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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草原分裂，金狼王不仅占据了大义的上风，还可以名正言顺的摆脱草原那位神话般的大宗师这一沉重枷锁，而赫哲族的影响力和声誉都会受到严重的损伤。
赫哲族就算再傲慢，也不可能敢于挑衅草原数百年来的传统。
在草原的东边，气温已经升高了许多，广博的草原也已经开始有绿意。
早晨温暖的太阳赶走了清晨的寒气，许许多多的帐篷门都打开，人们开始忙碌起来。
这里距离混乱的西北十分遥远，那里的战乱影响不到这里，牧民们熬过了寒冬，脸上也都带着笑意。
这个部落足有七八万人，在草原算得上是绝对的大部落，占据了草原东部最好的一片草原。
其实，能占据这一处整个草原都眼馋的地方，除了强大的武力外，最重要的还是因为部落中间的那杆大旗。
大旗之上，是金色的狼头！
大旗之下，便是草原之王金狼王图尔温的王帐！
金狼王年近六旬，却丝毫不显老态，魁梧雄健的身躯给人绝大的压迫力，精光四射的眼睛深邃无比，气度更是非凡，本身就是草原上九品的超一流高手！
如今整个草原都因为金狼部落刻意的沉默战战兢兢。
如果草原正式分裂，无论怎样，金狼部落和赫哲族定然要打一仗分出个上下，整个草原也要决定，是效忠于永远的草原之王金狼部落，还是战神家族赫哲！
图尔温在金狼部落和东部草原有着绝对的权威，但是这个大人物现在却在王帐内沉默的饮着酒，看上去有些苦闷也有些迟疑。
突然，似乎有一阵微风吹起了王帐的门帘。
图尔温有些朦胧的醉眼眯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再去倒酒的时候却突然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何时，王帐内，又出现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脸庞缺如孩童般光滑，正端起图耳闻酒壶喝酒，用一种苍老凉薄到让人心寒的声音说道：“你，在犹豫什么……又在等什么……”
草原之王、九品的超一流高手图尔温看着眼前的老人，低下头他高贵的头颅，跪伏在地上，声音竟然在颤抖：“老师……图尔温在等待聆听您的教诲……”
第四百二十二章 俯首
号称草原上永远的王族、一直代表着草原正统的金狼王图尔温，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向那白发老人跪拜，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激动是畏惧，还是屈辱。
老人须发皆白，眼神犀利似乎真的向外放光，淡漠的点点头。
这位老人，便是号称草原上的真神，传闻中已经死去二十年的大宗师铁木真。
图尔温慢慢的起来，恭敬的侧着身子，眼睛的余光却在打量着老人。
铁木真说起来已经年纪近百，是早就应该老死的大宗师，只是有关他已经死去的传言就已经在世间撒播了近二十年了。
可是，一年又一年，所有期盼着他死去的人都纷纷失望了，人们只能望着那似乎永生不死的大宗师，心中感慨宗师之境的神秘莫测，咽下满口的苦涩，这其中，最失望的应该是梁帝，或者是图尔温。
只要这位大宗师还活着一天，图尔温就要有名无实一天，金狼王族也要被赫哲族压制一天！
图尔温一直迟迟不在赫哲族联手大食的事情上表态，也是在试探已经有许多年没有露面的大宗师到底还活着没有。
现在，这位大宗师终于现身了，图尔温却满心的苦涩。
铁木真瞥了图尔温一眼，对这位名义上的草原之主连礼节性的尊敬都没有，淡淡的说道：“见到我，你好像很失望……”
图尔温心中一惊，连忙又低下头说道：“老师勿怪……图尔温只是许久未见老师，激动之下有些失态而已……”
铁木真不置可否，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或许强如大宗师，已经不稀罕去向世俗权力低头，也不在意图尔温心中是否存在恶意，叹口气说道：“这十几年来……你很不错……”
图尔温谦卑的低下头，心中却在冷笑，不错？是指我这个金狼王一直对赫哲族的强势和加到自己头上的耻辱，一忍再忍，一让再让，甘心做个傀儡么？
铁木真盯着图尔温，缓缓说道：“大梁……是草原永久不变的仇敌！在外来的大食和世仇大梁之间，该选择哪个……你，不应当犹豫……”
图尔温握紧拳头，看了看大帐中象征着草原最高地位的金狼王座，再看看苍老淡漠的大宗师，轻叹一声，说道：“谢老师教诲……图尔温明白……”
