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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一皇帝-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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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是个意外,杨大人对不住了。”

崔呈秀也听出了杨涟话中的讽刺之意,纵使阉党权势再怎么大,脸皮再怎么厚,也不能承认杀害妇孺之辈是刻意而为之。

即使是道歉,也只不过是简单的一句口头上的对不住而已。

“行了!三堂会审,庄严至极,岂能哭哭啼啼的,荒唐之极!”

许显纯是受不了了,这是决定六个人的生死大审,还没有开始审就开始了号丧。哭的头都已经大了。

“别的先不说,先把这几天的比较给了再说。免得日后还要再受皮肉之苦!”

张口闭口就是钱,六君子的家眷虽然心疼六君子,无奈也拿不出钱来了。

魏大中的儿子魏学伊火了,不顾场合冲上来指着许显纯怒骂道。

“许显纯!你已经收了我魏家的钱了,为何家父身上依旧是大伤添小伤!你收钱不办事!”

崔呈秀和魏广微一同看向许显纯,他们就不知道许显纯偷偷的收钱这一回事,魏学伊送上来的五千两银子早就偷偷的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许显纯自知私吞钱财,面子上过不去,于是怒骂道。

“污蔑!胆敢胡言乱语戏弄本官!来人,拖下去着实打!”

上来两个侍卫将魏学伊拖了下去,大板子狠狠地往他的屁股上招呼!

魏学伊虽是魏大中的儿子,但是并没有学到他的几分硬骨气,不过也没有丢他老子的脸面,几板子下去昏迷了。

上来几个魏家的家眷,将昏迷的魏学伊带走!

“打,打死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我魏大中没有这么没骨气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被打成了重伤,魏大中非但没有心疼,反而火上浇油。

“吃几顿苦头那又如何?老头子我都已经挺过来了!

受刑伤的只是我的身体,一把老骨头了,要不要的已经无所谓了!

但是,我儿这样做,就是向阉党妥协!我宁可死,也不愿受这种屈辱!”

杨涟则叫跟他进京的家人到跟前来,崔呈秀也没有拦着,杨涟大声说道。

〃你们不要管我了,都回去吧。回去以后好好侍候太奶奶,告诉各位相公,让他们孝敬祖母、母亲,清白做人,再不要读书了,以免落得我这般模样!〃

杨涟的话,是故意讲给堂上堂下的人们听的。

他对阉党们的用心已十分明白,知道必死无疑,因而对强加于头上的〃罪行〃不加任何分辩,告诉家人的这几句话中,既含有对自己一生清白、忠心报国而遭此下场的无限悲愤,也含有对阉党祸国乱政、残害忠良的愤怒控诉。

崔呈秀也接口道。“听听你们家杨大人的话,这话说的多好听。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儿就是,这个做人一定要看的清楚时务,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要明白!”

杨涟冷笑道。“崔大人说的是,可我杨涟只知道清白二字如何书写。做人清白,不染污浊,免得日后留下千古的骂名!”

杨涟与崔呈秀的斗嘴绵里藏针,针锋相对。崔呈秀步步杀机,杨涟步步为营,曲中求直。

崔呈秀奸计频出,但杨涟也是老辣。

口头上压根占不到便宜,这一回合,杨涟获胜。

“升堂!”

许显纯早就听不下去了,不过他也已经看出来了,崔呈秀口头上不是杨涟这老货的对手。

所谓的升堂,也没有审问,还是先打!

各人又被毒打三十大棍,棍声震天动地,受杖以后,六君子人人股肉腐烂脱落,各人连忙用布帛缠住。

六君子的家眷想要上前,但是却被侍卫们拦住,流着泪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

六人中杨涟受刑最重,这下杨涟双腿已经完全的被打断了,森森白骨已经露在了外面。魏大中尽管已交完三千两银子的所谓〃赃银〃,但仍免不了受此毒刑。

受刑之后,魏大中身体已很衰弱,连喊痛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次刑罚加重的原因,完全是魏忠贤在背后指使。

原来许显纯每次比较时,魏忠贤都要派几个听记人坐在许显纯身后听记,行刑的次数、种类、轻重都要记下来向魏忠贤汇报。

许显纯为了讨好魏忠贤,更加变本加厉。

“你等可认罪!”许显纯直接问道。

躲在人群后面的燕客,几乎快要将手中的剑鞘抓烂了。

手上青筋爆起,双眼灌满血丝。

这阉党狗贼实是欺人太甚,要不是因为朱由检千叮咛万嘱咐,他现在恨不得冲进去一剑杀了他们来的痛快!

