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该差不多够了……”张越在心里想着,于是就提着这一筐玉果,走到麦田之中,然后在中间挖了个小土坑,只留下大约五颗作为火种,余下的全部倒进去,盖上土坑。
奇迹出现了!
可能是因为张越一次埋入如此之多的玉果的缘故,也可能是空间的某种隐藏设置被激活了。
总之,在这刹那,张越感觉整个空间似乎都颤动了起来。
起初,这种感觉很微弱。
但很快的,颤动感开始强烈起来。
仿佛后世的按摩椅被启动了一般,空间的大地仿佛起伏了几次。
猛然间,一声轻吟传入耳中,远方的小山下的瑾瑜木们忽然之间绽放出五颜六色的光彩。
然后,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没有玉果催熟的情况下生长了起来。
而在张越根本没有注意的地方,在那七株瑾瑜木之前,原本空无一物,一片混沌和虚无的地方,一小块土地渐渐在虚空之中成型。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一小片土地的扩张速度非常快。
几乎只是数秒之中,它就扩张了足足一百多步,成为一块十来亩的土地。
而且,这一小片土地,似乎与空间原先的土地还不同。
仔细看就能发现,它的土质是由砂砾构成的,似乎是从某片荒漠之中漂移而来。
而对这一切,张越一无所知。
此刻,他正震惊于空间的变化,有些忐忑。
好在,这种异变很快就结束了,总共也就持续了大约十余秒,一切就都平复了下来。
接着熟悉的三维图像,出现在了张越眼帘之前。
几乎没有思索,张越直接选择了继续强化麦子的根须能力和产量。
选择刚刚结束,须臾之间,整片麦田就猛然间仿佛进入了一个时光加速器。
它们迅速的生长,抽穗、灌浆。
茎秆不断长高,然后叶片开始变粗,最终从青色变成金黄色。
而麦穗则沉甸甸的垂下来。
每一穗都无比饱满,比张越在后世看到的那些高产麦子的麦穗还要大、还要沉,以至于压得麦秆都有些弯曲。
张越伸手在摘下一株麦穗,这一穗差不多有四五十粒饱满的麦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张越感觉这一穗几乎有二三十克的样子!
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不可思议的奇迹!
哪怕是后世的高产麦种,恐怕也未必能有这样的产量!
如此说来,这种空三代麦子在空间的亩产,已经可以接近后世的麦种产量了!
那可是动辄数百公斤每亩的产量啊!
移栽到外界后,即使打一个对折,哪怕只能保留三成的产量。
只要能稳定如此,大汉帝国的粮食产量就要起飞了!
因为,这意味着,在西元前的汉室,小麦产量要超过晚清时代!
张越兴奋的不能自已,几乎就要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
激动过后,张越立刻就开始了忙碌的收获。
足足花了大半夜的时间,一直忙到第二日凌晨,朝阳升起,张越才完成了收获。
这一次,他收获的麦穗在空间中堆成了一个小山。
张越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至少有两三百石之多!
已经足够用来作为粮种,进行大规模推广了!
毕竟,关中人不喜欢种麦,这是事实。
张越也不好强按牛头喝水,对吧?
所以今年冬天新丰愿意种麦的农民,大约也就是租佃公田的那些无地贫民了——这些人根本无法决定他们能种什么?
县道一个命令,让他们种麦,他们难道还敢改种粟米不成?
当然张越也不会让他们吃亏,会和他们约定,等到收获之日,所有麦子全部由县衙高价回收。
价格嘛就和粟米一样好了。
这样就不怕这些佃农会有怨言——讲道理,麦子产量比粟米高人人皆知,若麦子收购价格和粟米一样,不会有农民拒绝这种好事!
