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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看见山林中若隐若现的屋角，就已经跟厂里的人打听过了，这片山坡上有一幢占地极大的独立别墅，据说是某位平安镇籍的展城领导前几年在家乡翻修给父母养老的，房子修好了老人却不在了，也就再没人从省里回来住，现在里面只住了一家帮忙看房的亲戚，一家也就四五口的样子。
如果这里有丧尸的话，正好拿来练练手。
飞奔的潘离嘴角挂了一抹笑。谁叫咱这行当竞争激烈，缺乏保障，每个人要活着，不都得留点秘密的杀手锏。
他已经翻过了那家的院墙，如一片叶子一样飘在了院子中间。
屋里咀嚼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有丧尸！潘离的眼睛多了几分惊喜，但转瞬又耷了嘴角。
透过一楼大厅的落地窗，可以看见两只丧尸正堆在一起。
潘离的心里在不停地哀叹，不是因为自己要对付两只丧尸。
而是因为，一只丧尸瞪着血红的眼睛不停地在地板上挣扎，而另一只丧尸正死死地压着自己的同类，不时地从地上那只丧尸的身上扯下几块血肉，往自己的嘴里塞。
还以为，丧尸起码有一点比人强，就是不会同类相残，起码前两天，见到的丧尸虽然对人不够友好，但对同类都很文明。
潘离的眼角轻轻抽动。原来不相残是因为实力差不多，要有差别，该吃还是要吃的。毕竟丧尸是人变的，人吃人的本性改不了，只是变得更加直接野蛮罢了。
“里面只有这两只，这个正在吃的家伙估计把别的都吃掉了。”一个声音突兀地贴着潘离的左耳响起，若有若无的气息呵在了金色的耳饰上。
潘离瞬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
“他快吃完了，你要是想打他的话，最好趁现在就去。”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不管不顾地说出自己的建议。
赵小云！
不习惯跟人靠得太近的潘离，抽身退开了点，最短时间内确认了女人的身份。
白天错叫董小姐没得到任何回应，下午他就已不惜牺牲色相在厂区陪几位本地大婶边帮人干活边跟人聊天，把厂里所有重点人物的情况摸了个底朝天。
“你快点去！”女人的眼睛幽黑深沉，颐气指使地指着大玻璃窗。
我是你的谁，你又是我的谁？用这样的命令口气！女人就是女人，不管是什么型号的，不管到了那里，都以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潘离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看着自己的命令没得到执行，赵小云露出一脸不经遮掩的薄怒，淡粉的嘴唇紧抿，眉梢张扬地飞挑着，黝黑的眼睛渐转成淡金色，并且越来越浓。
有意思！跟白天低眉顺眼的小白花，样子差好多！
观察细致的潘离，突然又笑了，看来有秘密的不止一个人。
好，要玩，大家就一起玩吧！
潘离迅速地俯下身，捡起道旁的几颗鹅卵石，狠狠地砸在了窗子上。
窗内正在吃夜宵的丧尸放下手中正在啃的手掌看向外面，窗外有着两堆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新鲜血肉，它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走出大门。
……
高大威猛的丧尸拖着沉重的脚步迈下台阶。
“第一，这种丧尸小脑比较发达了，平衡感比以前那些要好，你看，它都会下台阶了，估计也会爬楼了。”潘离死死拖住了想往一边逃的赵小云，下了第一个结论。
笑话，无缘无故让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地摸到身边，就够糗了。再让她给逃了，就真别混了，潘离拉着赵小云胳膊的手又加了点力。
“第二，小个子变成丧尸就有福了，因为这意味着你有机会长高长壮，变成猛男。”潘离盯着被丧尸高大身体撑成破烂的衣服下了第二个结论，“不过不讲究，还露点！对吧，美女！”这话是问被他锁在怀里的赵小云的，刚才赵小云在他的提示下无意地看向了丧尸，现在又痛苦地闭上眼。
“第三，就要试一下了！”潘离用力地一把把怀里的赵小云推到一边，自己却闪到了另一边。
