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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懂事,很明白道理!”唐念笑说,看一眼那张宾客单子,继续扫描文件。
等到忙完这一大摞文件,唐念回去工位上,打开电脑看陆琛的微博,陆琛没有更新。
看时间,飞机应该已经落地了才对,可是陆琛没有任何讯息。
***
所有文件都已经录入电脑,唐念下班回家,苏芜带着lucky下楼遛弯,唐念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一页一页的整理数据,看到陆琛的体检报告,上面写着一切正常,有各种细节数据,唇角有些微笑。
忽然想到什么,开了百度,在搜索框打下三个字:白珍珍。
搜到很多混乱的东西,唐念又加了关键字,白经纬姐姐白珍珍。
还是一无所获,唐念正要放弃,苏芜拉着lucky开门进来。
苏芜看一眼她的电脑,立刻笑起来:“哪能这么搜人,昨天你还没兴趣,今天就搜人家,你看我的!得从社交网络下手,你手头有什么?白经纬的姐姐?小case!”
苏芜挪过唐念的电脑放在自己膝盖上,飞快的开了一系列的网页,lucky在一边蹭唐念,唐念忙着安抚lucky,才给lucky摘了项圈,就听见旁边的苏芜一副大功告成的语气,长呼叫一声。
“yes!成了!她的照片!”苏芜挪了电脑给她看。
电脑显示屏上,是一个短发的女孩子,头发只到耳际,明眸皓齿,笑起来甜而温婉,是别人拍的一张远景的照片,眼睛弯弯的,活泼而娇嗔,看起来正是最好的年纪,最美最自然的模样。
苏芜按了一下什么,换了下一张图片,唐念一眼看见图片上面,白珍珍抱着一只半大的金毛犬,吃力却也笑的灿烂。
唐念低头看lucky,lucky尤自不知,只看着唐念茫然的模样,过来蹭唐念的腿,对唐念已经千依百顺,随便蹂、躏都可以。
“又是金毛,这边金毛还真多。”苏芜推一把唐念,问:“你看啊,其实这白富美,是不是有点像你?虽然白富美的气质你是没有,可你看那眼睛,还有感觉,是不是都像?你也还抱着个金毛!”
唐念的心里好像有了一个洞,空空的,难受且难言。
***
唐念打了一个电话,打给陆琛,没有人接。
想再打,却觉得有些不合适了,犹豫了再三,拿着手机坐在床边,想了又想,正要再拨过去,手机却先响了。
“唐念,什么事?”陆琛那边接了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唐念的幻觉,陆琛的声音有些疏远,也许是什么工作场合?可唐念知道,这次临时去欧洲,是陆琛的私人行程。
可也许,是陆琛的父母在,所以这样。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怎么样了,微博也没更新。”唐念低声,扭头看着窗外。
很多话,她想问,又不想问,这样扭捏几乎不像是了她,她宁愿一切坦白出来,直接去问,等陆琛的一个直接回答,可怎么,就是说不出口呢?
“有点事忙。”陆琛说的平静如水。
唐念看着窗户外面的夜色,想如何开口。
“唐念?”陆琛那边等不到回话,问一句,末了又补充一句:“我这里有些忙。”
也就是要挂断电话的意思吧。
唐念的手捏的紧,开口,用尽量平定的语气,好似不经心一样,问一句:“陆琛,你能告诉我,白珍珍是谁吗?”
电话那边一瞬间是沉默,沉默的可怕。
唐念的一颗心像是要提到嗓子口,说出口又会懊悔,好像自己这样问小气极了,不该这样,可又想知道他的答案。
“谁告诉你的?是不是慕北安?”半响,陆琛那边却是问了这样一句,声音有些低沉。
关慕北安什么事?
唐念的心一紧,飞快的回答:“下午整理过去的旧文件,看见的,订婚的宾客单子。”
陆琛那边又是沉默,顿了一会儿,才又有声音响起来,似乎是到了更远的地方去接电话。
“她是白经纬的姐姐,唐念,有些事等我回去再跟你说,我们是商业联姻,只是这样。”陆琛的声音匆匆的。
唐念心头一跳,脱口而出:“你结婚了?”
陆琛那边又是一顿,才说:“是,可……”
唐念却打断了他的话,深吸一口气,低声:“可是你爱我,是不是?”
陆琛那边声音似乎有些凝滞,缓慢的开口:“是。”
唐念眼角有些笑,真的笑出来,抿了一下唇,才说:“你爱我,可是你不会娶我,到未来的某一天,也许你会离婚娶我,要我等着,是不是?”
