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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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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丽文眼里含着泪水说,爸爸,我要求跟他们一起行动!
  对于第一突击队的训练和作战准备,严泽光高度重视,王铁山也高度重视。
  严泽光对这一点很放心。尽管他过去一直奚落王铁山,但他对王铁山并不轻视。在战场上,他还是需要王铁山这样的助手。用沈东阳的话说,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严泽光和王铁山的性格特征,那么严泽光是胆大包天,王铁山是心细如发。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而言。
  沈东阳对于即将遇到的战场情况,一共分析了十二种可能,十二种都是突发事件,都有应对措施,然而还是被严泽光挑出了毛病。沈东阳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俘虏问题。严泽光戴着老花眼镜,逐条审查沈东阳的应急方案,
  只听啪的一声,沈东阳的应急方案被扔在他的脚下,严泽光站起来说,我记得有个军事家说过,一个损坏了的马蹄铁可能会导致马失前蹄,一匹战马突然倒下可能会损伤一名战将,一名战将出现意外可能会导致一场战争的失败,而一场战争的胜负往往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战争,战争,每一个环节都在决定着胜负。先有胜算尔后有胜利,每一个细节胜利了,整个战争就胜利了。
  沈东阳说,我明白了。
  战争结束了,战争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或者说是严泽光的战争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一道停战命令下来,部队就像打足了气又被突然被拔掉气门芯的皮球,瘪瘪洼洼地在边境线上又过了一个月屁淡筋松的日子,这就班师回朝了。          
  这年秋天,严泽光突然接到了一封神秘的来信,看完信,如雷贯耳,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半天没有出门。
  首长:
  请允许我先说一声对不起。还记得二十八年前的毛田坝遭遇战吗?我是您派去抬送杨桃的四名战士中如今唯一的幸存者。
  这些年来,这件事情一直压在我的心上,今天我要向首长汇报真实的情况了。我们隐瞒了一个细节,杨桃同志并不是无缘无故丢失的,而是因为我们迷路了,在迷路的过程中,我们遇上了一个被土匪绑架上山的郎中,郎中逃跑了,我们怕他去给土匪报信,就拼命地追呀追,我们没有追上他,回到原来的地方,杨桃同志也不见了。
  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想,一定是那个郎中,利用我们地形生疏,转回来把杨桃背走了。既然背走杨桃的是个郎中,而且连土匪都要冒险绑架他,那他一定是个医术很高明的郎中。也许,杨桃同志还活着,如果您还没有忘记杨桃,那就派人去找找看吧,无论找到还是找不到,我把实话向首长汇报了,也能减轻我对杨桃同志和首长您的负罪感。
  严泽光把这封信锁进了保险柜。
  不久,师里研究干部调整,严泽光找沈东阳谈了一次话,严泽光说,你沈东阳要是想提升,那就不能当我的女婿,要是想当我的女婿,那就不能提升,你选择吧。
  沈东阳半天没做声,他的确面临着很难的选择。一方面,他的出色表现在二十七师已经形成共识,师里几位首长都主张越级提升但是都被严泽光否定了。
  严泽光说,只要你选择放弃和丽文谈恋爱,我可以向常委会提名你担任作训科的副科长。
  沈东阳说,我不稀罕副科长,我只稀罕严丽文。
  严泽光说,那我建议你离开机关,到战斗连队当连长。
  沈东阳被任命为一团一营一连连长,
  严泽光说,东阳啊,在提升职务上,我没有帮忙,反而帮了倒忙。我不需要你的理解和支持,只需要你把连长当好。你就算忍辱负重好了。记住这四个字,只有能够忍辱,才能负重。咬得菜根,百事可做。当好连长,千难不怕。
  沈东阳说,这个问题我想了十天,想明白了。我从基层做起,师长请放心。
  严泽光笑了说,看来我们两个真的像爷俩,这个世界上,能够理解我的也只有你了,丽文都不行。现在,我们爷俩来开展一项绝密活动。
  严泽光打开保险柜,把那封信找了出来,往沈东阳面前一放说, 这是一个遥远的故事,遥远到这个世界还没有你的时候,你未来的岳父,经历了一场初恋。
  沈东阳思忖片刻说,师长的意思是,让我去解开这个谜?
  严泽光说,四年前,我和王副师长曾经有一段赋闲的时光,你是知道的,当时我们差点儿就去了。但那时候我们只是猜测,只是带着一线幻想般的希望。现在,还真的有线索了。你下连之前,提出休假二十天,去看看,有则有,无则无,就算旅游了。如此而已,而已!
