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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 作者:[后晋]沈昫-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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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平天下,未三十而居大位,自谓三代以降,拨乱之主,莫臻于此。重以薛举之骁雄,
宋金刚之鸷猛,窦建德跨河北,王世充据洛阳,当此之时,足为勍敌,皆为我所擒。及
逢家难,复决意安社稷,遂登九五,降服北夷,吾颇有自矜之意,以轻天下之士,此吾
之罪也。上天见变,良为是乎?秦始皇平六国,隋炀帝富四海,既骄且逸,一朝而败,
吾亦何得自骄也。言念于此,不觉惕焉震惧。”四月,康国献狮子,诏世南为之赋,命
编之东观,辞多不载。后高祖崩,有诏山陵制度,准汉长陵故事,务从隆厚。程限既促,
功役劳弊。世南上封事谏曰:
    臣闻古之圣帝明王所以薄葬者,非不欲崇高光显,珍宝具物,以厚其亲。然审而言
之,高坟厚垅,珍物毕备,此适所以为亲之累,非曰孝也。是以深思远虑,安于菲薄,
以为长久万代之计,割其常情以定耳。昔汉成帝造延、昌二陵,制度甚厚,功费甚多。
谏议大夫刘向上书,其言深切,皆合事理。其略曰:“孝文居霸陵,凄怆悲怀,顾谓群
臣曰:‘嗟乎!以北山石为椁,用纻絮斮陈漆其间,岂可动哉?’张释之进曰:‘使其
中有可欲,虽锢南山犹有隙;使其中无可欲,虽无石椁,又何戚焉!’夫死者无终极,
而国家有废兴,释之所言,为无穷计也。孝文寤焉,遂以薄葬。”又汉氏之法,人君在
位,三分天下贡赋,以一分入山陵。武帝历年长久,比葬,陵中不复容物,霍光暗于大
体,奢侈过度。其后至更始之败,赤眉贼入长安,破茂陵取物,犹不能尽。无故聚敛百
姓,为盗之用,甚无谓也。魏文帝于首阳东为寿陵,作终制,其略曰:“昔尧葬寿陵,
因山为体,无封树,无立寝殿园邑,为棺椁足以藏骨,为衣衾足以朽肉。吾营此不食之
地,欲使易代之后,不知其处,无藏金银铜铁,一以瓦器。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
无有不发之墓,至乃烧取玉匣金缕,骸骨并尽,乃不重痛哉!若违诏妄有变改,吾为戮
尸于地下,死而重死,不忠不孝,使魂而有知,将不福汝。以为永制,藏之宗庙。”魏
文帝此制,可谓达于事矣。向使陛下德止如秦、汉之君,臣则缄口而已,不敢有言。伏
见圣德高远,尧、舜犹所不逮,而俯与秦、汉之君同为奢泰,舍尧、舜、殷、周之节俭,
此臣所以尤戚也。今为丘垅如此,其内虽不藏珍宝,亦无益也。万代之后,但见高坟大
墓,岂谓无金玉耶?臣之愚计,以为汉文霸陵,既因山势,虽不起坟,自然高显。今之
所卜,地势即平,不可不起,宜依《白虎通》所陈周制,为三仞之坟,其方中制度,事
事减少。事竟之日,刻石于陵侧,明丘封大小高下之式。明器所须,皆以瓦木,合于礼
文,一不得用金银铜铁。使万代子孙,并皆遵奉,一通藏之宗庙,岂不美乎!且臣下除
服用三十六日,已依霸陵,今为坟垅,又以长陵为法,恐非所宜。伏愿深览古今,为长