快走到两人跟前的丧尸摇摇大头，扑向了赵小云，“好了，明白，丧尸也有性别歧视，或者说性取向正常。”可恶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赵小云轻捷地闪身，躲过丧尸的猛力扑抓，报复性地带着丧尸向潘离的方向跑去，“死人！你要做什么！”这死人骂的可不是丧尸。
“做实验嘛！这都看不出来。”潘离嘟囔着快速猫下腰，并顺手按下赵小云的头，丧尸尖尖的利爪从两人的头部上空划过，两人又再一次闪到了一旁。
“我让你去趁它不备杀了它！你现在在搞什么？”赵小云的声音充满悲愤。
潘离温暖的鼻息贴近了赵小云纤细的脖颈，语音也变得格外暧昧多情，“一下子就进正题，多没意思呀？美女！”
“你给我去死！”赵小云推开了快挂上身的可恶男人，这一刻，如果有能力的话，她现在就想干掉身边的这个男人。
黑沉的夜色里，建筑的阴影投在地上，让地面更显得阴沉。
隐约有着一点点月光透过云层，透过山林，打在阔绰的院子。
院子里三个身影在追逐着、躲闪着。
男人、女人，还有丧尸，已经在深夜的阴郁中朦胧得分不清，
分不清，实在分不清，
在这猎场上，谁是食物，
谁又是猎者？
☆、第21章 男女之间的交易
“啪！”一个湛蓝色的大水球，气势十足地直扑丧尸的面门，但就在将接触到丧尸的一瞬间化成滴滴闪着亮光的甘霖，洒在了丧尸的身上。
“第三次了！”赵小云又一闪身，险险地躲过丧尸沉沉的胳膊，狠狠地咬着牙对着刚才又放水球，做无用功的可恶男人叫道，“没用的！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实验嘛，当然要多几次了。再说，每次我放的不都不一样，第一次是水箭，第二次是水锤。”潘离悠闲地站在一旁，又摆出一幅要琢磨再下招用什么的样子，“你再顶会儿，反正你挺会躲的。再说实验证明你的异能大概是金系的吧，耐抓耐咬还耐撕，它又伤不到你！。”
刚刚已经被迫参与了多次非人道人体实验的**样本赵小云气愤难平，她又一次地冲回了潘离身边。“运动半天，它快消化完了，现在已经越来越难对付了。”
潘离再一次地扯着她斜闪开去，后边是被猎物又一次欺骗后恼怒异常的丧尸，“那你也别过来呀，我的水系异能是要远战的。你把它带过来，我怎么再做实验了。”
“干掉它！”赵小云彻底怒了，金色的瞳孔突然转成赤红，她不管什么丧尸不丧尸了，一只纤手狠狠揪住男人，“就算它杀不了我们两个，但是我也不想再耗了。我现在饿了，饿了，很饿！”
被紧紧抓住领口的潘离，嘴角噙着笑，看了看天色，也是，得早点解决了，不然再实验下去，就会被厂里那些麻烦的家伙发现了，人可是比丧尸还可怕的东西。
“好！最后一次！你再引开他一次，保证完成！”潘离扶着女人的腰身，带她再一次闪过扑过来的丧尸，示意着她把自己的衣领放开。
再信你一次！赵小云狠狠地瞪了一眼，重重地踢了他一脚，飞扬着的长发挑衅地在半空划了个圆弧，放开手，闪身到了另一边。
丧尸果然偏爱赵小云，它放过了就近在咫尺的潘离，又直奔赵小云过去了。
不受待见的潘离无奈地摇摇头，不知从身上的什么地方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算了，该实验的都实验出来了。自己的预想确实没有错，当白天感觉到那个光头小男孩射出的毫无攻击力的土刺有股熟悉的气息时，就觉得自己的水系异能大体也会是这样的情形。
毫无攻击力！潘离脸上的笑有些发苦，这就意味着，如果以后面对异能者的追杀，自己不能同样异能对抗。
但这水确实不错，昨晚在十字坡那座院子里，无论是生喝还是让那个小助理烧开了再喝，味道都是出奇的甘甜，如果换了在末世以前，应该可以到个茶楼客串茶师了，不必懂得茶道，光这水就强别人许多了！
“快点！”，赵小云又一次躲过了丧尸的利爪，高声喝着。还是令人讨厌的命令口吻。潘离轻轻一笑，执着匕首飞身而上，冲向了丧尸的后背。
直面赵小云的痴情丧尸追求者，完全没意识到有一个男人正准备在它的追女路上，不讲道义的给它来了个背后一刀。
一道银光，不偏不倚，准确的插入丧尸的头部骨缝，然后没道德地狠狠地胡搅了一通。丧尸痛苦地嚎叫着，然后华丽地倒下了，再无半点动静。
丧尸的头部再闭合，也还是有缝可以钻。这点也跟成年人差不多。潘离又得到了一个实验结论。
不过今天最大的实验收获，是这个好象有金钟罩的女人。同样没有攻击能力的异能的第三个，看似金系的异能坚不可摧，可对敌也无坚可摧，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倒霉，好歹自己还能有口水喝。
半跪在地上的潘离抽出匕首，直起身来，看向对面那个正恶狠狠地盯过来的女人。
……
