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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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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又向群臣宣布:“石敬塘割让幽蓟以赂契丹,使一方百姓独限外境,朕甚悯之,今建封桩库,蓄积金钱,向契丹赎买我土地庶民。如其不肯,朕便以此财帛募天下勇士,俾图攻取。”

契丹如今已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契丹皇帝可不是用一堆玻璃球就能换来一个纽约的印地安酋长,蓄积百万贯钱,就能让契丹割让半壁江山?谁会相信赵匡胤这番鬼话,谁会相信契丹皇帝会蠢到要鸡蛋,而交出生蛋鸡?人人都明白,这不过是赵匡胤一个“我要仁至义尽”的幌子,幽云十六州,他是一定要打下来的。

只不过,宋刚刚立国十年有余,刚刚吞并了整个中原沃土,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些新占有的领土,安抚那里的百姓,休养自己的军队,暂时,他是无意与契丹开战的,要把那封桩库蓄满军费,也需要几年时间不是?

赵光义听了摩拳擦掌,非常希望北伐之战能再度由他领军。他从来没有亲自带过兵,伐唐是第一次,这一战下来,他发觉打仗也不过如此,在训练有素、准备精良的大宋禁军铁蹄下,敌人根本不堪一击,如果北伐的战功再能被他抢到了,那这个皇位继承人,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从他手里抢走。

可是,兴奋之余,他完全没有注意高踞御座上的那位皇兄向他投来的若有深意的一瞥。赵匡胤,已经准备向这位亲兄弟的问鼎之心发动反击了……

敬业的杨浩一大早就赶到鸿胪寺报到了。

初承破瓜的妙妙怎堪他的杀伐,妙妙在他身下,化作了一汪水、化作了一滩泥,可杨浩还没发挥出三分之一的战斗力呢。他怜惜妙妙稚龄幼体,生怕她身子娇嫩难以承受,却也不敢只图自己尽兴伤了她,这一来无穷的精力只好消磨在工作当中。

一个上午,杨浩看遍了这段时间所有与契丹有关的消息情报与国书往来,不出所料,这段时间因为契丹内乱,萧后也想息事宁人,暂与宋国方面议和,所以口气异常平和,而宋国正在南伐,同样没有北进之心,双方都有和平解决争端的意思,对山东方面让契丹吃了一个暗亏的事,双方已经和解的差不多了,如果杨浩想要出使契丹,暂时没有借口可循。

杨浩暗想:“不出所料,看来预先派穆羽去雁门关是去对了,找不到借口,我就自己制造一个借口,以契丹和宋国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制造的冲突绝对可以在可控范围内仍旧以和平手段来解决,这是符合双方利益的。我是鸿胪少卿,契丹叛乱的庆王之子又是‘死’在我的手上,我将是出使契丹面见萧后的最佳人选。”

他正琢磨着,焦海涛跑了进来,兴冲冲地道:“哈哈,大人,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大人一来,好事连连……”

第九卷 吴中白藕洛中栽 第015章 釜底抽薪难下手

听了焦寺丞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杨浩诧异地道:“什么事果不其然?”

焦寺丞笑吟吟地道:“果然是大人一回来,咱们这清水衙门就开始财源广……就开始忙碌起来了。呵呵,好教大人知道,吴越国王钱俶入朝参圣来了,官家令魏王德昭与杨左使负责接迎款待。”

杨浩“喔”了一声,心道:“我要去的是契丹,等‘飞羽’派了人来,我就制造一个借口出使契丹去,钱王?他来就来了,关我鸟事。”

杨浩心里想着,顺口问道:“以往接见钱王是个什么规格,可有旧例可循,还劳焦寺丞整理个章程出来,杨某照做就是。焦大人也知道,这些繁文缛节,杨某是不大懂的。”

“没关系,没关系,这事儿只管交给下官就是。”

