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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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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雅歌说,这叫什么话!把孩子送到王家,不是你自己出的主意吗?
  严泽光说,那是请他帮忙养着,并没有说孩子就是他的了!

7。 严泽光的黄金搭档

  王铁山同严泽光的黄金搭档很快就结束了。
  这年年底,军委命令,从陆军步兵部队抽调若干建制团,充实铁道兵部队,援助坦桑尼亚和赞比亚铁路建设。二十七师第三团从接到命令到出发,只用了十天。按照军委的统一部署,各部缺编的部队以军为单位抽调干部战士筹建。
  王铁山被任命为新建的三团团长,根据军里的意思,新建的团队,以原一团二营为主体,加强以军直和师直部分分队。在调整干部的时候,师政委刘界河征求王铁山的意见。王铁山说,干部工作我无权干涉,一切服从组织分配,我不能搞山头主义。
  刘界河说,你到三团,要迅速把部队素质搞上去。几个团在一起,不比也是比。过去你和严泽光在一起,老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当然,主要是严泽光的责任。
  王铁山说,我也有责任。
  刘界河说,我跟你说实话,我虽然明明知道严泽光你们两个不团结,但是从心里讲,我并不认为这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当领导的,既不希望下属不团结,也不一定就喜欢下属非常团结。我这话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王铁山老老实实地说,我还真有点不明白。
  刘界河说,我这样说,不是说挑动团长斗团长,但是有对手不是坏事。和平时期,部队没有仗打,容易死气沉沉,容易被腐朽的东西侵染。但是你有对手,有对立面,那就不一样了。你盯着我,我盯着你,在竞争和对抗中保持活力!
  王铁山说,我明白了,对手就是朝气的源泉。
  王铁山担任三团团长之后,需要搬到一路之隔的西大营东部。搬家的时候遇到一个空前的问题,那就是妞妞住在谁家。这个问题是王铁山先提出来的,他对王雅歌说,说起来三团离八一小学比一团还近一点。但是孩子渐渐大了,是不是要跟他的亲生父母多亲近一点?
  当天晚上,王雅歌跟严泽光说起孩子的事情,严泽光趾高气扬地来到王铁山家,站在门外喊,妞妞,跟爸爸回家!
  里面没有人答应。
  严泽光又走进院子喊,严丽文,你给我出来,跟老子回家!
  说完,不请自进,一屁股拍在王铁山家的沙发上。
  王铁山说,妞妞,出来吧,我们慢慢商量,一定征求你的意见。
  听到王铁山喊,严丽文才极不情愿地扭扭捏捏地出了她的小屋,靠在孙芳的身边坐下了。
  妞妞没有说话,眼里突然涌上了泪水。
  严泽光已经感觉出来了,形势对他很不利,硬逼显然是不行的,但是不逼吧,女儿就不可能痛痛快快地跟她回去。现在女儿大了,打不得骂不得,倘若由着她的性子,继续拒绝他的要求,就有可能栽面子。
  严泽光说,妞妞,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认为你爸爸这些年不管你是吧?爸爸为什么不管你?是因为爸爸想磨炼你,培养你的独立生活的能力。你住在孙芳阿姨家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
  王铁山说,妞妞,我同意你爸爸说的,为了长久之计,还是跟你爸爸回去。
  严严丽文的小脑瓜一转,有了主意,说,爹爹,你别为难了,爸爸,你别着急了。我出个主意,你们抓阄吧!
  阄纸是王铁山准备的,规则是写一个“王”字、一个“严”字,分别放在左右手,让妞妞选择。
  妞妞选择了爹爹的左手,王铁山摊开手掌,手心里是一个大写的“严”字。
  妞妞推着爸爸的手说,三局两胜。
  严泽光心里咯噔了一下,可怜巴巴地看着女儿说,妞妞,你太让爸爸伤心了。
  妞妞说,我想住在爹爹家里。
  严泽光一看情况又不好,赶紧对王铁山说,好好,三局两胜。
  严泽光终于如愿以偿,拉着女儿的手,哼着小调离开了王铁山家。
  妞妞却是一步一回头。
  孙芳说,你别说,老严这个人就是个小诸葛,他怎么一下子就猜中了呢?再猜再中,爷儿俩三次三中,真是神了。
  王铁山把两个纸团都打开,两个纸团上写的都是“严”字。他淡淡一笑说,猜八次都是他中。
  孩子大了,我不能让她跟她亲生父母离心离德。
  孙芳明白了,眼睛一下湿润了,看着丈夫说,老王,你是好人,好人是有好报的。都怪我,不能给你生个孩子。
  王铁山脸色一沉说,有孩子我们过有孩子的生活,没孩子我们过没有孩子的生活。少年夫妻老来伴,不管有没有孩子,你我都是相依为命,白头偕老。
  没想到后来情况就起了变化。
  就在抓阄过后不久,有一天王铁山正在院子里发呆,孙芳突然神情异常地走到了他的背后,把他的腰给抱住了。
  孙芳说,雅歌姐带我去医院了,号了脉化了验拍了片子,沈大夫肯定地说,我有了孩子。
  王铁山愣愣地看着妻子,突然抬起头来,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嘴里念念有词,啊,啊,老天有眼啊,你帮我大忙了,我王铁山三十六岁了,这也算老来得子吧,谢谢你啊老天爷!