而新丰公田总数是七千来亩的样子,大约用种七十石(汉代播种量,大约是每亩一升)。
剩下的麦子,张越打算留下个三五十石,当做贡品,用来刷当今天子的好感。
时不时的送一点进宫,牢牢抓住这位陛下的胃。
这样就不怕被人塞抹布了。
至于余下的一百多石,则可以交给那些愿意种麦子的农户和地主去播种。
当然,同样由新丰县衙回购收获的麦子。
这样的话应该会有农民、地主什么的主动愿意种冬小麦。
实在不行,还可以玩摊派嘛。
在今年冬天,将冬小麦的种植面积扩大到一万亩至两万亩,张越是有把握的。
唯一的问题在于,若明年小麦丰收之后,那些百姓恐怕会拒绝按照约定的价格卖给县衙……
那这……正和张越心意。
想到这里,张越便站起来,推开房门。
此刻,太阳已经升高,但院子里还有些晨露没有散去,时间差不多在辰时(早上八点左右)。
张越走到县衙的正厅,让人去通知陈万年、桑钧、胡建等人来县衙开会。
他过两天就要和刘进回一趟长安,顺便可能会回一趟南陵。
这新丰县内的大小事务,都要安排下去。
此外,公考招募的士子,也需要分配岗位和职务。
本来单单是这个事情,换了一般人,哪怕只是走走形式和程序也可能需要一个多月才能搞定。
但奈何张越开挂了,在空间的固化功能的强化下,这十几日的军训接触和了解下来,他脑中对每一个公考招募士子的性格、特点和能力,都有概念和认知。
有了这样的认知,所谓知人善用、因人而异,就变成了可能。
所以,早在昨天他回来后,他就已经制定好了分配计划。
精准的为每一个士子量身定制了一个合适的职位。
第两百九十二节 安排()
半个时辰后,桑钧、陈万年等人就来到了张越面前。
“侍中召集下官等,可是有事吩咐?”作为县丞,陈万年主动问道。
当然,实际上,他们都已经知道了,长孙和这位侍中官要回长安的事情。
毕竟,太子从郁夷回京的事情,现在已经人尽皆知。
太子既然回来了,作为长子和长子的大臣,肯定会被召见。
“本官与长孙殿下蒙家上传召,可能要离县一段时间……”张越轻声道:“本官不在的这些时间,县中事务,要与诸公商议一下……”
众人听着,连忙凝神敬听。
如今,张越的这个小团队,正是士气高昂,团结无比的创业之时。
从陈万年以下,人人都充满了干劲。
整个团队更是年轻的可怕!
团队的主体,是以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为主。
哪怕是最年长者的赵过,今年也还没有四十。
一个年轻的团队,自然充满了宏图大志和强烈的进取心。
况且,人人都知道,新丰只是大家的起点,团队的未来是四海六合。
“公考士子的分配问题,本官已经制定好了……”张越从怀里取出一份帛书,传递下去,道:“诸公按照这上面的条例,将诸官吏都分配下去吧……”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这公考士子的分配和任命问题,他们也一直都在苦恼,甚至觉得很可能要等张越从长安归来才能商议出结果。
大家怎么也不想不到,张越居然不动声色的就将这个问题解决了!?
之所以有个问号,是因为他们不太敢相信。
人事问题,从来都是官府最大也最麻烦的问题。
特别是此番要分配两百三十七人!
但,只是看了看帛书上的名字和职务以及备注,人人都是心服口服。
因为,在帛书上,张越不仅仅将职务分配完毕,还在其后写了如此任命的原因。
譬如,他任命某人为新丰县县衙文书,在备注里的理由是:君明于数术,然则失于严谨,其命为文书,以书文之律,砺君之志。
又譬如,他分配给胡建的那些士子,几乎都是有着法家意识的年轻人。
而分配给桑钧的士子,则大多是曾经接触过工商甚至根本就是商人子弟。
这位张侍中,甚至连隐藏在人群里的农家子弟也抓了出来,直接送给赵过去培养。
在看完帛书后,陈万年、桑钧、胡建、赵过都是心悦诚服,看向张越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怪物!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顶头上司的评语和分配,完全正确。
因为,在这帛书上,他们看到了许多自己曾经接触和了解过的年轻人。
他们的性格与能力,与评语几乎一般无二。
“世上果有生而知之,过目不忘者?”众人不得不在心里感叹。
就听着张越道:“公等若是没有问题,就照此名单分配、任命吧……”
大家哪里还有什么问题?
纷纷恭身道:“县尊英明,卑职等独俯首相从而已!”
遇上一个如此强力的上司,他们还有什么问题?没有了!
跟着大佬躺就是了!
就像当年,长平烈候崛起,那些最初跟在他身边的人,据说全部鸡犬升天,连个杂役都立了军功了……
张越扫了他们一眼,他可不想找的只是一群只会喊666的小弟。
况且这些人可都是人才,都曾留名青史。
想了想,张越便道:“除了此事,本官离县后,还有几个事情,要拜托诸公……”
“请县尊吩咐!”
