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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柄磨得锃亮的短刀！而使用它的，却是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双眼泛着凶光。
与此同时，周围草地中还有四个孩子挥舞着木棍砖石冲了出来，一时间竟然连伤两名斥候。
“死！”张俊眼眸冰寒，倒地的刹那已将腰间长刀拔出，寒光掠过，整齐的血线刹那自那女真少年脖颈显露。
“不要留手！”其余斥候们也在此时反应过来，这些少年人虽然凶悍，但是和他们相比还是远远不如，很快被斩杀干净。
“速去寻刘錡他们，这些女真人对于战斗有种难以预料的直觉。”张俊看了眼地面上的尸体，心中莫名有些担忧。
。。。。。。
返回的路途静谧无比，张俊带人沿着地面上的踪迹不断找寻，最终在一处小河边发现了血迹！
再往上，鲜血的痕迹越来越多，周围随处可见战斗痕迹，张俊顾不得许多，直接带人向上追去，耳边终于传来了呼喊声。
杀戮与哀嚎！道路转过拐角，一处背山的平地上，十多顶破旧帐篷迎风而立，刘錡和吴用等人，就在这里被接近百人的女真人围攻。
他们中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妇孺、老人，只是每个人的目光却都一样泛着凶悍！
“杀！”张俊一眼掠过四周地面上的宋卒尸体，眼神瞬间泛红。
不同于吴用这些文进士，张俊熟悉这些兵卒每一人的姓名，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都暗中拜托他照顾！
可是如今。。。。。。
“杀敌！”张俊手中朴刀挟着怒火出手，寒芒接连，顷刻间连斩三人，犹自没有休止！
任何被他盯到的女真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一向以温文尔雅著称的张俊此刻已经化身疯虎，鲜血沾满了甲胄。
刘錡和其余宋军也被带起了气势，手中刀锋变的更加凌厉，再无任何顾忌，无论是老弱还是妇孺，给敌人最大的怜悯，就是送他们去死！
。。。。。。
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将至，漆黑的地面上尸首杂陈，很多已经分不清样貌，鲜血染红了枯草。
“张将军。。。。。。”吴用负责带队收尾，最后的结果却让他有些不忍。
“说吧。”张俊瘫倒在地面上，浑身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在他身边，刘錡肩膀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同样苦笑不止。
“我们只剩下了十五个人。。。。。。其中还有三个估计挺不过今晚，两个就算伤愈，恐怕也成了废人。。。。。。”
吴用的指节下意识握的发白，自小父亲教给他的道理，正被这些本该低贱的武人，用鲜血亲自抹去。
没有他们，哪有大宋的歌舞升平，哪有读书人治国平天下的雄心！哪怕只是个女真孩童，也能轻松要了书生的性命！
“二位将军，不如我们现在周围歇息一番，再作定计？”吴用神色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敬重。
张俊和刘錡相视一眼，随后又掠过周围残存的兵卒，所有人忽然都大笑了起来。
吴用不解，却忽然被宋江轻拍了一下，“吴贤弟，咱们上来就吃了这么大的亏，难道不该报复回去？”
“正当如此！也要让女真人尝尝，我大宋的厉害！”张俊第一个站了起来，身子虽然踉跄，却显得无比厚重。
“余曾听家父所言，这北地牧民虽然散居，但大多都会有两到三支部族互相照应，这周围必然还有其他女真部落！”刘錡微笑中带着寒芒。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咱们就好好商量一番，带来的震天雷应该还都健全吧。”
张俊挥了挥手将众人招至耳边，一番言语过后，相应布置迅速展开。
。。。。。。
刘錡的推测最终得以应验，在宋军和女真部落交手后约莫一个多时辰，一支一百余人的女真青壮赶了过来。
短暂的交战过后，张俊等人很快沦为了这支女真人的俘虏，被带向了更北的远处。
