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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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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娃儿趁势打铁,当即便拉她结拜,唐焰焰说道:“既要结拜,论起齿序,我今年恰恰的十七岁了,不知你是几岁?”

吴娃儿一语双关地道:“怎么看我都是比你小的,从今往后便认了你做姐姐。”

唐焰焰大乐,在她粉嫩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笑道:“长了一张巧嘴,呵呵,不过义结金兰,总要通报真名实姓,论起齿序生辰的,今日成了姐妹,一世都是姐妹,你有什么难处,姐姐总要帮你的。”

吴娃儿感动地道:“姐姐温柔贤淑、通情达理、姿容倾城、心地良善,我那郎君府上的正室夫人若有姐姐一半的好品性,妹妹也就知足了。”

唐焰焰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忸怩道:“你已见过那位才子的正室夫人了么?她那人很是刁蛮么?”

吴娃儿道:“妹妹不曾见过她,有位折子渝姑娘是认得她的,折姑娘对我说,我家官人那位姓唐的正室夫人脾气暴燥、性情彪悍、好妒无德、辄施拳脚,妹妹一想起来,心中就忐忑不安。”

唐焰焰笑上笑容一僵,失声道:“你说甚么,你听谁说的?”

吴娃儿一脸天真,眨眨眼道:“折子渝折姑娘呀,姐姐认得她么?”

唐焰焰两道妩媚的细眉慢慢竖起,眸中燃起两簇火苗,吴娃儿惊退了一步,就见唐焰焰咬牙切齿,几欲抓狂地道:“脾气暴燥、性情彪悍、好妒无德、辄施拳脚,我……我唐焰焰就是那样不堪的人吗?她还编排了我些什么了?”

吴娃儿“大惊失色”道:“姐姐你……你说你姓甚名谁?”

※   ※   ※

这一天,钦差官船到了长桥镇渡口,再往前去就是泗洲城了。泗洲城位于洪泽湖畔,是水陆都会、徐邳要冲,汴河漕运的一个极重要码头,同扬州一样,是江淮地区极繁华的一处大阜,舟舡泊聚、车马云集,廛市繁荣,人文荟萃。如此要害之地,魏王赵德昭是无论如何都要在此停泊一阵,视察一番当地情况的。

因此官船只在长桥渡小停片刻,使人上岸购了些时令菜蔬,众人稍做休息,就继续赶路,壁宿恰于此时一路打听来到了渡口,便即取出信物登船去见杨浩,随船一同继续赶路。

壁宿将他途中所见各处粮绅趁火打劫、屯积粮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杨浩说了一遍,怒声道:“大人,这些人太无人性,大人应向魏王请旨,予以严惩。”

杨浩微微一笑,冷静地道:“壁宿,你这偷儿也知道怜悯百姓了,可见那些不义粮绅趁火打劫,大发横财,真的是天怒人怨了。不过,就算是一堆粪肥,也有它的用处,这些粮绅恶霸,现在同样大有利用之处,不能急着下手。”

他在舱中徐徐踱步,沉沉说道:“等他们把粮食运进了京,赚了钱,才会起到现身说法的作用,诱引更多的远近粮绅把主意打到汴梁去,他们才会不遗余力地帮助朝廷完成这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同蚂蚁搬家,把京师所需要的数目庞大的粮草,运到京城里去。甜头,总是有些先下手的人会尝到的,只有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咱们才能让更多的贪心奸商吃一个大大的苦头。”

壁宿气犹不平地道:“眼见他们如此恶行,我心中总是放不下。我原本是个偷儿,偷几个小钱便人人喊打,他们却俱是大盗,明目张胆地劫掠民财。”

杨浩含笑道:“且忍一时,想钓鱼,总得下点鱼饵吧。”

他拍拍壁宿肩膀道:“你这一路往来奔波,辛苦的很,先喝杯茶,在我舱中歇息一会儿,船正往泗州城去,在那里是要停靠几日的,届时你再提前赶路,探访一路官风民情。”

杨浩安顿了壁宿,便走出了房间,只见程羽等人正在船头指指点点,杨浩走过去,只见道路两旁水田处处、阡陌纵横,看来今年风调雨顺,粮食定然丰收。一见杨浩过来,程羽便向他笑道:“杨院使,如今已进了泗州地境了,你看这粮食长势这么好,丰收在望,泗州府的储粮这下尽可放心地起运京城了。”

杨浩也是连连点头,说道:“这泗州左近,多大小水源,只要不闹虫害,农事自然兴旺,千岁要在泗州驻跸几日的,可曾派人通知他准备接迎么?”

