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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会儿,原本亭亭玉立的女子,此刻已是仰面躺在屋顶之上。双眼紧闭,安宁得像是一尊有着曼妙身姿的雕塑,若不是均匀的呼吸使得静止的的空气微微颤动,任谁都不会发现这儿还有一个活物!
突然间,香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明亮的眼眸瞬间变得清冷而又美艳,眼光紧紧追随着方才从头顶掠过的白鸽,像是要用眼神将它击落似的。而那白鸽似乎也感受到了下方浓烈的杀气,自知危险靠近,迅速的转了个弯,扑闪着翅膀逃离了这个不详之地,优雅的身躯滑过天空,像一条线射向远方,最终消失不见。
香兰眯着眼睛回转过头来,看向了夏府的某个方向,方才白鸽飞出的地方,眼中充满了不可捉摸的颜色,似乎是兴奋,又似乎很平淡。
“白伊宁,这可是你自找的,小姐优柔寡断,可不代表我也会心慈手软!”
口中呢喃着,脸上是从未见过的狠色。那发光的眼神似乎要将这黑夜撕裂开来,就连月亮都躲到了云朵后边。
主子受辱就是奴才的无能,不记得这句话是谁说的,但香兰却十分赞同。她没有卖身契压在夏府,与夏雪儿虽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主仆,可这么多年来跟随其左右,见过她提剑驰骋江湖,扬名天下,也见过她乖巧可爱,绕父膝前,唯独没有见她受到这般委屈,既说不出口又不能还手,可谓是窝囊至极!她此话不是说夏雪儿窝囊,她的善良她能够理解,只是这口气自己无论如何是咽不下去的!
江湖人可以什么都不要,唯独不能不要了这一身的骨气!
又是一阵鸟禽飞过夜空的声音,香兰迅速回过神来,一双凌厉的眼眸追声而去,又是一只鸽子!
灰色的鸟翎张扬而又压抑,似乎浑身都透露着一股暗黑的气息。香兰凝视着那向西南方飞去,越来越小直至完全隐入黑暗消失在视线之中的鸽子,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不自觉的咬紧了唇,紧蹙起了眉头,一阵不安浮上心头。
她虽未看见那信鸽由何处飞来,却也知道那不是白伊宁放飞的。因为那鸽子浑身所带的气息是与先前那只完全不一样的,即便是将它比喻为来自地狱的使者也一点也不夸张!
伴随“啪啪啪”拍打翅膀的声音之外还有一阵“嗡嗡”声,香兰知道那是鸽哨特有的声音。
养鸽人喜欢在鸽子的尾翎处挂上一个制作精美的鸽哨,鸽哨的造型和用料都是多种多样的,最常见的乃是用苇、竹和葫芦做成。当鸽子从远方归来时,由于哨口受风角度不一,哨音也会有强弱轻重之别,尤其是鸽群在向左向右轮番回旋的时候,声响的变化更为明显、悦耳。鸽群偶尔自高而降,一落千丈,会突然哨声齐喑,倏乎哨音又复,停顿处令人有“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欣赏哨鸣蓝天是养鸽者和聆听者共同的乐趣,而这也是富贵人家闲来取乐的一种方式。
只是现在已是快到子时,谁会放着深更半夜不睡觉起来放飞鸽子,只为听哨音的?而且这鸽子放飞的时间也太过于碰巧了,就在白伊宁之后没有多久。香兰不禁想起了近日来身边发生的种种。
到底是谁?
眼睛始终紧盯着鸽子消失的地方,那是群山环抱的西南方向,虽然早已看不见那张扬翱翔于苍穹的身影,却似乎依旧能听得到天际那嘹亮的哨声,霎时间只觉得风声鹤唳。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九十一章 命中注定(上)()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已是三日过去了。
自从上一次夏雪儿在青莲池摔倒昏迷之后,整个府中便是一下子安静的像是一潭死水,再无任何人掀起一丝丝波澜。偌大个都城中也是如此,向来风云际会、暗流涌动的地方,竟然能够像一只暖阳下打盹的猫咪,只懒懒的蜷缩着,连叫都懒得叫唤一声。
然而在某些有心人眼中,这突然其来的安静却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安宁,极具诱惑力,却又极其的危险。所以她们当中的更多人只不过是闭上嘴拭目以待罢了,只是围观,反正又不会引火烧身!