焦寺丞喜孜孜地道:“要说旧例,那是没有的。钱王与我朝来往最是密切,也最受官家的礼遇,以往接迎钱王,向来都是由晋王千岁主持的,晋王掌着开封府,这汴梁地面上比咱们鸿胪寺管用的多,迎来送往的人手、接迎款待的安排,南衙的人就一手操办了,我鸿胪寺根本不用出头。这一会是咱们鸿胪寺头一回承办接迎钱王的大事,不过属下们自会把此事办得妥当,大人如今可是咱鸿胪寺的顶梁柱,露不得怯呀。”

杨浩微微一笑,称谢道:“如此,有劳焦寺丞和诸位同僚了。”

待焦寺丞出去,杨浩转悠着茶杯,心思快速活动起来。

“以往都是由开封府尹,也就是当今晋王负责接待这位钱王,这一回换了人?”

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我国人政治,玄妙无比,一个站位、一个亮相,都可以成为某个政治动向的信号,向来由晋王负责接待的人突然换了魏王,意味着什么?想必晋王现在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吧……

有焦寺丞等有经验的胥吏在幕后为他出谋画策,杨浩与魏王德昭接迎钱王一事虽是头一回办,却也处理的有声有色,钱俶此来,是很识时务地准备到开封做人质,与荆、湖、汉、唐诸国国君碰碰头,喝喝茶,接受赵匡胤和平接收来的,他想要的,只是一家老小的平安罢了。

可是谁也不知道官家怎么想的,似乎他不想锦上添花,马上接收吴越领土。隆重的国宴上,忐忑不安的钱俶当场献词一首,其中有“金凤欲飞遭掣搦,情脉脉,行即玉楼云雨隔”之句,将他的心意表露无遗。

赵匡胤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郑重表态:“朕誓不杀钱王!尽我一世,尽你一世,钱氏子孙,永保富贵。”钱俶在汴梁风风光光地转了一圈,得了许多赏赐,又毫发无损地被送回吴越去了。

钱俶此来,明明是为了献地,不需一兵一卒、唾手可得的领土,官家却不顺水推舟地接收下来,陛下到底在想什么呢?难道现在还有比接收吴越更重要的事么?圣意真个难测。

文武百官正为此猜测不已的时候,圣意难测的赵匡胤忽然宣布,要西幸洛阳,看看他出生的洛阳夹马营,祭拜一下祖先的墓地。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一统中原,如此赫赫战功,当然要向祖先禀告一番,于是文武百官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赵光义听了也急忙入宫去见皇帝,以往不管赵官家是出征还是巡幸,留守汴梁的人都是他,此番赵官家要西幸洛阳,他自然要来问问皇帝的行程安排、返回的时间,以及对留守京城的嘱咐。

进了大内,到了皇帝寝殿,一见赵匡胤,赵光义就以家礼向大哥亲亲热热地打声招呼:“大哥,此番去洛阳,大哥准备多久回来?对京里面的事,大哥还有什么嘱托吗?”

赵匡胤正在喝茶,听了他的问话,若无其事地道:“如今中原一统,如此大事,当焚香默告于祖先。二哥多年不曾回过家乡了,这一回,你和我一起回去。”

赵光义一呆,心跳得有些急促起来,他迟疑道:“我也要去吗?那……汴梁这边……”

赵匡胤从容地一笑,接口道:“如今江南平定,中原一统,汉国苟延残喘,自保之力尚嫌不足,契丹又内乱不休,据报,南院大王耶律斜轸派兵抄了叛军的老家,庆王被迫率军逃往女真疆域,萧后下诏,与女真人正联手剿灭这股大敌,我国如今稳如泰山,也没甚么大事,汴梁么,就让德昭和光美暂时打理好了。”

赵光义心头一沉,强笑道:“也好,多年不曾回去家乡,兄弟心中也想念得很,如今就与哥哥同去便是。”

离开寝殿之后,赵光义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钱王北上,魏王接迎。大哥祭祖,魏王留守。这些向来都是我的差使,大哥做此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来王继恩对这些安排也是毫不知情,事先竟未通报消息于我……”

赵光义越想越是不安,他怔忡地行于廊下,喃喃自语道:“这是对我伸手兵权的惩罚么?”

