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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 作者:[后晋]沈昫-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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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侍郎,又求续亲。时思冲当朝美职,诸兄不之拒。将婚之夕,方以告卢;卢又固辞
不可,仍令人防其门。卢谓左右曰:“吾自誓久已定矣!”乃夜中出自窦中,奔归崔氏,
发面尽为粪秽所污。宗族见者皆为之垂泪。因出家为尼,诸尼钦其操行,皆尊事之。开
元中,以老病而卒。
    奉天县窦氏二女伯娘、仲娘,虽长于村野,而幼有志操。住与邠州接界。永泰中,
草贼数千人,持兵刃入其村落行剽劫,闻二女有容色,姊年十九,妹年十六,藏于岩窟
间。贼徒拟为逼辱,乃先曳伯娘出,行数十步,又曳仲娘出,贼相顾自慰。行临深谷,
伯娘曰:“我岂受贼污辱!”乃投之于谷。贼方惊骇,仲娘又投于谷。谷深数百尺,姊
寻卒;仲娘脚折面破,血流被体,气绝良久而苏,贼义之而去。京兆尹第五琦感其贞烈,
奏之;诏旌表门闾,长免丁役,二女葬事官给。京兆尹曹陆海著赋以美之。
    原武尉卢甫妻李氏,陇西成纪人也。父澜,永泰元年春任蕲县令。界内先有草贼二
千余人。澜挺身入贼,结以诚信,贼并降附,百姓复业者二百余家。时曹升任徐州刺史,
知贼降,领兵掩袭。贼得脱后,入县杀澜。澜将被杀,从父弟渤,诣贼救澜,请代兄死。
澜又请留弟,弟兄争死。澜女卢甫妻,又泣请代父死。并为贼所害,宣慰使、吏部侍郎
李季卿以节义闻。
    又有尉氏尉王泛妻裴氏,仪王傅巨卿之女也。素有容范,为贼所俘,贼逼之。裴曰:
“吾衣冠之子,当死即死,终不苟全一命,受污于贼。”贼胁之以兵,逼之以骂,裴坚
力抗之。贼怒,乃支解裴氏,至死不屈。季卿亦以状迹闻。
    诏曰:“郑州原武县尉卢甫亡妻李氏、汴州尉氏县尉王泛亡妻裴氏等,懿范传家,
柔明植性;顷因寇难,克彰义烈。或请代父死,表因心之孝;或誓逐夫亡,标难夺之节。
宜膺赠律,俾光休美。李氏可赠孝昌县君,裴氏可赠河东县君,仍编入史册。”澜、渤
亦赠官秩。
    邹待征妻簿氏。待征,大历中为常州江阴县尉,其妻为海贼所掠。薄氏守节,出待
征官诰于怀中,托付村人,使谓待征曰:“义不受辱。”乃投江而死。贼退潮落,待征
于江岸得妻尸焉。江左文士,多著节妇文以纪之。
    李湍妻。湍,吴元济之军人也。元和中,淮南未平,湍心怀向顺,乃急渡氵殷河,
东降乌重胤。其妻遂为贼束缚在树,脔而食之,至死,叫其夫曰:“善事乌仆射。”观
者义之。至是,重胤以其事请列史册。十三年,宪宗下诏从之。
    董昌龄母杨氏。昌龄常为泗州长史,世居于蔡。少孤,受训于母。累事吴少诚、少
阳,至元济时,为吴房令。杨氏潜诫曰:“逆顺之理,成败可知,汝宜图之。”昌龄志
未果,元济又署为郾城令。杨氏复诫曰:“逆党欺天,天所不福。汝当速降,无以前败
为虑,无以老母为念。汝为忠臣,吾虽殁无恨矣!”及王师逼郾城,昌龄乃以城降,且
说贼将邓怀金归款于李光颜。宪宗闻之喜,急召昌龄至阙,直授郾城令、兼监察御史,
