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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中案 作者:[苏联] 阿·阿达莫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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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他的地址您知道吗?”为了以防万一,谢尔盖又问了一遍,“他在哪里工作?”

  “我一无所知。去他的吧,”费奥多罗夫把手一挥,“只要把玛丽诺奇卡找到就行。”

  “不,完全不是‘去他的吧’,”谢尔盖暗自思忖道,“必须紧急查明这个普罗霍罗夫。到那时我们大概才会去寻找玛丽娜。就是说,现在已经顾不上玛丽娜了,而鬼知道她是谁。”

  谢尔盖总算使费奥多罗夫安静下来,答应采取一切必要手段查询失踪的姑娘的下落,这才终于跟老头儿告了别。

  这时有一个念头萦绕在他心头。这个念头是费奥多罗夫说出普罗霍罗夫的妻子的名字时产生的。真见鬼,昨天他怎么还没有产生这个念头呢?不过,情况发展得如此迅猛和出其不意,这是完全可以解释清楚的。直到今天早晨以前,谢尔盖还坚信,玛丽娜·伊万诺娃住在费奥多罗夫家里。就是她!而这件事,他是昨天刚刚知道的。当时就产生了那个念头。可是现在,谢尔盖对自己的推测几乎深信不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情况就会发生新的、更加危险的转变。

  因此,费奥多罗夫走出去以后,门还没有来得及关上,谢尔盖就给值班员拨了电话,请他通过专线紧急预定莫斯科的电话,然后给罗巴诺夫打了电话。

  罗巴诺夫走进办公室时,发现谢尔盖正在聚精会神地仔细看摊在桌子上的不知什么照片。罗巴诺夫已经打老远看出了这些照片,不知为什么自己也激动起来。

  “哎,有什么新情况吗?”他走到桌子跟前,急不可耐地问。

  “你自己看吧。”谢尔盖低声回答说,眼睛始终看着那些照片。

  是啊,无庸置疑。谢尔盖的推测得到了印证。正在被寻找的伏尔加格勒的玛丽娜·伊万诺娃的照片与在旅馆里被杀害的那个女人的照片完全吻合。

  两张照片上的人正是同一副面孔。在这一张照片上——脸孔生气勃勃,娇好开朗,有点羞羞答答,神色若有所思,欲笑还藏。另一张照片上——脸孔模糊不清,向后仰着,因疼痛而变得难看了。

  这个女人的证件……在那个女孩手里,即目前还不知道的普罗霍罗夫打发来找费奥多罗夫的那个女孩。

  谢尔盖急切地把费奥多罗夫所谈的情况转告了罗巴诺夫。

  “可是伊万诺娃的身份证是怎么落到这个姑娘手中的呢?”罗巴诺夫问,“是通过普罗霍罗夫吗?那么他又是怎样搞到这些身份证的呢?”

  “她是他的妻子,就这么回事,”谢尔盖确信不疑地说,“他把妻子杀害了。是前妻。”

  “可能是这样。”罗巴诺夫表示赞同。

  “于是他把别人的身份证偷偷地给她放下了,这个卑鄙的家伙。”

  “我有个主意!”罗巴诺夫突然喊道,“一个好主意!”

  “说说看,说说看……”

  “你给我什么?发荣誉证吗?”

  “去你的吧!我将发给你特定的退休金。你快说呀。”

  “哎呀,这么心急呀?你知道你将要失去的是什么人吗?”罗巴诺夫已经换了另一种语调,扬扬得意地说,“你听我说,趁我现在还在这里。那个姑娘的身份证是伊万诺娃的,而伊万诺娃的身份证是尼娜·戈尔利娜的。明白吗?”

  谢尔盖惊诧地看了朋友一眼:“好像是……”

  “就是!”

  “这需要进行查验。戈尔利娜的调查材料在哪儿?那里应该有她的照片。”

  “我马上请人送来,”罗巴诺夫一边说,一边拿起电话,“不过这张照片我有点记不清了。”

  他向扎特金做了简短指示,刚一挂上话筒,电话就又响了起来。值班员向谢尔盖报告说:“中校同志,请接莫斯科专线电话。”

  “我就来。”

  谢尔盖从桌子后边站了起来。

  “你要莫斯科专线干什么?”罗巴诺夫问。

  “让他们紧急查清普罗霍罗夫。”

  “而且要把他拘捕起来。”

  “这就请他们酌情处理了。也许一开始要把他监视起来。”

  “可千万别把他放跑了。看来他很狡猾。”

  “难道他们是小孩子吗?查办这件事的可是莫斯科刑事侦查局。”

  于是两个人想到他们的莫斯科刑事侦查局可能会把什么人放过,便不由得笑了笑。

  谢尔盖没有很快回来。这时,扎特金正巧来到罗巴诺夫的办公室。他们两人弯着身子,正伏在桌上细看照片。罗巴诺夫看见谢尔盖走进来,问道:“你怎么待了这么长时间?”