  沈东阳说,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开始操作。
  严泽光说,你知道,这件事情是历史了,历史嘛,永远都有不解之谜。这是我们爷俩的事情。
  在毛田坝,沈东阳多方打听,找到了严泽光和王铁山当年给杨桃起的衣冠冢,结果惊骇地发现,杨桃的衣冠冢不见了。
  几经周折,沈东阳访问了当地的一些群众,打听当年剿匪部队有没有留下伤员,都说后来没有见到解放军的人。倒是一个叫周一峰的女人说,当年患有不孕症,杨桃曾经为她治过病。她后来没有见过杨医生,倒是沙陀镇里的沈氏中医后来主动为她把脉送药,说是受解放军之托。
  沈东阳大喜,顺藤摸瓜找到了沙陀镇,但沈氏家族已经败落,只剩下一个沈尔隋,而且沈尔隋在文化大革命中遭到猛烈批斗,已经疯了。

14。 沈尔隋的铁嘴钢牙

  沈东阳到他家的时候,他正流着哈啦子在门口晒太阳。一见到镇里干部带着一个解放军找到家里,便习惯性地弯腰站在自家的院子里,勾着脑袋,两腿打着哆嗦说,我坦白,我交代……我什么也不知道。
  任沈东阳磨破嘴皮子,沈尔隋的铁嘴钢牙就是撬不开。
  那天沈东阳踏上通往县城的山路,准备去搜集当地民间医药的资料,刚刚走过一个山口,一个人冷不防地从路边的树丛中闪出来,原来是沈尔隋,沈尔隋说,解放军同志,我交代,我坦白,我什么都知道。那位女解放军叫杨桃,她还活着,她是我的弟媳妇,可是后来我弟弟被杀了,她就走了,还怀着三个月的身孕。
  回到相州市之后,沈东阳把情况向严泽光做了汇报,说基本上可以肯定杨桃没有死,至少在当时没有死。
  沈东阳还向严泽光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他说,因为二十七师有不少官兵在朝鲜战场的皇甫战役中冻出了生理问题,而杨桃恰好落在沙陀著名民间郎中的家庭,沈尔隋是跌打损伤专家,沈尔石则是产科专家。沈尔隋兄弟这一辈上没有亲姊妹,所以就将祖传秘方传给了杨桃。所以在五十年代末和六十年代初,二十七师部队盛传人民医院的沈大夫妙手回春,事情的谜底可能就在这里。
  严泽光问,照你这么说,沈大夫就是杨桃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沈东阳说,一是因为杨桃同志在那场战斗中负伤,可能是破相了。而沈大夫也是破相了,我听王阿姨和孙芳阿姨都说过,沈大夫的嘴巴是歪的,所以她总是戴着大口罩,而且有眼镜。第二,师长你同沈大夫见过面吗?
  严泽光说,见过。王铁山也见过,王铁山倒是疑惑沈大夫像杨桃。
  沈东阳说,沿着这个思路,找到杨桃阿姨就不难了。
  严泽光说,很有意思。我们姑且假设这个假设成立,倒是真的有些耐人寻味的东西。沈氏名医,沈大夫还都姓沈。
  沈东阳笑笑说,我也姓沈。
  严泽光很注意地看看沈东阳说,没准哦,小伙子,没准这件事情跟你有关哦!
  沈东阳说,那师长您看我像杨桃阿姨吗?
  严泽光说,不能细看哦,细看真像哦!我是很希望你就是杨桃的儿子。你不是我的儿子,但如果你是杨桃的儿子,也就相当于是我的儿子了。
  沈东阳说,我还是不当你的儿子吧,我希望我和师长是另外一层关系。
  严泽光沉吟道,这件事情暂时到此为止。你要记住,这是我们爷俩的事情,男人的秘密。
  严丽文毕业后,被正式分配到701野战医院,这年中秋节,顺理成章地同沈东阳结婚了。
  七折腾八折腾,沈东阳和严丽文的婚礼终于举行,婚礼那天贾军长来了,用他的伏尔加轿车接来了沈大夫。沈大夫那天没有戴口罩,只是戴了一副宽边眼镜,脸上还化了淡妆。为了掩饰嘴歪,一直努力地咬着嘴唇,这样就使得她的面部有点变形。
  王铁山宣布婚礼开始,马政委致贺词,董副师长宣读结婚证,然后沈东阳和严丽文拜天地拜父母,首先拜新郎父母, 拜过男方父母,又拜女方父母。严丽文聪明,提前就把严泽光两口和王铁山两口组织在一起,一并拜了,倒也得体。
  拜完父母,下面就该开席了,这时候刘界河站起来说,等一下,拜父母的项目还没有结束。下面请贾军长讲话。
  贾军长也站起来了,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位贵宾,她就是沈大夫。早在二十多年前,我们的部队在朝鲜冰天雪地的严寒地带作战,恒甫一役,我们二十七师有很多同志患了生理疾病,不能生育。沈大夫利用了家传秘方,治愈了我们二十七师半数以上同志的生理疾病。从这个意义上讲,沈大夫就是我们二十七师后辈的再生父母。今天是严师长的女儿结婚,我建议你们以师长女儿的名义,以二十七师儿女的名义,拜一拜我们二十七师新一代的再生父母!
