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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片发表会?”卓敬西直觉的反应就是发问:“什么片子?谁演的?”
“你——”陈经理的脸色霎时充满惊讶,仿佛她问了什么严重的问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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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这么问?”
在他的印象里,卓敬西根本不可能会在一段话里连续问出三个问题,所以他当然吓得脸色发青。
“你怎么了?”卓敬西好心的凑向前去关怀的问道,没想到陈经理像见鬼似的,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还没回答我耶。”她追着又问。
陈经理退了好几步,惊慌之色引来不少服务生围观。他的手却仍停留在卓敬西的方向乱挥——她不仅会问,而且还没忘记之前的问题?
这个人是卓敬西吗?
“你很奇怪耶!”卓敬西瞪了陈经理一眼,随即往厨房的方向走去,移动脚步的同时,心中又有了疑问——她对这里不熟悉啊,为什么人人见了她都好象认识她?而且她又为什么会“本能”的往这里走呢?
她来过这里吗?
搜寻记忆的同时,脑部隐隐作痛,逼得她不得不停止思考,跟着停下脚步闪过一排排的推车。
推车上放满了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和精致的餐盘,在灯光下耀眼的绽放亮彩;每个人都来去匆匆,忙碌的身影在大厅里穿梭。
大厅里临时架起的小高台上横挂了条红布,上头印了几个金色的字——
缘起缘灭记者发表会
缘起缘灭?什么东西?卓敬西满脑子空白,恨恨地自敲一记,却发现自已后脑勺缠着纱布——咦,她什么时候受伤的?
“你你你,过来过来!”客房部的经理冲过来大喝:“大家都忙死了,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我?”卓敬西指着自己,怎么每个人的口气都像吃了满嘴大蒜,冲得要死。
“这里就你最闲了,不叫你叫魂吶?”客房部经理的拔尖音调刺得她耳膜震动。
“叫我做什么?”卓敬西被人骂了还是一脸的茫然。
客房部经理看准了这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女人好欺负,不怀好意的打量她一阵,心里想着,反正厨房里的人手也够了,把她抓来利用利用也好。
“你把V602的早餐送上去。”
“送早餐?”这就是她的工作?
“还不快去!”客房部经理又斥了一声。“餐点在那边,因为客人现在才起床,所以只送那一份就行了,你该不会连这个也不会吧?”
“会是会啦——”卓敬西向前走了两步,回头问道:“V602在哪?”
咚的一声,客房部的经理跌了个狗吃屎,怒吼随之进出:
“在六楼啊!你连这个也不知道,拜托你好不好!”
为什么这么生气?卓敬西闷闷地想,她是真不知道啊!
“敬西,早安!”电梯里的服务生颔首对她打招呼。
“早。”卓敬西迎了个笑脸,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到几楼?”
“几楼……”卓敬西盯着手中的托盘思索着,刚才好象是要去……几楼啊?
“我忘了!”
()
“什……么?”整个饭店都知道卓敬西这个怪胎,服务生虽然亲身体验数次,仍然次次愕然。
“怎么办?”卓敬西的眼睛无辜的在服务生身上转着。
服务生傻着眼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那……”卓敬西的视线落在闪动的楼层显示灯上,刚好停在五楼。“就这一楼好了。”语毕,便走出电梯。
红色地毯在晕黄的灯光下沉淀着寂静,一排木雕的房门则衬出了华丽。长廊里,只有一扇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真幸运。”卓敬西得意的想着,完全忘了她上来是要做什么?
环顾室内挑高的奢华装潢,几个字眼闪进脑中,“总统套房吗?”
眼一瞥,半透明的浴门里隐约可见两个人影交缠,并伴着阵阵嬉笑。随着门把的转动,卓敬西本能的慌乱起来,顺手将托盘往床底一塞,人也跟着挤入床下。
从她的角度望出去,只能见到四只脚像粘在一起般,突然消失之后,只觉头顶一阵压陷,嬉笑声转成了娇喘。
“晚上不是有新片发表会吗?”女郎的声音隐含着原始的粗哑,“我们这样会引人猜测的……”
“猜测?”男人扬起的嘴角在她颈间轻啄,轻易的点燃女郎的欲火。“这点已经不是新闻了,不是吗?”
