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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勇没再说话,把大手按在了那块乌青上,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因为疼痛剧烈地一颤,上官勇也没松开手。乌青下就是淤血,一定要揉开了才行。
只一会儿的工夫后,安元志的头上便疼出了汗,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他问袁义道:“你不跟袁威一起去,是想跟着我和姐夫一起从军吗?”
袁义说:“看来夫人是一定会进宫去了,我想我还是跟着夫人一起进宫去好了。”
安元志差点又从椅榻上跳起来,“你要当大内侍卫吗?就算我们有本事把你弄去当了大内侍卫,你也没办法呆在我姐的身边吧?”
袁义一笑,说:“男人自然不能进宫去。”
安元志有些发傻,说:“这我知道啊,可你是男的啊。”
袁义低声道:“小时候我家里穷,所以我三岁的时候就净了身,只是进宫当太监也要找门路,我家拿不出这个钱来,最后我就被老主人买下了。”
“你,”安元志张大了嘴,袁义被安锦绣救回去养伤的时候,是他为袁义洗的身体上的药,他怎么不知道这事?“不可能,”安元志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说:“我看过,看过你那里,你,你那套物件都在!”
袁义还是笑,说:“那套物件用不了,还算什么男人的物件?”
安元志望向了上官勇,说:“他,他什么意思?”
☆、87族谱除名
上官勇的年岁在这里,在某些事上要比安元志知道的多,看向袁义的目光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同情,想说些安慰的话,说出口的却是:“进宫还要找门路?”
袁威却跟安元志一样,一脸愕然地望着一起长大的兄弟,说:“你是太监?这怎么可能呢?”
袁义被袁威叫的有些尴尬了,说道:“这事夫人知道。”
安元志说:“我姐知道?”
“我和袁威去城外庄上养伤的时候,大夫把我的事跟夫人说了,”袁义说:“夫人当时还可惜我,说这辈子没办法找个媳妇过日子了。”
“她没跟我说过这事,”上官勇说:“她就说让你和袁威跟着元志一起从军。”
“夫人不想连累我,”袁义看着上官勇说:“我遇到过一个出宫养老的老太监,他跟我说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
“你怎么可能是太监呢?”安元志这时和袁威一起叫了起来,进宫什么的,这两个被惊吓住的人还想不到,他们就是想不通袁义怎么可能会是净过身的人。
上官勇看看袁义,无奈地对两个不晓事的人道:“在乡间划了卵蛋就是净身了,不一定要把撒尿的地方也割掉。”
同是男人,安元志和袁威这下还有什么不懂的?
半晌后,安元志小声跟袁义道:“对不起,我,我不该多问的。”说完这句道歉的话后,安元志的目光又不自觉地看向了袁威的下身。
袁威一跳,说:“我不是!”
安元志把头一低,嘟囔了一句:“我也没说你是。”安五少爷这时候能让人看出点孩子气来了,带着小心地偷看了袁义一眼,怕被骂一样,没等袁义有所反应,飞快地把头又低了下去。
袁威瞪向了自己的好兄弟,“这么多年你竟然不告诉我这事!”
上官勇只得再次很无奈地为袁义说话道:“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最多就是不成家,还能有什么?”
安元志和袁威这才都不吱声了,惊骇归惊骇,可是上官勇说的也对,除了不能成家,袁义跟他们相比还真是没什么不同。
上官勇这时又对安元志道:“身上还有哪里被打到了?让我看看。”
安元志乖乖地翻过身,让上官勇看他胸前挨了打的地方。
袁威一步步挨到了袁义的跟前,说道:“哥,以后我的儿子给你当儿子。”
袁义一乐,拍一下袁威的肩膀,说:“等你找到老婆后再跟我说这话吧。”
安元志龇一下牙,说:“他连丈母娘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呢。”
看着小舅子的一嘴白牙,上官勇摇头道:“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就放心了。”
安元志把脸上的笑容一收,他说这话也就是想让袁义高兴一下,他这里杀人的心思还在呢。“我们要怎么送袁义进宫去?还要让袁义正好能呆在我姐的身边?”
上官勇看看袁义,说:“你有什么打算?”
袁义摇了一下头,“这要看夫人怎么安排,我是没办法一个人混进宫去。”
“我们明天就去见我姐吧,”安元志对上官勇道。
袁威回身看看窗外,说:“天就要亮了。”
邓争景这时端了一窝肉面来,手臂上挎着的篮子里装着碗筷。
“我不想吃,”跟邓争景喊肚子饿的安元志,这会儿却又跟邓争景说:“这会儿又不饿了。”
上官勇忙道:“他不吃我们吃,多谢邓师父你了。”
邓争景放下面锅和篮子后,跟安元志说:“五少爷你这次是真惹太师生气了,我听厨房的下人说,太师要喊安氏族里的老人来,把你从族谱里除名呢。”
安元志听了这话,嘴角露了一丝冷笑出来,说:“除名就除名好了,我不在乎。”
邓争景看向了上官勇。
上官勇只问安元志道:“你不后悔?”