香兰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将苏祁来过的消息告诉了夏雪儿,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既没有如苏祁师兄所猜测的那般生气,也没有如自己所期待的那样高兴,只是淡然的一笑,眼里那一汪秋水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是心里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一样。
的确,依照夏雪儿对苏祁的了解,越是这个时候他便越想陪在她的身边。虽然之前有特意拜托张师兄看紧了他,而他也亲口答应了她自己会好好的,但她深知关心一个人是一种习惯,而习惯一旦养成是很难改变的。这就像是荒山野岭里的两个相依为命的人之间唯一存在的一种联系,当你听不到对方的任何消息时你会害怕,会沉不住气,甚至会疯掉!
她和苏祁,就是这样状态。
三天了,再没见过苏祁一眼,但她知道他不会有事,也不会让自己有事,心中暖暖的,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
正于书房伏案写字,忽的听闻外头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抬眼望去,翠竹正向自己走来,表情略有些凝重。她也没开口问,只是面不改色的盯着翠竹渐渐走近的身影,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姨娘在给老夫人献舞时晕倒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本来是在碧水亭中,可事情发生后老夫人立即就差人给移回了宜居阁里,还使唤人速速去请了大夫来进府诊治,看神情很是紧张!”
移回宜居阁?这俩人还真是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诠释的丝毫不差啊!
虽说府里姨娘不少,可没有一个是父亲真心想娶的,全是老夫人硬塞来的。父亲为尊崇孝道,心中虽有不满,可也并没有公开的忤逆过老夫人,这些个姨娘都是娶回来后锦衣玉食的养着,除了每月去一两次外也就没有多余的感情了,所以即便她们膝下都有儿女,可也动弹不得母亲身为夏府唯一女主人的地位。
只有这白姨娘不一样。生性冷冷淡淡的,看似毫不在乎,可却能在父亲跟前说得上些话。所以说老夫人能将她视为自己的同盟,如此千方百计的扶持她也就不奇怪了。
想到这些,夏雪儿眉梢一扬,十分平静的说道:“最近天热,加上她养尊处优惯了,难免身子娇弱,大夫来看就看吧。”
“小姐真这样认为吗?”
“总不能说是被下毒了吧。”口中虽这么说着,却心里一惊,给翠竹递了个眼神。
接到夏雪儿递来的眼神,翠竹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奴婢这就去。”
“等等!”翠竹正欲出门又被夏雪儿给叫住了,“这几日怎么总不见香兰那丫头的影子?”
回过头去,对上了夏雪儿疑惑的眼神,自己也是一脸疑惑的回答道:“不是小姐您派她出门办事去了吗?”
夏雪儿眼眉一皱,否认道:“我没有啊!”
翠竹无奈的摇摇头说道:“那这奴婢就不清楚了。”
香兰从不用照顾小姐的起居,还总是神出鬼没的,有时候几天都不见人影,以前她们不知道为何,可之后知道了,香兰是小姐的保镖兼助手,从来只听命于小姐一人,负责的事情要比她们三个丫鬟承担的复杂的多,也危险的多。早已经习惯了她的突然消失和突然出现,此时若不是小姐问出口,她也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看着夏雪儿皱起的眉头,轻声问道:“要不奴婢去问问其他人可有见到她?”
夏雪儿挥挥手,说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提起手中的毛笔沾了沾浓黑的墨,看着跃然纸上那苍劲有力的字体,思绪万千。
“咚咚咚”
一阵阵敲门声惊醒了正出神的夏雪儿,回过神来后才发现案上写了一多半的信已经毁了,大大的一团黑色墨迹晕染开来,像是雪地里躺着的一个煤球,醒目而又丑陋,轻轻叹了口气,自己最近更容易出神了。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夏雪儿烦躁的将手中的毛笔往一旁的水盆里一仍,一边抓起桌上被毁了的信,一边吩咐道:“进来吧。”
小丫头刚推开门进来就看见夏雪儿眼中有抹烦躁之色,周身气场也有些发冷,两只白若凝脂般的玉手正蹂躏着一张薄纸,撕了不知多少遍了!顿时心里一哆嗦,颤颤巍巍的问道:“是奴婢打扰了小姐写字么?”