  沈东阳和严丽文对视一眼,走到沈大夫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一瞬间,沈大夫的泪水汹涌而下。
  婚礼结束后,沈东阳和严丽文回到了权作新房的机关干部单身宿舍,王铁山和严泽光两个人沿着相州河边向西大营方向遛达。
  王铁山说,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了,贾军长和刘主任今天把沈大夫请来,就是让杨桃和你我见面的。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了,沈大夫就是杨桃。
  严泽光说,你真是老眼昏花,难怪杨桃不爱你,在你这双牛眼里,只要是女人,全一个样。
  王铁山说,我抗议,我有这么笨吗?
  严泽光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头头是道。可是你说杨桃是沈大夫,我不相信。我们两个都知道,杨桃原先是军医,是外科大夫,内科是外行,中医更是半瓶醋,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名气很大的产科医生?从她失踪,到我们回到相州市听到沈大夫的名气,也就六七年的事情。这六七年,难道她得了天书不成?
  王铁山说,六七年的时间还短吗?要知道,杨桃本来就是上海医科学校的学生,中医这种东西,没有悟性的,学一辈子也学不会,有悟性的,三年五载就能妙手回春。
  沈东阳的连长一当又是三年。这年秋天,军区分管训练作战的副司令员张永麟带领一个庞大的工作组到二十七师所在的军,检查教育训练改革成果,并且准备选点召开训练改革现场会,由各师抽调一个团进行战术技术对抗赛。在所有的十九个项目中,一团一连共取得排进攻、连战斗队形快速展开、步炮协同、机动伪装以及个人射击、通讯、投弹等十二项冠军。
  三个月后,沈东阳被任命为二十七师步兵一团一营营长。
  而沈东阳的营长只当了一年,便被任命为师司令部作训科的科长,副团职,也就是说,在一年半的时间内,连升三级。
  沈东阳到司令部作训科上任的当天晚上,回到岳父家,原以为严泽光要给他谈谈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的道理,哪知道严泽光只字不提。趁没有人在场的时候,严泽光说,明天你自己开车,爷俩出去转转。
  第二天一大早,沈东阳亲自开了一辆北京越野吉普车,车子开出相州市,进入到郊区,公路两边的白杨树向两排哨兵,齐刷刷地夹道欢迎夹道欢送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
  西大山位于相州市西郊,离城区三十多公里,山上有千佛寺,南临千佛湖。这正是春天,群峰叠翠,水色潋滟,果然秀美宜人。
  把严泽光送到千佛山上,沈东阳说,您是相州市军界最高长官,我得为您的安全负责。我跟着您吧,有跟踪的嫌疑。我不跟着您吧,出了事怎么办?

15。 那些零散杂乱部队

  严泽光说,这个地方我十年前来过,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沈东阳说,那我也得跟着,若即若离。
  严泽光说,可以,但必须在一百米以外。虽然不是谈情说爱,就是回忆往事,回忆战友情谊,但是后面跟着个女婿,那像什么样子?不是不放心你,而是别扭。
  沈东阳说,在师长面前,我是参谋。
  严泽光说,那也不行,我们故人重逢,又不是打仗,要什么参谋?