“西领……”女郎抚过邢西领俊美的脸孔亲吻,“我爱你……”
“是吗?”邢西领在女郎盈细的腰间揉搓,磨擦着她的渴望,直到燃烧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发出喘息。
“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语毕,他的唇吻遍女郎滑嫩的肌肤,游栘在颈项、脸颊间,挑逗着放纵的情欲。
女郎感受着他厚实双手的抚触,撩拨的火焰使得她全身颤抖不已,乞求的身子于是更贴向他,完全被唤醒的原始欲望如熊熊烈火般烧灼开来,渴求、期盼让她整个人意识涣散。
停滞在女郎平坦小腹上的唇再度往上移,转而封住她诱人的红唇,炽热的气息轻吐着,粗重的呼吸充斥室内。
卓敬西的脸全红了,天啊!想也知道床上那对男女在做些什么好事,娇柔的嘤咛在她这个“外人”听来是刺耳难耐,尴尬极了!
怎么办?她得赶快离开才行,可是……门口离得那么远,她要怎么出去?
完了!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上头在演A片吗?
餐盘?为什么有这个东西在这里?
不管了,先爬出去再说。
未料,才一伸手,眼前的托盘“匡当”几声,便滚出床底几尺,在床边绕了几圈之后才停止。
“还好没破。”卓敬西此时只能想到这句话,她的身体才往前挪了一步,手腕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抓住,然后被人用力的拖出了床下,未站定的身体摇摇晃晃之后又跌回地上。
“你是谁?”邢西领的脸色由愤怒转为疑惑。如果对象是个男人,他肯定一拳挥过去,只是眼前这个坏他“好事”的女人竟然是一脸无知!
“啊——”床上的女郎发出尖细的叫嚷,怎么会有一个人在床下?
卓敬西的耳膜再次受到波及,她抬眼向上望,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条围在腰间的米白色浴巾。再往上,是一个男人赤裸结实的胸膛,再往上看,男人嘴边挂着一抹坏坏的笑,配上他俊逸的脸孔,有种放荡不羁的味道。
“你……是记者吗?”床上的女郎继续发出声乐般高亢的音调。
“记者?”卓敬西皱皱眉,瞥见地上的盘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捡拾。
邢西领瞅着她在地上忙碌的身影。第一次有人把他的发问摆在一边不理不睬,他该是怎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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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怪,不舒服……嗯?她头上有纱布!
“天吶,都翻了!”卓敬西惊呼着地上的杯盘狼藉。
邢西领的眉头首次蹙起,这女人是白痴吗?都已经捡完了才大惊小怪。
“你是谁?”他又问一次。
卓敬西的眉头随着思索而一高一低的变化着。
“我不知道!”这是实话。
“你不知道?”邢西领有些愕然,这女人在装傻吗?还是……他看看她头上的纱布,难道是曾经撞伤头而失去记忆?什么呀——他立刻否决这个想法,现在医学如此昌明,怎会有人失去记忆!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也是实话,从早上醒来到现在,她根本一直活在莫名其妙之中。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谁啊?”床上的女郎总算停止惊声尖叫,打量着她身上的制服问道:“你是饭店的服务生?”
“好象吧。”
“什么好象,根本就是。”女郎立刻发飙地嗔斥:“你们饭店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西领,我看记者会换地方好了。”
“记者会?”卓敬西朝天花板望了一眼,要开记者会?好象有那么回事。
邢西领挑挑眉,这个女人很有趣,他很有兴趣!
“你竟然不知道?你是新来的啊?”女郎连珠炮似的轰炸:“西领,我们取消记者会,换地方!搞什么呀——西领!”吼了那么久,她才发现邢西领连瞧都没瞧她一眼,目光直盯着这名服务生。
一股醋意升起,她正想开骂,邢西领却伸手制止,她只好以死瞪着卓敬西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知道我是谁吗?”刑西领试探地问。
“我不知道。”卓敬西很老实的回答。
女郎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开,天吶!居然有人不认得邢西领,真是世界奇观!
“他是名影星耶!你不看电影、电视的吗?”
“影星?”卓敬西仍是摇头晃脑的。
有趣!邢西领摸着下巴,玩心大起,又问:“你上来送餐?”
“好象吧!”
“在床下多久了?”
