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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连续几次之后,在场的人对这样的美色诱惑有了免疫力,接下来的几样价格终于渐渐趋于正常,刘宏的脸也渐渐拉了下来。这时曹操叫道:“接下来的宝物是长信宫灯,请识宝者出价。”
曹操话音刚落,从百官班丛中走出一人拜于御座之前,大声道:“陛下,曹操、秋明欺君,请斩此二人以正国法。”
刘宏一下子来了精神,秋明却吓了一跳,连忙用目光向曹操问询。曹操认得此人乃是城门校尉伍琼,却素来与自己没有什么瓜葛,为何竟会在此发难?他朝秋明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
曹操的父亲,大鸿胪曹嵩也是吓了一跳,立刻出声喝道:“伍琼,天子驾前岂容你血口喷人,还不赶快退下?”
张让一直守在刘宏身边,看着秋明与天子相谈甚欢,真是满心不是滋味。不过他和许攸商量过,现在秋明有了赵忠保护,不宜和他作正面交锋,只要提防着不让他有机会献出金兰谱就是。不过在张让看来,秋明似乎也没有借机献谱的意图,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管秋明打的是什么算盘,如今合肥侯的布置已经大致完备,只要再拖上一段时间就大事可定,所以张让对秋明是忍了又忍,忍得心口都要发疼了。可是现在竟然有别人站出来痛斥秋明,那自然不算是打乱了许攸的计划,张让自然也是乐得要落井下石的了。
想到这里,张让笑眯眯地道:“伍校尉休要担心,这里有咱家做主,谁也不能动你分毫,你只管把他们的罪状一一说来便是。”
从秋明的角度看过去,这个伍琼方面大耳,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他扫了秋明和曹操各一眼,扬起声音道:“陛下,这个长信宫灯乃是贼赃,曹操秋明却放到聚宝大会上公然叫卖,实为欺君罔上,天理不容,请陛下治他们重罪。”
伍琼这话一出,台上百官和台下的百姓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曹操也是心中没底,频频望向秋明。
长信宫灯这样的宝贝,秋明早已在各类三国游戏里耳熟能详了,所以在李严的道上朋友那里看见这盏灯后立刻眼前一亮,出价把它买了下来。这样的东西自然是贼赃无疑,可是伍琼怎么会知道的呢?秋明隐隐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刘宏听了伍琼的话,皱起眉头道:“聚宝大会上的宝物,都是朕宫中的私藏,以及百官进贺的寿礼,怎么可能会有贼赃呢?”
司空府掾何颙立刻出班跪倒:“陛下,长信宫灯乃是前朝至宝,早已随前汉诸王归于泉下,如何可能成为寿礼?此乃发丘贼人盗掘王墓所致,定是贼赃无疑。”
何颙的话音刚落,太史令张枢也附和道:“陛下,据臣所知,长信宫灯史籍所载惟有一具,乃孝景皇后赐予侄孙女窦绾之物,随中山靖王夫妇一同长眠地下。此灯出现在这里,中山靖王恐已泉下难安。”
中山靖王刘胜乃是汉武帝刘彻的异母兄弟,虽然年代久远,却也是天子的祖辈,正宗的皇亲。刘宏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沉声向秋明问道:“秋卿,此事你要做何解释?”
秋明一听刘宏还是称自己为秋卿,就知道天子虽然表面做生气状,实际上还是想要维护自己的。他马上跪伏于地道:“陛下,长信宫灯乃匠造之物,又不是什么天造地设的宝贝,怎么可能只造出一两件来?史籍上虽然只有一件,那也是因为赐予外臣才有所记载,难道史籍没有载的就都是贼赃了么?”
伍琼大怒道:“还要胡说,看这灯上铜绿包浆,分明是出自地下,你莫非还敢抵赖不成?”
秋明此时已成万众瞩目的焦点,旁边的曹操又搞不清楚状况,不敢多说半个字,于是他的脑袋开始飞速运转起来,盘算着该如何度过眼前的难关。
仿佛是电光火石的一划,秋明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记录片和介绍,微笑着问道:“伍校尉可知这长信宫灯的来历?”
