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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显克维奇:十字军骑士-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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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整个骑士团的荣誉和深仇大恨;双方就在这个战场上听候天主裁判。
    寒冬的暗淡晨光渐渐明亮起来,灰蒙蒙的迷雾消退了,阳光照射在十字军骑士
的天蓝色胸甲上,也照射在兹皮希科的米兰制的银色甲胄上。小教堂里敲起了晨祷
钟,一群群穴乌一听到钟声便又从城堡的屋顶上飞起来,拍击翅膀,刺耳地叫个不
停,仿佛看到雪地上的血迹和僵挺的死尸而乐不可支。罗特吉爱一边交战,一边对
那具尸体望上一两眼,突然感到十分孤独。望着他的都是敌人的眼睛,而女人们的
祷告、愿望和悄悄的祈求都是为了兹皮希科的。尽管他深信那个侍从不会从背后来
袭击他,也不会不守信义地来斫他,无奈眼前这个可怕的躯体这样贴近着他,使他
不由得心惊胆战,就像人们一看到没有被关进棚栏的狼、熊或者野牛一样。他摆脱
不了这种感觉,特别是看到那个捷克人由于想仔细观看战斗过程,不住移来移去,
一会儿走向旁边,一会儿走到后面,一会儿又走到前面,总是紧跟着他们两个交战
者——同时还低下头来,凶狠狠地透过铁头盔的脸甲望着他,有时候又好像情不自
禁地微微举起他血腥的斧头来;这些叫他看了实在心慌。
    这个十字军骑士终于乏力了。他一下接着一下,连劈了两次,又短促又可怕,
直对着兹皮希科的右臂斫下来,可是都被盾牌猛力挡了回去,弄得罗特吉爱手里的
斧头猛然一震,不得不突然往后一退,免得跌倒;从此以后,他就步步后退。最后,
他不仅是力气耗尽了,连那点冷静和耐性也都耗尽了。观众看到他不住后退,不禁
从心坎里发出一阵得意扬扬的叫喊声,叫他听了又气恼又绝望。斧子斫劈得越来越
密了。双方的眉梢都汁珠涔涔,不住地从咬紧的牙关中透出喘气声。观众再也不能
安静了,时时刻刻都听到男男女女的喊声:“劈呀!斫他呀!……天主作主!天主
惩罚!天主助你!”
    公爵摇了好几次手,叫大家安静下来,但他止不住他们!喧闹声愈来愈响亮,
回廊里的孩子们在哭叫,最后就在公爵夫人身旁,一个年轻女人流着眼泪叫喊道:
    “为达奴莎报仇,兹皮希科!为达奴莎报仇!”
    兹皮希科知道自己此举完全是为了达奴莎。他相信他们俘虏达奴莎时,这个条
顿人也是同谋,他现在在同他决斗,就是为她伸冤报仇。只是由于年轻和贪恋战斗,
所以他在决斗中想到的只是战斗。但是这声突然的叫喊使他猛然想起了达奴莎的失
踪和她所受的苦难。爱情、悲痛和复仇心使他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他的心头突然
涌起一阵痛苦,因此全身心地投入了如疯如狂的战斗。那个条顿人再也挡不住、再
也逃不过那一下又一下雷击似的可怕的斫劈了。兹皮希科使出超人的力量把自己的
盾牌朝着他的盾牌猛推过去,使得那个日耳曼人的臂膀突然发僵,无力地垂了下去……
罗特吉爱恐惧地怄下身子往后退,可是就在这一瞬之间,他眼前又闪过那斧头的光
芒,斧口像霹雳似的斫在他的右肩上。
    观众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哀号:“耶稣!”——接着,罗特吉爱又往后退了一步,
咕咚一声仰天倒在地上。回廊里立刻掀起一阵喧闹声和嗡嗡声,仿佛是蜂场里的蜜
蜂被阳光晒得热了,骚动了起来,成群飞出窝来。骑士们一大群一大群地奔下阶梯,
仆役们跳过雪墙,争着去看那具尸体。到处都响起了叫喊声:“这是天主的裁判……
尤仑德后继有人了!光荣归于他,感谢上天!这才是使斧的英雄!”其余的人又喊
