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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赵小云的一只脚也踢了过去，“这位先生，你不要口口声声捏造夫妻关系，败坏我们女人的名声，要想说理，结婚证、户口本等等证明文件，你先找齐了再说！”
“对了，你们几个都给我进来！”，赵小云拖着董芳芳的手，高抬着头骄傲地如同女王，转身进了门，后边跟着几个听话的男人。
门哐的一声被大力地关了起来，屏蔽了门外送上门来的李建齐，屏蔽了不停不休的恶心咒骂，屏蔽了东三区其他异能小队成员看笑话的指指点点，也屏蔽了董芳芳不到三年的短暂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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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高尚卑劣同根生
末世元年一月二十八日，如果掐指算算也正是末世前的农历大年初一。连续下了十来天的大雪终于停了，但应了下雪不冷化雪冷的老话，但这佳节却春寒料峭得让人打心底里发寒。
中三区的大广场上正整齐列队站着一大批的异能者佣兵队和基地驻军，即使不去理会队列前三阶冰系异能者李旭激昂的动员，光感受下队伍那些实力强悍的异能者们整装待发的严肃气氛，就知道一场重大的行动即将展开。
在基地官方异能人员只勉强算了三个半，战力又被打了五折计算的平安小队自然不在待命行动的队列中，而是和其他同样弱小的队伍一样正神色复杂地凝望着场中的强者们。
多了蔡伊珊这个作弊器，如果排除其他人也同样作弊的可能，平安小队比别人多知道了些基地未宣告大众的事情。
蔡伊珊环顾着光洁的基地广场地面，这里和基地的其他地方一样，已确认积雪在第一时间就被基地收集窖藏了，这雪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基地的用水压力，但是据‘听说’却给基地正在研究的种植工作带来了严重的阻碍，其实通过基地近日来好意地在同等量的晶核交换食品中突然增加了变异动物肉的配比而降低了传统粮食的分量，也知道基地在吃上也遇到了麻烦。“他们要去兴平县的国粮储备仓库去运粮。”蔡伊珊低声重复着现在已被出发动员周知的消息。
董芳芳的眼睛落在了还在指挥的李旭身上，虽然因为云芳厂的事情，她对这个人毫无好感，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此刻已经转为基地军职肩负着重任的男人确实体现了高阶异能强者的魄力。
陈哲宇的头却不敢高抬着，只要他一抬头就会下意识地往队列的最前面的一丛花白的头发望去。他和父亲陈秉昆自那日长谈后就再也没找机会一聚。父亲为默许他做了逃兵后，自己却愧疚弥补似的从基地安排的二线又冲到了火线上，不用刻意打听就知道陈秉昆是基地第一个从先天二阶升至三阶的异能者，可想而知父亲为此付出了多少。陈哲宇低垂盯着自己脚尖的眼光，差点就能把自己的脚面穿一个洞了。如果此前他还觉得自己想护住几个孩子的选择也算高尚的话，现在要出征到丧尸灾情严重的兴平尸口夺食的老父让同样血脉相承的他无地自容。
“女儿当如斯！”，杨倩望着广场中最吸引眼球的一队统一服装的黄裳美女，艳羡不已。虽然她们那个三阶风系的美女队长三夫四侍的让普通女儿家又羡又骂，虽然她们的队员在基地有着毁誉参半的蝴蝶之称，但这一时刻透着飒爽英姿的她们确实是极美的。“我可还姓杨呢！”，一向甘为人后的杨倩嘟囔着想起传说中自己勇为人先的祖先。
“就三个！”，沈昊轩得意地咂巴了下嘴，通过今天围观广场的点兵点将，他发现自己的空间异能可能是基地唯四的。不知他们的空间是怎么样的，按小姨的说法，自己的空间还是很有升级潜能的，而且以后自己打理不好，还能放人进去收拾呢。可是……放进空间的人可不都是帮他收拾的，沈昊轩的小脸又象立时吞了苦瓜，前阵子他当完汽车旅馆管理员后，又当起了造假黑作坊的看门人，就这会儿十八叔还在里面开工呢。
“唉！前世不修，今生冤孽！”，潘离的眼单单只扫过八个小队带队的就怨念丛生了，总带队的李旭，各分队的陈秉昆、潘明扬、杨应华、崔岚，基地仅有的九个三阶的，或多或少，或明或暗跟他有芥蒂的就占了一多半。跳过仨不认识的，看到最后一个三阶异能者，潘离幸灾乐祸的手肘撞向了因为围观群众众多无奈站在他身边的林祈远，“这个可是你家的了！”
林祈远很快地朝着潘离提示的方向瞟了一眼，又很快地偏过脸去，他其实早就注意到大哥林祈志一身戎装地站在了一个小队的队伍前。三阶雷系异能者林祈志无论末世前从商，还是现在披上军装都显得意气飞扬，英姿勃发，所以他当之无愧地可称为是林家这一代的领军人物，而自己呢，林祈远的脸上浮起了一个不自然的笑，似乎无论是末世前后，自己的能力在家族精英众多的情况下，都是可有可无的鸡肋。他的眼睛突然地在林祈志身后的队伍里胶着住了，“他也是异能者了？而且在这里？”，林祈远看着的是一个略显肥胖的矮个青年男子，那个男人正是林祈远末世前被谋杀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他的前助理，赵小云离职后的接任者谢春华。林祈远看着谢春华就排在了林祈志身后不远处，对着林祈志的背影露出在末世他很熟悉的笑容，心里轻轻一颤，难道自己在末世前被迷晕丢进车里后伪造的车祸，真的是同根相煎的结果？可是从始自终都不出众的自己对大哥又能有什么威胁呢？