久之虑,臣之赤心,唯愿万岁之后,神道常安,陛下孝名,扬于无穷耳。
    书奏不报。世南又上疏曰:“汉家即位之初,便营陵墓,近者十余岁,远者五十年
方始成就。今以数月之间而造数十年之事,其于人力,亦已劳矣。又汉家大郡五十万户,
即目人众未及往时,而功役与之一等,此臣所以致疑也。”时公卿又上奏请遵遗诏,务
从节俭,因下其事付所司详议,于是制度颇有减省焉。
    太宗后颇好猎,世南上疏谏曰:“臣闻秋狝冬狩,盖惟恆典;射隼从禽,备乎前诰。
伏惟陛下因听览之余辰,顺天道以杀伐,将欲躬摧班掌,亲御皮轩,穷猛兽之窟穴,尽
逸材于林薮。夷凶剪暴,以卫黎元;收革擢羽,用充军器;举旗效获,式遵前古。然黄
屋之尊,金舆之贵,八方之所仰德,万国之所系心,清道而行,犹戒衔橛,斯盖重慎防
微,为社稷也。是以马卿直谏于前,张昭变色于后,臣诚微浅,敢忘斯义?且天弧星毕,
所殪已多,颁禽赐获,皇恩亦薄。伏愿时息猎车,且韬长戟,不拒刍荛之请,降纳涓浍
之流,袒裼徒抟,任之群下,则贻范百王,永光万代。”其有犯无隐,多此类也。太宗
以是益亲礼之。尝称世南有五绝:一曰德行,二曰忠直,三曰博学,四曰文辞,五曰书
翰。十二年,又表请致仕,优制许之,仍授银青光禄大夫、弘文馆学士,禄赐防阁,并
同京官职事。寻卒,年八十一。太宗举哀于别次,哭之甚恸。赐东园秘器,陪葬昭陵,
赠礼部尚书,谥曰文懿。手敕魏王泰曰:“虞世南于我,犹一体也。拾遗补阙,无日暂
忘,实当代名臣,人伦准的。吾有小失,必犯颜而谏之。今其云亡,石渠、东观之中,
无复人矣,痛惜岂可言耶!”未几,太宗为诗一篇,追述往古兴亡之道,既而叹曰:
“钟子期死,伯牙不复鼓琴。朕之此诗,将何以示?”令起居郎褚遂良诣其灵帐读讫焚
之,冀世南神识感悟。后数岁,太宗夜梦见之,有若平生。翌日,下制曰:“礼部尚书、
永兴文懿公虞世南,德行淳备,文为辞宗,夙夜尽心,志在忠益。奄从物化,倏移岁序,
昨因夜梦,忽睹其人,兼进谠言,有如平生之日。追怀遗美,良增悲叹。宜资冥助,申
朕思旧之情,可于其家为设五百僧斋,并为造天尊像一区。”又敕图其形于凌烟阁。有
集三十卷,令褚亮为之序。世南子昶,官至工部侍郎。
    李百药,字重规,定州安平人,隋内史令、安平公德林子也。为童兒时多疾病,祖
母赵氏故以百药为名。七岁解属文。父友齐中书舍人陆乂、马元熙尝造德林宴集,有读
徐陵文者,云“既取成周之禾,将刈琅邪之稻”,并不知其事。百药时侍立,进曰:
“《传》称‘鄅人藉稻’。杜预《注》云‘鄅国在琅邪开阳’。”乂等大惊异之。开皇
初,授东宫通事舍人,迁太子舍人,兼东宫学士。或嫉其才而毁之者,乃谢病免去。十
九年,追赴仁寿宫,令袭父爵。左仆射杨素、吏部尚书牛弘雅爱其才,奏授礼部员外郎,
皇太子勇又召为东宫学士。诏令修五礼,定律令,撰阴阳书。台内奏议文表,多百药所
撰。时炀帝出镇扬州,尝召之,百药辞疾不赴,炀帝大怒,及即位,出为桂州司马。为
沈法兴所得,署为掾。其后,罢州置郡,因解职还乡里。大业五年,授鲁郡临泗府步兵
校尉。九年,充戍会稽。寻授建安郡丞,行达乌程,属江都难作,复会沈法兴为李子通
所破,子通又命为中书侍郎、国子祭酒。及杜伏威攻灭子通,又以百药为行台考功郎中。
或有谮之者,伏威囚之,百药著《省躬赋》以致其情,伏威亦知其无罪,乃令复职。伏
威既据有江南,高祖遣使招抚,百药劝伏威入朝,伏威从之,遣其行台仆射辅公祏与百