趴在地上的杨涟满口的鲜血,吐了口血道。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之有……”七月十五日是杨涟五十四岁生日。一大早其他五人醒来之后,忍着钻心的疼痛,挣扎着起来,向杨涟祝贺生日。

杨涟百感交集,勉强挣扎,面向南方向母亲遥拜致意。

心想自己从小丧父,母亲视若珍宝,每逢生日,母亲都要为自己做几样好吃的,以表疼爱之心。

后来娶妻生子,每逢生日,又有妻子操办,哪次生日都是高高兴兴、热热闹闹,虽然不事奢华,但每次都能尽享天伦之乐。

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自己的五十四岁生日却是在锦衣卫诏狱中度过。而且是最后的一个生日了。

在此之前,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想着皇上如果知道自己的冤情,定能减罪开释,活着回家。

一个月以后,杨涟就对形势看得很清楚了,知道魏忠贤害不死自己,决不会善罢干休。今在诏狱中纪念生日,下次比较能否回到诏狱已很难说。

杨涟也就放弃了活命的机会,对于一个失去了求生欲望的人来说,皮肉上的折磨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今日若是拿不出比较,你等几人今天就要命丧在此!”

“不……不要!”

这句话被刚刚醒过来魏学伊听到,赶紧的阻拦道。

虽然魏大中说他是一个没有骨气的儿子,但是魏学伊依然是一个孝顺儿子。

魏学伊不顾屁股上的伤痛,在弟弟的搀扶下,跪在大堂外面,跪向老百姓们大声说道。

“在下魏学伊,乃是堂上受刑之人的儿子,家父是朝廷命官,一心一意的效忠大明!

为朝廷是尽心尽职,而如今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家父的下场,如若大家同情家父,还请大家捧个钱场!

我魏学伊下辈子当牛做马的报答各位恩人!”

话中虽然没有一句是针对阉党的,但这话中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朗。

崔呈秀虽生气,却又不能从中挑刺。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老百姓的心中都有一杆称,分的明明白白。

老百姓虽不认识魏大中,但对六君子都很敬仰、同情,纷纷解囊相助。

就连许显纯的族人,因为受良心谴责,也拿出银两援助。

但乡村人家,毕竟也拿不出许多,一共凑了不到五十两,魏学伊又感动、又渐愧、又悲痛。

这时候一张银票放在了魏学伊的面前,上面清清楚楚的印着一百两的面额。

魏学伊惊讶抬头一看,只有一个背影。连说声感谢的机会都没有。

燕客摸着空空的口袋叹了一口气,出来买东西的钱都已经被捐出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发脾气呢!

第五十八章昨日黄花别样红

每当诏狱比较的日子,一大早被比较人的家属就拿着银子在大门里边等候。

等到魏忠贤派的听记人来到之后,许显纯开始升堂,派人下堂问各家当交多少银两,根据银两多少定刑。

问清楚以后,击鼓升堂。坐定之后,吩咐狱吏打开狱门,将六君子一个个拖到堂上,伏在堂前。然后拿出手牌,将家属唤进二门,跪在左右两边,按次序交纳银两。

交纳银两之时简直像以石投水一般,急急而来,匆匆而去。

家属根本不敢说话,听到衙役叫到名字,赶快上去将银子交给他们,然后即被赶下,不能争竞称衡轻重,不敢询问数量多少。

也就是交银的这天,被关的人才能和家人见一次面,小声说上几句。

后来许显纯害怕他们在谈话中暴露监狱的黑暗,就让家属跪在离被关押人的一丈以外,大声说话,并且不许用方言。六人中杨涟、魏大中、顾大章都是南方人。

左光斗是江、淮间人,语音和京师大相径庭,说话稍不注意,带出方言,都要受到严厉斥责和毒打。

行刑之时,杨涟尚能发出呼声,左光斗却只能发出像婴儿啼哭般的声音。

魏大中则已经感到自己不久于人世,开始向家人交代后事说。

〃我从十五日以后就不想吃东西,闻见粮食气味就想呕吐,每天只喝一杯冷水、吃半个苹果。幸存也只是早晚间的事了。赶快为我准备棺材,我知道家中已十分贫困,买不起好棺木,只买个差的,能藏住骨骸就行。〃

家人根据他的嘱咐,用十五两银子买了一个劣质棺材。

杨涟早生死心,暗中嘱托家人在饭菜里面下点儿猛药,以求速死。

杨涟家人送饭时,茶叶中杂有金屑,被狱吏发觉,家人不敢逗留,连夜逃走。从此就再也没人敢给杨涟送饭了。

杨涟的家人逃走,比较之时没人前来交银。没有了银子,受刑之后,许显纯喊着杨涟的名字大声斥责说。

〃你让家人逃走,不来交赃银,难道是想抗旨不成?〃

杨涟挣扎着抬起头来,想要反驳,但满嘴流血,已说不出话来。

为了教训他,许显纯令人抬出去放在门外,随后又将左光斗抬出放在一起。

过了好长时间,其他四人都被抬入狱中,只有杨、左二人还在庭院。

这天下雨,二人躺在院中,雨水、血水和在一起,流满庭院。杨涟被雨一淋,脑子清醒过来,精神一振,又大声呼叫,许显纯才下令抬进狱去。

左光斗被抬走时,早已不能出声,只是艰难地抬起头来,用目光搜寻着自己的家人。

但家人在交完银两后,立即被驱赶出去,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呢!

