,“今天赢了二百多两银子,不足为奇。遇见一桩妙事,说起来,倒着实叫我佩服。”

    听这一说,七姑奶奶首先就高兴了,“快说,快说!”她捧杯茶给刘不才,“你说的妙事一定妙!”

    刘不才所讲的,是他在一处“分筒”中亲眼得见的一位人物。这处分筒,规模极大,赌客中颇多殷实富户,下的赌码极重,其中有个富孀,夫家姓梁,行四,所以都叫她“梁四太太”。

    梁四太太打花会与众不同,专打一门,这一门在三十六门中,名列十六,叫做李汉云。奇的是她专打这一门。总筒中偏偏不开这一门。这样一年多下来,已经输了上万的银子。

    这天下午,她照例坐轿到了那里,因为是大户,自然殷勤接待,一盏茶罢,分筒执事便赔笑相问:“四太太,把条子交下来吧!”

    花会打那一门的那张“条子”照例是封缄的,要等总筒开出来才能揭晓。

    不如此则总筒可以统计每一门下注的数目,避重就轻拣注码最少的一门开。

    话虽如此,弊端还是有的。梁四太太这时听执事问到,便愤愤地说:“钱输了,还是小事,我就不相信一次都不会中。我总要着一次才服气。”

    “我劝四太太换一门的好!”分筒执事说,“赌上面真是有鬼的,不开起来一定不开。”

    “今天开出来,我一定会中。你看,”梁四太太便从手巾包里取出一把纸条来,“今天我打三十四门,莫非还不中?”

    “哪有这种赌法的?”分筒执事笑道,“四太太你不想想,三十四门,只中一门,赔了你二十八,还要输四门。这叫什么算盘?”

    “当然下注有多少。开出来是我的重门,我就赢了。”梁四太太说:“总要中一回,我才能死心歇手。”

    分筒执事,听她的口风,这是最后一回来赌花会,平白失去这么一个大户,未免可惜。但此时亦不便相劝,只拿笔来记每一门所下的注码。

    一注注写完,却只有三十三门,梁四太太奇怪,凝神细想一想说道:“下轿的时候我还数过的,是三十四张条子,大概是数弄掉了一张,你们替我去找一找看?”

    那分筒执事,工于心计,而且日夕从事,对于这上面的舞弊,精到极点,当时心里就打算好,这张条子就寻着了,也不能够给她。

    果然在门槛下面找到了,但回复梁四太太却是如此:“到处找过,没有!”

    “没有,就算了! 莫非偏偏就开那一门?我想,世界上没有那么巧的事!”

    分筒一则要“统吃”梁四太太,再则怕她今日一中,明日不来,于是便革开那一门,打开捡到的那张条子,看是第三十五门张九官,当即通知总筒,开出张九官来。

    “我跟这位梁四太太前后脚到。”刘不才说,“眼看她的三十三张条子拆封,第一封拆开来就是张九官……”

    七姑奶奶心急,打断他问:“这是啥道理?好奇怪!”

    “怪事还多呢!你不要心急,听我说!”刘不才又说:“拆开第二封,

    还是张九官。“

    “第三封呢?”七姑奶奶问,“莫非也是张九官?”

    “这还用说!一直拆到第三十三封,都是张九官,梁四太太一共赢了一万两千多银子,一年多输下去的,一下子扳本反赢钱!”

    这个故事的谜底揭开来,将芙蓉听得目瞪口呆,不信地说:“真想得出这种恶刻的法子?”

    “这梁四太太的脑筋,可以跟小爷叔比了!”七姑奶奶不胜向往他说,“我们真想结识结识她!”

    “那也容易,”刘不才说,“只要到那处分筒去几回,一定遇得见她。”

    “省省吧!”芙蓉赶紧劝阻,“这种花会,害人不浅,这样子猜心思,寿命都要短几年,你既然已经戒掉了,千万别去。”

    “这话也是!”刘不才大有忏悔之意,“赌这样东西,不赌心思没有趣味,要赌心思,真叫‘强中自有强中手’,永远不会有啥把握。想想真没意思!”

    “照这样子说,刘三爷,你也要洗手戒赌了?”

    “你听他的!”芙蓉撇撇嘴,对七姑奶奶说,“我们三叔说要戒赌,总有十七八回了。”

    刘不才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七姑奶奶便为他解嘲:“虽然没有戒掉,总常常想着在戒,这就蛮难得的了!”

