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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着,听到水声近了,那劫匪停了下来,把她丢了地上。
苏小培咬着牙,虽然吃痛,但并未吭声,她不想让那人知道她醒了。
那人把她丢下后再没动静,苏小培听了听,似乎没有别人了,只他一个,听着脚步声,象是往河边去了。
苏小培知道她必须自救。
如果她被带到深山里,那可就真是逃也逃不掉了。她可不指望每次都能被好心壮士捡到。
她动了动脚,那麻袋口并没有系,只是把她套住了而已,她手脚也都能动,于是她小心坐起来,不敢有太大动静,慢慢把麻布袋从身上脱了下来。
很顺利。
没人阻拦。
她把麻布袋刚脱下,还没看清那劫匪哪里,却听见身后一声气急败坏咒骂,她没听清骂什么,但应该是脏话。
是劫匪!
清晰奔跑声她身后传来,他正朝她冲过来,
近咫尺!
情急之下,苏小培只能依本能行动。她转身把麻布袋狠狠一砸,正砸那人脸上,然后她撒开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声狂喊着“救命”。
可没跑多远,一个力道狠狠将她头发抓住。
苏小培“啊”一声痛叫,顺着这力道转身就是一脚,正中□。
这一脚拼足了力气,对方痛得只喊出半声便松开了手,抱着□弯下了腰,差点没跪下。
苏小培一气呵成,双掌朝他两只耳朵那一拍,那人倒地上。
苏小培没顾上看他,转身继续拼命跑。她听到了身后恶狠狠骂声,那人爬了起来,没放弃,继续追了过来。
苏小培不敢回头看,她心跳得厉害,她非常害怕,她现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她朝着一大排矮树灌木杂草方向跑,她希望能赶那人抓到她之前先隐藏住踪迹,多争取些时间。
身边脚步声越来越近,伴着粗俗不堪骂声。但对方追逐速度是不如之前了,想来那一脚也是起了些作用,可这都改变不了他越追越近事实。
苏小培冷汗冒了下来,她努力睁大眼,集中注意力,目标就前方,她拨开有大半人高杂草,正要往里钻,那人却是追了上来,一把按着她肩就要往后拉。苏小培反身过来用力甩了一巴掌,还没看清那人长相,就被他恼羞成怒地用力一推。
这一推让苏小培失去了平衡。她踉踉跄跄地扑倒几步,被推进了草丛那头。那边地势不平,却是个斜坡,苏小培没站稳,一脚踩了一颗石头上,这下是彻底跘了个跟头,她摔倒地,往下滚落,一路滚下去,竟是个颇高河岸石坡。
苏小培顿觉身子一轻,摔了下去。她失声尖叫,脑袋一痛,已扑通砸进了水里。
冰冷河水猛地涌进了她嘴里耳朵里,黑暗将她包裹起来,她身体被河水撞击着往前推,她心被深深恐惧淹没着,她想挣扎,她记得自己是会游泳,但入水里头部那一下撞击让她头晕脑涨,昏昏无力。她四肢竟然不听使唤。
她喘不上气来,河水将她往黑暗里拖得深,她肺要炸开,她非常痛苦,终于,黑暗将她彻底吞没。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忽然听到了铃声。
她很恍惚,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
然后,她猛然醒了。
她忽地一下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床上,她床上。
苏小培惊呆了。
熟悉房间,舒适床铺,柔软被子。
闹钟还“滴铃铃”地响个不停,她伸手将它拍掉,看到床头柜上爸妈照片正对着她笑。
不是吧?苏小培揉了揉脸。怎么可能,竟然是个梦?
苏小培跳下床,洗个澡,让自己彻底清醒了起来,梦里场景依旧清晰,每个人相貌,说话声音语气,还有所有经历过事,甚至她梦里情绪和思考,她全都记得。
苏小培把自己打理好,出来看了看时间,8月27日,周一。
苏小培抿紧嘴角,她周日晚上睡着了,醒来了是周一,没什么不对,日期相当正确,为什么她会有这不真实感觉?真只是个梦?
