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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多亏北地男儿民风较为淳朴,没有好色鬼伸出禄山之爪,虽然也有地痞混混企图来骚扰苏月涵,可在幻术师的面前,他们又岂能讨得了好去?
只可惜好景不长,苏月涵没呆多久,她便感觉到了一种空前的危险在向她袭来。
这是一个顶级幻术师独有的预感和直觉。
尤其是当大修行人疯狂斗法,打得惊天动地,地动山摇的时候,所有的城中居民都瑟瑟发抖的躲在自己家中,听着外面恐怖的动静,苏月涵却忽然发疯一样冲了出来,首先将酒肆老板和老板娘,还有他们家那可爱的小女儿拉了出来,并告诉她们要快点跑。
苏月涵的话一开始当然没有人当回事,可随后安河决堤,整个岳州城立刻陷入了沸腾,无数百姓疯狂出逃,到处都是出逃的人流和趁火打劫打家劫舍的流氓们。
仿佛同安惨案又要在岳州上演!
但不幸中的万幸,岳州没有同安那么多的人口,也没有遭受那么可怕的天降陨石的恐怖打击,洪水虽然卷走了不少百姓,但依旧有许多的百姓逃了出去。
他们疯狂的往高处逃去,然后看着一片汪洋的家园,一路逃亡,往最近的城镇柳州城而去。
苏月涵麻木的跟在人群之中,她比他们还要茫然无助,这些灾民们的家园被洪水吞噬,可他们至少在洪水退去以后还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家,至少知道在灾难来临时要往何处去跑。
可苏月涵呢?
她的家在哪里?她又要往何处去呢?
苏月涵的茫然与无助让她失去了敏锐的观察力,这也让她与李乘风等人远远的错过。
“涵姐姐!”一个脆脆的声音忽然唤醒了苏月涵,她扭头向旁边看去,却看见一个扎着双丫髻只有五六岁的小姑娘正眨巴着溜圆的眼珠子看着自己。
这是酒肆老板和老板娘的女儿,名叫小竹子,苏月涵看到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她有着一双又大又圆,又黑又亮的眼睛,黑黝黝的眼珠子明亮透人,眼眸中纯真得仿佛山涧的小溪,一眼就能看的到底,不含一丝的杂质,她的面孔圆圆的,皮肤白皙中透着红润,仿佛一个可爱的小苹果,粉嘟嘟让人想要咬上一口,最招人喜欢的是她非常爱笑,经常咯咯咯的发出云雀一般动听的声音,露出嘴上面那一排又白又细小的牙齿,仿佛海边一串珍珠结成的乳白色项链。
小竹子手里面抓着半个火烧,她一只手抓着苏月涵的衣角,踮着脚将手里面的火烧举得高高的,眼睛里面透着狡黠。
苏月涵看到她,一下心中的沉重与悲伤都消散了许多,她笑着将小竹子抱了起来,柔声道:“你可小心的,让坏人看到了,可要抢了去。”
小竹子咯咯笑着,凑到苏月涵耳边,小声道:“涵姐姐,这是我偷来的!”
苏月涵笑道:“你在哪儿偷来的?”
小竹子掩着嘴,悄悄的往后瞥了一眼,道:“从我娘亲哪儿偷来的。”
苏月涵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怎么偷你娘的东西?小心她打你。”
小竹子咯咯笑着:“她才舍不得呢!涵姐姐,你快吃!你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对于苏月涵这个看起来年轻可爱的小姑娘来到酒肆里面,自然是提防万分,一点也不欢迎的。
若不是酒肆里面实在缺好看的酒娘,若不是自家男人并不太多留意她,她是绝对不会允许她来酒肆中做酒娘的。
女人天生就有一种直觉,尤其是对于那些会给自己带来威胁的同性,她们的直觉精准得可怕。
虽然在观察后老板娘发现苏月涵对自己的地位构不成威胁后,她依旧对苏月涵十分冷淡和充满了敌意,尤其是苏月涵提前发下灾难的异样让他们既感激,又恐惧。
逃亡的这一路上,两口子至今都没有对苏月涵说一声谢谢,而且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躲避着她,甚至连吃饭都是如此。
只有小竹子念着涵姐姐,悄悄从老板娘的包裹里面顺了半个火烧来给苏月涵吃。
苏月涵自然不缺这一口吃的,她怜爱的摸了摸小竹子的脑袋,低声道:“你吃吧,姐姐不饿。”
小竹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月涵,惊讶说道:“涵姐姐,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还不饿么?难道……”她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你真的是妖怪么?”