仍赐绯鱼。昌龄泣谢曰:“此皆老母之训。”宪宗嗟叹良久。元济囚杨氏,欲杀之,而
止者数矣。蔡平,杨氏幸无恙。元和十五年,陈许节度使李逊疏杨氏之强明节义以闻,
乃封北平郡太君。
    韦雍妻萧氏。雍,故太子宾客。张弘靖镇幽州日,奏授观察判官,摄监察御史。时
属朝廷制置未备,幽州俗本凶悍,尤不乐文儒为主帅,宾佐习于常态,忿其变通,议论
不密,卒然起乱。雍时家亦从劫,萧氏闻难号呼,专执夫袂,左右格去,以死不从。及
雍临刃,萧氏涕而告曰:“妾不幸年少,义不苟活;今日之事,愿先就死!”执刃者断
其臂而杀雍,萧氏词气不挠,虽凶悍圜视,无不嗟叹。其夕,萧氏亦卒。太和六年,节
度使杨志诚表明其事,因降敕追封兰陵县君。
    衡方厚妻程氏。方厚,太和中任邕州都督府录事参军,为招讨使董昌龄诬枉杀之。
程氏力不能免,乃抑其哀,如非冤者。昌龄雅不疑虑,听其归葬。程氏故得以徒行诣阙,
截耳于右银台门,告夫被杀之冤。御史台鞫之,得实,谏官亦有章疏,故昌龄再受谴逐。
    程氏,开成元年降敕曰:“乃者吏为不道,虐杀尔夫,诣阙申冤,徒行万里,崎岖
逼畏,滨于危亡。血诚即昭,幽愤果雪,虽古之烈妇,何以加焉!如闻孤孀无依,昼哭
待尽,俾荣禄养,仍赐疏封。可封武昌县君,仍赐一子九品正员官。”
    女道士李玄真,越王贞之玄孙。曾祖珍子,越王张六男也。先天中得罪,配流岭南。
玄真祖、父,皆亡殁于岭外。虽曾经恩赦,而未昭雪。玄真进状曰:“去开成三年十二
月内得岭南节度使卢钧出俸钱接措,哀妾三代旅榇暴露,各在一方,特与发遣,归就大
茔合祔。今护四丧,已到长乐旅店权下,未委故越王坟所在,伏乞天恩,允妾所奏,许
归大茔。妾年已六十三,孤露家贫,更无依倚。”诏曰:“越王事迹,国史著明,枉陷
非辜,寻已洗雪。其珍子他事配流,数代漂零,不还京国。玄真弱女,孝节卓然,启护
四丧,绵历万里;况是近族,必可加恩。行路犹或嗟称,朝廷固须恤助。委宗正寺、京
兆府与访越王坟墓报知。如不是陪陵,任祔茔次卜葬。其葬事仍令京兆府接措,必使备
礼。葬毕,玄真如愿住京城,便配咸宜观安置。”
    孝女王和子者,徐州人。其父及兄为防秋卒,戍泾州。元和中,吐蕃寇边,父兄战
死,无子,母先亡。和子时年十七,闻父兄殁于边上,被发徒跣缞裳,独往泾州。行丐
取父兄之丧,归徐营葬。手植松柏,剪发坏形,庐于墓所。节度使王智兴以状闻,诏旌
表之。
    又大中五年,兗州瑕丘县人郑神佐女,年二十四,先许适驰雄牙官李玄庆。神佐亦
为官健,戍庆州。时党项叛,神佐战死,其母先亡,无子。女以父战殁边城,无由得还,
乃剪发坏形,自往庆州护父丧还,至瑕丘县进贤乡马青村,与母合葬。便庐于坟所,手
植松桧,誓不适人。节度使萧椒以状奏之曰:“伏以闾里之中,罕知礼教,女子之性,
尤昧义方。郑氏女痛结穷泉,哀深《陟岵》,投身沙碛,归父遗骸,远自边陲,得还闾
里。感《蓼莪》以积恨,守丘墓以誓心。克彰孝理之仁,足厉贞方之节。”诏旌表门闾。
    赞曰:政教隆平,男忠女贞。礼以自防,义不苟生。彤管有炜,兰闺振声。《关雎》
合《雅》,始号文明。
    
      列传第一百四十四上 突厥上    
 ○突厥之始,启民之前,《隋书》载之备矣,只以入国之事而述之。
    始毕可汗咄吉者,启民可汗子也。隋大业中嗣位,值天下大乱,中国人奔之者众。
其族强盛,东自契丹、室韦,西尽吐谷浑、高昌诸国,皆臣属焉。控弦百余万,北狄之
盛,未之有也。高视阴山,有轻中夏之志。
