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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没人说话了,苏小培扫视了一圈,一会又有人道:“可是这样人江湖里还真是不少。门派这许多,有地位人,哪个不注重仪表,哪个不对外彬彬有礼?只要他有权势地位,要想取得信赖,收服旁人,那不是很容易事吗?姑娘方才所言,那可是一扫就扫出一大把来。”
这话教许多人笑了,大家都看向苏小培,等着她接话。
苏小培淡淡地道:“他有些缺陷,也许房‘事不顺,妻子会有怨气,这些闺房辛秘也不是完全不透风墙,按理总会有些风言风语。可他这人定是无法忍受这些,所以他一定会控制妻子,也许将妻子藏于深闺,也许休妻。如若他是未成亲,他就根本不打算成家。但依他年纪,我觉得前者可能性大些。就是他成了亲,但与妻子并不亲密。他不*谈论这类事,于外人看来,品性高洁,不近女色,不污言妄语谈情*之事。也许他过去并不这般,他这些问题或是转变是数年前甚至早时间开始。”
周围没人说话,大家面面相觑,这推断是极大胆,而且由一女子对着他们这群江湖汉子说来,还真是,颇尴尬啊。
“他个性、喜好、生活细节等都发生过巨大转变,数年前甚至早时间开始,如若认真探查,也许能有线索。”
“这又是如何推断?”
“他要取得诸位江湖豪杰位依赖服从,并组织起不同门派不同类型人都依从于他,他要观察,要寻找人选,要慢慢适应和融入,这需要时间。数年是一定会有。”苏小培避重就轻,有些答非所问。但问话人有些被绕了,并没有追问下去。
苏小培继续道:“他是一个很善于找到你内心弱点人。你**,你恐慌,他能看出来,他会迅速抓‘住这一点,游说你,控制你。他能说会道,会给你出主意,但他手段不会是只讨好捧高你,他也会对你施加一些精神上打击,让你羞愧难过,让你无地自容。”
“这样谁还会听他?”
“会。”苏小培不动声色扫了一眼顾康,他此时正垂着眼,似专心听,认真思索。
“傻‘子吗?”说话那人又喊。
苏小培答:“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个傻‘子,只是有些人把傻‘子压制住了,有些人心里傻‘子跑了出来,他无法控制。”
“总之,姑娘是说,就有这么一个人,也许就我们中间?”罗华问。
“也许他不这里,也许,他与这里人一定有着各种不同联系。座应该见过他,也许我们当中坐着就有他追随者。”
“那岂不是转头他便是我们找他?”
“他早就知道了。”苏小培道,不然,他也不会一次又一次挑衅她了。
事实证明,那人果然是知道。
第二天天刚亮,秦德正与杜成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武镇,说是接到了消息,苏小培他们武镇有了麻烦,他们赶紧过来了。可话还没多说两句,茶都没喝上,就有江湖汉来报信,说布告墙上又有布告了。
苏小培他们一同过了去。这次布告墙上写是:“elldne!hneyelldne!”
旁边几人自动自发地递来了笔墨,苏小培瞪着墙上那句话,心头火起。她拿了笔,那句话旁边画了个笑脸,再画了剪刀手手势。
江湖众汉看着,不禁用手比划着。“姑娘,这是何意?”
“这表示我们有信心有决心,一定打败他!”
“是吗?这手势这般有气势?”众人面面相觑,比划着,然后不由笑了,互相比划起来。
苏小培举目一望,原先那股气势被一众比划剪刀手古装江湖汉闹没了。真想告诉他们,那什么,这手势不适合汉子们做,真!
第87章()
第87章
“他写什么?”秦德正问。
“他夸赞了我聪慧。”苏小培说完这话;看到杜成明一笑,“姑娘当真是风趣。”
一旁白玉郎等人还比划剪刀手;嘀咕着没觉得这手势有啥气势可言;苏小培脸有些臊;忙道:“好说;好说。”
这布告栏前耳目众多,不是说话好地方,一行人又呼啦啦地回到了冉非泽屋子。秦德正又灌下了两杯茶,这才将他与杜成明这一路行…事都说了一遍。杜成明也道:“我们昨日到平洲城;原该那处多呆两日,可听说武镇这段日子不太平;姑娘受到惊吓;这一连串事甚是蹊跷,于是我与秦大人赶紧将那边事了结了,连夜赶了回来。只没想到,姑娘精神尚好,看来那贼人所为,吓唬不到姑娘。真真是女中豪杰。”
白玉郎一旁插嘴:“大姐这般古怪,哪是这容易受吓唬。通常都是大姐吓唬旁人。”他说完,看看旁人看他眼神不太对,忙解释道:“我这是夸赞大姐女中豪杰呢,跟杜大人一个意思。”
杜成明等人摇头大笑,白玉郎嘿嘿陪笑,身上差点没被冉非泽瞪个窟窿。
大家互相交流了分别这段时日发生事,秦德正与杜成明对这些江湖命案很有兴趣,但碍于捕头身份,怕是这些江湖人排斥他们参与介入,且后抓到案犯,他们也难将之缉捕定罪,江湖人那种草莽气多半是以江湖规矩解决这些问题。
白玉郎嚷嚷着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大案,可比捉些小贼有趣。杜成明笑他:“江湖人不好找交道,也不好管,只要事情没闹大,就连朝廷那头也是对他们睁一眼闭一眼,案子光是有趣又有何用?”