  孙芳说,谢谢老天爷有什么用?是沈大夫和王雅歌帮忙。我听雅歌说,在我长年服用的中药里,有一种名叫蛤蚧的东西,很贵重的,都是沈大夫自己掏钱为我买的,还专门派林司药去广西去了两次。咱们要报答,也得报答沈大夫。
  王铁山的眼神在突然之间变得游离起来了,喃喃地说,蛤蚧,蛤蚧,她为什么要这样帮我,这个沈大夫好像跟我们有缘呢!她是谁,她会不会……?

8。 七十年代中期

  七十年代中期,部队开展训练改革,严泽光系统地提出了陆军战斗效率改革设想,具体地说就是步兵智能化,炮兵战术化,后勤平行化。并且发明了火力接力战术,以增强运动中的杀伤力。同时,搞了一个《军官训练七大程序》,让干部们研究几个假设敌国家军队的步兵战术,以朝鲜战争的诸多战例为教材,探索假设敌军队陆军的作战模式和战术。
  严泽光的这些想法在上级机关引起了争论,在支持严泽光的一方,出现了一个特殊人物,他就是毕业于南京步校的三团见习参谋沈东阳。
  沈东阳认为,按照现行的训练模式,基本上还是针对国民党军队的,还是小米加步枪那一套。在全师参谋训练队毕业座谈会上,沈东阳拟文提出,现有的步兵数量太多而质量太差,二者是因果关系,因为人多,大量经费用在了人的消耗上,因此装备无法更新。
  沈东阳从参谋训练队回来,被王铁山叫去训了一顿。王铁山说,你知道枪子儿是什么做的吗?站着说话不腰疼。年纪轻轻地口出狂言。什么步兵大量存在没有意义?我们这支军队是从战争中打出来的,怎么没有意义了?
  沈东阳说,战争感情和战争需要是两回事。我并不是说步兵存在没有意义,而是认为有必要精简。三门迫击炮加上炮手消耗的经费,可以造一个地对地导弹发射架。把在一个团头上花的钱用在一个营的头上,搞武器尖端化,人员优质化,战术针对化,这个营的战斗力至少相当于两个团。
  王铁山说,中国需要多少步兵,这是你考虑的问题吗?这是党中央和中央军委考虑的问题。
  沈东阳说,我是参谋,参谋就是出主意。
  王铁山说,年轻人,你知道天有多高吗?
  沈东阳回答说,学无止境。
  王铁山说,年轻人,你知道地有多厚吗?
  沈东阳说,这个我知道,地有多厚等于地球的直径!
  王铁山怒吼,你好好地给我搞三大战术,给我把进攻防御那一套弄明白。然后命令参谋长,让这个不知天高但是知道地厚的小子下到连队当半年班长。
  王铁山虽然对沈东阳很严厉,但是他从心里喜欢这个桀骜不驯的青年。
  听说三团有个叫沈东阳的见习参谋跟王铁山唱反调,严泽光心里很得意,交代副参谋长石得法想办法打听这个人的来头。后来打听清楚了,此人是南京步兵指挥学校的毕业生,现年十九岁。此人从上步校的第二年开始,就在各种军事学术报刊上发表学术论文,从冷兵器时期的战阵到火器初级阶段的配置,直到现代中程步兵火力运用,都很有见地。
  不久之后,沈东阳秘密接见沈东阳,严泽光一眼看见这个小伙子,就觉得挺顺眼,谈不上英俊魁梧,也有点少年老成的味道,略有拘谨,倒也大方。
  严泽光说,听说你对战例很感兴趣,你认为一支部队制胜的关键问题是什么?
  沈东阳说,除了军心士气和装备训练,那就是战术了。而所有的战术问题,都可以归结到时间和空间,在指定的时间到达指定的位置,方可达成胜利的基础。所以兵家说,兵贵神速。
  严泽光说,兵不在多而在精,好像我们有点……英雄所见略同。
  你认为我们的军队地位低吗?
