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时刘邦修筑的道观在骊山西绣岭第三峰之巅,冠其名为骊山老母殿,并无今日这般雄伟。
从此黎山老母便驻仙驾于骊山,时时显圣造福一方黎民。后世老母香火鼎盛,殿堂越建越多,越建越大,有山门五间、三仙殿三间、祭殿五间、主殿五间、厢房六间、配殿四间。黎山老母也改了称呼,叫做骊山老母。
※※※
再说那董翳司马欣接到韩淮楚军令,要他们去攻打废丘,顿时傻了眼。
身为汉营将军,大将军军令不敢不接。只是要接下这军令,手底下所剩无几的一点兵马都会拼光。
看来那汉王刘邦嘴上说得漂亮,说什么仍辖旧地富贵保全,做起事来却是另一套,早就视自己为眼中钉想将自己铲除。
这关中不是自己混的地方,要想保全荣华富贵,还是追随大老板项羽去吧。
于是二人派出心腹私下联系,诈称领大将军令攻打废丘,合兵一道。却突然途中改向,望东杀奔函谷关而来。
按照当初司马欣投降刘邦答允的价码,内史郡栎阳以东皆是司马欣的地盘。但刘邦借口函谷关东拒诸侯乃军事重地,当由大将军亲自把守,将函谷关收了去。那司马欣的地盘,直到潼关为止。
现在函谷关镇守的汉军大将不是别人,而是当初英布犯关丢了函谷的王吸。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韩淮楚故意给了王吸一个机会,让他重新镇守函谷关。
王吸的军马只有两万,与司马欣董翳二人的联军相若。函谷关地势东面险峻易守难攻,西面却不那么难打。而二人出其不意攻打函谷关,是想打王吸一个措手不及。
哪里知道,韩淮楚早就料到二人会有这么一招,密令王吸做好了准备。关隘之上已经严阵以待,就等着司马欣董翳到来。
出其不意变成了等着送死,这仗还怎么打?
可想而知的是,汉军得悉司马欣董翳东逃,必会起大军追来。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联军出了潼关到了函谷关前,望着关隘上一架架投石机与垛口处一张张拉满弦的长弓,顿时军心大乱。他们本是秦人,之中不少人并不想离开故土,一看过不了关,当下就逃走了一半。
司马欣董翳此刻沮丧无比,仿佛末日已经来临。
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就在此时,只见身后烟尘扬作一天,却是韩淮楚亲领大军追来。
不多时,汉军追至,列成整齐的三块方阵,将联军团团围住。
一声炮响,战神宝驹驰出。马上韩淮楚神威凛凛,满脸肃然,高声问道:“关内侯,栎阳侯,汝二人今欲引兵何往?”
那司马欣歇斯底里狂笑起来:“韩信!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休要装糊涂。你调吾等去攻打废丘,就是要吾等去送死。悔不该当初听信郦食其老匹夫之言,投降了尔等。如今吾等要去追随项王,却过不了关。要杀要剐,动手便是。”
韩淮楚剑眉一轩:“你们要去追随项王乎?本帅念在有负于尔等,今就成全与汝。”扬头向城墙上高呼一声:“王吸,打开关门,让关内侯、栎阳侯过关。”
这么便宜就放走自己?司马欣董翳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
只听吱吱之声,却是关内汉军升起吊桥,打开关门。一排排汉军手持兵器,立于道路两旁,虎视眈眈,等着联军通过。
董翳拱手道:“多谢大将军不赶尽杀绝。大将军不怕放虎归山,日后沙场之上,吾二人成为你的劲敌么?”
韩淮楚长笑一声:“说什么放虎归山,尔等鼠辈也敢自称为虎乎?”
