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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也许他穿着披风掩了身形,也许他蒙着面,我瞧不清呢。”史大突然想到了,赶紧说。
“这会他又穿着披风蒙着面了?”苏小培冷笑,“你道他你身后盯着你一举一动,尾随你监视着让你报案,他穿着披风蒙着面,是怕这满大街人不瞧着见他古怪对他起疑吗?”
史大转着眼睛,确是如此,可他确是不清楚那人打扮模样,他抱着头,差点又哭了。“可是事实确是如此,我未曾说谎。”
“有一类人,自己犯了案,然后自己装成证人跑来报案,装得无辜,企图避逃罪责。”
“不是我,不是我所为。我确是被人逼|迫来,我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有屋子,我也不知道哪里是不是有姑娘。”
“谁信你呢?谁会相信,你与人相谈十余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苏小培淡淡一句,便将史大打崩溃了。“真不是我所为,真不是我。我就该拼着一死也不要来,可他真会杀我,他真会。”
“史大,你叫史大对吧?”苏小培轻轻敲敲桌子,将他注意力吸引回来。“我想与你说个故事,有一群人,很认真地观看一场争斗,他们关注争斗两人动作和他们奔跑,这时候有一只很显眼巨大猴子跑到了场中间,但很走掉了。后大家一问,有约近五成人没有看到那只巨大猴子。”
史大张大了嘴,有些愣,不是说他是犯案疑凶吗,怎么扯到猴子去了?
“那五成人,眼睛没坏,脑子正常,但就是没看到那猴子,按理这么大猴子跑进来,怎么可能看不到?但他们未曾说谎,确实没看到。史大,这样状况,称之为无意视盲。这个你一定未曾听说过,很少人知道,像我这般有本事方可知。这说是当人注意力集中一件很重要事情时候,其它就他看来不重要事有可能就会忽略掉,虽然那些事非常明显,显而易见,但他就是看不到。你说,这个是不是就是你状况?”
史大听得愣愣,似乎听懂了,但又有些绕,但他本能地点头,而后很用力点头。“对,对,我便是如此,那刀太可怕,我得看着它,我怕它刺过来,就是如此,我才没见着那人样貌。”
苏小培点头:“只是这样事,只有我会相信。我还能让别人也相信。我是来帮助你,史大。”
第100章()
第1章
罗平近来有些坐立不安;从死牢里死里逃生喜悦这段日子里已经被消耗殆。这位白四爷突如其来大火中将他随手救下,他使所有拍须溜马本事讨好他,让他得已一直跟随他。白四爷自己也是死罪之身,是以东躲西藏,后来到这宁安城。
这宁安城里;他们过了好一段安逸逍遥日子;死牢大火风声过去;似乎也无人察觉他们二人逃了出来,官府那儿,他们二人已是死人,没人再追查他们;也没人再意他们,于是他们自由了。
罗平那是相当欢喜。而这白四爷也确实是很有几手,不但朋友众多,钱银无忧,去哪都有好居处,酒菜享乐也是不少,罗平觉得跟着他委实不错。可这白四爷也是个有想法,他听说之前他把劫来女子压制得妥妥当当,言听计从,甚至帮过来帮他再劫别人,这四爷也有了歪心思,他想招那个教他这几手人到麾下,为他办事。
罗平是愿意讨好他,可他除了只记得那人说过他宁安城外,再记不起别来。其实他也无甚大志,不想做什么大事,只求好吃好喝有姑娘供他摆布便好。但四爷一横起来他也是怕,于是酒楼里打探听了听常来常往人说话动静,让他辩一辩人声,四爷说他们这般人都好同个去处,若他真是宁安城,这处定能找出来。他还说,若是找出这个人了,定有他好处。
罗平很想要好处,也很想让四爷觉得他有大用处,但他确实记不清那人声音了,他听着谁都不像,又都像。认人这事他不敢随便唬弄,万一四爷一问便问出假来恼了治他一治,他是不想吃苦头。
可也许是因为他这事一直办不妥,四爷恼了,对他冷谈起来,常常出去玩乐也不带上他了,还总抱怨如今日子过得不如意,太没乐趣了些。罗平知道他也是个好色玩意,他这般抱怨,又常常不,罗平怀疑他定是找乐子去了,而不带上他,与他话也少了,这是否意味着,他打算把自己丢下?