。。。。。。
此时的辽阳府城下，深沉的夜色被无尽火把照亮，在付出了上万人的伤亡之后，宋辽联军终于突破到了这座城池下。
高高的城楼上印着海东青的女真旗子肆意飘扬，如今金国的大汗，完颜阿骨打就微笑着站在一旁。
这也是吕璟第一次真正见到这个奠定女真基业的雄主，那股气势确实非常人所能及。
“城外的宋辽军卒听着，我们女真也是中国一员，朋友来了有好酒，尔等莫非真要当那豺狼？”
留着瓜皮头的汉人率先开口，还分别用宋辽两国语言吼了一片，将夜色下的沉静打破。
完颜阿骨打眯着眼神缓缓自耶律大石和张叔夜身上掠过，似乎很好奇他们会有何举动。
“伟大的女真是上天眷顾的儿子，尔等逆天。。。。。。”
那瓜皮头还要开口，目光中却骤然有寒芒乍现！是一柄破风而来的箭！
速度之快，瓜皮头只来得及一声哀嚎，喉咙就已经被其洞穿，身体一歪，直接从城上坠落。
原本因为其言语有所动容的宋辽军卒忍不住齐声欢呼，士气振奋。
而阿骨打的目光，却死死落在了那个毫不犹豫就开弓的宋人身上，而后者的目光，也正好与阿骨打相对。
吕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将长弓收起，然后手掌慢慢从脖颈滑过。
阿骨打目光中的怒火一闪而逝，他看懂了这奇怪动作的含义，所以他不再准备继续示敌以弱。
“女真的儿郎，随本汗杀出城去！”阿骨打掌中兵器一震，伴随着铺天盖地的呼喊声，辽阳府大门猛的洞开！
“迎敌！”耶律大石顾不得再去考虑那开弓之人的身份，今日，就来一场酣战！
第389章 血战（）
冬夜森寒，辽阳府外火光漫天，接近五千余女真骑兵在阿骨打率领下呼啸而来，奔腾的马蹄像是敲响黎明的大鼓。
耶律大石同样没有犹豫，尽管女真人已经证明了他们在马上的本事，但契丹人才是一直以来草原上的雄鹰！
“弓骑雁形，散射！”耶律大石一声令下，数以万计的辽骑如潮水般分开，契丹人控马转向的过程中，箭如雨下。
不仅如此，更让完颜阿骨打眼寒的还在后面，在辽骑向左右让开后，正面吕璟率领的宋军正好显露出来。
“弓弩齐射！”张叔夜大声怒吼，神臂弓和床子弩同时发威，一时间整个夜空下都是密集的羽箭声。
死亡序曲拉开，面对辽宋联军的弩弓齐射，女真人身上的单薄皮衣根本无法提供有效防护，他们能做的，只有仗着一股蛮近往前冲！
鲜血横流，短短几百步的距离，女真人抛下了足足一千具尸体，这也是开战至今，金国的最大伤亡。
“大金国儿郎，随本汗杀敌。”完颜阿骨打摸了下被羽箭蹭破的脸颊，一抹狞笑缓缓显现。
“杀！！！”剩余的四千女真骑兵狂奔而来，辽阳府城门，一直没有动静的渤海、靺鞨等部族军也蜂拥而来，足有三万人！
“好个阿骨打！”吕璟眼看着此景不由一声暗呼，常人用兵，都是以步卒为主，骑兵一锤定音，可是女真人却将自己的优点发挥到极致。
以女真骑兵强大的冲阵能力，只要冲入阵中，宋辽联军就只能与其焦灼，这个时候渤海、靺鞨等部族兵就能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全军列阵，应敌。”张叔夜和耶律大石也先后发现女真人意图，但到了如今，两军狭路相逢，唯有勇者可胜。
厮杀弥漫，女真铁骑的冲击力名不虚传，第一次对撞就连破大宋三层防阵，这还是辽骑在旁骑射骚扰的缘故。
但这个时候却没有人退缩，火红的宋甲鲜明，前排的同袍死亡，自有后方的军卒再顶上去，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来自牢城军，从来不乏战斗意志。
“冲阵！”女真人被辽骑纠缠一阵，再度朝大宋方阵袭来，而这个时候，大乙支率领的金国步卒也慢慢压了上来，千钧一发！
本来准备继续率领辽骑游走的耶律大石面色难看，刚准备回军支援，忽然目光一凝。
之前那个开弓射杀金使的宋人，竟然在这一刻驱马来到了最前方，他想干什么？
难道是。。。。。。耶律大石忽然从那身影里感到了一丝熟悉。
“朕。。。。。。与你们同在！”
声音似是天边破晓的第一声清雷，猛的自吕璟口舌间绽放。
明黄色的大氅被张叔夜亲自奉上，在此时，吕璟就是整个战场当之无愧的焦点。
整个大宋方阵出现了刹那的寂静，紧随其后，却是难以抑制的疯狂！
堂堂大宋皇帝陛下，竟然与他们一同直面女真铁骑，还有什么好怕？唯有死战！
“吾皇万岁！”一众牢城军老卒率先嘶吼起来，滚滚的热泪忍不住流下。
其余宋卒也被感染，手中兵器握的生紧，他们是大宋铁军，怎能让官家挡在身前？