药留守,遂诣京师。及渡江至历阳,狐疑中悔,将害百药,乃饮以石灰酒,因大泄痢,
而宿病皆除。伏威知百药不死,乃作书与公祏令杀百药,赖伏威养子王雄诞保护获免。
公祏反,又授百药吏部侍郎。有谮百药于高祖,云百药初说杜伏威入朝,又与辅公祏同
反。高祖大怒。及公祏平,得伏威与公祏令杀百药书,高祖意稍解,遂配流泾州。
    太宗重其才名,贞观元年,召拜中书舍人,赐爵安平县男。受诏修定《五礼》及律
令,撰《齐书》。二年,除礼部侍郎。朝廷议将封建诸侯,百药上《封建论》曰:
    臣闻经国庇民,王者之常制;尊主安上,人情之本方。思阐治定之规,以弘长世之
业者,万古不易,百虑同归。然命历有赊促之殊,邦家有理乱之异,遐观载籍,论之详
矣。咸云周过其数,秦不及期,存亡之理,在于郡国。可以监夏殷之长久,遵黄唐之并
建,维城盘石,深根固本,虽王纲弛废,枝干相持,故使逆节不生,宗祀不绝。秦氏背
师古之训,弃先王之道,践华恃险,罢侯置守,子弟无尺土之邑,兆庶罕共治之忧,故
一夫号泽,七庙隳祀。臣以为自古皇王,君临宇内,莫不受命上玄,飞名帝录,缔构遇
兴王之运,殷忧属启圣之期。虽魏武携养之资,汉高徒役之贱,非止意有觊觎,推之亦
不能去也。若其狱讼不归,菁华已竭,虽帝尧之光被四表,大舜之上齐七政,非止情存
揖让,守之亦不可固焉。以放勋、重华之德,尚不能克昌厥后,是知祚之长短,必在天
时,政或盛衰,有关人事。隆周卜代三十,卜年七百,虽沦胥之道斯极,而文、武之器
犹存,斯则龟鼎之祚,已悬定于杳冥也。至使南征不返,东迁避逼,禋祀如线,郊畿不
守,此乃凌夷之渐,有累于封建焉。暴秦运短闰余,数钟百六。受命之主,德异禹、汤;
继世之君,才非启、诵。借使李斯、王绾之辈,盛开四履,将闾、子婴之徒,俱启千乘,
岂能逆帝子之勃兴,抗龙颜之基命者也!然则得失成败,各有由焉。而著述之家,多守
常辙,莫不情亡今古,理蔽浇淳,欲以百王之季,行三代之法。天下五服之内,尽封诸
侯;王畿千乘之间,俱为采地。是以结绳之化,行虞、夏之朝;用象刑之典,治刘、曹
之末,纪纲既紊,断可知焉。锲船求剑,未见其可;胶柱成文,弥所多惑。徒知问鼎请
隧,有惧霸王之师;白马素车,无复籓篱之援。不悟望夷之衅,未甚羿、浞之灾;高贵
之殃,宁异申、缯之酷!乃钦明昏乱,自革安危,固非守宰公侯,以成兴废。且数世之
后,王室浸微,始自籓屏,化为仇敌。家殊俗,国异政,强凌弱,众暴寡,疆场彼此,
干戈日寻。狐骀之役,女子尽髽;崤陵之师,只轮不返。斯盖略举一隅,其余不可胜数。
陆士衡方规规然云:“嗣王委其九鼎,凶族据其大邑,天下晏然,以治待乱。”何斯言
之谬也!而设官分职,任贤使能,以循吏之才,膺共治之寄,刺郡分竹,何代无人?至
使地或呈祥,天不爱宝,民称父母,政比神明。曹元首方区区然称:“与人共其乐者,
人必忧其忧,与人同其安者,人必拯其危。”岂容委以侯伯,则同其安危;任之牧宰,
则殊其忧乐?何斯言之妄也!封君列国,藉庆门资,忘其先业之艰难,轻其自然之崇贵,
莫不世增淫虐,代益骄侈。自离宫别馆,切汉凌云,或刑人力而将尽,或召诸侯而共乐。
陈灵则君臣悖礼,共侮徵舒;卫宣则父子聚麀,终诛寿、朔。乃云为己思治,岂若是乎?
内外群官,选自朝廷,擢士庶以任之,澄水镜以鉴之,年劳优其阶品,考绩明其黜陟。
进取事切,砥砺情深,或俸禄不入私门,妻子不之官舍。颁条之贵,食不举火;剖符之
重,衣唯补葛。南郡太守,敝布裹身;莱芜县长,凝尘生甑。专云为利图物,何其爽欤!
