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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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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义不但仍记得他,而且加恩赏赐,不忘旧情,这对他们这些戎马生涯的将军们来说,正是最大的安慰。

曹翰本是曹彬的直属部下,官家如此关爱,曹彬身为曹翰的老上司,此时自然要出头为他拜谢。曹彬眼含泪光,斟满一杯酒,走到赵光义面前肃然跪下,以大礼参拜,代曹翰向官家谢恩。

赵光义加恩于曹翰,固然有示惠于众将的意思,可是这个时候他特意提到朝廷大员遇刺身亡,实也另有一番用意,只是其中缘由,却不足为外人道了。如今见一直有些若即若离的曹彬终于被他打动,屈膝席前敬酒,赵光义不禁大悦。

他赶紧起身,扶起曹彬,举杯道:“诸位爱卿皆是朝中栋梁,朕继承大统,今后还须依赖诸位将军辅佐。今因国丧,暂休战事,来日讨伐汉国、出兵幽燕,朕必御驾亲征,与诸位将军如往日征江南一般,并肩作战。诸位将军,请满饮此杯!”

众将纷纷应诺,举杯与之共饮……

※   ※   ※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在城门口为杨浩送行的,是原本出身南衙的一众属官,宋琪、贾琰、程羽、慕容求醉等共事过的同僚,还有鸿胪寺的全部官员。已然致仕的前任大鸿胪章台柳因老迈年高,没有亲至,却也让他的长子前来相送。

不但鸿胪寺典客丞焦海涛、司仪丞曹逸霆、主簿宁天色以及一干属员都到了,就连那位很少与杨浩谋面的鸿胪右卿高翔,今天也满面春风地出现了,熬来熬去,他终于熬出了头,杨浩一滚蛋,这个大鸿胪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往日些许恩怨,自然大风吹去,得有些肚量才是。

鸿胪寺的属官们看着自家这位离任的大人,都是一脸的羡慕。做官,谁能做得像杨大人一般如此畅快?就算杨大人此后这一辈子再无任何建树,就凭他弱冠之年便成为使相的速度,也足以成为大宋政史上的一个传奇,或许……也是再也无人能够企及的一个传奇了。

南衙的一众官员看着杨浩,眼中却既没有羡慕、也没有嫉妒,而是一种深深的、却不易被人察觉的同情,哪怕杨浩再惹人厌,此时他们也毫不吝啬自己的同情。就算不需要杨浩承他们的情,也得让其他同僚看看,自己不乏同情心。

他们看杨浩的眼光,分明就是在看一个死人。

劝君更尽一杯酒,此去黄泉无故人!

杨浩就在两衙官员们复杂的神情中出了城门,走出一箭之地,他回头一看,那些官儿们还站在原地,杨浩便向他们遥遥招手示意,他的手在空中刚刚挥动了两下,忽地发现城头上站着一个女子,一袭白裳,衣带飘飘,独自伫立,似乎正凝视着他。

杨浩站稳了身子,定睛再往城头看去,那人却已悄然消失,天空湛蓝,白云朵朵,城头上只有宋字大旗迎风猎猎,方才所见竟似南柯一梦,寻迹无踪。

“大人,请登车上路。”

将虞候王宝财在马上弯了弯腰,向他大声说道。

杨浩点了点头,向后面随行的家仆们望了一眼,杨浩的家仆比他的家眷在京城时还要齐备一些,管家、奴仆、丫环一应齐有,但是……他一个也不认识,这些人都是他变更逃跑计划之后,继嗣堂的人突击找来的。

杨浩只知道他的管家叫李庆风,杨浩看他年纪、听他名字,非常怀疑他和自己在唐国救下的李听风家族有些什么瓜葛,不过直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和这位管家详细交谈过。

杨浩登上车子,放下轿帘,整个队伍便加快了速度。

过了瓦坡集,前方路口忽然出现一个彩棚,说是彩棚,因为皇帝大行,正居国丧,所以没有披红挂彩,只缀了些松枝柏枝充门面,未免名不符实。彩棚下面也没有鼓乐迎接,只有着黑白两色衣衫的一群百姓站在那儿,老远便高声叫道:“这位军爷,敢问前方来的可是杨太尉么?”

