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刘柄中不是合适的人选。
朱由检朝刘芫芷抛出一个晴朗的微笑,“刘家的女公子,能挣钱的行业多了去了,远远不是这几个行当,只要朕随意指点几句,富可敌国不敢说,为你挣一份高额的嫁妆,应该不成问题。”
“陛下,你……”刘芫芷俏脸通红,银牙轻咬,但朱由检是皇帝,她只能恨恨地低下头,发誓再也不跟这个轻薄的皇帝说话了。
刘柄中、李宇生、还有李宇生的儿子李中桂自然也不敢为刘芫芷鸣不平,只是讪讪地笑。
“刘东主,你考虑好了,到底是继续你的纺织行当,还是另开门户?”朱由检将目光投向刘柄中,觉得他还是经营本行当稳妥,“这样吧,刘东主,你还是经营纺织,这个行当熟悉。”
“陛下,这个行当虽然熟悉,但整个行当的利润已经十分微博,”刘柄中希望朱由检给出独门的行当,像他的水泥、玻璃、香水、肥皂那样,没有竞争对手,自己可以任意定价,他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朱由检,“陛下……”
“刘东主不用担心,如果肯下功夫,利润自然不会太低,”朱由检先让刘柄中吃下定心丸,“刘东主从事纺织,是纺纱、织布、制衣中的一个环节,还是每道程序都有?”
听朱由检将纺织行业的三道基本程序说得非常清除,刘柄中惊异得目光熠熠,连刚才赌气的刘芫芷也是偷偷打量朱由检,似乎他是一个怪物,刘柄中拱手说道:“陛下,草民的纺织厂不止一处,既有纺纱厂,也有织布厂,但制衣厂却是不多。”
“奥,”朱由检淡淡地说道:“既然刘东主厂子很多,在纺织业的投资很大,朕教你一个法子,利润肯定会大幅增加。”
“陛下,真有这样的法子?”刘柄中本来有些怀疑,大量从事纺织业的人都不知道,朱由检一个外行,这么可能有这样的法子?但想到朱由检能说出纺织业的基本程序,也许年轻的皇帝闲来无事,发动下属研究也说不定。
刘芫芷虽然江目光从朱由检的脸上移开,但她和李宇生父子一样,早就在等着朱由检的金口玉言了。
“法子当然有,主要有三条,其一,规模化经营。”朱由检不知道这些名词刘柄中是否听得懂,但自己又不知道这个行当的术语。
“规模化经营?陛下,草民闻所未闻,不知道什么意思?”刘柄中果然听不懂。
“规模化经营就是提高厂子的规模大小,这样可以节约成本,”朱由检知道空洞的叙述,刘柄中肯定不信,“比如你有十个纺织工厂,现在合并为一个,工人的数量虽然不变,但监管、账房的人数肯定会减少,就是看守仓库的人,也会节约了九份。”
“陛下,草民有些明白了,精简了人员,就会节约人员的酬劳。”刘柄中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在盘算,这些非生产人员,怎么也不会节省多少成本。
“这是人员上的节约,”朱由检正在思索自己曾经工作过的各个企业,“其它方面也有节约的空间,比如,工人中午在工厂就餐,饭食少了,工人吃不饱,饭食多了,必然有一部分浪费,如果将工人集中在一个厂子,浪费虽然还是存在,但只有一个厂子的浪费,比十个厂子的浪费,自然要少得多。”
“……”
“此外,厂房、土地、运输上也会有节约,不一而足。”
“陛下,真的这样做了,大约能省下多少成本?”刘芫芷已经忘记了她刚才的誓言。
“如果厂子制定相关的制度,又能严格执行,至少可以节约三成的成本,”朱由检向好奇的刘小姐伸出三根手指头,“不要小看了这三成成本,你的货物在上市的时候,比别人便宜一成,就可能将别人的货物挤兑下去。”
刘芫芷心中对朱由检还是有些不忿,她不忘反驳一句:“陛下,如果别人的货物卖不出去,那岂不是要破产?陛下刚才的意思,不是‘商也有道’吗?”
“刘小姐,朕的意思,的确是商也有道,”朱由检也觉得这个刘小姐有些大胆,竟然敢屡屡反驳自己,“但那是对国家、对百姓而言,而不是对于竞争对手而言的,刘小姐喜欢游山玩水,‘丛林法则’知道吗?”
