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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意思就是告诉他,你以前杀人放火我不管,如今本国舅要抬举你,就看你识不识抬举了。
静厨子伸手擦了擦额头油汗,有一种又惊又喜的感觉,当下不敢怠慢,就把当初自己在漕帮所知道的一切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这一说,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其中乖官时不时问一些话,说的他是口干舌燥,旁边包伊曼递过来一盏凉茶,他一口吞下肚去,眼珠子骨碌碌转,偷偷瞧了包伊曼一眼,赶紧又把目光垂了下去。
漕帮帮众有很大的区别,像是外围成员,无非挂着漕帮的名头,而船上的漕丁,就算真正的漕帮帮众了,但这还不算,必须要烧过香,拜过'至尊至圣始母元君无极祖母圣天尊'也就是无生老母的,这才算是真正的核心漕帮弟子,而拜无生老母的,不单单只有运河沿岸军卫和漕丁,还有不少的留都南京的太监,甚至有些官员也是拜过无生老母的,是漕帮正式的弟子。
乖官心中冷笑,怪不得那什么马沙基敢替漕帮出头,想必也是漕帮正式成员。
漕粮北上,这是多大的油水,说个难听的,牙缝里头漏一点儿,都足以让一个人富贵之极,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哪怕一个国家再穷,每人出一块钱,而专门管理这钱的人只要从中抽取百分之一,也就是每人一分钱,那也是不得了的数目。
漕帮创立之初,或许也是为了漕丁团结起来避免被人欺负,可任何团体,一旦成立,必然有上下关系,自然会形成阶级,贫富开始分化,所以漕帮的确是由贫苦的漕丁们组成,但这不代表漕帮就是一个纯洁的组织,就像是那些巨贪们,无一不是脸上微笑说'我代表国家,代表人民'云云,实际上他既代表不了国家,也代表不了人民。
闻人氏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漕丁全是穷鬼,娶不起媳妇,只好去诸沙那等地方找操皮肉生意的,而漕帮上层又通过诸沙这样的地方,把漕丁辛苦赚来的银子再收拢回手上,这些钱可以收买官员,可以打通关节,可以娶小妾养别宅妇,但绝对不会有上层认为大家都是漕帮的,我们就要和漕丁们均贫富,总之,漕帮由绝大多数贫苦汉子组成,但里头有钱的人也很多,当官的也不少,像是一些没后台的官员,入了漕帮,漕帮使银子让他们上位,他们上位后又帮漕帮赚更多的银子,正是两厢便利的事情。
至于漕丁,若没有我们漕帮,你们从南京出发把漕粮运到北京要过十数道关卡,被盘剥敲诈,三个月才能到,还不一定拿到银子,死了兄弟也没人管,一辈子说不准还是处男……
【文】如今你们一个月就能跑一趟,你们要不要赞美?
【人】如今你们没事还能嫖一嫖姑娘,你们要不要赞美?
【书】如今你们每趟都能拿到几钱银子,你们要不要赞美?
【屋】如今你们死一个兄弟还能拿一两养家银子,你们要不要赞美?
瞧,多好的漕帮。
不过,乖官决定自掏腰包,打造一个更好的。
摸了摸下巴,乖官看着那静厨子,缓缓道:“我准备成立一个专门跑船的帮会,给你五十万两银子,你能从漕帮拉到多少人?能不能拉到一万人?”