魏学伊也从良乡筹钱回到京师,探听这天比较的情况,当他听到父亲又被打了三十重棍的消息后,惊怖欲绝,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后来才知道是倪文焕因近日误打小太监得罪了宦官集团,恐惧无法避祸,就投靠了魏忠贤的干儿子崔呈秀,崔呈秀作为魏忠贤的鹰犬,整日绞尽脑汁构陷残害东林党人。

倪文焕为了讨好崔呈秀,就将魏大中赴诏狱途中,周顺昌相送并许婚姻的事报告给崔呈秀,又加枝添叶地捏造了很多。

崔呈秀大喜,立即将倪文焕推荐给魏忠贤,不断夸奖其忠诚。

魏忠贤得到倪文焕的报告,将周顺昌鞭笞免官,又令将魏大中严刑拷打。

这就是魏大中在交完〃赃银〃之后又被严刑毒打的主要原因。

魏学伊跪在刑部嚎啕大哭。

大骂阉党无信!

被许显纯知道后,又将魏学伊痛打一顿,魏学伊旧伤未愈,横添新伤,从此卧病在床。魏学伊怨恨阉党,每日都到刑部哭喊,许显纯也懒得计较许多,任由魏学伊躺在门外胡言乱语。

九月一日比较,杨涟、左光斗、魏大中三人又是全刑,顾大章拶刑,敲五十下。

比较之时,魏大中好友刘启先进堂纳银,这时魏大中已不能跪起,身带重枷平仆在堂下,刘启先膝行过去,给魏大中整整头发,看见魏大中露在外头的半边脊背血肉模糊,蛆蝇不断。

“你来了……”

刘启先泪如泉涌,哽咽着问道:〃魏大人,您还能挺住吗?〃

大中用极微弱的声音说:〃我就要不行了。〃

刘启先又问:〃您还想喝点粥吗?〃

大中睁大眼睛,用力说道:〃什么都别问,赶快催促我儿离开!〃

魏大中并不清楚魏学伊已经被许显纯给打成残废,虽然不喜欢没骨气的儿子,可是毕竟是亲儿子。

刘启先痛哭失声,召来衙役的一顿打骂,连忙退了出去。

后来刘启先哭求看门的兵卒,让他躲在墙的缝隙处偷看,开始还能听到痛楚的呻吟,后来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行刑完毕,六君子被拖入监牢。许显纯吩咐牢狱前的张目说:〃今晚六个人不能住在一起。〃

让狱卒将杨涟、左光斗、魏大中关到大狱。燕客看到这种情况,不知什么原因,就向狱卒打听。

狱卒叹口气说:〃今晚这几位老爷中有人要‘壁挺‘了。〃

壁挺就是死的意思,这几个人恐怕就撑不过今晚了。

燕客有心想要救下杨涟他们几个,奈何没有朱由检的应允,他不能擅做主张。

燕客回到王府,将看到的和听到的全都与朱由检说了一遍,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朱由检充耳不闻,一心一意的收拾一盆牡丹花。

燕客忍不住问道。“王爷,杨大人他们六人都快要死在阉党那群狗贼的手里了,为何大人依然无动于衷!难不成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刑部吗?”

朱由检拿着剪刀将一朵朵的花朵剪下来,头都没抬的回答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的无动于衷了?我不是都已经给他们买好棺材了吗?还是楠木的呢!”

燕客明白了,朱由检压根就没有打算去救一救他们六人的打算。

他抽出宝剑,一剑将朱由检面前的花盆给劈成了两半,花盆中泥土散落了朱由检一身。他愤怒道。

“王爷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你的脾气太暴躁了,看看你做的好事。”

朱由检抱怨的将身上的泥土全都打扫干净。抬头看着他说道。

“见死不救?你来说说怎么个救法先?”

燕客不假思索的说道。

“当然是趁夜色杀进刑部,将他们六个人抢出来了!”

朱由检听后笑了笑。“呵呵,是你傻还是他们傻?你真的以为这刑部大牢是想来就来,想走就有的地方吗?”