“杀啊！！！”张叔夜捡起一柄长矛，也加入了战阵。
碰撞，顷刻乍现！腾空而起的残破身躯，鲜血纵横的战马，以及处处可闻的怒吼与哀嚎。
吕璟出现的第一时间阿骨打就察觉到不对，可是等到两军真正对决，宋军士气的高昂才让他满心震颤！
没有退避和畏缩，甚至不只是出于一个军卒的自觉，而是心中那难以克制的战意。
他们前赴后继的向前，势必要压住女真铁骑的冲击，一腔热血，不顾死亡！
“契丹的儿郎，休要让人小瞧了。”耶律大石此刻也满心动容，心中一狠，直接丢下了五千多辽骑，率领其余骑军绕道而行，直扑金国步卒。
杀意凌厉！大乙支一看到女真式微就慌了神，这会又遭遇辽骑袭击，漫天的羽箭瞬间就带走了上千性命，奔腾的马蹄冲击而来，隐藏在渤海人心中，对契丹的最原始畏惧刹那展现。
“逃啊！”当第一声呼喊响起，整个金国步卒也就彻底乱了，他们疯狂四处逃窜，而辽国骑兵，再次成为了那追逐羊群的狼。
。。。。。。
另一边，阿骨打好不容易率军冲开了大宋两层方阵，却得到了后方步卒崩溃的战报。
鲜血早已弥漫全身，阿骨打感觉心中前所未有的憋闷，忍不住一声大吼！
“大乙支误我！”
“大汗！！！”壮实的身躯忽然自战马坠落，身边的女真骑兵虽然即使援救，但已经难以掩盖阿骨打忽然倒下的事实。
女真人开始出现了慌乱，正如吕璟对宋军的作用一样，阿骨打一样是女真人心中的支柱。
可如今，他倒下了。。。。。。
“全军，冲锋！”吕璟高举手中渊渟刀，脸上不由泛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女真人毕竟崛起的时间太短，底蕴还远远不够。
“杀！”大宋的重甲步卒当头，连绵的甲叶声中，森寒长矛向前直指，自从吕氏方阵普及以来，他们就不再是只剩被动挨打的龟壳子，短距离冲锋，不比骑兵差！
战局顷刻间大变，面对气势如虹的宋军本来就让女真人慌乱，再加上调头而来的辽骑，战局彻底没有了悬念。
死亡在金国军卒间蔓延，溃败像是毒药侵蚀着女真人的心志，短短片刻，死伤已经超过千人。
原本五千女真铁骑挟无敌之威滚滚而来，如今却只剩下三千不到，在宋辽联军攻击下苟延残喘。
至于大乙支率领的金国步卒，早已经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休走了阿骨打！”张叔夜大笑着挥动铁枪，终于到了收取胜利果实的时候。
“休走了阿骨打！”越来越多的军卒回过神来，目光都瞬间亮了，这可是天大的功劳！
耶律大石和辽骑们也有所察觉，这种功劳可不能让，立刻也是疯了一般杀来。
这可就苦了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女真骑兵，进退全部被封死，战意全失。
吕璟笑着将渊渟刀归鞘，耳边却忽然听得一声怒吼自辽阳府城传来，竟然是银可术！
“带大汗回城！”完颜银可术脸色还有些苍白，身后率领着五百铁骑，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忽然出现！
凌厉的眸子直接越过千军，与吕璟碰撞到一起，唯战而矣！
第390章 崩溃的阿骨打（）
辽阳府中最为辉煌的一栋宅院里，院子里本来的假山流水都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顶分外硕大的牛皮帐。
这里，就是金国大汗，完颜阿骨打平日里发号施令的地方。
每到清晨第一抹光亮照进来的时候，阿骨打都会一如既往的从大帐中走出，神清气爽，俯瞰天下。
但今日，这座大帐中除了来回奔走的金国巫医，剩下的就是女真将领和面色惨淡的大乙支等金国大臣。
沉闷的咳嗽声打破了原有的秩序，阿骨打感觉整个身子都像是着火一般，烫的厉害。
“大汗！您终于醒了！”第一个扑上来的，却是大乙支，只见他双目通红，泪水四溢，那叫一个情深意切。
“城外。。。。。。战局。。。。。。”阿骨打忽然想起了什么。
“大汗！那宋辽联军势大，非我等可以匹敌，为了救您回城，小的一介文人亲自带人冲阵，九死一生啊大汗！”
大乙支一阵哭诉，眼看着周围其他女真将领越来越不耐烦，方才改口。
“只是这其中，当然也少不了银可术将军的功劳。。。。。。”
“银可术？带他来见我！”阿骨打忽然有了精神，眉眼含笑的坐了起来。
大帐中一片沉默，气氛如死一般的压抑。。。。。。