铁木真眼神似乎柔和了几分，看着图尔温轻声说道：“数十年前，我将你从大梁接回来，将你送到了这座大帐，就是希望你能带领草原走向强大……甚至，有一天，能重新入主中原！现在就是草原二十年来最好的机会……你要把握住……我，不可能一直庇佑草原……”
图尔温低下头去，沉声应是。
又是一阵微风起，铁木真又那样突兀的消失在大帐中。
图尔温神色恍惚，踉跄着跑出去四处看着寻找着什么。
终于，在部落西边的地方，远远的看到一道人影如同幽魂一般飘飘荡荡的走远，再去看已经消失不见没有了踪迹。
锵！
图尔温拔出象征部落最高权力的金刀，咬牙切齿的怒喝道：“全军集合！急速进军雍州！”
在距离金狼部落十分遥远的楼兰，大食人赶走了那些来偷袭的大梁人，终于能真正松口气了。
梁人的偷袭十分冒险，只有不到五千人却来偷袭足有八万的大食大军，稍微稳重些的将领都不会这么赌！
可是，梁人偏偏赌了，而且，还真的赌赢了！
大食大军足足有八万，占据了楼兰休整，没去将那万余梁人追杀干净就已经算是格外仁慈了，又那里会想到梁人竟然不知死活，反而来偷袭自己？！
力量最是薄弱的后军，被四千余大梁铁骑冲击的七零八落，一群老弱残兵甚至都没有阻止起有效的抵抗。
等到大食的骑兵精锐回过头去围剿的时候，那四千人已经呼啸着纵马远去。
地上是大片大片的大食士卒的尸体。
大食的将领甚至都不敢去统计损失，咬牙切齿的命令军队加强防备，并派遣大批精锐前去追杀。
可是，马力实在差得太远，前去追击的大食骑兵除了在后面吃了一嘴的沙尘之外，根本就只能远远的看着大梁骑兵的影子叫骂。
最后，大食将领只能无奈的命令收兵，命令全军加强戒备，迅速休整，最迟两天之后，全军向东行进，快速和先锋卡迪夫王子汇合。
楚南一行人战绩可谓惊人，能在近二十倍于己军的情况下重创了敌军，自己却没有损失惨重，基本上保存了元气。
当然，刚刚那赌博似的冒险偷袭，不可能不付出一定的代价，乱军之中九品的高手都可能饮恨，虽然军中多是精锐，但基本也是人人带伤。
唐斩有些沮丧，哪怕战功再高，也和他这个楼兰亡国王子无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家灭亡，感觉可想而知。
楚南擦了擦鬓角一道浅浅的伤痕，感觉有些刺痛，看了唐斩一眼，淡淡的说道：“你看这些瓦赛骑兵如何？”
唐斩愣了愣，回头看了一眼瓦赛的汗血骑兵，沉默了一下说道：“天下难见的精锐……”
那是当然！
姜女王不惜重金组建的精兵，单单是所用汗血宝马就能让普通的士卒瞬间成为绝对的精锐，刚刚一番冲击，足有两千人的瓦赛汗血骑兵战力实在达到了骇人的程度！
楚南笑了笑，轻声说道：“瓦赛的骑兵共有四千，都归我调派……现在，我准备把这支精锐交给你……”
唐斩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大声道：“定然不辜负将军所托！”
楚南点点头，让唐斩统帅这支精兵也是无奈之举，瓦赛本就不多的将领早就被姜女王清洗干净了，完全是有兵无将的尴尬局面，唐斩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出身和瓦赛亲密的楼兰，不会引起瓦赛士卒的抵触情绪，反正也是在自己眼皮底下，不担心他会出什么幺蛾子。
而对唐斩来说，这不仅仅是被楚南视作心腹，更是坚定的向瓦赛女王陛下靠拢，将来若是想复国，希望大增！
李臻欲言又止，想提醒楚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瓦赛精锐的战力让人胆寒，还是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比较好，而且楚南这样自作主张的任命，有些蔑视雍州权威的意思，但是话到了嘴边也没有说出口，只能叹息一声。
楚南瞥了李臻一眼，问道：“想说什么？”
李臻勉强一笑，缓缓说道：“我想问问接下来怎么办？是在西域找地方休整，还是回雍州？”
楚南回身看了看后面，轻声说道：“就地休整，严密监视大食人……若大食大军行动，就坠在他们身后行动……”
浩浩荡荡的楼兰难民潮涌入西域，一路到了西域霸主国瓦赛才渐渐平息，也把大食人东侵楼兰惨遭灭国的消息散播到了整个西域！
西域震动！
西域诸国不分大小，纷纷整饬军队，暂时忘记掉往日的恩怨纠缠，开始习惯性的抱团自保，在边境集结军队，准备严防死守。
这时候，兔死狐悲，傻瓜也不会相信大食还带有善意了。
接着，最新的消息传来，瓦赛女王的精锐军队和大梁的联军死死的拖住了八万大食大军，逼得大食大军只能沿着西域边缘向东，不敢入侵西域腹地。