    可汗者,犹古之单于;妻号可贺敦,犹古之阏氏也。其子弟谓之特勒,别部领兵者
皆谓之设。其大官屈律啜,次阿波,次颉利发,次吐屯,次俟斤,并代居其官而无员数,
父兄死则子弟承袭。
    高祖起义太原,遣大将军府司马刘文静聘于始毕,引以为援。始毕遣其特勒康稍利
等献马千匹,会于绛郡。又遣二千骑助军,从平京城。及高祖即位,前后赏赐,不可胜
纪。始毕自恃其功,益骄踞;每遣使者至长安,颇多横恣。高祖以中原未定,每优容之。
    武德元年,始毕使骨咄禄特勒来朝,宴于太极殿,奏《九部乐》,赉锦彩布绢各有
差。二年二月,始毕帅兵渡河,至夏州,贼帅梁师都出兵会之,谋入抄掠。授马邑贼帅
刘武周兵五百余骑,遣入句注,又追兵大集,欲侵太原。是月,始毕卒,其子什钵苾以
年幼不堪嗣位,立为泥步设,使居东偏,直幽州之北。立其弟俟利弗设,是为处罗可汗。
    处罗可汗嗣位,又以隋义成公主为妻,遣使入朝告丧。高祖为之举哀,废朝三日,
诏百官就馆吊其使者,又遣内史舍人郑德挺往吊处罗,赐物三万段。处罗此后频遣使朝
贡。先是,隋炀帝萧后及齐王暕之子政道,陷于窦建德。三年二月,处罗迎之,至于牙
所,立政道为隋王。隋末中国人在虏庭者,悉隶于政道,行隋正朔,置百官,居于定襄
城,有徒一万。时太宗在籓,受诏讨刘武周,师次太原,处罗遣其弟步利设率二千骑与
官军会。六月,处罗至并州,总管李仲文出迎劳之。留三日,城中美妇人多为所掠,仲
文不能制。俄而,处罗卒,义成公主以其子奥射设丑弱,废不立之,遂立处罗之弟咄苾,
是为颉利可汗。
    颉利可汗者,启民可汗第三子也。初为莫贺咄设,牙直五原之北。高祖入长安,薛
举犹据陇右,遣其将宗罗攻陷平凉郡,北与颉利连结。高祖患之,遣光禄卿宇文歆赍
金帛以赂颉利。歆说之,令绝交于薛举。初,隋五原太守张长逊,因乱以其所部五原城
隶于突厥。歆又说颉利遣长逊入朝,以五原地归于我。颉利并从之,因发突厥兵及长逊
之众,并会于太宗军所。武德三年,颉利又纳义城公主为妻,以始毕之子什钵苾为突利
可汗,遣使入朝,告处罗死。高祖为之罢朝一日,诏百官就馆吊其使。
    颉利初嗣立,承父兄之资,兵马强盛。有凭陵中国之志。高祖以中原初定,不遑外
略,每优容之,赐与不可胜计。颉利言辞悖傲,求请无厌。四年四月,颉利自率万余骑,
与马邑贼苑君璋将兵六千人共攻雁门。定襄王李大恩击走之。先是汉阳公苏瑰、太常卿
郑元璹、左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等各使于突厥,颉利并拘之。我亦留其使,前后数辈。
至是为大恩所挫,于是乃惧,仍放顺德还,更请和好。献鱼胶数十斤,欲充二国同于此
胶。高祖嘉之,放其使者特勒热寒、阿史德等还蕃,赐以金帛。
    五年春,李大恩奏言突厥饥荒,马邑可图。诏大恩与殿内少监独孤晟帅师讨苑君璋,
期以二月会于马邑。晟后期不至,大恩不能独进,顿兵新城以待之。颉利遣数万骑与刘
黑闼合军,进围大恩。王师败绩,大恩殁于阵,死者数千人。六月,刘黑闼又引突厥万
余骑入抄河北。颉利复自率五万骑南侵,至于汾州。又遣数千骑西入灵、原等州,诏隐
太子出豳州道,太宗出蒲州道以讨之。时颉利攻围并州,又分兵入汾、潞等州,掠男女
五千余口,闻太宗兵至蒲州,乃引兵出塞。
    七年八月,颉利、突利二可汗举国入寇,道自原州,连营南上。太宗受诏北讨,齐
王元吉隶焉。初,关中霖雨,粮运阻绝,太宗颇患之,诸将忧见于色,顿兵于豳州。颉
