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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华誉最讨厌别人在他说话的时候被打断,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属下。他沉下脸,冷冷的扫过去,“你的任务完成了?”
“是。”言幼辰拍拍衣摆,给华誉行了礼,微笑。“凉凉很久没出去了,再呆着会被憋坏的。”
夏凉凉也没有看出他们两暗潮汹涌的对峙,听见言幼辰帮她为华誉说话,当下高兴的拉着言幼辰蹦蹦跳跳,“对呀!师父师父,就让我去嘛!”
只见华誉盯着她拉着言幼辰衣衫的眸子一沉,起身把夏凉凉拉过来,站在言幼辰对立,面无表情:“凉凉下午还得练武,恐怕没空。”
夏凉凉撇嘴,神情一下子失落下来,狠狠别开头不去看华誉。言幼辰看了看华誉冰冷的黑眸,最终苦笑一声,抱拳行礼,“那属下告退了。”
待言幼辰走了,她才咂嘴,柔软的拳头落在华誉身上,像是情人的抚摸,让他舒服的眯起眼。只听夏凉凉带着快要哭出的表情:“师父!我再也不练功了!我要出去玩儿!”她知道他只是她的师父,她要报答他,可是他给她一切的同时,也给予了她撒泼娇蛮的功能——他包容她。
华誉笑眯眯的坐到木椅上,把夏凉凉抱在自己腿上,温温柔柔的笑:“待凉凉把武天绵掌学会八成,师父便带你出去玩。”
夏凉凉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微微转头,露出优雅华丽的侧脸——从光洁的额头到直挺的鼻梁,再到殷虹的薄唇……无一不是完美的让她着迷。
她想,他有资本让全天下女人为他寝食难安为他失神落魄。
若把她放在全天下女子里面,于他而言一定都是不差上下的。但是,与她而言却是幸运的——幸好在他身边的是她。
有了师父的承诺,她顿时觉得枯燥无趣的生活如此美好。为了尽早离开山谷同师父单独在一起,她立刻恢复了日日清晨跑步习武的状态,勤奋的让华誉都露出欣慰的笑。
可能因为从小便是看着华誉握剑习武长大,她一举一动倒也与她师父格外相似。长长的黑发用绾挽起,露出如凝脂一般光滑的脸蛋,一对柳叶眉微微皱着,双眼冰冷,目视前方。身上穿了玄色裋褐服,下盘微微蹲下,扎起马步。
寂静一片,刚从外边回来的丫鬟吞吞口水,走到夏凉凉面前,行了礼,道:“小姐,谷主吩咐我来叫你过去。”
又是胡泉!她面无表情,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带着戒备与凌厉:“不去!没空!”
“可是谷主……”丫鬟有些为难。
“说了不去!没空!”
知道她不喜欢胡泉,可是这转告的话她必须说完,不然掉脑袋的可是她。于是她闭眼,梗着脖子大喊出来:“谷主让你准备一下,一会儿跟华公子一起出门。”
夏凉凉猛地睁开眼,淡定的站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袍子,径自往屋里走,嘴里还念叨着抱怨:“真是的,也不早说……”丫鬟泪流满面的跟在夏凉凉身后,小姐,是你一直打断我的!
等夏凉凉梳妆打扮好到前厅时,胡泉和华誉已经等的有些困乏不耐。看见夏凉凉一身嫣红半儒裙,梳了元宝髻,抹了胭脂,胡泉一下子便坐直了身子,笑眯眯夸奖:"凉凉今儿真漂亮。"
夏凉凉小脸一红,冷哼一声走到华誉面前:"师父,咱们走吧!"
"那走吧,马车已经在门口了。"胡泉也不去与她小姑娘计较,站起身走在前面。
她惊愕的抬头,拉拉华誉:"师父!不是只有咱们去吗?"