静官又惊又喜,一骨碌又跪了下去,“国舅爷爷,若真有五十万现银子,小人敢打包票,十万人起码。”
十万?乖官愕然,他以为一两万就不错了,虽然说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也不可能一下就把漕帮的墙角挖倒掉。
他故意沉下脸来,“这可不是说笑,要是办不到,我可是要杀人的。”
静官儿赶紧发誓,“小人拿脑袋担保,国舅爷爷皇亲国戚,身子亲贵,却是不知道,做咱们这一行,大香头发下号令,下面起码能拉出万把人来,当年小人也是做到斋堂书记的,俗称大香头……”
乖官哦了一声,拿眼上下瞧他,心说真是没瞧出来,这死胖子居然还是漕帮高层人士啊!我以为所谓菜头,也就是专门管管蔬菜。
静官胖脸上满是尴尬,低声道:“不瞒国舅爷爷,当年小人那是因为追求老帮主的女儿,被人暗中使坏,若不然,那也是漕帮排得上字号的……”
“你即便是大香头,嗯!还得加上一个前字,前大香头,也不过能拉万把人,凭什么保证十万人啊?”乖官缓缓拿折扇拍着掌心。
静官赶紧道:“国舅爷爷,银子啊!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漕帮真正的漕丁,大约也就是这个数。”他说着竖起三根手指头来,“三十万,这些人一年顶多赚个三五两银子,银子撒出去,谁个不眼红?小人说十万,还是顾忌着漕丁们有大香头管着,据小人所知,有些大香头的确很有些手腕,对下面弟兄也讲义气,怕是不好挖,若不然,银子一撒出去,给咱们办事的,按漕帮例,银子翻倍,自己有船的,船只按市面价格银子入帮会的股子,没媳妇的,在帮会干满十年,派铁甲船让他们到扶桑去,扶桑娘们任意挑,男人嘛!为逼死,为逼亡,为逼上京考状元郎……”他越说越起劲儿,满面红光,似乎铁甲船是他静大官人的一般,臆想着带着漕丁到扶桑,一帮扶桑娘们跪在地上,随意挑,手下发一声喊'大官人公侯万代',扑过去就抢娘们……
不过他随即就想到了自己这可是在跟国舅爷说话,自己说的话可是太粗俗了,赶紧跪下连连磕头,“小人粗俗,污了国舅爷爷的耳朵……”
乖官听了,真是啼笑皆非,泥马,死胖子,人力组织学不错嘛!居然连扶桑娘们都想到了。
当下他就长身而起,“好!我就给你五十万银子,再拨你两百昆仑奴,这帮会的名字么,就叫……东印度公司好了。”
静官听了赶紧小心翼翼说道:“国舅爷爷,小人不要这昆仑奴可行么?这些昆仑奴太显眼了,只要国舅爷爷拨给小人二十个锦衣力士,平时就普通打扮,关键时候能亮一亮腰牌,足够了。”
“行,我让孙应龙拨你二十个锦衣卫,你给我好好干,干的好了,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乖官随口答应,“下去罢!好生用心办事。”
静官按捺下跳个不停的心脏,恭恭敬敬给国舅爷磕了头,这才撅着屁股退到花厅门口,正要转身走,背后国舅爷说道:“你那浑家是叫饭岛爱子罢?好生对待人家。”
静厨子心中咯噔一下,使劲儿咽了一口口水,国舅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瞧上爱子了?这是在示意我把爱子洗干净了送过来?
第233章 有时候,吃亏就是占便宜
是卖老婆求富贵呢!还是不要富贵只爱老婆!电光石火间,这两个念头在静厨子脑海中天人交战,一时间,口眼歪斜宛如抽风……
两股战战,一身毛汗,这厮来来回回的想,老婆是好的,可是,若把老婆送给国舅爷,顿时便是泼天的富贵,大权在握,到时候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
老婆诚然是好的,可是,他以前怎么说也是漕帮大香头,尝过富贵权势的味道,如今这有更大的富贵和权势摆在眼前,伸手可得……一时间,豆大的汗珠就从额头上滴下来。
落魄扶桑以后,老婆爱子诸多体贴,把他当亲爹一般伺候,当时他也生出过得妻若此夫复何求的念头,可如今……
千回百转,无数念头闪过,其实也不过弹指间,使劲儿咽了一口唾沫,他返身噗通一声就跪在乖官跟前,哭丧着脸蛋,“国舅爷爷担待则个,小人……小人家中糟糠虽略有些姿色,却无福来服侍国舅爷爷的,国舅爷爷见谅啊!”说着,就连连磕头。
乖官先是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厮是怀疑老子垂涎他老婆?当下忍不住大声喝道:“好你个静胖子,本国舅看起来很像是强抢民女的……”他说到这儿,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还真干过强抢民女的事儿,当下改口,“很像是抢别人老婆的人么?我只是提醒你,莫要死灰复燃和那漕帮帮主的闺女再勾搭上,若给我知道你和漕帮帮主的闺女勾搭上,就把你阉了送到宫里头做御膳房大总管去……”
静厨子抬起头来,脸上有些将信将疑,“国舅爷爷真没看上爱子?”