梦是从大脑“说明性记忆”中提取素材,虽然这些素材梦中会被幻化、变妄想,但苏小培还是认为石头镇街市,那些人物装束和语言,告示上文言文,古代牙刷牙膏,太真实了。
而且,她这个梦时间跨度不短,场景连贯,没有丝毫跳跃,时间都是一分钟一分钟进行。那梦中每个人都有正常反应,她甚至进行深度思考。所有事情情节合理,逻辑清楚。
苏小培打开电脑,把她这个梦飞记了下来。她随手搜了搜,发现古代竟然真有牙刷和牙膏,这是她从前完全不知道事。
苏小培困惑了。她发了好一会呆,再反应过来时候,她发现她上班迟到了。
苏小培这天上班上得稀里糊涂,好她出版社里一直都是混日子状态,所以也不惹人注意。上了半天班,苏小培真实感终于踏实了,于是她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
李菲图书馆工作,接到女儿电话时候语气很不好,她还为她周末相亲时候又把男方闹得不愉生气,听说女儿没什么事就是打电话聊两句是生气她心思不工作上,忍不住借题发挥批评了几句。
苏小培跟母亲关系一直都是这样,每次说话和见面总是会不欢而散,但听得母亲没事挑事地说她,苏小培这次居然不算太反感了,这太真实了,她果然只是做了场梦而已。
苏小培把手机放回桌子,她看着它,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把手机拿过来,打开了手机里相册。有一张照片,她拍,照片存档名字是“岳”。
苏小培把照片点开,心跳顿停。
照片里是咖啡屋沙发座,那上面没有人。
空,空沙发座。
那天跟她瞎说八道什么他是月老她命定爱人车祸被撞伤穿越了等着她一起穿越一起回来那个年轻男人,不存?!
苏小培心有些慌,这种症状对她来说应该不陌生,妄想、幻觉。
她病人身上见过。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生这种病。
这个月老真不存吗?
苏小培打了个电话:“师兄,我是小培。我周六时候遇到一个有妄想症状人,我给了他你名片,是个年轻男人,他有没有找过你?”
对方回答没有。苏小培应付了两句,把电话挂了。
苏小培发了会呆,又拨了另一个电话,这电话是她博士导师,汪丹教授。他不但是她导师,还是她心理医生。
没错,心理医生也需要心理医生。
也许常人认为心理医生自己就干是心理治疗工作,自己心理问题自己能够解决,他们完全能克制脾气,舒缓压力。其实不然。心理医生比别职业多接受了心理压力和负面情绪,他们研究融入病态心理和邪恶内心同时,自己也经受着负面影响。
苏小培父亲过世时,警方那边就有安排汪丹教授为她做过心理辅导,汪丹教授与警方一直有合作关系,她从那个时候起了解了心理学犯罪领域里作用,所以当她不能报考警校时,她第一志愿就是心理学。
硕士毕业后,苏小培就进入汪教授心理研究所工作,一边继续跟着教授攻读博士学位,一边工作。汪教授对她事很了解,也给予了她许多帮助。
苏小培给汪教授打了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她想与他聊一聊。
汪教授一口答应了。
苏小培心定了许多,她原本就想着就那个奇怪梦找时间与教授谈谈,他比她高明许多,也许会有些想法,如今再加上她出现了幻觉,那就该好好聊一聊了。
苏小培利用下午时间整理了一下她梦里内容,早上匆匆记录,并不太细致。这天总编原本是说要找她开会讨论选题,但临时出差去了,苏小培乐得清闲。她电脑里把记录内容再看了一遍,然后她愣了。
唐莲,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人质情结,某些条件下,被害者心理发生变化,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会反过来帮助犯罪者。她怎么会忽略掉这个呢?
苏小培把唐莲反应和前前后后事再想了一遍,加确定。没错,可她当时怎么没想到。她那梦里头,判断力真是被狗吃了。
苏小培一下午就弄这些,她档案建好,存盘里,等到下班,她飞出了公司大楼,准备去赴汪教授约。
一下楼,她又呆住了。
站楼前面,一脸焦急瞪着楼门口,正是那个自称月老男人。
19第19章()
第19章
“苏小培。”他也看到她了,大声叫着。
苏小培看看四周,人们听到这声喊也看这个男人。
苏小培皱起眉头,不会吧,难道这人不是幻觉?
“苏小培,你怎么回来了呢?”月老性子急,不等苏小培反应过来就冲上去一把将她拉到一边。
“从哪回来?”苏小培冷冷地故意问。
“穿越啊,你不是穿了吗?这时间比我想像还要早啊,我还以为得再过一段时间呢,结果你就穿过去了。可你回来也太早了,你见到他了吗?”
