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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也真是,”紫鸳跟安锦绣抱怨道:“你把九殿下抱来做什么?他今天不是跟奶娘睡得吗?”
“韩约呢?”安锦绣小声问道。
“他说他得赶紧回去,”紫鸳说:“先走了。”
“没让人发现?”
紫鸳摇头。
安锦绣说:“方才你带着他藏哪儿了?”
紫鸳想起了韩约的那个吻,红透了脸。
安锦绣看着紫鸳说:“我问你把他藏哪儿了,你红什么脸呢?”
“他藏后花园的水里去了,”紫鸳说:“我这会儿热。”
安锦绣说:“下这么大雨的天,你还热?”
“主子,”紫鸳跟安锦绣急道:“韩约走了,你还为他操什么心?苏大人怎么会来?是圣上让他来的?”
“没有圣上的旨意,他怎么敢来呢?”安锦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跟紫鸳说:“你跟我回房。”
紫鸳抱着白承意又跟着安锦绣,回到了安锦绣的寝室里。
安锦绣回到寝室后,便提笔写信。
紫鸳将白承意放到了房中的小床上,然后才走到了安锦绣的身边,说:“主子是要写信给将军吗?”
“嗯,”安锦绣说:“一会儿你把这信给韩约送去,让他尽快送去江南。”
听到自己又得去见韩约,紫鸳不乐意,可还是跟安锦绣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安锦绣的这封信写得很快,没写什么问好,叙衷情的话,只是跟上官勇说,白承泽已到江南,符乡林家可弃之不问,之前假借水匪之名行事,现在不如专心剿匪。江南官场与水匪素有勾结,白承泽想接手江南官场,那就不如让如今的这个江南官场不复存在,罪证亦是杀人刀。
安锦绣写完这些话后,就想收笔,想想又写下了,让上官勇务必提防白承泽的话,最后很是犹豫了一下,又写下了,安好两字。
“这信要怎么封啊?”紫鸳看安锦绣放下了手中的笔,忙就问道。
“你拿蜡烛来,”安锦绣一边吩咐紫鸳,一边自己动手,将这信叠成了小块,最后团成了一小团。
紫鸳拿了一根没用过的白蜡来。
安锦绣将这蜡融了,把这信制成了一枚蜡丸。
紫鸳看安锦绣这一通忙活,在一旁忧心道:“是不是这路上还不安全啊?”
“一定有人盯着韩约,”安锦绣说:“你见到韩约后跟他说,一定要派个机警的亲信去送这信,若是路上被人抓了,把这信吃进肚里去,也不能让人搜走了。”
紫鸳小心翼翼地把这粒封着信的蜡丸拿在了手里,跟安锦绣说:“将军他们会不会有事?”
“这个时候,我除了信他会没事,”安锦绣小声道:“其他的我什么也做不了。”
“嗯,”紫鸳狠狠地一点头,说:“将军他们一定会没事的,打仗总打赢的人,怎么可能这一次就输了?将军一定不会有事,为了主子你,他也会平安回来的。”
“去吧,”安锦绣笑着抬手要拍紫鸳的头。
“都说不要拍我的头了,”紫鸳避开了安锦绣的手,说:“我去找韩约了啊。”
“路上若是发现有人跟着你,就回来,”安锦绣又叮嘱了紫鸳一声。
“知道了,”紫鸳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安锦绣走到了小床前,为白承意加了一床毛毯,然后就走到了窗前坐着了。京都城是个多雨的城,在京都城出生长大的安锦绣,最常看的景色或许就是雨景了。窗外的雨不时被风吹着,落在安锦绣的脸上,不多时安锦绣的脸上就湿了一片。
白承泽视上官勇为敌了,那她安锦绣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能让这个人成皇。安锦绣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自己的口腔里充斥了血腥的味道。
紫鸳没打伞,淋着雨,一路走小径地跑到了韩约在宫里休息的地方。
韩约这个时候刚送走了世宗身边的内侍,坐下来端起茶杯,一口水还没喝进嘴里呢,紫鸳就到了。
“你俩好好说话,”带着紫鸳进屋来的兄弟,跟韩约使了一个男人间心知肚名的眼色,然后就走了。
韩约有苦难言,什么叫抓住机会把人拿下啊?他这会儿一脑门子官司呢。
“你怎么了?”紫鸳看着韩约的苦脸,问道。
“你怎么也不打个伞呢?”韩约起身,开箱子拿了块没用过的毛巾,塞到了紫鸳的手上,“不放心我?还是主子有事要我办?”
“我干嘛不放心你?”紫鸳嘴上这么说,双眼还是把韩约好好打量了一下,说:“你受伤了?”
“呸!”韩约说:“你就不能巴望我点好的?圣上身边的一个太监刚从我这儿走。”
紫鸳忙道:“他找你做什么?”
