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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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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桀站在旁边,却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总觉得这位陛下的笑容与神情,有些太过恐怖,让他感到有些战战兢兢,仿佛站在万丈悬崖之边。

    好在这时,一个有些微胖的官吏拯救了上官桀。他捧着一份书简,气喘吁吁的爬上城楼,然后匍匐着拜道:“微臣公车署令王临,拜见陛下,吾皇万寿无疆!”

    “起来吧”心情非常好的天子,连语气都变得温柔无比,让王临听着简直激动的跟吃了仙丹一样。

    “陛下,此乃长安士民,以公车上书,敬献陛下之书”王临捧着那书简,匍匐着上前。

    天子微微一笑,接过书简,打开来看了一眼,脸上立刻就喜形于色。

    天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桀,投以一个‘做的不错’的眼神,然后就道:“来人!”

    张安世立刻就领着两个录书尚书走了出来,拜道:“臣尚书令安世,敬听圣命!”

    天子提起绶带,看向城楼下的人群,缓缓说道:“朕闻昔在帝尧,其训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穷困,天禄永终!汤武之祭天,其誓曰: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朕躬有罪,无以万方!嗟呼!先王之训誓,何其美哉!”

    随着他的口述,几乎所有人的神色都变了。

    自元光元年,这位陛下罢黩百家独尊儒术后,这还是第一次这位陛下在诏书命令中,先引用尚书而非春秋的名言。

    而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变化。

    这意味着他的理念与目标甚至是执政思路都开始了变化。

    但天子却没有管这些,只是负着手道:“今关中夏灾,减产甚重,黎庶陷于水火,百姓有倒悬之危!士大夫公卿,明禀朕意,宣化百姓,上书于公车署,朕闻书而落泪,黎庶之苦,生民之难,何其多艰也?”

    “而奸商恶绅,囤积居奇,坏社稷之制,乱先王之法,毁先帝之德!”

    “其令有司严查各市擅权、市吏渎职之事,凡粮价过百钱一石者,皆案‘狡猾不道,坏律法’事处!”

    诏书一下,整个世界都欢腾了起来。

    百钱一石的粮价,无数人手舞足蹈。

    但很多有心人却都注意到了这次诏命全新的用词和结构,许多人都在暗地里揣测,这位陛下是不是想做什么?

    尤其是古文学派的士大夫们,兴奋的难以自抑。

    天子弃春秋而用尚书之言

    这对不少人来说,都是一个极好的信号。

    很多人甚至高兴的彻夜难眠。

    自元光迄今,三十几年了,公羊学派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大家头顶上。

    那些公羊学派的士大夫,动不动就‘春秋之诛’,挥舞着春秋和手里的刀剑,到处教人做人。

    跟这帮肌肉男,是打也打不过,嘴炮也嘴炮不过。

    若君权开始不喜公羊,转而扶持其他学派

    这可真是天籁之音啊!

    于是,就连这些原本可能会跳起来反对和鼓噪舆论的古文学派的士大夫们,在面对这样的明显的‘与民争利’的诏命时,也出奇的保持了沉默。

    嗯

    可不能在这样的时候跳出来招人嫌。

    况且,现在受损的也不是他们啊,是长安的商人地主豪强贵族而已。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是他们忘记了,就在百年前,淮阴候韩信明修贱道,暗度陈仓,忽然出秦岭,打了项羽一个措手不及,一个月内拿下了关中,获得了这块王业霸土之地。

第四百一十五节 耍赖() 
    韩说乘着车,急急忙忙入宫时,刚好看到到了天子的使者,在北阙城楼下宣读诏命的情况。

    然后,震天般的欢呼声就像潮水一样的响了起来。

    上万人,甚至更多人,兴奋、狂喜和振奋的呐喊声,如同海啸一般席卷了整个世界。

    韩说听着这个声音,看着这个情况,脚下都有些踉跄,险些跌倒在司马门下。

    还好司马门的校尉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他。

    “多谢!”韩说回过头来,感激的看了眼这个校尉。

    若没有被扶住的话……

    他已经能知道,过些天,长安城的八卦党就又要多一个新素材了光禄勋在司马门跌倒?为什么跌倒?为何跌倒?