  “我顺便给伏尔加格勒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紧急把有关伊万诺娃、她的前夫及她的姑妈的情况搜集起来。第一批材料我们晚上才能收到。莫斯科那边的情况也是晚上报过来。格朗宁问你好,还有伏尔加格勒的普罗霍罗夫也向你问好。”

  “好啊。机器运转起来了。”罗巴诺夫满意地搓了搓手。

  “那我们现在就来欣赏一下您的一个熟人。”扎特金笑起来。

  “对,是一个,”罗巴诺夫强调地加以证实,“你也可以欣赏欣赏。”

  说完,他把摊在桌子上的照片推到谢尔盖面前。“调查材料上没有附照片。

  照片是第二天弄来的。不过,我的天才的发现,正如所预料的那样,得到了证实。”

  谢尔盖看了看那些照片。

  “看来……”

  “看来,”罗巴诺夫打断了他的话,“在费奥多罗夫家住过的那个姑娘和从莫斯科溜掉的那个出纳员是同一个人。而且她的身份证和伊万诺娃的身份证被调换了。”

  谢尔盖点点头,沉思地补充说:“而且这一切都是普罗霍罗夫所为……”

  “你这样肯定吗?”罗巴诺夫突然怪腔怪调地问。“我现在突然想起一件轰动一时的案子。杀人凶手受到了审判。可是在法庭上,他试图逃避罪责,并且使用了这种方法。他声称,凶手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于是他臆造出一个瓦季克,他好像是偶然和瓦季克认识的。法庭上问他:‘被害者的物品是怎么到了您手里的?’他回答说:‘瓦季克给我的。’‘那么凶器呢?’‘也是瓦季克给我的。’‘为什么在被害者房子里发现的是您,而不是瓦季克呢?’‘他派我先去侦察一下情况。‘为什么在凶杀现场留下的只有您一个人的脚印?’‘瓦季克让我跟他把鞋换了。’他回答说。”

  “真幼稚。”谢尔盖冷淡地笑了笑。

  “当然,”罗巴诺夫把手一摆,“可是我为什么想起了这件事呢?那个身份不明的普罗霍罗夫……是不是瓦季克呢?”

  “什么意思?……啊,你是这样以为……”

  谢尔盖用凝注的目光看了朋友一眼。

  “是的,我这样以为,”罗巴诺夫点了点头,“你刚才说这很‘幼稚’。

  那么费奥多罗夫告诉你的那些话就不幼稚吗?”

  “或者说非常狡猾。”

  沃洛佳·扎特金用惊惶不安的目光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不敢贸然加入谈话。看得出来,他有许多问题,难以自制。案子骤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和错综复杂了。

  “说得对,‘或者是非常狡猾’,”罗巴诺夫同意道,“普罗霍罗夫可能会这样耍滑头,假如他存在的话。不过他也可能会……你要注意。让我们暂且把普罗霍罗夫排除掉,换上费奥多罗夫。戈尔利娜盗窃了一笔巨款,来到费奥多罗夫这里。后者亲自把他完全可能认识的伊万诺娃的身份证提供给她。归根结底,她可能还是他的前妻。我们对他尚且一无所知。而整个示意图变得简单得多了,简而言之,是变得可靠得多了。”

  “你的类推法有一个缺陷,”谢尔盖想了想,提出异议,“一方面是虚构的瓦季克,另一方面是普罗霍罗夫。他坐过牢。就是说,我们可以从档案馆里得到他的卷宗。轻而易举地就能了解到他是不是伊万诺娃的丈夫。总而言之,可以了解到她的丈夫是谁。只要向伏尔加格勒查问一下就行。顺便说一句,这件事我已经做了。不,普罗霍罗夫确有其人。”

  “那么他与这个案子有多大关系呢?”

  “我们看看再说,有一点是明摆着的,那就是必须找到普罗霍罗夫。”

  “但也不能把费奥多罗夫从眼皮子底下放跑。”

  于是,这个案子里又出现了一个人——普罗霍罗夫。一个个零散的扣环开始连结在一起了。但是有两条主要的线索仍然没有交叉起来。这两条线索假设可以这样标出来:“普罗霍罗夫—费奥多罗夫是一条线索——伊万诺娃的被害和戈尔利娜的盗窃;谢苗诺夫—阿列克是一条线索——在列车上借助于安眠药进行诈骗和抢劫以及来自中亚的那只神秘的手提箱。”这两条线索目前不是被这些人联系在了一起,而仅仅是由于一个情形联系在了一起: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采用的都是同一种手段——投放安眠药。

  根据第一条“线索”,当前需要请莫斯科参加办理这件案子,因为普罗霍罗夫完全有可能在那里。来自伏尔加格勒的有关伊万诺娃及其前夫的情况对莫斯科刑侦局也将会有帮助。

  “那么我们也可以提供帮助。”谢尔盖下结论说,“一条线索从这里伸向普罗霍罗夫。费奥多罗夫……”

  “说得对!”扎特金霎时间附和道,“您怎么认为呢,亚历山大·马特韦耶维奇?”