道:“瞧,真了不起!尤仑德本人也不能斫得比这更出色。”一群好奇的人站在罗
特吉爱尸体周围,他仰卧在那里,脸色像雪一样自,张大着嘴,一只血淋淋的手臂
非常可怕地从脖子上一直给劈到胳肢窝,藕断丝连似地挂在那儿。
    因此人们又说道:“他刚才还那样神气活现,目中无人,昂首阔步,可现在连
一个手指都不能动弹了。”说着说着,有些人就赞赏起他的身材来,因为他在决斗
场上占了很大一块地方,死后甚至显得比生前更庞大了;有的则去赞赏他那给雪光
映衬得色彩绚丽奇幻的孔雀毛帽饰;还有些人在赞赏他那值钱的甲胄。可是捷克人
哈拉伐同兹皮希科的两个仆役这时候走过来,要在死者身上剥甲胄了,因此好奇的
人们便都围着兹皮希科,赞扬他,把他捧上天,因为他们有理由认为他的名声将为
整个玛朱尔和波兰骑士界增光。这时候有人接过了他的盾和斧,使他减轻负担,然
后莫卡席夫的姆罗科泰为这年轻的骑士解开头盔,在他那湿漉漉的头上戴上一顶深
红色的布帽。
    兹皮希科站在那里,好像泥塑木雕似的,吃力地喘着气,眼睛里的怒火还没有
完全熄灭,脸上透露出精疲力竭和大功告成之后的苍白,全身由于激动和疲乏而微
微颤抖。人们挽着他的手,领他去见公爵和公爵夫人,他们正在一间暖和的房间里
的火炉旁边等着他。兹皮希科在他们面前跪了下来;等到维雄涅克神甫给他祝了福、
为两个死者的灵魂祈祷了永恒的安息之后,公爵就拥抱着年轻的骑士,说道:
    “全能的天主在你们两人中间作了裁决,并指引了你的手,为此必须赞美天主。
阿门!”
    于是他转身向德·劳许骑士和其余的人说:
    “我请您,外国的骑士,还有你们所有在场的人,作为我自己所亲眼目睹的事
情的见证,他们是按照法律和习惯决斗的。正像‘天主的裁判’在任何地方所执行
的情形一样,这一次决斗也是合乎骑士的方式,而且是以虔诚的态度进行的。”
    玛佐夫舍的战士们都异口同声表示赞同;当公爵的话翻译给德·劳许听的时候,
德·劳许也起身宣称,他不仅要证明这一切都做得合乎骑士和虔诚的格式,而且将
来在玛尔堡或者任何其他公爵的朝廷里有人敢于怀疑这件事,那末他德·劳许,一
定立刻向那人挑战,在比武场上决斗,不论徒步还是骑马都行,不管他是一个普通
骑士,还是一个巨人,甚至是一个超过茂灵的魔术力量的巫师。
    这时候安娜·达奴大公爵夫人在兹皮希科拥抱她的双膝时,俯身向他说:
    “你为什么不觉得高兴呢?高高兴兴地感谢天主吧,因为既然蒙他的慈悲成全
了你这个请求,那末他将来也不会遗弃你的,一定会指引你得到幸福。”
    但是,兹皮希科答道:
    “我怎么高兴得起来呢,仁慈的夫人?天主成全我战胜了那个条顿人,向他复
了仇,可是达奴莎失了踪,到现在也还没有在这里,她仍然离开我很遥远。”
    “那些最顽固的敌人,像邓维尔特、戈德菲列德和罗特吉爱都死了,”公爵夫
人回答,“据说齐格菲里特虽然也很残忍,却比他们稍为公正些,你至少也该为这
一点而赞美天主的慈悲。德·劳许先生说过,如果这个十字军骑士死了,他会把他
的尸体运回去,还会立即上玛尔堡去向大团长本人要还达奴莎。他们当然不敢违抗
大团长的命令。”
    “愿天主赐德·劳许先生健康,”兹皮希科说,“我要同他一起上玛尔堡去。”
    这几句话却把公爵夫人吓了一跳,她觉得仿佛兹皮希科要赤手空拳进入那冬季
狼群麇集的玛佐夫舍丛林中去一样。
    “干么去呢?”她叫道。“去找死么?你到了那里,不管是德·劳许,还是罗
特吉爱在决斗之前所写的那些信,都帮不了你的忙。你救不了别人,反而毁了你自
己。”
    但是兹皮希科站了起来,双手在胸前交叉成十字,说道:“我愿向天主发誓,
我一定要到玛尔堡去,跨海过洋都不怕。愿基督保佑我,我一定要找到她,找到我
剩下最后一口气也不停止,至死方休。我同日耳曼人战斗,跟他们交战,总比起那
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在地牢中呻吟要好受些。哦,好受得多!好受得多了!”