伍琼一下被问住了,转头看看何颙,何颙又马上望向张枢,张枢却避过他的目光望着远处。秋明顺着张枢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了坐在轮车上的戏志才。看来这个宫灯就是戏志才布下的一个局呢,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李严身上还是那一班道上朋友的身上了。
刘宏见伍琼哑口无言,冷哼了一声道:“秋卿不如把此灯的来历说一说吧,若是被人冤屈的话,朕定会替你做主。”张让看见天子如此回护秋明,嘴巴张了两张,却终于还是没有出声。
在征得刘宏的同意后,秋明慢步走到手捧宫灯的宫女身前,示意她将灯高高举起展示给所有人看,然后大声道:“此灯整体外观为宫女跪坐执灯,女体中空,头部和右臂可拆卸,点亮后油烟可循袖管进入体内,既不会被风吹灭,也不会让人有烟熏之厄,可说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伍琼道:“我们要知道的是此灯的来历,至于用途么,不说也罢。”
秋明走了这几步,已经把说辞整理清楚,继续道:“伍校尉既想知道来历,不妨近前来看看,这灯上刻的是什么字。”
伍琼半信半疑地凑了过来,仔细看了一会道:“这上面刻的,好象是阳信家三个字。”
秋明笑道:“不错,这宫灯本是孝文皇帝所铸,赐予阳信夷侯刘揭之的,因七国之乱有罪国除,此灯又被没入宫中,纳于长信宫所有。”
第七百六十六章 小昆弥()
伍琼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你的意思是,这盏灯因为是罪臣用过的,所以不可能再赐给中山靖王了?”
秋明缓缓摇头道:“非也非也,我可不是穿凿附会之人,我只是想说,既然连阳信夷侯这样的次等侯都能得到宫灯,那么谁会相信孝文皇帝只铸了这一件?”
刘宏道:“不错,秋卿说的有理,文景之治时王侯遍地,有这样的宝贝岂有不先封给诸王之理?定然不止一件。”
太史令张枢听秋明说到穿凿附会,立刻觉得面上有些发烧,大声道:“那依你所说,这盏宫灯又是赐给那位藩王的?”
秋明笑道:“具体分给哪位藩王,不是应该在兰台录籍么?太史令怎么反倒来问我了?”
张枢的脸上越发挂不住了,按理来说,象这种给各路王侯分封赏赐的事确实都应该记录在兰台之中,由历代的太史令来掌管。可是以前的兰台可是在长安的啊,经过了王莽篡汉、赤眉烧城,天知道究竟还有多少典籍能运到洛阳保存下来,鬼才能从这些残破的典籍中找出一盏宫灯的发放记录。就是眼前的一盏,若不是荀彧专门提及,只怕他还根本找不到中山靖王这一章来呢。
看见张枢沉默,伍琼再次道:“既然你说此灯不是发丘所得,那它又是怎么到了你手,还带到聚宝大会上来的?”
