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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几个人到了三营长的房间,接着,三营长和两个警卫离开房间,来到团长的房间。
过了一会,传令兵传命令,召集连以上军官到团长隔壁的会议室开会。
一会,人到齐了,二十多人个人把个小会议室挤得满满的。主位有两个人,一个是于团长,并不讲话,一个是三营长。
人到齐了,一个人问道:“团长,开什么会?”
于团长不回答,看了看旁边的三营长。三营长道:“各位弟兄们,我宣布一件事情,大家不要吃惊。第一,我现在接管这个团,正式成为这个团的团长。第二,我决定带领大家走向抗日的道路。以后的计划,我会逐步告诉大家。好。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都愣住了,一个人道:“三营长,你没病吧?”
小路笑了:“你看我象是在开玩笑吗?”
另外一个人:“王营长,你不是想找死吧?你要想清楚,现在是什么人的天下。”他就是那个日本顾问。
小路道:“这艘船现在是我的天下。而这艘船行走在中国人的海域里,这是中国人的天下。中国人的天下,中国人做主!”
日本顾问很是愤怒,道:“王营长,作为满洲帝国的军人,你竟然不遵守自己的誓言,真是不能忍受。”
小路道:“你在我中国人的土地上指手画脚,才是真的不能忍受。我宣布,你,还有你那几个日本兵,都被捕了。”两个战士上来,把他的武器下了,人押了出去。日本顾问不老实,被一个士兵用枪托照后脑就是一下,拖了出去。
见日本人被押解出去,小路道:“好,我给大家讲一讲我是谁,讲一讲我们的政策。我是谁?在下不是王家骏,姓路,叫路小明。是红军在东北先遣队的队长。我的队伍,刚刚在伊春杀了三千鬼子,在岫岩杀了两千五百鬼子。”
停顿一下,道:“相信大家知道我了。好,我军的政策。现在中国面临外敌入侵。中国人不杀中国人。不跟我的,我把你们送到岸上去,给路费。前面是山东地界,绵羊票不好用,我已经另外准备了大洋。不过,我要警告一下,离开的人,请把个人情况写清楚。如果出卖其他人,我会不客气的。按照处罚汉奸的最严厉的办法执行。”
又停顿了一下,小路继续道:“跟我干的,为了你家人的安全,我将采取措施,使敌人不知道你们的行踪。你们大家可能已经听说了,我的一万多的队伍,有一大半人是警备军起义过来的,有的还是军官。他们现在都是我的好战友,好兄弟。茫茫大海,有一条船失踪了。而另外一个地方冒出来一只游击队,这很正常。有疑问吗?好。我给大家讲一讲国家和民族大义!”
小路在给军官开会的时候,王三泰带着十个人抓船员,白恩铭带着十个人去安抚伪军士兵。
白恩铭虽然是书生,却是狠角色,带着的几个人,人人身上绑着炸弹,到伪军船舱,说话和和气气,大讲爱国道理。伪军里也有愣的,看到他们人少,想上来制住他们,却被附近老兵给拉住了。
等到讲完了政策,众伪军平静了。他们本来对日本人和满洲国归属感就不强,当兵就是为了吃饭。
顺风仗的时候还能冲一冲,有个风吹草动就四散奔逃。这就是佐佐木到一整顿伪军的原因。即便是整军完毕,战斗力也不会在短期内高到哪里去。
安抚士兵的事情还好,抓船员的人出事了。
警卫们抓日本人,都用了狠手,九个人都打昏了,其中一个很快苏醒了,挣脱了绳子,找到日本船员,寻了武器,来找船长。
王三泰来抓人的时候,三个漏网的日本船员和一个日本兵率先开枪。
王三泰这几天特地带着人熟悉船上的地形,摸清船上武装力量的分布。在这一次有备而来,以十打四,很快即把四个人解决了。
可是,船长不见了。
小路刚刚把军官安抚好了,检查士兵的安抚情况,士兵情绪稳定,也不错。王三泰来报告,说几个日本船员顽抗,被打死了,船长不见了。
小路道:“那个船长会去哪里呢?走多久了?”
王三泰道:“他刚刚走,我们是亲眼看见一个身影不见了的。不会是去把船弄沉了吧?”
白恩铭:“就他?有那么大的力气吗?”