“问我刚才去哪儿了,”韩约给紫鸳倒了杯热茶,说:“我这会儿没衣服给你换,你先喝点热水驱驱寒吧。”
紫鸳把茶杯双手捧了,问韩约道:“那你是怎么回那人的?”
“我出去走了一圈,”韩约说:“今天我本来就不用值夜。”
“下着大雨你出去散步?”紫鸳说:“那公公信你的话了?”
“我在宫里呆得烦了,出去走走不犯法啊,”韩约说:“他不信就拉倒,没抓到我的现形,他就拿我没办法。”
紫鸳想想,韩约这话也对。
“你不是来关心我的,那就是主子有事了,说吧,”韩约说:“什么事?”
紫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把安锦绣亲手弄得蜡丸信拿了出来,递给韩约说:“这是主子写给将军的信。”
韩约把蜡丸信拿到了手上,说:“你回去跟主子说,让她放心,我这就让人送信去。”
紫鸳把安锦绣的话,又跟韩约说了一遍,然后就问韩约道:“你要派谁去送信?”
“这种事我不能让外人去做,”韩约说:“我让我堂弟去,他不是官家人,上路去江南,不会太招人的眼。”
“那他,”紫鸳说:“那他会武吗?”
“会,”韩约说:“我们韩家的男人都练武。”
“那,那我走了,”紫鸳扭头就要走。
“紫鸳,”韩约叫住紫鸳道:“我知道现在说这话不是时候,但我们俩的事,我看得出来,主子是同意的,你有空也想想吧。”
“不用想了,”紫鸳背对着韩约说:“我要陪着……”
“你好好想过之后再来跟我说,”韩约听着紫鸳说出的这半截话,突然就没有勇气听下半截了,打断了紫鸳的话道:“要不要从我这儿拿把伞走?”
紫鸳摇了摇头,从韩约的屋里走出来,一头就冲进了雨中。
韩约拿起紫鸳方才一口没动过的茶,一口灌进了肚中。
院中走廊下的大内侍卫们,这个时候知道苏养直又带着人在搜宫了,正凑在一起议论这事的时候,就看见韩约又出了屋。
“你还要出去?”有韩约的兄弟问韩约道。
“宫里的事你们瞎议论什么?”韩约说:“没事就回去睡觉去。我出宫一下,天亮再回来。”
“你不是刚回来吗?”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件事没办,”韩约说着,撑着一把伞步入了雨中。
许兴这时带着自己的这队人,在宫门前刚刚把队站好,许兴就看见韩约从宫门旁的小门里走了出来。
“轮到你守门了?”韩约也看见了许兴,走到许兴的跟前问了一声。
“宫门都落锁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许兴把韩约拉到了一旁问道。
“有点事出去一下,”韩约说:“宫门落锁,我们这些人不是还有小门可走吗?”
帝宫里所谓的小门,其实是专供那些有要事,要连夜进宫面圣的大臣进出帝宫用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成了大内侍卫们进出的门了。
许兴说:“我听说宫里又出事了,这个时候你还出宫?你寻死呢?”
“我有急事,”韩约说:“去去就回。”
看韩约不肯说为了什么事出宫,许兴就猜韩约多半又是去为安妃娘娘办差了,“那你快去快回吧,”许兴放行道。
韩约看了看许兴手下的这队人,突然问许兴道:“那个苏相家的少爷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377逃不开的路
“他不在御林军了,”许兴忙跟韩约道。
韩约说“又回家当他的大少爷去了?”
“去他大哥那里当副将去了,”许兴说到这里,还有些羡慕苏仲的道:“这还是圣上亲自允他的。”
“这是最近的事?”
许兴点头说:“就是昨天的事。”
韩约拍了一下许兴的肩膀,往前走去。
安锦绣这个时候在千秋殿里等来了吉和。
“娘娘,”吉和进了屋,给安锦绣行了礼后,就道:“苏大人没在您这里搜到什么,奴才就放心了。”
“圣上睡下了?”安锦绣说。
吉和说:“荣大人给圣上服了药,圣上这会睡熟了。”
“苏养直回去复命了?”
“是啊娘娘,”吉和说:“听到后宫里太平无事,圣上就能安心休息了。”
“所以你也才能过来啊。”
吉和冲安锦绣赔笑道:“奴才这也是为了不给娘娘找麻烦啊。”
安锦绣让吉和坐下说话。
吉和在安锦绣的下首处,椅子上搭了个屁股边坐下了,跟安锦绣道:“圣上还让人去找了韩大人,一直等到韩大人从宫外回来,才回来跟圣上复了命。”
“是谁在圣上那里告了我的状?”安锦绣问道。
吉和摇着脑袋,说:“娘娘,这事奴才真不知道啊,苏大人都带着人到了千秋殿门前了,奴才才得到了这个消息,这事事先一点风声也没有。”
“这些天,有哪些人与圣上单独说过话?”安锦绣又问道:“你把这些人的名字报出来。”
苏养直说过,那个告状的人说慎刑司也信不过,只凭这一句,他就已经提点了安锦绣。这个告状的人不是外臣,就算是外臣,家中也一定有人在后宫里,要不住着,要不当差,否则世宗怎么会相信一个外臣说后宫是非的话?
