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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帝国风云-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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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赜亲自赶到东太阳mén,崔宝德又留在这件屋子里,其代表的含义就很明显了,不论局势如何变化,崔氏都要维持与几大势力的联盟,而要维持这一局面,伽蓝是关键,所以,这是崔氏决策层与伽蓝的一次正式会谈。
    当然,伽蓝可以拒绝,可以视崔氏的诚意于不顾,直接要求觐见越王或者拜见杨恭仁,而这一“拒绝”的含义就多了,因为在韦福嗣的斡旋下,韦津、李丹、杨玄感、裴弘策和杨恭仁正在商讨是否由代王杨侑继承皇统,假如此事成为事实,崔氏不仅仅被动,就连选择余地都没了。
    好在伽蓝没有拒绝,不待崔赜询问,便把近一个月来发生在东都城外的事情详细述说了一遍。
    近一个月来,直接影响战局的关键事件,便是裴弘策之死。
    裴弘策的死,不但再一次证明了关陇人和山东人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而且加快了东都、西京和杨玄感所属的关陇贵族在政治利益上的妥协速度,如果忠诚于皇帝的援军还迟迟不至,那么可以想像,等到杨玄感以武力迫使关中本土贵族妥协后,关西必定失陷,整个局势便对皇帝非常不利了。
    好在皇帝派遣的援军终于到了,距离河内河阳城还有七八天的路程,只要西京大军顽强支撑下去,则杨玄感败亡在即。
    所以,伽蓝再一次赶赴东都,请求东都抱着破釜沉舟之决心,倾尽全力出城一战。
    崔氏没有理由拒绝。崔赜和崔宝德终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曙光,只要他们拿下这个功劳,则崔氏必能逃脱风暴之后的清算。但是,崔氏控制的军队数量有限,若想集结更多的军队出战,必须联手樊子盖。说到底,这又是关陇人和山东人之间的一次争斗。
    杨玄感攻打东都之前,东都内部的主要矛盾是保守派和改革派之争,所以樊子盖是必然阻碍,为此请出了杨恭仁这座“大山”。现在形势变了,东都内部的矛盾转为关陇人和山东人之争,樊子盖倒成了必然盟友,而杨恭仁则成了阻碍。
    樊子盖虽然是山东贵族集团的领军人物,又是改革派的核心成员,但他是否支持出城一战?以东都的有限兵力出城一战,危险xìng之大可想而知,而且更重要的是,假如杨恭仁不支持,杨恭仁留在城内,那樊子盖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城作战,可以肯定地说,他出城就是死,你说他会出城吗?
    崔赜神情凝重,愁眉不展。
    崔宝德苦笑,然后摇头,不停地摇头。伽蓝的计策确实是唯一的拯救之策,却没有实施的可能xìng。
    “某去觐见越王。”伽蓝主动说道,“某会竭尽全力说服越王,然后与越王一起说服观公。”
    崔赜和崔宝德互相看了一眼,微微颔首。皇帝和裴世矩既然敢派遣一个西北人,一个从未踏足中土的西北人到东都来执行重大使命,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或许,此子还真的藏有什么非常手段,不动声sè间便能创造一个奇迹。
    “某先送你去觐见越王。”崔赜缓缓站起,一边移步先行,一边小声说道,“然后某便赶赴留守府拜会樊尚书。”
    越王杨侗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严格遵从沙mén律制,早起礼佛诵经便是其中一个重要内容。
    在越王府一处幽静的佛堂内,檀香袅袅,梵音轻唱,一股肃穆空灵之气弥漫在黑暗中,让人烦躁不安的情绪迅速消散。
    崔赜在外堂盘膝而坐,如老僧入定,其实心cháo起伏,思绪紊luàn,不过这个环境倒是有利于他集中注意力思考问题。
    伽蓝负手站立于一株香樟大树下,沐浴在淡淡的幽香之中,连日厮杀所带来的深重疲劳和紧张情绪似乎得以宣泄,心间缓缓涌出一股久违的温馨和恬静,渐渐的,随着若有若无的梵唱之音,伽蓝陷入一种浮生若梦的空冥之境,如梦如幻。
    蓦然,一缕金光穿透了他的身心,照亮了他的心灵。
    “师兄……”
    伽蓝霍然惊醒。
    =
    ……

第两百一十八章 竖子敢尔
    第两百一十八章竖子敢尔
    杨侗微笑而立,神态恬淡,但在伽蓝的眼里,那温恭的笑容,那恬淡的神情,都透出一股痛彻入腑的悲哀。由网友上传==
    一个九岁的少年,本应在父母的羽翼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享受着快乐的童年,但杨侗却被一种恐怖的力量改变了命运,小小年纪便整日诵经礼佛,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完全虚幻的世界里。他的真的一无所知,还是故意逃避?他对自己所处的真实世界到底了解多少?他有没有自己的梦想?他的梦想又是什么?