在这纵横家弟子韩信面前,打一场仗败一场,确实称不得老虎。司马欣董翳面红耳赤,满脸羞愧。
放那二人走之前,韩淮楚还要灌一壶迷魂汤。只见他面色和缓下来,说道:“汝二人见到项王之后,请对项王解释汉王并不想与他为敌。只是当初怀王立约先入关中为王。汉王披甲执锐,先至咸阳,功劳只逊于项王,理当为关中之主。却被谪汉中,心中愤恨不平。今已得三秦之地,此常理也。既已如约,不敢东进。请项王放心。”
这番话说得司马欣董翳将信将疑,也不知韩淮楚所言是真是假。他二人也不敢多说,连忙领军从函谷关关内通过,向东直投彭城而去。
第六十八章 伐谋伐交
司马欣东逃,刘邦老实不客气地将栎阳据为己有,立为国都。
这一日,汉王刘邦于新都栎阳大会文武,为还定三秦之战有功之臣加官晋爵。
大将军韩信功劳最大,封左丞相,主管兵事;原丞相萧何改称右丞相,主管内政;陈仓之战樊哙立下首功,加为雍乡侯,郎中骑将;灌婴攻略上郡北地郡,功勋卓著,封昌文侯;曹参加宁秦侯,拜前将军;周勃为怀德侯,拜后将军;郦商为武城侯;傅宽为共德侯。其余众将也大多封侯:各领食邑。一时皆大欢喜。
汉王令犒劳三军,设宴庆功,众将皆至大营饮酒。
君臣正推杯换盏之际,刘邦忽然想起一桩心事,就那么停杯不饮,暗自垂泪。众将问道:“大王平定三秦,围章邯于废丘,关中几定,欢喜之中,为何忽然怀悲落泪?”
刘邦怅然道:“此刻将佐俱在,独不见子房,怎不叫寡人伤心落泪。”
诸将闻之,皆叹息不已,一起垂泪。韩淮楚闻之,更是潸然。不知派出的利苍去了楚都彭城,能否救得伊人归来。
※※※
驱走了董翳司马欣这两个心腹之患,关中的敌人也就只剩下龟缩在废丘的章邯一个。
那章邯手下区区五万残兵败将,压根就翻不起浪。军国大事决策者韩淮楚,绝不会将眼光放在穷途末路的老章鱼身上,而是将目标锁定在函谷关以东幅员万里的中原大地。
河东魏豹,河内司马卬,河南申阳,名义上还在西楚阵营之中。都是汉军东进席卷天下的拦路虎。
收拾掉这些敌人,还要面对一个更大的劲敌——赵王歇。韩淮楚的两位师兄——广武君李左车,成安君陈余,皆是能征善战的帅才。真要与他俩阵前交锋,韩淮楚虽说心中不惧,却也无十分的把握能赢。
要是一路路诸侯打将下去,汉军实力必会遭受削弱。最大的敌人还是那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项羽。到那时候,汉军拿什么与强大的楚军一争天下?
最担心的是,项羽已经回到彭城,听到关中被刘邦吞并,定是怒火中烧,随时随地会引楚军虎狼雄师来找刘邦算账。
韩淮楚对刘邦献上的策略是继续装孙子,上表向项羽输诚,云自己只满足于关中之地,绝不敢东进占领众诸侯的地盘,以稳住兵锋正健的楚军,赢得时间巩固消化关中这块土地。
那刘邦装孙子又不是头一遭,一听心领神会,欣然同意,派出纵横家弟子陆贾前往楚都彭城,对项羽解释。刘邦似乎看准了项羽耳根软的弱点,先灌下一壶迷糊汤再说。至于项羽会不会相信,压根刘邦就没指望得上。那陆贾还有另一桩任务,便是打探子房先生的消息。
明里说不向诸侯用兵,暗地里汉军大军在关中东部集结,既防备项羽前来兴师问罪,又可随时挥师东进,攻略那魏豹司马卬申阳的地盘。
至于那章邯嘛,韩淮楚只派出一员大将樊哙,领五万军马屯扎在废丘城外,监视他的动静。只要老章鱼敢出城骚扰,就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这也是樊哙的媳妇吕嬃当初向韩淮楚求情的结果。雍乡侯夫人担心她的“哙郎”打仗不顾生死,生出来的孩子没有爹。韩淮楚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将樊哙留在后方。那樊哙虽千百个不愿意,但军令难违。又加上娇妻能常伴左右,也就不闹事了。
※※※
汉军东进的步伐表面上暂时停了下来,但暗地里外交的手段却一刻也没停。
孙子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韩淮楚献上的策略是:联络同盟,分化西楚阵营各位诸侯,才是当务之急。
汉王刘邦于是派出摇弄唇舌之辈郦食其秘密来到赵都襄国,怂恿赵歇向殷王司马卬开刀。
那郦食其说道:“司马卬原大王臣子,不思忠君,却卖国求荣为暴楚之爪牙。汉王对此贼嫉恨久矣,愿与大王同盟,合兵灭此逆贼。”
灭掉司马卬并吞人家的地盘正是赵歇所想。但西楚一个右将军钟离昧都搞不定,更兼盟友田荣身亡,性情懦弱的赵歇,哪敢因攻打司马卬而触怒项羽?
