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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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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国,诸夏贵胄,右祍农耕之国,吾族,始自炎黄,自仓颉造字,三王治世,便上孝君父,下顺父母,中养妻儿!”

    “而彼匈奴者,率兽食人,无礼仪法度,父子昆仲同庐而居,逐水草而居!”

    “我们创造,他们毁灭,我们文明,他们野蛮,我们忠君孝顺,而彼辈无父无君!”

    “是故,对匈奴的战争,不仅仅是雪国耻,也不仅仅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诸夏民族,为了子孙后代,千秋万世!”

    “是故,晚辈私以为,当对匈奴的战争开始的那一刻,这场战争,就注定了不可能再和平收场,汉与匈奴,不倒下一个,战争不可能结束!”

    “因为,此乃政治的性质,决定了战争的延续!”

第十一章 神秘老人(4)() 
直到张越说完,整个凉亭内外,都是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直指战争本质与政治本质的分析。

    “后生说,自己的老师是黄恢?”良久老人才问道。

    “黄恢啊……”老者似乎想了一下,然后道:“老朽以为,黄恢可教不出后生这样的学生……”

    他曾见过那么一两次这位黄老学派的学者,虽然没有深究,但这个人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是一个老古板。

    食古不化,顽固不堪。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教的出这样思维开阔的学生?

    “长者认识我师?”张越闻言,却是心里一惊。

    原主的老师,那可是……

    出了名的老古董了。

    这也是当今黄老学派多数名宿的现状。

    他们依然活在几十年前,不知时变。

    不仅自己不改变,还禁止门徒改变。

    历史也不是没有给过黄老学派机会,倘若张越没有记错的话,哪怕是历史上武帝罢黩百家独尊儒术后,黄老派政治家,依然在政坛上占有一席之地。

    代表人物就是以汲黯为首的黄老派官僚。

    然而,汲黯是黄老派政治家在政坛上的最后绝唱。

    自汲黯至今,几十年了,黄老派在政坛上再无作为。

    反倒是他们曾经嫌弃和鄙夷的方仙道的术士神棍们混的风生水起。

    这其中,固然有儒家打压和排挤的因素在其中,但,黄老派的学者,自己也要负很大责任。

    历史上,儒家能独霸中国思想两千年,靠的也绝不仅仅只是得到了统治者青睐。

    它的竞争对手们太渣了,也是原因!

    儒家的胜利,其实不是儒家太强了。

    而是……

    同行衬托的好啊!

    这就好比后世的公司间的竞争。

    儒家公司、法家公司和黄老集体以及其他诸公司,原本全部在市场上经营一款名为:治国理念的app。

    有一天,儒家公司的app

    更新了1。0版本,上线了‘大一统’‘君权天授’等全新功能的插件。

    立刻受到了用户的追捧和喜爱。

    但其他竞争对手,却跟瞎了一样。

    还抱着过去与儒家竞争时的格局,根本不考虑,自家产品的更新换代也得跟上时代。

    这样一来,用户虽然觉得,儒家公司的app,在使用方面可能有时候容易出现bug,而且费用也稍微高一些。

    但比起其他公司的同类产品,这儒家公司的app,在设计和功能上,更让自己方便、可以简单使用,实现傻瓜式操作。

    你是用户,你选谁家的产品?

    于是,儒家公司迅速坐大,抢占了百分之八十的市场份额,并且成功的将自家的产品,从一个单纯的app,变成了一个平台。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用户也开始形成了习惯。

    就用儒家app了,其他app,根本就看不上眼。

    但作为市场来说,一家独大与垄断经营,肯定是不好的。

    更何况,儒家的所作所为,张越清清楚楚。

    而要破解儒家独大的局面?

    首先要做的,就是学习。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山寨。

    反正,诸子百家一大抄,抄谁不是抄?

    张越此刻心中,已经有所觉悟了。

    却听那老人道:“老朽曾经见过汝师那么一两次……”他脸上流露着非常玩味的神色:“虽没有深交,但老朽还是听说过汝师的为人与行事风格的……”

    “像后生刚才所说的这些话,老朽以为,黄恢大约是教不出后生这样的弟子的……”

    “长者缪矣!”张越连忙给自己的老师洗白(虽然连面都没有见过,哪怕是原主,一年可能也就能见到他那么三五次吧?),在这个时代,师道是很重要的!