    伽蓝表情僵硬,呆滞地望着杨侗那张幼稚而单纯的面孔,很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虽然他想在这个天穹湛蓝空气清新的早晨给杨侗一个灿烂笑脸,但心里的愤懑、无奈和悲郁情绪实在过于沉重,压抑得他非常难受,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杨侗始终微笑着,稍稍有点兴奋地望着伽蓝,似乎对他的到来既惊喜又jī动,稍迟,他轻声问道,“师兄从城外来?”
    伽蓝躬身为礼,嗫嚅着,yù言又止。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真的不愿意强迫这个看上去天真的少年不得不去面对那些血腥而残酷的现实。
    崔赜已经站起,就在杨侗的身后。看到伽蓝迟疑不语,崔赜主动代为禀呈,“殿下,伽蓝刚刚从邙山赶来……”
    崔赜三言两语描述了形势,他的言辞很浅显,措辞也很谨慎,正好可以让杨侗既听得懂又不至于感觉畏惧。
    “请殿下即刻决策。”
    杨侗听说蓟燕大军和东莱水师正在飞速赶来,颇为高兴,脸上笑容更盛,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郑重考虑了一下,然后问道,“师傅,既然援军来了,为何还要主动出战?如此皇城和宫城岂不有失陷之危?”
    “殿下,西京援军四万,经过十几天的鏖战,已经折损过半,士气低mí,不堪再战,假若不即刻扭转战局,西京大军必定全军覆没。西京大军覆灭,叛军控制了大河水道,拥有了大河之险,蓟燕大军和东莱水师便被阻挡于大河之北,如此,则东都必失,关西必失。”
    崔赜马上做了一番解释,着重告诉杨侗,整个东都战局的关键就在这几天,只要撑过去了,则杨玄感必败。
    杨侗踌躇着,稚气的面庞上lù出几分庄重和紧张,稍迟,他转目望向伽蓝,“师兄夤(yin)夜而来,便为求援?”
    伽蓝颔首。
    “叛贼人多势众,东都兵微将寡,实力悬殊,出城作战,岂不自寻败局?”