    他说这话,就像他一向说到达奴莎的时候一样,那么激动,那么痛苦,使得他
突然说不下去,仿佛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头一样。
    公爵夫人知道实在无法叫他改变主意了,也知道如果有人要拦阻他,除非给他
加上链条扔在地牢里。
    但是兹皮希科并不能立即动身。当时的骑士们虽然可以随意行动,但是他却不
能破坏一般骑士习俗:战胜的一方必须在决斗场上待一整天,一直待到第二天午夜,
为的是要表示他始终是这个决斗场的主人,并且表示,战败者的亲友如果要向他挑
战,他随时准备接受。
    甚至连整支军队都遵守这个习惯,以致往往丧失了紧接着胜利之后迅速前进所
可能取得的利益。兹皮希科根本不想逃避这条铁定的法律,所以他吃了些东西之后,
便又穿上甲胄,在城堡的广场上逗留到深夜,在寒冬的阴霾的天空下等待着那不可
能光临的敌人。
    到了午夜,当传令官最后用喇叭声宣布他绝对胜利的时候,德鲁戈拉斯的米柯
拉伊就来请他去吃晚餐,同时去跟公爵商谈。

                                 第六章

    商谈的时候,公爵首先说了下面的话:
    “不幸我们没有任何书面证据或是人证来对付这些‘康姆透’。虽然我们的怀
疑可能是正确的,我自己也认为,除了他们,谁都不会抢走尤仑德的女儿,但是这
有什么用呢?他们会否认这件事。万一大团长要起证据来,我拿什么给他?嗨!连
尤仑德的信也对他们有利。”
    说到这里,他又对兹皮希科说:
    “你说他们是用威胁手段迫使他写出这封信的。这是可能的,而且毫无疑问,
因为如果正义是在他们那一边,那末在你同罗特吉爱的决斗中,天主就不会帮助你
了。不过,既然他们逼出了二封信来,那末他们也会逼出两封信来。也许他们手里
还有尤仑德出的证据,说他们根本没有抢去这不幸的姑娘。如果是这样,他们就可
以把这类证据交给大团长,那时候又怎么办呢?”