小路听了,仿佛一道电光闪过,道:“不好。出大事了。快,去船底层。”
到了底层,几个船舱,都是货物,有几个船舱装的是散装山炮,有的是炮弹,有的是机枪,有的是步枪,有的是子弹,就是没有人。最后一个船舱是粮食,是上好的大米。
小路道:“还有什么地方我们没去过?”
白恩铭:“好象轮机舱旁边有些复杂,我们还没搞清楚。”
一行人过去,仔细查看,终于看见一扇小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白恩铭真急了,砰砰几枪,把门打开了。小门一拉开,众人闻到了一股酒味。里面正是那个船长,一手拿着酒瓶子,一手在拧一个大阀门。阀门的螺丝口已经开始流水了。
阀门流出的水开始变多了。
小路道:“不好,他要打开通海阀,要自沉。”
通海阀室将海水放进船舱的设备。好好控制之下打开,可以放进水来,干什么都可以。在二战期间,通海阀是船只自我沉没的途径。很多船只军舰就算自沉,也不愿意被人俘虏。德国的军舰九成就是打开通还发自沉的。
一道水箭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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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卢沟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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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山城重庆;物价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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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1月5日。重庆。
几个人走在重庆的大街上。为首一个一看就是外地人,看不出是干什么的,他是李伟。
另外一个,一眼看上去就是个生意人,他的脸有点圆,虽然比较瘦,但脸上永远是笑呵呵的。
他就是何文元。
李伟何文元带领几个人,这一次是去买东西的,东西不大,是一家旅店。
何文元是四川人,是东北派遣队的500人之一。何文元是红军路过川南的时候参加红军的,原来是跟家里一起做小买卖的,有文化,师范肄业。因为家里破产,参加红军。
其人为人精明。李森嫌他圆滑,不愿意重用他,可是他的工作十分出色,小路便把他要过来,到伊春工作。伊春在组建根基地之初,缺乏商业人才,何文元被小路挖掘出来,参与建设,和各地来伊春秘密做生意地人关系很融洽。
后来,布局重庆,为了避免让政府知道,加上东北搞到了钱,小路主动提出派人派钱。
于是,伊春保卫处副处长李伟从伊春消失了,他的手下几十个人也跟他一起消失了。
他们从1937年10月离开伊春,执行一项秘密任务,队伍叫做西南先遣队。
张永兴曾经对他们进行过初步的训练,他的人基本上掌握了多地下工作,破坏,暗杀,电台使用等技能。本来参加训练的有一百多人,最后只有这四十几个合格,其他人都因为文化课不合格而落选,继续做保卫工作。
选中何文元还有个过程。开始的时候没有考虑他。不过他自己听说了,毛遂自荐。小路和他谈过几次后,认为他很有见地,再加上他有做生意的专长,决定启用他。因为这是在重庆布局,恰好他又是四川人,正好选中。
整个小队离开伊春,乘坐火车到了北平,因为铁路上有了内线,几个人是在货运车厢里离开东北的。后来,他们经过西安到了延安,在延安接受了十天的高强度政治思想训练以后,四十多个人悄悄离开延安,经过西安汉中到了重庆,此时已经是1938年11月上旬了。
他们这四十几个人是从嘉陵江上乘船来到重庆的。
站在朝天门码头的台阶上,看周围熙来攘往的人群。一些本地人小腿粗大,拿着扁担,正在等生意。何文元早就给大家讲过四川的风土人情,大家知道这叫棒棒,是短工,帮人挑东西赚辛苦钱的。好多小贩摆摊,招揽生意,热热闹闹。好多乞丐要饭要钱,先遣队的几个人已经被缠上了。
在向上看,看过码头不高的房子,看到的都是市区破破烂烂的房子。
这便是重庆!
