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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我们赶紧上街花钱去!”
这次冉非泽笑倒椅子上。
后来冉非泽陪苏小培去了。第一站,就是那个洗漱用品店。牙刷,买三把。骨头制苏小培觉得有点恶心,她买了木头。牙膏,选了粉状膏状各两盒,她确定是草木制就行,没让店家说太细,她怕万一有什么她不想知道,就用不下去了。柔软布巾,买十条。这个没什么恶心风险,她就挑喜欢颜色,其实也没太多颜色选择,她就是愿意拿起这下放下那个挑半天。
还有洗头洗澡香膏,虽然贵,但她一咬牙还是买了。皂角什么,用起来还是不太舒服。
冉非泽全程那笑,笑得苏小培忍不住瞪他。
冉非泽道:“你冲进店模样,象是要劫铺。没见着店家大惊失色吗?”
“我只瞧见我付银子时候她眉开眼笑。”
冉非泽哈哈大笑。
“到底哪里好笑?”
“我见过姑娘家,倒是喜欢逛衣裳铺子多一些。胭脂水粉,香帕首饰,或是些奇玩意。”
“壮士见过姑娘家不少啊。”
“还好。”
苏小培瞪他,正经脸真讨厌。
抱着洗漱用品晃晃悠悠往回走,她忽然问:“壮士可有婚配?”看那常家司马家,成了亲闹这么大动静,古人还真是挺麻烦。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感情这种事,哪里有能让?就算大小姐不死,这常君成了姐夫,司马婉如就能肯定日后他们三人会无事?
这凶巴巴不讨喜小姐到底是怎么想?
这世界人,对婚配又是怎么想?
“未曾,怎地,姑娘对下有意?”
苏小培差点栽倒,这人,还真敢说。
“壮士,此言无礼,下回莫要如此了吧。”
哼哼哈哈,逮着了吧,讲礼数啊壮士。
冉非泽老神:“这话不是壮士说,是阿泽说。”
卟!
苏小培真扭脚了。
壮士,青天白日,你不要玩人格分裂调戏良家妇女戏码好不好?你礼仪廉耻呢?
40第40章()
第4章
冉非泽很证明了他礼义廉耻仍。
他看到苏小培扭脚动作;正经脸道:“姑娘行路如此不当心,着实不该。你瞧,这大街之上;人来人往;下空有相助之心;怎奈眼多嘴杂,男女授受不亲;为姑娘闺誉着想……”
“你行了。”苏小培挥手打断他,“阿泽退散吧,换壮士出来。”
冉非泽哈哈大笑。这姑娘反应还真是有趣。
他清咳两声:“姑娘可伤着了?”
“没伤。”苏小培动动脚腕;没事。继续回家。
她抱着她血拼成果前面走;冉非泽负手后头跟着。
“姑娘呢,可有婚配。”他忽然把她问问题丢回给她。
“未曾。”
苏小培答得顺口。
“姑娘多大年数?”
苏小培正要张嘴;忽想这里可不是现代,以她二十七高龄,嗯,嫁不出去是件挺严重事吧?不过对方是冉非泽呢,他一定不会大惊小怪。
“二十七了。”
冉非泽果然没什么大反应,只是好奇:“为何?”
为何得没头脑,苏小培却是懂了。“这里姑娘若是大龄未嫁,又是为何?”她反问。
“通常会是父母亡故,无人张罗,或者闺誉受损,无人愿娶,又或是家里穷苦,没有嫁妆,有些女孩儿便会被卖掉,那些不是嫁出去,嗯,再有些心高气傲,身份不俗者,颇挑剔了些,也会耽误些出嫁时候。可无论何种缘由,大龄未嫁,便会招人非议,惹来轻视。”
“哦。”苏小培点点头。招人非议,惹来轻视这种事,她这里可是相当有经验了。
“我们那,身份平常,心高气傲颇是挑剔姑娘挺多,我就是其中之一。”苏小培答了,认真想想,自己真是,相亲相了这么多次,哪一个她不都是能挑出对方一大堆毛病。其实人家真有这么差?或许对方眼里,自己才是那种读了些书自以为是条件不好还装逼极品吧。
苏小培回想了一下,现她另一个世界,用另一种角度去看那些相亲男,好吧,她觉得她还是没有欣赏,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与挑毛病无关,她也不必这假装悔恨。她就是这么讨人嫌。
“姑娘。”冉非泽见苏小培脸上神情颇是精彩,一会叹息一会皱眉一会撇嘴,忍不住唤她。
“壮士呢?多大年数呢?为何未娶妻?”苏小培甩甩头,将那个世界事甩远一点。她这个世界是另一个人了,一穷二白不说,还一无是处,她很清楚这是另一种过法。只希望点找到那个程江翌,一切回归正常。
“我吗?”冉非泽笑了笑,“姑娘打听我,颇是让我欢喜。”
又来了。苏小培飞道:“阿泽退下,让壮士说话。”
冉非泽又哈哈笑,而后道:“已过二九,是极好年纪。”
苏小培抿抿嘴,他还真不忘夸自己。这世界里也会说男人三十一支花吗?他才是真正能当爷爷年纪了,真老啊。
“为何未娶妻?”