华誉低头,微微一笑:"凉凉抱歉,师父这次下山与胡泉有正事要办,待事情做完,师父就陪你逛,你看可好?"话虽这样说,但她却没有从华誉脸上看见任何愧疚的表情。
她有些难过,明明期待了那么久……对上华誉带着冷淡的黑眸,她几乎是立刻就点头选择顺从。
胡泉转头,嫣然一笑:"凉凉放心,事儿办完了我就马上消失。"夏凉凉仰头,终于施舍一个笑容给她,算她有良心!要是被她知道她对华誉图谋不轨,一定把胡泉撕了喂猪!
上了马车,她坐在华誉身侧,胡泉坐在他们对面。山路崎岖,她被马车摇晃的身体里一阵翻涌作呕,她惨白着脸,虚弱的躺在华誉怀里歇息。华誉心疼的对着她的肚子来回抚摸,她被摸的面颊燥热,闷声道:"师父,我好多了。"华誉懒得理她,把她强制的按到自己怀里便自顾自的为她按起摩。
车子颠簸着终于进了城,街道很热闹,隔着薄薄的帘子听着路边的人吆喝,她心里一阵安心。她被华誉搂在怀里,昏昏迷迷的睡了许久,吱呀一声,马车停了下来,华誉把她安顿到一旁,扶起她端来一碗水,柔声嘱咐:"凉凉在这里等会儿,师父很快就回来。"
夏凉凉胡乱点头,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是私密,她也懒得多问,只道,"师父小心。"因为实在不舒服,她很快就睡了下去……
她睡得极不安稳,脑海里总有华誉轻轻柔柔的呼唤夏凉凉,一遍又一遍,最后转变成胡泉,胡泉……
马车又开始颠簸,似乎行驶的很快,她被惊醒,车内没有人,她想了想,拨开帘子喊:"师父,师父我们这儿是要去……"看清了策马的不是胡泉的车夫之后,她眸子瞪的老大,结巴着哆嗦,"你、你们是谁?!"
策马的男人顿了顿,缓缓转身,露出猥琐难看的笑容:"小姑娘别怕,哥哥只是带你去找乐子。"
哥哥……面前这个男人她都可以叫爷爷了,还哥哥!忍着心底的不适,她扬声朝那人喊:"我不要乐子!我要我师父!"
男人转回头继续策马飞腾,车轮子咕噜噜的转着,把她带到了无人知晓的荒凉野地……被人带走,她是不是、是不是这辈子都见不到华誉了!心底一阵恐惧,她擦擦掉下来的眼泪,对着车外的人喊:"哥哥,呜呜……哥哥,我要回家,我要师父。"
他并不搭理她,自顾自的策马,企图让马跑到最快。身后是姑娘断断续续的哽咽,夹杂着只言片语的喃喃,生怕她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头师父跟来,他心下不耐,害怕的怒吼出来:"再叫就强了你再杀掉!"
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是强,但一个杀字就足以让夏凉凉住嘴。她不害怕死亡,却害怕离开华誉,那是她的一切。
华誉教会了她那么多武功,现在关键时刻,却根本用不上——她浑身发软,难受的想吐。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章
萧瑟简陋的良府内,前厅,一位中年男人身穿玄色锦袍,干净得体,双手作拱,面无表情的先发了话:“公子请回罢!我们良府虽然败落,但基本的道德尊严还是有的。这笔生意我说不做,就是不做!”与他说那么多,说白了就是给他钱让他去做替死鬼,他一生贫困潦倒,此生最大愿望便是清白的活着,清白的死去。
“令尊好大的口气。”中年男人的对面,一位男人闷笑出声。一身月牙白的长袍衬托的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更加邪魅妖艳,虽是笑着,笑意却未到眼底,清冷的眯着眼,声音温醇又寒冷。乌黑柔顺的长达直达腰际,被发髻扎起,十足的英雄气概让周身几位良府丫鬟偷偷红了脸。面如冠玉万千风骨,微微一笑,眼下的泪痣像化开的春水,将这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点缀的更加完美,也装点出了妖魅般的美丽。
只可惜的是,他低估了华誉的危险度与无赖度。只见他抬手轻轻一挥,响起了一阵踢踢踏踏训练有素的脚步声,不多时屋子里便站满了人——准确的说,都站满了他的人。
被围在中间坐着的男人挑眉,微微一笑:“令尊是否需要再考虑考虑?”他周围刚才还在发花痴的丫鬟见着如此大阵势,脸都吓的惨白,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家老爷,等待他发话。
中年男人扫望了一下四周,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若我说不,公子会如何?”