吉和说:“娘娘,您要问几天?”
“这三天来的吧,”安锦绣说道,凭着世宗的脾气,对于后宫之事,他最多有三天的耐性。
吉和搜肠刮肚地想着,然后把这三天来单独见过世宗的大臣名单,给安锦绣报了出来。
安锦绣习惯性地用手指敲着桌案。
安锦绣不说停,吉和就不敢停下来不想,他也生怕自己漏过了什么人,连脸上的神情都是小心翼翼的,一边说着,一边数着人数,最后跟安锦绣道:“娘娘,应该就是这些人了,奴才不会记错的。”
吉和说的这些人里,安锦绣一一想过,最后道:“你说苏相带着他的小儿子面见的圣上?”
吉和忙道:“是啊,娘娘,苏相爷父子与圣上说了什么,奴才不知道,奴才只知道苏相家的小公子这一次要离京,去他的大哥那里当副将了。”
安锦绣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苏小公子的调令昨天才由兵部发出,这几日应该就要上路了。”
安锦绣敲着桌案的手指就是一停。
吉和说:“娘娘,是这个苏相?”
祈顺世宗朝的副相苏慕长,跟安太师是死对头,两个人在朝堂上没少斗过。安锦绣蹙着眉,她听安锦曲说过,苏相家的小姐跟她的小姐妹们笑话过安家,也听韩约说过,袁义出宫被告之事,可能就是苏相家的小公子苏仲做的,只是安锦绣一直没有把这个苏家放在眼里。
前世里,苏慕长原本是四皇子白承允的人,之后看白承泽势大,又弃了白承允投到了白承泽的门下,最后因为想把自己的小女儿嫁与白承泽,碍了安锦绣的眼,白承泽在那时为了拉住安锦绣的心,将苏家给弃了,最后这家人死在了大皇子白承舟的手里。
重活了一世,安锦绣觉得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在世宗这几个皇子的手上,最终讨不了什么好处,没想到,她不想理会这家人,这家人却还是欺到了她的头上。
“勾结外男,”安锦绣跟吉和道:“他们这是想我死啊。”
吉和的脑筋动得也很快,马上就道:“苏相是四殿下的人,这是四殿下的意思?”
白承舟被禁足在府中,白承允现在无法入朝议政,他们兄弟现在就靠着一个原本从来不出头的白承英在朝中撑着,苏慕长这个时候还能再忠心耿耿地跟着白承允吗?怕是要走门路,向白承泽敬忠了吧?
吉和说:“娘娘,下面您要怎么办?”
前一世里,苏慕长是怎么跟白承泽说上话的?安锦绣回忆着前世里的那场夺嫡之争,苏家最先搭上的是永宁殿里的沈妃,然后通过沈妃,搭上了白承泽这个未来的帝王。事情想到了这里,安锦绣就不用再往下想了,将她置于死地,就是沈妃答应苏家在白承泽面前为他们说话的条件。
“娘娘,”吉和看安锦绣一直沉默不语,便道:“这事奴才看着蹊跷,四殿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着跟娘娘作对呢?您还照顾着顺嫔娘娘,六殿下能在一旁光看着吗?”
“不是四殿下,”安锦绣说道:“但这事得让四殿下知道。”
“不是四殿下,那,那会是谁?”吉和忙就问道。
“沈妃。”
吉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安锦绣的跟前,说:“娘娘,真是沈妃娘娘?”
“这个女人想我死,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那这是五殿下的意思?”
“五殿下不在京城,这事与他倒是无关。”
“五殿下不在京城?”吉和又是一愣,说:“奴才只知道五殿下告病在家啊。”
“连你都不知道,可见五殿下是秘密离京的,”安锦绣说:“他的事,我们暂时不要管了。”
“那这沈妃?”