那赵歇答道:“灭此逆贼不难,所惧惟项王也。此贼有楚军撑腰,楚军势大,非寡人能敌。”
郦食其冷笑道:“大王既不欲取河内之地。待我家汉王东出函谷并吞其地之时,大王可不要说河内原是战国故地。”
赵国丞相李左车忙道:“待汉王出兵关东之时,我赵军将与汉军结为盟友。一旦灭殷,同分河内之地。”
赵歇疑惑地望了李左车一眼,问道:“丞相出兵河内,为钟离昧所阻尚不得胜,何以敢兴兵犯楚?”
李左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吾师弟韩信乃不世出的帅才,汉军方灭三秦锐气正盛,倘与他为盟共伐西楚,鹿死谁手尚难意料。”
一听此言,那赵歇想到当年逼走韩信错失良将,而今这韩信在汉王殿前将汉军整得如此生猛,短短一个冬季就搞定了三秦,不由失悔不已。
河内虽好,他赵歇却不能独自吞下。能平分一半土地,总胜过丝毫没有。
赵歇沉默良久,问道:“汉王欲攻河内,中间隔着河东魏豹。不知汉军何时能灭魏豹?”
郦食其笑道:“魏豹被迁至河东离别故土,正对项王嫉恨。汉军要攻河内,何须与魏豹为敌。说不定汉王反楚义旗一举,魏豹便会起兵响应,不动干戈便可杀至河内。”
赵歇道声好,说道:“汉王若能提兵攻殷,寡人当兴倾国之兵相助。到时别食言平分河内之地哦。”
郦食其笑呵呵道:“大王放心,汉王素有贤名,绝不食言。”
※※※
搞掂了赵歇,郦食其又一驾马车悄悄来到了西魏国都城平阳。
魏豹被迁至河东,好好一个魏王称呼前被冠了一个“西”字,正对项羽恨得牙痒。听到汉王使者到来,对郦食其私下隆重接待。
“汉王要兴义兵诛灭暴楚吗?寡人早有此心,奈何兵微将寡有心无力。广野君但请放心,只要汉军旌旗所指,这河东便是坦荡大道。寡人些须兵马,也将为汉王摇旗呐喊,共灭暴秦。只希望汉王攻下我魏国故土,能归还寡人。”
敢情那魏豹还当是当年诸侯联军共灭强秦,灭掉后瓜分天下的光景。他却不知,如今的刘邦不是那只想效仿春秋五霸的项羽,而是想做并吞四海的天子。他魏豹同样在刘邦的算计之中。
那郦食其自然是满口答应,与魏豹约定在春夏之交,便是汉军东征伐楚之时。
※※※
汉国伐交伐谋的手段不仅伸到了关中以东,更伸向了天下各地,四处联络对项羽怀恨不满的诸侯,在西楚九郡到处燃起熊熊烽火。
先是那项羽眼中的跳梁小丑彭越。
彭越自田荣战死后,又逃回老家——巨野泽暂避楚军锋芒。接到老朋友刘邦的书信请求结盟,就像死了爹娘的孤儿找到了新的家长,大喜。便领着残兵败将,杀向钟离昧去后楚军防备薄弱的大梁。
大梁彭越地理极熟,更有群众基础。一到大梁,彭越就轻而易举干掉驻守楚军,又占领了这块项羽从魏豹手中据为己有的土地。
接着是扶立侄儿田广为王的田横,听说刘邦要与他结盟共灭暴楚,欣然同意。将这消息对麾下将士一讲,群情振奋,很快将那项羽立的齐王田假杀得落花流水。齐鲁大地,又落入田广之手。
那田假战败后,还想着项羽为他做主,逃回彭城,伏地泣道:“田横收集败兵,夜袭城阳,以故败归,望乞恕罪。”