一直在旁边漠不关心的喝着茶的胡泉抿嘴,淡淡笑出:“良老爷还是识趣点罢,对你我都有好处。”
华誉只是阴测测的笑,半晌,正要开口,门口忽然想起凌乱的脚步,很快的,一个小厮模样的冲了进来,对着华誉行了礼,凑上去轻轻说了几句。中年男人便看见那个喜怒不喜于色的男人脸色阴沉了下来,‘霍’一声站起来,对他说:“令尊不愿便罢了,”中年男人松口气,又听他说,“嗯,杀了。”
不给中年男人诧异反驳的机会,一只守在他身边的侍卫面无表情的走到他身边把他架起,抬了出去。
肆少一直沉默,这时发声,毕恭毕敬:"主上,良府和良老爷要如何处理?"
"方庄主的出现打破了我们的计划,全盘落空,他背后是皇家撑腰,现在我们找到了一个替死鬼……剩下怎么处理,你该知道了吧?"华誉冷着脸,一改以往的温和。
肆少点点头,华誉叫住他,"慢着。刚才有人来通报,凉凉不见了,先给我查!"他看着被侍卫包围在其中的侍女,表情森然,"我倒要看看,是谁好大的胆子,敢从我手里把人带走。"
肆少的脸色也不比华誉的好,他阴沉着脸,道了是之后就急匆匆的往外跑了。
在旁莫不吱声的胡泉闷笑出来,她细长的手指撩拨着身侧的长发,叫声道:"你看见了。华誉,你明知道她没事,这多余的担心你还是收起吧。"
他沉声道,"我知道。我必须赶在她害怕之前,找到她。"找到她,同时,杀了那些人。他虽然能预知最后她有没有出事,但是他要为此付出代价,并且预知不到她在哪个地方。
"你去吧!"胡泉拍拍他。
"我没空。"华誉丢开手中的良府的帐务,淡然道。
胡泉娇笑:"那如果她会因此死了呢?"华誉凛然,冰冷尖锐的视线立刻在她身上扫了几个来回,等待她后话,可是胡泉偏偏倒他胃口,但笑不语。
半晌,她昂起头:"看什么看,我比你大!"
华誉气结,沾了一把地上泥灰放进碗里,嘴里快速的念着什么,然后那些侍女瞧见那个貌美如花的男人把那杯茶泼到女子身上,发出细微的声音。再眨眼,屋内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只听女人捂着发红的手腕,轻轻抱怨:"死小子,还是不知道怜香惜玉。"
他跳上屋檐,肃着脸扫望了一下四周,嗅了嗅气味,朝着某个方向快速跃去,身子矫健身材敏捷,灵活的像一只猫。他拉了拉发髻,把乌黑长发盘紧,拉起碍事儿的袍尾束在腰侧,使出全速寻着味道往那儿冲。
一路上他不敢停,一想到她剪水般的眸子里闪着或许楚楚可怜或许害怕的光,他就不敢停。
车子终于在荒山野岭停止前进,头皮一痛,她吃痛的被男人粗鲁地拉下车。届时,她才看见原来除了策马赶路的男人,还有几位男人在暗中追随,谨防意外突发事故劫车。
现在下了车,几个男人团团把她围在正中间,虽然武功高强,但还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被几个陌生男人围在中间也难免害怕。毕竟除了左臂右膀言幼辰和华誉,她还从未跟陌生男人呆如此之久,不禁害怕的哆嗦起来。
其中一个男人蹲下身子,捏捏她柔软光滑的脸蛋,转头问:"她就是那混蛋的爱徒?"