白玉郎想说他就是江湖中人,江湖人哪有这么不好打交道。后一想这人是前辈,又是个当官,与他讲他也不能明白,遂闭了嘴,但脸上忿忿,很是不服气。
杜成明没搭理他孩子气,却是转向苏小培:“苏姑娘,这贼子这番挑衅,姑娘是如何打算?”
“我也没什么好打算。见机行…事吧。”
杜成明点点头,又道:“姑娘是我这儿归管属地出事,我当负起姑娘安全之责,不如这样,我派些人手过来,就近照看着,也好护姑娘周全。”
秦德正一听,也道:“苏姑娘是我宁安城师爷,我宁安城府衙,也有责职相护,这事我们来办吧。”
杜成明不争这个,只道:“多些人手也是好,我们就近照顾,一起出力,无妨。”
苏小培没推辞,谢过了两位大人。事实上,她觉得这个事客套成分居多,难道还真有官差他们这屋子周围转个圈吗?
大家聚了一会,秦德正等人要回去休息,布置安排,一行人告辞。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了苏小培和冉非泽。
“壮士有话要说?”
冉非泽点头:“那个布告,究竟说何意?”
“干得好,亲*,干得好。”
冉非泽眉头皱起来:“亲*?”
“就是表示亲近之意。”
“他调戏于你?”脸瞬间黑了下来。
“也不差这一句了。”苏小培很冷静,她扭过头,看了看她屋子里墙上贴那些资料。“壮士,我想回宁安城一趟。”
“做甚?”
“去看看罗灵儿闺房,希望他们保存了她房子原貌。”
冉非泽脸色仍是不好:“看她房间能做什么?”
“对比对比罗灵儿平洲城居处。我们已知罗灵儿是那幕后人组织中一员,而她宁安城府衙内有内应,她杀我事,那内应定是知晓。我想过了,那幕后人一直挑衅,却没有真正动手对我不利,对他来说,猫捉耗子游戏比杀掉耗子有趣。那天,他递出那封信,或者他派人递出那封信,是游戏开始,而罗灵儿将我杀了,绝不是游戏一部分,这事绝不是那幕后人授意,他对罗灵儿失去了控制,所以罗灵儿死了。”
“他控制不了,或者说有人不听话,背叛于他,他就会动杀机?”
苏小培点点头:“他那样人格,确是会做这样事。”
“那你去看罗灵儿生前故居又有何用?”
“罗灵儿平洲城暂居地,布置得简单但是很温馨,屋子整齐干净,有花有小玩意。我不了解她究竟是个什么样人,依我见过她那几面,所知有限。只是一个一心想杀了我为父报仇,为何还会将暂居地打理成这般?”
冉非泽明白了,他也会悉心布置屋子,现这种草木皆兵状况下,他苏小培窗台上摆了花,为她买了风筝挂墙上,还换了她喜欢颜色床纬。这些,都是因为他喜欢她。
“可罗灵儿欢喜着是常君。”他说完这话立时察觉不对,他也知道他情意得不到他所期待回报,但他依然*上了。
“我明白了。”他点头,“我们回宁安城。”他想了想:“这事莫要张罗秦捕头他们,我们自己去吧。”
苏小培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
“一会吃了午膳,十八和他师兄弟会过来守着,你睡个午觉,我去后头铸炉那给你打兵器。”
“不是不着急吗?”
“怎地不急,早日拿上早日有个防力。”冉非泽道:“昨日…你刚与各派人说了对那幕后人推断,今日…他便留了那话夸赞调戏于你,他耳目很是管用,或者他便那群人当中,我们自然要多防范。”
苏小培撑着下巴笑:“壮士脸真臭。”
“能香吗?老子姑娘被恶人调戏了,老子一肚子火。”
“那先前他还恐吓我呢。”他话让她脸红,只好装没听懂。
“恐吓你便够招人恨,如今还调戏!”冉非泽越想越冒火。“还说亲近话,那亲近之意,如何解?”