但罗平细细一想,他觉得白四该是不敢贸然行|事,因为自己知道他还活着,白四定是会担忧他将他供出去。他俩现一条船上,他定是不敢将他抛下得罪于他。如此一想罗平又放心起来。
这日,白老四又要出门去,罗平问他去处,他说他近办了件大事,虽有些麻烦,但好没留后患,他想了想,对罗平道,让他中午时分到鼎香茶楼来,他介绍友人与他相识。罗平心中大喜,顿时觉得自己身份重要了几分。他依着白老四近动静,猜测着他是不是耐不住了干了一票。他也老实了太久了,若不是白老四一直压着他,他还真想弄个姑娘玩玩,但白老四说了他若敢惹出半点麻烦便剁了他手,所以他压着不敢。如今日子太平久了,白老四是不是自己也耐不住了?
罗平越想越是兴奋,他很期待见到白老四朋友。按着约定时候,他早早到了鼎香茶楼,转了一圈,没有发现白老四,倒是茶楼里气氛不太对。打小就偷鸡摸狗有不少行恶经验罗平有些警惕了。他转到拐角,小心打量了这茶楼一圈,好几个汉子明显不是来喝茶进膳,那举止也不似来惯这种地方人。依罗平经验,这些人是捕。
罗平心里咯噔一下,白老四未依约来此,定是出事了。难不成他真是又犯了案,招惹了官差了?罗平努力平复心中惊恐,打算装成若无其事样子先走出去。可就这时,他眼前看到一个伙计模样给那桌官差上了茶,眼睛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手还朝着他这方向指了一指。
罗平猛地进大门那边冲了过去,那桌捕跳了起来,冲着他大嚷一声:“莫跑!”
不跑才怪!罗平顾不得其他,拼全力地逃窜,他可不想回牢里,他不想死。
到大门处,忽见门口窜出两个捕模样堵那截他。罗平心一横,一手掀了桌子朝门口那两人砸去,那两人侧身闪过,罗平已抄起一把椅子抡向其中一人。那捕始料不及,被椅子砸到了肩膀,“哎呀”一声倒了地。罗平趁机越过他待要跑出去。
这时一把衙刀冲他砍来,罗平一扭头就地一滚躲了过去,眼角这时已看到使刀之人,竟觉得他分外眼熟,可他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再转头,他看到茶楼屋角那站着一个人,看身形样貌是个女子,但穿着儒裳戴着儒帽,罗平脑子轰地一下,失声大叫:“是你!又是你这贱人!”
就这么一会走神,白玉郎已经一刀架他脖子上,脚下一踹,踢得他跪倒地。白玉郎喝道:“你这恶贼,骂谁呢?”
这时众官差一拥而上,将罗平团团围住。史瑞走到苏小培身边,问道:“是他吧?定是他吧?”
苏小培点点头:“多谢相助,待我们审出真|相,还你一个清白。”她连吓带哄,终于是将史瑞镇住,无须骗他见过罗平,那样太不靠谱,风险也大,只要史瑞足够害怕自己会就此被冤,只要他全盘信任她,相信她本事和推断,愿配合她众差面前指认她怀疑人,这样就够了。
罗平被押回了府衙,府尹和秦捕头等人这两日都衙里等着。苏小培说已帮助史瑞忆起当日事,她有这样本事他们是知道,于是未曾疑心,只依她所言把史瑞放了,让他茶楼等着认人。苏小培道那人定会回茶楼看史瑞办事效果,界时史瑞便能指认出来。于是大家乔装埋伏了两日,终于将罗平捉拿归案。
罗平虽不是安宁城旧案人犯,但这宁安城却是有人认得。比如白玉郎、刘响、苏小培,这都是当日石头镇一起捕过罗平。府尹大人一听,逮着这人居然是死囚牢逃犯,又听得他从前犯下案就是劫持奸杀姑娘,又与苏小培有旧仇,推断起来,这事确是像他所为,于是抓紧时间,立时审讯。
罗平自然是不认罪,他什么都没干。但他从死牢里逃出是事实,无论如何,这番他是逃不过去。再者说,罗平心里猜想着这事是白老四干,难怪这两日|他甚是古怪,还说要介绍友人与他相识,他定是想着要拖他下水,让他帮着行|事。只是他看到有官府人盯梢,便弃了他跑掉了。
罗平越想越觉得是这般,他心一横,将白老四供了出来。府尹即将调了人手去罗平所说居院搜查,可等了半天那些去搜查捕回来报,那居院里没看到旁人,只有罗平物什。
罗平大声喊冤,他将他牢里如何认识白老四说了,又说了白老四犯是奸杀之罪,只要去县衙一问,定是能问出来。他们到了这宁安城,起先也是躲躲藏藏,但白老四是个不安分,这案子定是他干。且他狡猾凶残,这段时日从他这听了不少当初被捕之事,对苏小培这女是知晓,白老四人脉广,能打听到女师爷不足为奇,他为了掩人耳目,混淆视听,故弄玄虚。总之这事定是白老四干,与他无关。
府尹又细细盘问那被劫姑娘身何处,可有线索。罗平此时是不管不顾了,反正只要往白老四头上扣就没错,他道:“白老四只告诉我他办了大事,有麻烦但无后患,这般说来,他定是将那姑娘奸杀了。大人,这人忒是狠毒,你定要将他抓回。”
这般一说,案子真|相已是出了十之八|九,府尹命人将罗平关入大牢,又派出人手全城搜捕那“白老四”。姑娘既是早已冤死,五日期限自然是不做数了,但这人犯出逃却也是麻烦,要将他抓回,要将姑娘尸首找到。
苏小培亲自去找了一趟史瑞,将案情结果讲予他听。史瑞很是激动,连声称谢:“多亏姑娘点了明路,多亏姑娘,不然我这冤如何了。姑娘当真是神断,能断出凶嫌是何人。”
苏小培笑笑:“不过是小事一桩。说到神断,我还能断出你近期去算命卜卦了。”
“啊?”史瑞当真是惊讶,“姑娘如何得知?”