    这些可怕的家伙,能借题发挥,脑补出无数个段子。

    反正,现行的汉室制度与律法拿他们没有一点辙。

    太宗皇帝除民诽谤之罪,自那以后升斗小民哪怕喷皇帝,也属于‘细民无知抵死’,谁想借题发挥,那就是坏先帝法,乱国政了。

    而士大夫公卿们,却很不幸。

    依然不能乱说话,如今公羊思想盛行,就更加不敢乱说话了。

    因为,公羊学派主张春秋刺诛不及庶民。

    于是,百姓享有全部言论自由,更引申幽厉之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教训,认定百姓议论、讽刺和编排公卿士大夫,是天赋其权。

    谁要堵百姓的嘴,请先从他们的尸体上跨过去。

    所以,市井里的八卦党,越发猖狂,越发的无所忌惮。

    别说编排朝臣,给他们创造段子了。

    现在,朝堂上三公九卿,谁没一个绰号啊。

    他这个光禄勋,就顶了一个韩龙阳的诨号……

    但他能怎么办呢?

    只能听之任之,甚至还得在心里暗自庆幸,这些家伙手里留情,没有给他取更难听的名号。

    那校尉却是笑着道:“不敢当光禄勋之谢……”

    韩说却是理了理衣冠,回头看着远方那些欢呼的人群,拱手问道:“校尉可知,天子之诏,其文为何?”

    校尉见连光禄勋都如此客气,连忙将自己所知的内容,对韩说说了一遍。

    “石米过百钱者,以‘狡猾不道,坏律法’是处?”韩说听着,眉头紧锁,心中更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他侍奉当今三十几年,对于这位的脾气和秉性,可以说了如指掌。

    这一位陛下,出了名的犟脾气,不撞南山不回头,更是死要面子!

    这诏命一下,长安城里,谁敢把米价抬过百钱,恐怕谁就得去死了。

    御史中丞暴胜之、执金吾王莽,这两条恶犬,必定会忠心耿耿的执行他的命令,将长安盯死。

    可是……

    韩说更清楚,粮价的暴涨不可能因为皇帝劳资说不准涨就不涨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长安城里不准涨价,大不了就不在长安卖粮,去城外的柳市与直市。

    连他都能想到的事情,这位陛下会想不到?

    “这其中究竟有何玄妙?”韩说皱着眉头,在心里想着。

    可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到,在现在的情况下,这位陛下能有什么办法,破解当前的难题?

    ………………………………

    就在韩说皱眉之时。

    长安城籍田门外,北军军营中,一个使者策马而来,手里持着天子节旄,握着一封诏书,疾驰而入营垒。

    “天子诏!天子诏!”使者下马就捧着诏书,直入中军大营,一边喊,一边奔跑。

    早就已经在此做好了准备的一员大将闻言,立刻就带着部将们列队出迎,人人都穿着甲胄,全副武装。

    “末将射声校尉郭虎,敬闻圣谕!”哗啦啦,甲胄叶片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自昨日得到了少府卿传来的命令后,屯驻在灞上训练的射声校尉所部全军就立刻全副武装,连夜拔营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到了此地待命。

    使者高举天子节,打开诏书,扫了一眼,然后高声问道:“天子诏:射声之士今安在?”

    “夙兴夜寐,整戈待发!”郭虎闻言,立刻与将官们单膝跪地,拔剑矗立。

    “今关中夏灾,百姓陷于水火,社稷有倾覆之危,宗庙有动摇之险,公等可能安宗庙、定社稷?”使者再问。

    “肝脑涂地,粉身碎骨,死不旋踵!”将官们纷纷躬身,袒露左臂,高呼:“誓死效忠陛下!”

    “善!”使者收起诏书,从怀中取出一个虎符交到郭虎手里,大声道:“天子命将军,入城,进驻东市、直市,严肃纪律,督查不法,敢高价卖粮者、敢惜售者,皆案‘狡猾无道’是处!无粮者,察其家仓,有隐匿者按隐匿不法,欺君罔上论处!敢有抗拒者,格杀勿论!”

    郭虎接过虎符,然后从怀中掏出另外一个,两相查验后,转过头面向众将:“天子诏令,射声之士!入城!”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响了起来,一个又一个兵营之中,早就已经穿戴好了甲胄,弓满弦,刀剑都擦的干干净净的士兵开始列队。

    射声校尉,虽然全军只有一千五百人。

    但是,这支部队,却是汉军中绝对的王牌精锐。

    几乎每一个士兵,都是选自良家子,熟鞍弓马之士。

    身高不低于七尺三寸,虎豹熊腰,能开十石之弓!