总而言之,爵非世及,用贤之路斯广;民无定主,附下之情不固。此乃愚智所辨,安可
惑哉!至如灭国弑君,乱常干纪,春秋二百年间,略无宁岁。次睢咸秩,遂用玉帛之名;
鲁道有荡,每等衣裳之会。纵使西汉哀、平之际,东洛桓、灵之时,下吏淫暴,必不至
此。为政之理,可一言以蔽之。
    伏惟陛下握纪御天,膺期启圣,救亿兆之焚溺,扫氛昆于寰区。创业垂统,配二仪
以立德;发号施令,妙万物而为言。独照宸衷,永怀前古,将复五等而修旧制,建万国
以亲诸侯。窃以汉、魏以还,余风之弊未尽;勋、华既往,至公之道斯革。况晋氏失驭,
宇县崩离;后魏时乘,华夷杂处。重以关河分阻,吴、楚悬隔,习文者学长短纵横之术,
习武者尽干戈战争之心,毕为狙诈之阶,弥长浇浮之俗。开皇在运,因藉外家。驱御群
英,任雄猜之数;坐移时运,非克定之功。年逾二纪,民不见德。及大业嗣文,世道交
丧,一时人物,扫地将尽。虽天纵神武,削平寇虐,兵威不息,劳止未康。自陛下仰顺
圣慈,嗣膺宝历,情深致治,综核前王。虽至道无名,言象所纪,略陈梗概,实所庶几。
爱敬蒸蒸,劳而不倦,大舜之孝也。访安内竖,亲尝御膳,文王之德也。每宪司谳罪,
尚书奏狱,大小必察,枉直咸申,举断趾之法,易大辟之刑,仁心隐恻,贯彻幽显,大
禹之泣辜也。正色直言,虚心受纳,不简鄙陋,无弃刍荛,帝尧之求谏也。弘奖名教,
劝励学徒,既擢明经于青紫,将升硕儒于卿相,圣人之善诱也。群臣以宫中暑湿,寝膳
或乖,请徙御高明,营一小阁。遂惜家人之产,竟抑子来之愿,不吝阴阳所感,以安卑
陋之居。去岁荒俭,普天饥馑,丧乱甫尔,仓廪空虚。圣情矜愍,勤加惠恤,竟无一人
流离道路,犹且食啖藜藿,乐撤簨弶,言必凄动,貌成癯瘠。公旦喜于重译,文命矜其
即序。陛下每四夷款附,万里归仁,必退思进省。凝神动虑,恐妄劳中国,以事远方,
不藉万古之英声,以存一时之茂实。心切忧劳,迹绝游幸,每旦视朝,听受无倦。智周
于万物,道济于天下。罢朝之后,引进名臣,讨论是非,备尽肝膈,唯及政事,更无异
辞。才及日昃,命才学之士,赐以清闲,高谈典籍,杂以文咏,间以玄言,乙夜忘疲,
中宵不寐。此之四道,独迈往初。斯实生民以来,一人而已。弘兹风化,昭示四方,信
可以期月之间,弥纶天壤。而淳粹尚阻,浮诡未移,此由习之永久,难以卒变。请待斫
雕成朴,以质代文,刑措之教一行,登封之礼云毕,然后定疆理之制,议山河之赏,未
为晚焉。《易》称:“天地盈虚,与时消息,况于人乎?”美哉斯言也。
    太宗竟从其议。四年,授太子右庶子。五年,与左庶子于志宁、中允孔颖达、舍人
陆敦信侍讲于弘教殿。时太子颇留意典坟,然闲燕之后,嬉戏过度,百药作《赞道赋》
以讽焉,辞多不载。太宗见而遣使谓百药曰:“朕于皇太子处见卿所献赋,悉述古来储
贰事以诫太子,甚是典要。朕选卿以辅弼太子,正为此事,大称所委,但须善始令终
耳。”因赐彩物五百段。然太子卒不悟而废。十年,以撰《齐史》成,加散骑常侍,行
太子左庶子,赐物四百段。俄除宗正卿。十一年,以撰《五礼》及律令成,进爵为子。
后数岁,以年老固请致仕,许之。太宗尝制《帝京篇》,命百药并作,上叹其工,手诏
曰:“卿何身之老而才之壮,何齿之宿而意之新乎!”二十二年卒,年八十四,谥曰康。
百药以名臣之子,才行相继,四海名流,莫不宗仰。藻思沈郁,尤长于五言诗,虽樵童
牧竖,并皆吟讽。性好引进后生,提奖不倦。所得俸禄,多散之亲党。又至性过人,初
侍父母丧还乡,徒跣单衣,行数千里,服阕数年,容貌毁悴,为当时所称。及悬车告老,
怡然自得,穿池筑山,文酒谈赏,以舒平生之志。有集三十卷,子安期。
    安期幼聪辩,七岁解属文。初,百药大业末出为桂州司马,行至太湖,遇逆贼,将