这样的台词,唐念听过很多遍,从段瑞锦那里。
段瑞锦总是义正词严的跟她说爱情,跟她说利益,她都觉得可笑极了,她终于抽身而退,终于遇到陆琛的时候,她心里有多少庆幸,庆幸遇到一个好的人,庆幸一切不会是那个样子,可到了现在,忽然好像一切都回到原点。
未免太可笑。
陆琛那边似乎是又有什么响动,有人跟陆琛说话,是唐念听不懂的语言,陆琛也回了几句。
“唐念,我这里有事,再打给你。”
陆琛匆匆扔下这样一句,电话就挂断。
唐念捏着手机,听着电话里挂断的短暂“嘟嘟”声响,放下手机到眼前,看着上面的那个名字。
陆琛。
是陆琛没错。
可好像一场梦,让人难以清醒。
他说,再打给她。
可他也说,他结婚了,跟另外一个女人,而且不会离婚,那她又成了什么?
***
唐念请了三天假期,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发生了什么,只自己在家里,偶尔出门吃饭,跟苏芜说话,带lucky下楼去遛弯,平静如常。
手机永远是开机的状态,永远开着最大的铃音,寸步不离,可,再没有陆琛的电话。
时间缓慢的如同是受刑,从来没有过这样难熬的时间。
等待,明知道不该再等,等到了能说些什么呢?可还是等,只是等来等去,等不到他的一个电话,她试图打过去一个,可没有人接。
又打过去了无数个,可都没有音讯。
身为陆琛的秘书,唐念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陆琛会跟她失联,可一切就这样发生了,就如同,她以前做梦也不会觉得陆琛有一个妻子,做梦也不会想到陆琛会跟她过从甚密。
第三天的傍晚,唐念关了手机,带着lucky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到陆琛的别墅去。
车子停在陆琛别墅门外,唐念付了车钱下车,lucky欢快的往院子里跑,边跑边撒欢的叫。
吴妈听见狗叫走出来,又看见了唐念,lucky往吴妈那边走,摇尾巴示好。
吴妈厌恶的踹一脚lucky,咒骂:“跟谁都走,不分好歹!”
“吴妈,我送lucky回来。”唐念看见吴妈踢lucky,心里有不忍,可这里不是她的地方,她似乎没什么权利多说。
“我们小姐不在,你们就跑来她的屋子里,lucky也是我们小姐的狗,你还要不要一点脸!仗着陆先生多看你两眼,你就不知道轻重,还说什么工作工作,这么多年,怎么没见别的秘书来这里工作!黛小姐就比你强一万倍!”吴妈毫不客气,极力的数落。
也不算意外,白珍珍的画,白珍珍的狗,陆琛说不常过来,推论下来,是白珍珍的房子也很合情合理。
“我来送lucky,以后不会了,我出租车还在等。”唐念不想多辩解,扭头就走。
吴妈倒是一愣,没想到唐念会这样说,牵着lucky跟着一起出了院墙,看唐念的模样,硬声硬气却也克制:“好姑娘以后会有其他好男人,何必非要跟有妇之夫。”
唐念匆匆上出租车,没多说话。
***
辞呈已经打好,唐念发邮件给了黛米,大概到明天上班,黛米就会收到。
又用手机,订了旅行社去苏梅岛的行程,打算放一个假期。
耳边热闹非凡,酒吧里面很多人在劲歌热舞,扭曲成各种模样,唐念自己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喝酒。
一杯又一杯漂亮的鸡尾酒,喝下去好似果汁,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身边有个黄毛男人挤着过来,挨着她坐在卡座里。
“美女,一起喝一杯?”黄毛男人笑的仿佛风流倜傥。
唐念皱眉,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男人都把自己弄成一幅情圣的模样,她现在只觉得厌恶,干脆就从钱包里抽出两张100,拍在桌子上,起身要走。
“美女!给个面子啊!”黄毛男人不依不饶,抓住她的手腕。
又是手腕,又是……
唐念抓起沙发上的包,用力砸在黄毛男人的脑袋上,黄毛男人吓了一跳,唐念死命的砸,黄毛男人只能松了手,双手捂着脑袋挡着。
“疼疼疼!诶你这位美女怎么这样!”黄毛男人连声叫。
唐念转身往酒吧外面走,沿着马路往前走,手腕忽的又被人握住,唐念以为还是那个黄毛男人,想也不想回头拿着包就砸上去。
包打在一个男人的胸膛,唐念抬头,看见慕北安。
慕北安头上包着一块白色的纱布,唐念定定的看着他,看了半天,疑惑的一偏脑袋:“咦?我才打了一下,你怎么伤成这样?”