这一刹那间,苏月涵浑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她内心巨震,面孔上却分毫不露端倪,她故作讶异的说道:“为什么这么问?”
小竹子低声道:“因为他们都这么说呀,说涵姐姐你能预知灾难,是个妖怪!”
苏月涵微微松了一口气,刚要笑着说话,忽然间听见旁边传来一个惊恐的嘶喊声:“妖怪,有妖怪!!”
苏月涵这一刹那间都有点怀疑人生:自己已经衰弱到这个地步了?以至于谁都能认出她的身份?
苏月涵强忍着杀意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嘶喊的这人指着一个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胖子,嘶声大喊着,这个胖子像一具行尸走肉,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戴在头上遮掩面孔的兜帽也跌落到脑后,露出了面孔。
众人一看,立刻惊恐得如潮水一般四处退散。
苏月涵定睛一看,却见这个胖子肥头大耳,但到处都是黑色的肿瘤,肿瘤上破疮流脓,发出阵阵的恶臭,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个胖子向周围的人伸出手,手上同样也满是破疮脓血,他发出一声悲鸣呻。吟:“救我,救我……我是同安太守徐涛,救我……”
可惜的是,这里的人没有一人认得他,更没有一人听得清楚他口中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们都像看妖怪一样,远远的避开着这个曾经对同安惨案推波助澜的太守徐涛,任由他在地上挣扎着,蠕动着,像一块腐烂而无人去管的臭肉。
第694章 众人一心恨滔天()
徐涛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并不是在同安城抛弃了视他为老大人父母官的十万百姓们,也不是他欺君罔上,辜负圣恩,更不是他陷害忠良,丧心病狂。
而是……他居然被自己的师爷出卖了!
他居然没有看透这个师爷是这样一个两面三刀,临阵脱逃的货色!
周凌刚刚出现的时候,他哀求周凌不要杀死自己,可没有杀死徐涛,但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宁愿周凌杀死自己!
一开始徐涛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可随后他就发现他的皮肤开始出现大面积的坏死,他的身上结出像蛇鳞一样的硬茧,这些硬茧由小到大,由硬到软,紧接着一片一片的蛇鳞生长成一个一个的脓包黑泡,直到腐烂破败,流出可怖的黑黄色浓水,散发出一股消散不去可怖腐臭味。
这味道如同夏日腐烂的臭肉堆放许久,只闻一下便让人骇然色变,夺路狂奔。
一开始徐涛还想赖在自己位置上继续当他的太守,可是他的异变让他的美梦彻底破灭。
光是这样的恶臭便已经足以让所有人都离他而去,根本没有人敢靠近他身旁三米范围之内,再多的银子也买不来服侍他的人。
最关键的是那无穷无尽的痒痛折磨,让徐涛夜不能寐,食难下咽。
美食在他这里永远的丧失了味道,再好吃的佳肴不仅味如嚼蜡,而且还品出一股恶臭之味。
徐涛求遍了附近所有的名医,可他们却都束手无策,甚至,他请来修士帮忙查看,可有懂行的修士一看之后脸色剧变,扭头便走;而那些没有本事骗吃骗喝的修士,在骗去了他一大笔钱财后,一个个都跑得干干净净。
终于,他明白过来:这是周凌带给他的诅咒,为了惩罚他的所作所为!
徐涛被折磨了半个月之后,他终于绝望了,他想求死,以解脱这无穷无尽的折磨。
可是徐涛随后又发现一个更可怕的事情:他死不掉!
无论徐涛是上吊,自刎还是投河,他都发现他根本死不掉!
他悬梁自尽,吊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断气,甚至他无穷无尽的入骨疼痛和疯狂奇痒发作得更加厉害,让他落下来后满地打滚。
他自刎,却发现哪怕剖开自己身上的血肉,里面都没有一滴鲜血流淌出来,看到的只是可怖的腐烂黑肉和在里面蠕动的蛆虫。甚至,他挥刀看下自己的一只手,他的这只断手很快也会再生长出来。
他投河,除了将这条河附近所有的生物全部毒死,将整条河变成了一跳臭气熏天,死气沉沉的死亡之河之外,他没有任何的伤害。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便是徐涛眼下最为痛苦的现状,这也是周凌对徐涛最凶残的惩罚!
徐涛崩溃了,他冲到周凌现身的地方放声哀求,苦苦求着周凌杀死自己。
周凌听到了他的哭求,她再一次出现在徐涛的身旁并告诉他,想要解脱这样无边无际的痛苦,就要前往神京,到皇帝老儿的跟前,将同安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并向世人揭发修行人的“罪恶”!