夏雪儿抬头看门口站着的是人秋菊,知道她是自己身边的四个丫头里心思最敏感的一个,也是最胆小的一个,生怕她自己吓着了自己,于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不是,别乱想!”
“那小姐”
秋菊没敢朝下说,不知为何,明明自家小姐从来都是对身边人可好,待她们四个更是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可她就是会不自觉的害怕,特别是这一年来,总感觉眼前这人实际上是很可怕,不惹为妙!
夏雪儿看秋菊依旧缩在门口,面部表情僵硬,双眼更是盯着自己手中那已经撕碎糅合了的纸团,于是轻笑了一声,举起手扬了扬手中的纸团解释道:“一时不注意染了滴墨汁,撕了重写,和你没关系。”紧接着索性将手中的纸团仍向了一边,笑着问道:“你找我有事?”
一经提醒,秋菊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赶忙回答道:“哦,是这样子的,赵小姐来了。”
“婉表姐?”听闻此话,夏雪儿略感惊奇的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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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命中注定(下)()
昏迷那天听雨轩中所发生的事情翠竹都和自己讲了,而自己醒来后也多次去找过赵婉清,可她对自己总是三缄其口,避之不及。人虽仍旧住在听雨轩中,可却不见踪影,两人几天来都说不上一句话。此时突然自己找上门来,莫不是气消了?
夏雪儿也没有多想,心里有一丝丝高兴,一抹期待缓缓上升。
快步走至清水盆前净了手便随着秋菊出了门。
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赵婉清没有进屋,更没有站上回廊来,而是由丫鬟撑着把油纸伞立于烈日之下。夏雪儿只见了这一场景,心便沉了下去,对于之前的事情,她仍旧不能释怀吗?
“婉表姐!”
先不管这么多,夏雪儿故作轻松的抬手招呼道,自己也毫不犹豫的抬脚走下了台阶,阳光照在身上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像是置身于蒸笼之中。
赵婉清身后的丫头冲夏雪儿屈身行了个礼,将手中提着的一个食盒奉上。
夏雪儿看着那递上来的食盒,示意秋菊上前接过,又顺便多嘴问了一声:“这是?”
“是姨母让我转交给你的,放心,没动过手脚。”
夏雪儿本来只是无心问的一句,可在听了赵婉清满满都是刺头的回话之后,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若是对待别人,那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回嘴,甚至让对方毫无反击的余地,可是面对自己在乎的人和不想伤害的人,她是真的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才好。索性只是笑笑,不说话。
见夏雪儿不说话,赵婉清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当时她在昏迷之中,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和她无关,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将气撒在了她身上,此行是来告别的,又何必将关系闹得那么僵呢?
“那个”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说声抱歉,可她是个骄傲的人,又怎么开得了口?斟酌了半天,方才说道:“我们去花园走走吧。”
“嗯,好呀。”
夏雪儿微微一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理解赵婉清心里的愤怒,毕竟三年来,错付了感情也虚度了最美好的青春。既然是自己的哥哥惹下的祸端,那自己受点委屈又有何不可?
正在夏雪儿换衣服的时候,秋菊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小姐,您还没用午膳呢,太医说您身子弱,不能饿着。”
经过秋菊这么一提醒,夏雪儿才发觉自己果真有了饿意,可透过窗缝看了一眼院子里站着的人儿,似乎心事满满,也不知道会和自己聊些什么。于是想了想后宽慰道:“先不吃了吧,回来在说,你不用担心我。”
临出门前给自己灌了几杯清茶,暖暖的顺着咽喉一溜而下,唇齿留香,竟还真有几分饱腹感。
两人都没让丫鬟跟着,一人撑一把油纸伞,相伴朝花园行去。
这才刚告别了三月份,都城就已迫不及待的跑步进入了夏天,天气愈发炎热起来,什么迎春、瑞香、山茶、樱花、桃花等等,一个个娇滴滴的都耐不住这不断涌来的热潮,几日之内便谢了个干净,只有这牡丹开的是越发艳丽了!