在祈顺被家族从族谱上除名,可是一件丢人的事,更何况这还是浔阳安氏,从这种家族被除名,安元志以后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都难了。
“没什么好后悔的,”安元志说道:“我早就不想跟这家人绑在一起了。”
“你不后悔就好,”上官勇没有像邓争景希望的那样劝安元志,而是道:“看来从军是你唯一的出路了。”
安元志看看锅里冒着热气的肉面,突然又说:“我这会儿又想吃了,师父,你要也吃一点吗?”
“我还得去巡夜,”邓争景没好气地道:“五少爷你慢用吧。”
“他是好心,”邓争景走了后,袁义对安元志道:“你应该让他把话说完。”
“以后我自会报答他,”安元志也不自己盛面,就着上官勇手里的碗吃了一口后,说道:“我们这会儿生死不明,我什么也给不了他不是吗?”
上官勇冲袁义和袁威摇了一下头,让这两人都不要再说这事了。
袁义看看灵案后面棺椁,说:“睿少爷还活着,那这里面的人到底是谁?宁儿小姐的骨灰真的在吗?”
“会不会宁儿也没死?”安元志抬头问上官勇道。
“二弟说他看到了宁儿的尸体,”上官勇说:“就算这里面没有宁儿的尸体,但宁儿一定是没了。”
“那平安的呢?”安元志说:“他亲眼看到平安死了?”
“这个倒没有,”上官勇说:“只是那时家里已经失火了,平安还不会走路,怎么逃出来?”
灵堂里陷入了寂静中,四个人都希望平安没死,可是又都觉得死里逃生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平安的身上。
“平安,”睡梦中的安锦绣喊着儿子的名字,从噩梦中惊醒,刚一睁眼就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惊慌之后,又瞬间冷静下来的安锦绣歪头看向自己的身侧,看到穿着便服的世宗正坐在自己的床边。
“又梦见了儿子?”世宗看安锦绣睁眼,问安锦绣道。
“圣上?”安锦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眨了眨眼睛。
“怎么?”世宗好笑道:“你当自己还是在梦中?”
“真的是圣上,”安锦绣慌忙就要起身。
“躺着吧,”世宗把安锦绣一按说:“这会儿天刚亮,朕坐一会儿就要走。”
安锦绣望着世宗道:“圣上怎么会来?”
世宗的脸上神情疲惫,看着就是一夜没睡的样子,“朕听说昨天庵堂里失火了,所以来看看你,怎么样,有没有吓到?”
安锦绣摇头,说:“是厨房那里失火,烧不到妾身这里来。”
“妾身?”
安锦绣又望着世宗眨一下眼睛,然后恍然道:“臣妾又说错话了。”
“你啊,”世宗的手又摸进了安锦绣的发间,说:“教也教不会。”
安锦绣又想起身了,嘴里说道:“臣妾知错了,圣上你不要生气。”
“躺着,”世宗歪着附下身,手指在安锦绣的鼻尖上点了一下,“朕不会跟你生气的,告诉朕昨天有没有被吓到?”
安锦绣说:“昨天是庵里的人不小心烧了厨房,臣妾没觉着害怕,厨房那里离臣妾这里远。”
“离你原来住的客房可是很近啊,”世宗又在心里,叫了安锦绣一声傻丫头。
安锦绣突然又高兴了起来,跟世宗说:“圣上,所以臣妾搬这个家搬得对了吧?这里比客房那里安静,臣妾去后院,抬头就能看见山上的树林。”
“不是说呆在客房里心不安吗?”世宗笑着问安锦绣道:“住在这里就心安了?”
安锦绣像是被世宗道破了心思一般,嘴角耸拉下去,说:“臣妾住在客房那里就是心难安,不知道缘故,心里难受。”
世宗背过身去,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来时,荣双跟他说了,安锦绣心悸的毛病又重了。
“圣上?”安锦绣试着拉了一下世宗的衣袖,问道:“您还是生气了?”
世宗掉过脸面对安锦绣时,脸上已带上了笑容,说:“别乱想了,朕吩咐你好好将养的,你有听朕的话吗?”
“臣妾天天喝药,”安锦绣忙说道:“臣妾其实也没病。”
“没病,”世宗说:“可是你身子骨弱,朕不是说过会给你一个孩子,你不养好身子,怎么替朕生下龙子?”
安锦绣的脸一红,说:“怕是臣妾没这个福气。”
“不是什么女人都能为朕生孩子的,”世宗耐着性子跟安锦绣说道:“有了一个孩子傍身,你在宫里的日子,就算朕不在你的身边,你也能过得很好了。”
“不在我身边?”安锦绣苍白了脸色,说:“圣上要去哪里?”
