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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 作者:[后晋]沈昫-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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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时沧景节度使李全略死,其子同捷窃弄兵柄,以求继袭。度请行诛伐,逾年而同捷
诛。因拜疏上陈调兵食非宰相事,请归诸有司。诏从之。赐实封三百户。
    度年高多病,上疏恳辞机务,恩礼弥厚。文宗遣御医诊视,日令中使抚问。四年六
月,诏曰:
    昔汉以孔光降置几之诏,晋以郑冲申奉册之命。虽优隆耆德,显重元臣,而议政不
及于咨询,用礼止在于安逸。朕勤求至理,所宝唯贤,顾諟旧劳,敢不加敬。由是委宰
制于大政,释参决于繁务。时因听断,诚望弼谐,迁秩上公,式是殊宠。特进、守司徒、
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集贤殿大学士、上柱国、晋国公、食邑三千户、食
实封三百户裴度,禀河岳之英灵,受乾坤之间气;珪璋特达,城府洞开。外茂九功,内
苞一德。器为社稷之镇,才实邦国之桢。故能祗事累朝,宣融景化。
    在宪宗时,扫涤区宇,尔则有出车殄寇之勋;在穆宗时,混同文轨,尔则有参戎入
辅之绩;在敬宗时,阜康兆庶,尔则有活国庇人之勤。迨弼朕躬,总齐方夏,尔则有吊
伐底宁之力。皆不遗庙算,布在简编,功利及人,不可悉数。而朝论益重,我心实知。
方用皋陶之谟,适值留侯之疾,沥恳牢让,备列奏章,塞诏上言,动形颜色。果闻勿药
之喜,更俟调鼎之功,而体力未和,音容尚阻。不有优崇之命,孰彰宠待之恩?宜其协
赞机衡,弘敷教典;论道而仪刑卿士,宣德而镇抚华夷。啬养精神,保绥福履,为国元
老,毗予一人。可司徒、平章军国重事,待疾损日,每三日、五日一度入中书。散官勋
封实封如故。仍备礼册命。
    度表辞曰:“伏以公台崇礼,典册盛仪,庸臣当之,实谓忝越。况累承宠命,亦为
便蕃,前后三度,已行此礼。令臣犹参枢近,窃惧无以弼谐,重此劳烦,有靦面目。伏
乞天恩且课臣效官,责臣实事,册命之仪,特赐停罢。则素餐高位,空负耻于中心;弁
冕轻车,免讥诮于众口。”优诏从之。九月,加守司徒、兼侍中、襄州刺史,充山南东
道节度观察、临汉监牧等使。
    度素称坚正,事上不回,故累为奸邪所排,几至颠沛。及晚节,稍浮沉以避祸。初,
度支盐铁使王播,广事进奉以希宠,度亦掇拾羡余以效播,士君子少之。复引韦厚叔、
南卓为补阙拾遗,俾弥缝结纳,为目安之计。而后进宰相李宗闵、牛僧孺等不悦其所为,
故因度谢病罢相位,复出为襄阳节度。
    初,元和十四年,于襄阳置临汉监牧。废百姓田四百顷,其牧马三千二百余匹。度
以牧马数少,虚废民田,奏罢之,除其使名。八年三月,以本官判东都尚书省事,充东
都留守。九年十月,进位中书令。十一月,诛李训、王涯、贾餗、舒元舆等四宰相,其
亲属门人从坐者数十百人;下狱讯劾,欲加流窜。度上疏理之,全活者数十家。
    自是,中官用事,衣冠道丧。度以年及悬舆,王纲版荡,不复以出处为意。东都立
第于集贤里,筑山穿池,竹木丛萃,有风亭水榭,梯桥架阁,岛屿回环,极都城之胜概。
又于午桥创别墅,花木万株;中起凉台暑馆,名曰“绿野堂”。引甘水贯其中,酾引脉
分,映带左右。度视事之隙,与诗人白居易、刘禹锡酣宴终日,高歌放言,以诗酒琴书
自乐,当时名士,皆从之游。每有人士自都还京,文宗必先问之曰:“卿见裴度否?”
