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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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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跌跌撞撞跑到河边,只见河水悠悠,滚滚东去,波涛起伏着,水面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他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就跪倒在河边污泥之中,再也无力起身。

河水浩浩荡荡,无声地远去,好像把他的七魂六魄也都打碎了,随着那河水飘向了远方……

“冬儿,我的冬儿……”

丁浩失魂落魄,老娘刚刚急病交加而死,冬儿又离他而去,这一连串的沉重打击已经让他如癫如狂。

“多谢浩哥儿为奴家解围,二公子是个得罪不得的性子,你是丁府的人,常在他身边行走,以后自己要多加小心,免得他有意为难你。”

“都说你呆,一向木讷老实,如今竟也学得这般油嘴滑舌。”

“浩哥哥,来世,冬儿嫁给你,做你的娘子,侍候你一生一世。你要不要?嫌不嫌?”

“人家跟着你,哪怕吃糠咽菜,过得再苦,心里也是甘之若饴的。”

“浩哥哥是被你们冤枉的!因为……他昨晚一直和奴家……在一起!”

早春二月,村口桥头,她淘几下衣服,哈几口热气,小可怜的样儿,就像一只蹲在河边的白色松鼠儿。被他飞吻轻薄时,小脸尽染桃花的那一抹羞涩……

“春风动春心,流目瞩山林……郎见欲采我,我心欲怀莲。处处种芙蓉,婉转得莲子……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那是她清泉濯发,侧首清唱时的歌声。

她在无数双鄙夷的目光中用他送的那枝钗儿簪好秀发,璨然一笑时动人的风采……

那一切历历在目,音容笑貌宛然犹在,佳人芳踪已随逝水渺渺。

烈日当空,丁浩怀抱寒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娑婆世界,一切莫非是苦?

※   ※   ※

“就是他,他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贼汉子!”

片刻的惊忡之后,董李氏慌了,她怕丁浩寻她的麻烦,她怕丁浩说出她的丑事,虽说李家人一向护短,可是丑事暴露,脸面上也过不去。她像一条发了疯的母狗,跳着脚儿嚷起来:“李家庄的老少爷们儿都看看,他勾搭了人家媳妇儿,现在还跑到李家庄来立威来了,这是骑在李家男人头上拉屎啊,是个爷们汉子的,还能忍得下去?”

丁浩霍地一扭头,血贯瞳仁,势若疯魔,董李氏吓得一个机灵,已说不出半个字来。

“打死他,打死他!这样的肮污货色,天不养、地不收,打死了也是天经地义!”

许多李家庄的男人冲上来,开始对丁浩拳打脚踢。丁浩大吼一声,抡起双拳,像一头绝望的困兽,同他们厮打在一起。他用拳头、他用手肘、他用膝盖、他用牙齿,打得全无章法,但是每一下,都要重重地落在一个人身上,他身上沾满了别人的血,也流满了自己的血,他现在只有把自己的拳脚重重地击打在某具人体上才觉得快意,只有无数的拳脚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他才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他像野兽一样嗬嗬地叫着,拼命撕打着眼前的一切……

丁玉落忍不住了,什么隐藏的凶手、什么暴露身份,她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她从暗处冲出来,沉声喝道:“这么多人打一个?小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啦!”

丁玉落打了一句掩护便冲进了人群,手下毫不留情,她拳脚并用,干净俐落,每一掌都斩在一个人的关节要害处,每一脚都踢到一个壮汉。但她虽有名师,实战经验实在有限,单打独斗时还好些,这样的混战中正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她也吃了不少苦头,好在根基扎实,不曾着在要害处。待她从人群中一路闯去,趟开一条血路杀到丁浩面前,身后已倒下一地痛苦呻吟的壮汉,她的身上也捱了不少拳脚。

丁浩双目赤红,眼前只有敌人,丁玉落闯到身前,丁浩想也不想,血肉模糊的拳头便向她面门狠狠捣去。丁玉落手腕一翻,一缠一带,轻轻巧巧便把丁浩借力扯了过来。丁浩只被人用这样手法摔过一次,记忆犹新,是以心中一动,神志有些清醒过来。丁玉落在他耳边大喝道:“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教训我的?求死是懦夫,活着才有希望!”