慕北安脸色不善,看她,问:“你怎么了?”
唐念摇头,转身继续走,慕北安追上她的步子,她走路有些晃,慕北安扶着她的肩头,她要过马路,慕北安拽着她的胳膊。
一辆车子从她面前飞驰而过,唐念木然的看着车头灯,胳膊一痛,被人整个拽到一旁,撞在一个人的怀里。
抬头,是慕北安的目光盯着她。
慕北安的怀抱强而有力,她几乎是靠着在他身上站着。
很累很累的时候,很想找一个依靠,唐念自己独立出来这样多年,从来没觉得这样疲倦。
“我跟段瑞锦分手的时候,真是难受死了,跑去了青藏高原,整个人就活过来,现在我去哪里才好?我订了苏梅岛,可我觉得不够,可能十个青藏高原也不够让我恢复。”唐念低头絮絮叨叨的念。
“你想去哪里都好,我陪着你,跟在高原上一样,好不好?”慕北安揉了揉唐念的头顶,轻声轻语,好脾气的哄。
唐念抬头,有些不可思议。
她虽然脑子有些混沌,可神智还都算是清醒,慕北安这个人没做错事的时候从来不会哄人的,都是凶巴巴的坏脾气,她刚才过马路差点被车撞,如果慕北安骂她白痴,她倒是能想明白,可慕北安这样温柔……
慕北安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柔软。
好似是幻觉,唐念想,一定是幻觉。
一把推开慕北安,自己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手腕又被捉住。
“你一个人别在路上走了,回家。”慕北
安拉了唐念就往车子的方向过去。
“我不回家,我不想回家!”唐念模糊念叨,还记得家里还有苏芜,对于感情,她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至少不像让苏芜看见她狼狈的样子。
她总是一个人,独立的面对很多事情,不愿给别人添麻烦。
慕北安把她塞上车,又给她系好安全带,关了车门,自己到驾驶位上车,听见唐念迷迷糊糊念叨一句:“慕北,你这个土豪,又换车了。”
慕北安看她,她坐在座位里,头靠着车窗,闭了眼,几乎是要睡着。
“不回家就不回家,发生什么事也都明天再说,你好好坐着,待会儿再睡。”慕北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她此刻乖巧的任人宰割,丝毫不躲避,不似平日里,总想着避着他的模样。
***
奇奇濒死,走过路过请等待,后面还有很多字……纠结的奇奇多么别扭的等着明天看首订结果。
71。好好含着()
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疼痛,好像是细细的丝线勒在了心脏上,疼的纤细而绵长。
***
慕北安的公寓,唐念不是第一次来,一进门,唐念直接去沙发上,躺下就睡播。
柔软的真皮沙发又大又宽,足够她安睡跫。
慕北安关了房门,看唐念躺在沙发上,又上楼去给唐念拿了被子来,刚铺下,唐念立刻抱住被子蜷缩在里面,似乎难得舒坦,睁开眼来迷蒙的看他一眼,只说两个字:“好亮。”
是头顶的灯光太亮,慕北安急忙过去关上了,只开了一盏小小的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硕大的落地窗外面,映照着城市的夜景。
慕北安过来看,唐念已经睡着,长长的睫毛闭合着,说不出的美好。
如果不是今天他也去了酒吧,又正好在外面走着,如果没有遇到她,她会去哪里?在路上乱晃,被人带回家也会像现在这样坦然自若,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就睡着?