利、突利率万余骑奄至城西,乘高而阵,将士大骇。太宗乃亲率百骑驰诣虏阵,告之曰:
“国家与可汗誓不相负,何为背约深入吾地?我秦王也,故来一决。可汗若自来,我当
与可汗两人独战;若欲兵马总来,我唯百骑相御耳。”颉利弗之测,笑而不对。太宗又
前,令骑告突利曰:“尔往与我盟,急难相救;尔今将兵来,何无香火之情也?亦宜早
出,一决胜负。”突利亦不对。太宗前,将渡沟水,颉利见太宗轻出,又闻香火之言,
乃阴猜突利。因遣使曰:“王不须渡,我无恶意,更欲共王自断当耳。”于是稍引却,
各敛军而退。太过因纵反间于突利,突利悦而归心焉,遂不欲战。其叔侄内离,颉利欲
战不可,因遣突利及夹毕特勒阿史那思摩奉见请和,许之。突利因自托于太宗,愿结为
兄弟。思摩初奉见,高祖引升御榻,顿颡固辞。高祖谓曰:“颉利诚心遣特勒朝拜,今
见特勒,如见颉利。”固引之,乃就坐,寻封思摩为和顺王。
    八年七月,颉利集兵十余万,大掠朔州,又袭将军张瑾于太原。瑾全军并没,脱身
奔于李靖。出师拒战,颉利不得进,屯于并州。太宗帅师讨之,次蒲州;颉利引兵而去,
太宗旋师。
    九年七月,颉利自率十余万骑进寇武功,京师戒严。己卯,进寇高陵,行军总管左
武候大将军尉迟敬德与之战于泾阳,大破之,获俟斤阿史德乌没啜,斩首千余级。癸未,
颉利遣其腹心执失思力入朝为觇,自张形势云:“二可汗总兵百万,今已至矣。”太宗
谓之曰:“我与突厥面自和亲,汝则背之,我实无愧。又义军入京之初,尔父子并亲从,
我赐汝玉帛,前后极多,何故辄将兵入我畿县?尔虽突厥,亦须颇有人心,何故全忘大
恩,自夸强盛?我当先戮尔矣!”思力惧而请命,太宗不许,絷之于门下省。
    太宗与侍中高士廉、中书令房玄龄、将军周范驰六骑幸渭水之上,与颉利隔津而语,
责以负约。其酋帅大惊,皆下马罗拜。俄而,众军继至,颉利见军容大盛,又知思力就
拘,由是大惧。太宗独与颉利临水交言,麾诸军却而阵焉。萧瑀以轻敌固谏于马前,上
曰:“吾已筹之,非卿所知也。突厥所以扫其境内,直入渭滨,应是闻我国家初有内难,
朕又新登九五,将谓不敢拒之。朕若闭门,虏必大掠,强弱之势,在今一举。朕故独出,
以示轻之;又耀军容,使知必战。事出不意,乖其本图,虏入既深,理当自惧。与战则
必克,与和则必固,制服匈奴,自兹始矣!”是日,颉利请和,诏许焉。车驾即日还宫。
乙酉,又幸城西,刑白马与颉利同盟于便桥之上,颉利引兵而退。萧瑀进曰:“初,颉
利之未和也,谋臣猛将多请战,而陛下不纳,臣以为疑。既而虏自退,其策安在?”上
曰:“我观突厥之兵,虽众而不整,君臣之计,唯财利是视。可汗独在水西,酋帅皆来
谒我,我因而袭击其众,势同拉朽。然我已令无忌、李靖设伏于幽州以待之,虏若奔还,
伏兵邀其前,大军蹑其后,覆之如反掌矣!我所以不战者,即位日浅,为国之道,安静
为务,一与虏战,必有死伤;又匈虏一败,或当惧而修德,结怨于我,为患不细。我今
卷甲韬戈,陷以玉帛,顽虏骄恣,必自此始,破亡之渐,其在兹乎!将欲取之,必固与
之,此之谓也!”九月,颉利献马三千匹,羊万口,上不受;诏颉利所掠中国户口者悉
令归之。
    贞观元年,阴山已北薛延陀、回纥、拔也古等部皆相率背叛,击走其欲谷设。颉利
遣突利讨之,师又败绩,轻骑奔还。颉利怒,拘之十余日;突利由是怨望,内欲背之。
其国大雪,平地数尺,羊马皆死,人大饥,乃惧我师出乘其弊。引兵入朔州,扬言会猎,
实设备焉。侍臣咸曰:“夷狄无信,先自猜疑,盟后将兵,忽践疆境。可乘其便,数以
