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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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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子在老头儿的肩上有节奏地晃动着,老头儿走得稳稳当当,闻言笑道:“多谢小哥儿美意,这担子你挑不惯的,未必便如老汉轻松,再说这路忒滑,你那靴子抓地不牢,还是老汉自己来吧。”

丁浩低头一看,才发现老汉的鞋上绑着一道道细细的麻绳,起着防滑链的作用,脚底下确实比他要安稳的多。

丁浩随口问道:“老人家说的大车马店,是叶家车行开的?”

老汉道:“可不是,哈哈哈,就是刚才被程太尉勒令放走了雄鹰的那个叶公子家开的大车马店。叶家车行在整个西北大城大阜都开有分店,除了运输,也经营客栈。”

丁浩想起那倒霉公子,也不禁发笑,又问:“那位程太尉,是什么人物?”

老汉道:“那位程太尉,就是咱广原之主程大将军。”

第二卷 小荷初绽 第005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

丁浩吃了一惊,失声道:“那人就是广原将军程世雄?”

老汉道:“正是。”

丁浩笑道:“呵呵,这位程将军果然是没读过书的,竟连韩信都不知道。”

老汉不以为然地道:“知道韩信又能如何?程大将军虽是个不识字儿的,却比许多读书人更懂得忠孝仁义的道理。”

“此话怎讲?”

老汉道:“程太尉本是旧晋大将杜重威府上一个家奴,那杜重威贪财好色、胆小畏死,却有一桩好处,对自己下人十分宽厚。程太尉在杜府做家奴时,颇受杜重威厚待,后来又提拔他做了侍卫,使他习了一身的好武艺。

后来晋国亡了,杜家男丁被满门抄斩,程太尉背着老母一路逃到中原,从军入伍,如今官至大将军。程大将军知恩图报,派人找到了那杜重威家女眷,杜家女眷早已尽被充没为官婢,程大将军把杜重威的元配夫人赎买回来,把老太太在自家安置了,仍以主人之礼相待,还不避嫌讳,为旧主杜重威立了衣冠冢,这样忠义的事有几人做得到?

而且这程太尉事母至孝,如今虽贵为一方大将,统兵数万,在外边那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可在家里,无论老母如何呵斥训骂,那是绝不敢顶一句嘴的。老汉听程府下人说,虽说程府奴婢如云,可是每天程将军只要在家,都要亲手端水,侍奉老母洗脚歇息的,这样的孝子又有几个大官儿做得到?”

丁浩听了也不禁肃然起敬,一个人值得别人发自内心的敬重,不是看他言谈和地位,而是看他是不是比别人更像个人,事老母至孝,待旧主至忠,这样的汉子,识不识字,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二人一路说着话,七拐八绕的走到了一条胡同里,丁浩走得又冷又饿,他捏捏口袋里还有几文钱,便站住脚问道:“老爷子,你这馄饨是怎么卖的?”

“老汉这馄饨十文钱一碗。”挑着骆驼担子的老头儿站住脚道。

丁浩咋舌道:“十文钱一碗?怎么这么贵。”

老汉笑道:“我老关手艺好,馄饨味儿地道,你来一碗尝尝,那是保证用料十足,童叟无欺。”

丁浩笑道:“谁做生意都是这般吆喝,成成成,我如今又冷又饶,且来一碗尝尝。”

关老汉笑道:“好嘞,那请稍坐,馄饨马上就好。”

关老汉说着摞下了骆驼担子,他这担子是竹木支架,一头儿放置炉灶,另一头是货物架。内有三排抽屉,分别放置着皮、馅、面板、碗筷等等,最上面则是各种调料,俨然就是一个活动的小厨房。

如今正有包好的馄饨冻在那儿,一个个跟小元宝儿似的,关老汉麻利地将馄饨下了炭锅,小个儿的馄饨熟的快,很快一个个鼓着肚儿的馄饨就在水面上打起了滚儿,老关拿出个大碗,连汤带水的舀了一碗,又把剁碎的葱花、虾皮、紫菜、麻油调配进去,一时香气四溢。

