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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法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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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院的教习也是包下了一处花园,早上的时候,一名书院教习来到邢羽家中想要邀请邢干一同宴饮,互相唱和,但是邢干不在,邢羽也只好替他婉言拒绝。

    他不知道邢干到底去做什么了,只好对外称是归家省亲。书院的教习闻言倒也没有惊讶,也是明白了邢干又是即兴外出游玩去了。

    临近中午,许知府也派人来邀请邢干参加酒宴,被邢羽以相同的理由拒绝了。

    花朝节的庙会邢羽没有去看,只是在楼上一面看书,一面看着下面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场面。

    他在书院中好友不多,唯有一个秦立算是好友,但是秦立家乡远在西蜀,直到今天仍是没有抵达学院。

    邢羽无人陪同,自己也不想一人闲逛,便没有下楼观览庙会。

    临近中午,邢羽看到江中弹琴的少女在仆人的陪同下走下小船,恭敬的踏上了许知府的官船。

    那是许知府举行船宴的官船,其上有许多闻名扬州的名人雅士,原本邢干也在其中,不过他忽然失踪,也因此失去了参与酒宴的机会。

    那少女在船上弹琴,琴声渺渺,远离了竹楼,邢羽也听不真切,只觉得少女的琴技又有所长进。

    他对弹琴所知不多,但仍是从琴声之中听到了少女的哀伤与落寞。

    于是,他走下楼去,沿着江边疾行,没有理会那些在街边小摊主人的招揽,而是一直前行,他追着琴声向前走去,等到再度追上官船的时候,那琴声已经变了曲调,不再哀婉,而是昂扬。

    他失望的回到家中,心想或许少女琴声中的哀婉,也只是因为乐曲中自带哀婉而已。

    太阳偏移,花朝节最热闹的时候来临了。

    每年的花朝节都会持续接近十天,不过也只有二月十二以及二月十五这两天最为热闹。也只有在这两天,官府才会开放扬州城的御用花苑,百姓们可以与贵妇人同在一园之中,赏花作乐。

    邢羽躺在摇椅上,有些疲倦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今年夏天的时候,他就要参加学院的考试,来争夺学院推送秀才的资格。

    白鹿洞书院每年都会直接推送三名学子称为秀才,学院教习们会根据选拔考试的成绩进行推选,这次考试由于只是白鹿洞书院内部的考试,只有白鹿洞书院的学生有资格参加,所以被扬州城的人们称为“院试”。

    大魏的书生考试分为四个等级,分别是县试,乡试,会试,殿试。

    经过县试之后的读书人是为秀才,经过乡试之后,则是举人,经过会试之后,称为贡士,而若通过殿试,高中则为进士。

    没有考取功名的读书人被人们称为童生,不过这与白身倒也没什么区别。

    读书人自视甚高,往往自称童生,但其实,只有经过县试而未被录取的读书人才是童生,没有经历过任何考试的读书人,其实被称为白身。也就是没有功名在身的人。

    看了半天的书卷,邢羽也是累了,他闭目在躺椅上,心里猜测着邢干何时会回到家中。

    白鹿洞书院的院试竞争相当激烈,不过邢羽倒也不怕,他有信心拿到推送为秀才的资格。目前的当务之急反倒是邢干突然离去之后,他要怎么度日。

    邢干突然离去,却是没有给邢羽留下多少钱财,邢羽掂量了掂量自己钱袋中不多的铜板,不由摇了摇头。

    “只够十天吃喝的了。”

    傍晚时分,街上有人提着花灯游玩,邢羽看着街上仍旧热闹的场面,心里有些悸动,也想下楼走一走。

    去年花朝节的时候,他老家的朋友柳絮来到扬州城里看庙会,两人晚上一起提着花灯在街向上游玩,那时候,他才感受到了节日的意义。

    见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邢羽心中就像是有一只小兽在不停地试探,他想或许自己能在街市上见到那个自己恋恋已久的少女。

    花朝节这几天,街市闭户极晚,打更也是极晚,或许他会遇上少女离开小船,或许他会有幸与少女同行一段路。

    想到这里,邢羽不由站了起来,他走到瓮边,打了盆水,洗了洗脸,又端起杯子,漱了漱口,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缓缓走下了楼。

    楼下,桥边还有许多小摊在贩卖花灯以及花糕。花糕是添加了花瓣的糕点,人们将花瓣与米一同捣碎,然后制作出来的甜甜的糕点。

    这是花朝节特有的一种甜点,平日里虽也有人出售,但是味道以及种类远远比不上花朝节这几天的花糕。

    邢羽来到桥上,看到桥中央的地方有一个小摊,这个小摊铺前围着一圈人,而其它小摊前面却是客人寥寥。除了身穿长衫的士子,更多的是穿着薄衫持着轻扇的女子,她们多是三人四人一同在街市上游玩。