“啪”，又一颗蓝色的水球飞了过来！这次被水球淋得湿透的，却是站在丧尸尸体旁的赵小云。
“你又在做什么？”赵小云抹了抹额上的湿发，眼瞳气得发绿，深深的苍绿。“不是想杀人灭口吧。”
“杀不了，刚才实验证明攻击无效。估计拿刀也砍不死你！”潘离遗憾地摇摇头，“拿水扔你，只是让你清醒点，你盯着丧尸舔舌头的样子很恶心。”
话说，轻吐丁香小舌的样子还有些小俏皮，如果是对着活着的男人还勉强可以算得上妩媚，对着丧尸算什么呀？潘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这年头，男人的行情比丧尸还不如？
“把他脑袋砸开！”赵小云又趾高气扬地下了指令！
太重口味了吧。潘离摇摇头，反唇相击，“你自己要虐尸，就自己动手！”
“脏！”赵小云惜字如金。
我更怕脏！潘离撇了撇嘴，抱上了双臂。
赵小云歪了歪头，看了看不动弹的男人，狡诈地一笑，“知不知道为啥你的水系异能没有攻击能力？”
咦！涉及到自身利益，潘离的左耳的金饰轻轻一闪，但姿势一丝未变。
女人继续开始抛出致命的诱惑，“你身体里都是我家的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家的？”潘离的眼睛闪了闪。
“平安镇十里坡娘娘庙！”
“那个瞎眼老太太！”，潘离有点动容了，联系起来自己异能感应到的时间地点，他开始相信赵小云说的是真的。
“那是我姥姥！”赵小云偏着头，透着十足的傲气。
“告诉我怎么回事？”潘离的语气变得有些阴沉。
“先把它的脑袋给我砸了！”赵小云找了一面墙，舒服地靠了上去，懒洋洋地下了命令。
原来生活还是可以很美的，只要掌握了关键点，形势就会逆转，终于可以治治这个可恶的男人了。
……
“再找找！”可恶的女人，声音还是透着一股慵懒。
潘离伸出一根手指，又开始在一堆黄灰包的脑浆里划拉，好一阵儿，才捻起一粒颜色驳杂，黄豆粒大小的晶体。
那个女人让找的肯定是这个，正常人脑子里没这东西，这个他学过解剖，是知道的。
他举起了手，把晶体展示给恶女人看。
赵小云有些失望的点点头，“太小了，应该让它再养两天。”
对着潘离故意伸过来还带着脑浆的手和晶体，赵小云皱了皱眉继续吩咐，“你把它洗干净了再给我，”
不伺候了！潘离竖起了眉毛。
“你身体里的水很多，但只是被封印了。”赵小云悠悠地丢过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忍！潘离的手上现出个小水球，很细致地将晶体和手清理干净。
“太小了！”赵小云已经拿起了晶体，又一次发表自己的不满。
“再把它身上的项链戒指摘了。也洗干净了！”赵小云又开口指使人。
别说，丧尸身上的男款首饰分量还是满足的，质地也不错，这女人还算识货。潘离一边摘着一边嘀咕。“封印是怎么回事？”
“会开保险柜吗？”
“会！”
“那跟我来！”
……
保险柜被打开了，翻出一堆房产证和一些珠宝玉器。
潘离又在赵小云的指使下，撬了地板，掀了床，每一处被赵小云指点着打开的地方，都看到一堆堆被堆放起来的纸币，还有零星的金条及金银首饰。
这女人应该去反腐，或是加入盗窃集团。
潘离有些感慨，他下午就确认这是展城安监局长董胖子的老家，董胖子跟赵小云一点关系也没有，反而潘离有些生意给董胖子“超额纳税”过。
现在打家劫舍完毕的女人，正在挑拣东西。纸币肯定是一堆废纸了，可她手里的金银珠宝，她也是顺意看看，就很快的扔掉好些。
“又是假货！”饿极的赵小云，又扔掉一块，接着把手心里的一捧珠宝递给潘离，“都给我洗干净了，要非常干净。”
“虽说是乱世藏金，可是这会儿你挑挑拣拣，还要清洗，这些又不能吃……”看不下去的潘离一边照命令干活，一边提了意见，可话音未落，他就瞪目结舌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赵小云正从他手里拿了一块白玉放在嘴里，轻轻地嚼着，好象在吃云片糕。
潘离也将信将疑地拿起一块，放到自己的嘴里，硬得牙疼。
“你，你抢我东西吃。”，女人终于没了刚才的骄横劲，蓝色的大眼睛里涌上雾气。
……
“假的太多！根本吃不饱！”把所有金玉珠宝一口气都吃光的赵小云，扁着嘴。
从惊诧到完全接受的潘离，百无聊赖地在一旁附合，“对极，在展城，董胖子出了名的贪，但也出了名的爱收假货。”
“你这个是真的。很好吃的样子。”一股清新的香气扑了过来，女人细嫩的肌肤贴上潘离的侧脸，小小的舌头又伸了出来，目标是他左耳的金饰。
耳括感受到微微的湿意，怎么又这么快！躲都躲不了！潘离的手迅速按住了自己的耳朵，女人的唇压到了他的手背上。