    上以其足疾,不便朝谒,而年未甚衰,开成二年五月,复以本官兼太原尹、北都留
守、河东节度使。诏出,度累表固辞老疾,不愿更典兵权。优诏不允。文宗遣吏部郎中
卢弘往东都宣旨曰:“卿虽多病,年未甚老,为朕卧镇北门可也。”促令上路,度不获
已,之任。三年冬,病甚,乞还东都养病。四年正月,诏许还京,拜中书令。以疾未任
朝谢。诏曰:“司徒、中书令度,绰有大勋,累居台鼎。今以疾恙,未任谢上,其本官
俸料,宜自计日支给。”又遣国医就第诊视。
    属上巳曲江赐宴,群臣赋诗,度以疾不能赴。文宗遣中使赐度诗曰:“注想待元老,
识君恨不早。我家柱石衰,忧来学丘祷。”仍赐御札曰:“朕诗集中欲得见卿唱和诗,
故令示此。卿疾恙未痊,固无心力,但异日进来。春时俗说难于将摄,勉加调护,速就
和平。千百胸怀,不具一二。药物所须,无惮奏请之烦也。”御札及门,而度已薨,四
年三月四日也。上闻之,震悼久之,重令缮写,置之灵座。时年七十五,册赠太傅,辍
朝四日,赗赙加等。诏京兆尹郑复监护丧事,所须皆官给。
    上怪度无遗表。中使问之,家人进其稿草。其旨以未定储贰为忧,言不及家事。
    度始自书生以辞策中科选,数年之间,翔泳清切。逢时艰否,而能奋命决策,横身
讨贼,为中兴宗臣。当元和、长庆间,乱臣贼子,蓄锐丧气,惮度之威稜。度状貌不逾
中人,而风彩俊爽,占对雄辩,观听者为之耸然。时有奉使绝域者,四夷君长必问度之
年龄几何,状貌孰似,天子用否?其威名播于憬俗,为华夷畏服也如此。时威望德业,
侔于郭子仪,出入中外,以身系国之安危、时之轻重者二十年。凡命将相,无贤不肖,
皆推度为首,其为士君子爱重也如此。虽江左王导、谢安坐镇雅俗,而訏谟方略,度又
过之。
    有子五人:识、譔、让、谂、议。
    识以廕授官,累迁至通议大夫、检校右散骑常侍、寿州刺史、本州团练使、上柱国、
袭晋国公、食邑三千户、实封一百五十户,赐紫金鱼袋。大中初,改潭州刺史、御史中
丞,充河南都团练观察使。八年,加检校户部尚书、凤翔尹、凤翔陇右节度使。十一年,
本官移许州刺史、忠武军节度、陈许观察等使。
    譔,长庆元年登进士第。
    让初任京光府参军,太和中度镇襄阳,奏乞让从行。
    谂,大中五年,自大中大夫检校右散骑常侍、御史大夫、宣州刺史、宣歙观察使、
上柱国、河东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入朝权知刑部侍郎。兄弟并列方镇,时人
荣之。
    史臣曰:德宗惩建中之难,姑息籓臣,贞元季年,威令衰削。章武皇帝志据宿愤,
廷访嘉猷。始得杜邠公,用高崇文诛刘辟。中得武丞相,运筹训戎,赞成睿断。终得裴
晋公,耀武伸威,竟殄两河宿盗。雄哉,章武之果断也!晋公以书生素业,致位台衡,
逢进遘屯,扼腕凶丑,誓以身徇,不亦壮乎!夫人臣事君,唯忠与义。大则以訏谟排祸
难,小则以谠正匡过失,内不虑身计,外不恤人言,古人所难也。晋公能之,诚社稷之