丁浩嗅了食指大动,不禁赞道:“嘿,你这手艺,还真不错。”

“那是,要不怎敢要十文钱呢。”老关得意洋洋地将馄饨递过来,又顺手递过一双筷子,笑嘻嘻地道:“来,趁热吃,这馄饨可香着呢。”

丁浩接过碗,见那馄饨皮薄如蝉翼,目视能看见里边红红的肉馅,再加上白嫩嫩的葱花、黑紫色的紫菜,虾皮,麻油做浇头,一嗅起来就算不饿也要馋涎欲滴了,何况这时腹饥如雷鸣,当下便在老关备的杌子上坐了,端着馄饨吹着凉,片刻功夫便吃了大半。

老关看他快吃完了,就开始收拾馄饨摊子,这时,一阵声嘶力竭的小儿啼哭声传来,一个穿着臃肿棉衣的妇人用毯子裹着一个小孩子抱在怀里,正匆匆从馄饨摊前走过,一块遮风的青布巾从额头扎到颌下,只露出三角形的一块面容。

丁浩喝着香喷喷的馄饨汤,随意地瞟了她一眼,目光所及,忽地泛起一阵疑虑……

那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哇哇啼哭的胖小子,看起来还不到两岁,哭得鼻涕眼泪一塌糊涂。那妇人一边急急走路,一边轻拍孩子的屁股,哄道:“乖乖宝贝儿,不要哭了,一会儿回了家,娘就给你煮菜粥吃。”

怀里的孩子哪肯答应,一边哇哇啼哭,一边手抓脚踹,在他身上本来裹着一张挡风的毡毯,这时也踢散了,惹得那妇人气恼不已,却又毫无办法,只是走起路来就困难了许多。

丁浩本来只是随意一瞥,可是那孩子踢松了毡毯,露出里边的穿着,丁浩见了心中却忽生古怪的感觉。那小娃娃身穿百家衣,头戴虎头帽,寻常人家的孩子为求孩子健康平安,大多都是这样的打扮,并不稀奇。

可是正如丁浩所御驾的丁家车轿,尽管载人的车轿不管贵贱都有轿围子,可是高低贵贱,就体现在不同的用料上,这个孩子的衣着饰样虽与普通孩子一样,但是用料绝非凡品。他仰面号啕时,颈间还露出一条链子,胸前一个金光闪闪的长命锁,就算那是铜的,这时节铜也是很值钱的,这样的衣着饰物,是一个要给婴儿喝菜粥渡日的人家能置备得出来的么?

“站住!”丁浩什么都来不及想,眼见那妇人抱着孩子已从馄饨摊前匆匆走过,立时大吼一声站了起来,把馄饨碗往摊位上重重地一放,把老关吓了一跳。

他这一声吼,丝毫不亚于方才那位猛虎般的黑脸将军的吼声,事不关己的老关都唬了一跳,那妇人如何不怕?吃丁浩一吼,那妇人吓得脚下一个趔趄,险些便摔倒在地。

“不能让她走!”丁浩急急想着,已快步追了上却去。

如果是他误解了人家,很可能会挨这孩子的娘一顿臭骂,如果这妇人就住在附近,说不定他还会被她闻讯赶来的家人暴打一顿,只是心中这丝疑虑若不解开,就像一根有毒的刺,会刺得他一刻不得安宁。

“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让她走!”这是丁浩此时唯一的想法。

丁浩是孤儿,无亲无故,却比许多父母双全的人更珍惜亲情。他最看不得亲人离散的凄惨,他是个男人,可是他在电视上看到孩子被拐卖后那些痛不欲生的父母亲哭得站立不住,他的眼睛也会跟着酸涩起来。他看到报上报道的乞丐集团偷去婴儿,弄残手脚眼睛,用残疾婴儿来骗取人们的同情心的纪实报道,他会怒不可遏,恨不得国家马上恢复凌迟、点天灯这种不人道的古代酷刑,来狠狠惩治这些没有人心的畜牲。

胸中血气翻腾,丁浩快步赶去,拦在那妇人前面,双眼盯视着她,尽量平抑了呼吸问道:“这个孩子,是你的什么人?”