一路上,只有夏雪儿偶尔说一两句赵婉清才勉强附和着,两人之间似乎是被一道看不见的墙阻隔住了,再不似之前那般侃侃而谈、无话不说,气氛就这么尴尬着,一步步凝固着。
“对不起。”
终于,赵婉清还是说出了口,夏雪儿有瞬间的错愕,只停住了脚步看着说话者,她知道自己的表姐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也知道这句对不起来的多么不容易。可是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得意,反而生出了许多的愧疚来。赵婉清是个好女孩,善良、温婉,只是性情之中多了抹倔劲、内心深处多了份执着罢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
“婉表姐,你别这么说,该道歉的人是我。你大老远的历经舟车劳顿才来到这都城之中,我本该好好照顾你的,可还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我没用,对不起。”
赵婉清转过身来,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的表妹,说道:“你这又是从何说起,若论照顾,我比你年长,是你的表姐,难道不是该我照顾你?再者说我所经历的一切本就是我自作自受,与你何干,你又何须道歉?”
“可是”
“你别说了,”夏雪儿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赵婉清给堵住了,她微微叹了口气,随后语气有些自嘲的说道:“我原先是信命的,我相信既然是命运让我们相遇,那它也会让我们相爱。只要我肯坚持,肯付出,最后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可如今,我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赵婉清落寞的神情,夏雪儿于心不忍,上前一步,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张了张口,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连自己的感情都没办法处理好,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纠结了许久,只有抚慰道:“不是你不够好,是二哥他没有这份福。”
赵婉清叹了口气,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该走的也总会走的,只是要学会向命运低头,向困难低头。我一直都是在家族的庇护下长大,从小也没有受过什么挫折打击,若没有经历过此事,我甚至都不知道原来南墙是这么的硬,撞上去是会头破血流的!”
“那你恨二哥吗?”
“恨?”赵婉清有些茫然,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又开口说道:“仔细想想,自始至终他都没给过我一丝一毫的希望,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若不是他,我也不会知道自己执着起来竟然也是这么让人无法招架的!”
语气中有些玩笑的意味,却让人笑不出来,甚至是想落泪,想要将眼前的女子拥入怀中,多么让人心疼啊!
“雪儿,我要走了。”
夏雪儿听后一皱眉,急忙问道:“走?去哪?”
“回江南。”
“为何这么着急,再多待些时日不好吗?”
对于夏雪儿的心情,赵婉清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她也是个聪明人,什么是真情实意,什么是虚假讨好,她又怎会不知?看着表妹满脸的诚挚,眼里还有浓浓的期待与不舍,心里还有一丝欣慰,至少这一趟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收获到!
想到这,也就觉得没有什么遗憾了,于是笑了笑回答道:“不了。此次来除了看你和姨母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你是知道的。现如今我已然知晓了答案,是时候该死心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终究还会再见的。”
第九十三章 隐匿的三尊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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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佛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从前每每听见这首歌曲,只觉得古人矫情至极,现如今自己身临其境了才体会到离别时那由骨子里透出来的浓重的依依不舍之情。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汽车飞机的时代,来回都得花上小半月的时间,见一面的确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所以能朝夕相处的日子就更显得无比珍贵。
婉表姐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是对离别的豁达还是对再见的期许?
看着夕阳下变得越来越小的马车,车轮声、马蹄声也渐渐消散在风中,心中那股不舍渐渐转化为郁闷一直压在胸口,堵的慌。再转头看向母亲,同是一副郁郁寡欢之貌,两只红了的眼眶中可见晶莹的泪珠,仿佛随时都会滴下来一样,已经忍了许久了吧。
“这一别,也不知什么年月才能再见面”
夏夫人的声音里有无尽的悲凉,离家多年,好不容易见着了妹妹却又说别离,虽然深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的道理,可这份豁达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法做到。眼泪就这么冲出眼眶,沿着略显消瘦的脸颊流下。好在今日长亭送别,来人只有自己和女儿两人,终于不用强撑着掩饰自己的真情实感,就这么任由泪水肆意驰骋也是好的。
有时候,伪装久了会迷失,会累!
夏雪儿转过身去抱住了母亲,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