瞧这死胖子的表情,乖官真是啼笑皆非,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把他踹得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泥马,老子身边这么多美人,满腰都是小鸡鸡也忙不过来,哪里有闲心惦记你老婆……快滚。”
那静胖顿时松了一口气,“国舅爷爷美风姿,颜如宋玉,貌似潘安,国舅爷爷息怒,小人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国舅爷爷宰相腹中能撑船……”乖官看他还废话,忍不住作势抬脚,把静厨子吓得抱头扭屁股就跑,“小人这就滚,这就滚。”
乖官瞧他撅着肥屁股跟土拨鼠似的,真是又气又乐,忍不住大声道:“你若事情干的不漂亮,小心我去找你浑家爱子去聊一聊。”静大官人浑身一颤,更是抱头鼠窜而去,空气中只留下他猥琐的声音,“小人定然用心做事,绝不敢有半点懈怠。”
把这厮赶走以后,乖官想想都乐,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这厮,逼得自己爆粗口,也算个人才了,当下摇了摇头。
不过,被他这根搅屎棍搅了搅,他倒是想起那位被自己抢回来的阁老家的闺女王蓉蓉来了,闲得无事,抬脚就往王蓉蓉的院子走去。
这宅子是当初魏国公徐达的府邸,虽然只有当初的一半,可也大得很,前后五进不说,关键还带个庞大无比的后花园,占地一百多亩,光是把宅子前后兜一圈,那也要小半个时辰。按说,这地势那是极富贵的,怎么也值个几十万两,说不准上百万也要的,关键是毗邻魏国公府,周围也都是权贵,有钱的豪商倒是买得起,但是谁敢来买?周围不是公爵就是侯爷伯爷的,即便送人,送过去别人未必敢住,譬如说应天府尹王世贞,这宅子他敢住么。
这就相当于后世欧洲的一些古堡,政府出售的时候很便宜,但是你要在不破坏原样的情况下进行修缮,这就靡费甚多了,又譬如送游艇给普通百姓,光是每年的泊船费怕也付不起,哪里养得起。
所以说,南京守备太监牧九有手腕子,这买卖做的过去,没白送,这宅子也就只能送给郑家,正是惠而不费,放在手上也是烂着,还要收拾洒扫,每年光是修缮费用就要不少银子,即便是传出去,六部郎官们也没话说,老太监送给六部,文官们未必敢要,还要花钱修缮,他们又不傻。
乖官让管家蒲观水在头前领路,溜了一圈,到了王蓉蓉住的小院子,也没人看守,但深宅大院的,说实话也跑不掉,管家甚至还拨了几个大脚婆子负责洒扫刷洗,倒也没亏待,不过,深宅大院里头的龌龊事儿也不少,丫鬟婆子们都是极有眼色的,瞧着你不受宠,谁也不拿你当一回事,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足为奇,说个不好听的,即便是狗,你若不喂它,不是它的主人,它也不会冲着你摇尾巴。
此刻正是下午,快要傍晚了,天边一团火烧霞,王阁老的闺女正在院中树下看书,旁边她那小丫鬟坐着一张小马扎,低着头做女红,屋前一个大脚婆子正拿扫帚扫地,站在院子门口瞧着,倒是有几分恬静之感。
只是,那婆子的嘀咕却是破坏了这份恬静,这婆子一边扫地一边嘀咕,只是声音颇大,似乎故意要说到那两位耳朵中去,“国舅爷爷开恩让你们住着,还真当自己是少奶奶了……”
像是这等大宅子,仆奴众多,乖官自然管不过来的,大头也不懂这些,如今暂时全靠蒲管家操持,蒲管家到底是在户部侍郎老爷家里头做管家出身,银子精打细算,郑府被他操持的不错,规矩也立了起来,像是下面的大脚婆子,若是跟在譬如浅井三姐妹身边的,那月例银子自然不少,扶桑公主也不缺钱,有时候还有打赏,可像是王蓉蓉这种,说个难听的,虽然都知道,这是阁老家的小姐,可阁老家的小姐跟俺们这些下人有甚关系,俺们只晓得,跟这位小姐,月例银子只得前头院子里头的一半,若是再加上打赏之类的额外收入,或许收入差别有好几倍。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婆子有好脸色那才怪了,平素也埋怨自己真是倒霉,怎么被管家老爷派到这位跟前。