第二卷 小荷初绽 第006章 孩子话

那妇人面孔黝黑,厚厚的嘴唇,一副纯朴憨厚的民妇模样,看清她的样子,丁浩心里也闪过一丝犹疑,可是看到那孩子的穿着和他挣扎哭泣的样子,梗在他心中的那根刺让他又重新坚定下来。

妇人揽紧了孩子,茫然道:“这是俺的娃,咋?”

“不咋,他是你的孩子?你是他娘,儿子在娘的怀里会哭得这么起劲?他都不想让你抱着。”

“关你屁事!”那妇人愤怒了,涨红着脸发作起来:“小孩子要是不哭不闹那还是小孩子吗?这有什么稀奇的,俺还以为你有啥事哩,狗拿耗子也不是这么个拿法,你这人无缘无故拦住俺的去路,到底想打什么坏心思?”

四下有些路人已经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他们,那妇人一见有人围观,一丝刁蛮阴毒的神色在她脸上一闪而没,丁浩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定睛再看时,却仍是那副憨厚本份的模样。

她对围观的百姓高声嚷道:“大家看看,都来看看,这外乡人欺负俺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怀着什么心思,乡亲们可得给俺做主啊。”

她叫的越凶,丁浩心里反而更加透亮,一见人群有些骚动,他忙提高嗓门道:“乡亲们,在下只是一个路人,青天白日的,能打什么坏心思?我就是觉得这孩子不像是她的骨肉,所以才拦住询问。”

那妇人听了又哭又叫:“俺的孩子不是俺生的,难道还是你生的?就因为俺家孩子不肯回家,哭闹了几声,你就如此诬赖,你是官差公爷?那就拿出你的腰牌来。”

旁边有人说道:“是啊,这位小兄弟,你凭啥认定这孩子不是人家的,可不能乱说话啊,要是惹得人家家人赶来揍你一顿,那可不值当的。”

丁浩不为所动,掷地有声地道:“如果事实证明这只是在下的误解,那在下就算被这妇人的家人打一顿也心甘情愿,可是各位请看清楚,这孩子穿的衣料、佩的长命锁,你们再看看这妇人的穿着,两人像是母子吗?”

众人听了再看看这对母子的打扮,不禁也起了疑惑,那妇人哭天抹泪地道:“这孩子是俺老胡家唯一的孩子,自打他生下来,家里上上下下谁不拿他当个宝贝儿?家里有些好东西,自然都可着他用了,俺疼自己儿子,也成了罪过。”

丁浩冷笑道:“若真是在下误会了你,也是不想你这孩子被人贩子拐走,说起来还是一番好意,何以你如此哭闹?”

“屁的好意!”那妇人毫不领情,愤怒地道:“大家伙儿看看俺这岁数,俺都这么大年纪了才有了自己的骨肉,有些嚼舌根子的街坊早就风言风语地说俺孩子是抱养来的,你今儿再这么胡说八道,等这孩子长大了,一旦听了些闲言碎语,俺说不清道不明的,俺这娃儿还能认他的亲娘吗?”

众人听了顿觉有理,这妇人既然是老蚌生珠,当然疼儿子。儿子又是家里唯一的香火,宠溺厚爱有什么稀奇。就在这时,忽听一人高宣道号:“无量……天尊,胡大娘,在此处作甚?”

众人闻声看见,只见一个身材瘦削,倒八字眉的道人,身穿一袭破旧道袍,单手稽礼,正向众人微笑而立。

那妇人如见救星,急忙叫道:“凌风道长,你来的正好,还请道长为俺作主。各位乡亲,各位乡亲,这位凌风道长是三清观里的香火道人,俺自己说大家伙儿要是不信,就请问问凌风道长,这孩子是不是俺家的。”

那道人诧然道:“出了甚么事情了?”

众人纷纷道:“道长,这年轻人拦住这对母子,说那孩子不是她的骨肉,道长认得这妇人?可知这孩子是不是她家的么?”