    哪怕是在战场上,射声校尉也敢以一敌十,追着上万匈奴骑兵满草原乱跑。

    这支部队的精锐程度,甚至不在当年李陵出塞的丹阳兵之下。

    而现在,这支全副武装的军队,遵从他们的君王的旨意,将枪口对准了长安九市的商贾。

    轰隆隆的马蹄声,随之而起。

    排列着标准的作战队形,一千五百骑射声骑士,首先从籍田门入城。

    整个长安顿时大惊失色,无数人目瞪口呆。

    也是在这时,他们才想起来了刘家的皇帝,素来有耍赖的传统。

    当年刘邦这个无赖在沛县跟人赌钱,赌输就把桌子一掀不认账了,十足的滚刀肉。

    等他坐了天下,更是将这个性格发扬光大,说过的话和许下的承诺,都能原封不动的吞回肚子里。

    对于刘家来说,假如明规则我玩不过你,那我就把桌子掀了,用刀子和你讲道理!

    由是,无数人两股战战,瑟瑟发抖。

    一切权谋、算计与博弈,在明晃晃的刀枪面前,犹如冰雪遇到阳光,瞬间消散。

第四百一十六节 敲骨吸髓() 
    

    延和元年秋八月甲申(初五)午时,射声校尉入长安。

    未时,羽林卫从章城门入城,未时一刻,虎贲校尉入驻长安城外柳市,据细柳仓,期门军自建章宫出,督道东三市。

    由是,整个长安的米价应声跌落,效果立竿见影。

    所有商人,立刻知情知趣的将米价调整到一百钱一石,多半个子也不敢标。

    因为,就在店铺门口,一把把明晃晃的刀枪剑戟,已经矗立了起来。

    好几个不怎么机灵的家伙,已经被军队从店铺里拖了出去,扒光了衣服,吊在市集的辕门上吹风。

    金钱亿万,黄金千金,终究不敌刀枪之利。

    休说是长安的这些商人了!

    当初,天下商贾何其强大?

    临邛卓氏、程郑氏,倾滇蜀之民,开山凿矿,冶铁致富,富至僮千人!

    雒阳师氏,车船行于天下,雇工以万计。

    临淄刀间号称义子三千,门徒上万。

    甚至还有南阳孔仅,以商人而至九卿,为汉大司农。

    当年,这些大贾,这些豪商,势力之强,财富之多,震慑中外。

    两千石不能制,诸侯王不能比。

    但结果呢?

    一道告缗令,瞬间灰飞烟灭。

    对于刘家来说,只要枪杆子不出问题,休说是怼商人了,诸侯王、列侯勋臣士大夫加在一起也不怕。

    于是,狂欢开始了。

    无数百姓,欢天喜地的拿着钱,进了市集,纷纷买买买。

    诸夏人民,自古就是淳朴中带着狡黠,老实中透着精明。

    所以,评价向来两极分化。

    同样一个地方,可能士大夫们会感叹‘民风淳朴,有先王之风’,而官吏则咬牙切齿的痛骂‘穷山恶水出刁民!’

    现在也是一般,大家都很清楚,关中歉收,这粮价肯定会涨。

    由是,趁着这个机会,群众纷纷买买买。

    像李二甚至不仅仅拿出了全部积蓄,还将自己家里的布帛也带上,来到市集,见粮就买。

    反正,有着天子撑腰,军队保护,他也不怕吃亏。

    却是苦了长安市井商人,人人都是愁眉苦脸。

    很快,各个商铺里的存粮就被卖光了。

    商人们既心疼又欢喜,纷纷开始准备关门,然后回家躲上几天。

    等着风声过去,再看看情况。

    可是……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你想关门?

    门口的军人,提着刀剑就走了上来:“奉天子诏命,惜售者以‘狡猾无道’是处,而隐匿粮食者,一经查实,案‘欺君罔上’论处!”

    总之就是一句话:想关门,可以!先让我检查一下,你家和你名下的宅院、仓储之中,有没有粮食?

    若有,那就不好意思。2yt。org

    您犯法了。

    犯的叫‘欺君罔上’,最低惩罚也是抄没家产,完为城旦,去居延修地球……

    而若是被查实,你有意惜售?

    呵呵,那可是‘狡猾无道’的大罪。

    要株连三族的!

    商人们瞬间变色,欲哭无泪。

    只能是纷纷作着苦脸,告道:“小人并非关门,并非关门,只是店中无粮,故而回家取粮……”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找机会脱身了?

    早有准备的军人,立刻就细心的表示‘愿意帮助义商运粮’。

    总之,想拖延、想推诿,乃至于想找机会开溜?

    门都没有!

    于是,很快整个市场上就充满了粮食。

    一批卖完,另一批又运来,以至于长安士民感觉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这粮食似乎多到根本卖不完?