程羽道:“千岁不喜铺张,一路行来再三嘱咐不得扰民,若是早早通知下去,泗洲必然要聚集大批士绅名流,披红挂彩,远迎十里,未免太过张扬,所以不曾提前派人知会邓知府。”

杨浩道:“泗州知府姓邓么?不知此人为官如何?”

程羽微一停顿,淡淡说道:“此人么,听说待下严厉苛薄,善于揣摩迎合上意,在这泗州任上,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作为。”

一旁方正南隐约听到一点声音,若无其事地走来道:“泗州知府邓祖扬乃乾德三年两榜进士,历任阳谷县主簿、新都县令、南京应天府判官,既能躬亲政务,又兼干练精明,如今做泗洲知府已经两年,忠诚体国、公正廉明,乃是一个难得的能臣,杨院使不妨好生结交一番。”

自从上次杨浩当面拂了慕容求醉的面子,众人才晓得这位杨院使愣头青之名果然名不虚传,程羽、程德玄对他更加亲热了几分,时常也会邀他一同饮酒,说些体己话儿,而赵普一系的人对他也客气了许多,免得他当场冲撞,彼此下不来台,所以表面上,大家倒是一团和气,看起来融洽了许多。

杨浩一见这两人评价大相径庭,便知必然又牵涉到二赵之争,果然,方正南一走开,程德玄便冷笑道:“邓祖扬是赵相公一手提拔起来的,在他们眼中,这姓邓的自然是个能吏了。”

杨浩现在虽然旗帜鲜明地站在赵光义一边,却没有从派系角度看人的习惯,而且他对这个邓知府确实不熟,倒也不便多做置喙。

船儿继续前行,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河水渐渐趋浅,像这样庞大沉重的官船已难前行,程羽纳罕道:“泗洲城傍着洪泽湖,向来雨水充沛,怎么河水竟然这么浅了?”

正说着话儿,前方一只小舟驶来,前行探路的人登船禀道:“各位大人,泗洲正在修建堰坝水闸,河水导向其他支流,所以大船已行不得了,前方不远便是泗洲城外码头,请魏王殿下登岸而行。”

程羽奇道:“修建堰坝?泗洲城的动作竟然这么快?”一旁方正南、慕容求醉却是面有得色。众人前去禀知赵德昭,赵德昭听说泗洲这么快就招募民役农夫开始修建堰坝,心中也自欢喜,当下便登岸步行。

因为此处距码头已不甚远,赵德昭也未坐轿,他也是自幼习武的人,身手强健,便与众官员于堤上柳下步行,一路向前走去。

前方不远就是泗洲城外的大码头,来往客商大多在这里拾舟就陆,起早雇车,这里不但是漕运的重站,也是重要的水陆埠头。所以就像东京城的瓦子坡一样,以码头为中心,发展成一个热闹繁庶的城郊地区,客栈、食店、酒坊密布,便利那些不愿进城投宿的旅客就近打尖。

众人到了码头附近,只见上游果然堵起,自左翼引出一条支流,保持下流水源畅通,而码头前方因为水面落差较大,正在起筑堰坝。这里的地形,杨浩等人在水利图上已经看过的,因为水面落差较大,所以在泗洲城一南一北,各有两处大码头,南来货物在南码头卸货,通过驴车骡车,或是穿城而过的小船载运到北码头,再装乘大船起运,如此一来耗时太久,而附近诸县邑都要通过泗洲这个重要的漕运关口向东京运粮的,因此这里便被列为了修建堰坝水闸,调节水流水位的一个重要工程。