  沈东阳说,这就要看跟谁比了,如果是跟先进国家相比,我们军队的待遇是很低的,低十倍以上。如果是同国内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相比,我们军队干部的待遇又算高的。
  严泽光说,你说的先进国家指的是哪些国家?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待遇比们先进国家军队的待遇低?难道你偷听敌台了吗?偷听敌台是反革命行为你知道不知道?
  沈东阳不解地看着严泽光,好长时间才说,我是从《参考消息》批判修正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文章分析出来的。我认为我们中国军队应该充分了解外面的世界,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我们在这里洋洋得意,那边又是坚船利炮,鸦片战争,甲午战争,吃的都是这个亏。义和团居然举着大刀,脸上涂着猪血,嘴里喊着刀枪不入,结果血流成河。
  严泽光看着沈东阳,突然觉得这小子有点像自己,爱琢磨事,也能琢磨到点子上。              
  严丽文已经上高中了,住校,星期天才回家住,但并不一定都住严泽光家。多数时候时候还是回到王铁山家住。王铁山的家像个家,温暖。尤其是有了个憨头憨脑的小弟弟王奇,王铁山的家对严丽文就更有吸引力了。她像热爱宠物一样地爱着小王奇,有空就带王奇玩。
  比起严泽光,王铁山显然是个慈父,虽然有了自己的儿子,仍然对严丽文一如既往地疼爱,当然不止生活上的,还有学习上的。严泽光基本上没有参加过严丽文的家长会,而王铁山只要有时间,就尽可能地去参加。王铁山对严丽文说,妞妞,记住,技多不压身,爹爹当兵,就是把枪打好,你上学,就是把书读好。不管啥年月,知识都是重要的。
  严泽光没想到,王铁山也没有想到。文化大革命中,二十七师所在的野战军基本上没有受到冲击,反而在文化大革命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同时倒了一霉。
  起因是因为一封告状信。信上揭发严泽光一贯坚持反动的军事路线,对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心存不满并恶毒攻击。
  揭发信的后附了一首打油诗,正是当年严泽光和王铁山信手涂鸦的杰作——
  营长当了八九年,
  裤衩穿了百十件,
  破枪破炮天天练,
  红军不怕远征难。
  钟山风雨起苍黄,
  十年没有打过仗。
  手发痒来心里急,
  老想朝谁开一枪。
  上面来了工作组,说是要一查到底。
  一查,这首打油诗还不是严泽光一个人的作品,王铁山也参与创作了。刘界河先下手为强,秘密地把王铁山和严泽光叫到西大营的一个角落里,黑着脸把两个人都训斥了一顿。刘界河说,妈的,你们这两个人,自从不打仗了,我看见你们就烦。你们自己看着也烦。没见着你们有团结的时候,写这个狗屁诗倒是团结起来了。说,哪一句是你严泽光写的,哪一句是你王铁山写的。
  两人这才明白大祸临头了。严泽光阴沉着脸把揭发信看了一遍说,我明白了,这是冲着我来的。这里面最反动的就是我写的,老想朝谁开一枪。

9。 双榆树大捷

  王铁山也把揭发信看了一遍说,那是我写的。我当时因为老婆不怀孕,心里着急,牢骚太甚。
  刘界河说,妈的你们还挺仗义。两个团长,两个猪脑子。你们再给我好好回忆一下,有没有记错,是不是剽窃别人的,或者是别人栽赃你们的?
  王铁山说,好汉做事好汉当,这就是我们写的,最反动的那几句出自我手。
  严泽光说,最反动的那几句,恰好是最有才华的,你老王没那个本事,那是本部的杰作。
  刘界河说,这哪里是猪脑子啊,简直是没脑子。把你们关进大牢,把你们枪毙了都是小事,可是我这个政委也得跟着你们倒霉!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一口咬死,哪怕给你们上老虎凳灌辣子水,要保持革命气节。这也是战斗,明白了没有?
  严泽光慢吞吞地说,好像有点明白了。
  过了两天,工作组就宣布把一团团长严泽光和三团团长王铁山一并隔离审查,两个人被软禁在西大营训练场的一个破旧的仓库里。
  还好,有人担任警卫,有人送饭,伙食还不是太差。两个人住在一间房子里,里面还有蹲坑便池。          
  有一天,两个人又吵了起来,因为严泽光提到了双榆树战斗。严泽光利用茶缸、肥皂、烟灰缸、铅笔头,总之一切能够利用的东西都利用了起来,用这些东西代替沙盘。
  严泽光说,你把双榆树战斗打成了夹生饭。
  王铁山说,什么叫夹生饭?组织上已经有结论了,那叫双榆树大捷。虽然你没有上主峰,但那是因为敌情变化需要,只不过我们两个的任务调了个个,同样功不可没,你为什么还要耿耿于怀?