一个日本直的士兵用很生硬的中国话答应了一声,那些百姓们立即欢喜起来,也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万民伞来,也不撑开,便迎了上来。

一见是欢送杨大人离京的,公孙庆、王宝财二人也不便拦阻,二人对视一眼,便命人向后传报,通知杨浩,片刻功夫,杨浩便迎上前来。

那群百姓为首者是一个体态圆满的员外,只见他毕恭毕敬抢前作揖道:“杨太尉,小民于圆,忝为乡保。大人在京时,德政惠民,令无数百姓得益,今太尉要离京赴西北上任,百姓们感恩戴德,不舍大人离去,特意委托小民,向太尉敬献万民伞一把、美酒十坛,万望太尉笑纳。”

远远的,日本武士王宝财先生听得很是纳闷儿,转头向公孙庆问道:“公孙大人,末将是武官,对杨太尉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他的,做过这里的地方官?”

此时,杨浩正逊谢不已,众百姓则阿谀如潮,马屁连天,听得礼部员外郎公孙庆都快吐了,他冷笑一声,见周围没有杨浩的人,这才说道:“王将军,这不过是官场中习气罢了。自古以来,爱民如子的好官离任时百姓割舍不下,送万民伞以示敬意是有的,可是后来的官儿,不管是不是清官、是不是爱民如子,都喜欢在离任时玩上这么一套把戏。

官声好的,有绅民主动送伞,官声不好的,他也不愿灰溜溜地离开,于是变着法儿的也得让人送。比如说前朝时候,康远县令是一个大大的贪官,百姓恨之入骨,他离任时也想要百姓们送万民伞,可是百姓们谁肯送他?

你不送?你不送他就赖在县衙里不走,新官没办法接任,于是那位新任县太爷还得带头去劝当地士绅们送伞,士绅们实在不肯答应,那位新任县太爷没法儿,自己做了一把,又让家人扮成当地百姓,才把那位前任风风光光地打发走。你明白了?”

“喔……”王宝财作恍然大悟状,连连点头道:“我的明白,我的明白。”再看向杨浩时,王宝财便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公孙庆笑道:“后来的官儿总想比原来的官儿离任时更加隆重,于是花样翻新,不只送万民伞、立德政碑,还有那恬不知耻的,提前雇几个泼皮闲汉,在他离任的轿子前边泥地上躺下,满地的打滚,就是不起来,意思是挡住道路,不让他们的好官离开。在官场上,这种事称为‘卧辙’,嘿嘿,如此官场丑态,传扬开去,却是百姓无限爱戴了。”

两个人说着不禁仰天大笑。

前方,杨浩推辞不下,最后半推半就地收下了当地乡绅于圆代表当地绅民恭送的万民伞,由于万民伞是用不同颜色的布做成的,国丧期间不便张开来,所以用素绫裹了放在车上,杨浩又接过十坛美酒,一并放在车上继续赶路,于圆等人做依依不舍状又追了好久这才渐渐散去。

见那些做戏的乡绅们走了,公孙庆这才松了口气,吩咐道:“加快行程。”

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当天行不了多远的路程,傍晚时候,他们到了板桥镇附近,此时夕阳西下,红日渐沉,为了赶在日落前进镇,车队的速度不断加快,眼看到了前方一座木桥,前行的武士忽然放慢了速度,公孙庆心中有事,察觉前行速度放缓,立即抬头问道:“出了什么事?”

“大人,你看!”

一个武士向前一指,公孙庆一看,只见桥头又搭着一座彩棚,棚下的人倒是不多,也就那么五六个人,两个站着,剩下几个横七竖八地躺在桥上。

王宝财一见先是一愣,随即叫道:“卧辙?”