只是赵德昭等人从京中赶出来的速度并不慢,工部官员也只比他们早行了一日而已,泗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招齐了民役开始施工,其效率的确不凡,这位泗洲知府当得起干练之才的称许,从程羽对他的评价可以看出,这位邓知府确也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所以他只好用待下严苛、迎合上意来贬斥。但凡做官儿的,只要不是发了失心疯,就喜欢跟上司对着干,谁在上司面前不乖巧一些,治理地方如果想干出一番政绩,总要触动一些人的利益,你要说他待下严苛,也总有把柄可寻的。

码头上,上千民工正在断了水源的河道淤泥之中干的热火朝天,一些民夫肩拉背扛,将一车车、一筐筐的淤泥运出河道,垫高河堤,又有一捆捆竹席搁在堤岸上,竹笼子装满了沙石,只待河泥清罢,拓宽加深了河道,便在河中筑造堰坝。

堤下一个督工的小吏无意间回头一望,见堤了柳下站了一群人在那儿指指点点,便从堤下爬上来,他拍拍皂隶青衣上的泥痕,一看岸上这些人俱都是戴着官帽儿的,中间一人居然穿的是蟒袍,不禁有点发蒙,吃吃地问道:“你们……各位大人,是……是什么人?”

属下从官还未答话,赵德昭已含笑答道:“本王奉旨巡狩江淮,刚刚赶到此地,你们举动倒是迅速,泗洲府截流筑坝已经几天了呀,依本王看来,这进度倒快。”

“王……王爷?王爷来了?王爷来了!”那小吏惊慌后退,一跤失足,顺着那斜坡便滚了下去,他也不嫌痛楚,爬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大人,大人,王爷到了,钦差到了。”

程羽忍俊不禁地道:“我们应该直接进城去见邓知府的,这一下张扬开来,只怕这些小吏们要围上来聒噪不休了。”

那小吏跑到人堆里,不一会便带出一人,两人急急赶来,到了近前那人向赵德昭一打量,不禁面露惊容,连忙拱手道:“不知王驾千岁已到,下官有失远迎,王爷恕罪。”

赵德昭见这官儿三十六七年纪,面容清瘦,眉眼精神,青绸的衣襟掖在腰带里,一条驼黄色的裤子挽着裤腿儿的,溅得全是泥巴,先就生了几分好感,便笑道:“不知者不怪,你是泗洲府衙的从吏么?你家知府邓大人如今可在衙内?”

那人恭恭敬敬又施一礼,谨声道:“回千岁,下官就是邓祖扬。”

赵德昭等人听了不由俱是大吃一惊。

第七卷 王对王 第018章 异曲同工

得知是魏王一行人马赶到,邓知府赶紧张罗着迎接他们进城,如此情形下自然谈不上什么仪仗,只叫人把他的那顶绿昵小轿抬来,魏王坐了轿子,其他人步行相伴,好在这里距泗州城已不远,这些人乘了几天的船,身子骨早已闲得发痒,权当是散步放风。

泗洲城面临淮水,距盱山二里,为夯土建筑,城池周长九里,城墙高约两丈五尺,环城皆水,将整个泗洲城完全圈在当中。城墙上共开有五处城门,进出城池均需通过吊桥。因为这里是水陆要冲,商贾云集,所以相当的繁华,一进城去,寺、庙、塔、楼、观、庵、祠、坛等优美的建筑处处可见,城内河沟交纵,舟楫通行,沟渠之上尽是桥梁,仿佛东方威尼斯一般。

泗洲府衙建的也十分气派,到了府衙,邓祖扬吩咐大开中门,将魏王一行人恭恭敬敬迎进客厅,先上了茶来,这才告一声罪,匆匆下去更换衣裳。由于天气炎热,也不需准备热水,邓祖扬匆匆用冷水冲洗了一番,换上官服,又赶到客厅正式参见魏王千岁。