  不错,一条线索从费奥多罗夫伸向那个身份不明的普罗霍罗夫。

  “当然,这是个好主意,”罗巴诺夫回答说,“要是费奥多罗夫能同意就好了……只是我有点怀疑。我认为,他不会同意。他会找出理由的。”

  “那就更应该试试了!”扎特金激动地大声喊道。

  “不过这事只有你才能向他提出来,”罗巴诺夫转向谢尔盖说,“你们建立起了这样的信任关系。”

  “是啊,应当试试,”谢尔盖同意道,“只是不能再把他强拉到我们这里来了。我到他那里去一趟吧,”他看了看表,“时间够了。午饭后该提审阿列克了。我现在到费奥多罗夫那里去,你跟莫斯科联系一下,把有关普罗霍罗夫的情况转告他们。”

  他们就此说定了。

  谢尔盖甚至对出乎意料的外出感到高兴。从早晨起,有过多少发现和激动啊,找到了多少新的事实和名字啊,应该独自把这一切再平静地缜密思考一遍,在另外一种环境中思考,而不是在这样忙乱无序、令人精神紧张的环境中。他就要从容不迫地走在大街上了……谢尔盖下意识地朝窗外看了看。

  白茫茫的鹅毛大雪飘飘洒洒,漫天飞舞,以致连院子里的建筑物、车库里的汽车和人都看不清楚。从那里传来的只是被烧热的发动机的沉闷的轰隆声和不知谁的叫喊声。在这无尽无休的落雪中,好像有一种镇静剂,好像下面那股移动的雪流使他摆脱了周围的忙乱和急欲要办的各种事务,把它们推到远处什么地方,推到白雪覆盖的另一面。

  当谢尔盖来到街上时,这种摆脱一切的感觉更加强烈地抓住了他。在这个雪的王国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甚至在什么地方缓慢而盲目地行驶的汽车的喇叭声在他听来都是沉闷的,仿佛是透过墙壁传过来的。为了不撞在迎面走来的行人身上,不撞在房子或者树上,他真想向前伸出手来走路。“见鬼,”

  谢尔盖心想,“千万可别走迷了路。”

  不过当谢尔盖的眼睛慢慢习惯了以后,他开始渐渐分辨出汽车模糊不清的轮廓,分辨出周围的人们和他路过的一幢幢房屋。

  雪仍然不停地下着,从容不迫,漠不关心,甚至把人的思想也弄得这样悠然散淡。很想考虑一下遥远、平静的什么事。于是,仿佛已经退到什么地方去的今天的一切突然变得那样遥远和平静,变得比一个小时之前更加简单明了。

  那么,令人不解的是,实际上发现了什么呢?这个普罗霍罗夫——正是普罗霍罗夫,而根本不是费奥多罗夫——把两个女人的身份证弄到了手,并且掉了包,以便把踪迹搞乱的人。戈尔利娜本应躲藏起来,为此需要他人的身份证。于是普罗霍罗夫便把自己前妻的身份证偷去了,并决定将她杀害。

  为了什么?他不再给她寄钱了,女儿死了。联系原本可以就此中断,但却没有中断。仍然有书信往来。费奥多罗夫对此也感到奇怪。为什么普罗霍罗夫突然要甩掉这个女人呢?也许她有什么事讹诈了他或者可能要讹诈他?谢尔盖想起了照片上那双忧郁的、几乎惊讶的眼睛,嘴角上暗含的微笑……要么她知道他的什么事,可能会报告?所以他把她叫来,进行最后一次谈话。打住!要知道,信上、电报上和旅馆住宿登记卡上的笔迹均系同一个人所为。

  可见……可见,他先给她发了一封电报,通知说他要去她那里。后来他改变了主意,给她写了一封信,叫她来这里,他去车站接了她,把她带到旅馆里……

  把她带到旅馆里来的是他,普罗霍罗夫,而不是谢苗诺夫。看来,后者与旅馆里的谋杀没有关系,尽管值班经理认出了他。这有什么,他们可能经常在一起搞些勾当。干这种事谢苗诺夫是有能耐的。可是杀人……不,杀害伊万诺娃的是普罗霍罗夫。而且他把戈尔利娜的身份证悄悄塞给了已被杀害的她,决意要彻底摆脱掉这最后一个女人,好使自己不被揭露出来。真是狡猾多端,没说的。他甚至耍滑头,把费奥多罗夫也欺骗了。看来,这个普罗霍罗夫是个有经验的、狡诈的犯罪分子。假如他在战前就曾因什么事服过刑的话,这一点就清楚了。对,这件事当然应该向莫斯科查询一下。到时候肯定会有关于他的新事实,珍贵的事实。那么战后,普罗霍罗夫可能犯有新的罪行。并且他的妻子可能知道某些罪行。这一切或多或少都是明确的。那么,这里与谢苗诺夫,与阿列克又有什么联系呢?有没有联系呢?……