“你个鸟人,放的什么鸟屁!”

赵光义声音甚小,绝不可能被人听见,不提防半空里突然传来一声怪叫,把赵光义吓得一激灵,脸色都变了,他霍地抬头,喝道:“是谁?”

抬头一看,哪里有人,就听那怪声又道:“闭上你的鸟嘴,惹少爷我一肚子闲气。”

赵光义定睛一看,只见梁上站着一只鹦鹉,用嘴巴梳理一下羽毛,然后瞪着两只鸟眼向他运气,赵光义听说过宫里养了一只喜欢骂人的鹦鹉,乃是侄女永庆公主的爱宠,曾经把官家气得半夜把皇宫做了战场的。

他被这鸟儿唬了一跳,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四下看看,赵光义顺手一探,从栏外花圃中捡起一块石子,瞄准了那鹦鹉斥骂道:“好你只扁毛畜牲,敢对本王无礼,着打!”说着手中石子便疾射过去。

那鸟儿连赵匡胤都放弃跟它一般见识了,这些日子里来横行于皇宫大内,简直就是一个活祖宗,任谁也不怕,早就变得不怕人了,万没想到还有人敢打它,结果躲闪不及,被赵光义石子掷中,尖叫一声便跃下梁来。

那鹦鹉落地,惨呼着挣扎起来,扑愣着翅膀赶紧逃走,歪歪斜斜一路逃去,空中飘落几片羽毛,远远还传来它痛苦的尖叫:“贱鸟儿,贱鸟儿,你这饢糠的夯货,天不盖地不载该剐的贼……”

赵光义虚惊一场,不禁啼笑皆非地摇头,这时就听远处传来一声比那鸟儿声音还要尖利凄惨的叫声:“哪个鸟人伤了我的鸟儿!”

赵光义一呆:“永庆?唉,一个女孩儿家,堂堂公主殿下,整日阶鸟人鸟人的,都让这贱鸟儿给带坏了……”

赵光义又摇摇头,赶紧溜之大吉了。

※   ※   ※

杨浩在开封没有等到“飞羽”的人来跟他接触,却被赵匡胤带去了洛阳。文武百官随行,皇上摆驾洛阳,先去安陵祭扫了祖先,然后赵匡胤做了两件事,两件令文武百官议论纷纷的事。

第一件事,是召来主管洛阳军政的现任知府、右武卫上将军焦继勋,无功嘉奖,晋升他为彰德军节度使,一步登天,升至武将再升无可升的高位。

第二件事,是造访赵普。赵普罢相以后,虽有三城节度使一类的官衔,其实都是虚职,没有具体的职务派给他,所以他一直在西京洛阳闲居,平日里闭门不出,再不参与任何政事。赵匡胤突然登门造访,意味着什么?

帝王的一举一动莫不大有深意,联系到魏王赵德昭取代晋王赵光义迎接钱王使朝,赵德昭、赵光美取代赵光义留守汴梁城,许多官员恍然大悟,皇上要大力扶持皇长子、皇三弟,以制衡尾大不掉的晋王千岁了。

皇上召见赵普,显然是有意重新启用他,如今也只有赵普的资历和人脉,重回朝廷,才能抗衡赵光义。可是……无端提拔焦继勋是什么意思?莫非禁军也要来一次大清洗?

一时间人心惶惶,议论纷纷,赵匡胤却是不动声色,每日游山玩水、寻访旧友,检阅驻守洛阳的军队,一开始杨浩也未弄明白赵匡胤的意图,直到一日赵匡胤冬游龙门石窟,赞叹“自武王伐纣,八百诸侯会孟津;周公辅政,迁九鼎于洛邑,宅此中国,相因沿袭,十三王朝均定都洛阳,洛阳气象真不愧为天下之中,华夏第一帝都时,杨浩才猛地醒悟过来,想起了一件历史大事。

“永怀河洛间,煌煌祖宗业。上天佑仁圣,万邦尽臣妾。”咀嚼着这偶尔记起的四句诗,回想着自钱王进京以来赵官家一连串的反常行为,杨浩突然明白他的目的何在了。

他,要迁都!