这邓祖扬在堤坝上一身褶皱衣裳、衣上俱是泥巴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一点官员的模样,这时匆匆打扮一番,穿上官衣、戴上官帽,靠着衣装,倒是立刻有了一方大员的雍容气度。邓祖扬匆匆拜见了魏王赵德昭和三司使楚昭辅两位上官,又与程羽、杨浩等人拱手施礼,大家重新落座。

赵德昭对他亲临码头督建堰坝赞许了一番,顺口又问起邓祖扬的从仕经历,以及泗洲情形,邓祖扬如同述职人,将自己的履历和在泗洲为官几年的政绩一一回禀了,赵德昭便问起此地蓄购粮草的进度。

邓祖扬道:“千岁,朝廷的旨意一到,下官便立即部署人马,紧急抢购粮食,前几日已收购了一批粮草,加上府库中原有的粮食,大约已经完成了规定征粮数目的四成。本来,府库中应该保障一定的存粮以防灾情,不过如今已临近秋收,如果无甚变故的话,这存粮也可上缴朝廷,泗洲府的存粮,下官可俟秋收之后再做打算。”

和赵德昭说了这一会儿话,邓祖扬紧张的神态渐渐镇静下来,他喝口茶水润了润喉咙,又道:“不过,粮商们俱都十分机警,下官只收购了两天,尽管极力做出寻常姿态,这样大批购粮,还是让他们察觉了情形有些异常,粮商们纷纷封仓停售,四处打听消息,紧接着开封府缺粮的消息就传出来了,这一下想要按时价收粮可就为难了。”

赵德昭听了不禁紧张起来:“邓知府,朝廷此番征购粮草,不比寻常年份正常征粮可以徐徐图之,商贾唯利是图,借机涨价取利之举本在朝廷意料之中,是以,朝廷特许各地官府酌情提价,但是不能任由粮商们漫天要价,否则朝廷府库是承担不起的。如此,就需地方官府多方筹谋,邓知府亲赴码头,督建河堤,如此克尽职守,本王是十分赞许的。不过,修好了河道,还是要有粮可运才成的,这粮草既已收不上来,邓知府可有什么对策?”

邓祖扬听他有责怪自己舍本逐末,不急于解决粮草收购、却跑去筑堤建坝的意思,忙解释道:“王爷,下官赶赴码头督建堰坝,是因为泗州南瞰淮水,北控汴流,这堰坝水闸不仅关乎我泗州一地,江淮各地粮草都要通过我这泗水码头来运往京师的,是以这处堰坝若不修好,就会影响各地粮草运往京城的速度。至于泗州本地收购粮草的困局,下官现在亦采取了几条对策,只是刚刚施行,尚不知成效如何。”

赵德昭转嗔为喜道:“邓知府已然有了对策?不知采取了些什么对策,且请对本王一一道来。”

邓祖扬拱手道:“是!”

他四下一看,厅中除了京中这些大员再无一个旁人,便挥手把自己府上的下人也赶了出去,这才说道:“王爷,刁顽的商贾们但逢水灾旱灾、虫病瘟疫,亦或重大军事时,趁机倚粮自重,上则蓄粮不售,勒索朝廷;下则以粮易物,兼并民田,此风素来如此,他们知道朝廷缺粮,无论怎样晓以大义,也是不肯放弃暴利为国分忧的。

下官如今只能派遣胥吏于各处巡察,严禁粮商趁机涨价扰乱民心,违者严惩不贷;同时征调民壮乡勇,把守各处水陆交通要道,对贩运粮草于外乡者课以重税,以税赋调节,阻止粮草外流,然后委托下官的妻舅帮着筹措此事。

下官的妻舅就是一个粮绅,每年发运司、转运司、籴便司负责收购的本地粮草,一向多是由他出面帮助洽谈帮办的,在本地粮绅之中还算有些人望,下官让他也效仿那些屯粮的士绅商贾,暗中收购粮食,至于下官本人,则暂且摆出停止购粮的模样,全力专注于构建堰坝、修建水利。”