“啥如何解?”
“换我们这儿话,当唤什么?”
“不知道。”她回答被他嫌弃了。可她真是不知道,宝贝亲*这种话古代怎么说没人教过她,她确实想不出来,不过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他。
中午冉非泽饭又做多了,给她盛夹也不小心多了,然后苏小培又撑着了。冉非泽还怪她,“给你你便吃吗?哼哼,姑娘下回莫要如此了。”
苏小培苦着脸:“壮士给我造一面鼓吧。”
“做甚?”
“有冤时候我好敲敲。”
冉非泽竟然忍住笑了,他板着脸,回道:“我也得有一面,我冤比较大,我得敲大鼓。”
苏小培想象了一下她与冉非泽面对面敲鼓样子,扑哧一笑。“我冤比较多,我要一排架子鼓。”
“那是啥?”
“就是一排鼓大大小小排一圈。”苏小培还比划了一下,用筷子学得打架子鼓样。
冉非泽戳她额头:“调皮。”她撇脸给他看:“你才是。”
他忍不住伸手捏她脸蛋:“莫要团着脸。”她打了个哈欠,眨眼睛,吃太饱真是困。
“去睡会。”
“可十八他们还没来。”
“无妨,你睡你,我等着。”
苏小培还想再撑撑,但眼皮一个劲往下掉,她嘀咕着回屋去睡了。迷迷糊糊,忽然感觉到房门被打开了,她唤:“壮士。”
“是我。没事,你睡。”
苏小培安心睡过去。冉非泽开了她门,坐外屋桌子前,透过她房门位置,看到了她贴墙上那些符号字。他依着今日那几人位置坐了一圈,后坐了看得清楚那个位置上。转了转头,从眼角看了看,判断是否能看清。然后,他深思良久。
若是看不懂,自然就不需要盯着看了。
这时窗外有人招手,冉非泽抬头一看,是娄立冬。他起身,把苏小培房门关上了,娄立冬嘿嘿一笑,跳了进来。
“你就不能似寻常人一般敲门?”
“多累得慌。”娄立冬吊儿郎当地,自己倒了水喝。
“说吧,看到什么了?”他托娄立冬盯梢,定是有发现了才来。
“我家兄弟确是看到些事。昨日近黄昏时候,有一人悄悄进了神算门,他卦室呆了一会后便离开了。我家兄弟去瞄了一眼,卦室里头笔墨纸砚摆开了,但上面没留字,暗格里也没有留信。”
“之前呢?”
“之前何事?”
“之前暗格里可有信?”
“那就不知了。”
“那神算门顾康当时何处?”
“与翠山派罗衣门几人喝酒去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冉非泽想了想,这果然是个缜密人。他用暗格传信,这样既知道了消息,传信人又有了不场证明。这般便没人能把他们联系一起。他那写了信,却没留暗格,看来是带走了。或许就是那个什么“亲*”那信,贴布告墙上。他另找人贴去了,或是他自己贴?
“那人从卦室出来后,去了何处?”
“镇里头绕了一圈,我家兄弟怕暴露了,没跟太近,便跟丢了。”
冉非泽皱眉头。
娄立冬很不满:“哎,你这是何态度?我家兄弟也很辛苦。对方太贼,不好跟。话说你何时帮我铸鬼手,我跟你无甚情意,帐可是要算明白了,不能白帮你干了。还有,你对我态度也得好点,还有……”
“那人瘦高瘦高?”冉非泽直接打断他废话。
“对啊。”娄立冬也是知道苏小培那番推断。“确是瘦高,没看清长相,但依稀确是有些年纪了。不过话说回来,光看那身形年纪,也不好判定人家是否有隐疾,房…事顺不顺……”他一边说一边偷眼看冉非泽。他家姑娘那番言论太过大胆,惹来不少非议啊。
“你欠揍?”冉非泽正经八百地问。
“嘿。”娄立冬很不服气,“我又未曾说是你。不过,兄弟你有房…事吗?”
“咚”一声,回答他是冉非泽拳头。
苏小培被屋外打斗之声吓醒了,她猛地坐了起来,听了会,试着唤:“壮士?”