顿时，瓦赛国都成了西域最热闹的地方，无数大国小国的国王、特使前去拜见姜女王，恳求瓦赛的庇佑和保护。
若不是瓦赛和大梁的联军拖住了大食大军，缺乏准备和战力西域诸国谁都不敢想象那严重的后果。
楼兰的灭国之苦，没有人愿意在自己身上重演。
接着，在姜女王的授意和承诺下，西域诸国的军队开始慢慢的向西汇集，快速涌入到楚南帐下。
终于，大食大军真的被逼得不敢妄动，开始无奈的沿着西域边缘地带向东而去。
大食大军向西前去和卡迪夫汇合。
赫哲族的精锐也在草原边缘大规模集合，准备和大食一起在大梁边境最坚固的一点打开缺口，过了雍州，大梁就再无险可守。
金狼王的部落大军也浩浩荡荡的向西行进。
雍州也反应迅速，派遣大军出城，将战线死死的钉在雍州以北百里外。
大梁的漠北大营也在成亲王的调派下军力向西转移，帮助雍州大军分担压力！
终于，在两天之后，大梁的大军和金狼王同时达到约定的地点。
大食、赫哲族、金狼王三方虎视眈眈，准备一鼓作气击溃大梁大军，撕开大梁防线的口子，去分享那花花世界！
雍州大营、漠北大营和楚楚南麾下的西域联军，也互成犄角之势，严阵以待！
此时，楚南麾下的西域联军也已经足足有五万人，聚拢了西域的绝大部分战力！
整个西域，都已经向楚南俯首跪拜！
第四百二十三章 不行
如今的西北，聚集了数十万的精锐大军，大战一触即发，而战争的结果会直接改变天下大势的走向，可谓吸引了全天下人的目光。
大食大军足有九万，全是百战的精锐，虽然大部分刚刚经过大漠的折磨，战力值得怀疑，但是谁都清楚，等他们休整一段时间，战力恢复，绝对是让人胆寒的雄师。
赫哲族和金狼王族自不必说，是整个草原上精锐中的精锐，加上附属于这两个部落的军队，也要有十几万人之多。
大梁一方。
雍州军是十余万，却不可能全部投入战场，毕竟。为将之道，除非穷途末路必须要放手一搏，不然就要未虑胜先虑败，雍州还要留足军队，不仅仅是以防万一，更是关键时刻翻盘的底牌。
漠北大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自身的防线就十分之漫长，哪怕赫哲族和金狼王都出现在了西北，也不可能撇下自己的防区，来全力支援雍州，只能从旁战而已。
楚南帐下虽然只有五万人，但聚集了西域绝大部分的精锐，战力可谓超群。
但是，这些西域精锐绝没有保卫大梁的心思，只是想要防备大食人侵入西域而已。
若是大食人只是攻向大梁，这支雄兵到底会如何反应，是袖手旁观还是积极参战，还要看军心和楚南的威望。
如此计算下来，虽然大梁一方的军队人数占据优势，实际上却顾忌颇多，根本难以尽全力出战，很难像大食胡人联军那般可以放手一搏。
双方胜负之数，还未可知。
雍州军的大营当然已经搬到了前线，杨守业、楚狂都在紧急调派大军布防。
如今双方还都在相互试探的时候，谁都不想先出手以防自己先露出破绽。
大营当中，当然是以杨守业为尊。
楚狂、漠北的最高统帅成亲王和西域联军的统帅楚南都有资格占据一个位子。
至于叶左、李臻、独孤仇等人，就只能站着听了。
成亲王看了楚南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在今天之前，恐怕包括梁帝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曾想到，仅仅是给了他一个空头身份，楚南就真的凭空拉扯起了一支强大的军队。
不可思议的是，瓦赛等西域国家对楚南的信任竟是如此的彻底，并没有推举什么首领出来统军，而是十分放心的将各自国中的精锐交到了楚南这样一个大梁人手中！
要知道，联军当中不乏各国的国宝级精锐，比如瓦赛耗费国力组建的汗血骑兵！
完全可以想象，若是瓦赛的这支掏空了家底组建的军队彻底在被灭，瓦赛无论是声望还是和实力，都要下降一个档次！
在座的，杨守业和自己自不必说，是戎马一生已经功成名就的名将。
楚狂也是早就在战场上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可是，楚南呢？在来西北之前，甚至都没有上过战场的记录，如今却能和自己三人平起平坐，更能让那么多最是胆小的西域小国信任有加，这已经不是刺眼而已，简直是可惊可怖，让人心中不安了！
杨守业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缓缓的说道：“眼下的情况，无须我多说，诸位有何看法，都说说吧。”
雍州军是主战力量，也算是地主，楚南和成亲王部下都是协助参战而已，杨守业的态度未明朗之前，其他人也不好说话。