“我条件不俗,颇挑剔了些,便耽误了时候。”
苏小培连斜睨他都省了,抬脚继续走。
冉非泽追上来,笑问:“姑娘不再问问?”
苏小培很故意地冲他假惺惺咧嘴笑,不问了。
冉非泽却道:“我却是很想与姑娘说说。”然后他真说了。
他生于个小小村落,父母皆是农家人,男耕女织,日子还算平顺。他小时候甚调皮,对什么都好奇,便拆家里东西看看构造。他爹务农工具,他娘用织布机,甚至家里炉灶他都下过手。
他爹骂他打他他就跑,跑出去了还爱跟别家孩子斗嘴打架。非但打架,他家东西没什么值得拆,他便瞄向了别人家,他没见过,想不出是怎么弄,他便很想瞧瞧。当然结果又是他爹一顿打骂,可惜他就是个打不乖。
那时候,他是村子里名人,大家伙怕他,比怕村长还怕。
他七岁那年,村子里来了个怪人,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男人,可言谈却是相当无礼。那人村里住了几日,不也干正事,就是闲逛溜达。一日他忽然问冉非泽愿不愿拜他为师。冉非泽当然不愿意,他村里当破坏王当得正高兴,小屁孩子哪晓得拜师学艺是什么。那男人颇遗憾,后来便走了。
可没多久,冉非泽家乡发了洪水,整个村子被淹,冉非泽成了孤儿。孤儿没人收养是没法生存,冉非泽几次大难都未死,躲过了洪水,躲过了疫情,躲过了土匪……但他觉得自己后是会死于肚子饿。
后来他心一横,这世上没人收留他,他要去找找那个古怪男人。他打好主意,若中途有人收留他或是找到生路便罢,若没有,他便要找那个男人,问问他还要徒弟吗?就这样一路打听一路乞讨,他居然还真找着了。
于是一个全身脏兮兮饿得皮包骨小乞丐站那男人面前,大声与他道:“我是杏花村冉非泽,你说要收我做徒弟,这话还做数吗?”
那人吃惊得愣了半晌,而后哈哈大笑:“自然做数,寻便是你。”
那时候冉非泽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寻他,怎地他说寻是自己呢?现冉非泽却是知道了,因为眼下他也是寻来寻去,真恨不得有个孩童也千里迢迢奔过来对他说要拜他为师。
苏小培被他故事吸引,听了一路不算,还跟回了他屋里。“壮士不是功夫不错?为何收不到徒弟?”
“功夫不错又不是靠嘴里说,我名号,江湖并不算大名鼎鼎,他们知道我做过事,却未必清楚我名,我若到处宣扬,多难为情。”
苏小培自动忽略他后半句,她半点体会不到这男人会有难为情这种情绪。
冉非泽继续道:“有些仰慕我,想学武,但听得还得打铁,就退缩了。”
扑哧,苏小培笑出来。
确实啊,学武很潇洒啊,武侠片里哪个大侠不是风度翩翩,一打铁,形象顿时掉了好几个档次。
“那壮士当初学艺时,也是学武打铁一起学吗?”
“对。师傅收下了我,立马寻了个铺子,开了间铁匠铺,教我打铁制器,使唤我每日干苦力,我若不听话,便一顿揍,他揍我跟我爹揍那可不一样。”
“哪不一样?他下狠手?”
“不,他没我爹狠手,但我跑不掉啊。你想,光被揍,跑不掉,多气人。我那时脾气糟得很,于是便拼命琢磨着要长本事。我本事越长,他便揍得越厉害,我仍是跑不掉。”
苏小培听得有滋有味,哈哈大笑。
“后来我手艺也学得很不错了,远近都有些名气,喜欢来我这铺子买刀买剪买匕首修农具挺多,我每天有活干有钱银挣,颇是开怀。结果师傅却不干了,那时候他揍我,我能跑掉了。于是他收了铺子,带着我四处走。”
“是去哪里呢?”
“哪里都去,各大门派各家武林大户,有些名气,他都带着我去。”
“去做什么?”