看自己一句不在身边的话,就把面前的丫头吓得变了脸色,这种完全的依赖,让世宗的心里有了一种满足感,“朕哪里也不去,”世宗跟安锦绣轻声笑道:“朕就守着你,丫头,你就这么怕离开朕?”
安锦绣望着世宗,渐渐的眼中积上了眼泪,泫然欲泣地道:“没有了圣上,臣妾还怎么活下去?”随着话音落下,安锦绣的眼泪流出了眼框,抓着世宗衣袖的手还微微发颤。
“怎么又哭了?”世宗看自己一句玩笑把安锦绣弄哭了起来,忙把安锦绣揽在了怀里,哄道:“朕好容易才得到你,怎么可能再放你走?朕是玩笑,你这丫头还当真了?”
“真的是玩笑?”安锦绣抽噎着问道:“圣上只是跟臣妾开玩笑?”
“玩笑,当然只是玩笑,”世宗在安锦绣的发间吻了一下,“朕还要你给朕生一个孩子呢,怎么会不要你了?”
“什么时候臣妾才会有孩子啊,”安锦绣在世宗的怀里,幽幽地问道。
世宗身上的一处一热,将怀里的美人抱得更紧了一些,说道:“要个孩子能有多难?等你的身子养好了,我们就天天忙生孩子的事。”
☆、88血玉戒
安锦绣脸上的笑容看不出一丝勉强来,虽然这种夫妻之间的情话她不想从世宗的口中听到。“圣上,特意来看臣妾,臣妾很高兴,”在世宗的怀里用微不可闻的音量说着感激的话,显得欲语还羞。
世宗将怀里的美人看了又看,眼中闪过欣喜,道:“朕就是来看看你好不好,这里的侍卫你若是还不满意,那朕就把他们再换一遍。”
“他们怎么了?”安锦绣完全听不懂的样子,“昨天的火是他们扑灭的啊,臣妾还想感谢他们呢。”
“傻丫头,”世宗无奈地摇头,“他们只是做份内事,你要谢他们什么?”
“哦,”安锦绣又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圣上,”门外传来了吉和的声音。
“朕要走了,”世宗跟安锦绣道:“有空朕再来看你。”
“这就走?”安锦绣忙问道。
“朕顾着你,也得顾着朕的江山啊,”世宗捏一下安锦绣的脸,“你再睡一会儿吧,要听太医的话,好好将养身体。”
“臣妾明白,国事为重,”安锦绣起身道:“臣妾送圣上。”
看着安锦绣披散着的长发,世宗的目光暗了一下,今天是没时间了,改日他要亲手为自己的这个丫头梳一回头发,“不用送了,”埋首在安锦绣的发间停了片刻后,世宗将安锦绣扶躺到了床上,盖好被子,“朕改日再来看你,”说完这话后,世宗没有再多留,从安锦绣的床前大步走开了。
吉和在门外候着,见世宗出来,忙就道:“圣上,您这就回宫吗?”
世宗走到了院中,看了看左右站着的侍卫,“这里谁是主事的?”
韩约忙出列跪倒在地,给世宗磕头道:“奴才叩见圣上。”
世宗看一眼韩约,年纪太轻,长相也俊了一些,不过想到安锦绣在自己面前还会脸红的样子,世宗又觉得韩约这样的跟安锦绣也闹不出什么事来,“你叫什么名字?”世宗问韩约道。
“奴才韩约。”
“韩约,”世宗对韩约道:“安夫人这里你要保她平安,再出一次昨天的事,不要再等朕发话,你带着你的手下一起自裁吧。”
“奴才遵旨,”韩约忙磕头领旨道。
世宗走近了韩约几步,压低了声音说道:“以后安夫人好,你才能好,你懂朕的意思吗?”
韩约一个头磕在地上,说:“奴才明白,奴才遵旨。”
“平身吧,”世宗往前走去,没再看一眼听命从地上站起来的韩约。
“圣上,”吉和这时跟到了世宗的身后。
世宗回头,就看见吉和的手往后指了指。世宗顺着吉和的手指方向望去,就看安锦绣发髻微斜,未施脂粉,披着一件外衣站在房门外,正看着他这里,见世宗发现了自己,忙就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回房里去了。
“这丫头,”世宗笑着摇一下头,转身继续往外走。走了几步后,突然又停下来,回头望去,就看见房门那里探出了半个身体的人僵住了,进退不是。“快点回去歇着!”世宗大声对房门那里的安锦绣道:“朕不出几日一定来看你!”
安锦绣飞红了脸,飞快地把身体缩了回去,哗啦一声关上了房门。
“傻丫头,”世宗走出了这个院落,跟吉和说:“朕方才在捉迷藏吗?”