    “怎么,仁慈的殿下,他们自己也承认是他们把达奴莎从强盗手里抢过去的,
还承认她现在在他们那儿。”
    “这个我知道。不过现在他们说他们弄错了,说那是另外一个姑娘,而最有力
的证明就是,尤仑德自己也不承认是她。”
    “他所以不承认她,是因为他们让他见到的是另一个姑娘,因此他恼怒了。
    “当然是这样,不过他们可以说,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想而已。”
    “他们的谎言呀,”德鲁戈拉斯的米柯拉伊说,“就像一座松树林子一样。从
一旁看过去,倒看见一条小路,可是你越走进去,越是茂密,弄得你走上叉路,完
全迷了路。”
    他又把这番话用日耳曼语向德·劳许先生重新说了一遍,德·劳许说:
    “大团长本人比他们好些,他的兄弟也还好,虽然是个蛮干的人,却还顾全骑
士团的荣誉。”
    “不错,”米柯拉伊支持他道。“大团长比较厚道。可他约束不了神甫会和那
些‘康姆透’,他虽然不赞成骑士团那种损人利己的事情,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呢。
去吧,去吧,德·劳许骑士,把这里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他们在外国人面前比在我
们面前要顾羞耻一些,他们怕人们在外国朝廷上谈论他们的暴行和不守信义。万一
大团长向您要证据,您就对他这样说:‘只有天主认识真理,世人应该寻找真理,
因此如果您要证据,那末去找吧:去搜查所有的城堡,审问城堡里的人们,允许我
们去搜查吧,要知道所谓山林盗匪劫走了那个孤儿,那完全是愚蠢的谎言。’”
    “愚蠢的谎言!”德·劳许重说了一遍。
    “因为盗匪决不敢攻击公爵的朝廷,也不敢抢劫尤仑德的女儿。即使他们抢走
了她,也不过是为了赎金,他们自己会来通知我们,说她在他们手里。”
    “我准把这些话都说出来,”这位罗泰林格的骑士说,“还要去找到德·贝戈
夫。我们都是同国人,虽然我不认识他,却听说他是杰尔特里公爵的亲戚。他当时
在息特诺,理该把他看到的一切告诉大团长。”
    兹皮希科也听得懂几句他的话;不懂的部分由米柯拉伊解释给他听;于是他紧
紧拥抱着德·劳许先生,直抱得这位骑士叫起病来。
    公爵又问兹皮希科:
    “那么,你一定非去不成么?”
    “非去不成,仁慈的殿下。我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我发过誓要拿下息特诺来,
即使我用牙齿去啃也要把它的城墙啃下来,只是没有得到许可,我怎能擅自挑起战
争呢?”
    “谁要是擅自挑起战争,他就会在刽子手的宝剑下面悔不当初了,”公爵说。
    “这当然是绝对的法律,”兹皮希科回答。“唉!我当时就打算向息特诺所有
的人挑战,但是人们说,尤仑德像宰牲畜似地屠杀他们,不知道还有些什么人还活
着。……但我向天主和圣十字架发誓,我拚死也不会丢下尤仑德不管!”
    
   “说得真豪爽,钦佩钦佩,”德鲁戈拉斯的米柯拉伊说道。“也表明你有见识,
才没有单独到息特诺去,因为即使是一个笨蛋也会知道,他们决不会把尤仑德和他
的女儿留在那里,准是把他们送到别的城堡去了。所以天主就在这里以罗特吉爱给
你作为酬报。”
    “是啊!”公爵说,“我们从罗特吉爱口中也听说了,这四个人之中只有齐格
菲里特老头还活着,其余三个人天主已经借你的手或尤仑德的手给予惩罚了。至于
齐格菲里特,他比其余几个无赖稍微好一些,但也许是个更残忍的暴徒。糟的是,
尤仑德和达奴莎都落在他手中,必须很快把他们救出来。为了使你不至于发生意外,
我交给你一封信带给大团长。记住,好好听清我的话,你不是作为一个使者去的,
而是代表我去的。我给大团长的信是这样写的:他们既然曾经企图加害于我本人,
他们的恩人的一位后裔,那末劫走尤仑德女儿的一定也是他们,特别是因为他们对
尤仑德有仇恨。困此我请求大团长下令严加搜查,找寻这姑娘,如果他很想取得我
的友谊,应该立即把她归还到你手中。”
    兹皮希科听了这话,就跪倒在公爵脚跟前,抱住公爵的双脚,一面说道:
    “但是尤仑德呢,仁慈的殿下,尤仑德呢?请您也为他求求情吧!如果他受了
致命的伤,那至少也要让他死在他自己家里,同他的孩子在一起。”
    “我在信里也提到了尤仑德,”公爵和善地说。“按照骑士荣誉的规矩,由他
指定两个法官,我也指定两个,来调查这些‘康姆透’和尤仑德的行动。他们可以
自己选一个人来主持这个审判团,事情将由他们决定。”
    商议就此结束,兹皮希科向公爵告了别,因为他马上就要动身。但在他离开之
前,富有经验而很了解十字军骑士团的德鲁戈拉斯的米柯拉伊把兹皮希科叫到一旁,
问道:
    “你要带那个捷克侍从跟你一起到日耳曼人那里去么?”