他轻轻吁了口气道:“万幸的是,今年风调雨顺,病虫害又少,是个丰收的预兆。只要夏秋之季不发生大水患,新粮必定是十分充裕的。”

赵德昭学的是经国之策,于这些事情毕竟有所欠缺,闻言顿时急道:“秋收?只恐等到秋收,粮食收割下来,再打米入仓,已是来不及足额起运京师了。”

楚昭辅粗声大气地道:“千岁,邓知府的意思是说,那些黑心肠的粮商压着仓粮不售,本是打的屯积居奇之心,劝是劝不来的。可是秋粮若是大丰收,他们压在仓中的陈粮也就卖不出去了,这地方雨水多,潮湿的很,存粮卖不出去,放久了必然霉变。

咱们朝廷上到时候固然是来不及购齐足够的粮食了,可是他们那些黑心肠的奸商却也占不到半点好处,如此一来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了。所以,如今就看谁能沉得住气了,那些粮商们要是抗不住,眼看着旧粮难售,新粮已来,就得向官府服软了。”

赵德昭嫩脸一红,赧然道:“原来如此。”

邓祖扬看了楚昭辅一眼,眸中露出一抹笑意,颔首道:“三司使大人说的对,下官先以重税堵住他们外销之路,又以重法压制他们涨价的期望,同时下官又赶去堤上筑坝,暂且放下购粮一事不理,那些粮商们既不知道本府到底需要征纳多少粮食,也不知道朝廷允许泗州府可以提价的底限,既见下官浑不着意,他们库中蓄积了如山的粮草,心中岂能不慌?

下官以静制动,与他们捱上一时,待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先放出风去,就说朝廷粮草已然齐备,然后再让妻舅联系几名有往来的粮绅带头售粮,他们那些商贾本来就各怀机心,联盟之举谈不上牢固,到那时都唯恐被人抢了先机,这道屯粮停售的长堤只消决了一口儿,其他人必然争先恐后降价出售旧粮。唉,身为一州的父母官,行此计策实在惭愧,但形势迫人,下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杨浩先前见这位两榜进士以一府之尊亲临码头指挥这桩朝廷十分重视的水利工程建设,就觉得这样肯实干的官儿着实少见。如今听他计策大为可行,与自己的下钩饵诱引各地粮商自投罗网之计有异曲同工之妙,更是大生知音之感。

但他仔细想了想,有些担心地道:“邓知府这一计,倒是对付这些吃肉不吐骨头的奸商的好办法。只不过……这一计紧要之处就是切勿透露了消息,一旦事机不密,让他们知道了底细,那时泗州府可就得任由这些奸商们开价了。”

邓祖扬笑道:“这位大人提醒的是,只因王爷垂询,下官才向千岁、三司使和诸位大人们提起此事,整个泗州府,在此之前,除了本府,就只有本府的妻舅才晓得了。”

杨浩脱口便道:“你那妻舅也是粮商,他……”忽地想到这样问起未免失礼,而且天下商贾,也非全是腹黑之辈,忧国义绅也不是没有,登时便住了口。

邓祖扬见他欲言又止,便笑道:“下官的妻舅是绝对靠得住的,他在泗州兴学筑庙,修桥补路,设义渡,兴水利,仗义疏财、行善乡里,每逢灾荒,便带头捐钱捐谷、设施粥棚子,乃是泗州一个有名的义绅。本府这次能及时抢购到四成的米粮,他也是居中筹措,出了大力的。”

杨浩听了这才放心,向他拱了拱手,歉笑道:“府台大人恕罪,是杨某多心了。”

赵德昭道:“嗯,如此甚好,本王且在泗洲盘桓几日,再多了解一些详情,请邓知府为本王安排一下住宿吧。”

邓祖扬欣然道:“王爷既要驻跸泗州,那就请王爷与诸位大人委曲一下,暂住于下官的府邸中吧。本地因雨水多,天气潮湿,馆驿又少有人住,所以湿气浓重,不宜贵人居住。王爷和诸位大人住在下官府中,下官也好就近向王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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