徐涛答应了,他踏上了前往神京的单程旅途,可随行的仆从很快得知了他的目的,于是他们全部都跑得一干二净。
若是徐涛进京治病,将来治好了,他们这些仆从说不得有护主之功,可徐涛进京是干嘛的?
自首去的!
就他犯下的那些事儿,有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们这些仆从还陪着他一同去送死陪葬么?不跑那不是傻么?
徐涛离了仆从,一时间茫然无助,只得投官寻求同僚们的帮助,可是他倒霉催的去到了岳州,刚进城没呆满一夜,洪水便来了,慌乱之中他只能匆忙的跟着逃亡,可没逃多久,他就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苏月涵一眼就认出了徐涛这是什么情况,他身上充满了可怖的阴尸冥气,这是九狱冥王独有的气息与力量,只有被妖王诅咒过的人才会受到如此可怕的折磨。
苏月涵知道厉害,立刻拉着小竹子往旁边躲闪,她低声道:“快躲远点,这人身上带着瘟病,千万别沾上了传染了去。”
她声音极小,只有小竹子听见,但小竹子天真烂漫,立刻便高声嚷嚷了出来:“大家小心呀,这人身上带着瘟病,大家可别沾上了传染了去呀!”
她声音又脆又亮,周围人立刻听得清楚真切,原本就离徐涛挺远的人们立刻如潮四散,让出一块老大的空地来。
徐涛一下如同退潮露出来的鱼儿,垂死待毙,任由围观。
这一刹那,徐涛脸色剧变,若不是他面孔一片可怕的灰黑色,这羞怒之情便要叫人瞧了去。
他此时本来就一副衰神在世,瘟神行走人间的模样,周围人根本不敢靠近,小竹子这么一喊,其他人越发的警醒。
“我就瞧着他不对劲吧!”
“瞧他这模样,还出来祸害人!”
“传染了可如何是好?”
这些人恐惧而紧张的盯着徐涛,眼神极其不善。
徐涛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乃同安太守徐涛,诸位行个方便,日后必有重谢!”
周围有人立刻惊讶道:“同安太守?那个弃城而逃的太守?”
徐涛脸色一变,争辩道:“我没出逃,我只是凑巧不在城里!”
又有人冷笑道:“同安太守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真是说笑!定是撒谎!”
“对!大家别理他,快走快走!”
“走?走哪里去?他一直这样跟着我等该如何?”
“该死,你身患瘟病,为何还要来祸害我们!”
“打死他,打死他!!”
人群越来越激昂,说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一声发喊,众人像是回过神来一样,捡起石头便朝着徐涛砸去。
一时间石如雨下,暴雨倾盆,只一会儿工夫便将徐涛砸得头破血流,一股极为可怖的恶臭味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人群中立刻有人捂着口鼻,闷声大喊道:“果然他身患瘟病!大家砸死他,然后一会烧了他!免得传给我们!”
逃难中的众人最难有主意,他们立刻大声应和,又继续疯狂的砸着,只一会儿工夫便将徐涛砸成了一滩肉泥。
有人远远的扔过去火把,又将他烧得火焰冲天。
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月涵等人都已经早就离开后,当清冷的月光撒向人间时,徐涛被砸烂烧焦的肉身抽动了一下,又开始重新生长起来。
没过多久,徐涛便又复活了,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痛痒得在地上拼命翻滚。
徐涛咬着牙,眼睛里面透出一股可怖的恨意来,这浓烈的恨意似乎要焚尽一切,要将这人间拖入地狱与他一同陪葬!
第695章 自古艰难唯一死()
李乘风等人想要换乘直道列车的计划终究还是再一次搁浅了,岳州大堤崩溃的速度远比想象得要快得多,尤其是李乘风他们要从北往南去,正好与洪水肆虐蔓延的方向一致。
从岳州城到渊锦城,不过两百余里的距离,李乘风等人从岳州城赶到渊锦城,列车就不能再往前开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洪水肆虐从安河泛滥到附近,冲入了辽河,导致辽河水位暴涨,继而引发连环效应,辽河堤坝一冲既溃,洪水像高山雪崩一样,打着滚一路疯狂的摧毁堤坝,从上游一路冲到中游,只一日一夜便糜烂八百里!
再加上屋漏偏逢连夜雨,斗法导致大地崩裂,地层中的热气从地缝中钻出涌入天空,继而导致暴雨临盆!
轰隆隆!!