    邢羽左右看了看,忽然发现只有自己是独自一人。他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等到前面有人离开之后,便立刻凑上前去。

    “客人,来一两上好的桃花糕?”小摊的主人是一名穿着干净长衫的中年人,男子身体瘦弱,身上长衫也是有些破旧,但却干干净净,看着极为利落。

    “多少钱?”邢羽点了点头,从腰间取下钱袋,想要付钱。

    中年人利落的将桃花糕包好,放到油纸袋里,抬头一笑,朗声说道:“十枚铜板。这是用东山上的桃花制作的桃花糕,桃花是昨日才采来的,新鲜着呢。”

    邢羽闻言愣了一下,东山就是白鹿山,白鹿山下就是白鹿村,白鹿村是邢羽小时候居住的地方。他想起去年柳絮来扬州城时带来的桃花糕,心里忽然有些想念村里的人。

    邢干带着他在白鹿村住了六年,从他七岁那年开始,两人就一直住在白鹿村。直到三年之前,邢羽十三岁的时候,邢干才在扬州城买了这里竹楼上的三间房屋,带着邢羽搬了过来。

    他摇头一叹,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过白鹿村了。今年过年的时候,他也没有回去。

    正在邢羽暗自思索的时候,面前的中年人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低声问道:“小兄弟,是忘记带钱了么?”

    “……”邢羽忽然反应过来,急忙从钱袋中拿出十枚铜板递给中年人,“我是东山脚下白鹿村的,好久不回家乡了,听到你说,不由有些思念。”

    邢羽有些汗颜的接过桃花糕,冲着中年人歉意一笑。

    中年人闻言一愣,旋即将邢羽拿着铜板的手推了回去,“贱内也是白鹿村的,这份桃花糕算我请你的,把当做故人的馈赠吧。求学在外,也不容易。”

    邢羽闻言一愣,知道中年人是把他当做在扬州求学的贫苦学子了,他摇了摇头,想要解释,但是中年人却是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邢羽只好收起手中的铜板,向中年人抱拳一拜,然后转身汇入了人流。

    他刚离开小摊前面,背后却传来一声轻轻地、温婉的低语,

    “你好,来三两桃花糕。”

    他转过身去,看到了那个有些柔弱的身影,他曾在竹楼上默默地望着她,一天又一天。

第4章 相遇() 
就在邢羽呆愣的望着少女背影的时候,少女已经拿上了打包好的糕点,她侧身躲过凑到小摊前的客人,迎面遇上了邢羽。

    她带着面纱,没有穿上午那身半露胸式蓝色长裙,而是穿了一件不起眼的素色长裙,上身穿了一件鹅黄色短襦,发丝间插着一支碧绿的玉簪。

    少女眉目清秀,看上去年纪应该与邢羽相仿。她十指交叉在身前,牢牢地拿着装有桃花糕的油纸袋,见到邢羽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由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

    “麻烦您让一下。”

    少女微微低头,没有注视邢羽的眼睛,她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说出的话语也是声音微弱。

    但是邢羽却没有错过,他不好意思的侧过身去,抱歉的笑了笑,伸手示意少女先走。

    少女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邢羽,然后浅浅一笑,“谢谢。”

    她迈步从邢羽身前走过,沿着大桥向下走去,渐渐从邢羽眼前消失。

    邢羽摸了摸脸,有些回味的笑了笑,然后也是向前走去。

    不过他没走出几步就停了下来,一个穿着白鹿洞书院服装的男子快步走上大桥,与低着头向下走去的少女迎面相撞。少女被男子蹭了一下,手中的桃花糕失手落入江中,自己也是向一旁倒去。

    “实在抱歉。”男子见此面色一变,急忙伸手扶住了少女,他看到落入江中的桃花糕,脸上的焦急不由更甚。

    少女扶着桥边的立柱站稳,男子及时松开手,避免了女子尴尬,然后抱拳道歉。

    一旁的行人看到这样的局面,都是没有理会,仍是向前走去。人流为之停滞了一瞬,旋即继续向前流动。

    邢羽隔着不远,停了下来,微微皱了皱眉。

    “抱歉弄丢了您的糕点,但是我实在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处理,您告诉我价格,我按价赔给您,好么?”男子语气委婉的开口,脸上的焦急却是不减反增。

    少女看了男子一眼,有些生气的鼓着嘴,刚想开口拒绝,略一思量,终是摇了摇头,“算了,你走吧。”