向来跋扈的李家人被激怒了,一个个吼叫着扑上来。

“你走!”丁玉落大喝一声,冲进了人拳,腾空一个旋子脚,踢得五六个壮汉口鼻喷血仰面摔去,随即却被更多的人围在中央。丁玉落一边出手,一边大喝道:“还不走?你不走,我也脱身不得。”

丁浩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他定定地看了解她一眼,便像一头负伤的狼,拼命向前奔去。行未及远,前头便是一片青纱帐,丁浩一头钻进去,便消没了身影……

※   ※   ※

青纱帐里,弯刀小六、铁牛、大头肩并肩地坐在地上,两眼看着面前的庄稼,好像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美景,看的目不转睛。

半晌,大头说道:“小六儿,咱们坐在这儿,日头的确是晒不着了,可这儿密不透风,好象更热。”

汗像小蛇似的顺着小六的脖梗儿往下淌,他冷哼一声道:“嗯,那你想怎么样?”

大头还没说话,铁牛道:“真的是热的要命,我也想起来走走,一着了风还凉快些。”

弯刀小六狠狠地道:“大嫂在后面,往哪儿走?都他娘的给我老实坐着,我告诉你们,咱们浑事儿是干了不少,可都是狗皮倒灶的小事。要往大里干,杀人放火我也不皱皱眉头,可就一桩事,谁也不许干,那就是背义之事。咱们和丁大哥是结义兄弟,丁大哥的女人就是咱们的大嫂,长嫂如母,你们哪个要是一双贼眼四处乱瞄,偷看大嫂身子,我小六儿认得你,我腰里的刀子可不认识你,犯在我手里,我挖了你一双眼。”

铁牛一梗脖子道:“放你的罗圈拐子屁!把我们说成啥人了?我们就是闷得快晕过去了,得,你说忍咱就忍,那咱们啥时候走啊。”

弯刀小六说道:“大嫂一身衣裳尽湿,粘在身上怎么走?怎么着也得等大嫂衣裳干了的呀。”

他说到这儿,扭头问道:“嫂嫂,你还好吗?”

“嗳!奴家没事。”远远传来一声,赫然竟是罗冬儿的声音。

弯刀小六便道:“那就好,等嫂嫂衣裳干了,我们便陪嫂嫂去寻大哥,你要是发现什么长虫老鼠的,可别害怕。这地里大多是草蛇,没有毒,你不动弹它也不会缠你。”

罗冬儿又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两边便又沉默下来。

原来弯刀小六得知李家庄的人要浸猪笼的是他大哥的女人,便立即带着大头和铁牛赶去河水下游,避到一块巨石之后,瞧着那边动静,只见那些村人到了河边,又是一番义正辞严,弯刀小六便道:“你们两个候在这儿,他们把大嫂一丢下水,我便去拖她过来,如果被人发现,就得你们二人断后,如果办得顺当,咱们便救了大嫂去寻大哥。”

铁牛和大头知道小六儿水性出众,仰躺能在水面睡觉,直立踩水时水能只及腹下,要救个人回来实属轻松,立即点头答应。小六脱下外裳,在河边折了枝长长的芦苇,掐去头尾,吹空管腹,便悄然潜入水中。

罗冬儿被人掷入水中,因那笼中是盛了大石的,立即便沉入河底,早已闭气候在那里的弯刀小六立即靠拢过去,取出自己贴身收藏的一柄半尺长的弯刀,割断竹笼,将她扯了出来。

罗冬儿虽不畏死,可被丢入水下窒息难受,也不禁挣扎。小六儿拖着她游离原地,这才稍稍上潜,将芦苇塞入她的嘴中。

罗冬儿得了呼吸,心神也定了下来,睁眼只见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少年,正在水中急急向自己打着手势。罗冬儿看出他好意,便沉住了气,任他拉起自己手臂,随着他顺流潜向远处。