二百多代表着基地异能最高程度的基地二阶以上异能者队伍和一批大约三五百人的士兵组成的运粮队，向着据侦察结果显示尸群密布的兴平县粮储仓出发而去，中三区因为队伍集结而凝重起来的气氛终于得到了缓解，许多弱小的队伍在的羡慕感慨之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张罗起自己家的生计。就象是家鸡看过了翱翔天空的雄鹰博击长风之后，还是得先埋下头来找食一样。
同样志向低俗不堪的赵小云轻轻咳了一声，提醒了自己都还在梦游状态的队员们，“我们还要趁机走一趟盘石村的，要早去才能早回。”，去盘石村其实只是个形势而已，沈昊轩的空间里已经堆了样式不同的仿琴五六把了，十八叔现在也在里面做着最后的调较，主要去就是计算好的，把这些假货过个明路带进基地来掩护沈昊轩的空间，掩饰琴的来路。
“人家在为基地生存出生入死，我们再为造假多挣五个晶核而奔波劳碌。”，还残留着英雄幻想情节的沈昊轩低声哀叹着，头上立刻同时挨了几记，几个大人收起手来，面面相觑，没办法，大家都是一样的卑劣，真是不能再受任何的正面刺激了。
向着盘石村而去的山路上，每个人都若有所思，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向前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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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管？”，一脸黑青伤痕的李建齐怒气冲冲地从西二区的基地管理处出来了，这几天他的日子比起以前更难过，以前只不过是领着基地的最低保障的救济粮睡大通铺而已，但如今，虽然物质生活没升也没降，但是看着自己还没离妥婚的妻子董芳芳住在了异能者的东二区，住的是三房一厅的大房子，精神上的折磨实在让他受不了。
所以这几天他一再奔走在基地的各个管理机构，但确实如赵小云所说，他手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和董芳芳夫妻关系的证明材料，甚至有些机构的办事人员还好心地跟他讲，基地现在近三百万人口中抛夫弃妻的事情并不在少数，基地只能管人生死，关于人们道德层面的问题，实在是不能管得太多。
李建齐真的是愤怒非常，虽然末世前是他先在和董芳芳的婚姻中出了轨，但是他是男人，作为女人的董芳芳不是应该有点贞操观念才对吗？何况，他确定董芳芳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但是那个女人要孩子却对自己冷漠如斯，实在是天理不容。
有两个穿着异能研究所统一制服的男人也边哀叹着，边擦过李建齐向着西一区走去。谈话的声音顺着冷风飘进了李建齐的耳朵里。
“再找军方的那些人也没用了，许国华就是个死顽固，他手下带的兵和他一样，他不同意，他手下的不会再给我们的实验任何实体参验人员支援了。”
“你那儿还好点，在基地招募一些没饭吃的男人当志愿者不算难事，我这边的课题要找女人的就难了。现在的基地的女人少得，个个都当了宝，何况就连种植所的实验植物都没长籽的，现在要找个怀孕的女人比找回个四阶丧尸**都难！”
怀孕的女人？李建齐亮了眼睛，他急急地向着前面两个身影追了过去，“等等！等等！我有线索提供！”
董芳芳！你不仁我不义，就让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给我换吃的吧，李建齐狞着跑向已经停在西一区边界看着他的两个科研人员，他这下子把确定孩子是自己的事情华丽的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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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基地人员登记表看，刚才的那个人反映是属实的。东二C区，董芳芳，二阶力量变异者，怀孕三个月！”
“好！基地唯一的孕妇，还是个力量变异者，这是多好的样本呀！”听到手下的汇报，白所长高兴地拍了拍桌子，“马上严密监视她，如有需要想办法，把她弄进所里来。”
“这样不太好吧，她毕竟……”，一堆白大褂中轻轻地现出了不和谐的声音。