卓敬西向床底瞥了一眼,摇头道:“我忘了。”
“忘了!”女郎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她发现这女人如果不是笨蛋就是白痴。
“你的记性不好。”刑西领相信她是真的忘了。
“是吗?”卓敬西耸耸肩,指着以床单虚掩身躯的女郎,“你这样不穿衣服会着凉的。”
“你——”女郎又羞又气,险些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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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邢西领忍不住大笑,这个女人太好玩了,他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番。下定决心之后,他微笑着对卓敬西道:“你等我一下。”
“嗄?”女郎比卓敬西更诧异,眼睁睁地看着邢西领走进浴室。
一会儿后,浴室门打开,刑西领已经穿好衣服,离开前还不忘在女郎唇上印吻安抚,之后才领着卓敬西走出房门。
第二章
“这里是顶楼。”邢西领向卓敬西介绍,不认为她会比他清楚。
“顶楼啊。”卓敬西越过他,走到边缘的栏杆往下瞧,一阵昏眩感袭来,让她踉跄了一下。
邢西领马上奔了过来,“你该不会有惧高症吧?”
“惧高症?”卓敬西甩甩头,脑中讯息太多,犹如漩涡般侵蚀着神经,混浊得让她更为难受,随着刺痛愈烈,她忍不住抱头呻吟起来。
望着她颤抖不已的肩膀和刷白的脸,邢西领本能地压住她的肩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我!”
卓敬西照着他的话,抬头迎向他眼底的温柔,他眸底绽放的魔力让她顿时舒缓下来,沉醉其中。
很好!邢西领暗自点头,他一向知道自己的魅力足以让女人一见面就爱上他;这个女人看起来有些傻,但应该也不会例外才对。盯着她不施脂粉的唇瓣,他俯下头准备好好品尝……
“你是谁?”
这个疑问让邢西领的动作瞬间停止。怎么回事,她看着他的眼神竟然如此陌生?算算时间,离他刚才的自我介绍仅隔了几分钟而已,她竟然已经将他忘得一乾二净?
“你想干嘛?”卓敬西推开他,这个男人为什么靠她那么近?
“你忘了?”这是侮辱吗?邢西领首次有这种感觉浮上心头,她竟敢忘了他是谁!
“什么忘了?”她迷糊的问。
“我的名字啊!”
“很重要吗?”怪人!她又不认识他,记他名字干嘛?
邢西领完全傻眼,这个女人——脑子肯定有问题!
卓敬西凝望着天空,脑海中的影像不断重叠,断断续续的闪入、消失……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的事情都陌生的让她害怕,仿佛自己昏睡了许久,与世界脱离了般。
“你又怎么了?”望着卓敬西忽白忽青的脸孔,邢西领关心的问。
“我……不知道!”卓敬西还是这句话,空洞的眼神像是失了魂,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通往顶楼的铁门咿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女人向他们走来,她向邢西领微微颔首,满脸歉然地道:“对不起,邢先生,敬西给你添麻烦了。”
“敬西?”是指这个脑筋有问题的女人吗?“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黄莺嫣然一笑,“我就是知道,而且只有我一个人上来而已,邢先生请放心。”
邢西领根本不担心那票追着他跑的记者和影迷,他压住满腔的疑惑,瞅着黄莺和卓敬西的一举一动。
黄莺轻轻责备:“我在你床头贴了一张纸条,你没有看见吗?”
“纸条?”卓敬西对眼前的女人有种熟悉的感觉,平抚了她始终不安的心绪。
“是啊!”黄莺不放弃的道:“我是你的室友,你要记得哦!”
“真的吗?”卓敬西首次开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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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她阳光般的笑脸,邢西领心底怦然一动。
“我们回去吧!你今天不用上班的,”黄莺欣慰的说,二年了,第一次见敬西露出笑脸,这让她的信心倍增。
“等一下!”被冷落的邢西领不悦的开口,这两个女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什么事?”黄莺转过身,直截了当的说:“邢西领的好奇心是众所周知,你想问什么?”
“哦?”他都还没问呢!“她——”他用下巴朝卓敬西点了点,“是怎么回事?”
“我想,邢先生如此忙碌,对于这种小事,不会想知道才对。”
邢西领的兴致反而益加浓厚,“是你让我问的,你必须回答才行。”
黄莺的眼睛往卓敬西身上一瞥,“你们刚才是独处的,邢先生很聪明,应该瞒不过你的眼睛。可是,我认为你毋需知道太多,那对你没有好处。其实我以为你会有别的问题。”
“我只对她的问题感兴趣。”
“她的记性不好。”黄莺淡淡的解释。“如果替你带来麻烦,我代她向你道歉。”
“她的‘记性'未免太差了吧!”邢西领的话里带着嘲讽。
黄莺不容许有人以这种口气批评卓敬西,她正色道:“这非她所愿,事实并不是如此。”
“哦?”这么神秘,邢西领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如果她恢复过来,她将是个天才!”黄莺轻轻地拥着卓敬西离开。
天才?!可能吗?邢西领摇头冷笑,所谓恢复又是什么意思?