大家的感觉很不好。
摆脱乞丐和棒棒的纠缠,大家登上高高的台阶,进入了市区。
重庆是个山城,到处都是上坡和下坡,很多地方没有路,只有台阶。有钱人坐一种叫滑杆的简易竹轿,先遣队虽然每个人身上都绑着金条,但还是步行。
住下后,李伟马上把大家的金子集中管理,其他人立刻上街,调查一下,感受一下。以后,这就是我们的战场了。
上街调查几天,每一日晚上大家都在屋子里交流所见所闻。逐渐的,大家开始熟悉重庆了。
重庆很落后,江边都是破烂的屋子,屋子时用竹子造成,似乎一个指头就能推倒。工业不发达,农业发达,但是城市民众太悠闲了,泡茶馆,摆龙门阵。
这里的百姓很穷困,很多家没有隔夜粮。每天打短工挣钱,买一角米。民谣唱道:“锅里煮的是角角米,灶里烧的是把把柴。”
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一角米就是一合米。中国粮食的单位是升、斗、石,合。其中1石为10斗;1斗为10升;那1升为10合。在重庆,一合也叫一角。不过,这一角米是否真的是一合米,不清楚。
真不知道队长怎么把眼光放在这里,还让我们带来这么多的钱来。
不过,队长和延安商量的,布置的任务重大,总得完成。
按照小路给他们的计划,四十几个人是在先遣队重庆布的局,任务有如下几项:第一,在重庆四川城市农村建立地下网络。第二,招揽大量的知识分子。第三,在四川建立一个生产基地,把伊春的技术输出到重庆。第四,在大西南的大中城市和农村建立若干基地。第五,在未来的几年里,把大量逃难的百姓,物资运输进重庆。
这次行动简直就是先遣队挺进东北的翻版,而他们四十几个人是先锋。众人都知道任务重大。虽然大家有些疑问,毕竟这里远离抗日前线,但这四十几个人都是有文化的,脑子转得快,知道这里很快就是大后方。在这里活动视有意义的。
为了带尽可能多的钱,他们带着的都是金条。几十个人到了重庆,迅速行动起来,准备在市区郊区买房子买土地。
这时候,国府还没有宣布迁都重庆,华北上海的抗战似乎距离这里还很遥远,大家的生活还很安逸。重庆虽然是四川的军政中心与经济中心,整个重庆的人口也不过47万。
和整个四川一样,这里物价出奇的便宜,一个铜板就可以买一大串新鲜桂圆,一分钱一个大烧饼。饭馆里,一块钱可以卖四五个炒菜
地价和房价也很便宜,西南先遣队到了重庆的第一天,一个队员在街上转,听见一家客栈发卖,就装作要住店的样子,进了这家客栈。
客栈在一条比较繁华的街上,距离闹市区只有两条街,地点很好,砖石结构,木地板,玻璃窗,几十个房间,后面一片坡地上几座低矮的屋子也属于旅店。
那为什么要卖掉?客栈老板抽大烟破产了,低价出售。为什么没人买?说是风水不利于发财。
队员是湖北人,听得懂重庆话。怕不把握,就回来找李伟何文元商量。
李伟听了,道:“管他什么风水。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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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买房子买地搞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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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1月5日。重庆。
到了客栈,李伟张口就要提出买店的事,被何文元拉住,道:“老板,住店。”
老板病骨支离的样子,巴不得生意上门,道:“住几天?”
何文元道:“便宜就多住几天。反正不急。”
老板:“三个人住三天以上打八折,怎样。”
何文元道:“好,那我就住下了。”
李伟确是个机灵的,虽然不会生意人这样转弯抹角的办事,却不再说话,先进房间休息去了。没过两盏茶的功夫,何文元上楼来了,道:“买下来了,你猜猜多少钱?”
李伟道:“我哪里懂得行情?”