而且是迫不及待地要迁都,甚至连钱王拱手奉上的吴越沃土都暂时搁下,立即筹备迁都事宜。历史上,这件关乎宋国未来三百年国运的大事他没有成功,这一回,能不能成功?

※   ※   ※

赵普府上,悄悄潜来的慕容求醉目光随着赵普的身影缓缓移动着。

赵普紧锁双眉,捋着胡须,一步一沉吟:“迁都,是好事。一国气象,取决于一国帝都。长安坐关中临天下,古朴大气、豪迈万国。洛阳居洛水之滨,中原中枢、文华鼎盛,亦不失雄风。金陵据山水之险,享江南富庶,乃汉统延续与复兴的必争之地。开封,拥汴水黄河之利,天下财富汇聚,物丰人华,繁盛至极。然开封有两个大不利之处,一是黄河肆虐,泛滥成灾,一国帝都常有化身泽国之险。二是地理上无险可守,一马平川,北人若要南下,顷刻可至,非百万雄兵不能守,三年五载或可无妨,天长日久朝廷难以负担。只是……”

他抬起头来,望着房梁虚无处,轻轻摇了摇头。

慕容求醉道:“大人,官家走了一步绝妙好棋呀。迁都,对江山社稷大大有利,此乃事关千秋之大利。而眼下呢?晋王一家独大,已经引起官家忌惮,官家迁都,就可以离开晋王苦心经营十年,势力盘根错结、耳目遍及朝野的开封城另起炉灶。

如今情形,晋王就在陛下掌握之中,开封已落入皇三弟和魏王德昭手中,官家提拔焦节度,重赏洛阳守军,又有起伏恩相之意,如此一来,数管齐下,晋王势力,必可一举拔除!”

赵普摇了摇头,低沉地道:“那却未必……”

沉默半晌,他才吩咐道:“你回去,再不可来,仍然一心一意为晋王慕僚,绝不可露出半点异心。陛下迁都能否成功,就是能否决定立储关健所在,我们静观其变,绝不插手。”

慕容求醉大惑不解,迟疑半晌,这才拱手道:“是,求醉谨遵恩相吩咐。”

看着慕容求醉远去的背影,赵普久久不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堂下一股阴风回旋,吹得他机灵打个冷颤,赵普才拂袖转身,喃喃自语道:“潜居于此,置身事外,赵某已看得十分清楚了,陛下最强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如果他战胜不了自己,那就一切休谈……”

赵匡胤果然宣布迁都了。迁都洛阳,将开封这个政治、经济中心一分为二,经济留于开封,政治迁往洛阳,这就一举瓦解了赵光义苦心经营十年的潜势力,分拆、制衡,正是赵匡胤的拿手好戏,正是靠着这种手段,他彻底解决了自五代以来武将篡位成风的习惯,建国短短几年,就把天下州府官吏尽皆控制在朝廷手中,但凡所占之地,不使一个藩镇出现。

如今他已调虎离山,又施恩于当地驻军最高统帅,近一步笼络住了军队,赵光义这只离了山的老虎,还能不乖乖任由他的摆布吗?这就是赵匡胤兵不血刃地解决内部危机的手段。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迁都的意思刚刚表达出来,就遭到了朝野一致反对。百官哗然,他是预料到的,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百官竟然会旗帜鲜明地表示反对,难道满朝文武都已被二弟收买?