“我们从事的研究事关人类的生存的，是神圣而又庄严的事业，为此我们可以牺牲一切，我想就算是她本人知道了，也会为献身这一事业荣幸的！”，白所长的厚镜片下现出了狂热的光芒。“还有那个特012，你们对她的实验力度也得加大，现在全国各研究所对尸毒的研究进展都停滞不前，只有我们基地研究所有这么一个特殊的实验体，我们一定要在近期破解迷团，寻求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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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山村村口，还不知道自己只要一回基地就会被严密盯上的科研对象董芳芳打了个大喷嚏，她下意识地用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对着未出生的宝宝露出歉意的一笑。
异能研究所里，标着特012的实验房里，董星悦困惑地抬起了头看向了又被打开了的门，前两天就不停地扔进来些活着的但却模样怪异还会吐火吞土的小动物来，今天那些坏人又要送些什么怪东西过来吓唬自己了呢？
☆、第23章 研究所祸起萧墙
今天特012房一边开一边关的双重安全房门，进来的不再是前两天接二连三放进来的小动物了，也不是那个总是穿着防护服戴着大口罩在小动物死去的第一时间就冲进来捡走动物尸体又匆匆离去，但是给自己在食物窗口放下吃的东西以后还会用种傻傻的眼神透过玻璃窗盯着自己看的医生阿姨，而是一个身穿防护服的高大男人，而且这个气势汹汹的身形好象不太熟？重新换了编号但对检验过她的所有坏人印象都很深刻的小试验体董星悦退到了墙边，努力给自己打着气，有些困惑地溜圆了漂亮的大眼睛，提起脆生生的小嗓子对着正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的人提出了疑问，“你是新来的吗？”。
站在她面前的高大身影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严实的防护口罩下显出了吃惊嘴巴张大了的轮廓，本来想猛力击打出的大拳头停在了董星悦的头顶。歪了歪小脑袋避过拳风的董星悦看看了防护口罩上方一双干净的眼睛，没危险！孩子用自己纯净的本能做了判断，她犹豫地再一次尝试提出请求，“新来的叔叔？你能放出我出去找爸妈吗？我叫董星悦，我爸妈在东三区的！”
装着防护服的男子迟疑地蹲下了身，大手捏上了董星悦的小身子，反反复复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董星悦，突然一言不发地冲出了房门，质地不错的房间门被高大身影冲过的气流带着发出哐哐的响声。
董星悦莫名地挠了挠小脑袋，撅起了小嘴，什么人呀，不肯放人就算了，好赖留下跟自己聊聊嘛！这里的大人都有毛病，一个个都是聋哑人似的！
董星悦又一次退回习惯呆的墙角，又一次自娱自乐地开始自己一个人的文艺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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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012一直是我负责的，前面的动物攻击试验对她来讲已经是很危险了，你居然还安排一个成年人去攻击她！还骗着参验人说她是特型丧尸，要测的是丧尸的抗击打力，可以不管不顾地往死里打。”，一个身着研究所科研制服的清丽女子，无视着来往人员的注目，在研究所的走道上直接扯下嘴上的口罩，拉住了自己的导师，无理抗议着，“这样的试验不能进行，一定要停止！”
“师姐，前面放进去攻击特012的都是些变异动物，他们根本没法描述自己究竟受到了什么样的影响，我们的仪器也没检测出特012究竟何处特殊，所以才考虑用有意识的成人去进行攻击的。”，边上跟史慧同组的小李陪着笑去掰她紧扣在柳老师手腕上的手指头。“她不一定会被打死，说不定还是打她的人跟那些动物一样莫名其妙地死掉了呢！”
“史慧！你还有没有点科研人员的自觉！前几次的实验你就已经在明里暗里地拖着后腿，现在白所长已经确定要加大对特012的实验力度，你也不用再负责她了！小李，今后特012由你负责。”，一个同样着装的中年女人恨铁不成钢地剜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史慧一眼，看到那张面无血色的小脸重重一叹，接着语重心长地劝慰起来，“史慧，你自己也是做这一行的，而且自己也亲身参与成为“蓓蕾试验”的试验体，可现在你……我知道你现在身体也不好，不如你先休息一阵吧。“
“我做试验体是自愿的，但她不是！”，女研究员史慧的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个冷静果断的优秀科研人员，但当自己亲自做了一次试验体之后，她发现自己再也没法冷漠地对待被试验的试验体了，特别是从一来异能所就由她看护的特012了。她刚参与的蓓蕾试验，是以自己的身体植入受精卵来孕育异能者的后代，但是她这个母体和前后几个批次的志愿者一样，在胚胎着床后不久都相继流产了，而研究所里以其他方式进行的胎儿培育也无一例成功。她的手痛苦地按上了自己平平的小腹，虽然起初她是以纯粹客观冷静的眼光看待自己的怀孕，还自觉地做了详细的观测日记，但是当突然有一天孩子的消失却让早就立下志愿一生不婚不育的她觉得心痛难奈，根本就提不起写日记的笔。