楚狂站了起来，要率先表示雍州军的想法，走到墙边的巨幅地图之前，沉声说道：“大食大军刚刚越过大漠，战力还没有回复，以我之见，先要努力在大食人身上争取一场大胜，也好鼓舞士气。”
像如此大规模的作战，在近几十年都是少有的，战败的结果大家也都明白，对于千里迢迢而来的大食来说，绝不是来和大梁的军队切磋比试的，而双方恩怨可以追溯的数百年前的胡人也不会满足于一城一地的得失，分明是压上了家底赌一把！
在这时候，可能极微小的一点，也会彻底的改变战局，更不要说是士气军心这等关键所在了。
见到众人点头没有意见，楚狂又扭头看着楚南，缓缓说道：“数天之前，你们在楼兰和大食大军已经激战了数次，他们如今战力如何，大概你们最清楚了……”
楚南点点头，又叹口气说道：“第一次接战的时候，大食人大意之下吃了大亏，五千骑兵被我以同等数量的骑兵击溃……那时候大食人刚刚从大漠出来，战力萎靡到了最低点，而后大食人就出动了重甲骑兵，我等只能无奈后撤……而后那次也只是偷袭，对方多是老弱残兵，没什么好说的……依我看来，从大漠出来，大食大军战力只存了不到五成，休整了数天，现在大概能有巅峰时的七成战力……”
成亲王面色严肃，这么说起来大梁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现在大食人的战力正在急速的恢复当中，过不了几日，就是能大梁精锐硬撼的雄兵了。
杨守业却更关注其他，开口问道：“重甲骑兵？人数又多少？战力如何？”
楚南舔舔干裂的嘴唇，想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数量不太清楚，至少也有三千……大食的重甲骑兵防护比大梁的还要严密，士卒也要魁梧强壮一些，战马也要高大几分，硬碰硬的话，大梁占不到多少便宜……”
重甲骑兵从来都是大规模骑兵作战当中的核心力量，讲究的是以拙破巧，再精锐的轻骑兵见到重甲骑兵，也只能无奈的避让。
一般来说，重甲骑兵的速度很慢，追是追不上轻骑兵的，在广阔的地域一对一的话，只能成为轻骑兵的靶子，而在眼前这样大规模的战争中，却是让人头疼的很。
成亲王沉默了良久，轻声说道：“如果大食派出重甲骑兵，我们只好派出步兵接战……只要能让他们速度慢下来，已近百斤的重甲就能让人马吃不消……”
这话说的轻巧有效，但是其中内情却是血淋淋的。
重甲骑兵冲锋起来时候的冲击力让人胆寒，战场之上若是想让他们慢下来，只能靠步卒用人命去堵。
等到重甲骑兵速度慢下来，行动迟缓甚至连转身都困难，几乎是一群待宰羔羊。
杨守业沉默的点点头。
大梁的每一个重甲骑兵都是苦心培养出来的，而步卒则要容易培养的多，更不要说每支军队都有的专门阵前送死的炮灰了。
楚狂抿抿嘴唇，皱眉没有说话。
李臻却心中一动，看了楚南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成亲王看到李臻神色异样，轻笑着开口问道：“李臻，你可是有什么别的法子么？”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李臻。
李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知道现在是自己展现才能最好舞台，认真的分析道：“若是以重甲对重甲，大梁处于劣势；若是按照老办法用步卒，未免死伤过大……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这下连杨守业都抬起头来了，问道：“什么办法？”
李臻头脑越发的清明，理了理思绪继续说道：“刚刚王叔所虑，不过是大梁的重甲骑兵来之不易，又未必能胜过大食……却忘了，现在军中就有一支特殊的骑兵精锐，就算不带重甲，正面对抗大食重甲骑兵，也要有五分的胜算……”
众人先是皱眉，而后便是恍然，纷纷看向楚南。
楚南心中一沉，却没想到李臻竟然想出这么个办法。
李臻所说的特殊军队，当然是指瓦赛的汗血骑兵。
汗血宝马在骑兵作战当中的威力，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在场之人甚至都敢断言，就算大食的战马品质极好，也绝对比不上号称马中之王的汗血宝马。
凭借汗血宝马强大无比的冲击力和耐力，若是批上重甲，绝对是纵横战场的逆天存在。
而且，这个办法最能吸引人的就是，无论结果是胜是败，都不会损伤大梁一兵一卒。
大梁只需要坐等战果，风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