项羽闻言大怒道:“朕念汝是齐王后裔,久随先君,故扶汝为齐国之王。孰料汝无德无能,不可成事。汝等废人,留之何用?”喝令刀斧手推出斩之,悬首高竿。并发誓不杀尽齐国反贼,绝不罢休。
※※※
且说陆贾来到楚都彭城,向霸王输诚,灌下一壶迷魂汤。
“狗日的刘季竟敢私并关中,朕欲兴师问罪,擒杀此贼。众臣是何主意?”大殿之上,项羽沉声问道。
新任命的司徒张良面如冠玉,急急持笏出班侃侃而谈:
“陛下切不可因一时之怒兴举国之师,西征关中而正汉王之罪也。
论起当年义帝之约,汉王披甲执锐诛灭残秦,先至关中,功劳只逊于大王,理当为关中之主。今汉王收三秦之地,天下皆言理之当然。大王若兴兵讨伐,名不正言不顺也。论起私下之情,陛下与汉王义结金兰情同手足,陛下能舍之手足而护亡秦之将乎?
今汉王遣陆大夫万里而来,上表舒忠诚之心。而汉军约束军马,不入关东一步。以目前迹象看来,汉王确是只想占有关中,绝不敢与陛下为敌而遭灭顶之灾。
再观天下之势,彭越死灰复燃兵犯大梁,危及江淮重地。田广复齐,其势汹汹,乃吾西楚腹背之大敌。赵歇励精图治,赵国元气渐复,此番名将相佐君臣一心,为我西楚未来劲敌。陛下若是西伐关中,何以保楚地安靖太平?非臣不欲伐汉,是不能也。
子房言尽于此,何所取舍,请陛下裁夺。”
须发花白的上柱国范增手驻龙头拐杖,干咳一声,冷笑道:“子房先生莫非是心系故主,故意袒护汉王乎?”
“扑通”一声,张良跪倒阙下,激动道:“陛下明鉴!良妇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汉王虽对为臣有知遇之恩,但臣助他进取关中,此恩已经报答了。子房既身为楚臣,食陛下之禄,便担陛下之忧。俗话更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楚势强而汉势微,子房何至于如此不智,舍强而趋弱乎?”
范增干笑一声,上前扶起张良,说道:“子房先生之忠心,老夫自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夫也知你是为大局作想。只是若任那刘季稳居关中坐大,老夫实在忧心忡忡。”
阶上端坐的霸王项羽长笑一声:“亚父何必担忧。那汉军虽号称有三十万之众,实际上半数皆是刚招募的新兵,都是些毛还没长齐的嫩娃娃。朕只须提十万军马,就可扫荡关中,杀他个片甲不留。”
范增叹一口气:“若在昔日,陛下说这话老夫也相信。可如今韩信做了汉国大将军。有此人在,陛下要征讨刘季,非三十万精锐之师不足以言胜。”
前将军龙且嗤笑道:“上柱国,那韩信胯下匹夫一个,你老何以如此惧怕?征讨刘季不须陛下亲征,不若龙某提十万兵甲,替陛下征战一回。”
“珰”的一声,范增拐杖击地,怒视龙且道:“无知小儿,你知道什么?那韩信只用短短一个冬季,便攻略三秦。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攻必取战必胜,收拾章邯等辈如同草芥,范阳侯你能做到吗?再要胡说,吃老夫一杖!”