    目下形势摆在这里,即便是垂髫童子,也知道出城作战是错误的。西京大军全军覆没了又如何?关西陷落了又如何?只要守住东都,自己的使命就完成了,自己的xìng命就保住了,帝国的京城也保住了,更重要的是,皇帝和中央的脸面保住了,反之,若冒险出战,丢掉了东都,则大事去矣。
    崔赜沉默不语。伽蓝的这个计策让他恐惧,败不起啊,但富贵险追求,假若此刻建功,那么崔氏面临的危机便迅速缓解,甚至崔氏的权势还能因此有所恢复,这为崔氏徐图后事赢得了充足时间。
    伽蓝必须说点什么。固守待援没有错误,但因此丢掉了关西,延误了平叛时间,甚至把帝国推进分裂的深渊,那么“固守待援”就是错误,会引来皇帝的责叱和惩罚,那么上至越王杨侗,下至樊子盖、崔赜和杨恭仁等人,不但无功,反而有罪了。
    “如果关西失守,这场风暴愈演愈烈,会导致多少无辜生灵死于非命?”伽蓝问道。
    杨侗微微皱眉。
    “如今西京大军死守金谷,蓟燕大军和东莱水师正日夜兼程而来,而河内乡团也将再次渡河作战,这时,东都主动出战,等于把杨玄感推进腹背受敌的困境,西京大军必将因此而减少正面所承受的重压,可以赢得更多的坚守时间。此后杨玄感若调集主力再攻皇城,则必遭西京大军的牵制,深陷两线作战之窘境,如此则给东都赢得了更长的坚守时间。与此同时,杨玄感也会获悉更多援军bī近东都的消息,为此他必须做出选择,是继续在东都城下消灭西京援军,还是毅然放弃东都,马上杀奔关西?杨玄感难以抉择,其攻势必然放缓,以便随时做出决策上的调整。综上所述,东都出动主战,不但不会置东都于失陷之危,反而可以迅速扭转整个东都战局。”
    杨侗眉头舒展,意有所动。
    “若能拖住杨玄感,在东都城下击杀杨玄感,则殿下居功至伟,必能赢得陛下的赞赏,更重要的是,殿下拯救了成千上万的无辜生灵,功德无量。”
    杨侗终被打动,“师兄确信东都无忧?”
    “东都绝对无忧。”伽蓝郑重躬身,“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沙mén弟子若没有以身饲虎、割ròu喂鹰之慈悲心肠,又哪能拯救天下苍生于危难?”
    “便依此策。”杨侗说道,“巳时正,尚书都省议定。”
    杨侗的决策必须通过尚书都省的议定,这是权力制约,以免杨侗为所yù为,而杨侗的决策能否通过,关键在于能否赢得樊子盖的同意,但如今是非常时期,谁实际掌控军队谁的话语权就最大,所以,此策若想通过,还必须赢得杨恭仁的同意。
    崔赜恳求杨侗带着伽蓝马上去拜会观国公杨恭仁,说服杨恭仁支持这一决策,同时,他去留守府拜会樊子盖,代越王传达这一决策并与其具体商讨攻击之策。
    樊子盖一口答应了。
    他没有选择,他唯有把杨玄感击杀在东都城下,他才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才能报答皇帝的知遇之恩,才能维持自己的权势,才能帮助皇帝把改革推向深入。
    之前他先是被朝中保守派势力所压制,接着杨恭仁起复,他又被关陇贵族势力所压制,始终未能掌控局势,不过假如出了事,责任还是他的,为此他非常憋屈,但没办法,他是从地方一步步走到中枢的务实型官僚,在京师没有根基,在中央更没有势力,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和支持,他马上就会被打回原形。
    虽然崔氏曾在关键时刻“背弃”了他,但可以理解,毕竟双方在政治立场上泾渭分明。以崔氏的庞大势力来说,崔氏不会考虑樊子盖的个人利益,相反,樊子盖则迫切需要崔氏的支持,只要崔氏站在樊子盖一边,樊子盖控制东都易如反掌。
    此刻,崔氏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前期请出杨恭仁的“妙招”如今变成了“臭棋”,不得已,崔氏非常尴尬的厚着脸皮向樊子盖求助。樊子盖倒是不敢摆谱,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机会,当然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而错过。
    崔赜这边很顺利,杨侗和伽蓝却在观国公府遇到了难题。
