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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业没一点睡意的语气,万分恭敬:“慕总?有什么吩咐吗?”
慕北安不想跟他废话,他只想知道那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唐念显然晕的厉害,他怕是会有什么问题,对神经系统的损害之类。
如果有,曹德业就可以等着去收尸了。
“你做的?怎么醒?对人有损伤吗?说实话!”慕北安语气冷淡,身上的浴袍随便的披着,靠在墙边,最后三个字是他补上的,怕曹德业不肯说真话。
对面的曹德业听不太出来慕北安的情绪,可这样的事情本就是为了取悦慕北安,而且肯定是瞒不住的,后面慕北安自己查也查得出来,到底都是背水一战的策略,横竖都是一死,只想着取悦的慕北安之后说不定有个活路。
他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唯一一点本事就是看风向,靠着一点眼光混到今天,看人不可谓不准。
他赌在,慕北安的软肋就是唐念,也赌,唐念根本没让慕北安得手,慕北安是一厢情愿,这时候要是有个人肯推他一把,慕北安的感谢是一定的。
曹德业讪讪笑说:“绝对没副作用,美国这边的好东西,我擅作主张了,冒犯冒犯,什么事的都没有,睡一觉就都好了,8小时后就没人体残留,法律鉴定都没问题。”
后面几句,是为了让慕北安宽心。
慕北安听到他说,“啪”的挂了电话。
他懒得再跟曹德业多说下去,确定对唐念身体没事就好。
慕北安靠在墙上,发梢有水珠滴落下来,一滴一滴的,手腕上隐隐作痛起来,低头看,是唐念的牙印。
慕北安去拿了医药箱里的创可贴,贴在手腕上,贴好,就听见主卧的浴室那里有人在嘤咛的哭的声响。
慕北安站在主卧门外,听着那哭声,不由的往浴室的方向走过去。
她是在哭没错,哭的抽噎,不停的抽气的声响。
有时候哭的急了,连着呼吸好几声。
慕北安靠在浴室的门外,手握着浴室的把手,可却没有去开门。
他刚才出来,已经把门反锁了,唐念自己出不来,所以才在哭吧?
事实上,清醒的时候,唐念是一个非常淡漠的人,他唯一一次感觉到唐念在哭,就是那一次唐念喝醉酒住在他家里,早上洗完澡他给唐念吹头发,飞快的就结束了,她甚至看起来像是没有哭过。
如果不是他细心,甚至不会发觉。
***
此刻23点23,奇奇才爬完,奇奇这种清明节假期都不知道能更几千字的人,都这样拼命的每天写8000,也算是励志了吧?哇哈哈,又给自己贴一朵小红花!在自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83。择偶,不要有太多条条框框()
对待一段感情,结束的时候她不过是这个样子,那时候他想,也许一切不如他想想的那般刻骨铭心,也许唐念是喜欢陆琛,可还远远不到爱字,也许那次唐念丢下他过去找陆琛不过是一切工作上的习惯拗。
毕竟,不是每段感情都深刻。
他从前有过女人,都是很简单的,看的顺眼,可以带出去,那就在一起一阵子,然后忘记了,就忘了。
他幻想,是不是有可能,唐念没有那么爱陆琛。
毕竟时间并不久,连段瑞锦那样十年的感情唐念都可以轻易的放下了,又有什么放不下呢?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的离谱跖。
有些人,就算是一辈子只相遇了短短的时间,也足够刻骨铭心。
而有些人,就算是相遇了一辈子,也一样是一个过客。
慕北安缓缓的蹲下,然后坐下,背靠着浴室的门,披着浴袍,沉沉闭了眼。
所有的一切好像拉下帷幕,他命令自己的大脑不要去想。
想了,会头疼欲裂。
不去想关于唐念,关于自己,关于陆琛,不去想关于唐念不爱他这件事,不去想唐念的笑脸,不去想唐念的哭声,命令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
刺入骨髓的那种冷意,简直要凉的唐念觉得骨头里都发痛,身上不禁的战栗起来,真正的清醒,还是因为哆嗦的太厉害,肩头靠在了浴缸沿上,疼的她钻心。
“嘶”的倒吸一口凉气,睁开眼,眼前有些适应不了光线,大落地窗把外面的阳光都映照进来。
这是一个晴朗的冬日,太阳明晃晃的,她分不出是几点了,先伸手去触自己的肩头的地方,轻轻一碰,又是钻心的疼。
好像那疼会自己跑,一碰就刺溜刺溜的带着全身都跟着一缩。
“阿嚏!”唐念打一个喷嚏,狼狈的从浴缸里坐直起来,双手抱着胳膊,冷的哆嗦,迈开腿出了浴缸,急忙伸手去拿旁边的浴巾,把自己身上的水擦擦干,又整个儿批上,瑟缩着身子,汲取一点暖意。
身上的一身正装全都湿透了,冷的入骨,本来就是不能见水的料子,现在更是扭曲不堪,唐念低头看自己,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她总不至于,穿着衣服就在浴缸里睡着了吧?