“陈县丞……”张越首先看向陈万年,说道:“本官希望县丞利用这段时间,将县衙上整理、整治完毕,本官回来后希望可以看到,县衙上下一切事物井然有序,各类档案各自归档整齐……”
“诺!”陈万年闻言,立刻领命:“下官领令!”
“桑令吏……”张越又看向桑钧,道:“令吏职责重大,工商署有司的框架和机构,令吏要先搭起来,等到朝堂许可,工商署就要马上投入运行……望令吏努力作为,不复我望!”
“诺!”桑钧领命拜道:“下官领令!”
“赵都尉……”张越接着吩咐:“本官希望都尉能在本官离开这段时间,整理和编纂好今年冬天冬小麦劝耕事宜的计划,本官回来后要看到相关的计划书!”
“诺!”赵过出列拜道。
“胡令吏!”张越又道:“本官及上任,就与新丰父老约:不教而诛是为罪,令吏身负普法、宣法之责,本官望令吏在本官离开这段时间,组织上下贤达,编订一首脍炙人口,可以为百姓广为传唱的普法之歌,将汉律之中百姓易犯而不知之律,列入其中,教民以法!”
胡建听了,激动万分,拜道:“下官谨奉命!”
普法和宣法,这是法家的根,也是法家的核心价值观之一。
自从子产先生在郑国改革,将宗周时期的秘密法,变为让人民广而闻之的公开法开始,法家就走上了普法和宣法的道路。
商君在秦国变法,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原木立信,然后将变法的法令发布在城门,让人人都能看到,并要求人人都去执行。
到了汉季,国初执政的黄老学派,也只是擦了擦秦法的灰尘,改了几个称谓,就将变成汉律。
自然也继承了秦法的精神。
在过去,法律制定后,会公示天下一段时间,然后才开始执行。
但如今,却没有了这个传统了。
或者说,官僚集团们忘记了这个传统了。
很多地方的官员,别说普法,宣传法律了,他们生怕百姓知道了法律,然后钻法律空子。
若是这样‘纯良君子’如何是‘奸诈小人’‘刁民’的对手?
还怎么愉快的盘剥和鱼肉百姓?
如今,在新丰,这位张侍中重拾法家和黄老学派的政治家的传统。
不仅仅嘴上这么说,而且要落到实际行动中。
这让胡建在万分认同的同时,也终于彻底归心,成为了张越的忠实拥泵。
而张越将这些事情吩咐下去后,就起身道:“新丰诸事,就拜托诸公了!”
说完深深一拜。
“不敢!”众人连忙回礼:“此乃下官等的本分!”
第两百九十三节 狐鹿姑与范明友()
七月的长安,明显有些清冷。
往日繁华的市井,如今也萧条了起来。
甚至连往日里随处可见的游侠儿,现在也无处觅踪影了。
仿佛一夕之间,这座城市就陷入了死寂。
张越坐在马车上,看着这冷清的街道和城市,他自是知道,那些往日在市井闾里喧嚣不已的商人和游侠去那里了?
他们全部都已经奔赴了关中各地,在为秋收摩拳擦掌。
每年一次的秋收,就是一场盛宴。
特别是对于如今的长安商人们来说,秋收之时,能收购到多少粮食实际上决定了他们明年能赚多少钱?