看了看公孙庆,两个人忍俊不住,一起大笑起来。

“前方来的可是杨太尉,本地士子于一舟率士林同好请见太尉。”

杨浩得报,又满脸笑容地上前接见,于是乎,问名,寒喧,接见,感恩,辞让,两下里又是好一通折腾。

王宝财急躁起来,对公孙庆低声道:“公孙大人,像他这般走走停停,几时才能走得出去。咱们在板桥镇里安排的……”

“噤声!”

公孙庆立即打断他的话,看着前方一脸笑意的杨浩,冷笑道:“王大人,便让他再风光一时半夜又算得了什么,对死人……咱们得有点耐心,你说是么?”

王宝财苦笑道:“公孙大人教训的是,呃……嗯?那几个人在干什么?”

公孙庆一抬头,就见杨浩已被推坐在桥上,旁边正有人为他脱靴,另有人捧着一双新靴站在一旁,公孙庆不禁两眼发直,半晌才喃喃地道:“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

“嗯?”王宝财捏着下巴,诧异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公孙庆咬着牙根嘿嘿地笑:“这位杨太尉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的,居然把遗爱靴的把戏都用上了。”

“遗爱靴?”

“嗯,万民伞、德政碑,卧辙,这都是送行官员的场面功夫,还有一样,那就是遗爱靴了。”

公孙庆长长地吸了口气,说道:“有些地方士绅,捧臭脚拍马屁,于是别出心裁,官员离任时就请他留下脚下穿旧了的靴子,把靴子挂在牌楼上,任由风吹雨打直至腐烂。嘿嘿,王将军,以后你到了什么地方,要是看到当地牌楼上挂着几只奇形怪状、腐烂不堪的臭靴子,估计就是当地出过不少‘好官’了,哈哈哈哈……”

王宝财听了却很严肃地连连顿首:“末将明白,多谢指教。”

就在这时,只听“啊”地一声怪叫,就见杨浩光着两只脚丫子一瘸一拐地逃了回来,那个叫于一舟的士子,手中持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在后面紧追不舍,王宝财看得直了眼睛,惊奇地道:“我国风俗实在奇怪,公孙大人,请指教,他们……还想留下点什么吗?”

“还想……还想……”

公孙庆忽然怪叫一声,惊讶地道:“刺客?”

这时就见杨浩一蹿一伏,气极败坏地叫道:“有刺客,有刺客,救命,救命啊!”

说着他已抢到了王宝财身边,蹿到了他的马屁股后面,王宝财巴不得他让人一刀杀了,就省得自己煞费苦心地安排手段了,可是他已逃到自己身边,自己身为护送的武将,无论如何不好装聋作哑,于是嗨的一声拔出了太刀,恶狠狠地骂道:“何方鼠辈,胆敢刺杀朝廷命官?”

在中原混了近二十年,他的汉语已经说的相当好了,倒没喊出“八嘎牙路,什么地干活”的话来,王宝财一动,他麾下士兵立即纷纷拔刀出鞘,呼喝着扑了上去……

月朗星稀,杨浩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造化镇,造化镇在板桥镇更北方,距板桥镇三十多里。

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刺客没能杀了杨浩,反而打草惊蛇,他们见事不可为,纷纷跳水逃生了,紧跟着探路的士兵一上桥,那桥就轰然倒坍了,原来那桥早已被人动了手脚,惊魂未定的杨太尉打死也不去板桥镇了,自作主张改了线路,绕道来了造化镇。王宝财火冒三丈,却也无可奈何,好在这一路行去机会多多,板桥镇的布置就算白费了,前路也有的是机会。

杨浩后背的衣衫被那个于一舟划破了长长一道口子,吓得他一进造化镇,就钻进一间屋子不出来了,当地乡绅听说来了个这么大的官儿,忙不迭地跑来拜见,他也压根不肯露面。公孙庆和王宝财哭笑不得,随意打发了那些乡绅离去,刚刚回到征用的小客栈,外边便又闯进一个人来,大模大样地问道:“敢问,杨太尉是借宿于此吗?”