    有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身为弟子,必须时刻维护自己的老师的名声与声誉。

    这不仅仅是做人的基本要素,更是在这个时代立足的关键。

    “吾师学究天人,教晚辈以《黄帝四经》,吾师于晚辈,素来不设桎梏,不立规矩,更许晚辈博览百家之书,以它山之石攻我之玉……”张越长身拜道:“更曾以尸子授商君,荀子授韩非子故事,激励晚辈……”

    战国时期,黄老派大师尸子人生最大的成就,就是教育出了法家开拓性的政治家商君。

    而荀子作为战国晚期,儒家最大的一个山头,却教出了韩非子这样的法家最后的宗师。

    “黄恢居然还懂得这样的教育手段?”老人闻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印象里的那个老古董,居然还可以这样灵活?

    而且,这种教育门徒的手法,分明就是荀子的手段。

    难道是自己的消息有误?还是那黄恢会演?

    无所谓了!

    老者笑了笑,黄恢成色如何,改日去试探一番便知。

    但今日这年轻人,却确实是有些见地的。

    最重要的是,说话、行事,很合他的胃口。

    可惜,今日他还有要务要去处理,而且年纪也大了,不然今天晚上肯定会与此子挑灯夜谈。

    想了想,老者道:“年轻人,老朽还要去一趟蓝田,时间不早了,便与汝就此别过吧!”

    说着他便朝着凉亭外走去,张越连忙拱手恭送:“长者慢行!”

    老者,走到马车前,回头看了看还保持着恭送姿态的张越,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一个侍者吩咐道:“去告诉金赏,把他的马给此子,再从吾的藏书之中,取出一卷《道德经》送与此子,既学黄老,安能不读《道德经》?”

    “诺!”那人恭身道。

    “再派人去查查此子的底线……若是家世清白,那便让人给他一个秀才的名头吧!”

    “诺!”那侍者的腰弯的更低了。

    …………………………

    站在凉亭前,目送着那位神秘老人的车队远去。

    张越还是有些懵逼的。

    一直到走,他都不知道这个老人,姓氏名谁?以后怎么去他家拜码头啊!

    再看看手上的缰绳和那一卷崭新的道德经,张越叹了口气:“这就是富贵人家的阔气啊!”

    他身边的这匹马,神俊高大,一看就是那种好马。

    具体好到什么程度,张越不知道。

    但他知道,如今市面上,哪怕挽马也是以万钱为单位计算的。

    至于类似这样的好马,没个几十万,恐怕根本不可能买到。

    “有朝一日,我也要如此阔气!”张越在心里想着。

    就像很多很多年以前,秦始皇南巡。

    刘邦在人群之中看到始皇帝威武不凡的巡游车队,感慨道:“大丈夫当如是哉!”

第十二章 遇挫而归() 
骊山,在新丰南。

    本是秦岭山脉的一个支脉。

    它出名的莫过于,秦始皇选择将自己的死后王国建立于此。

    据说,秦王朝鼎盛之时,仅仅是骊山之上,就有着宫闱无数,台谢以百计。

    更有着数十万刑徒和民夫,终日劳作于骊山内外。

    秦二世元年,面对烽烟四起的天下,秦少府卿章邯发骊山刑徒及奴产子七十万人,奏响了大秦帝国最后的乐章。

    先败周文,再灭田臧,接着覆灭了陈胜的所谓大陈,最后攻取荥阳,灭齐、魏,进逼赵国,几乎横扫了天下英雄。

    若非是在巨鹿城外,遇到了开挂的项羽,恐怕,秦末的农民起义,可能会被这骊山上的刑徒扑灭。

    但在如今,骊山上,除了森林和野兽外,很少能再看到什么宫阙台谢了。

    秦王朝的辉煌与灿烂,都已经被深埋地底,无人知晓。

    偶尔,会有乡中猎人或者孩子,从骊山深处的山谷之中,找到一些破损的青铜器,甚至是生锈的兵器。

    骑在马上,仰望着骊山山上的风景,张越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不远处的田野之中,似乎生长着一种他极为熟悉的庄稼——麦苗!