乖官在院子门口看了,忍不住有些火大,旁边蒲管家赶紧大声咳嗽了两声,那婆子抬头一瞧,是管家老爷和国舅爷爷,骇得魂飞魄散,脸都白了几分,跌跌爬爬过来跪倒在地,“给国舅爷爷磕头。”
挥了挥手,乖官就让她起来,不过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咱们府上没那么大规矩,以后万福即可。”大脚婆子其实也是吓住了,若不然,也不至于跪倒在地,这时候习俗大抵就是万福一下。旁边蒲管家喝了一声,“啰啰嗦嗦,还不快下去。”那婆子战战兢兢起身赶紧快步离去,心中却是懊恼,怎么偏生被国舅爷爷瞧见了。
那主仆二人听见动静,小丫鬟瞧见是那大恶人国舅,腾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全是警惕,“小姐,那大恶人来了,你快走,我拦着他。”
这时候蒲观水正在对国舅爷解释,“少爷,宅子大了,总要立起规矩来,这月例银子有多有少,下人们自然也是趋炎附势的……”乖官摇了摇头,“蒲管家,我也没怪你,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只是瞧着未免有些不舒服,人和人怎生如此不同。”
蒲观水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心说,人和人能一样么,国舅爷什么都好,就是太年轻,有时候容易犯痴气。这位管家也是见多识广的,自然不认为人和人能一样,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想要出人头地,还是要读书啊!考上进士老爷,自然就不同了,你若连书都读不进去,那就须怪不得别人了。
两人正在思考这人生哲学,乖官听到了那小丫鬟的话,抬头一看,顿时笑了,当下摇着扇子走过去,故意嘿嘿笑了两声,“咦!这不是大奶妹么!”
这童言巨乳的小丫鬟正是对对子结果被锦衣卫王启年很促狭说'大奶妹,大奶味,大奶妹有大奶味,奶妹飘香,奶味飘香'的那个风盈盈,年纪和乖官差不多,胸前波涛汹涌,宛如绑着两个木瓜在里头,当真可观得紧。
听乖官如此叫她,她脸上顿时红得滴血,咬牙切齿道:“泼皮,无赖,小姐你快走。”
王蓉蓉却是呆呆站着,动也不动半步,风盈盈连喊了两声,看小姐没动静,忍不住回头看,却瞧见自家小姐痴痴呆呆,忍不住跺脚,胸前顿时一阵儿颤抖,真是叫人想不通,这小丫鬟平素吃的什么,居然长这般大。
“王小姐,过的可还好么!”乖官摇了摇扇子,那丫鬟看小姐不动弹,没奈何,只好护在小姐跟前,瞪大了眼睛道:“不要你装好人,哼!你等着,老爷迟早会来拿你到官府的。”
乖官扑哧一笑,果然,这胸围和脑容量是成反比的,智商或许还行,情商未免差了,当下故意龇牙一笑,这小丫鬟这才想起来,这个大恶人可是杀人放火强抢民女什么都干,不是街边泼皮,一两句话可以被吓唬住的,当下先就胆怯了三分,顿时往后退了两步,却是一下撞到了王蓉蓉怀中,“你,你别过来。”说着,却是躲到自家小姐身后去了,到底还是个孩子。
摇了摇扇子,乖官站定,笑着说:“我也是闲来无事,来瞧瞧王小姐过的可好,虽然说王衡王榜眼背后捣鬼,陷害我爹,不过,我把你们王家拆了,气也出的差不多,如今只等着台阶下,可惜啊!你家兄长忒不是玩意儿了,居然不闻不问,也不派人来说情,他要找个合适的人来说情,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不是早就放你离去了么!”