“小气！”突袭不成的赵小云懊恼地坐了回去，“你的封印……”
“这个暂时不能给你吃！”听到跟自己有关的事情，潘离也正了正面容。
“可我没吃饱，脑子就很乱，很乱就什么也想不起来。如果吃饱了，我说不定能想起来怎么帮你把封印解开。”赵小云笑眯眯地抛出诱饵。
“我们做个交易吧！”潘离咬咬牙，为了自己的异能，准备和这个女人签个丧权辱身的协议。
“只要你保证给我想法子解开这个什么鬼封印，从今后我给你收集足够的吃食，保质保量，假一赔十，清洗到位，送货上门。考虑下，很划算的，亲！”
赵小云歪了歪头，上下打量着潘离，象是在考虑他的诚意度。
半晌，潘离盼望已久的声音才响起，“好，成交！”
“要不，你先帮我解开一点点！不然我怎么知道这笔交易，我会不会亏？”得到肯定答复的潘离，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协议签早了，万一这个女人没那个能力怎么办？
赵小云手上突然现出一个小小的黄豆粒大小的晶体。
“这是你刚才吃下去哪个？”潘离对自己亲手找到并清洗的晶体的大小形状很敏感，虽然现在晶体已经成了里面漫着白色雾气的那种。
“是呀！”赵小云声音沉闷，从自己本来就空的身体里再拿出来东西，几乎让她痛不欲生，“本来不该给你的。但好赖你是第一个，只好给你个试用装吧。你先吃了吧！”
吃？这个女人吃过的东西！虽然是从手里变出来的。但还是有点恶心。潘离皱了眉头，“这是什么？”
“本来是丧尸的脑核，现在我改造成化云符了。对了，脑核我也收的。”赵小云补充了一下，给出试用品，总得再多收回来点能吃的东西。
“化云符，有什么用？”，潘离的眉锁得更紧了，怎么听起来还是挺没用的样子。
“可以让水化为气态的云雾！”，赵小云可是觉得自己供的货挺好的。“你刚才砸我个大水球，现在我身上都还是湿的。你吃了，就正好可以帮我把身上弄干。”
果然，还是没用！要帮你把水弄干，给条浴巾就好。潘离撇了撇嘴。大不了，吃点亏，帮你擦就得了。
“爱要不要！”赵小云生气了，要动手回收。
“要！”潘离的手快，迅速把那个晶体扔到嘴里。
管他什么化云化水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
赵小云的衣服已经干透了，现在正捂着饿得发疼的胃，靠在别墅浴室的门外。
那个可恶的男人又跑到浴室里在做实验。他说要实验过后，才能相信自己有能力完成今后的交易。
浴室里，潘离正在享受着痛快的淋浴，自从变故发生以来，还没好好洗过澡。
刚才连续打向天花板的几颗大水球，都被他第一时间化成了云雾，弥漫在上空。
然后再控制着，一层一层地化成水，淋了下来。
很舒服，舒服极了！这么大个的淋浴花洒，以前有钱都没地方买。
就让那个笨蛋在外面等着自己的实验结束吧。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云芳厂的一间宿舍门被推开了。
一张床迎回了它彻夜未归的主人。
“娜姐！”小助理担心的声音从旁边响了起来。
满面潮红的米娜没有理睬小助理的关心，自顾自地直直躺下，闭上漂亮的眼睛。
好一会儿，米娜对着小助理发话了，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
“我刚从华哥那回来。他跟我讲，手底下有几个兄弟要犒赏。明天晚上你去强哥他们那屋去！”
“米娜姐！”小助理的语音里带着哭腔，一脸的不可置信。
“哭什么！在这世道，要活下去不容易。你要活着，就要付出代价的。”米娜嗖地一下，挺直身体坐了起来，眼睛紧盯着小助理，象极了饿极了的猛兽。
“要我去做什么？”小助理可怜地抽泣着，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丝希望。
“做什么？”米娜的语气里充满嘲讽，“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交易，不就那么一回事！”
☆、第22章 惊人的主动请缨
如果说云芳食品厂的厂区有什么缺陷的话，那就是务实的厂长董大成居然不懂得在厂子里修一个能容纳所有员工，甚至更多人的大会议室。
以至于，在这清冽寒冷的冬日清晨，除了负责防卫的人员以外，所有的人都要集中在厂里办公楼前的大广场上，吹着小冷风，抽着小鼻涕，打着小呵欠，来，来开会。
再顺便抱怨下，这场地本来也是用来停送运货的大车的，从前也最多开过货车司机的茶聊会、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