    “当然,他离不开我。有什么事么?”
    “我很可惜这个小伙子。他对你是个有用的汉子,只是记住我的话:你除非在
决斗中遇到一个比你强的人,否则你一定会平安无恙地从玛尔堡回来,可是他就决
难生还。”
    “为什么?”
    “因为那些狗法师指责过他刺死了德·福契。他们一定把德·福契的死讯报告
了大团长,他们准会说是这个捷克人打死他的。他们在玛尔堡决不会放过这件事。
审判和惩罚在等着他,因为你怎么能向大团长表明他是无辜的呢?再说,他甚至把
邓维尔特的手臂也都给扭断了,可邓维尔特是医院骑士团大团长的亲戚。我很为他
担心,我再说一遍,如果他跟你去,必死无疑。”
    “他决不能去送死:我要把他留在斯比荷夫。”
    但是事情后来有了变化;由于某些原因,捷克人没有留在斯比荷夫。兹皮希科
和德·劳许同着他们的扈从在第二天早晨动身了。德·劳许在维雄涅克神甫解除了
他同乌尔利卡·德·爱尔内的婚约之后,高高兴兴骑马而去,一心在想着德鲁戈拉
斯的雅金卡的芳姿。因此默不作声。兹皮希科山于不能同他谈起达奴莎(因为他们
彼此不很了解),就只同哈拉伐谈天,哈拉伐直到现在还一点也不知道这次打算深
入条顿人地区的事。
    “我上玛尔堡去,”他说,“但是天主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也许很快,
就在春季,也许在一年之后,也许根本就不会回来了,你懂么?”
    “我懂得。阁下一定是去向那里的骑士们挑战的吧?感谢天主,幸而每一个骑
士都有一个侍从!”
    “不,”兹皮希科回答。“我不是去向他们挑战的,除非万不得己;但是你不
能同我一起去,你要留在斯比荷夫。”
    捷克人听了这话,先是焦躁不安,悲伤地嘟哝起来,继而恳求他那年轻的爵爷
别把他撇下来。
    “我发过誓,我决不离开您。我凭十字架、我的荣誉发过誓。如果阁下发生意
外的话,我怎能去见兹戈萃里崔的小姐呢!我向她发过誓,爵爷!因此请可怜可怜
我吧,别使我在她面前丢脸。”
    “你难道没有向她发过誓要听从我的命令么?”兹皮希科问。
    “当然!发过誓的。什么事都要听从,就是别让我离开您。如果阁下把我赶走,
我就离得远一点跟在后面,以便万一必要的时候,可以就近听候差遣。”
    “我不赶走你,我也不愿意赶走你,”兹皮希科答道:“不过,如果我哪儿也
不能派你去,连小小的差使都不能派你走一趟,如果我连一天也离不开你,那也叫
我受不了。你总不能老钉住我,像个刽子手钉住一个好人一样!至于战斗,你怎么
帮助我呢?我不是说战争,因为在战争中所有的人都作战;至于一对一的决斗,你
肯定不能为我效劳。如果罗特吉爱比我强的话,他的甲胄就不会放在我的马车上,
而是我的甲胄放在他的马车上了。再说,要知道如果带了你,我就会有更大的困难,
你只会使我遭受危险。”
    “为什么会这样呢,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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