良臣,股肱之贤相;元和中兴之力,公胡让焉!昔仲尼叹周室陵迟,齐桓霸翼,而有微
管之论。尝承宗、师道之济恶也,奸人遍四海,刺客满京师。乃至关吏禁兵,附贼阴计,
议臣言未出口,刃已揕胸。苟非死义之臣,孰肯横身冒难,以辅天子者?苟裴令不用,
元和之世则时运未可知也。臣所以明左衽之叹,宣圣奖贤之深。
    赞曰:晋公伐叛,以身犯难。用之则治,舍之则乱。公去岩廊,复失冀方。颖、植
之谋,信为不臧。
    
      列传第一百二十一    
 ○李渤 张仲方 裴潾 张皋附   李中敏 李甘 高元裕 兄少逸  李汉 李
景俭
    李渤,字浚之,后魏横野将军申国公发之后。祖玄珪,卫尉寺主簿。父钧,殿中侍
御史,以母丧不时举,流于施州。渤耻其家污,坚苦不仕;励志于文学,不从科举,隐
于嵩山,以读书业文为事。
    元和初,户部侍郎盐铁转运使李巽、谏议大夫韦况更荐之,以山人征为左拾遗。渤
托疾不赴,遂家东都。朝廷政有得失,附章疏陈论。又撰《御戎新录》二十卷,表献之。
九年,以著作郎征之。诏曰:“特降新恩,用清旧议。”渤于是赴官。岁余,迁右补阙。
连上章疏忤旨,改丹王府谘议参军,分司东都。十二年,迁赞善大夫,依前分司。
    十三年,遣人上疏论时政,凡五事:一礼乐,二食货,三刑政,四议都,五辩雠。
渤以散秩在东都,以上章疏为己任,前后四十五封。再迁为库部员外郎。
    时皇甫镈作相,剥下希旨。会泽潞节度使郗士美卒,渤充吊祭使,路次陕西。渤上
疏曰:“臣出使经行,历求利病。窃知渭南县长源乡本有四百户,今才一百余户;阒乡
县本有三千户;今才有一千户,其他州县大约相似。访寻积弊,始自均摊逃户。凡十家
之内,大半逃亡,亦须五家摊税。似投石井中,非到底不止。摊逃之弊,苛虐如斯,此
皆聚敛之臣剥下媚上,唯思竭泽,不虑无鱼。乞降诏书,绝摊逃之弊。其逃亡户以其家
产钱数为定,征有所欠,乞降特恩免之。计不数年,人必归于农矣。夫农者,国之本,
本立然后可以议太平。若不由兹,而云太平者,谬矣。”又言道途不修,驿马多死。宪
宗览疏惊异,即以飞龙马数百匹,付畿内诸驿。渤既以草疏切直,大忤宰相,乃谢病东
归。
    穆宗即位,召为考功员外郎。十一月,定京官考,不避权幸,皆行升黜。奏曰:
    宰臣萧俛、段文昌、崔植,是陛下君临之初,用为辅弼,安危理乱,决在此时。况
陛下思天下和平,敬大臣礼切,固未有昵比左右、侈满自贤之心。而宰相之权,宰相之
事,陛下一以付之,实君义臣行,千载一遇之时也。此时若失,他更无时。而俛等上不
能推至公,申炯诫,陈先王道德,以沃君心;又不能正色匪躬,振举旧法,复百司之本,
俾教化大立。臣闻政之兴废,在于赏罚。俛等作相已来,未闻奖一人德义,举守官奉公
者,使天下在官之徒有所激劝;又不闻黜一人职事不理、持禄养骄者,使尸禄之徒有所
惧。如此,则刑法不立矣!邪正莫辩,混然无章,教化不行,赏罚之设,天下之事,复
何望哉!