    左右看了看,此时正值正午,四下无人,张越就悄咪咪的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田边,飞快的拔出几株麦苗。

    然后他想了想,便在麦苗的泥土下埋了十来个五铢钱,就算是买苗钱了。

    揣着这几株麦苗,张越翻身上马,策马而行,来到一个寂静的树林之地。

    躲进草丛中,闭着眼睛,进入空间,将这几株麦苗栽到与粟苗距离十来步的一块土壤之中。

    舀了些空间水,喝了一大口。

    然后他才回到现实。

    整理了一下衣冠,张越便牵着马,继续前行。

    远方的驰道尽头,一个位于骊山脚下的山庄,已然在望了。

    那就是原主的老师,骊山隐士黄恢的住所。

    所谓隐士嘛,首先你得让人知道你是隐士,然后才能变成隐士。

    但又不适合广而告之,那怎么办呢。

    在骊山下面建一个别居风格的山庄,就很不错。

    当然了,张越的这个老师,其实还不够隐。

    真正的隐士,那是直接在甘泉山、终南山下建山庄。

    皇帝每年都得去甘泉山避暑,去终南山游猎。

    这就确保,皇帝每年都能看到自己,并知道自己隐居于此。

    说起来也是悲哀。

    黄老学派,现在已经就剩下这最后的手段来吸引皇帝的注意力了。

    在思想界、理论界,黄老学派节节败退,被儒生打的溃不成军。

    所以,如今的黄老学者,基本上都是托庄子之说,或假方仙道之言,曲线救国。

    想到这里,张越就摇了摇头。

    曾几何时,黄老思想睥睨天下。

    学派之中,人杰英雄,层出不穷。

    但却不知道怎么的,就沦落到现在的模样。

    张越清楚,再不努力和改变,黄老思想就将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道教。

    想到这里,张越便握紧拳头,向前走去。

    走到山庄门口,张越敲了敲门环,拜道:“学生张子重,敬问老师安好!”

    嘎吱一声,门打开了。

    一个三十来岁的文士出现在张越眼前。

    “见过师兄!”张越连忙作揖拜道,此人正是黄恢的长子,同时也是他的师兄黄冉。

    “子重,听说你去了长杨宫?”黄冉却是不客气的问道。

    “回师兄,是的……”张越答道。

    “那么,汝与儒生起冲突是真的了?”黄冉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谁不知道,他这两年一直在谋求,成为太常卿察举名单中的贤良?不一定要做官,要的是贤良这个名头。

    这两年来,为了这个目标,他吃了无数苦,做了无数努力。

    但是……

    却可能被眼前的这个师弟,一朝尽毁!

    若那些儒生知道自己与此人的关系,别说什么贤良了,恐怕儒生们可能会对黄老学派,尤其是自己的这一系穷追猛打。

    “回禀师兄……彼辈辱吾之学,吾不得不与之辩驳……以维护吾黄老之士的尊严!”张越平静的说道。

    黄冉却被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那你还与太仆之子,有过冲突,也是真的咯!”

    当朝太仆,公孙敬声。

    那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啊!

    此人年轻的时候,便已经是长安城中最狂妄的人。

    廷尉不能制,宗正不敢管。

    到了现在,那就更了不得了!

    坊间传闻,这位大汉太仆,甚至同时与好几个公主,有着说不清楚的奸情。

    连皇帝的女儿都敢勾引,而且一勾引就好几个。

    就问你们服不服?

    而这位大汉太仆的脾气,自小就暴的很。

    得罪了他的人,下场一定会很惨很惨!

    “你走吧……”黄冉挥手道:“我父不敢有你这样的弟子,我黄家也不敢有你这样的门徒……”

    “师兄……”张越看着这个师兄,其实在来时,他便已经知道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毕竟,自己算个什么呢?

    原主的学业,谈不上多好,在黄恢的诸弟子之中,算不上什么优秀,最多是中人之姿。

    而自己的身份地位,却又无足轻重。

    对于黄老学派来时,几乎不可能为了自己,而选择去与儒家刚正面,也刚不过。

    在理智上来说,放弃一个自己这样的小虾米,而向儒门示好,这是一个划得来的买卖。

    但……

    张越依然不得不来。

    因为,他只能来此求助。

    若黄恢都不肯帮他,哪怕只是声援一下都不肯。

    那他就将彻底失去所有辗转挪腾的空间。

    没有顾忌的儒生,很可能选择文斗搞不过就武斗,单挑不行就群殴。

    总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对付自己。

    是故,张越只能恳求道:“还望师兄让我见老师一面,当面陈说……”

    “不必了!”黄冉重重的推开张越,同时将一张帛书丢给他:“此吾父所写,与汝断绝关系之契书,从此以后,你不复再为我黄氏门徒!”