“陛下,什么是丛林法则?”刘小姐那份高傲的自尊心,已经被朱由检的博学彻底压制了。
“丛林法则就是丛林里的规则,也就是存在于大自然的规则,”朱由检知道这样说下去,在座的人肯定不懂,“比如老虎饥饿的时候,必然要捕食羚羊。”
“这里有什么规则吗?”刘芫芷歪着脑袋,半天没想明白。
“这里面当然有规则,”朱由检摇摇头,一副鄙视的样子,“老虎如果不捕食羚羊,它自己就得饿死,如果捕食了,死的就是羚羊,这样看来,无论如何,总有一个动物是要死的,虽然残忍,却是大自然的规律,谁也改变不了。”
刘芫芷似有所悟,敛了目光,一副深思的样子。
“而且老虎在捕食的时候,总是寻找那些老弱、伤病的羚羊,健壮的羚羊才可以逃得性命,”朱由检顿了顿,“刘小姐,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规律?”
“规律?”刘芫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时却不能用语言描述出来,小脸都急得通红。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朱由检的话,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
刘芫芷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就是这个意思,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但她发现,这是朱由检总结出来的规则,这是她最不远见到的人,眼中的兴奋迅速消褪下去,她失望地看了眼朱由检,又缓缓低下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思。
“当然,老虎再狠毒、再饥饿,也不会吞噬自己的孩子,所谓‘虎毒不食子’,聪明的刘小姐,现在明白朕的意思了吗?”朱由检的笑眼看向刘芫芷,发现她还在发愣。
“啊……”刘芫芷显然没听到朱由检刚才的话。
“陛下,草民明白了,”刘柄中江花头接过来,“商人就好比是老虎,在商场上,是弱肉强食,哪怕是打倒自己的对手,但在对待百姓、对待朝廷上,就要‘虎毒不食子’。”
“刘东主说得不错,正是如此,”朱由检补充了句:“朕的意思,不是一定要打倒你的竞争对手,绝大部分时间,还是要合作,就像老虎,如果将羚羊全部杀死了,那它下顿吃什么?只有跟不上时代进步的对手,才像那些老弱病羊,才会被老虎吃掉。”
“陛下,草民明白了,草民多谢陛下的教诲。”刘柄中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他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还不如年纪轻轻、从未涉足商场的朱由检,皇帝果然深不可测呀!
“陛下只说了其一,那还有其二吗?”看来刘芫芷将朱由检的每一句话,都牢牢地印在心头上了。
“当然有其二,刘小姐不用着急,”朱由检十分玩味地看了刘芫芷,这才继续说道:“其二,采用流水线生产。”
“流水线是什么?需要水吗?”刘芫芷皱起眉头,两弯淡淡又细长的眉毛,快成上弦月了。
“顾名思义,就是像流水那样生产,工人各负其职,”朱由检差点笑喷了,从刘芫芷依然皱起的眉头上,知道她还是不懂,“比如成衣厂在生产衣服的时候,不是每个工人都会裁衣,而是将工人们分成数组,一组裁衣袖,一组裁衣领,一组裁衣身,另外一组什么都不裁,而是将衣袖、衣领、衣身合在一起,制成成衣。”
“陛下,这样做的好处是……”刘芫芷虽然在努力思索,还是像她爹一样,没搞明白。
“这样做的好处很多,首先,每一名工人只要学会其中的一项技术,一般半个时辰就能成为熟手,将来也只使用这一项技术,手法会越来越熟,速度就会越来越快。”
刘芫芷不住点头,李中桂却是脱口而出:“草民明白了,这样可以节约时间,变相降低人力成本。”
刘芫芷白了李中桂一眼,“你小孩子家知道什么?听陛下说。”
李中桂吃瘪,他缩了一下脖子,乖乖地当起好学生。
朱由检忍住笑,继续说道:“其次,工厂的技术也不容易外流,因为每名工人都不会完整的技术,需要完整的技术,就需要大量的工人合作——不过,制衣行业好像也没什么秘密可言。”
刘芫芷突然问道:“陛下的厂子,就是用这种方法保住秘密的吗?”
朱由检哈哈一笑,“这也是保住秘密的一种方式,你们不知道,现在北五省有很多的厂子,都是用这种方法来提高工人的工作效率的,看来,你们已经落伍了。”
“陛下,何为工作效率?”刘芫芷小姐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朱由检不断抛出的新名词,让她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奥,工作效率就是在相同的时间内,可以生产更多的产品,就像李公子说的那样,要生产相同的产品,可以节约时间成本。”朱由检还向李中桂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李中桂得到朱由检的夸赞,顿时喜形于色,还向刘芫芷看了眼。刘芫芷立刻回击他一个白眼,吓得他赶紧低下头,拿自己的衣角出气,刘芫芷完全占了上风,这才哼了一声,将脑袋转向朱由检,“陛下,还有吗?”
“有,当然有,”朱由检略一思索,“刘小姐,你随商队去过西洋,听说过‘珍妮纺纱机’吗?”
