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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寡人的种,这眼睛这么传神。”秦异人笑着调侃一句。
“你怎么说话的?”赵姬和蒙怡嗔怪一句。
“君上,你给取个名。”清夫人紧紧抱着婴儿,目光从婴儿身上移开,落在秦异人身上。
“取名?叫什么好呢?”秦异人思索起来。
见秦异人半天没有取出名来,清夫人说:“君上,要不叫成蟜,可好?”打量着秦异人,满脸的期待。
“成蟜?公子蟜?”秦异人差点一头栽倒软榻下去了。
公子蟜会与樊于期造反,会被嬴政杀掉,这不是要骨肉相残吗?
“这名挺好的。”赵姬率先赞成。
“是啊,很好呀。”蒙怡也来附和了。
秦异人很不想赞成这话,可是把清夫人眼巴巴的样儿看在眼里,心头不由得一软。清夫人对秦异人从无所求,不仅无所求,反而对秦异人多所助益,要是没有清夫人相帮,也不会有今日的秦异人,这是她第一次作主,秦异人不好拂她的意。
“成蟜就成蟜!寡人就不信了,有寡人在,成蟜能造反?樊于期是吧?若是有任何不轨之举,寡人把他杀了便是,没有了樊于期,我就不信还有骨肉相残之事?”秦异人不住转念头,决心下定,就叫成蟜了。
成蟜造反其实是被樊于期胁迫的,并非他所愿。樊于期违抗军令,孤军冒进,被李牧伏击了,他大败而归。按照秦法,他要被斩首,他害怕了,孤注一掷,胁迫成蟜造反,想要干掉秦始皇。
当然,这不过是鸡蛋碰石头,不可能之事,很快就被秦始皇平定了。成蟜虽是被胁迫的,按照秦律也当处死,这是骨肉相残,令秦始皇非常痛心。是以,秦始皇把一腔怒气全冲樊于期发作了,誓要杀之而后快。
“好!成蟜就成蟜!”秦异人决心下定,正式为婴儿取名为成蟜。
“蟜儿。”清夫人一脸的幸福,冲秦异人嫣然一笑。虽是生产之后,脸色有些苍白,仍是妩媚动人。
……
都江堰修成之时正是春播之后,极需用水之际,巴蜀的良田有了充足的水,不用再担心旱涝之灾了。到了秋季,巴蜀之地一片丰收景象,巴蜀人欢天喜地,载歌载舞,欢庆他们的第一个丰收之年。
这一年的收成之丰硕,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巴蜀已经初具“天府之国”的气象了。
巴蜀是当时出了名的险山恶水之地,竟然一变而成富饶之地,这消息象长上翅膀一样,传得飞快,很快的,整个天下皆知了。
这本是好事,却又引起一场风波。
韩国都城新郑,韩国王宫。
韩桓惠王正在与群臣痛饮,酒到爵干,好不快活,就在这时,一个内侍进来,冲韩桓惠王禀报,道:“禀君上,秦国传来消息,巴蜀已成富饶之地。”
“巴蜀?”韩桓惠王如同在听天夜谭似的,冷笑道:“巴蜀是出了名的险山恶水,怎会成为富饶之地?”
这问题也是韩开地他们心中所想,无不是凝视着内侍。
“君上,千真万确!”内侍忙解释,道:“秦国前年发求贤诏,向天下招水工,曾招得楚国布衣水工李冰,李冰被秦帝命为巴蜀太守。此人善于治水,治好了岷江,于今岁修成水渠,今岁巴蜀大熟,不下于关中呀。”
“竟有这等事?”韩桓惠王的眼睛瞪圆了。
“不好!”突然间,韩桓惠王脸色大变,尖叫一声,如同被壮汉轮了的小媳妇似的。
第四十四章 逐客?
韩桓惠王脸色大变,脸孔扭曲,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身子摇摇晃晃,随时会摔倒在地上,瞧他这模样,仿佛天塌了似的。
“这……”韩开地这些大臣看在眼里,个个下巴差点砸中了短案。
秦国修成都江堰,巴蜀变成富饶之地,这与韩国有屁的相干?就算这事与韩国有关系,你也不能吓得如同天塌了似的吧?
“君上,有何不好?”韩开地愣怔了半天,这才问道。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韩桓惠王扯起嗓子尖叫起来,额头上的冷汗跟不要钱似的滚落,沾湿了衣襟。
“君上,何事如此惊惶?”韩开地不得不再度问道。
“你们记得郑国否?”韩桓惠王总算回过神了,一脸的惊恐道:“寡人派他入秦,是要疲秦,是要把秦国用于攻韩的粮草金银用来修渠,如此一来,秦国就不会对付大韩了。可是,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郑国都没有浪费秦国的粮草钱财,他一定是要为秦国修渠了。若他当真修成的话,那……关中还不更加富饶?”