一道炸雷滚滚而过,震得驿站中的李乘风心中猛的一震,他双眉紧紧的蹙在一起。
外面的倾盆大雨不仅浇得整个渊锦城抬不起头来,也浇得李乘风心中压抑沉重,刚进城,他就已经看到了许多的难民四面八方的向渊锦城涌来,到处都是拖家带口的难民,整座城哭喊声,叫嚷声震动云霄。
太守张俊明将他们统统都安置在城南,正好离李乘风他们所在的直道驿站不甚远,那喧嚣沸腾的哭喊声、*声、喝骂声,如潮水一般涌来,夹在在呼啸的雨声中,不绝于耳。
这个声音在李乘风的耳里,如同魔音催命,听得李乘风坐立不安,浑身痛苦。
如果李乘风从小是一个锦衣玉食,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城内那些百姓们的死活,他八成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毕竟高高在上的纨绔们又何曾体会过民间百姓的疾苦?
他们的善心往往是一时兴起的怜悯慈悲,根本不是感同身受的同理心。
可李乘风虽然也是大户人家子弟,但他从小就在市井街头摸爬滚打,这些难民当中有无数他熟悉的那一类人。
他们当中有的是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的农户,有些是矜矜业业,谨小慎微的小买卖者,有些是白发苍苍的为人父母者,有些是抱着孩童,哺乳的母亲。
这些人,李乘风都太熟了,他也都太了解了。
他们也许都各有各的问题,有些是鸡贼耍滑的小市民,有些是偷鸡摸狗,手脚不干净的小混混,有的人抠门吝啬,有的人刻薄尖酸。
可正是因为这些人,他们辛辛苦苦,起早贪黑,供养着整个大齐的官府、军队以及他们这些最顶层的修行人们。
从何柱师兄的家中离开后,何柱的母亲让李乘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那样一个尖酸刻薄,凶悍粗鄙的老太太,却一样有着金子一般的品质:她将自己一切最好的东西都奉献给了她的孩子,自己一无所求,只希望她的孩子能够出人头地,能够将来衣锦还乡,让她这个做母亲的能够引以为傲。
她与何柱,只是整个大齐与修行界的缩影,他们牺牲了自己,奉养了他们这些修行人,而他们这些修行人……又做了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刚刚从李乘风的脑海中冒出来,就像一个魔鬼一样在李乘风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千山雪被李乘风等人击败后,刻骨的仇恨终于宣泄,藏剑阁的生死存亡这把悬在李乘风头顶的利剑也终于拿掉,虽然他又面临新的危机与压力,但李乘风知道,这一次马千里给予他的压力与危机,远远不能和之前的千山雪带来的威胁相比。
也正因为这样,他终于可以稍微喘口气的去思考一些问题。
如果说之前的修行是为了保护洗月李家的安危存亡,那李乘风现在基本上已经做到了,只要他自己不去作死,短时间内洗月李家可以高枕无忧。
那么将来如果洗月李家重新名扬天下,那他接下来的修行意义又是什么?
“少爷,你怎么了?”一旁正在看一本修行典籍的赵小宝敏锐的发现了李乘风的异常,他低声问道。
李乘风微微一愣,他看向赵小宝,低声道:“小宝,你说……修行的意义是什么?”
赵小宝愣了一下,另外一旁在小心翼翼为天龙剑做着保养的韩天行忽然接道:“是为了出人头地,为了光宗耀祖!”
李乘风反问道:“可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机会多得很,你哪天中举了,当官了,一样可以做到;甚至你若是有手段,当一个富甲一方的富豪,同样也可以做到,为什么一定要修行?”
韩天行不假思索的说道:“因为修士高高在上!”
李乘风立刻又反问道:“修士真的高高在上吗?”
韩天行愕然道:“一等的修士,二等的文士,三等的武士,这修士不是一等一的贵族么?”
虽然以前是一个文人,并没有功名的韩天行却一直把自己当成文士,直到他在灵山成为了一名修士,他才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将自己当成了一名修士,倍加骄傲于自己的这个身份。
李乘风嘿的一声反问道:“那当初你在藏清阁,为何被欺负得这么惨?天底下有你这样被欺负得活不下去的高高在上的贵族吗?”
韩天行顿时哑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那是因为我还不够强,若我哪天修炼到掌门那样的境界,自然就没人能欺负我了。”
李乘风又反问道:“那掌门为何到现在又未能飞升?如果飞升以后,到了九重天,会不会有比他更强的仙人?他们又会不会欺负他?”
这一句话问得韩天行顿时凛然,他隐隐然明白李乘风的意思。
李乘风摇头道:“依我看,修行人能超脱轮回,跳出生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