  那天沈东阳最终没有看清严泽光秘密会见的是什么人,倒是在严泽光结束会见之后,他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远远地跟着严泽光。严泽光上车之后也没有马上出发,目光凝视车窗外面,似乎在暗中进行告别。
  忽如一夜春风来,部队换装了,这是自从取消军衔之后的第一次更换军装。虽然还没有肩章,但是有了大沿帽和肩牌。
  严泽光得到这个消息,给沈东阳布置了一个秘密任务,一是了解我军五五年授衔战斗部队军师两级的军衔情况,二是了解苏军军衔和职务情况,三是了解国民党军队军衔和职务情况。
  但是小诸葛这次确实操之过急了,新军装换了几个月,还没有传来恢复授衔的音讯,反而传来要裁军的消息,百万大裁军。
  王铁山说,按照通常的规律,裁军总是要裁那些零散杂乱部队,尤其是生产、保障部队。沈科长,你立即传达师长的命令,你们作训科牵头,司令部组织科、后勤部战勤科参加,成立一个小型班子,立即将本师在战争年代参加的重大战役、立下的重大功绩和在和平时期参加抢险救灾完成的重大任务,整理一个简史,发给每个常委,并随时准备向军党委和军区呈交。
  二十七师荣誉办很快就成立了,简史送到严泽光的手上,严泽光看得很仔细。
  二十七师组建于抗战初期,前身为东北抗日联军北满独立团,曾经参加过黄崖峪大战,江家洼大战,产生了四十六名著名抗日英雄,后又参加过衡宝战役,金门战斗,平津战役,广西剿匪战斗,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参加过皇甫战役,麻山战役,双榆树大捷……
  严泽光的目光在双榆树大捷一节停住了,荣誉简史是这样记述双榆树战斗的:一营营长严泽光奉命率部担任主攻,严泽光为该次战斗最高责任者,严营长所拟战斗方案为师团两级指挥部赞赏,但在实际的战斗中,由于不明原因,敌情突然变化,增援之敌增加至两个连。王铁山营顽强作战,迅速夺取二号高地,顺应敌情变化,指挥员当机立断,改变战术,二营迂回至双榆树反斜面进攻。一营迅速进行角色转换,密切配合二营。守敌受腹背夹击,纷纷被歼,余敌落荒而逃。双榆树战斗遂告胜利。
  严泽光看完,刷地一下把所谓的荣誉简史扔到门后。叫来了沈东阳,问道,你们说顺应敌情变化,指挥员当机立断,改变战术,这里的指挥员指的是谁?
  沈东阳说,我们请示过王副师长。王副师长说,历史往往就是由很多偶然的因素构成的。我们之所以用“指挥员”这三个字代替了您和王副师长的名字,就是把这场战斗看成是您和王副师长集体智慧的结晶。
  严泽光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什么集体智慧的结晶?这是集体愚蠢的结晶。要实事求是,功过是非,说个清楚!
  这件事情后来就闹到了王铁山那里。王铁山对严泽光说,严师长,我知道双榆树战斗给你留下了创伤,但是它已经是历史了。历史对双榆树战斗做出的结论是,这是一场胜利的战斗,因为他达成了上级的战役意图。现在我们是在整理二十七师的荣誉简史,是为了保留二十七师这支部队,不是你我个人的恩怨问题。
  严泽光说,阴差阳错啊,我告诉你,即便是胜利,也是一笔糊涂帐!
  王铁山说,即便是糊涂帐,也是胜利!
  严泽光不说话了,自己走到门后,拣起被扔掉的荣誉简史,拍在办公桌上,两手拇指按着太阳穴,揉了很久才说,老王,请原谅我失态,我想起了那些牺牲的同志,心里很难过。也许,我们都没有错。
  王铁山说,也许,我们都错了,可是战斗胜利了。那是一场胜利的战斗,牺牲的烈士们会理解我们的。
  严泽光说,好吧,就这样吧。
  不久,精简整编的正式命令就下达了。
  由于二十七师拥有辉煌的历史,二十七师没有被裁掉,但是根据军区的命令,二十七师必须缩编,保留炮兵团和坦克团,从三个步兵团里裁掉一个团。
  三团举行解散仪式那天,严泽光说,在这次精简整编中,三团官兵忍辱负重顾全大局,为国家分忧,为军队分忧,为我们二十七师分忧。我代表二十七师党委和首长,向即将奔赴新的战斗岗位的三团官兵致以崇高的敬礼!
  严泽光举起了右臂。
  没有鼓掌。
  突然,传来一声抽泣。
  接着,又传来一声抽泣。
  似乎在突然间,三团的操场上爆发出低沉的却是不可遏止的哭声,像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主席台上,二十七师首长全体起立,庄严肃穆,泪水在首长们的脸上无声无息地流淌。
  精简整编的第二年春天,一大批老干部退出了领导岗位。严泽光和王铁山的任职年限基本上到了边缘,尤其是王铁山、董矸石、石得法、张省相等人,都可以离休或者退休了。
  但是宣布离退休名单的时候,没有王铁山,也没有严泽光,只有董副师长等人。
  严泽光说,老王,咱俩就是老天安排的一对冤家,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虽然你这个人老谋深算很阴险,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你离休我也离休,咱们继续斗法。
  王铁山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泽光说,很简单,我需要你支持,也需要你反对。

16。 严泽光的电话指示

  王铁山说,那你说怎么办,我不离休,继续给你当靶子,让你这个老师长再往前拱一步?
  严泽光说,咬得菜根,百事可做。同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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