也许只有自己体验过为母亲之苦，才会体会到孩子的可贵，史慧定了定神，极力地平静下来对着她尊敬的导师劝说，“柳老师，她还只是个孩子，现在基地乃至全国的孩子还有剩下多少了？”
“但她是个特殊的孩子！如果把她研究透了，我们可以救更多的孩子！”，面对史慧的冥顽不灵，中年女人失去了再说下去的兴致，转身向特012房的方向走去。
但她的领子却被一双大手揪住了，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已经扯下了身上的防护服，年轻憨厚的脸上现出一丝难言的屈辱，“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那里面，就是个小孩子！是活生生的小孩子！你们要求我进室内就猛烈攻击的丧尸，其实是个孩子！”
“是！是的！她是个孩子！人类的孩子！”史慧一下子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就是刚才被派去攻击董星悦的参验人员，看来他没有执行命令，她的心放了下来，整个人也松了骨头靠在了墙上。
“你怎么出来了！”，中年女人的眉毛竖了起来，“给我回去！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攻击特012！你要不服从指挥，我找你们连长去！”
“我不干！我们连长知道了，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年轻人身上的防护服全褪下了，露出一身军装，憨憨的脸上露了狡猾的笑，“他跟我们说了，许首长有交待，现在异能所已经有足够的变异动物做实验，我们只是来协助的，如果有威胁到我们生命的工作，我们要先行上报！”
“去教训一个小孩子，就威胁到你的生命了？”，边上刚接替了史慧主持工作的小李立马冲上前教训眼前这个傻大兵了。
“是！那可是个小姑娘，我要真打下去，回去要是自己不自杀，大伙儿也得把我打死！所以，我要先汇报！”，说着，年轻士兵已经一溜烟地向着走道的另一个方向跑去。
中年女人赶忙气急败坏地在后面追赶着，“回来！”，她可是记得白所长转达过，军方已经在挑异能所的毛病了，前两天许国华还要求如果所里还有幸存的小孩子要尽快移交军部，现在他们阳奉阴违进行试验的行为如果被捅出去，后果可能会很是不堪。
小李也跟在她身边跑了两步，但又被骂了回去，“你跟来做什么，还不赶紧找志愿者去进行特012的攻击测试！放完普通人，放丧尸！”，如果真的无法挽回，那就一定要在军部介入前把该做的实验都完成了。小李点点头，又冲向了异能所的办公室要人去了，
眼见事情已经被搅黄却又多了番折腾的史慧，捂着隐隐做疼的小肚子，又勉力地跟上小李的步伐。她咬了咬牙，下了决心，一定要拖住小李，拖到那个士兵叫人来，就让军部把那个孩子带走吧！
史慧的脑子里响起了女孩子清脆如铃的笑声，只有一个人被关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那么久，为了避免研究所人员的情绪受影响甚至由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跟她讲过一句话。可那个女孩每次看见自己进到房里都会笑着大声打招呼，在前几天开始的攻击试验时还会调皮地追赶着去扯逃避她的斑斓鸡的尾羽，也会对着不理会她的吞土猪大声唱歌，望着在她房间里死去的小动物也会流露出怜悯的表情。所以，无论这个孩子身上有着怎么样让变异的小动物们害怕甚至莫名而死的能力，她首先是一个不该被永远关在实验室里的孩子，是一个生命鲜活的人！
“我叫董星悦，今年8岁了！阿姨，是你救了我吗？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好喜欢你的眼睛呢！”，史慧清晰地记起了当初她静静地守候了四十八小时，看着病床上董星悦的大眼睛缓缓睁开对上自己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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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试验室同室操戈
研究所的试验员小李觉得今天是他的幸运日，无论末世前后都一向更得导师器重的师姐史慧突然脑子进水玩起了妇人之仁那一套，现在基地异能研究所最有价值的人类标本特012归他了，只要在特012的试验上取得突破，他很有可能成为异能所新生代的第一人，甚至日后也能挂上个什么什么之父的光环。
被试验员小李紧紧拉着往特012跑去的李建齐也觉得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