公孙庆一口茶都还没来得及喝,他没好气地问道:“你是哪个?”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拱手道:“鄙姓余,是……”

公孙庆手里一杯热茶哐啷一声,就全撒到了前襟上:“又是姓于的?”

一旁王宝财已呛啷一声拔出太刀,恶狠狠地扑了上去,大叫道:“把他拿下!”

第九卷 吴中白藕洛中栽 第041章 造化镇

光听王宝财这个名字,你绝对想不到他是一个武士,可是谁也没有规定只有叫西门吹雪、燕南天这种威风霸道的名字,才可以成为一个武功卓绝的武士。

王宝财只一出手,一个漂亮的十字刀花便在那中年人面前炸开,竖劈横卷干净俐落、一气呵成,刀术当真了得。他的刀法没有一点花哨,劈、刺、砍、卷都是最直接的动作,但是出刀稳而有力、快捷如风,足以破除一切花哨的招法,以最快最简单的手法杀人。

佐佐木的家传刀法虽然凌厉,可那中年人竟也有一身好功夫,只是突出意料,根本来不及应对,亏得他身手矫健,当下仰身一纵便跃出门去,锋利的刀尖堪堪贴着他的身子划过,一截衣带无声地飘下。

“你做什么?”那中年人这才来得及吼出一声。

王宝财如猛兽般低声咆哮一声,紧追着便冲了出去,后边一群尚未来得及入住房间的扶桑浪人、高丽武士叱叱咤咤地跟了出去。

公孙庆扬声叫道:“不要杀他,拿活的,问明他的身……”

他话音未落,那些武士呼啦一下又涌回了院子,公孙庆愕然望去,就见将虞候王宝财一步一步地向院落中退来,在他身前,上下左右十几把锋利的长枪紧紧地逼着他的身子,封锁了他周身上下所有要害,看样子只要他稍有反抗动作,就能一个攒刺在他身上搠出十几个透明窟窿来,把他迫进来的竟是十几个禁军打扮的大汉。

哪怕是吕洞宾那种修至地行仙境界的高手,在战场上也起不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当日陈抟若非借助山谷的扩音和回声效果,用高声频的长啸刺激马匹,单凭武力,他也休想挡得住一个千人队的契丹武士。

训练有素的士兵作战动作整齐划一,除非你有金刚不坏之身,否则像这样十几把大枪同时刺向你周身要害,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招架不过来,一个人苦练二十年的武艺在只练过两年合击之术的大头兵面前就是个碴儿,个人武艺在两军阵前作用有限就源于此了,

公孙庆看清对方也是禁军服装,不禁又惊又怒,跳起身喝道:“你们要作反不成,本钦差奉召出京,宣抚西北,尔等是哪位将军的部下,竟敢如此无礼?”

被他一提醒,王宝财也醒起了自己的身份,腰杆儿微微一挺,亢声说道:“我们是殿前司的,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便装中年人被士兵们护拥着又走了回来,冷笑道:“我们是侍卫司的,殿前司的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出手杀人么?”

王宝财喝道:“本官殿前司日本直将虞候王宝财,你们挟制上官。该当何罪……”

“啪!”

那中年人抡圆了胳膊给了他一个大嘴巴,脾气比他还大,声音就像打雷:“本官是侍卫司步军都虞候余谦,你刺杀上官,该当何罪?”

王宝财一听,刚挺起的胸脯儿又塌了下去,人比人、气死人,虽说两个人都是虞候,可这官儿差着可有十万八千里。都候有都虞候、虞候、将虞候、院虞候等详细的分类,地位天差地远,眼前这位步军都虞候就相当于陆军少将,军级干部,而他呢,只是个中尉连长。

“这个……纯属误会,末将奉命护送杨太尉赴芦州,途中遇刺,刺客也姓于,所以一听大人自报名姓,误以为……”

“啪!”