背约,因而讨之。”太宗曰:“匹夫一言,尚须存信,何况天下主乎!岂有亲与之和,
利其灾祸而乘危迫险以灭之耶?诸公为可,朕不为也。纵突厥部落叛尽,六畜皆死,朕
终示以信,不妄讨之;待其无礼,方擒取耳。”
    二年,突利遣使奏言与颉利有隙,奏请击之,诏秦武通以并州兵马随便应接。三年,
薛延陀自称可汗于漠北,遣使来贡方物。颉利始称臣,尚公主,请修婿礼。颉利每委任
诸胡,疏远族类,胡人贪冒,性多翻覆,以故法令滋彰,兵革岁动,国人患之,诸部携
贰。频年大雪,六畜多死,国中大馁,颉利用度不给,复重敛诸部,由是下不堪命,内
外多叛之。上以其请和,后复援梁师都,诏兵部尚书李靖、代州都督张公谨出定襄道。
并州都督李勣、右武卫将军丘行恭出通汉道,左武卫大将军柴绍出金河道,卫孝节出恆
安道,薛万彻出暢武道,并受靖节度以讨之。十二月,突利可汗及郁射设、廕奈特勒等,
并帅所部来奔。
    四年正月,李靖进屯恶阳岭,夜袭定襄,颉利惊扰,因徙牙于碛口。胡酋康苏密等
遂以隋萧后及杨政道来降。二月,颉利计窘,窜于铁山,兵尚数万,使执失思力入朝谢
罪,请举国内附。太宗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持节安抚之,颉利稍自安。靖乘间袭
击,大破之,遂灭其国。颉利乘千里马,独骑奔于从侄沙钵罗部落。三月,行军副总管
张宝相率众奄至沙钵罗营,生擒颉利送于京师。太宗谓曰:“凡有功于我者,必不能忘,
有恶于我者,终亦不记。论尔之罪状,诚为不小,但自渭水曾面为盟,从此以来,未有
深犯,所以录此,不相责耳!”仍诏还其家口,馆于太仆,禀食之。颉利郁郁不得志,
与其家人或相对悲歌而泣。帝见羸惫,授虢州刺史,以彼土多麞鹿,纵其畋猎,庶不失
物性。颉利辞不愿往,遂授右卫大将军,赐以田宅。
    五年,太宗谓侍臣曰:“天道福善祸淫,事犹影响。昔启民亡国奔隋,文帝不吝粟
帛,大兴士众,营卫安置,乃得存立。既而强盛,当须子子孙孙思念报德。才至始毕,
即起兵围炀帝于雁门,及隋国将乱,又恃强深入,遂使昔安立其家国者,身及子孙,并
为颉利兄弟之所屠戮。今颉利破亡,岂非背恩忘义所致也!”
    八年卒,诏其国人葬之,从其俗礼,焚尸于灞水之东,赠归义王,谥曰荒。其旧臣
胡禄达官吐谷浑邪自刎以殉。
    浑邪者,颉利之母婆施氏之媵臣也。颉利初诞,以付浑邪,至是哀恸而死。太宗闻
而异之,赠中郎将,仍葬于颉利墓侧,树碑以纪之。
    突利可汗什钵苾者,始毕可法之嫡子,颉利之侄也。隋大业中,突利年数岁,始毕
遣领其东牙之兵,号为泥步设。隋淮南公主之北也,遂妻之。颉利嗣位,以为突利可汗,
牙直幽州之北。突利在东偏,管奚、等数十部,征税无度,诸部多怨之。贞观初,奚,
等并来归附,颉利怒其失众,遣北征延陀,又丧师,遂囚而挞焉。
    突利初自武德时,深自结于太宗;太宗亦以恩义抚之,结为兄弟,与盟而去。后颉
利政乱,骤征兵于突利,拒之不与,由是有隙。贞观三年,表请入朝。上谓侍臣曰:
“朕观前代为国者,劳心以忧万姓,世祚乃长;役人以奉其身,社稷必灭。今北蕃百姓
丧亡。诚由其君不君之故也。至使突利情愿入朝,若非困迫,何能至此?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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