“打架。让我与那些门派弟子较量,有些较量时间长,便附近找个地方开个匠器铺,让我继续学铸剑烧刃。就这样让我不停比试,比试完了指点我何处使得不好,何处不该那般应招。那段时日,他还让我铸剑,卖给那些武林中人。我一边留着血汗,一边还帮他挣着钱。”
苏小培笑倒:“你师傅倒也有趣。”
“有趣?那些武林人士可是厌烦死他了。”
“为何,大家互相切磋,不是对他们也没坏处吗?”
“倒不是好坏问题,他们是嫌弃我师傅偷懒,自己徒弟不好好自己陪着练,非得去占别人家便宜。他们无论是否赢了我,都没甚面子,加上我师傅这人无甚口德,总招惹他们不高兴。”
“不高兴还要陪你练?”
“我师傅总有办法。”
“那要这样比试,若是刀剑无眼,将你杀了怎么办?”
“那时候武林里还是颇讲道义。大家说好比试,点到即止。”
“那后来呢?”
“后来师傅觉得我学有所成,便丢下我走了。”
“去了哪里?”
“不知。他只说总算完成师训,可以自活去了。临行嘱咐我,师门没别要求,只须收徒传艺,勿让本事失传。”
“那壮士所属何门何派?”
“不知,师傅未曾说过。”
哈?苏小培讶然:“可是收徒弟,人家会问啊,师傅,我们门派叫什么名字。”
“我拜师时便问过,师傅答曰问这些无用做甚。”冉非泽摸摸下巴,“多有道理,若我徒弟相问,我也这般答。”
真是……苏小培无语了。
“其实我觉得是当年师祖太懒,未想名号。”
这样也行?
“好吧。所以壮士你如今也象你师傅那般,到处寻找有缘人做徒弟?”
“其实,我方才说那许多,想说是,所以我至今未娶,并非有所隐疾。”
苏小培脸垮下来,壮士,你又拿姑娘家逗乐子了。
冉非泽哈哈大笑。苏小培斜睨他,确实是逗乐子,看他笑得多开心。
苏小培完全能体会当年那些武林人士们对这对师徒怨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状态特别不好,今天看到微博上有人说:
#2月底3月初,狮子易体会到自己害怕、抗拒、惶恐一面,体虚身弱,金牛、天秤也易出现沉溺、乏力、忧伤感。不少人会情绪低落乃至落泪。#
嗷嗷,难怪啊~~~~~~
41第41章()
第41章
冉非泽苏小培心里是个心胸宽广人。这种宽广不只于他有颗敢于助人之心,容得下礼教之阻世俗之困;也还因为他见识广博;看得起奇人怪事绝不大惊小怪。不过现冉非泽先生心着实是有点太宽了些;居然敢与她调笑起来,他是吃定她这古怪女人不会缠着他照着礼教教导来场“敢调戏就得负责”约定?
她若是心象他这般“宽广”;她也该拿这事来吓唬吓唬他,可惜她懒得。
其实苏小培是觉得;冉非泽这种调皮当调戏;跟他认真起来就太傻了。就如同她做什么怪事都吓不到他似;他有什么举动,她都觉得挺自。
她与冉非泽;相处得相当自。
但日子自还得依靠物质条件;说到这个苏小培有些小得意,她可是挣到了穿越后第一笔钱,那装银子小箱子虽然小小,银子虽然分了一半出去,但她还是每每想到都要忍不住高兴高兴。
苏小培有她要买必需品。她跟冉非泽打听了。
能隔水油纸,柔软薄布,还有棉花,这些宁安城里都是有卖。冉非泽以为她想做身夹棉厚衣裳,便告诉她就算她再往北去,往后日子也会越来越暖和,夹棉厚裳得九月、十月后才能用上,现不急。而油纸要做什么,他是没想到,包些饭菜?