    一昨陛下游幸骊山,宰相、翰林学士是陛下股肱心腹,宜皆知之。萧俛等不能先事
未形,忘躯恳谏,而使陛下有忽谏之名流于史册,是陷君于过也。孔子曰:“所谓大臣
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若俛等言行计从,不当如是。若言不行,计不从,须奉身
速退,不宜尸素于化源。进退戾也,何所避辞?其萧亻免、段文昌、崔植三人并翰林学
士杜元颖等,并请考中下。
    御史大夫李绛、左散骑常侍张惟素、右散骑常侍李益等谏幸骊山,郑覃等谏畋游,
是皆恐陛下行幸不息,恣情无度;又恐马有衔蹶不测之变,风寒生疾之忧,急奏无所诣,
国玺委于妇人中幸之手。绛等能率御史谏官论列于朝,有恳激事君之体。其李绛、张惟
素、李益三人,伏请赐上下考外,特与迁官,以彰陛下优忠赏谏之美。
    其崔元略冠供奉之首,合考上下;缘与于翚上下考,于翚以犯赃处死,准令须降,
请赐考中中。大理卿许季同,任使于翚、韦道冲、韦正牧,皆以犯赃,或左降,或处死,
合考中下;然顷者陷刘辟之乱,弃家归朝,忠节明著,今宜以功补过,请赐考中中。少
府监裴通,职事修举,合考中上;以其请追封所生母而舍嫡母,是明罔于君,幽欺其先,
请考中下。伏以昔在宰夫入寝,擅饮师旷、李调。今愚臣守官,请书宰相学士中下考。
上爱圣运,下振颓纲,故臣惧不言之为罪,不惧言之为罪也。其三品官考,伏缘限在今
月内进,辄先具如前。其四品以下官,续具条疏闻奏。
    状入,留中不下。议者以宰辅旷官,自宜上疏论列,而渤越职钓名,非尽事君之道。
未几,渤以坠马伤足,请告,会魏博节度使田弘正表渤为副使。杜元颖奏曰:“渤卖直
沽名,动多狂躁。圣恩矜贷,且使居官。而干进多端,外交方镇,远求奏请,不能自安。
久留在朝,转恐生事。”乃出为虔州刺史。
    渤至州,奏还邻境信州所移两税钱二百万,免税米二万斛,减所由一千六百人。观
察使以其事上闻。未满岁,迁江州刺史。张平叔判度支,奏征久远逋悬,渤在州上疏曰:
“伏奉诏敕,云度支使所奏,令臣设计征填当州贞元二年逃户所欠钱四千四百一十贯。
臣当州管田二千一百九十七顷,今已旱死一千九百顷有余,若更勒徇度支使所为,必惧
史官书陛下于大旱中征三十六年前逋悬。臣任刺史,罪无所逃。臣既上不副圣情,下不
忍鞭笞黎庶,不敢轻持符印,特乞放臣归田。”乃下诏曰:“江州所奏,实为恳诚。若
不蠲容,必难存济。所诉逋欠并放。”长庆二年,入为职方郎中。三年,迁谏议大夫。
    敬宗冲年即位,坐朝常晚。一日入阁,久不坐,群臣候立紫宸门外,有耆年衰病者,
几将顿仆。渤出次白宰相曰:“昨日拜疏陈论,今坐益晚,是谏官不能回人主之意,渤
之罪也。请先出阁,待罪于金吾仗。”语次唤仗,乃止。渤又以左右常侍,职参观讽,
而循默无言,论之曰:“若设官不责其事,不如罢之,以省经费。苟未能罢,则请责职
业。”渤充理匭使,奏曰:“事之大者闻奏,次申中书门下,次移诸司。诸司处理不当,
再来投匭,即具事奏闻。如妄诉无理,本罪外加一等。准敕告密人付金吾留身待进止。
今欲留身后牒台府,冀止绝凶人。”从之。
    长庆、宝历中,政出多门,事归邪幸。渤不顾忠难,章疏论列,曾无虚日。帝虽昏
纵,亦为之感悟。转给事中,面赐金紫。
    宝历元年,改元大赦。先是,鄠县令崔发闻门外喧斗,县吏言五坊使下殴击百姓。
发怒,命吏捕之。曳挟既至,时已曛黑,不问色目。良久与语,乃知是一内官。天子闻
之怒,收发系御史台。御楼之日,放系囚,发亦在鸡竿下。时有品官五十余人,持仗殴
发,纵横乱击,发破面折齿。台吏以席蔽之,方免。是日系囚皆释,发独不免。渤疏论
之曰:“县令不合曳中人,中人不合殴御囚,其罪一也。然县令所犯在恩前,中人所犯
在恩后。中人横暴,一至于此,是朝廷驯致使然。若不早正刑书,臣恐四夷之人及籓镇
奏事传道此语,则慢易之心萌矣。”渤又宣言于朝云:“郊礼前一日,两神策军于青城