而且还不是她房间的浴缸,是慕北安房间的。
想着,头也跟着痛,唐念拿毛巾擦头发,往门口走。
她现在实在是很需要一点暖和的东西,不然她怕她会很快就冻僵了,当务之急是要换掉自己身上这套已经被冷水浸透的衣服,然后再说其他的一切。
一边往门口走,一抬头,看见墙上的镜子。
这真是一家太喜欢镜子的酒店,到处都是镜子,她站在原地,看镜子里的自己,简直就是狼狈不堪的典型,头发全是乱的,湿漉漉东倒西歪,衣服上全是皱褶,腰身的地方还向上掀起,露出大片皮肤,羊绒的衣服全都变形扭曲了套在她的身上。
唐念敲一下脑袋,只依稀记得,昨天跟慕北安从宴会上面回来,然后她就坐在沙发上,有点发烧,好像是感冒了,慕北安还问了她,可后来怎么搞的到这里的,她一点不记得。
唐念伸手去开门,然而门是反锁的。
唐念很冷,把衣服勉强的扭了一下,拽下来至少别露着一截腰身出去,冰凉的衣服盖在皮肤上,又冷的她一哆嗦。
唐念摇晃两下浴室的门,大声:“有人吗?开门!”
门前似乎是有响动,有人起身的影子从浴室门的毛玻璃上透出来,门锁“吧嗒”一声开了,唐念拉开门,外面站着慕北安。
慕北安也是凌乱的模样,头顶上一贯打理的妥帖的头发都有些飞起来,不知道他昨天都干了些什么,竟然没吹头发就睡觉,身上是一套随意的便装,眼底看起来有些疲惫的血红。
“冷死我了。”唐念往外走,边走边说:“你怎么锁我在浴室里,很冷的,我这次一定感冒了!”
屋里就他们两个人,不是慕北安锁的也都没有别人,唐念也不相信什么门坏了之类的话,如果门坏了,慕北安一个电话,不,只要到门口的方向按一个按键,楼下的管家就会飞快的来解
决慕北安所有的问题。
态度好的如同是封建王朝的尊贵陛下驾临。
慕北安神色有些淡淡的,唐念也没心思去揣摩,快步到自己房间,拿了套换洗的衣服,到自己房间的浴室去开了热水,第一时间淋浴。
她如今对泡澡有了阴影,每次都在里面泡到都是冷水,她宁愿淋浴了。
温热的水流从水龙头喷涌而下,身上都跟着暖起来,唐念这才觉得好一点,整个都站在热水里,很快洗的全身都热起来。
暖和了,她才有空想昨天到底怎么了的事情,水流从上而下浇着,脑海里似乎就有那么几个隐约的画面。
画面里,慕北安拿着水龙头,给她脸上浇水,冻的她简直要哭出来,还问她,是不是喝了什么。
她喝了什么?
这个慕北安,竟然拿冷水浇她!
唐念伸手去拿沐浴露,清洗自己,却忽然感觉到,身上某一处,滑腻的厉害。
刚才太冷,冷的她连自己的手指头都快感觉不到,现在水流暖和起来,一下子就察觉不对。
是两腿之间的部分,滑腻的好像是沐浴露一样的。
唐念知道那是什么,27岁,她也不可能不清楚。
可,昨天?