最快更新,无弹窗请。
第461章 女儿留下来()
“珍妮纺纱机?”刘芫芷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了一番,还是没有印象,“陛下,民女最远只去过亚丁,珍妮纺纱机是奥斯曼国家生产的吗?”
“不是,”朱由检摇头,“比这远多了,应该是在西洋。●⌒,”朱由检担心李宇生将来去了西洋,真的寻找这种暂时还未出现的纺纱机,也不敢说出确切的国家名称。
刘芫芷不再纠结珍妮纺纱机的产地,她更看重作用,既然能从遥远的西洋传到大明,入了朱由检的法眼,一定是好东西,“陛下,珍妮纺纱机有什么用处。”
“用处说出来,怕是惊吓了刘小姐,”朱由检先放出狂言,也是给刘芫芷一点提醒,“平常的纺纱机,只有一个纱锭吧?”
“难道珍妮纺纱机有两个纱锭?”刘芫芷的心中隐隐有一种期待,如果真是这样,那纺纱的速度一下子提高两倍,成本会大幅下降。
“两个?怎会会?”朱由检故意呷了口香茗。
“原来不是这样的?”刘芫芷的脸上一阵失望,既然不是两个纱锭,那为甚要吊人胃口?
“最老式的珍妮纺纱机,有八个纱锭,经过后人的改良,现在最多能达到十五个纱锭。”朱由检轻咳一声,自顾品着香茗,也不看刘芫芷一眼。
“八个?十五个?”刘芫芷果然像朱由检估计的那样,小嘴张得像是河马,糯米牙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当然是真的,朕是皇帝,一言九鼎,岂会无辜拿刘小姐开心?”朱由检板起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陛下……”刘柄中觉得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儿惹祸了,他刚要离座向朱由检请罪,那边刘芫芷已经抢先跪倒在朱由检面前,“陛下,民女知错了,求陛下责罚。”
“责罚就免了,起来吧,”朱由检放下香茗,“也难怪刘小姐不信,说起来太过匪夷所思……”
“就是,”刘芫芷重新落座,她眼巴巴地望着朱由检,“陛下,珍妮纺纱机在哪儿?宫中有吗?”
“没有,”朱由检也觉得有些遗憾,自己早先忘记了这件事,要是朱由校还活着,凭他的木工技艺,也许能造出珍妮纺纱机,可是朱由校已经死了,“本来大明的侦讯是带着珍妮纺纱机的图纸回国的,可惜……”
“可惜什么?难道他带着图纸逃跑了?”刘芫芷的鼻翼一张一翕,显然急切想知道下文。
“逃跑倒是不会,”朱由检也是摇头叹息,“但是他在归国的途中,不慎落到大海,图纸被海水一浸,已经化为灰烬。”
“啊……”刘芫芷不觉惊叫一声,“那……那他总还有些印象?”
“这位侦讯后来为国捐躯了,但他曾经将图纸的大致样子口述于朕,因为语焉不详,朕也不是十分清除珍妮纺纱机的结构。”这段故事完整谢幕,朱由检也是放下心来。
“陛下……陛下……还记得珍妮纺纱机的大致样子吗?”刘芫芷小心地问朱由检。
“芷儿不得无礼,陛下日理万机,岂能记得一个小小的珍妮纺纱机?”刘柄中虽然也是急切想要得到珍妮纺纱机,但还是喝住女儿。
“爹……”刘芫芷小声抗议,“陛下日理万机不错,那不是为民谋利吗?如果有了珍妮纺纱机,工厂可以节约大量的人力成本,这不正是为民谋利吗?”
“哈哈,”朱由检本来是为刘柄中提供研究的方向,让他们自己摸索,没想到刘芫芷如此执著,偏偏说得又十分在理,“可惜朕只知道一些简单的结构,不知道能否制造出来。”
刘芫芷建朱由检没有生气,不觉向前进了一步,“那陛下能否试试?”
“试试?也好,如果真的能造福于民,朕不妨试试,”遇上这么执著的小女孩,朱由检有些头疼,他真的不确定是否能造出珍妮纺纱机。“
“多试试,许是造出来也不一定,”刘芫芷又对刘柄中说:“爹爹留下来陪陛下一起试试,一旦有了结果,也好带去江南。”
“芷儿说胡话了,这里是禁宫,爹爹怎能留下来?”刘柄中赶紧向朱由检请罪:“芷儿年幼,不懂得宫里的规矩,求陛下恕她不敬之罪。”
“不知者不罪,刘东主不必担忧。”朱由检还真被这个执著的刘小姐折服了,不过,执著一点也不错,如果能造出珍妮纺纱机,将来还会改良,还有织布机,没准就在这个小女孩身上实现了。
“爹爹,那我留下来吧,”刘芫芷目光坚毅,显然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是女人,就当是宫里的宫女,应该不会违反宫里的规矩吧?”她看向朱由检,转成一副哀求的模样。
朱由检实在不忍心拒绝,也许今天的拒绝,就会让大明损失一位顶级的工程师,但他还是问了句:“刘小姐,你又不是匠人,留下来能做什么?”