弯刀小六水性出色,又是顺流而行,速度极快,到了那处大石附近,他把罗冬儿拖上岸去,上岸就是青纱帐,李家庄那些人又怎会发现他们行踪。只是罗冬儿衣衫尽湿,虽说那少女的身子还没有长开,可夏天衣薄,被水一禁,还是有些不雅,是以四人只得遁进青纱帐里,走了一阵,已是不分东西南北,也不知在走向哪里,四人只得在这青纱帐里暂避,候她衣裳晾干再寻出路。这一来丁浩闯到李家庄,独挑百余大汉的壮举他们竟是全不知情。

傍晚时分,弯刀小六去丁家庄里寻摸了一圈儿,然后出了庄子钻进一片树林,罗冬儿和大头、铁牛立即迎上去,冬儿急忙问道:“童家兄弟,可打听到了他的消息?”

小六恨声说道:“真是可惜,我们走得早了,大哥听说嫂嫂被董家刁婆子抓去了李家庄,便也飞快地赶去了。”

他们这三人一路都是叫罗冬儿嫂嫂,罗冬儿初时听着害羞,再三申明自己尚未嫁给丁浩,三人也不理会,被他们叫顺了口,冬儿便也不再反驳,此时心系丁浩,更不理会,只问:“浩哥哥赶去李家庄了?那他现在如何了?”

小六道:“大哥晚到了一步,那时我已救了嫂嫂离开。大哥悲愤之下,单枪匹马和李家百十条汉子干了起来。”

罗冬儿听得花容惨变,泣声道:“这……这可如何是好,他一个人怎是那些人的对手,他……他是伤了还是怎地,现在怎么样了?”

小六又道:“伤么……好像倒不严重。嗯……应该还不严重,他能一溜烟的逃得不知去向,我想……应该没有大恙。”

铁牛气极,抬腿就是一脚,骂道:“平素说你伶俐,咱们兄弟有什么事都让你出面交道,谁想你婆婆妈妈的真是急死人。还有什么屁,你一气儿放出来。”

小六瞪他一眼,拍拍屁股道:“大哥一动手,就有一个恰好经过那里的游侠儿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帮他打倒了二十多条壮汉,镇住了李家庄的人,把他给放跑了,如今大哥踪迹全无。不过大哥虽未习武艺,身体还是强健的很,应该不会有大事。只是……他除了丁家,还能有什么去处,嫂嫂你可知道?”

罗冬儿摇头道:“没有甚么去处,他……他从小就住在丁家大院的,如今……大娘去了,猪儿下落不明,他必是以为我也死了,如今……如今他孤苦一人,还能有甚么去处?”

说到伤心处,冬儿潸然泪下,铁牛看得气闷,吼道:“我看不下去了,小六儿,那贼婆娘在哪里,我先去打杀了她,然后去李家庄打个痛快,打完了李家,再去丁家为大哥讨还公道,你们去不去。”

弯刀小六道:“害大嫂的罪魁祸首就是那董家婆娘,这贼婆娘已经回了丁家庄,咱们不妨去揍她一顿。至于丁家,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咱们还要从长计议,便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嫂嫂想,若是咱们全陷在里边,嫂嫂一个弱女子该如何是好?”

罗冬儿听他们商量去收拾婆婆,到底有些不忍,忙道:“算了,婆……她将奴家沉了河,这段缘份也就断了,今后她是她,我是我,再无甚么纠葛也就是了。你们都是堂堂正正的好汉,怎好上门欺她,说起来,还得找到丁大哥才好。”

小六蹙眉道:“这却有些难,李家庄伤了二十多号人,许多大汉现在还躺在家里,脱臼的脱臼,断骨的断骨,李家人嚷嚷着还要寻大哥的晦气呢。大哥必然不会公开露面,嫂嫂死而复生的事也张扬不得,否则董家泼妇岂肯放过你?她拿出婆婆身份来,谁都不方便公开维护你,如果知道大哥大概的去处,咱们再悄悄去寻他就方便多了。”

“啊!”罗冬儿忽地轻呼一声,喜道:“我想到浩哥哥可能的去处了。”

三人一喜,齐声问道:“大哥去了哪里?”