派郑国入秦消耗秦国的国力,这叫“疲秦计”,其实是个超级乌龙。即使郑国想要为韩国做事,要浪费秦国的国力,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吗?
秦国虽然没有绝世水工,并不是说就那么好糊弄,郑国所有的设计都要经过层层审核,任何的不轨之举都是徒劳的。
更别说,郑国压根儿就没有为韩国做事的想法。对于郑国来说,韩国令他失望,令他伤心,他绝不会为韩国做事的。
这事已经久过去很多时间了,要不是今日听说都江堰修成,他还记不起这事儿。这一明白过来,韩桓惠王就是心惊肉跳,如同世界末日到了似的。
若郑国真把水渠修成的话,关中就会更加富饶,秦国将会更加富强,到那时,秦军东进,要灭韩就更加容易了,要韩桓惠王不惧都不成。
“这……这可如何是好?”韩开地他们猛的想起这事,一想到这事的可怕后果,无不是脸色大变,张大了嘴巴,结巴难言了。
一时间,一众君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束手无策。
“君上,要不我们把这事捅出去,让秦国把郑国法办了。”韩开地想了半天,实在是找不出一个更好的办法。
“是呀,此时阻止郑国修渠还来得及。”一众大臣忙附和。
“嗯,也只能这么……哈哈!”韩桓惠王一句话没有说完,眼珠子一转,立时想到一条“奇计”,不由得大是得意,仰首向天,一阵大笑。
适才还惊惧难安,眼下却是欢天喜地,比起大过年还要欢喜,这转变也太快了点吧?这令韩开地这些大臣不明所以,个个唯有瞪眼的份。
“君上,何故发笑?”韩开地忙问道。
“哈哈!”韩桓惠王笑得更加欢喜了,道:“寡人想到一条绝妙奇计!”
“奇计?”韩开地一众大臣一听这两个字,一张脸就皱在一起了。
韩桓惠王平生“奇计”无数,全是乌龙,就没有一条能称得上“计”,更别说“奇计”了。每当他有“奇计”时,就会让人哭笑不得,还不敢说他的“奇计”不好,不然的话,身家性命难保。
“寡人给你们算算账,秦国自从商君变法以后,一直大力招揽山东人才。山东入秦的士子极多,眼下这份上,秦国的吏员十之六七来自山东,秦之官员十之三四来自山东,你们说,要是让秦国把这些士子驱逐了,这对秦国来说,会是什么样儿呢?”韩桓惠王眼中精光闪闪,神气活现,高昂着脖子,一副你们夸我吧的表情。
“……”韩开地他们个个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没有象往常那夸赞韩桓惠王。
不是他们不想夸,而是他们真的震惊了。秦国之强大,多赖山东士子之力,若是把这些士子驱逐了,秦国就会瘫痪,秦国将会一落千丈,再难有复兴的希望。
要知道,若是逐客的话,就会伤士子之心,即使秦国明白过来,想要纠正,想要弥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没有数十年的努力,休想得到士子的谅解。
没有了人才,秦国再富强又能怎样?
历史上,李斯上《谏逐客书》令秦始皇明悟,秦始皇及时补救,这才没有酿成大祸。若是秦始皇弥补得晚了,山东士子离秦了的话,秦始皇还能统一天下吗?这还得两说。
“妙!妙!绝世妙计!”韩开地他们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无不是齐声夸赞。
这次,韩开地他们是真心实意的夸赞,韩桓惠王这个一生好奇计的蠢货终于聪明了一回。
“嗯。”韩桓惠王高昂着头颅,挺起胸膛,极是得意,神气活现。
“敢问君上,这事要如何实行?”韩开地满脸红光。
“这事好办啊。”韩桓惠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儿,笑呵呵的道:“先把郑国这事揭发出来,然后,再派人入秦国散布流言,就说山东之人入秦包藏祸心。再有郑国这事为佐证,秦人还不把山东之人赶走?”
“妙!妙!妙!”一众大臣齐声夸赞。
“君上,臣这就去办。”韩开地兴奋莫铭,大包大揽。
……
咸阳,六王子府第。
“什么?郑国是间人?”六王子得到消息,一蹦老高,一脸的惊诧。
郑国是有名的水工,他帮秦国修渠,这对秦国有着莫大的好处,就是不甘心的六王子也没有怀疑过这事。乍闻这消息,要他不震惊都不成。
“没错,这消息已经传开了,人人皆知呀。”禀报消息的家老忙肯定一句。
“哈哈!哈哈!”六王子仰首向天,发出一阵狂笑声,太过欢喜,手舞足蹈,如同天上掉下馅饼,还是砸进他嘴里似的。
“公子为何发笑?”家老不解了。
“我笑上天不助秦异人,还是佑护于我呀,终于给了我一个机会。”六王子得意非凡,冷冷的道:“秦异人,你有何德何能窃居大位?你不就是一个质子吗?一个庶出的质子,凭你也配当秦帝?”