“银可术在哪！本汗要见他！”重病之中的阿骨打竟然直接单手将大乙支揪了起来！
“大汗。。。。。。银可术将军。。。。。。已然殉国了！”大乙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泪如泉涌。
“大汗！”周围其余女真将领眼看着阿骨打神色不对，一拥而上，直接把大乙支踹到了一边去。
“银可术。。。。。。殉国。。。。。。”阿骨打眼神之中前所未有的灰暗，他想起了很多往事，很多。。。。。。
完颜娄室和完颜银可术都是他的左膀右臂，也是被他看好的，未来能够带领女真继续壮大的领袖。
可是如今。。。。。。却尽数惨死了。。。。。。
而罪魁祸首，阿骨打想起了那个一身明黄色大氅的男人，大宋如今的皇帝吕璟！
曾几何时，他就在族中听过其名号，有一次和银可术以及娄室一同饮酒，纵论天下英雄，阿骨打还曾豪言，天下豪杰，除了俺，也就那宋人吕璟算的上半个！
可如今，败的却是他。。。。。。
“大汗！我们不如回家吧，退回黄龙府，不管是宋人还是辽人，都休想阻拦！”有女真将领痛哭。
“回到黄龙府从头再来！”呼喊声越来越多，阿骨打的眼神也渐渐闪烁起来。
黄龙府是女真龙兴之地，那里三江环绕，背靠白山，还有东海女直以及韦惹部等生女真可以依托，只要能退回去，女真还有希望！
“传本汗。。。。。。”阿骨打满脸喜悦的开口，声音却忽然被帐外的脚步声打断。
“禀大汗！宋人奸细混入白山黑水，黄龙府如今已经告破。。。。。。”
充满哭腔的声音一下子将阿骨打惊醒，他脸上的喜悦瞬间被无尽愤怒取代，怎么会丢了黄龙府！那可是龙兴之地！
气急攻心的阿骨打猛的站了起来，随手拔出身边将领的佩刀，几个大步走到那哨探身前，不由分说，就是大好头颅坠落！
鲜血浸满了帐幕。。。。。。
“妖言惑众，该杀！传令全军，我们回家！”阿骨打几乎是用吼的喊出最后一句话，随后再次瘫倒在床上，目光灰暗。
“谨遵大汗将令！”一众女真将领心有戚戚，却也欣喜于一切终于可以结束，急匆匆的走了。
。。。。。。
半个时辰之后，大乙支和一众渤海、靺鞨部族被强行留了下来抵挡宋辽联军，阿骨打和一众女真将领率领残余部族，匆匆向北逃去。
尽管耶律大石和吕璟都派出了骑兵追阻，但是面对一心逃命的女真人，终究还是没有太好办法，只能任由其越过黄河，逃亡完颜部祖庭方向。
。。。。。。
而此时的黄龙府中，作为攻陷这里的最大功臣，韩世忠竟然正在金国皇后帐中，和一个小孩逗气。。。。。。
“兀那小儿，你说某进不得黄龙府，如今整个黄龙府都是某的地盘了，还有何话可说？”
在韩世忠对面，一个约莫十多岁年纪的少年郎面色白皙，蜂腰圆臀，正躲在金国皇后纥石烈丽花身后，大眼睛一闪一闪。
“黄龙府就算被攻心，那也算不得你的真本事，是有奸细里应外合，非君子所为。”
“战争是国家大事，某能赢就是了，哪有君子不君子！”韩世忠气的上前走了两步。
结果那少年郎竟然直接两腿一摊，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反正就不是君子所为，你不是英雄，还想强迫我说你的好话，更是个狗熊！”
韩世忠傻眼了，他有心去拔刀，可是又想起刚刚这少年郎所说的英雄之言，有心转身，可是怎么都觉得别扭，明明是自己妙计夺城，怎的就成了狗熊了。。。。。。
“韩将军，可否听小女一言。”丽花在一旁实在不敢再袖手旁观，当日里正是这韩世忠带人亲自潜入城中说服了一些生女真夺取城门，那悍勇之姿还映在她心中，可不敢真惹怒了。
“说！”面对丽花，韩世忠显然就没有了什么好态度。
“将军自当是一时英杰，红玉她少年心性，虽然嘴上不肯承认，实则也暗自对将军夸赞不断呢。”
“真的？”韩世忠眼睛一亮。
“才没有！阿姆胡说！”少年郎直接别过了脖子，白皙的让人忘神。
“韩将军，不如你先行离去，待小女开导一下红玉，她必然会明白的。”
“这个。。。。。。好。”韩世忠缩了缩手臂，有些尴尬的冲出了大帐。
刚一露头，就被张俊、李纲等人逮了个正着！
“好你个老韩，真当我等是傻子，看不出那少年郎是个女娃，你这是想金屋藏娇！”张俊第一个痞笑起来。
“良臣，你是官家心腹，切勿自误，那少年和我们在城门相遇，绝非偶然。”李纲也开口言语。
“俺老宋觉得，喜欢，那就握在手里！”宋万嘿嘿的笑。
旁边吴用无奈摇头，你宋万懂个屁，“还是要小心怜爱，步步推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