因为人人喊他史大,知他大名人并不多,只有算命卜卦对八字这类事需要报真名。这个苏小培就没打算与他说了,她只道:“我还能推断出是那算命先生主动找你。”
找到姓史人,确认他大名如何,这对算命先生来说真是易如反掌。
“确是确是,我路过时,他叫住了我,点了几样样样全中,我便让他算了算。”
苏小培点点头,“史大,如今遇害姑娘事是知晓了,但为何找上你陷害于你,这事却还是细查,以免今后再有类似事发生。”
史瑞一听,连连点头。
“所以,你要认真再细想想,都有哪些人接近过你,那个算命先生,是何模样,何处拦你?你可知他姓名?”
苏小培与史大细聊这事时,冉非泽正与白老四见面,白老四原名叫白玉|峰,是白家庄四少爷,也是白玉郎四哥。他听得罗平一口一个白老四,将根本不知道罪责全让白老四担了,不禁哈哈大笑。
“他们便去查好了,这世上叫白老四人这般多,县衙那处县官是我好友,早打点妥当,根本没有姓白入罪卷宗,这处居所也没有白老四痕迹,他顶多还能说说白老四生得与六郎极像,但六郎是捕他之人,他早识得六郎,所以这话谁人能信?再查个十天半月,府尹大人怕是得重审他了,定是会认定他瞎编胡诌。任谁如何想,都猜不到白家庄四爷身上。”
“这回真是辛苦老四了。”
“冉叔莫客气,只是我这趟不能与老六见面,许久未曾欺负欺负他了,甚是可惜。”他递过一张纸,“这是我查到城里叫史瑞,确是不多,三个而已。近来打探他们人也都写上头了。为免节外生枝,我今日离开,白家庄人手便留这处,冉叔若有需要,吩咐他们便是。”
冉非泽接过了,看了看,再次谢过。
这时候,府衙大牢,刘响来巡了一圈,关切了一番牢差辛苦,然后自己进去巡查了一遍。路过关押罗平牢室时,看了两眼。罗平没有认出他来,只一脸焦虑地坐那。
刘响将牢里情形看了清楚,出去了。他知道,他必须得把这笨蛋弄出去,不能让他死牢里,不能让这案子了结。这场戏如果这么简单就结束了他根本没法与先生交代。而且第三日开始就有戏码要唱,罗平这绊脚石确是太讨厌了。居然帮别人认了这罪,蠢到极点。
刘响往府衙大门去,这事与苏小培定是脱不离关系,这里头兴许有圈套,他要小心处置。总之,这回定是要教她死个干净,不容出错,他不会出错。
第101章()
第11章
刘响走出府衙大门;眼角忽看到浅绿衣裳娉婷身影,他转脸,却没见着人。他问一旁府衙守卫衙役是否有见到那边站着绿衣女子,那人转头看,摇头。刘响想了想;走了过去;那处周围并无人影;再走过去便是后墙,没有路。刘响心又开始跳;他低头一看,忽看到方才那身影所之处地上,有一朵小花。
是那种小小朵开成一蔟很美丽花儿,他曾经送给罗灵儿花。
刘响紧…咬后槽牙;他想伸脚将那花踩碎,临碰到它前却只是把它踢开。他离开府衙,一路朝着西走,拐过一条街,一路直走,看到路旁有名算命先生,那卦郎冲他微微点了点,手上桌上轻轻敲了两下,刘响知道这是向他报信这一处安全,没有可疑人监视,他身后也没人跟踪。他知道白玉郎曾经跟过他,那傻小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帮手有多少。
刘响越过那卦郎,走到街边,拐进了一个小巷子。他巷底一扇门前敲了敲,很有人给他开了门,他走了进去。进去之后,他很意外地看到了神算门掌门顾康。
“你怎么来了?”