刘芫芷似乎铁了心,“陛下,民女虽然不是匠人,但民女熟悉纺纱机,知道纺纱机上每一块木料的功用,珍妮纺纱机也是在普通纺纱机的基础上发展而来,有民女在,可以随时提醒陛下。”
“芷儿!”刘柄中断喝一声,“都是爹爹惯坏了你。”
“爹……”刘芫芷娇#叫一声,向刘柄中撒起娇来,“爹爹不是常常感叹膝下无子吗?今天女儿要让爹爹看到,女儿能做成儿子做不了的事,求爹爹成全女儿吧!”
“芷儿,这里是皇宫,在陛下面前,不得胡闹,莫让陛下为难。”刘柄中毫不怜香惜玉,他狠狠瞪了刘芫芷一眼。
“陛下,”刘芫芷见爹爹不依,只好向朱由检求援,她已经忘记了将才还将他恨得要死,“民女让陛下为难了吗?”
“哈哈,哈哈,”朱由检干笑几声,“为难倒是没有,只要你爹爹准允。”
“爹,”刘芫芷的小脑袋像是泼浪鼓,在朱由检与她爹之间转悠,“你看,陛下说不会为难,你听到了?”
“芷儿乖,咱们回家再慢慢研究,千万不要耽误陛下正事。”刘柄中像是在哄着孩子,当着朱由检的面,他不敢过分强求。
“爹爹忘了,除了陛下,谁也不知道珍妮纺纱机,爹爹能凭空造出珍妮纺纱机吗?”
“这……陛下……”刘柄中没法,只得向朱由检投去求援的目光,而刘芫芷也恰好向朱由检投去感激的目光。
朱由检摇头苦笑,只得对刘柄中说:“刘东主,既然刘小姐心意已决,不如……不如就让她留下来,朕保证,一个月之后,无论结果怎么样,朕都会派遣锦衣卫送刘小姐回家。”
“爹,你看,陛下都安排好了,难道爹想违背陛下的旨意?”刘芫芷轻拍着刘柄中的后背,让他安心先回家。
“哎……”刘柄中眼中闪现着一种莫名的悸动,他张开口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来,他只得叹口气,最后只是向刘芫芷交代了一句:“千万不要给爹捅娄子,否则别怪爹不让你回家。”
“知道了,爹。”刘芫芷歪靠在刘柄中的肩上,我都这么乖了,难道爹还不放心吗?
趁着刘柄中交代女儿的时候,李宇生想起了朱由检先前说过的话,“陛下还有什么让草民等挣钱的法子?”
“奥,李东主不是从事海外贸易吗?难道李东主也准备回到陆地上了?”朱由检心道,海外贸易的巨大利润,你们已经尝过了,怎么么都想着退回陆地,难道汉人真的一点冒险精神、开拓精神都没有吗?
“回陛下,草民暂时还会从事海外贸易,但草民有一个经商的亲戚,叫黄立,他最近一直没有找到什么好的行当,几乎在家赋闲,黄立托付草民留心合适的行当。”
“黄立?此人是何方人士?经济实力如何?”朱由检未见过黄立,本来不太信任,但大明中五省、南五省的改革,需要商人们的支持,加上是李宇生的推荐,暂时先看看他的底细。
“陛下,黄立乃广州人士,时代为商,经过数代的积累,家产颇丰,以草民的估计,家产应该在两百万以上,如果加上家族的后盾,应该不止这个数字。”李宇生知道,经济实力差的,绝对入不得朱由检的法眼。
“两百万两?家产应该是够了,只要能拿出百万现银即可,家居广州,位置也是不错,”黄立符合朱由检心里的预期,“此人人品如何,李东主说句实话,精明还是厚道?”
“回陛下,此人自小在商场耳闻目睹,自然有商人的精明,”李宇生稍稍顿了顿,“若说到厚道,至少他不是奸猾之徒,否则草民也不敢向陛下推荐此人。”
“既然是以为精明的商人,那为何现赋闲在家?难道有什么变故?”朱由检不明白,一名出色的商人,他的经营应该不止一个行当,怎么会处于待业状态?
“回陛下,黄立原本从事钱庄、典当行业,但这些行业现在处于饱和期,不但难以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