王蓉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对方直接把自己送回去,岂不是自认怕了自家,瞧他的做派,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那么干的,如果哥哥找人来说情,恐怕还真就顺水推舟把自己送回去了,只是……
她低声苦笑,喃喃道:“郑凤璋,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当众抢了我,难道还指望我爹爹和我哥哥能接我回去么?”
乖官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倒是旁边蒲观水瞧出点端倪来,当下凑过去低声道:“少爷,江南流行抢亲……”他就把话简单说了说。
这时候大明习俗崇尚奢华,娶媳妇嫁闺女普通人家都要四箱四抬,这还是极正常的婚嫁,若是稍微有钱些的,规格要加倍,至于太祖规定的多少品官员婚嫁只允许多少聘礼嫁妆之类,早被人忘记到脑后去了,像是苏州府,嫁娶要打翰林院的牌子,你要不打起翰林院的牌子,你都不好意思见人,故此若是瞧见穿着进士服饰打着翰林院牌子吹吹打打的,别奇怪,那不是翰林院庶吉士老爷出行,只是普通人家嫁娶罢了。
按说,这是僭越了,妥妥的,可所谓法不责众,天下百姓都这么搞,皇帝也没辙。
所以像是乖官家的七仙女,当初在宁波为何名气大,缘故就在这儿了,大家都在看王家的笑话,看这位京官之后如何嫁七个女儿,京官之后,又有功名在身,你要稍微简陋一点,就会被人笑死。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就衍伸出抢亲的习俗,有些备不起嫁妆的,就暗示男方来抢亲,抢了就是你家的人了,时间长了,就成了习俗,哪怕这是极为糟糕的习俗,你要抢了去,那就是你家媳妇了。
乖官一听,顿时张口结舌,神马?
他这才明白,怪不得王锡爵家和申时行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按说,自己那可是赤裸裸的打脸啊!我抢的是王家的闺女,申家的儿媳妇,你们怎么一丝儿动静都没有,却没想到,这江南有抢亲的习俗,他若不是今儿被静官那搅屎棍搅一搅,都差一点忘记了自己把王阁老家的闺女抢在府上呢!
“这……蒲管家,你的意思是说,如今外头但凡知道这件事情的,如认为她……”乖官说着就伸手指着脸色有些白又有些红的王蓉蓉,道:“其实是我媳妇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蒲观水默然,点了点头,乖官看着蒲管家一张木木的老脸,差一点吐血,卧槽,我那是去打脸的,不是去抢老婆的,这泥马,太坑爹了,难不成,仇家变亲家?
他忍不住要仰天长啸了,当下破口大骂,“王喜鹊,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居然敢占本少爷的便宜……”
第234章 大明版《查泰来夫人的情人》
按说,王蓉蓉那也是大家闺秀,乖官如此骂她老爹是不要脸的老东西,可她只是脸色变了变,愣是没吭声,这举动,更是让乖官气闷无比,心说怪不得她老老实实住在这儿,感情是打定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