头有有些疼,脑子里隐约的好像记得,慕北安和她坐在沙发上,她凑上去非要吻慕北安的模样。
唐念脸都白了,这样就能理解为什么慕北安给她浇凉水,也能解释慕北安为什么关她在浴室,刚刚在浴室门口,慕北安似乎全程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如果被强吻了,任是谁也不会心情太好。
她记得他还回吻了,后来推开她,她还往上扑,吵着闹着要吻他,闹的很凶,他最后不耐,才拖她去浴室里,再后面,她就全不记得了。
唐念沉沉闭了眼,简直觉得自己完了,都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算是喝了什么药,也没法坦然的面对自己做的事。
唐念快速的清洗好自己,擦干,换了衣服,匆匆的出了卧室。
慕北安就在客厅里,不光是慕北安,还有送餐的服务生,又是满满的一大桌早餐,用各种银制的精密器具盛着,一个个掀开,好像猜谜,放在她这一边的,是她喜欢的牛角包。
唐念不好现在就开口,于是等着服务生放完了所有的餐点,推着车子离开,才看着慕北安,问:“慕北,我昨天喝了曹德业的东西,神智不清楚,你别放在心上。”
唐念着急出来,头发还没擦干,滴下来一滴水珠,砸在桌面上。
慕北安似乎神态很不悦,语气也谈不上和睦,只冷淡的说:“喝点热茶,暖一点。”
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唐念也不能要求对方还能多和气的对待,于是也不多说,坐下,喝红茶,没往里面加奶精。
喝了两口红茶,唐念才想起来什么,一跃而起,跑去拿手机,看上面的时间。
已经九点半了。
唐念急匆匆的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急匆匆的说:“慕北,九点半了,你原定九点有个会,我们迟到了半个小时,我现在进去换衣服,马上出来,十点可以赶到公司,还来得及。”
唐念说的紧凑,她记得这是个重要会议,慕北安要宣布裁撤曹德业的,这算是相当重要的会议,可现在竟然迟到了。
三步并做两步,唐念往房间里跑,要换衣服,却听见餐桌那边慕北安淡淡的声响。
“不用了,会议我取消了。”慕北安眉头都没动一下,看也不看唐念。
唐念正往房门口的脚步只得顿住。
会议取消?那好吧,当总裁的只要发工资,就有资格任性的取消任何活动,她了解,随时取消会议或者变幻时间也是她职业的一部分。
“那改到下午两点?下午两点可以挪出时间来。”唐念问,不由的语气有些职业化。
慕北安抬头看她,目光似乎是看着一个陌生人,眼底有些说不出的冰冷,开口:“今天一天,所有工作都取消,我今天放假。”
事实上,今天一天,慕北安的行程很满。
早上9点到11点的会议,11点到12点的约谈,12点到下午2点的圆桌会议跟合作伙伴商谈,下午四点还跟人约了在商务会所,可能要一直到晚上去,同样又是饭局。
唐念眉头有些皱,认真看慕北安,想了一下,才说:“慕北,我迟到了,是我的错,我可以跟你道歉或者你开了我都可以,今天的工作全都取消影响会很大,你不要这样孩子气。”
慕北安不是常驻这边,这几天的行程都是安排的密密麻麻,现在这样取消一天会很麻烦,预约里面的很多人根本不可能下次再约,因为下一次慕北安再来,可能会是一年或者几年后。
她所能想到的,只有因为她迟到的事情,如果开了她,她倒是可以坦然的接受,可慕北安不开除,也不说话,一直用一种冷漠而深沉的样子,这样的他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我孩子气?”慕北安蓦地抬头,盯着唐念:“你想说我幼稚吧!不够深沉不像”
慕北安生生忍下两个字,那两个字是:陆琛。
在最冲动的时候,他也还记得,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说了,一切就变了。
他不想把一切变得更糟。
餐桌边上一个骨瓷的奶壶,本来就不稳当,被这样一震动,“啪”的摔落下来,碎在地板上,小瓷片飞溅。
唐念没见过慕北安真的发脾气,现在看他真的发火,默默的抿了抿唇,噤声。
她一直觉得,跟慕北安在一起没什么压力,很轻松很愉快的那种感觉,比任何人都来的舒服,似乎是她做什么,慕北安都让着她一点,迁就她一点,那时候那个合作案不就是么,再困难,他只说没事,小事情,几乎是完全的让着她。
可现在,她不确定了,她想,他是有脾气的,生起气来也是很凶的。
唐念一不说话,慕北安才冷静下来一点,抬头去看唐念,半天说一句:“对不起,我一大早起床气,发脾气。”
唐念唇角有些僵硬似的勾起一点,笑笑:“没事,我去让人收拾一下东西。”
唐念往外走,慕北安在后面跟着,唐念走的快,可慕北安步子更大,三步两步就追上她。
“唐念!”慕北安叫她的名字。
唐念回头,笑一下,问:“怎么了?”