苏小培说不是,让他别管。
于是冉非泽不管问了,只管带路。他带着苏小培到街市上买到了她想要东西。
苏小培除了买上这些,还买了许多里裤,这让女裳店老板娘一个劲瞧她。苏小培回到客栈后,自己拿了针线改造,做了她需要经期卫生裤,虽然针线活不佳,但把这些缝一起她还是可以做到。丑就丑点,能用就行。
这些活一晚上就完成了。苏小培很庆幸大姨妈到访之前,她就挣到了银子,不然恐怕会过得很辛苦。
苏小培盘算了一番,洗漱用品有了,姨妈巾有了,过日子方式都张罗好了,可这些都是消耗品,尤其是姨妈巾,以她方式,那是一会就丢一条,洗她是不知道要怎么洗,干脆当一次性用。可数数算算,她这样消耗,一个月竟然得近三两银子。
她问过了,三两银子是一个普通人家月收入了,她这样花销,真不少。
可吃穿住她可以将就些,卫生用品她却还是希望能用好一点,起码,得保证大姨妈那几天日子。苏小培算来算去,颇有些惆怅。
这天,马征远终于押到了宁安城。府尹大人和秦捕头相当重视,立时押狱审问。苏小培也终于见到这个闹得数城不得安宁连环案犯。不过这马征远对谈话很抵触,对女子是鄙夷,半点不愿说话,苏小培也没有与他交谈机会。
顾捕头逮到了人,那是立下了大功。整个人精神抖擞眉飞色舞。他将抓捕马征远经历讲了一遍又一遍,很是得意。他还道临行前苏小培说那话,还真是管用。
莫惧他,可保命。
顾捕头道,马征远狡猾多端,看穿了他们夜守庵寺人手布置,那夜竟是偷偷潜了进去。他们赶到之前,马征远已将马瑶拖进了禅房欲行凶。但直到捕们发现他行踪并伺机冲入,马征远都还没有下手将马瑶杀死。顾捕头道,他赶到时,马征远已将马瑶打得遍体鳞伤,但就是没有杀她,他冲着马瑶大叫:“你为何不惧我,为何?”
顾捕头道:“得亏我与她嘱咐好了莫惧他,不然待我们到,恐怕也是收尸份。”
苏小培却说:“也并非是嘱咐了她莫惧她便不惧了,虽说我事先说了这话,但恐惧这种事,又怎么能控制得了。她不惧,是她真不惧。也许她佛门之中强健了心智,也许她遁入空门之前便看透了马征远心思,她不惧他,是装不出来。”
苏小培说完这话,周围人有些尴尬,冉非泽咳了咳,没说什么,顾捕头脸色却有些难看。
嘱咐也是她嘱咐,说嘱咐没用也是她说,而且挑顾捕头张扬功劳时候说,这不是拆人家台嘛。苏小培慢了好几拍才众人脸色中反应过来,顿时又惆怅了。她只是下意识说了真话而已。嘱咐是一定要嘱咐,但事实上,真是面对刀子拳头,又有几个普通人能装得出令人信服不惧怕来?该做事要做,但发生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是想告诉他们。
苏小培感觉到了融入组织压力。
苏小培吐口气,好,她是跟着冉壮士混,他能明白她意思。那天回去他们一聊,他确实明白,他能理解苏小培作为,也知道她用意。所以苏小培往开了想,跟捕们又犯不着总一起,没关系。
而如今两个案子都结束了,冉非泽准备收拾行李要继续他旅程。苏小培当然是要跟,她认认真真地算了算账,然后学着冉非泽那样,上路之前要去采买。她买当然还是那些私人用品。她装好钱银,跟着冉非泽上了街市。
冉非泽第一站是去了一家杂货铺,杂货铺对面就是苏小培想去女裳铺子,于是冉非泽买他所需,而苏小培则钻到了街对面铺子。
进去之前,她还认真想着还缺什么,光顾着算自己,没留心路,不小心撞到一人身上。苏小培赶忙低头道歉,那人也未怪她,飞地走了。
待苏小培进了铺子,拿好她要买东西时,一摸腰间背袋,却是一惊,她钱袋子没了。
这下可是晴天霹雳,苏小培当场脸都白了。她仔细再摸了一遍,又四下找了找,都没有看到。顾不得店主惊诧地看她,她拔腿便冲进了对面杂货铺,一把拉住了冉非泽袖子。惨白脸色吓着了冉非泽,忙问她何事。
苏小培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壮士,我钱,不见了。”
她打算多买些姨妈巾材料,多做些备用,万一下回走到了小地方买不到怎么办。她大部分开销都会用这里,她已经做好了省吃俭用顾好大姨妈准备,她还准备买一个大一点包袱袋,还有洗浴用品,再买两身衣服裤子,再备双鞋……总之想买东西不少,这才把银子都带上了,装布袋里头挎背腰间。
结果,一转眼工夫,竟然全没了!
冉非泽听得她说刚才发生过事,一下子就明白了。“姑娘撞那人,定是个偷子。”
苏小培张大了嘴,想一想确实也是如此。
“姑娘可记得他长得是何模样?”
苏小培摇头。
“他穿何种衣裳?是何颜色?”
苏小培又摇头。她只顾低头想事,完全没注意。
冉非泽安慰她,领着她铺子里和周围问了问,却是没人注意到刚才有人撞过这位姑娘。
大家看着苏小培时,眼光仍是一贯地有些惊异,眼神里分明透着“短发呢,想来是还俗姑子”意思。苏小培心情非常不好,若是平常她当瞧不见,可今日失财又被这样打量,她心跌到了谷底,失落到了极点,竟有了想哭情绪。
冉非泽并没有什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