凌风道人恍然道:“原来如此。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孩子是不是胡大娘家的,小道不敢断言。不过,这胡大娘是本观的香客信徒,时常来道观进香祈福,每回来时,小道都见她抱着这个娃娃。”

一旁卖馄饨的关老汉听了笑道:“如此说来,那就错不了啦。哪有偷了孩子还要时常带去观里敬神进香的,大家也莫见怪,我同这小哥儿走了一路,知道他是一个热心肠的汉子,拦住这妇人去路也是一番好意,大家就此散了吧。”

众人纷纷应是,都去劝那妇人莫要追究丁浩,丁浩冷眼看她表演,反而愈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冷笑着道:“且慢,这道人既说是三清观里的香火道人,大家可认得他么?”

众百姓纵有去过三清观的,又哪能认得全观里的道人,何况他只是个在观内打杂的香火道人,众人纷纷摇头,丁浩冷笑道:“这就是了,既然这道人大家也不识得,岂能听凭他一面之辞?我说的不作准,他说的自然也不作准,我们不如来问问这个娃娃,看他如何说辞,怎样?”

众百姓看看那吃奶的孩子,都不禁无语,关老汉失笑道:“小哥儿,你看这孩子,还不到两岁年纪,他能说得出什么来?”

那孩子因为妇人撒泼叫喊,吓得瞪大两眼不敢作响,此时两只小手紧紧揪着妇人的衣襟,一双眼睛害怕地瞪着围拢的百姓,小嘴儿抿得紧紧的。

丁浩微微弯腰,对他笑眯眯地道:“小宝宝,告诉叔叔,这位妇人是不是你娘啊?”

小孩子瞪着一双清澈的像黑宝石似的大眼睛看着他,抿着小嘴儿一言不发。一般不到两岁的孩子仅会说爹、娘、宝宝,吃、要一类的简单词语,就这有的孩子都说不清楚,不是熟悉的人有时都听不懂他想表达什么,那妇人有恃无恐,睨着丁浩只是冷笑。

丁浩微微一笑,声音更加柔和:“宝宝,叔叔给你买糖吃好不好,糖,吃过吧,很甜的,喜不喜欢?”

小孩子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他犹豫了一下,攥起小拳头抵在胸口上给自己壮着胆儿,小声道:“糖,宝宝,吃。”

“嗯,好孩子,你要乖才有糖吃”,丁浩就像一只偷了鸡的小狐狸,笑得更愉快了:“那你告诉叔叔,你娘在哪儿,叔叔就给糖吃,指给我看啊。”

那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扭着脑袋瓜左看右看,看了半天,才对丁浩摇摇头,奶声奶气地道:“娘娘,没。”

第二卷 小荷初绽 第007章 见官

一听这话,“轰……”地一下,围观百姓们一片哗然。

丁浩冷笑着睨向那个妇人,那妇人的脸已是一片腊黄。

她拐卖过许多小孩子,虽然也有失手的时候,大多却是被人家亲人及时发现,从来不曾陷在这样的汉子手里。男人,有几个懂得怎么跟话都说明白的小孩子打交道的?不管什么人家,讲究的是严父慈母,这当爹的就得有个当爹的样儿,就算再疼孩子,也不会学妇人一般多抱两下,更不会整天的逗孩子说话,又有哪个男人懂得用这样诱导似的沟通方式,让一个还不具备足够表达能力的吃奶娃娃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妇人又惊又怕,忽然“呀!”地一声尖叫,将手里的孩子狠狠掷向丁浩,趁机撒腿就跑。两人站得极近,丁浩又早提防着她,怎会让她得手?孩子使力掷出,力道还未使开,便被丁浩一把将孩子揽进怀里,同时飞起一脚,妇人刚刚跑出去两步,便被丁浩一脚踹中,在光滑的雪面上溜出去好远。

她是一个女人,但是这种女人在丁浩眼里只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畜牲,脚下毫不留情,这一脚已把那妇人踹岔了气,疼得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丁浩没有父母,也还不曾为人父母,但他能够理解那些亲生骨肉被人拐卖摧残的父母们的切肤之痛、椎心之痛。有多少父亲被这种痛苦折磨的一夜白头;有多少母亲被这样的痛苦刺激的变成了疯子;有多少家庭为了寻找失散的骨肉,放弃了工作、放弃了一切,如癫如狂地四处寻找他们的骨肉。这一切痛苦,都是眼前这种畜牲造的孽。

“天杀的!”