夏凉凉听着别人说华誉坏话,忍不住反驳,"不许说我师父坏话!"一双好看波澜的眼睛瞪的老大,俏生生的模样看着很是讨喜。
男人乐了:"他杀人无数,我如此称呼已经算给他颜面。"
因为男人的蹲下,原本帮她遮风的一角漏掉,带着沙的风咻咻的在她脸颊滑过,她细细的闻,猜想这片土地咸湿多沙,应该离沙漠不远。
她警惕的看着这几个男人,他们似乎都因为她个子小岁数小而轻视她,她紧了紧手中带毒的银针,趁男人不备甩袖,泛着光的银针顺势脱袖而出,像长了眼睛一般,直直的朝男人的右眼刺去……
她趁男人吃痛,一个飞跃,站在离他们不远处。她昂起头,轻轻冷笑:"怪不得你们只能做败将!"此话说出,原本扶着他的男人们愤怒的朝她走来,其中一个猝了口水,骂道:"他娘之,今天不把你这臭娘儿们收拾妥贴,我的名就倒过来写!"
她后退几步,却撞上了一具结石有力的胸膛,夏凉凉心底暗叫糟糕,男人开了口,音调淳淳带着愠怒,"那你的名就注定倒着写了。"
她惊喜的转头:"师父!"
华誉柔和的摸摸她的头发,凌乱的长发因为他的低头而微微垂下遮住他冰冷如碎冰的眼。"乖,凉凉,去那边坐着。谁欺负了你,告诉我,师父帮你收拾。"她乖巧地点头,满眼的晶亮。
她有一个希望,他不知道,却不负众望。
绑架她的人不过是一群一贫如洗的小喽啰,被穷困逼到了尽头才来抓小孩去卖,只可惜这次胆子大了点,也因此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看着尸首遍野,满地的鲜血,腥厚浓郁的味道让她不舒服的皱眉。正砍去最后一个人,华誉直起身子,把唇边的鲜血舔去,满眼的狂野冷冽,转头正巧对上夏凉凉皱眉的神情,他心底一慌,走过去:"凉凉别生气……师父看这些人可恶才为凉凉报仇的。"
她仰起头,似乎染上了他的冷漠,她轻轻的笑,却未到眼底:"不,他们该死。"让她离开他的人,都该死。
她只想过让她离开的人都应该去死,却没想过如果是他亲手把她推出去,他是不是也该死?
两人牵着马车一路朝南的回去了集市,路上很热闹,都在说着新皇登基的好消息……她想,先皇因为华誉拒绝而恼羞成怒所以想要抄斩华府企图杀了他,所以他是坏人。那么现在这个新任皇上要把他们接回华府并且册封华誉为朝廷国师,算不算好人?