何文元伸出两个指头,道:“这么好的地点,三百法币就卖掉,真是败家仔儿。我打听过,这一带不是闹市区,正好开客栈。哪一家不是一千多?老李,拿钱。赶紧去签文书写状子,省得他反悔。”
法币,意思是合法货币。在1937年,购买力还是很强的,一百法币可以买两头牛。重庆四川物价便宜,一块钱买好几个菜,一百法币买到的东西远多于两头牛。
即便如此,三百法币,出卖十几个小房间,两个大通铺的旅馆,外带后面一大片山坡地,也是太便宜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众人住在新买的客栈,雇佣几个伙计。其中个伙计本来就是这个店的,失业在家,听说老东家卖了店,就来打听,何文元很爽快地把他雇下了,而且要他介绍几个人品好的伙计。
伙计雇成了,大家跑遍了重庆,在重庆市郊买下大量的山坡荒地,在沙坪坝等地买下大片农田和荒地。此时,重庆市区很小,后世的市区多是荒山。
何文元精打细算,拿出钱来贿赂官员,少花钱,多办事。十几天下来,所有人都见识了他的才干。没有他,真不行。
重庆市区几乎所有出售的房子都被他们买下了。很多无主荒地被直接占了。
小路特地要他们把红岩村的房子尽可能地多买一些,附近农地,也要多买。失地农民,也可以雇佣,一是做工人造房子,一是耕种田亩。
买下土地,先遣队立刻开工,雇人开垦土地,造房子。本地人如今是农闲季节,市区的打杂工,郊区的没事做,听说有人找人做事,给点钱就可以。
在小路给他们的任务书里,有经济学原理,有造房子的要领,房地产有关入门学问,甚至有梯田的技术要领,大家都是学过的,雷厉风行,干起来再说。
到了1937年11月20日,国府宣布迁都重庆。
只有重庆的少数人当天知道了这个消息,大多数人还不知道。
先遣队员能来这里的,都是头脑灵活的精明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大喜,都佩服队长得远见。
先遣队在沙坪坝等地的新屋已经动工,迁都的决定刚刚做出,还没有广泛传播,当然就没有大量难民进川。武汉传来消息,政府已经决定,一批机关大学等陆续进来。
重庆的房价还没有上涨,快买,有多少,买多少。
先遣队手里有钱,注册了一个公司,叫做辅贤公司,是小路亲自取的名字。购买的房屋土地都在公司名下。
为什么注册这个名字?《易经》“上九曰:‘亢龙有悔。’何谓也?子曰:‘贵而无位,高而无民,贤人在下而无辅,是以动而有悔也。’”贤人在下而有辅,则稍无悔。此公司所以命名。
迁都消息传来的时候,开荒已经有了成效,李伟带人开始在新开垦的梯田里种地。他们带了一些种子,是伊春培养的第一批优良品种。高坡上种玉米,水田里种水稻,小片土地种蔬菜。
重庆的百姓勤快能干,开荒后继续种田。先遣队的工资高,半个月一次,发现钱。每天晚上,还有人教文化。这等好事,引来大量的农民来找活干。
几天下来,来干活的农民知道,自己还能加入公司,虽然公资少,但是公司帮助造房子,一年四季都有活干,便主动提出,加入公司。
李伟于是招收了第一批一百多个本地员工。
新员工都是年轻人,一进来马上进夜校,开始学习文化。教育老百姓,以前看队长教育人,现在依样画葫芦,队员也还干得很出色。
开垦土地之余,李伟规划了几个居民点,开始造房子。这些工作都是在伊春干熟了的,只不过以前是队长规划,现在是大家自己规划。
几天下来,李伟的各项工作井井有条,李伟自信心增强了,原来自己除了打仗,也可以搞生产,更能独当一面。
先遣队的副队长何文元最初对小路的命令不理解。按照他生意人的头脑,应该继续在东北发展生产,挣钱换武器装备,而不是把钱撒在土地和房屋上。
不过,他按照执行军令的态度执行小路的命令。
他是在轮船上听到迁都得消息的。轮船在荆州上来了几个人,他们聊天的时候,无意中北听到的。何文元恍然大悟,叹道:“司令如果经商,早是天下巨富了。”
何文元的工作比较单一,只带领二十几个人负责做生意。为了完成队长的运人进川的任务,他首先要买船,买机动船。
不过大船不好卖,四川又没有汉奸,不能抢,就动了去下江湖北湖南去看一看的想法,电告小路,小路回电:速去湖北,拿下日清公司机动船。
何文元大喜,调动力量,乘客船去湖北。
何文元到了宜昌,在船上接到小路的电报:去武汉八路军办事处,以及东北军联络处取得联系,以利行动。
1937年9月,中共中央派董必武到武汉筹备八路军武汉办事处。10月,八路军武汉办事处在汉口安仁里一号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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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1月20日。武汉。
何文元带领十几个人,搭乘民生公司的客轮,花了两天三夜,到达武汉。
一到武汉,立刻感到大战临近,空气里似乎都能闻得到日本人的味道。大量的难民已经到了武汉。码头上到处都是人,都是难民,有上海口音,有南京口音,也有浙江口音。
何文元一行人在武汉关码头下船,在出码头的时候,一个拉三轮车的人凑上来,道:“请问是重庆来的三少爷吗?”
何文元:“不,是江陵来的五少爷。”
三轮车夫道:“是来买一拖二的吗?”
何文元:“不,是来买冰箱的。”
三轮车夫道:“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