可那笑容,不太一样了,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那种公式化的笑容。
唐念的真心,就好像是蜗牛的触角,只伸出来一点点,被一碰触就立刻缩回到壳里,敏感的可怕。
慕北安觉得说什么都没用了,就算自己说很软的话,也都没用了,只能等时间过去,谁让自己发那样的脾气。
***
服务生上来,收了瓷器的碎片,抹干了地,为了以防万一,跟唐念交代说,待会儿要做一个大清洁,以保证整个地面上都没有弹落的瓷器碎碴子。
唐念转告给慕北安,慕北安点头。
可今天的工作都推掉了,又能去哪儿?
跟慕北安的相处也不自在,唐念空闲的时候自己想了想原因,想恐怕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他有些不高兴了,她昨晚毕竟是越矩,她今年这个年纪,明白男人的构造,慕北安算是难得的绅士,至少没真的做些什么,还拉她去冲冷水。
唐念想,她是应该感激慕北安的。
唐念去找慕北安谈,难得慕北安都不在书房里,而是在卧室外面的露台。
他今天一天似乎是真的想放一个大假,一点工作都不沾。
“慕北,如果是因为我早上迟到的事情,我说了我可以道歉,也可以被辞退,没关系的,这是我的职业。”唐念脑子里想着措辞,又开口:“如果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得说我也是受害者,我知道我吻了你,如果你觉得不开心,我也可以跟你说对不起。”
露台上有些静,只有微风的声响。
慕北安靠坐在位子里,面前是一杯咖啡,偏着头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
在唐念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时候,却又忽然听见慕北安的声音。
慕北安开口,问她:“还有呢?”
还有什么?唐念觉得没有还有了,也实在答不出来,难道还有其他的?
唐念想不起来,于是说:“我不记得太多。”
原来是不记得了,连他答应的,一整天都不工作了陪她,她也都不记得了。
其实是个好笑的承诺,可他偏偏想要坚持这一点。
就好像,只要坚持了,后面所有的承诺也都能落实了一样。
慕北安伸手拿了咖啡杯起来,往后靠在座位里,眸子里有些暗淡:“那就算了。”
什么又叫那就算了?
慕北安伸手放下咖啡杯,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盯着唐念:“陪我出去走走。”
唐念有些受不了慕北安这样表情变化太快,刚刚还是不悦,现在忽然要她陪他出去走走,还是在这种忙的不得了的时候。
慕北安却是看着她,目光深深的,阳光照在慕北安的身上,显得他格外的俊朗的模样,阳光穿过发丝,映的他头发有些微微的褐色。
唐念觉得她弄不明白慕北安了,一点都不明白。
***
慕北安倒是兑现承诺的人,两个人开车出去,慕北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拉风的跑车,低的好像随时都会变形的那一种,火红的颜色,车身看起来夺目极了,开起来轰鸣的发动机声音引的路边的人都纷纷看过来。
去了米其林三星餐厅吃东西,很好吃的东西,吃的饱饱了,又去海边吹海风。
大冬天,海风冷的人发抖,几乎没有本地人会来,好处是沙滩上能留下两个人一长串的脚印。
下午在街边的咖啡厅靠窗的位子坐下,吹着空调的暖风喝咖啡。
唐念觉得很久没有这样的生活,全然放松的一天。
在b市,她很忙,忙碌的时间里又总会有唐雪诺的阴影,到了后来遇到陆琛,她一个人只身逃走,再到美国的家里,被母亲的住院吓得厉害。
这一刻的安宁,就好像是珍贵的红宝石,太过难得。
唐念头靠在咖啡厅柔软的沙发上,整个人吃的饱了,又晒太阳,有些昏昏欲睡。
有漂亮的吉普赛女郎过来算命,唐念不信这个,笑着摇头拒绝了,被吉普赛女郎送了一个吻,吻在脸颊上,说可以带来好运。
空气里音乐悠扬,唐念双手抱着咖啡厅的抱枕,眼睛都快要眯上,微微的缝隙。
“怎么不让她给你算算?”慕北安在桌子的对面,看着唐念,缓慢的问。
唐念睁开眼,笑了笑:“肯定算不准的东西,一来我信我命在我手,由我不由天,二来,就算算的准了,我会觉得可怕比其他感觉要多,无非是算感情,她告诉我一个答案,我就直接去找个那个符合答案的陌生男人结婚么?我总归还是要相处,差一点点也没办法结婚。”
唐念慢悠悠的,缓声,似乎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自嘲的语气:“虽然有点天真,可还真的信缘分和感觉。”
在生活里,职业敏感,唐念很相信数据,可是在爱情里,唐念希望迷糊一点,遇到一个会有想在一起的想法的男人。
“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慕北安向后靠在沙发里,眉目看起来有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