冬儿说道:“浩哥哥一直与我商量,说要去广原府为程大将军效力。那时,他说要带着我、带着杨大娘和猪儿一起去,如今……如今他在这里无处容身,又以为我们已经……想必是独自去了。”

三人愕然半晌,小六微微摇头道:“这却未必,大哥就算要走,也该与我们兄弟见一面,说上一声。如今天色已晚,嫂嫂不妨随我们回城,暂且住在我的家里。我家兄弟姊妹众多,你与我的妹妹们暂且同住便是。这两天我们再细细寻访大哥下落。”

大头挠着脑袋道:“那……要是大哥已经走了,那该怎么办?”

铁牛豪气干云地道:“那又何妨,如果大哥已经走了,咱们便护送嫂嫂去广原寻他。”

大头咋舌道:“广原?我倒是听说过那地方,可……咱们三个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呢。”

铁牛满不在乎地道:“这才多少路,想当初咱大宋官家未成事时,一条蟠龙棍,千里送京娘,那是何等义气。赵官家与那赵京娘素不相识,咱们护送的可是自家大嫂,兄弟间要的更是一个义字,有什么去不得。”

弯刀小六听他提起赵匡胤的英雄事迹,胸中也不禁涌起一股豪迈:“好!咱们接大嫂回去,先候三日,三日之后若无大哥消息,咱们送大嫂去广原!”

罗冬儿感激的无以复加,屈身便要跪倒:“三位兄弟高义,罗冬儿谢过你们的大恩大……”

“嫂嫂快快请起,”弯刀小六一见慌忙阻拦:“你是我们大嫂,行此大礼没得折杀了我们,嫂嫂快快请起。大头、铁牛都是孤儿,走到哪儿都是根,小六兄弟姐妹众多,爹爹只恨家里少不了几个吃闲饭的,我去哪儿,他才懒得管呢。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嫂嫂且去我家,三日之后,若无大哥消息,我们三兄弟就……‘千里护嫂,广原寻夫’”

冬儿一听,脸上发热,铁牛和大头却哈哈大笑,三兄弟击掌盟誓,然后便护着罗冬儿往霸州城走去。

第三卷 莲子始生 第070章 快意一刀

一灯如豆,帷帐半挑。

董李氏偎依在柳十一怀里,脸上还带着兴奋过后的潮红余晕:“十一,二少爷要是当场打死了那丁浩也就一了百了啦。谁知偏又放走了他,你不知道,他独自一人闯去李家庄,一个人就敢与我李家庄那么多男丁放对。那副样子……唉,我真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那么凶过。真怕他会来寻我的麻烦。”

柳十一晒笑道:“那个阿呆什么时候有这种胆子的,哼,就算他现在不呆了,也不过是多了点小聪明而已,他还敢做甚么?你既怕他,怎么又从李家庄回来了?”

董李氏轻轻捶打了他一下,嗔道:“不喜欢我回来,你又钻到我房里来做甚么?唉!那丁浩虽然凶狠,可是他一个人怎是我李家那么多男丁的对手,本来……他就要被乱拳打死了,那时法不责众,官老爷也抓不得真凶。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黄脸汉子,自诩侠义,拔刀相助。那拳脚如旋风一般,一拳便击倒一个、一脚便踢飞一片,亏那些汉子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比这身材有些单薄的黄脸汉子差了可不止一里半里,结果那丁浩趁机逃掉了。