    以杨恭仁的才智,听完伽蓝对形势的述说之后,便知道杨玄感完了,就算河南郡县全部支持杨玄感,就算韩相国等同党不惜代价驰援东都,杨玄感也支撑不下去了,因为这场风暴的胜负不是取决于战场上的jiāo锋,而是取决于政治上的妥协,偏偏就在胜利的天平向杨玄感倾斜,政治上的妥协即将达成的时候,局势变了,更多的平叛大军赶来了,而更多平叛大军的抵达,迅速改变了政治妥协的基础,于是,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如果归究其原因,只能责怪杨玄感举旗起事的时间过于仓促,他提前了一个月,假如退迟一个月,假如等到远征军的水陆大军杀到平壤城下的时候,杨玄感就有了足够的回旋腾挪时间。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假如”,杨玄感功亏一篑。
    杨玄感败了,参与这场叛luàn的贵族官僚都将为他陪葬,而为此受牵连者不计其数,至于牵连的范围有多大,不是看皇帝的态度,而是看由谁来主导风暴过后的清算,假如主导清算的是改革派,是山东人,结果可想而知。
    杨恭仁必须做些什么来拯救关陇人。
    出于本能,杨恭仁不愿意出城作战,不愿意看到更多的关陇人参与这场自相残杀。然而,樊子盖一定会破釜沉舟,崔氏一定会竭尽全力支持樊子盖,山东人一定会联手,东都的军队一定会出城攻击,如此一来,杨恭仁假如不同意,他在政敌嘴里就变成了杨玄感的同党,假如同意了却消极怠战,那就是同情杨玄感,总而言之,他除了拼死一战,没有其他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帮助自己划清与杨玄感之间的界限。
    早知如此,还不如躲在家里守孝,何必淌这趟浑水?这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杨恭仁情绪低落,陷入沉思,久久不语。
    “伯父……”杨侗轻声呼唤。
    杨恭仁冲着他摇摇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杨恭仁望向伽蓝,神sè严厉,“你知道后果吗?”
    “某尽力了。”伽蓝叹道,“某曾想方设法予以拯救,但是,仇怨太深,太多的人反对变革……”
    伽蓝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以最快速度赶到东都,就是想拯救更多的关陇贵族,想减少这场风暴对帝国的伤害,然而,保守派对改革派恨之入骨,关陇人和山东人誓不两立,这场风暴实际上就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对决,除了一方彻底倒下,没有任何办法。
    “观公必须做出抉择。”伽蓝劝道,“你总不至于让这场风暴吞噬了自己的家族。”
    杨恭仁愤怒了,双手颤抖着,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到了案几上,“竖子敢尔!”
    =
    ……

第两百一十九章 出城,战斗!
    第两百一十九章出城,战斗!
    伽蓝的威胁产生了作用。
    虽然谁也不知道伽蓝在皇帝的心目中有几许份量,但伽蓝秘兵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还是西北军声名显赫的秘兵,这样的锐士被皇帝钦点骁果,又予以重用,在帝国危难之刻被派到东都战场,并且发挥了重要作用,建下了功勋,那么就算他不被皇帝所待见,皇帝对他的态度也会改变,对他的密奏也会予以重视。
    可以想像,假如伽蓝“公报私仇”,在密奏中弹劾杨恭仁,诬陷杨恭仁同情杨玄感,甚至诬其为杨玄感的同党,杨恭仁及其家族即便不会倒坍,受到的损失也难以估量。今对待宗室的态度与先帝迥然不同,先帝引为股肱,而今敬而远之。无论是宗室还是外戚,实际都是“中央集权”的阻碍,假如改革的进程继续下去,宗室和外戚迟早会被逐出权力中枢。杨恭仁做为宗室重臣一旦被皇帝拿到“把柄”,其命运可想而知。
    杨恭仁被迫做出选择。
    这一次是东都城内的保守派和改革派,山东人和关陇人都集中在越王杨侗的大旗下,齐心协力,向杨玄感发动攻击。
    七月十三日午巳时正,尚都省议事。