“无事!”冉非泽回答她声音很稳,“我打只耗子,你睡你。”
“谁是耗子?”听到是娄立冬气呼呼声音,苏小培放下心来。
“打坏了家具要他赔。”她说着,倒回去想继续睡会。
“啊?莫欺人太甚,你们这对……”这对啥,他犹豫了一下,骂冉非泽这厮什么都不过分,但脏话骂姑娘家不合适,这一犹豫,咚咚又被冉非泽揍了好几拳。下手还真是狠。
娄立冬忽然悟了。“娘个巴子,姓冉你是不是别处吃不痛了拿爷撒气呢?”正欲拼死回击给他点颜色瞧瞧,门外却有人敲门。
“打架呢!”娄立冬不客气大叫。
“前辈。”季家文急慌慌门外喊。
娄立冬与冉非泽住了手,季家文外头又喊:“前辈。”声音很是着急。
娄立冬长叹一声,听不下去了,过去给他开了门。“这种情况,你便该一脚把门踹开,然后看看该帮谁便帮谁,该出刀便出刀,有点气魄。”一看季家文衣裳,“哦,玄青派啊,那没气魄可以原谅。”
“何事?”冉非泽看季家文被说得一愣一愣,干脆直接问重点。他今日来迟了,来了却这副样子,肯定有事。
“前辈,有具女尸,身上有留信。信上字与布告墙上一般。”
苏小培再度被惊醒了。稍整衣冠,被冉非泽带着赶紧去看。
死是位年轻女子,看衣着打扮是附近村姑。她被吊镇边林中树上,头发被剪短了,断发洒了脚下。她瞪圆着眼睛,表情很是惊恐。尸体还未凉透,显然死了没多久。因着尸体未有掩藏,很是显眼,故而很有人发现。被人用树枝钉了一张纸那尸体上,树枝刺进身体里,血把那纸浸…湿…了。
“s”
苏小培看了那场景,胃中一阵翻腾,转头跑到一边呕了出来。
萧其等人早已到了,他面色凝重,与冉非泽道:“是被一把捏断了脖子,再吊上去。”正说着,杜成明与秦德正都带着人来了,死者父母也到了,那农家人一看到女儿尸首,猛地扑上去痛哭。杜成明忙叫手下把他拉开劝住,他上前去仔细查看尸首,又认真看了看周围。
一众江湖人一看官差来了,都不动声色地站远了。白玉郎瞪着他们很不高兴,杜成明与秦德正却是见惯不怪,只查看讨论开来,杜成明看仔细后,命人将尸首放了下来,这镇上没有仵作,他要将尸首带回平洲城调查。一旁死者父母哭得呼天抢地,磕头求官老爷做主。
冉非泽转头看着不远处吐得惨兮兮苏小培,与娄立冬道:“你家兄弟,认身影总是可以吧?”
“你刚揍了我。”娄立冬提醒他。“但凡有些羞耻心,都不会好意思这时候对我提任何请求。”
冉非泽横他一眼,娄立冬又道:“但凡有些骨气,这时候都不会答应任何请求。”
冉非泽不看他了,淡淡道:“这世上再不会有什么鬼手。”
“我还未说完呢。”娄立冬迅速换上笑脸:“我便是没甚骨气那种人。说吧,认谁?你让认谁便认谁,我家兄弟是好说话。”
88()
第88章
“这里出现人,符合姑娘之前说过推断;都好好认一认吧。”
“啥?”娄立冬四下张望;这周围聚了不少人,按苏小培所断定那种类型并不多,不过怎么都有五六个。
“瘦高;中年,有些身份权势;惯于发号施令;有学识,善解人意,他一定就这些人群里。你们做贼子对人行走姿态,动作习惯等都看得清楚;就算看不到人脸;认身形和姿态总会认出些来。”冉非泽飞地说着,眼睛已经扫了一遍周围人群,他有怀疑目标了,但他还需要佐证,他不想盯错了对象而让苏小培陷入险境。
娄立冬明白他意思,他收起了嘻皮笑脸,摸‘摸鼻子走了。
萧其一旁听得他们只言片语,见娄立冬走了,忙凑过来问怎么回事。
“帮个忙,让你同门帮忙盯一盯这里出现过人,合乎苏姑娘说特征,都记下来。”
萧其点头:“再核一核各派所报来那些可疑人物,看看有没有重。我会嘱咐下去。”
“不用人多,莫打草惊蛇。”冉非泽很冷静,“一会我将姑娘带开,你们看清楚眼下场人她离开后都是什么反应。”
萧其应了。
冉非泽再看了一眼四周,然后转身朝一旁苏小培走过去。苏小培吐得胃里酸水都要出来,眼泪汪汪。冉非泽蹲下来,抚抚她背。她吸了吸鼻子,赶紧起来,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冉非泽将她拉开几步,远离那堆污物,替她擦了擦泪痕,然后将她抱怀里。
“不要抱着我。”虽然此刻她真需要一个怀抱依靠,但她还是挣了挣。“那人一定就此处。”他布置了这一切,就等着看她被吓失态样子,他一定就这些人群里,观察着她,欣赏着他杰作。
“何妨,你我同住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