“你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好了,”安锦绣说道:“回去后好好伺候圣上。”
“娘娘啊,”吉和急道:“这种事你忍一次,就还有第二次,沈妃她害了娘娘不止一回了,这难保还有下一回啊。”
“不是难保,”安锦绣道:“是一定还有下一回。”
“那娘娘……”
“我自有打算,”安锦绣一抬手,让吉和不要再往下说了,道:“有的事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
“奴才明白了,”吉和冲着安锦绣一躬身道。
“明日早朝之后,让太师来见我,就说我想他了,”安锦绣又说:“让他去向圣上请旨。”
“是,”吉和说:“奴才明日就让人去通知太师。”
“你回去吧,”安锦绣说:“最近要小心。”
吉和忙就又冲安锦绣笑道:“娘娘放心,奴才现在做什么事都带着小心呢。”
吉和退了出去后,安锦绣转身进了内室,紫鸳与白承意都在熟睡中,安锦绣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这会儿她的心里没有怒火,只有一种悲哀,好像她不管怎么逃,怎么不想面对,前世的路就在那儿横躺着,笔直地沿伸向前方,尽头便是她已经经历过的结局。
韩约骑着马往自己的堂弟家赶,快到的时候,一个打更人从他的身边打着三更的锣声走了过去。韩约往前没再走上几步,就听见身后的那个打更人叫了一声。韩约勒停了马,回身一看,打更人跌在了地上,锣滚出去多远。
韩约想走,可是心中一个转念,让他打马到了这个打更人的面前,下了马将这人从地上拉了起来,问道:“没事吧?”
打更人摇着头,目光却有些疑惑地四下看着。
韩约说:“雨天路滑,你走路当点心。”
“小人多谢这位爷了,”这位打更人看大街上就他跟韩约两个人,忙就给韩约道谢。
“你在看什么?”韩约也看着四下里,问这打更人道。
打更人说:“小人方才好像看到了什么人,吓了一跳后才栽了跟头,还当是见了鬼呢!”
韩约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这个更夫,天天就是在夜里干活的人,你要怕鬼,这个活计你还怎么干?”
打更人听韩约这么一说,也乐了,说:“这位爷,小人一时眼花了。”
“路上小心吧,”韩约说完这话,翻身又上了马。
打更人在一旁给韩约行着礼,道:“大爷慢走。”
韩约打马往前去,路过堂弟家时,却没有停下来,径直走了过去。什么眼花?在韩约想来,这多半就是跟自己梢的人了,能让一个打更的更夫看见身形,看来这位可能还是个新手。
出了这条街,韩约拐进了一条小巷,再往前走上一段路,京都城最有名的一条花街,就出现在了韩约的面前。
“他是来嫖女人的?”跟在韩约身后的人,大跌眼镜。
“别把人盯丢了!”为首的暗卫心里也有些丧气,但这是上头指派下来的活,不管韩约一会儿要嫖几个女人,跟丢了韩约,他们就等着被杀头吧。
韩约看着熟门熟路地进了一座花楼,很快就搂着一个女人进了房间。
“爷,”被韩约带进房的女人一脸的媚笑,像韩约这样好相貌,又看着身份不俗的人,没有几个窑姐儿是不爱的。
“帮我一个忙,”韩约扔了两锭银子给这女人,道:“事办成了,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爷想奴家做什么?”
“叫伺候你的人,再把我的一个兄弟叫来,”韩约搂着这个女人道:“你这样的美人儿,我不能一个人吃独食。”
“爷,您真讨厌!”女人跟韩约撒娇道:“奴家就愿意伺候爷一个人。”
“你这个小娘子,你还挑人吗?”韩约凑到这个女人的耳边,报了一个地址,说:“我是有求于人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奴家明白了,”这女人笑着冲韩约飞了一个媚眼,叫来了伺候自己的小丫头。
“这丫头会做事吗?”韩约问道。
女人娇笑道:“爷就放心吧,只是这丫头还太小,在床上可伺候不了爷,爷别见怪。”
☆、378东珠
韩约看着那个小丫头跑了出去,然后就跟怀里的女人道:“去跟你的妈妈说,多叫些姐妹来,爷要听歌看舞,好酒好菜也给爷弄上一桌来。”
“爷您等着,”这女人麻利地从韩约的腿上站起身来,往屋外走去。她不是第一天相看男人了,女人这会儿已经确定了,今天这个男人对她的身子没兴趣。
屋里的丝竹歌舞声很快响起。
在这条花街之上,这种声音实属平常,只是听在躲在暗处的暗卫们耳中,这声音就让他们难熬了。
韩约的堂弟不多时就跑了来,进屋看见坐在那里喝酒,跟窑姐儿调笑的人真是他堂哥,当下就呆住了。
“过来,”韩约冲自己的堂弟招手。
韩经走到了桌前,看看一左一右坐在他哥身边的两个女人,沉着脸说:“这是怎么回事?”
“让我们先说话,”韩约跟两个女子道:“一会儿爷再找你们。”
两个女人都善解人意地退了下去。
“坐下啊!”韩约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位,对韩经道:“还要我请你吗?”
韩经一屁股坐下后,小声问韩约道:“你今天吃错药了?”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