内夺京兆府进食牙盘,不时处置,致有殴击崔发之事。”上闻之,按问左右,皆言无夺
食事。以渤党发,出为桂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充桂管都防御观察使。
    渤虽被斥,正论不已,而谏官继论其屈。后宰相李逢吉、窦易直、李程因延英上语
及崔发,逢吉等奏曰:“崔发凌轹中人,诚大不敬。然发母是故相韦贯之姊,年仅八十。
自发下狱,积忧成疾。伏以陛下孝治天下,稍垂恩宥。”帝愍然良久,曰:“比谏官论
奏,但言发屈,未尝言不敬之罪,亦不言有老母。如卿等言,宁无愍恻!”即遣中使送
发至其家,兼抚问发母。韦夫人号哭,对中使杖发四十,拜章谢恩。帝又遣中使慰安之。
    渤在桂管二年,风恙求代,罢归洛阳。太和五年,以太子宾客征至京师。月余卒,
时年五十九,赠礼部尚书。渤孤贞,力行操尚,不苟合,而辍字鳎瞧涔良ぁV劣
以言摈退,终不息言,以救时病,服名节者重之。
    子祝,会昌中登进士第,辟诸侯府。
    张仲方,韶州始兴人。祖九皋,广州刺史、殿中监、岭南节度使。父抗,赠右仆射。
仲方伯祖始兴文献公九龄,开元朝名相。仲方,贞元中进士擢第,宏辞登科,释褐集贤
校理,丁母忧免。服阕,补秘书省正字,调授咸阳尉。出为邠州从事,入朝历侍御史、
仓部员外郎。
    会吕温、羊士谔诬告宰相李吉甫阴事,二人俱贬。仲方坐吕温贡举门生,出为金州
刺史。吉甫卒,入为度支郎中。时太常定吉甫谥为“恭懿”,博士尉迟汾请为“敬宪”,
仲方驳议曰:
    古者,易名请谥,礼之典也。处大位者,取其巨节,蔑诸细行,垂范当代,昭示后
人,然后书之,垂于不朽。善善恶恶,不可以诬,故称一字,则至明矣;定褒贬是非之
宜,泯同异纷纶之论。
    赠司徒吉甫,禀气生材,乘时佐治,博涉多艺,含章炳文。燮赞阴阳,经纬邦国。
惜乎通敏资性,便媚取容。故载践枢衡,叠致台衮,大权在己,沈谋罕成,好恶徇情,
轻诺寡信。谄泪在脸,遇便则流;巧言如簧,应机必发。
    夫人臣之翼戴元后者,端恪致治,孜孜夙夜,绢熙庶绩,平章百揆。兵者凶器,不
可从我始;及乎伐罪,则料敌以成功。至使内有害辅臣之盗,外有怀毒虿之孽。师徒暴
野,戎马生郊。皇上旰食宵衣,公卿大夫且惭且耻。农人不得在亩,缉妇不得在桑。耗
敛赋之常赀,散帑廪之中积;征边徼之备,竭运挽之劳。僵尸血流,胔骼成岳,酷毒之
痛,号诉无辜,剿绝群生,逮今四载。祸胎之兆,实始其谋;遗君父之忧,而岂谓之先
觉者乎?
    夫论大功者,不可以妄取,不可以枉致。为资画者体理,不显不竞,而岂妨令美?
当削平西蜀,乃言语侍从之臣;擒翦东吴,则訏谟廊庙之辅。较其功则有异,言其力则
不伦。何舍其所重而录其所轻,收其所小而略其所大?且奢靡是嗜,而曰爱人以俭;受
授无守,而曰慎才以补。斥谏诤之士于外,岂不近之蔽聪乎?举忠烈之庙于内,岂不近
之昵爱也?焉有蔽聪昵爱,家范无制,而能垂法作程,宪章百度乎?
    谨按谥法,敬以直内,内而不肃,何以刑于外?宪者,法也。《戴记》曰:“宪章
文武。”又曰:“发虑宪。”义以为敬恪终始,载考历位,未尝效一法官,议一小狱。
及居重位,以安和平易宽柔自处。考其名,与其行不类;研其事,与其道不侔。一定之
辞,惟精惟审,异日详制,贻诸史官。请俟蔡寇将平,天下无事,然后都堂聚议,谥亦
未迟。
    宪宗方用兵,恶仲方深言其事,怒甚,贬为遂州司马,量移复州司马。迁河东少尹。
未几,拜郑州刺史。
    荥阳大海佛寺,有高祖为隋郑州刺史日,为太宗疾祈福,于此寺造石像一躯,凡刊
勒十六字以志之。岁久剚缺,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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