他另一边脸也挨了个大嘴巴:“误以为?放你娘的罗圈拐子屁!”

余谦火冒三丈地道:“老子方才退得若是慢一些,现在已被你一刀斩成四块了,你他娘的到时候冲着哪一块说误以为?”

公孙庆一见忙换了副笑脸上前打圆场:“哎呀呀,误会,纯属误会,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这位将军请勿着恼,卑职们重任在身,不敢大意呀,有些得罪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余将军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好生晦气,你遇到个姓余的刺客,见了姓余的就都要杀了么?嗯……?”

他神色一动,赶紧问道:“刺客?那……杨太尉可曾受伤?”

公孙庆苦笑道:“杨太尉……好象脚上受了点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余将军诧异地道:“既遇刺客,怎么脚上受伤?”

公孙庆摸着鼻子,吱吱唔唔地道:“这个……脱靴……跑得仓促……脚心……石头……硌得……”

“嗯?”

余将军听得云山雾罩,满脸狐疑地看向公孙庆,公孙庆正不知该怎么解释,杨浩已得了消息,蹦啊蹦啊地从房间里蹦了出来,一个金鸡独立站在廊下,笑容可掬地道:“这位将军,本官就是杨浩,可是步军司罗兄要见我么?”

余将军一听连忙上前叉手称喏:“末将见过太尉,正是我家步帅要见太尉大人。”

※   ※   ※

村外一片青纱帐,月色如水,虫儿唧唧,尤显静谧。

罗克敌的人就驻扎在村子北头儿,赵匡胤猝然驾崩后,新皇帝下了严令,所有军队驻扎原地听候消息,不得擅动一兵一卒,违者以谋反论处,立斩,以致正在军营中巡视的罗克敌也动弹不得,只得原地驻扎,每日从朝廷邸报和枢密院往来的公文了解朝中发生的事情。

直到新帝正式登基,禁令解除,罗克敌这才匆匆赶回汴梁。他随身带了百余名亲兵随从,行经造化村时天色已晚,便在这里驻扎下来,却仍按行伍中规矩散布有游哨巡弋,杨浩一行人刚到就被他们发现了,得知是杨浩到来,罗克敌才命部将去迎。

两个人缓缓走在乡间小路上,前边一道缓坡,杨浩慢慢走上去,笑道:“罗兄有什么机密话儿要和我说,还得避开手下?”

罗克敌脚步越来越慢,沉沉说道:“那日得太尉大人书信一封,罗某一直随身携带,须臾不离,方才得知太尉大人已然到了造化村,末将便取出书信,已然……看过了。”

杨浩微微一惊,缓缓转过身来,罗克敌凝视着他,眼眸中满是痛苦挣扎的神色,他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问道:“太尉大人不是计划辞官致仕之后,悄然潜出汴梁么?何以风风光光,以朝廷使相、封疆大吏的身份前往芦州?”

“这个……”

罗克敌的手轻轻探向腰间长剑,森然道:“先帝……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望太尉大人告诉在下!”

杨浩一呆,脱口道:“罗兄不会以为……先帝驾崩,与杨某有关吧?”

罗克敌缓缓地道:“本来,我也绝对不会想到你的身上,可是获悉你的另一个身份之后,我却不能不做此想。先帝春秋鼎盛,极康健的身子,怎会突然暴病而卒?如果先帝是为人所杀,那么……还有人比你更加可疑么?”

杨浩苦笑不已,赵匡胤最忌惮臣下背叛,这从他宁可舍弃极大的好处,也不与契丹的乱臣贼子庆王合作上看出他的坚决态度,自己已在汴梁做了这么久的官,一旦回到芦州,以党项七氏共主的身份重新出现,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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