  谢尔盖在街上边走边思索,竟然没有发觉这时雪渐渐地小了,没有发觉起风了,周围的行人和汽车已经多起来。汽车煞有介事地嗡隆隆地响着,从他身边疾驶而过,仿佛要弥补失去的时间。谢尔盖机械地在十字路口停下来,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他走的这条路离市场不远,于是他极力克制住自己不朝那边张望,不看谢苗诺夫:他正在自己的货亭里卖货。但时间不多了,所以谢尔盖迈步继续走去。

  一个瘦高挑儿的小家伙陡然出现在他面前,细细的脖子上围着一条打卷的灰围巾,来回地晃动着。谢尔盖看见一张苍白的孩子似的脸孔,裂着口子的肿胀的嘴唇,惊惶不安的、非常熟悉的黑眼睛。

  “太棒了!……”小家伙呼哧带喘地说,“我正要跑去找您呢……那个坏蛋就在这儿,在市场上,马上就要……”

  谢尔盖已经认出了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于是他立刻回到了充满急于要办的和令人担忧的事的业已习惯的世界里。已经展开的事件的迅猛发展重又支配了他。谢尔盖这时才发现雪停了,只有零零星星的雪片像一只只白色的苍蝇被风刮得在空中乱舞。

  “你是说先卡吗?”谢尔盖很快地问。

  “嗯。他在那里,”小家伙朝市场那边一挥手,“在卖东西……”

  “我们走。”

  他们疾步转过拐角,来到大街的另一侧,然后再一个转弯,重又看见一群人围在大门口,门口上方悬挂着一个长长的招牌:集体农庄市场。

  谢尔盖打量着四周,希望看见随便哪个在市场上值勤的警察,即使是岗警也好。他根据经验知道,只身一人在市场上逮捕犯罪分子是危险的,是非常困难的。后者往往在市场上有铁哥儿们和酒肉朋友……

  这时他们已经从市场入口处的人群旁边走过去,穿行在长长的一排排围着顾客的货摊之间。四周人声喧嚷不息,纷乱嘈杂。有个女人吵起架来,不知是谁在气愤地讨价还价,售货员大声地叫卖着什么。人们在一排排货摊之间狭窄的通道上拥来挤去。脚底下肮脏潮湿的雪吧唧吧唧地作响。

  谢尔盖知道,市场上应该有民警室,一定得找到它。但这时瓦利卡——谢尔盖终于想起了他的名字——急匆匆地小声说:“他马上要离开了,已经准备好了。”并迟疑不决地加了一句:“您一个人对付不了他。”

  “我们看看再说……”谢尔盖不置可否地回答道。

  寻找民警室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

  货摊都收摊了。一个不大的场子开始营业了,四周是一个紧挨一个的货亭。人们挤得满满登登,喧闹嘈杂的人声在人群上空飘荡。

  旁边有一家挂着招牌的茶庄,门口站着一群青年人。瓦利卡用眼睛指了指茶庄,小声说:“瞧,他在那儿……身体多结实,脸红扑扑的。穿着棉袄……”

  在那群青年人当中,果然有一个高个子、宽肩膀的小伙子,生有粉刺的脸红扑扑的,微微凸鼓的眼睛放肆无礼。他穿着破旧的棉袄,戴着帽舌极短的便帽,流里流气地把便帽从汗淋淋的前额推到后脑勺。小伙子不时地发出清朗的笑声,眼睛闪闪放光,兴致勃勃地对铁哥儿们讲着什么,显然在卖弄自己。那些人听得津津有味,满怀敬意,有的甚至谄媚奉迎。

  谢尔盖没有转头地悄声对瓦利卡说:“你走开,别让他们看见我们在一起。我们现在想想办法。”

  他站了一分钟,苦苦思索着,然后毅然决然地从人群中挤过去,朝茶庄走去。

  谢尔盖毫不客气地推开那些年轻人,径直地走到先卡跟前。后者打住话头,警觉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听着,”谢尔盖正言厉色地对他说,“你昨天把国际旅行社的车弄到哪儿去了?快说。”

  “什么?”先卡惊愕地盯着他。

  “我问你,你把汽车藏到哪里去了?”谢尔盖更加严厉地重复了一遍,“快说。”

  “你是干什么的?……你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先卡仍然惊诧得无法恢复平静。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冷嘲热讽地嚷嚷起来:“他连方向盘和簧片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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