燕客眉头挑了挑。“那是自然,东厂我都敢进,就更不要提刑部了!”

朱由检差点儿忘了,艺高人胆大,一身武艺在手,哪里也是来去自由,对他来说自然不是问题了。

“我问你,以你的身手,最多能打多少人。”

燕客想了想回答道。“嗯,赤手空拳,一个对付五六个不在话下。若是宝剑在手,就是十个也不是问题!”

这还是往谦虚了说,本来拳脚功夫就不错,再加一趁手的兵器,这个杀伤力少说也要乘上三!

朱由检又问。“我再问你,你是不是一个高手,在当今世上,你又排在第几?”

这个问题将燕客给问住了,虽然不清楚他为何要这样问,但还是回答道。

“当今武林高手数不胜数,我这只是一点儿皮毛而已,也就是个中上等的水平而已,谈不上高手二字。”

朱由检又道。“这不就是了吗!你做事情只会凭借主观判断,而忽略了实际的问题。你刚刚已经说了,你最多只能同时对付十个人,你想过没有,刑部大牢单单只是侍卫就不下一两百人!

魏忠贤本来就仇视东林党人,又从锦衣卫调动一百多人进驻刑部。

你又没有赵子龙的一身是胆,也没有霸王的气盖山河,你去凑什么热闹?

还有你说你的水平在中上而已,还不是最厉害的那种。锦衣卫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

他们负责皇宫的安危,他们中间高手如云,纵使不如你,但是又能差的了多少呢?

就算是你能打得过他们,那你身边还带着六个身负重伤,生活不能自理的大人们,你能够保证安全的走出刑部吗?”

被朱由检这么一通说教,让燕客无话可说,朱由检刚刚说的这些,全都在理上,他根本就不可能从刑部将人救出来。但他仍不服气。

“我一个人是不行,这个我承认,不过我们可以多找些身手好的弟兄们一起去!这样即使不能够将他们救出来,全身而退不是问题!”

“哈哈哈!多找些人手一起去刑部抢人,这可就不只是单纯的意气用事了,公然聚众持刀剑闯入刑部大牢,这是犯罪!

就算是你们将来成功了,这个聚众造反的罪名也够你们喝一壶的了!

皇帝震怒追查下来,不但你们要遭殃,还要连同你们的家人,诛连九族都是小事。

最重要的就是,本来杨涟他们还能得到一个千古忠臣的美名。

被你们这么一顿折腾,骂名且不说,顶着造反这个名头,就是遗臭万年也不一定!”

第五十九章好酒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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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不是在恐吓他,只是阐述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而已。

燕客无奈的只好放弃了所坚持的劫狱想法,看来杨涟他们只有死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不甘心,一个为国为民的大忠臣难道就要这么憋屈的死了吗?

朱由检语重心长的劝道。“凡事看开些,并不是所有人的死都是无用的,杨大人他们一死,换来的是千千万万老百姓对他们的痛恨,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燕客悲伤的摇了摇头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杨大人他们在大佬里面受尽了阉党的折磨,而我却无能为力……”

燕客钢铁般的拳头狠狠地击打在了被宝剑削成两半了的花盆上,将花盆打的粉碎,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

朱由检无奈的摇头,杨涟被杀,他心里也感到十分的可惜,他是一个忠臣。

可是在阉党和东林党之间,朱由检必须做出一个取舍。

倘若是他选择了东林党,或许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但是东林党的时期早就已经过去。阉党势大,只会得到阉党更猛列的反击,到头来就是自己这个王爷也得随他们一同陪葬!

不闻不问才是王道,等日后时机到了,才能对阉党以绝杀!

不过这些话,他不能与任何人说起,他只能憋在心中,任何人都有可能会成为阉党的爪牙。

朱由检叹了口气,撕出一块布条,将燕客的手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算了,六君子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跟了,你什么也不用想了,我的啤酒这几天差不多就要发酵出来了,你到那里去看看,顺便散散心吧。”

燕客没有反对,转身就去了作坊那里,朱由检看着他的背影。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做起事情来太执拗,意气用事只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燕客并没有直接去作坊,而是绕了条路,又绕回了刑部,跪在刑部的门口,连磕六个头,一直将脑袋磕出血来才罢休。

又将身上所有的钱全都放到了躺在刑部门口,双目无神的魏学伊面前,最后方才离去。

六君子之中,魏忠贤最仇恨的是杨涟、左光斗,因为这两人在朝中德高望重,深受光宗、熹宗两位皇帝的器重,又深得大臣的拥戴,可以说一呼百应,望风影从。

二人又都对自己非常仇视,一个上奏自己二十四大罪,一个上奏自己三十二斩罪,这两道本章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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