要知道,现在可不比国初了。
随着关中人口增殖,但土地产出却陷入停滞。
关中缺粮的情况不断发生。
如今,仅仅是为了维系庞大的汉室宫廷和官僚的存在,汉室每岁都要从关中引漕粮数百万石入京。
浩浩荡荡的漕粮船队,在每年的四五月之间,在洛水、黄河以及渭河之中,形成一条长龙。
从关东运来的漕粮,成本极高,平均每石粟米的运费多达数十钱。
于是,在关中囤积粮食,就成为了永不亏本的买卖。
就像后世的房地产,早买早赚,没有买到就是亏。
只要手里能有粮食,那么等到来年的春夏之季,那就是稳赚,倘若遇上天灾或者战争,那利润番个十倍也只是等闲。
于是每至秋收,这长安城里的商贾,不管做不做粮食买卖的,全都蜂拥而出,涌向整个关中,挥舞着手里的五铢钱,拼命收购粮食。
就像后世的房地产业一般,连搞t的做游的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船舶行业的资本,也涌入房地产业搞开发。
但问题在于,不止长安城里的商贾贵族官僚们知道,这粮食买卖赚钱,囤积粮食稳赚不赔。
乡下的地主豪强和士大夫家族同样知道这个真理。
所以,每岁秋收前后,因为收购粮食而引发的各种械斗,常常都能带走几十上百条人命。
不过……
这样的情况,即将逆转。
张越清楚,一旦他在新丰推广的高产麦种爆发出威力,用不了三五年,关中粮食的自给自足就能保证了。
说不定还可以像战国时代一样,可以支援国家的其他地区。
这也意味着,权贵和商贾的粮食买卖,大约药丸。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张越已经能想象得到,届时那些商人会用何等眼光看他了。
想着这个事情,建章宫的宫阙已然在望。
回到建章宫,自己的那个小楼里。
一个宦官便迎上来,报告道:“侍中,您离京这些日子,有几封您的公文寄来,奴婢等不敢擅自拆分,皆存放在书房的案几上……”
张越点点头,道:“辛苦了……”
便来到书房,拿起那几份被密封的公文,拆开来一看,却是兰台那边汇编的邸报。
讲的都是一段时间内,朝野内外,天下之中的热点事务。
也算是他这个侍中官的福利吧。
张越拿起来,细细看了看,然后视线便停留在其中一封邸报上的某一段文字上。
“夏六月,且鞮侯单于命子左大都尉壶卢孤为日逐王……”张越轻声念着这句话,脸色都有些潮红。
他微笑着自语:“看样子,匈奴的戈地图已经崛起了啊!”
若他所料不差,这位‘壶卢孤’应该就是汉书上记载的那位‘狐鹿姑单于’。
匈奴帝国真正的掘墓人,大汉帝国之友。
若非这位志大才疏的单于一点一滴的将匈奴帝国的传统和内部秩序破坏的干干净净,匈奴帝国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崩溃。
至于为何说他是匈奴的戈地图?
原因很简单——他的所作所为与戈地图差不多。
都是毁灭了一个帝国的根基。
而且,这位狐鹿姑单于可能比戈地图还厉害一些。
这位干脆就埋下了匈奴混战、分裂和互殴的种子。
尤其是他废左贤王先贤惮,与戈地图宣布苏俄大选,几乎有得一拼。
你要知道,狐鹿姑单于的左贤王先贤惮虽然是他的堂侄,但……他却是匈奴的……泰伯之子。
为什么呢?
因为啊,现在的匈奴且鞮侯单于有两个嫡子。
长子就是这位壶卢孤,次子的名字史书上没有详细记载,只知道后来被任命为左大将。
大约在五年后,且鞮侯单于病死在军队中,临终遗诏传位给壶卢孤。
但问题是,壶卢孤当时远在漠北,使者去传信,等了一个月也没有来王庭即位。
且鞮侯单于的身边贵族以为壶卢孤大约身体不好,和苏俄一样,匈奴帝国晚期历代单于都是病秧子,儿单于、句犁湖单于都是忽然病死,所以呢当时的匈奴贵族恐惧再立一个短命单于,于是拥立他的次子左大将为单于。
等即位仪式完成,壶卢孤才带着军队,赶到王庭。
这下子,匈奴帝国直接处于内战边缘。
按照传统,这两兄弟,不怼死一个,大约是不可能结束。
但……事实却出人意料,这两个本该水火不容的兄弟,却在匈奴的王庭上演了一出只有在中国史书记载的先王身上才能看到的兄友弟恭,互相谦让的故事。
他们两个互相推辞单于大位,最后还是这位已经即位的左大将说:“既不幸死,传位于我!”结束了这场谦让的戏码。
于是,狐鹿姑单于以其左大将为左贤王,对天盟誓,发誓自己死后单于之位由其继承。
于是这位匈奴左贤王,有了匈奴泰伯的美誉。
但万万没有想到,身体比狐鹿姑单于健康许多的‘泰伯’左贤王死在了狐鹿姑前面。
既然泰伯死了,狐鹿姑毫不客气的,掳夺了其子先贤惮的继承权力。
这直接导致先贤惮和忠于先贤惮或者因为先贤惮父亲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