……华府。
是的,接回华府。
对于如此突变的情况,她自然是欣喜若狂,终于可以离开那个胡泉了。但凡是女人,有点危机意识都会明白身边有个美丽脱俗的美人儿对于自己是多大的威胁。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她便跟着华誉离开了泉家谷,胡泉在身后招手,笑眯眯对华誉道:"以后常来玩儿。"
夏凉凉停住脚步,趁华誉不注意,悄悄转头朝她做鬼脸。她也只是眨眨眼,对夏凉凉微笑,"凉凉放心,我完全没有觊觎你师父的意思。"夏凉凉小脸一红,冷哼一声,坐上皇室派来接他们回华府的马车,跟着华誉扬长离去。
华府还是原来的华府,封条已经被撕,门口多了两头耀武扬威的石狮子,原本的檀木大门也焕然一新,站在门口她便闻见了里面隐隐传出来的花香。
华府,华府……她的家,他们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宝贝儿们,今天忘记更新了请原谅QAQ
☆、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上面那段话【
狐狸是狡猾的动物,因而古代有百岁狐休为美女、千岁狐预知未来等说闻。
“狐,妖兽也。”
“狐五十岁,能变代为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或为丈夫与女人交接。能知千里外事,善蛊惑,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则与天通,为天狐。”
】属于百度,有雷同纯属巧合。
门口跪了两个人对华誉抱拳,其中一个是官府的带刀侍卫:"国师,过去对不住了,让国师受苦了,请见谅。"华誉摆摆手,淡然的跨步走进屋。
他的手牵着正东张西望的夏凉凉,柔声道,声音里带着暖暖的笑意:"凉凉,这些一切都是属于你的。"夏凉凉也没去深究他话里的意思,幸福地点头,"师父,这些是我们的!"
他仰头,看着刺眼的太阳,微微眯眼:"凉凉今年十一了罢?"
"虚岁十二。"她飞快的接了一句,他们身高虽然有差距,但她不希望年龄也离他那么遥远。
他眼里忽然闪过一丝丝她不明白的情绪,那情绪很快一闪而逝,他轻笑着揉揉她脑袋,松开她径自走进了书房。她站在原地缓缓垂下头,果然……她的年龄还是太小了吗?
回到之前住过的房间,那里已经站满了侍女,一张张陌生的脸让她有些尴尬的停在那里,进退不得。她们一排微低着头站好,其中一个穿着不同服装的侍女站前一步给夏凉凉行礼:"小姐,我是碧水,我们是宫里派来照顾您的婢女,以后的日子还请小姐多多关照。"
宫……宫里的?!
她这才注意到碧水身后站着的婢女都穿了统一的青绿色的半袖儒裙,整齐乌黑的长发用黑色发髻盘起,脑袋上顶了个朱红花冠,微微一笑,笑靥如花。
她啧啧啧的暗叹,现在的皇帝可真会享受,随便派来的婢女都一个个美丽如花。
她轻轻的应一声,"其实我这儿不需要那么多,唔,婢女的。"
碧水微微点头,侧眸扫视一圈,"你,你,你,回去!"她正想点头道谢,谁知被点到名字的那几个立刻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雨点打的眼泪马上吧嗒吧嗒的落下来,"姑姑莫要赶我们走!我们一定好好服侍小姐!"
碧水低头看着那几个,淡淡道:"这是小姐的命令,对我求情可没用。"
夏凉凉还愣在那里,只见那几位婢女听了碧水的话,立马爬了过来揪住夏凉凉的裙脚,泪流满面,好不可怜:"小姐,呜呜,小姐请不要赶我们走。我们是皇上派来的,现在这样回去是会掉脑袋的,呜呜,小姐,圣命难为,请小姐开恩……"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说那句话的时候一个个面色惨白,皆望着碧水,生怕她点到自己。
她想,现在的皇上已经闲到来管国师府甚至丫鬟都安排好给他们派来的地步了吗?
"罢了,你们都留下吧,做什么事儿以后自己让碧水给你们分配。"夏凉凉把她们扶起,无奈道。
"谢小姐,谢姑姑。"她们站起来,朝着夏凉凉行了个标准的礼,而后又朝着碧水鞠躬,一个个皆面露喜色。
显然遇到了一个年轻又好说话的主子,碧水心情也十分不错,她拍拍手:"都给我回去干活儿,没做完可不许吃饭。"说完这些,她又转头对夏凉凉道,"小姐累罢?可以先去歇息,晚点用膳了我来叫您。"
夏凉凉本来不是很累,被她那么一说,疲倦像是得了命令一样释放,她点点头,拖着软骨一样的身子进了里屋。躺在柔软的榻上,她很快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