    杨侗的策略遭到了质疑,但在民部尚、东都留守樊子盖和吏部侍郎杨恭仁的坚决支持下,出城作战的决策还是顺利通过了。
    樊子盖表现积极,拿出了具体部署。杨恭仁辅佐越王守城,他亲自率军出战,右候卫府武贲郎将崔宝德和翊侍左鹰扬府鹰扬郎将樊文超为攻击军队的正副统帅。
    樊文超是樊子盖的儿子,禁军将领。禁军主力是三侍五府,所谓三侍五府就是指亲侍一个鹰扬府,勋侍和翊侍各两个鹰扬府,大约有三十个团,均由贵族子弟出任侍卫。皇帝远征辽东带走了一半,剩下一半留戍皇宫。樊子盖为了确保攻击得手,说服了杨侗,调禁军出战,并让自己的儿子为禁军统帅。
    杨侗又在崔赜的建议下,为表誓死一战的决心,在尚都省的议事,把越王府的亲卫队交给了樊子盖,由樊子盖全权指挥。
    议事结束后,樊子盖火速赶赴东太阳门,集结军队。
    杨侗返回越王府,召集亲卫队,命令他们追随樊子盖出城作战。
    伽蓝始终陪伴在杨侗身边,听到杨侗为了鼓舞士气,不惜把自己的亲卫队交给樊子盖,不禁摇头谑笑,不料这一细微动作被杨侗看到了,当即问道,“师兄有何见教?”
    这声“师兄”让伽蓝的心莫名颤栗,虽然他有心帮助杨侗逆天而行,但裴弘策的死却给了他一个沉重打击,让他不得不正视现实,不得不反思自己的逆天之举是否可行,是否疯狂且失去理智,然而,冲动还是战胜了理智。
    伽蓝靠近杨侗,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越王府官僚和亲卫们吃惊的目光中,俯身凑到杨侗的耳边,低声说道,“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杨侗脸的笑容蓦然凝固,眼里掠过一丝羞赧和愤怒,他感觉自己被羞辱了,被崔赜那个拙劣的计策羞辱了。让别人去厮杀,去送死,自己却躲在后边摘取胜果,甚至还恬不知耻地捞取功勋,这是何等可耻的行为?自己礼佛诵经,研习经学,满口仁义道德,结果关键时刻却丢掉了仁义,做人岂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杨侗的小脸涨得通红,瘦弱的身躯因为愤怒而颤抖,一双攥紧了拳头,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的心态和翩翩风度。
    “师兄……”杨侗退后一步,仰头望着伽蓝,躬身一礼,“请师兄助孤。”
    崔赜了解杨侗,对他的言行举止可谓知之甚详,刚才伽蓝一句话便让杨侗失态,而杨侗天生就是一个心志坚定的人,能让他突然失态非常不易。伽蓝说了甚?崔赜三两步走近,刚想说话,却听到伽蓝以郑重的口气对杨侗说道,“大敌当前,生死悬于一线,殿下应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浴血奋战。”
    “不可……”崔赜惊骇欲绝,大声阻止。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无法赢得胜利的战斗,殿下若想拯救苍生,若想守住京都,若想创造奇迹,唯有舍生取义,唯有抱着玉石俱焚之决心,誓死一战。”伽蓝大手一挥,豪情万丈,“殿下,出城,战斗!”
    霎那间,杨侗只觉热血涌,血脉贲张,恨不得即刻飞身马,直杀敌阵。
    “不可……”崔赜大惊失色,扑通跪下,痛声哀求,“殿下,万万不可……”
    越王府的官僚掾属们这才意识到出了大事,一个陌生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带着浓重西北口音的禁军军官竟然诱惑、唆使越王阵厮杀,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让他们感觉窒息,一个个在惊叫声中扑通跪下,与崔赜一起苦谏阻止。
    越王府的亲卫们也想跪下阻止,但目光接触到伽蓝那张杀气腾腾的脸,那双寒光四射的眼睛,不禁心惊胆战,竟然个个肃立,一动不动。
    杨侗茫然了。他自小在这些僚属的陪伴下长大,亲近他们,信任他们,但也封闭了自己的心灵,把自己禁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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