慕北安的呼吸有些乱了,她就在这里,跟他在一个时空,安安静静的睡着,他知道她是喝了一点酒,身上有淡淡的酒精的味道,还合着她身上的一点幽香,丝丝袅袅。
他呼吸一下子急促,干脆走到落地窗前站着,看夜景。
夜色凄迷,这所城市从高处望下去,美不胜收,平日里,他只要多看看这景色,总会心静下来一些,而现在,怎么都无法平静。
心里好像有一个湖,掀起惊天巨浪。
慕北安走回沙发面前,蹲身下来,唐念是躺在沙发上,视线几乎就跟他平齐,他看着唐念。
“你就这么放心我?不怕我克制不住做点什么?我都怕,你倒是睡的好。”慕北安低声,伸手出去,轻轻抚过唐念的脸颊。
唐念一点不知觉。
“你再这么傻,我可要不客气!”慕北安声音有些笑意,指尖划过唐念的下巴的地方。
末了,还是收回了手。
“你脸上都有泪痕了,也就你自己不知道。”慕北安看着她的脸颊,她眼底的地方,微微有一点水浸过的痕迹。
慕北安俯身下去,吻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的一下,飞快就分开。
转过身,慕北安直接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情,眼底有些柔和。
***
唐念醒过来,头疼欲裂,身上的骨头每一寸都疼,尤其是膝盖的地方,睁开眼,看了几秒天花板,坐起来,一时想不起来这是哪里。
一扭头,看见旁边沙发上躺着的慕北安,才恍然记起,昨天她是喝醉了,遇到了慕北安,这里是慕北安的公寓。
唐念起来,去洗手间里洗脸,水触手就是温热,洗完脸出来,慕北安才醒,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我骨头疼,疼的厉害,头也疼。”唐念说一句,揉着胳膊。
“你昨天就穿一件风衣在外面跑,骨头不疼才奇怪,以后多穿点衣服,宿醉都会头疼,喝点热水。”慕北安穿着睡衣,去茶几上倒了一杯热水给唐念。
“我昨天没发酒疯吧?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好像有人跟我搭讪,后来又到大马路上,然后遇到你。”唐念一手揉着头,一手接过慕北安递过来的杯子,喝一口热水,头疼好像还真能舒缓一点。
“有,发酒疯,过马路玩,差点连累我也被撞死。”慕北安声音里也听不出玩笑还是真实,凑着过来,给自己也倒一杯热水:“不过最疯的,是竟然跟我回家,我也是个男人,我,很危险……”
唐念自动忽略了他后面那句话,看他额头上的纱布:“在高原上可是睡了好几晚了,谁在乎你,你额头怎么弄的?我弄的?我好像用包砸了你。”
“昨天你非要跟我表白,跟我在一起,我拒绝,你就打破了我的头。”慕北安近似无赖,一笑。
唐念知道再没法沟通了,自己起来,一边上楼一边说:“慕北,借一下你的浴室,我洗个澡,浑身都难受。”
唐念上楼了一会儿,自己从楼上又下来,看着慕北安:“慕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奢侈,你这浴室我没法用,我就淋浴一下就行了,按哪个?”
慕北安笑
起来,上楼,到主卧的浴室里去,按了几个按钮,旁边花洒就有水流下来,回头看唐念:“好了,出来再叫我,你要是喜欢,随时欢迎你来。”
***
唐念不是没见过豪华的浴室,唐家别墅的浴室也很好了,豪华冲浪浴缸,可慕北安这样的浴室她是真的没见过,足有一个房间大,整体下沉出一个小型汤池的模样,黑白色的大理石小块小块的交错铺就。
汤池的两面都是落地大窗,往下看,城市里的人忙忙碌碌的身影,车流不息,如果是晚上景色一定美不胜收。
旁边几个按键,应该是按摩用的。
慕北安开了淋浴喷头就出去,唐念飞快的清洗自己,身上有酒气,还有一些慕北安衣服的味道,她头痛,拿了慕北安的洗发液往头上倒,等到洗好出来,才发觉,她没有毛巾。
墙壁上挂着一块硕大的浴巾,显然是慕北安用的,她不好也用。
“慕北,有浴巾吗?”唐念看外面有人影,大声。
“搭在旁边呢,你就用我的。”慕北安在外面说。
唐念也没得选择,用慕北安的浴巾胡乱的擦了一下,套上自己那身衣服,揉着头发往外走。
慕北安在外面大床上坐着,唐念头痛不已,看见一边桌子上随意扔着一个电吹风,自己过去拿了吹头发。
吹了两下,慕北安就伸手接过来,低头撩拨着她的长发,细细的吹。
唐念的眼底有些刺痛,她刻意的想让自己忘记,可还是想到了陆琛,想到那时候去h市出差,陆琛冒着台风来找她,在酒店里,给她吹着头发时候的场景。
陆琛修长的手指轻轻拨过她的头发,有那么一刻,真是会以为,一定是爱情的。
她疑惑过,是他告诉她没错,是爱情,可然后呢?
唐念的眼泪掉落下来,她是低着头,只落下一滴泪就闭紧了眼睛泯掉,眼底虽然痛,痛的到心底也跟着痛,可不想露出来。
好一会儿,慕北安吹好了她的头发,唐念起来,看着面前的镜子拨了拨乱的好像狮子的头发。
“身上舒服多了,就是头还疼。”唐念笑着说。
慕北安却是盯着她的脸孔,一瞬不瞬的盯着。
唐念笑问:“怎么了?”
慕北安却忽然伸出手来,在她下巴上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