吉和笑道:“奴才没想到安夫人有时候还能像个孩子。”
“她本就不大,”世宗道:“跟妍月一样的年纪,却比妍月那丫头乖巧多了。”
在场听到世宗这话的人都默不作声,没敢应和世宗的话。妍月公主是女儿,安锦绣是妾室,这两个人好像不能放在一起比较吧?
世宗却不管自己的话是不是妥当,安锦绣方才那番举动无疑极大的取悦了他。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被女人全心依赖的,宫里的女人都依赖他,只是安锦绣是世宗放在了心里的人,所以来自于安锦绣的依赖也更让世宗自得和高兴。
吉和跟在世宗身后三步的距离,不管世宗何时回头看,都能看到这个大太监脸上的恭敬。吉利那日被世宗带回宫后,就直接被下到了宫里的慎刑司,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天日。光看吉利的下场,吉和就知道安锦绣这个女人他是一定要巴结的。
听着院中的脚步声消失后,安锦绣又从房中走出,站在滴水檐下望着院门出神。她不是真舍不得世宗走,只是演戏要演全场,她在这里恋恋不舍,若有所失地站上这么一会儿,自然会有人把这事告诉世宗知道。
韩约送了世宗出院,转返回来,就看见安锦绣站在檐下望着院门发呆。“夫人,圣上已经走了,还是回房休息吧,”韩约站在院中劝安锦绣道。
“哎,”安锦绣轻轻地应了一声,却还是站着不动。
韩约四下望望,没看到贴身伺候安锦绣的紫鸳,心里就有些着恼,这个丫鬟真是个被宠坏的下人,这会儿来给安锦绣送件衣服穿上也是好的啊。
世宗都快走到庵堂门口了,突然摸到了自己胸口的衣兜,转身又往安锦绣住着的院子走去。
跟着世宗的吉和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都跟着世宗往回走。
世宗快步走到了庵堂东北角的这个院落门前,就看见小小的院落里,安锦绣斜依在滴水檐下的檐柱上,抬头望着天空。一抹晨光从东南的方向,越过院外佛堂高高的飞檐一角,将安锦绣整个人都罩住,微尘在晨光里跳跃乱舞,无声无息中,世宗能看出安锦绣眉眼之间的轻愁,只是一道晨光罢了,这个已经归属于他的倾城女子竟是与他如同隔世一般。
“锦绣,”世宗喊着安锦绣的名字走进了院中。
安锦绣愣愣地看着世宗走到了她的面前,好一会儿才惊讶道:“圣上怎么回来了?”
世宗走上台阶,不由分说将安锦绣搂进了怀中,低声道:“你是朕的女人。”
安锦绣一惊,以为世宗发现了什么,望向了世宗道:“臣妾自然是圣上的女人,圣上您怎么了?”
世宗不喜欢方才那一刻安锦绣给他的感觉,但这会儿抱着安锦绣回味方才那一幕,又感觉沐浴在晨光中的安锦绣很美,“送这个来给你的,”世宗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锦盒放到了安锦绣的手上,说:“打开看看。”
安锦绣打开了锦盒,看见里面的丝绒布上放着一枚玉戒。“怎么会是红色的?”安锦绣故作讶异地问了一声。
“这是血玉啊,”世宗只道安锦绣不懂,说道:“可保平安的,你戴着吧。”
世宗白旭尧还是皇子时,在关外征战,在大漠南端的无根河里发现了金矿,靠着这个金矿,世宗才得以扩充了自己的军队,在未来的皇室夺嫡中,成了最后的胜利者。安锦绣在前世就听说过,世宗的军队在无根河的金矿里还挖出过一块血玉,鲜红如血,通透无杂,盛夏清凉,隆冬温热,堪称稀世玉石。
“怎么不说话?看傻了?”世宗看安锦绣久久不说话,好笑道:“这就是一个戒指。”
安锦绣装作无知地道:“怎么会有红色的玉?这是玉吗?”
“都说了是血玉,怎么不是玉了?”世宗拿起锦盒里的玉戒,将锦盒往围栏上一放,说:“朕给你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安锦绣的手指纤长白皙,血玉戒与这样的手互相衬着,手白如雪,戒红如血。
“美人如玉,”世宗看这血玉戒正好合安锦绣手指的尺寸,喜道:“锦绣,看来这玉戒天生就是属于你的。”
安锦绣抿唇微笑,前世里可没听说世宗将这血玉戒送与了哪个女人,没想到这一世里竟然被她得到了。“是不是太贵重了?”安锦绣小声问世宗道。
“给你就是你的了,”世宗不是那种在乎钱财宝物的人,只要是他喜欢的女人,给多少好东西他都愿意,“你的饰物太少,以后朕得了好东西,还是给你用。”
安锦绣仰头,终于是展颜望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