“见谁?”
“程江翌啊!”月老急得团团转,“你没见到他?”他看到苏小培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没见到。
“哎呀,我还以为你效率奇高,一下子就办好了呢,结果你白过去了一趟啊。”他还自说自话,苏小培瞪着他没理。
“等一下,等一下!”月老同志一惊一乍地,他瞪圆了眼睛,惊道:“难道你死了?”
“对,你面前是个魂。”
“哎呀,你不要开玩笑。”月老挠头,“你这么严肃地开玩笑怪可怕。”
月老正要往下说,旁边走过一个苏小培同事,嘻嘻笑道:“小培,你男朋友吗?好帅哦。”
“呵呵。”月老被人夸了,不好意思地冲人家回了个笑脸。
那同事也不凑热闹,说完那句就挥手走了。
月老看看周围没人了,又开始说:“苏小培,你穿过去之后,只有两种情况能够回来,一种就是你找到他了,另一种就是你死了。你那边经历了什么事?死了吗?”
苏小培皱眉,她掉落那河里,死了吗?
“哎呀,你也死得太了些。”
滚蛋!这种欠揍语气是怎么回事?
“苏小培,你到了哪边,都见到什么人了?你告诉我。你这次回来,我这边显示他还那边,所以你失败了呢。这么说来,过不了多久你又会被拉过去了,趁现还有机会,我帮你分析分析,不然回头你又穿了,我就帮不了你了。”
什么鬼?还要穿?!
苏小培真是要气死。她想了想:“那有不少人,一个一个数给你听?”口气真是没法好起来。
月老挠头:“也是哦,故事太长话,我也没时间听这么多。”
到底是谁没时间?!
要不是苏小培很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是早扭头就走了。
“要不这样,你就说说,你过去后第一个遇到是什么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没有程江翌吗?他只比你早穿越一个多月,应该很好认啊。”
“没有,两个都是古代人,还嫌弃我说话口音怪。”
“怎么会这样?”月老一脸疑惑,他从口袋掏出个大屏幕手机似机器,上面划拉划拉地看,然后说:“你们红线还是绑得很紧啊,而且不是一般紧,是超级紧那种紧!”
**,绕口令吗?
“所以你被拉过去,到达地方应该离他不远啊。你再想想,你见到两个人里,肯定有一个跟他有关系,也许那人能带你找到他。”
带她找到他?
苏小培想了想,冉非泽打算送她去尼姑庵,那地方肯定没什么穿越过去年轻男子。唐莲呢?她虽然不敢确定,但她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她帮助山贼来劫自己可能性是有,如果说她把自己带向某人……
不会吧,那程江翌穿越过去不好好做人,当了山贼,成了□犯?
唐莲一个多月前被劫,程江翌一个多月前穿越……
不会吧?
“你说我找到他,就能一起回来,这找到是个什么概念?”
“什么意思?”月老同志一脸茫然。
“就是我看到他了就算找到,还是我喊一声程江翌他答应了算找到,还是怎样算找到?找到了怎么回来?手拉手一起喊‘走’就行了吗?”
“咦,你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月老继续疑惑着,他想了想,笑了,“那个手拉手一起喊‘走’就回来了,还挺好笑。”
他说着说着真笑起来,然后看到苏小培那严肃表情又把笑憋了回去。他轻咳两声,端正了□。
“总之,现我工作备忘里还没有查到详细说明,等我查到了,我会想办法告诉你。”
“你能稍微靠谱一些吗?”
“哎,你这话说得,我也是一直努力好不好?”月老很不服气,他接着跟她强调:“苏小培,你赶紧去医院看看程江翌去,你好歹要认得他样子,多了解他,这样才好找人嘛。你跟他红线绑这么紧,所以他离你一定不会太远。你遇到人,如果不是他,就一定是能带你找到他,一定是有关系。你那边也不用怕,反正死了你就回来了,大不了算休假,可以再去嘛。”
靠,这说什么话,他怎么不试试看死一死是什么滋味。
“还有吗?”
“还有什么?”月老同志又茫然了。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
“嗯,暂时没想到了。”
苏小培把手机掏出来,问:“你名字,电话,给我留一个。”
“我是月老2238号,没有名字,没有电话。”
“2238号?”苏小培一脸黑线,“有很多个月老?”