    隔着不远,灯火暗淡,邢羽也看不清少女脸上的表情,他愣了愣,旋即有些佩服少女的气量。

    男子抱拳一拜,匆匆向前走来,正好遇上邢羽。

    待到男子走到邢羽面前的时候,邢羽方才发现,那男子竟是自己在白鹿洞书院的朋友,虽然不算是至交好友,但也是说得上话的朋友。

    季明航身形高大,比邢羽要高出半头,生的一表人才,是扬州城有名的公子哥。他是士绅家庭的长子,据说与吴国公是远亲。在书院之中,能与季明航成为朋友,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季明航。”邢羽冲着季明航抱拳一拜,算是打过招呼。

    季明航也是看见了他,停下了匆忙的脚步,抱拳向他一拜,“邢羽。”

    “抱歉,既然碰上你独自一人,按理说我是应该陪你游览的。但是我现在急着赶路,水依今天不小心伤到了胳膊,我要去她家里看望。等过两天,我一定向你赔罪。”季明航解释道。

    “原来如此。”邢羽闻言点了点头,侧身示意季明航继续赶路,“为什么不坐马车呢?”

    季明航已经迈出数步,听到邢羽的疑问,还是转过头来,苦笑着解释道,“街上人流混杂,马车难以通行。得到消息的时候,我正在书院看书,只好徒步赶路了。”

    邢羽点了点头,看着季明航快步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季明航口中的水依是季明航的未婚妻,全名高水依,是扬州城商人之女,高家据说以前也是士绅之家,不过很早就没落了。

    高水依的祖父一代就开始在江南道行商,到她父亲这一代,高家已经是扬州城有名的商人家庭了。

    邢羽向前走出几步,却发现那少女正在桥边眺望江中,那包装有桃花糕的油纸袋在江水中飘荡着,隐约还有一丝淡淡的香味在桥边回荡。

    邢羽转身向小摊走去,却发现卖桃花糕的中年人已经在收拾摊子,准备离开了。

    他挠了挠头,走到少女身后,轻咳一声,然后伸手轻轻将手中的桃花糕递了过去,“给你这个。”

    少女有些害怕的向一旁迈出一步,转身看向邢羽,手掌紧紧抓住了桥墩,待到看清楚邢羽的面貌之后,她才松了口气。

    “是你啊。”

    “是我。”

    少女闻言扑哧一笑,终于放下了戒备,反问道,“你是谁?”

    邢羽轻舒一口气,有些拘谨的笑了笑,他手中拿着油纸袋,倒也不好端正作揖,刚刚与季明航相遇时,两人也只是略一抱拳,并没有端正行礼。

    少女见到邢羽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由掩嘴轻笑起来,但随即,她便反应过来,立刻掩去了笑意。

    少女道了个万福,贝齿微露,含笑说道:“谢谢公子,奴婢名为苏雅,是江上船舫中给人弹琴的乐姬。”

    邢羽微微颔首,“我是白鹿洞书院的学子,名为邢羽。”

    他将手中的油纸袋递上前去,看到苏雅有些犹豫的样子,急忙补上一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送给你吧。我还没有动过呢。”

    苏雅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邢羽手中的油纸袋,“谢谢。”

    她低下头去,打开了油纸袋,轻轻拿出一枚颜色淡粉的桃花糕,然后缓缓塞入了嘴中。

    苏雅笑了笑,只是眼中却是有些朦胧,她侧过身去,看向江中,口中喃喃着一些邢羽听不真切的话语。

    “不好吃么?”

    “挺好吃的。”

    她转过头来,温婉一笑,微微低头,额前的发丝落下,模糊了她眼中的哀伤。

    那双眼眸清澈无比,但又饱含哀伤。

    “可是……”邢羽小心翼翼的想要询问,苏雅却是拿起一块桃花糕,轻轻塞入了邢羽口中,“挺好吃的。”

    她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月亮,“我该走了,谢谢你的桃花糕。下次,换我来请你吧,如果有机会的话。”

    她转身匆匆走向江畔,看样子应该是要回到船舫,邢羽点了点头,口中的后会有期还没有说出,苏雅却已经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苏雅,天姿雅素,好名字。”

第5章 清明祭祖() 
花朝节逐渐走向高潮,许知府在之后数日,一直到二月十五,每天都派人前来邀请邢干。不过邢干一直没有归来,许知府也是对见不到邢干而倍感惆怅,但也没有丝毫办法。

    他与邢干是关系相当不错的酒友、茶友,自是了解邢干的洒脱性子,知道他时常离家远游,少则几天,多则数月。

    在得知邢干的去向后,许知府也不在派人来叨扰邢羽,许知府的亲卫最后一次来到邢羽家中是花朝节的最后一天,他给邢羽送来了知府独有的吃食以及一些钱财,解决了邢羽的燃眉之急。