    于是,恐慌情绪渐渐消散,民心也开始趋于稳定。

    而看着这个情况,长安的年轻士大夫们与参与上书的公卿子弟们,一本满足。

    “这就是吾辈的力量,大义的力量!”许多士子,兴奋的脸都潮红了起来。

    通过一己之力,就改变世界,用大义来帮助人民。

    这种曾经只在理想和幻想里的事情,如今却照进了现实,发生在眼前。

    这简直太奇妙了!

    尤其是公卿子弟们,兴奋的想要高歌一曲。

    很多人最开始参与此事,只是脑门一热,就兴高采烈的加入其中,并没有真的想过能成功。

    但现在,成功却出现在了眼前。

    这就让他们太幸福了。

    孔子说:德不孤,必有邻。

    孟子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先贤的教育,果然是对的啊。

    热血沸腾,充斥着荷尔蒙以及对未来美好的憧憬的年轻人,立刻就飘飘然了。

    纷纷开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起来。

    当然,顺便骂一骂商贾,这是所有儒生的共同话题。

    而长安百姓,也纷纷加入其中,大力鞭笞和唾弃着奸商们。

    在很多人看来,此番长安粮价高涨,分明就是奸商们囤积居奇,恶意炒作所致。

    尤其是那些曾经花了高价买粮的百姓,更是对奸商们恨得牙咬咬。

    你看,现在市面上的粮食都已经多得卖不完,卖不光,那里有缺粮?

    高涨的舆论,立刻发酵,给朝堂施加了莫大压力。

    只是……

    在很多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少府卿和大司农入场了。

    抢在长安九市关市之前,这两个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将所有店铺的存粮全部吃掉。

    然后,在军队的刀枪剑戟的胁迫下,市集的商人们不得不再次去调粮。

    反正编户齐民的国策下,顺藤摸瓜,这些商人背后的家族,根本就跑不掉。

    更别提,其实很多粮商,是披着粮商皮的列侯勋臣白手套。

    以前,国家没有查,也懒得查。

    然而现在,在天子的鞭策下,整个大司农、少府卿、太常、宗正以及执金吾等有司,都是全力运转,瞪大了眼睛。

    于是,一切马脚立刻袒露在国家的视野中。

    然后,这些商人背后的主子,就被叫去建章宫或者长乐宫,由天子或者皇后接见,慰勉、谈话。

    总之,一句话,现在国家有困难,卿身为大汉公卿,世食汉禄,应该为天下先,做出榜样来。

    就像当年太宗皇帝,慰勉绛候周勃一样:卿素为朕重之,其为天下先。

    换而言之,假如,爱卿不想‘为天下先’,那么则非‘吾臣’。

    这些列侯勋臣立刻就坐蜡了。

    曾经,他们靠着种种手段,对百姓敲骨吸髓,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皇权下场,同样对他们敲骨吸髓起来。

    也是直到此刻,他们才算真正体会到了,无权无势的小民的无奈与痛苦。

第四百一十七节 让人震惊的新丰(1)() 
    延和元年秋八月甲戌(初六),驰道上驶来一辆马车。

    此车造型颇为独特,与寻常士大夫贵族所乘马车截然不同。

    其车盖呈椭圆形,形似龟甲,车厢被分割为两个部分,一道珠帘垂下,将乘车人与车夫分割在两个世界。

    而且,车厢远较一般马车的车厢宽大,甚至可以让人躺卧。

    毋庸置疑,这是一辆辎车。

    所谓辎车,就是战国时代,孙膑在齐所乘之车。

    一般为老人、妇女以及身有残疾的贵族男子所用,其他人一般不会乘坐辎车。

    汉家贵族们甚至宁愿乘坐只能站立扶车的小车,也不会乘坐这种辎车——哪怕辎车在舒适性与可靠性实际上远胜其他大部分马车。

    而在辎车左右,有着十余名策马骑士,紧紧护卫。

    甚至连辎车的车夫,也是身着紫衣,腰系玉佩,头戴进贤冠的士大夫。

    “老师,前方就是新丰境内了”车夫恭敬的对着车帘后之人恭身说着,语气谦卑而恭敬。

    “哦”车厢内传来一声苍老的低沉之音,一只枯瘦的,犹如藤蔓一般的手,掀起了车帘,露出了端坐其中的男人。

    他已经很老了。

    老到须发皆白,牙齿也差不多掉光了。

    老到身形枯瘦,仿佛油尽灯枯。

    以至于,不得不乘辎车出行。

    但是,每一个在他身边的人,皆以崇拜和敬仰的眼神看着他。

    仿佛,这个老人身上散发着无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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