“是啊,不然怎么忙得过来,我们一个case要处理事很多。”
“被你们处理得,现离婚率这么高。”苏小培很不客气地吐槽,“嫁不出去,娶不到老婆也一大堆。是不是你们上岗前培训不到位,个个跟你似不靠谱?”
月老一脸受辱:“我也是很努力好吧,各人姻缘不好,一定有其各人问题,不能怪罪别人,也不能怪月老。就是因为现人心态越来越自我了,才会出现这种状况。苏小培,别看你有命定之人,我可以给你泄漏一些,就算程江翌没有车祸,就算你们命定中相遇,你们会发生感情,但你脾性,他脾性,你们相爱也会很辛苦。我都做好了一大堆功课帮你们改进,结果我辛苦准备好了,遇到这样事,做好功课全白废了,我也很呕好不好。所以你也别埋怨,各人有各人辛苦。”
苏小培被他说得,竟然反驳不出什么来。
“总之呢,一回生二回熟,你下次再回去就熟门熟路了哈,祝你一路顺风。啊,对了,别忘了去之前到医院去啊,上次你没听我吧,不过不怪你,上次那时间真太不合适了,太了。我看到工作日志上显示也吓了一跳。”
“我拍了你照片,为什么没了?”
“我们是不会留下影像。等你case结束了,我你记忆里也会慢慢消失。刚才你那个同事看到我,回头她就会忘了我样子,她只会记得好象有见过你跟一个男士说话,再过一会她就会完全忘了这事。你拍照片里没有我,太正常了。”
苏小培举起手机,再给他拍一张。月老笑了笑,很俗气地举起剪刀手,摆了个pse让她拍。
“我什么时候会再去?”苏小培不想相信这种事,但她还是问了。
“不知道。”
“过去之后会落到哪里?”
“不知道。”
“那你都知道什么?”
“我就知道你会被拉过去,然后找到他就能回来。啊,不对,应该说,要么找到,要么死,就会回来。”月老一边说还一边点头,加强了一下语气。
真是叉叉啊,他知道还真是多。苏小培真是气。
“那我如果有问题要找你,怎么办?”
“你找不到我,我们干这活,有问题人太多了,如果我们还开展咨询服务,那正事真不用干了。你case呢,有消息需要让你知道我会来通知你,我没出现就表示我这边没什么进展,你就靠自己吧。随其自然就好,你多努力,加油哈。”
这靠不住月老还好意思鼓励她?真是,他自己还需要多努力加油吧!
谈话结束了,月老挥挥手,转身走进了人群。
苏小培看着他背影,他与一人擦身而过,不小心碰到,他冲那人点头微笑,继续走。苏小培想着,这被碰到人,是不是回头也会忘了这月老呢?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机,照片上月老图像还。
她把手机放进包里,朝自己车子走去。
上了车,启动了车子,开出一段路后,遇红灯,她停下了。她想了想,又把手机拿出来,那张照片里,有树,有街景,但是没有了月老身影。
20第20章()
第2章
苏小培去见了汪教授。
但要跟汪教授怎么谈,她这一路也犹豫了。原本是打算把事情和盘托出,那个不象梦梦,以及她幻想出来月老。
可是现看来,月老确有其人,那梦境这件事确实是穿越?
苏小培把车子停研究所楼下时候,终于做了决定,梦还是梦。她过来,就是寻求些正面力量。
汪教授见到小培很高兴,问了问她现工作生活状况。小培说一切都好,就是妈妈和姑妈一给她安排什么相亲,监督她工作她就头疼。
汪教授哈哈大笑:“做个小编辑是埋没你了,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这永远都有你位置。”
两个人聊了会家常,汪教授妻子给他送饭过来,早听说小培要来,就给小培也带了一份。小培看教授桌上一堆资料,知道他又要加班,心里不由有些羡慕。这个地方才是她能有所发挥地方,到了外面,她总有种使不上力气感觉。
师徒两个一边吃饭一边聊,倒也很轻松。
苏小培告诉教授做了一个梦,很真实。梦里头她到了一个陌生古代世界,她没有钱,说话也怪,还是个老女人,发型也跟那儿女人不一样,大家都用很奇异眼光看她。
“然后呢?”教授问。
“我那里做什么都做不好,很没有自信,变得不象我了。我做什么都没把握,甚至只是个心理诊断,我都没做好。虽然是有客观原因,但我确实太失常了。”
“听起来你那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