  严泽光说,因为我想证实我的正确和你的不正确。
  两个人被关了七八天,还是没有动静要放人。王铁山终于沉不住气了,说要去找工作组谈谈。
  严泽光说,放不放你出去,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我看这样很好,有吃有喝的,还可以讨论战术。关于双榆树战斗,我是这样看的……
  王铁山烦躁地打断他说,别提你那个双榆树战斗了,我头疼。求求你姓严的,我们能不能谈谈别的?
  严泽光说,谈谈别的?别的有什么好谈的?
  王铁山说,谈谈杨桃!
  严泽光愣住了,放下手中的放大镜,一屁股瘫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杨桃牺牲了,埋在广西的十万大山里。
  王铁山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我一直有个疑惑,也许杨桃并没有死,也许杨桃还活着。如果能把我们放出去,你跟我去一趟广西。
  严泽光说,你真是梦想。
  所谓的反动诗词一事,最终还是刘界河纵横斡旋给解决了。但是暂时不参加工作,停职休养。
  没有事情做了,严泽光和王铁山决定去广西。        
  王铁山上身穿着灰色的中山装,下面一条草绿色的军裤,多少还像个工宣队长或者队员。严泽光的样子有点滑稽,上面穿着摘了领章的军上衣,下身穿了一条蓝裤子。他是忙中出错,决定了要微服私访,这才发现没有便衣,这条裤子还是十多年前王雅歌怀孕的时候做的,腰身极其肥大,还是女式的,偏腰。
  出门的时候王铁山说,还十四级干部呢,真他妈的丢社会主义的脸!你就这一身打扮去找杨桃?
  严泽光说,没有办法,我没有便衣。我那个家属不像你那个家属,我那个家属恨不得把我当成家属,根本不管我的生活。妈的连个便衣都没有。要是杨桃……
  严泽光和王铁山东张西望地寻找进站口,刚刚正要排队验票,一个右臂佩戴“军代表”红袖章的年轻人拦住了去路说,两位首长,请到贵宾室。
  严泽光大喜说,他妈的,没想到化妆了还能被认出来,什么叫老革命,老革命的风采脸上都有。跟着军代表,趾高气扬地走进贵宾室,刚进门,严泽光就像见了鬼,一个哆嗦,行李包便从手中跌在地上。
  贵宾室中央,大模大样地坐着二十七师政委刘界河,手里夹着香烟,翘着二郎腿,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刘界河淡淡一笑,捏着车票说,你们这两个家伙,给老子玩迷魂阵,差点儿被你们蒙哄过去了。可是你们也不想想,二十七师,只有你们最聪明吗?我一个堂堂的师政治委员,要是被你们两个团长玩了战术,那不成天大的笑话了吗?
  王铁山说,首长真是神机妙算。
  严泽光说,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
  刘界河把脸一沉,厉声喝道,立即回到你们的岗位上,进入一级战备!
  二人拎起行李包,精神抖擞地跟着刘界河一路小跑,上了北京牌越野吉普车,刘界河坐前座,二人做后座。
  刘界河说,你们官复原职了。
  严泽光和王铁山坐在后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铁山突然抓起严泽光的手说,老伙计,不容易啊,你我总算熬出头了,差点儿就成了流窜犯了啊!
  严泽光也激动地握着王铁山的手说,老炉匠啊,虽然你这个人有很多缺点和错误,但我还是原谅了你,谁让你是我的战友加难友呢!
  文化大革命结束的第二年,师里空出一个副师长的位置,上级征求师里的意见,刘界河说,战争年代搞战术嘛,严泽光略高一筹;和平时期搞管理嘛,严泽光稍逊风骚。
  后来就提升王铁山为副师长。
  王铁山当了副师长,家就从西大营搬进了城里的师部。王铁山要沈东阳来帮助严丽文复习化学。沈东阳起先很不乐意,在沈东阳的心目中,王铁山就属于唯唯诺诺的那种,他哪里知道,王铁山也不喜欢唯唯诺诺。当然,沈东阳对王铁山也并无恶感,觉得这位首长相对来说有眼光,有定力。但是,在本部的几个老团长中,他还是更佩服严泽光。严泽光给他留下的印象是睿智,敏锐,个性也很鲜明。
  一天,严泽光遇到了沈东阳说,你在帮……王副师长的女儿复习,准备高考?
  沈东阳说,是的。
  严泽光笑道,她就是我的女儿。
  沈东阳没有把持住,惊喜地喊了起来,真的?这太好了,这太好了。
  严泽光收敛笑容问,什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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