“公子,君上地位稳固,不可动摇呀。”家老忙提醒一句。
“不可动摇?痴人说梦罢了。”六王子冷笑,道:“且看我把他怎么逼下秦帝宝座的。走,去四哥府上转转。”
六王子带着人,赶到四王子府上。
四王子听说他来了,就把六王子迎了进去,命人送上茶水,兄弟俩喝了一阵茶,四王子这才问道:“六弟,你此来有何事呀?”
“四哥,你不会不知道吧?郑国是间人,这消息传开了呀。”六王子眼中光芒一闪,道:“四哥,这可是良机呢,若是错失了,我们都会后悔终生。”
“六弟呀,你休要胡说。”四王子脸一沉,道:“这不过是风言风语,作不得准的。”
“有道是空穴不来风,有这消息郑国必然是韩国间人,是要浪费大秦的国力,我们可以趁此机会逼秦异人。”六王子也不绕弯子,直道来意。
“六弟,就算郑国是间人,那又怎么了?郑国来到秦国,兢兢业业,就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大秦的事儿,何罪之有?”四王子一脸的惊色,道:“六弟,听四哥一声劝,莫要再闹了。四哥这些日子想来想去,算是想明白了,大秦能有异人这样的国君实是大秦之幸呀……”
“四哥,你怎生成这样了呢?”六王子万未想到四王子竟然认可了秦异人,不由得大是着恼。
“六弟,你也不想想三哥的下场。三哥那么强横的人,秦异人说杀就杀了,没有丝毫犹豫。还有华阳那个女人,也是个很有手段的人儿,还不是被异人象捏死一只小鸡仔似的随意拿捏,你若是再闹下去,小心前车之鉴呀。”四王子颇有些儿语重心长。
“这……”六王子脸上掠过一抹惧色。
当日秦异人大开杀戒之时,可是把他们都叫去了,让他们亲眼目睹了的。当时,看着一颗颗人头滚落,他们那感觉仿佛不是在杀别人,而是在杀自己似的。
“四哥,我听你的,不作非份之想就是了。”六王子终于是口气变软了。
“如此甚好。”四王子颇为欣慰,道:“这样的话,我们还能保得身家性命。说起来,异人还算是不错的了,只是杀了三哥,并没有诛及三哥家人,还算是念着骨肉之情。”
秦异人只是诛杀了三王子,并未诛及他的家人,这要是按秦律的话,三王子的家人必死无疑的。
“六弟啊,幸好你有些心性,没有再闹下去。要不然的话,这次秦异人很可能会诛及家人,以此来震慑,那就麻烦大了。”四王子还算是个明白人。
一听这话,六王子脸色大变,是人都希望自己的家人好好过日子,若是激怒了秦异人,连家人都不放过,那就太可怕了。
“四哥,秦异人要做秦帝,我可以不与他争,可我也不能这么混吃等死吧?我得做事,为大秦尽一份心力。这次郑国事发,就是一个良机,我们趁机把山东之人赶走,我们就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你难道就不心动?”六王子虽然有心,却是无胆之人,终是不敢再有非份之想,退而求其次,想要捞权捞地位了。
“嗯。”四王子眼里一片火热,随即隐去,道:“六弟呀,即使要想为大秦出力,也可以向秦异人请命嘛,用得着如此做么?”
第四十五章 张网待鱼
六王子都退而求其次了,不与秦异人争帝位,只是要当官,提高自己的权势与地位,这也不行吗?
更别说,四王子很是心动,却是不愿参与,还说出如此令人丧气的话,真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四哥,你就混吃等死吧!我可不愿这么白白浪费大好时光,哼!”六王子站起身,拂袖而去。
“六弟……”四王子忙站起身来追,无奈六王子去意已坚,快步而去。
“哎!并非我不心动,问题是秦异人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你这次去,莫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就惨喽。算了,我尽力劝过你了。”四王子很是无奈。
六王子离了四王子府第,赶去别的王子府中说事,大多数王子心动,却是不敢行动,不参与。经过一番奔走,六王子也只与十一王子和十七王子联合在一起,准备来场大行动。
三人一番商议,决心直接前去见秦异人为宜。
……
咸阳,上书房,秦异人正与范睢、白起、乐毅、王翦、黄石公、尉缭和韩非他们在商议这流言一事。
“郑国是间人这事,你们都说说,该当如何处置?”秦异人扫视几人。
“君上,这都是风言风语,作不得准的。大秦讲究的是律法,可不是风言,大可不必理会。”范睢第一个发言,主张不理。
“丞相之言极是有理,我也赞成。”白起大声附和,道:“大秦讲的是律法,不管风言风语,由他去吧。再说了,就算郑国是间人,又能怎样?郑国来到大秦,兢兢业业,为大秦操劳,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这能有错吗?依臣看,郑国不仅没错,还有大功。”
白起的话很是在理,众人齐齐点头,大为赞成。
就算郑国是间人,可他没做对不起秦国的事儿,这不能叫错。而且,郑国为了修渠是呕心沥血,都看在眼里,令人佩服。
“你们呢?”秦异人扫视乐毅、王翦他们。
“上将军之言在理,赞成。”乐毅、王翦他们齐声附和。
“有道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事不捅开则已,一旦捅开了,必然是有人要上跳下蹿……”秦异人的话还未落音,只见长史桓兴快步进来,冲秦异人禀报,道:“君上,六王子、十一王子和十七王子求见,说是有大事。”
秦异人眉头一掀,如同出鞘的利剑,眼中厉芒闪烁,道:“听见没有?这就等不及了。”
范睢、白起和乐毅他们大摇其头,这三人此时前来,不是在撞刀口吗?