加白刃,安期跪泣请代父命,贼哀而释之。贞观初,累转符玺郎。预修《晋书》成,除
主客员外郎。永徽中,迁中书舍人。又与李义府等于武德殿内修书,再转黄门侍郎。龙
朔中,为司列少常伯,参知军国。有事太山,诏安期为朝觐坛碑文。安期前后三为选部,
颇为当时所称。时高宗屡引侍臣,责以不进贤良。众皆莫对,独安期进曰:“臣闻圣帝
明王,莫不劳于求贤,逸于任使。设使尧、舜苦己癯瘠,不能用贤,终亦王化不行。自
夏、殷已来,历国数十,皆委贤良,以共致理。且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况今天下至广,
非无英彦。但比来公卿有所荐引,即遭嚣谤,以为朋党。沉屈者未申,而在位者已损,
所以人思苟免,竞为缄默。若陛下虚己招纳,务于搜访,不忌亲雠,唯能是用,谗毁亦
既不入,谁敢不竭忠诚?此皆事由陛下,非臣等所能致也。”高宗深然其言。俄检校东
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出为荆州大都督府长史。咸亨初卒。自德林至安期三世,皆掌
制诰。安期孙羲仲,又为中书舍人。
    褚亮,字希明,杭州钱塘人。曾祖湮,梁御史中丞;祖蒙,太子中舍人;父玠,陈
秘书监,并著名前史。其先自阳翟徙居焉。亮幼聪敏好学,善属文。博览无所不至,经
目必记于心。喜游名贤,尤善谈论。年十八,诣陈仆射徐陵,陵与商榷文章,深异之。
陈后主闻而召见,使赋诗,江总及诸辞人在坐,莫不推善。祯明初,为尚书殿中侍郎。
陈亡,入隋为东宫学士。大业中,授太常博士。时炀帝将改置宗庙,亮奏议曰:
    谨按《礼记》:“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郑玄《注》曰:“此
周制也。七者,太祖及文王、武王之祧,与亲庙四也。殷则六庙,契及汤与二昭二穆也。
夏则五庙,无太祖,禹与二昭二穆而已。”玄又据《礼》:“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而立
四庙。”案郑玄义,天子唯立四亲庙,并始祖而为五。周以文、武为受命之祖,特立二
祧,是为七庙。王肃注《礼记》曰:“尊者尊统上,卑者尊统下。故天子七庙,诸侯五
庙。其有殊功异德,非太祖而不毁,不在七庙之数。”案肃以为天子七庙,是百代之言。
又据《王制》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降二为差。是则天子立四亲庙,又立高
祖之父、高祖之祖父、太祖而为七。周有文、武、姜嫄合为十庙。汉世诸帝之庙各立,
无迭毁之义。至元帝时,贡禹、匡衡之徒始议其礼,以高帝为太祖,而立四亲,是为五
庙。唯刘歆以为天子七庙,诸侯五庙,降杀以两之义,七者,其正法可常数也。宗不在
此数内,有功德则宗之,不可豫设为数也。是以班固称“考论诸儒之仪,刘歆博而旧
矣。”光武即位,建高庙于洛阳。乃立南顿君以上四庙,就祖宗而为七。至魏初,高堂
隆为郑学,议立亲庙四,太祖武帝犹在四亲之内,乃虚置太祖及二祧以待后世。至景初
间,乃依王肃更立六庙,二世祖就四亲而为六庙。晋武受禅,博议宗祀,自文帝以上至
六世亲祖征西府君,而宣帝亦序于昭穆,未升太祖,故祭止六世。江左中兴,贺循知礼,
至于寝庙之议,皆依魏、晋旧事。宋武初受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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