    说着,便重重的关上了大门。

    张越望着那扇被关上的大门,抬头望望天,低头看看地。

    他知道,现在,他只能靠自己了。

    拍了拍身边的那匹棕马的马鬃,张越翻身上马,将那契书收在怀中,回头最后看了一次这骊山下的黄氏家门。

    他心中没有恨意。

    毕竟,其实人家与自己也没有什么太大交情,在情感和理智上来说,他们不可能冒着与儒家开战,得罪当朝丞相、太仆的风险,来撑一个小不点。

    只是……

    “若黄老学派,皆是这样的心胸和眼界,那便再无翻身之机了!”他在心里想着。

    他来骊山,本已经准备好了无数说辞,当面陈说利害关系,希望黄恢能撑他,至少可以声援一二。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他就可以配合黄老学派,打一场反击战。

    炒作舆论,渲染成黄老之术与儒术的争论。

    吸引天下目光,如此,未尝不能给黄老学派续命。

    如今看来……

    这个计划已经破产了,黄老学派,至少是原主的老师这一系,已经彻底无药可救。

    “我得另外想办法了……”张越轻声说道,然后策马回程。

    在出骊山的路口时,一辆马车从张越身旁驶过,然后,仿佛看到了什么古怪之事一般,那辆马车复又回头,车主从马车之中探出头来,打量着张越,满脸狐疑之色,似乎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

    但他最终,没发一语,从张越面前掠过。

    张越看着他,也感到很奇怪。

    但既然人家没问,自己也没必要追上去问为什么了。

    …………………………

    “君上,方才那年轻人有何怪异之处?”

    “人不怪,马怪!”

    “嗯?”

    “若吾没有看错的话,那匹马,当是天马苑所出,后来被当今赐给了驸马都尉之子……”

    “驸马都尉?”听到这个名字,马车内外,都陷入了寂静。

    旁人可以不知,但他们必须知道,驸马都尉金日磾。

    当今的绝对心腹、爪牙,而且此人对当今的忠诚,那是经过了血的考验的!

    为了表明忠心,他甚至亲手斩杀了自己的儿子!

第十三章 纨绔二世祖() 
靠山山倒,靠人人倒!

    骊山之行,让张越深深的了解和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失去了师门的庇护后,他最初有些彷徨。

    但很快,他就振作了起来。

    失去黄老学派的支持,并不是世界末日。

    “我该如何自保?”张越牵着马,走在灞河岸边,望着滚滚北去的灞河河水,陷入了沉思。

    那位神秘老人?

    一面之交,能够送一匹马和一卷书,已经很够意思了。

    一旦他回去,知道了自己是谁?恐怕连这马和书都要收回!

    张越也做好了被收回的准备。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撑得住儒家和当朝丞相的压力。

    “首先,我得去尽量多得到一些文人读书注释的笔记……”张越在心里想道。

    这次骊山之行,让他明白了,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是最可靠的。

    而他的力量,来源于那里呢?

    空间!

    若能得到足够多的笔记,便能回溯更多的记忆和技能。

    想到这里,张越便翻身上马,策马疾行,一路赶回南陵。

    有马代步,自然很快,原本,徒步跋涉前往骊山,单程便需要两天。

    但现在有了马匹代步,来回也不过两日。

    到第二日中午,张越便回到了长水乡。

    他特意路过了三日前的那个凉亭,发现,亭中和左近,也并无什么人。

    虽然有些失望,但他也知,这是情理之中。

    人家不可能,就为了一个小年轻的几句话,就学刘大耳朵,三顾茅庐。

    说句实话,人家可能早就忘了自己了。

    想到这里,张越就苦笑了两声。

    他自然再非那种爱幻想憧憬的年轻人。生活早已经告诉过他,这个世界,离开了谁都是一样。

    没有自己,明天太阳也照旧升起。

    牵着马,走回甲亭。

    一路上,许多在田间地头树荫下休憩的百姓纷纷与张越打招呼。没办法,这个时代,一匹好马,就像后世开法拉利一样拉风。

    “二郎回来啦!”这是与张家不熟的人,诧异于‘张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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