丁浩一逃,黄脸汉子便也走了。可怜我李家二十多个汉子,轻的皮开肉绽,重的伤筋断骨,这要将养到什么时候?眼看着就到了农忙时节,他们的婆娘领着孩子到族老家又哭又闹,见了奴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讪得我还怎好在李家庄待下去,只好硬着头皮回来,如今……奴家只有倚仗你才是了。”

柳十一拍拍她的肥臀,安慰道:“放心吧,丁浩如今只是一条丧家犬,难为你还把他看成一个人物,他要是不知死活,还敢来丁家庄生事,不需要二少爷出马,我柳十一伸出两根手指头,就碾死了他。不过……把罗冬儿浸了猪笼,这事儿你做的确是冒失了。”

董李氏瞪眼道:“怎么冒失了,她败坏我董家门风,这且不说,我看她是横了心要跟她的贼汉子走,老娘岂不是鸡尽蛋打一场空?再者说,万一叫他说出你我的丑事怎么办,今后你我如何见人,借此机会除掉了她,我才睡的安心。”

“好啦好啦,不要提她了。”

罗冬儿已死,柳十一也懒得把自己给丁二少拉皮条的事再说出来:“死了也就罢了,你如今有了自己的地,日子能更好过些。村子里有我照顾着你,也不会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嘿嘿,以后再来,就不用那般偷偷摸摸避人耳目了,柳爷就把你当了我的外房,总不叫你觉得寂寞就是了。”

“美得你呀……”董李氏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口一点,刚想撒撒娇,忽地双眼一抬,“啊”地一声尖叫。

柳十一就觉眼前光线一暗,墙上出现一个人影,心中一惊,登时就想跳起,背后已响起一个冷凄凄的声音:“别动!”

柳十一的光脊梁上一凉,便觉是把刀子,心里顿时一沉。

董李氏赤身裸体,眼见丁浩脸如铁铸,目似寒冰,蓬头垢面,杀气腾腾。那股狠厉的劲儿,比她当初在霸州城里看被处决的那个江洋大盗还要凶悍,手中还执着一柄锋寒的长刀,骇得她连取衣遮掩都不敢,只得贴紧了柳十一,哆哆嗦嗦地看着丁浩。

柳十一变色道:“丁浩?”

那人用刀在他背上拍了拍,随意的就像拍一头死猪:“杨浩!”

柳十一沉默片刻,干笑道:“丁管……杨兄弟,冤有头,债有主,我柳十一只是个跑腿办事的小角色,奉命行事而已。可不是我想害你。”

“哦?那你说,是谁想害我?”

柳十一略一犹豫,便觉背后的刀面变成了刀尖,轻轻向他一抵,柳十一唉哟一声,赶紧往前一拱,和董李氏紧紧贴了个满怀。他忙颤声答道:“是……是二少爷。”

丁浩,如今的杨浩便冷冷地道:“二少爷如何害我,因何害我,你从头到尾,仔细招来,若有半点虚假,我杨浩认得你,这柄刀子可不认得你。”

“是是是,杨爷,您手下留情,我招,我全都招。”柳十一僵硬着身子,把丁二少垂涎罗冬儿,设计害他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柳十一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杨浩静静地听着,暗自思忖:“柳十一是丁承业的心腹,他说的应该不假。不过,冬儿她……应该只是一个诱因,在此之后,得知丁庭训有意让我认祖归宗,才是丁承业急不可耐,对我猝下杀手的原因。丁承业,你为了一己私欲,害我老娘伤痛而死,害得冬儿尸骨无存,丁承业啊丁承业!”

想到恨处,杨浩手腕一抖,刀刃递近几分,刺进柳十一后背,吓得柳十一惊叫起来:“丁……杨爷饶命,杨爷饶命,这都是丁二少爷的谋划,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一个下人,不能不从命啊。”

杨浩扯起那身偷来的肥大衣裳,挥刀一斩,“嗤”的一声切下一块布来,往榻上一丢,喝道:“我说,你写。”

柳十一问道:“杨爷,您要小的写些甚么?”他贼眼乱转,心道:“幼稚小儿,想逼我招认二少爷?嘿,但得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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