“打死这个人贩子!”

围观的的百姓愤怒地向那妇人围拢去,香火道人又惊又怕,既想逃走,又不忍弃那妇人而去,正犹豫间,丁浩只说了一句:“那道人必是这妇人同伙!”他便想逃也逃不了啦,无数双拳头已向他劈头盖脸地打来,每个人都向他发泄着愤怒和恐惧,一种为人父母者才有的恐惧和愤怒。

丁浩冷冷地看了眼被众人围殴的两个人贩,把孩子抱到路边,摸出饭钱给了关老汉,然后喂了那孩子几口香浓的馄饨汤,时而向他扮鬼脸,时面又假意要把他扔起来再接住,一番逗弄,那孩子对他的生疏感消失了,被他弄得咯咯直笑。

当丁浩见那假道人和妇人被愤怒的百姓教训的差不多了,把这小娃娃揽在怀里走过去时,小孩子还在他怀里使劲地颠着小屁股儿,意犹未尽地示意丁浩继续跟他玩。

“好啦,乡亲们不要打啦!”丁浩抱着孩子走过去拦住了大家,小家伙吮着一根手指,用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他们,还不明白这些大人在干什么。那个道人和妇人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来,无比怨毒地盯着丁浩。

“各位乡亲,在下是外乡人,见这妇人行色诡秘,不像这孩子的母亲,这才把她拦下。小孩子丢了,她的父母一定心急如焚,在下想把这孩子和这两个人贩子送去官衙,得劳烦几位乡亲前往为在下做个见证,不知乡亲们意下如何?”

“没说的,小兄弟,俺陪你去!”

虽然天气寒冷,这些百姓却无人搪塞,纷纷答应着,自告奋勇地押着那两个人贩子向官府走。丁浩被百姓们围在中间,抱着那个小娃娃,一路用些小把戏逗弄着他,逗得小家伙咯咯地笑个不停,倒是没有再哭闹不休。

西北地区,此时基本上还在藩镇、门阀势力的掌握之中。大宋立国不足十年,此时还不能把周边名义上已经向它表示驯服的地方势力完全消化,西北折氏就是个听调不听宣的藩镇势力,当地赋税不用上交朝廷,折氏每年都向朝廷象征性地进贡一些物品,但是朝廷的赏赐比贡物还要贵重的多。

闽南的陈氏和西北的折氏一样,因为闽南陈氏和大宋之间还隔着一个唐国李煜,所以陈氏虽然也向大宋表示臣服,但是比折氏更具自主权,他名义上是宋臣,但是闽南政令与官吏皆出自于陈氏私门。

而在这西北地区,至少是有朝廷派驻的流官的。只是因为这种特殊的政治环境,朝廷派驻在西北的许多流官其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权力。以广原来说,作为西北军事重镇,抵抗北人南侵的一道重要关隘,同时也是折氏势力的一个重要据点,朝廷派驻到这里的知府是要从属于广原将军辖下的。

广原知府叫徐风清,他的衙门就在广原将军府不远处,规格较将军府也小了许多。丁浩和百姓们押着两个人贩眼看到了知府衙门,远远的都看清衙门口两只大石狮子了,这时一队队衙差火烧屁股似的从衙门里跑出来,分头散向各条道路。

有一队十多人迎面向他们冲来,其速甚快,百姓们下意识地避向路边,那队衙差匆匆扫了他们一眼,就一阵风似的卷过去了,可是跑在最后的一个衙差,忽地瞥见丁浩怀中有个婴儿,顿时怪叫一声:“这儿有个孩子!”

前边十几个衙差闻声急急止步转身,雪地路滑,一时站立不定,两个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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