秦异人上次只是杀了三王子,震慑了他们一番,那是在警告他们,莫要再上跳下蹿,他们竟然敢跳出来,那就正好一次收拾了。
“叫他们进来。”秦异人吩咐一声。
桓兴领命,前去领人,很快就回转。
“见过君上。”六王子、十一王子和十七王子进来,冲秦异人见礼。
望着端坐在宝座上的秦异人,三人只觉很是别扭,很不是滋味儿。
“说吧,你们有何事?”秦异人不动声色。
“禀君上,郑国是韩国间人,包藏祸心,欲要浪费大秦的国力,不欲使大秦之兵东出,其罪当诛,还请君上法办。”六王子忙道。
“何出此言?”秦异人淡淡的问道。
“君上,这事都传遍了,天下皆知呀。若是不治郑国之罪的话,就是在纵容。”十一王子、十七王子忙着帮腔。
“郑国入秦以来,兢兢业业,可曾有对不住大秦之事?郑国是韩国间人,你们可有证据?”秦异人眼中精光闪闪,道:“你们都知道,在大秦禁止风闻言事,要的是证据。”
“这……”三人一愣。
他们只是听闻风言,却是没有丝毫证据,要他们拿出证据来,那还不把他们为难死。
“砰!”秦异人右手重重拍在短案上,冷冷的道:“亏你们还是宗室子弟,连这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们是在为大秦蒙羞。”
秦异人的语气极为不善,大有发作之势,三人心中惊惧。
“君上,有道是空穴不来风,既有如此风言风语,必有其因。郑国是不是韩国间人,只需要擒下郑国,一审便知。”六王子好不容易想到这个办法,急急忙忙道。
“说得也是。”出人意外的是,秦异人竟然点头同意了。
“君上,臣愿去擒拿郑国。”六王子一愣,他没有想到秦异人竟然这么好说话,竟然同意了,不由得大是振奋,立即请命。
“这事还不用劳你们的大驾呀。”秦异人脸上泛起笑容,道:“蒙武,你去把郑国擒下,关在云阳国狱。”
“君上……”白起直性子,就要阻止。然而,他的话刚出口,却给坐在身旁的范睢一扯衣袖,白起扭头看着范睢,只见范睢眼睛冲他一闪。白起虽是不明所以,却是不再说话。
“君上,这是真的吗?”蒙武有些难以置信,秦异人竟然会同意拿下郑国,他愣愣的问。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去,你就去!”秦异人脸一沉,恨恨的道:“郑国这个奸人,他竟然是韩国间人,亏寡人那么信任他,若是不予以惩处,难解寡人心头之恨!”
“诺!”蒙武虽是不愿意,见秦异人已经下定决心,只得去办理了。
“六叔,十一叔,十七叔,还是你们帖心啊。要不是你们,寡人这就不把脸丢尽了吗?”秦异人脸上泛起笑容,冲六王子三人和颜悦色的道。
这三人绝对没有想到秦异人还对他们有好脸色,大是欢喜,颇些受宠若惊,忙道:“君上言重了,臣不敢当。”
“当得,当得!”秦异人忙点头,一脸的欣慰之色。
“君上,郑国是山东之人,他是韩国的间人,包藏祸心,欲要为祸大秦。臣想象郑国这等人不在少数,大秦应当从根儿上解决这事。”六王子被秦异人一夸,心头大是受用,这说话的声调不免有些儿高。
“如何个解决法?”秦异人身子前倾,一副求教样儿。
“君上,臣以为要想从根儿上解决此事,就必须逐客。”六王子大声回答。
“逐客?为何要逐客?”秦异人脸一沉,有些不悦了,道:“穆公得百里奚、蹇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