“事情出了意外,我若不来,你们如何办?”
顾康语气让刘响心里很不舒服。
“顾掌门多虑了,不过是抓到了个嫌疑,我们并未暴露。”
“这罗平是如何冒出来?怎会每一样都对得上?这般巧倒真是见鬼了。先生定会怒。”罗平是小得不能再小角色,是刘响这头自己练手用棋子,杜成明是知道,顾康当初却是不知晓。直到这次出了事,神算门这头才打探清楚了罗平来历。
“便是这般巧了,罗平事我会解决。”刘响真很讨厌顾康那种高高上语气。
“如何解决?像上回那般弄成牢狱失火,再让他死一回?”顾康冷笑,“刘响,你说这事怪不怪,为何你经手人,总是会死而复生?”
“我经手?”刘响顿时怒了。
顾康冷笑,压根不理刘响脸色。“我这话哪里不对?这苏小培是你看着死,结果如今她大摇大摆地这宁安城里晃着,罗平是你安排灭口,结果他现变成挡路石牢里碍眼,还有罗灵儿,是你亲手处死,如今,你又打什么主意?”
刘响紧…咬牙:“罗灵儿早已死了。”
“是死了。可你到处打听还阳术是何意?我神算门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会有什么举动能逃过我们耳目。你看到她魂魄了?闹鬼吗?这等奇门法术你为何不找我神算门打听?因为你心里有鬼,不敢教我们知道。”
“我打听还阳不是因为罗灵儿。”刘响怒极瞪着顾康。
“那是为了苏小培?”顾康一脸不屑,眼神之中大有你想什么我都能知道意思。“你依然认为苏小培是妖女?你想知道如何还阳,又如何能将还阳之人灭杀?灭魂符加狗血加火吗?”
刘响心突突地跳,看来他打听到顾康都知道了。
“你是想杀了苏小培,还是想连同苏小培召回来罗灵儿一起杀了?郎心似铁啊,刘响。我还以为你对那罗灵儿是有几分情意,先生逼你动手会教你伤心难过,原来不是?还是先生看透了你,你心果然是狠。你居然还想杀她第二遍。”
刘响被讥讽得怒极反笑,“我是心狠,我是动手杀人。顾掌门心倒是善,一手捧你上了掌门之位师叔祖你这般*惜,舍不得亲手杀,费了这般周折绕了好几个圈子动手。顾掌门当真是好人,与我不一般。”
顾康脸一沉:“刘响,你不必耍嘴皮子。你想想你这些事办,出了多少纰漏。你如何与先生交代?”
“我对先生忠心耿耿,先生自是知道。我们都是公门之中,有些身不由己,他也是知道。倒是你,自恃掌门之位,对先生不够恭敬,你当先生心里没数?先生本事,深不可测,你莫自以为得意,总有一日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顾康脸色越发难看:“很好,你自己办事不力,倒是编排起我来。你也休想挑拨,先生安排,原本万无一失,一件连着一件,妥妥当当,我神算门办事也未出差错,倒是你这头弄出个罗平来,你说,你要如何解决?”
“我会把罗平弄出去处理掉,这案子不能了,他们须得重查。”
“那又如何,罗平是生是死,苏小培压根都不会紧张。你不是传了消息过来,罗平口供那姑娘必是已死,我们计划破灭了,没有性命可以要胁她,苏小培不慌不怕。死了人又如何,太平常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刘响本就心烦意乱,被他这样压着说是烦躁,不禁大声嚷:“死一个太平常就多杀几个,先生不就是想这般嘛。”
“啪”一声,刘响话未说完,脸上已狠狠挨了一记耳光。他脸被打歪,但很扭转回来,脸色铁青,刷地一下拔…出了捕大刀。
“这巴掌是替先生打。”顾康不慌不忙,压根没把刘响凶狠表情和大刀放眼里。
刘响一愣,“先生来了?”他顿时心里有些慌,他计划还没有时间完成,他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第五天大戏上场时候了结这件事,可若是先生突然来了,他计划肯定得出差错了。
“先生没来。”顾康道,“他是听说了事情不顺利,但他离得远,没那般,只让我先来瞧瞧。”
刘响暗地松了一口气。“顾掌门,罗平这事只是个小差错,我计划是这样,我把他弄出来,让他彻底消失,再去找那史大,让他再报一次信,这次让他说明此事与罗平无关,而那人对苏小培如此无能竟然抓不对凶手很是恼火,所以送上大礼给她。我来此就是想要那只断臂和染血发,把计划改一改,莫放到府衙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