范增的拐杖打在龙且身上,那龙且只会当成搔痒。但老爷子一怒,龙且还是惧怕。忙缄口不语。
那范增教训了一通龙且,便道:“子房先生言之有理。刘季之罪,当然不可不问。然现下当务之急是击溃彭越,翦灭田广,继之才可伐汉。然霸王亲征,汉军动向不明,不可不防。须遣一员大将提重兵入河东以防汉军东出,并令魏豹,司马卬,申阳三王互相支援,时时警惕汉军有所异动。”
项羽点头称是,高声喝问:“何人愿提兵去往河内?”便有左司马周殷应声而出,答道:“为臣愿往。”项羽道声好,说道:“你领十万军马速速前往河内。”
范增又道:“大军开拔太慢,须派一人快马前往诸侯处,震摄诸侯以防与刘季勾结。”
项羽便道:“素城侯,你纵横家素擅捭阖之术,此行非你莫属。若是西线太平无事,便算你立下大功。”
大帅哥陈平嗫嚅了一下嘴唇,跪下接旨道:“臣领命。”
殿上忽有一人长笑道:“上柱国何必如此费心。为臣有一计,只须动用兵丁十人,那刘季必不敢兵犯关东。”说话之人,原来是广定侯右司马桓楚。
范增望了桓楚一眼,问道:“广定侯又有何计?且请道来!”
桓楚嘿嘿一笑,说道:“刘季家眷虽多已去汉中,但有一人年纪老迈去不得。只要将此人扣在手心,刘季纵有反心,也无此狗胆。”
张良闻言,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
只因桓楚口中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邦的老爹刘老太公。
老爹扣在项羽手中,刘邦要是兴兵反楚,项羽的屠刀可以随时落在老太公脖子上,他刘邦就要背上害死老爹的不孝之名。刘邦有这个胆量冒此恶名吗?
张良不由暗自埋怨,“沛公啊沛公,你怎做事如此不干不净,留下太公在沛县老家。太公作了人质,你还敢生与项羽争夺天下之雄心吗?”
她却不知,刘邦对他老爹压根就不在乎。
一个自认为是天龙所生的流氓,对戴了绿帽子的老爹是死是活,他会在乎吗?
第六十九章 天高任飞
刘邦的老爹被西楚兵请进了彭城,供奉在霸王宫中。用项羽的话说,汉王乃朕兄长,汉王之父便是朕之父,焉能怠慢。且好生伺候,让他颐养天年。
派往河内的十万楚军已经开拔,去往诸侯的使臣陈平早就骑快马上路。做完这些,项羽认为刘邦已经无忧,便要再度兴师讨伐那不听话的田广。
而智囊人物张良此次也委任为首席军师,代替老迈的范增在项羽帐前听用。
军马钱粮已经备妥,明日便是典兵出征之时。
这一日午后,彭城大街上悠哉游哉走着一位浊世佳公子,手持折扇,正在市集中穿行。十几位军士跟在佳公子身后,不敢有丝毫懈怠。
张良虽做了西楚司徒,老头子范增却仍对她不那么放心,担心她开溜去投奔故主刘邦。派出军士日夜跟随,说是保护她的安全,其实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那些军丁的首领还是一位军侯,名叫项章。听这名字,就知道是项氏一族的子弟。那项章乃是一位青面大汉,紧紧跟着张良,寸步不敢远离。
范增给项章下了死命令:看紧张良,只要发现子房先生有叛逃之心,格杀毋论!
既是智囊人物,如不能为西楚所用,其他诸侯尤其是刘邦也休想得到。这便是老头子的心思。
明日就要随军出征,今日张良忽然起了兴致,要到市集买一点随身物品。司徒大人要购物,自然不能阻拦。与往日一样,一排军士保护大人,以免为刺客所伤。
这理由也真是怪了,刺客不去刺杀霸王项羽,去刺杀一个谋臣干什么?张良闻之,淡淡一笑,听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