***************
“杜鹃、鹰、白鹤、鹭鸶……”
“不是啦,你怎么可以把鹰摆在第二位呢?”
“为什么不可以?”
“鹰,代表的是‘鹰神',是飞鸟族的首领耶!不可以摆在其它人之后。”
卓敬西疑惑的问:“什么鹰神、什么飞鸟族啊?”
“上次才叫你背的又忘了?”
念了二个月的鸟名,仿佛天天都有上百只小鸟在卓敬西头顶绕圈圈,绕得她头都昏了,还要记什么神,她都快成了神经病了。
“哈哈——”斑鸠干笑了两声,拍拍垂头丧气的黄莺道:“我就说吧,这个办法行不通,你偏不信,咱们飞鸟族的种类太多,以她现在的状况,不适合这种脑力激荡啦!根本太勉强。”
“可是不能连她母亲的名字也记不得吧?”黄莺又怨又闷。
“她记住了啊,杜鹃嘛!还摆在第一位咧!”
黄莺无奈地低叹,“记是记了,可是零零落落,两天没问又忘得一乾二净。”
“拜托,你要满足了,至少她记得你是谁。”斑鸠吃味的说:“她刚才看到我还叫我斑马呢!”
黄莺忍不住噗哧一笑,“你知道我费了多少苦心?两个月才让她记住我的,谁像你,一天到晚不知跑哪儿去,要怪谁?”
斑鸠给了她一记卫生眼。“是,你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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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象很不满?”卓敬西对着这两位争论不休的女人道:“我现在只是记性不好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啊!”斑鸠装出受惊的模样,“她会反应,也会骂人了耶!”
“咱”的一声,卓敬西丢过一个抱枕,正中斑鸠的嘴巴,“你把我当成什么?木头吗?”
“啊——她连打人都会了耶!”斑鸠兀自大惊小怪,夸张的腔调明显是装的。
“言归正传,敬西是进步了。”医神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打岔,爱怜地摸摸卓敬西那头短发。上次的手术将她的长发剪了大半,修了短发之后,现在也留齐了。
“是没错啦!”斑鸠不改本性的调侃道:“好在没破坏到什么语言神经的,否则她连话都不会讲了。”
“斑鸠!”黄莺忍不住捶她一拳,封住她的坏嘴巴。
“活该!”卓敬西朝斑鸠大大的哼了一声,表达内心的不满。
“不过——”医神若有所思的看着卓敬西,“敬西,你除了记,有想起什么吗?”
“想?”卓敬西眼神闪过一丝畏缩,摇头道:“我要想些什么?”
“你——”黄莺的讶异被医神的暗示制止。
他拂了拂卓敬西后脑的发丝问:“还会疼吗?”
“不会。”卓敬西静静地回答。
“你记得我是不?”语毕,医神感觉到卓敬西的背脊瞬间变得僵硬。
黄莺和斑鸠面面相觑的同时,亦看见卓敬西脸色一阵青白。
“为……为什么?”斑鸠不解,“医神出现在你面前不过三次,你为什么会记得?”
“对呀!”黄莺也感到好奇。
“我不知道。”她只是感觉这个人很熟悉而已。
医神安抚的搭着卓敬西的肩头,解释道:“你这个叫‘选择性记忆'。”
“选择性记忆?”黄莺和斑鸠像是回声似的发出疑问。
盯着卓敬西清澈的大眼,医神微笑道:
“想要填补你记忆中的‘漏洞',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难,因为我们没有考虑到你会产生错乱的感觉,而导致脑中的刺痛;你为了避免受到这种刺激后的疼痛,只要碰到需要回想或是思考的,你就自动控制不让这种烦恼进驻到你脑中,刻意排斥任何需要’想'的事情,对不对?”
“应该是。”卓敬西微微点头。
“那么她为什么会记得你?”斑鸠醋味十足的问。
“因为我不会给她压力。”医神轻松的说:“她可能也记不住我的名字,她是凭感觉!她只是熟悉我这个人的存在。”
“哼!”斑鸠听懂了,狠狠地在卓敬西额上一敲。“你是嫌我对吧?我长得像坏人吗?”
卓敬西楞了一下,实话实说:“是有点像。”
“这么说,她等于就是想记的才会记喽?”黄莺会意地问。
“没错!”医神补充道:“所以,想要她恢复快一点,就别给她太多的压力,她想记的,自然而然就会记起来,至于以前的记忆嘛——”他轻拍卓敬西的头,“这小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