不,不会。

赵匡胤的目光从正争辩的面红耳赤的大臣们脸上掠过,轻轻地摇了摇头。御史中丞刘温叟不会背叛他,禁军殿前司控鹤指挥使田重进不会背叛他,枢密使曹彬不会背叛他,卢多逊、薛居正、吕馀庆,这三位亲手提拔上来的宰相不会背叛他,禁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党进、大将呼延赞……他们都不会背叛他,可是……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也坚决反对迁都,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   ※   ※

一位文官面红耳赤地叫道:“吾以为,陛下先迁洛阳,观天下大势再迁长安之所言大有道理,远胜于定都开封。长安有黄河、秦岭为屏障,坐关中而望天下,有帝王之气。洛阳北有大河横绝,南有伊阙锁闭,东有成皋、虎牢之固,西有龙门、崤山之险。而开封无名川大山可据,黄河难为凭仗反成祸患,一旦敌来从任何一个方向都可进攻,一马平川毫无险要的地势,更加利于北人的战马驰骋,将来一旦与北国对峙,非百万大军不可守,冗兵无数,国力如何负担?俟成臃肿,贻患子孙,不如迁都洛阳,据山河之险而去冗兵,可安天下也。”

一个将军蹭地一下跳了出来,大声咆哮道:“一派胡言,我朝新立,国力有限,大兴土木必然动摇国本,再者,如今之关中已非昔日之关中,百业凋零,人口稀少,如何可为天下中枢?至于洛阳,亦不如开封便利,全国赋税,仗运河供给,一旦迁都洛阳,车马络绎,整日不绝,所费又岂少于军费?”

“非也,非也,”又一个文官跳出来,摇头晃脑地道:“建邦设都,皆凭险阻。山川者,天下之险阻也;城池者,人之险阻也。城池必以山川为固。汴乃四战之地,当取天下时,必取汴地,及天下既定而守汴,则岌岌可危矣。北戎势重,京师藩篱尽撤,堰而无备,当营洛阳,以为……”

他还没说完,另一个文官便跳出来反驳:“洛阳非处四通五达之地,不足以供养皇室,抚济万民,汴梁无山河之险,可以兵为险,天下富庶,难道不足以汴京之兵么?”

“你们两个穷措大,掉的什么烂书袋!”又一个将军跳出来,这位将军目不识丁,听他俩之乎者也的,也听不明白谁是跟他一个意见的,干脆一块儿骂了:“什么险不险的,江南以大江为险,险是不险?将熊兵锉,一攻即克,可见山河不险,不及兵备之重,某以为,汴京大好,不必迁都。”

“将军此言差矣,国都并非定于一地便当永不迁移,昔盘庚迁殷,商朝中兴;周朝自周原而迁镐京,终于强盛而灭殷商;魏孝文帝自平城迁都洛阳,削弱诸酋首之力而集王权,得以称霸天下,今若迁都洛阳,以固险之精兵用来北伐燕云,则江山永固矣!”

“陛下,陛下!”

眼见文武百官争吵不休,铁骑左右厢都指挥使李怀忠按捺不住走上前来,李怀忠骁勇善战,忠心耿耿,乃是赵匡胤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一见他站出来,有点焦头烂额的赵匡胤甚是喜悦,忙俯身道:“爱卿有何话说?”

李怀忠小心翼翼地措辞道:“陛下,东京汴梁有汴渠之漕运,每年从江、淮间运米数百万斛,以济京师百万之众,如果陛下迁都洛阳,如何运粮呢?再者,府库重,其根本都在汴梁,如今中原一统,天下却未定,实不宜仓促动摇啊。臣以为……此事可否容后再议,缓缓实施,以免伤了元气呢?”

赵匡胤缓缓坐直了身子,面上毫无表情,眸底却闪过一抹浓浓的失望,甚至……痛苦。

他明白了,他已经都看明白了,他看得出汴梁之弊,这些开国功臣们哪怕是文官,也大多通晓军事,怎么会看不出汴梁的致命缺陷?然而,他们还是极力地反对,他们并不是被赵光义收买了,而是被利益收买了,被属于他们个人的利益……

他们的家在汴梁,他们的财富、土地、亲眷、豪宅,全都在汴梁,他们经营的粮油铺子、绸锻庄子、当铺银铺酒楼茶肆全都在汴梁,他们怎么肯走?就算他们觉得京师应该迁走,他们也绝不希望在他们当官的时候迁走……

“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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