    过了二月十九那天,花朝节终于是在扬州城众人不舍的目光之中落下了帷幕。官府的御花园也重新设置了森严的门禁,不再向寻常百姓开放。

    花朝节落幕后,清明却要来临了。

    然而邢干依旧没有回家,祭祖的事宜无人准备,于是便落在了邢羽身上。好在有许知府之前送来的钱财,邢羽倒也不担心无法准备祭祀用的吃食以及酒水。

    清明那天,邢羽到街上买了三份小菜,自己蒸了馒头,又从邢干珍藏的酒窖里取出了一瓶好酒,沏了壶好茶。

    他将吃食与酒水一同装到篮子里,然后下楼叫了一辆马车,乘着马车出了城门,缓缓驶向白鹿山。

    白鹿山在扬州城东,距离扬州城有五公里远,半山腰是城内大户人家的陵园,每个家族的陵园都建的独具特色,吴国公季氏一脉的陵园建在山南最好的位置,那里平坦宽阔,葬着三位已经去世的老国公。

    其他家族的陵园则是零散的分布在白鹿山的东面山腰以及西面山腰,虽然规格上要比季氏的陵园小上许多,但是仍旧相当华贵,淡色的花卉围绕着陵墓,墓碑也是相当大气。

    许知府先父的陵墓就在白鹿山的东面山腰,占据着东面山腰最宽阔的位置。

    马车在白鹿山下停了下来,邢羽提着篮子下了马车,付了铜板,嘱托车夫在此等候。

    他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山上飘零飞起的黄色火纸,那些在风中燃烧飘零的火纸慢慢燃成黑色,带着此时此地人们的缅怀以及祝愿,最终彻底消失在了邢羽目中。

    白鹿山脚,邢羽经过了官兵的盘查,踏上了登山的小道。

    这条小道曾是吴国公一脉修建的,本是为了方便后人登山祭拜,但在吴国覆灭的战争之中山顶吴国公先祖的坟墓遭到了歹人的挖掘,先人的尸骨也是被人惊动。

    在吴越并入大魏之后,江南道的总督任命许敬业为扬州城的知府。许敬业带着老夫来到扬州,没几年,他的老父亲就与世长辞了。

    许敬业购买了白鹿山上的一块地用来作为老夫的陵墓,并与吴国公一起向监察御史请求在白鹿山上设立巡逻处进行守卫。

    监察御史是吴国公提携上去的,自是不敢拒绝。很快,白鹿山上就有了官兵守卫陵墓。

    “邢公子。”

    登山小道上的官兵是许知府的亲卫,见到邢羽,也没做盘查,直接放行。

    邢羽冲着年轻的侍卫微微一笑,信步踏上了登山的小道。

    他要去的陵墓也在白鹿山东侧,不过已经有些偏北。因此,邢羽上山的时候,就不可避免的遇上了许知府。他从许知府父亲的陵园前经过的时候,看见许知府正带着妻女在坟墓前祭拜,陵园外面守卫的官兵每人肩上都是系着一根白色丝带。

    从许知府父亲的墓园前面走过,邢羽向北走去,看到了北面山腰上零散的坟墓,那里,有许多白鹿村的百姓正在祭拜。

    北面的山腰也有许多零散的坟墓,那大多是白鹿村百姓先人的坟墓。原本那里有一座白氏宗族的陵园,但在经历了十几年前的战火之后,曾经在白鹿村一代颇有盛名的白氏宗族就此没落,白氏的陵园也惨遭破坏,最终只剩下了零散的几座老坟。

    邢羽依稀看见了柳絮,那个白鹿村自小与他一同长大的女孩,不过他并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沿着农人们踩出的小道继续向山上走去。

    官修的小道到此已经结束了。

    邢羽要祭拜的是他的爷爷邢易,坟墓修在白鹿山顶,那里有一座简朴的坟墓,是邢干当年亲自修建的。

    邢羽踏着枯黄的野草,在凛冽的冷风之中登山而行,山鸡尖锐的叫声在周围回荡,听不出具体是从哪里传来的。

    邢羽没有理会山鸡噪杂的叫声,而是沿着崎岖的山路继续前行,不远处飘来一片发黑的火纸,上面已经没有一缕火焰。

    白鹿山是一座小山,山顶怪石嶙峋,没有高树,只在一个背风坡处有两棵丈许高的柏树。邢羽走到柏树前面,放下手中的篮子,抱拳冲着两棵柏树后面的坟堆郑重一拜。

    “爷爷,我来看您了,老爹他出去游玩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您可能已经习惯了。”

    他将篮子中的吃食一一摆在坟前,又点上三炷香,然后便沉默下来,望向西边缓缓下坠的红色太阳。

    尺许长的三炷香在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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