    “怎么难得?”门外有人在搭腔,大家转脸看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出去,如今又溜了回来的裘丰言。

    于是七姑奶奶将刚刚听来的故事,又讲了一遍。裘丰言也对梁四太太赞叹不止,这样谈到十点多钟,古应春和胡雪岩陆续归来,船已雇好,胡雪岩所买的东西,已直接送回客栈。约定第二天中午,仍在七姑奶奶那里会齐,一起下船。

    二十七到了松江,船泊秀野桥下,都上了岸,先到尤家休息。尤五奶奶大出意外,少不得有一番寒暄张罗。尤家常年备着好些客户,除了芙蓉是七姑奶奶早就约好,跟她一起往以外,尤五奶奶又坚邀胡、裘二人在她家下榻。略略安顿,随即去见老太爷。

    因为裘丰言是生客,又是一位官儿,老太爷十分客气,叫人取来长袍马褂,衣冠整齐,肃然陪坐。这一下不但裘丰言大为不安,连胡雪岩亦颇为局促,幸好,七姑奶奶接踵而至,有她在座,能说会道,亲切随和,才把僵硬的气氛改变过来。

    说过一阵闲话,七姑奶奶谈到正事,“老太爷,”她说,“今天我有桩大事来禀告你老人家。不过,有点说不出口。”

    老太爷已经看出来,裘丰言跟她也相熟,这样,自己说话,就无需有所避忌:“真正新鲜话把戏!”他似笑非笑地说,“你还有啥说不出口的话!”

    “老太爷也是,就看得我那样子的老脸厚皮。”七姑奶奶笑着站了起来,“我先进去跟老姑太太谈谈,请小爷叔代我说吧!”

    老姑太太是老太爷的妹妹,也七十多了,耳聋口拙,没有什么可谈的,七姑奶奶无非是托词避开,好让胡雪岩谈她的亲事。

    七姑奶奶的没有一个归宿,原是者太爷的一桩心事,所以听得胡雪岩细谈了经过,十分高兴。尤其是听说王有龄以知府的身分,降尊纡贵,认出身江湖的七姑奶奶作义妹,更觉得是件有光彩的事。这一切都由胡雪岩而来,饮水思源,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同时因为裘丰言作胡雪岩的代表,在尤家与王家之间,要由他来从中联合安排,所以老太爷又向裘丰言拜托道谢。言出至诚,着实令人感动。

    “老太爷,”胡雪岩最后谈到他自己的请求,“有件事,尤五哥不在这里,要劳动你老人家替我调兵遣将了!”

    “噢!”老太爷一叠连声地说:“你吩咐,你吩咐!”

    等胡雪岩说明,要派两个人护送,料想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却不道老太爷竟沉吟不语。

    这就奇怪了,他忍不住要问:“老太爷,莫非有什么难处?”

    “是的。”老太爷答道,“你老弟是自己人,裘爷也是一见如故的好友,这件事说不巧真不巧,说巧真巧。不巧的不去说它了,只说巧的是,亏得你跟我说,不然,真要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来了。”

    听得这话,以胡雪岩的精明老到,裘丰言的饱经世故,都察出话中大有蹊跷,两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眼色,自然还是胡雪岩开口。

    “老太爷既当我们是自己人,那么,是怎么的‘不巧’?何妨也说一说!”

    “不必说了!不巧的是老五不在这里,在这里就不会有这件事。”老太爷平静地问道:“裘老爷预备什么时候走?”

    “我的货色还在上海,雇船装货,总得有三、五天的工夫。我听老太爷的吩咐!”

    “吩咐不敢当。”老太爷说,“你明天就请回上海去预备。今天四月十四,准备四月二十开船,我们四月十九,在上海会齐。”

    “怎么?”胡雪岩不解“我们”两字,“莫非……”

    “是的。”老太爷说,“我送了裘老爷去!”

    “那怎么敢当?”裘丰言跟胡雪岩异口同声地说。

    “不!”老太爷做了个很有力的手势,“非我亲自送不可。”说着,嘴唇动了两下,看看裘丰言,到底不曾说出口来。

    “对不起,老裘!”胡雪岩看事态严重,也就顾不得了,径自直言:“你请外面坐一坐,我跟老太爷说句话。”

    “是,是!”裘丰言也会意了,赶紧起身回避。

    “不必!裘老爷请这里坐!”老太爷起身又道歉:“实在对不起!我跟我们胡老弟说句‘门槛里’的话。不是拿你当外人,因为有些话,说实在的,裘老爷还是不晓得的好。”

    交代了这番话,老太爷陪着胡雪岩到佛堂里去坐,这是他家最庄严、也最清静的一处地方,胡雪岩很懂这些过节,一进去立刻摆出极严肃的脸色,双手合十,先垂头低眼,默默地礼了佛,才悄悄在经桌的下方落座。

    老太爷在他侧面坐了下来,慢慢吞吞地说道:“老弟台,我不晓得这件享有你‘轧脚’在内,早晓得了,事情就比较好做。现在,好比生了疮,快要破头了,只好把脓硬挤出来!”

    胡雪岩很用心地听着,始终猜不透,裘丰言押运的这一批军火,跟他有何关系?但有一层是很清楚的,老太爷的处境相当为难,只是难在何处,却怎么佯也想不出。江湖上做事,讲究彼此为人着想,所以胡雪岩在这时候,觉得别样心思可以暂时不想,自己的态度一定得先表明。

    “老太爷,”他说,“我晓得你拿我这面的事,当自己的事一样,既然这样子,我们就当这件事你我都有分,好好商量着办。如果难处光是由你老一肩挑了过去,即使能够办通,我也不愿意。”

    “老弟台!”老太爷伸出一只全是骨节老茧的手,捏着胡雪岩的手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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