秋明的大脑又开始高速运转起来,这个问题绝非死无对证,倒是不好蒙混过去,难道要说是路边捡来的?不过不管怎么样,反正不能承认是取自中山靖王墓里的,那可就是刨了刘备的祖坟,要和备备不死不休的。
他还在紧张地思索中,又有一人出班跪倒:“陛下,此灯出自少府府库,因事务繁忙物品众多,还来不及向秋县丞一一详细说明。”
有人认出此人就是尚书郎钟繇,正是少府属官,这一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不过马上有人又想到方才秋明正是向天子举荐的钟繇,呸,真是官官秒年个8护,太黑暗了。
对于自己的库房里是不是存放过这么一盏宫灯,少府阴修是不甚了了的,不过看天子的态度是要百般回护秋明的,又有自己的下属出头做保,何不干脆顺水推舟卖个人情呢?看见阴修点了头,其他人心中纵然还有些疑问,却也不敢再当众提出,只好就此作罢。
这一段公案了结,秋明才感到阵阵后怕,若不是钟繇投桃报李,自己胡诌出一个出处的话,只怕戏志才会死究不放,定要栽自己个欺君之罪了。这家伙出手又准又狠,一击不中立刻全身而退,不做半点纠缠,上次卫宁的擂台上是如此,这次又是如此,很难窥到他的弱点啊。此人不除,今后必成心腹大患。
等等,方才伍琼好象说到灯上的铜绿包浆?包浆是考古学家和盗墓者专用的术语,他怎么会知道这个词?对了,他是城门校尉,那些道上兄弟想要安然通过城门,必定要走他的路子,看来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了。
秋明还在思索着,曹嵩却待不住了。大鸿胪虽然不如三公显要,却也是朝中的高官重臣,如今却被个小小的城门校尉打了脸,还要斩他的爱子曹操。这口气曹嵩如何能忍得下去?于是等风波稍平,他马上高声道:“伍琼妖言惑众诬陷他人,请陛下治其重罪。”
台下的民众本来大多是来看热闹的,刚才看了一场剧情反转的好戏,还在回味无穷呢,现在又来这一出,都被勾起了兴致,不少闲汉马上鼓噪起来:“治他的罪,治他的罪。”
刘宏本就对伍琼突然出来捣乱大为不满,如今有合适的理由又有群众的呼声,他马上吩咐武士把伍琼拉出去打板子。于是在伍琼的惨叫声中,在满场民众的欢笑声里,这盏出彩的长信宫灯以四百二十六万钱的高价被人叫走,让刘宏几乎笑得合不拢嘴。
借着天子庆贺的当儿,秋明找了个空隙悄声对曹操道:“前几天我送来的那几样东西,就不要摆出来了,以防又被人所趁。”
曹操也是心有余悸:“不错,定是戏志才在其中做了手脚,险些害了你我的性命。你说他还会不会有后招?”
“他处心积虑对付淘宝市场,一定准备了许多手段,我们接下来还须多加小心,互相照应着点才是。”
曹操阴着脸道:“方才的事出突然,我都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幸好你机智过人才能逃过此劫。不过我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他们这次竟然惹到我的头上,我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两人还在窃窃私语,刘宏却是笑得差不多了,叫道:“曹卿呢?怎么不往下走了?继续上宝物啊。”
曹操马上拍了拍手,从台后又走出名蒙着轻纱的宫女,手中的托盘上摆着一方玉璧。她刚娉娉婷婷地走到台子中央,就听见人群中爆出一声大喝:“天下第一聚宝大会,好大的名头,怎么都是些这样不入流的东西?”
曹操本就一肚子的火,闻言大怒道:“是谁又敢妖言惑众,难道不怕国法吗?”
“咦,原来汉国真的无宝?却只能以虚声恫吓?不过我并非汉国的人,你们的国法对我是没有效力的。”随着声音,从人群中挤出几个胡人,都是深鼻高目虬髯长袍,双目炯炯地盯着曹操。
因为父亲的缘故,曹操对羌胡蛮夷这些异民族都知之甚详,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为首的是乌孙国的小昆弥哈遮阿旺。原来乌孙国自百年前分化成大小昆弥两部,当时的宣帝为了能更好地加以控制,只承认了大昆弥,却又与小昆弥暗通款曲,引得他们自相残杀,再也无力染指西域诸国。
直到现在,汉家也是只承认大昆弥的存在,在鸿胪寺里给大昆弥安排专门的馆驿,却在民间与小昆弥结连甚广,还暗中提供军力援助对抗大昆弥。曹操虽然与哈遮阿旺没有过多的接触,却也经朋友牵线,一起喝过几回花酒的,却不知他此刻为何突然说出这番话来。
第七百六十七章 葡萄美酒()
曹操定了定心神:“小昆弥阁下,今天乃是我朝君臣子民同乐之盛会,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妨明日再来。”
哈遮阿旺笑道:“本来这个聚宝大会,小王也只是来开开眼界,见识下汉国的宝物。可是你们偏偏叫作什么天下第一聚宝大会,要知道天下之大,可不仅仅只有汉国一家,我乌孙国虽小,也有几样宝贝的,为何这天下第一聚宝大会不聚我国之宝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台上台下的人都是纷纷点头:“是啊是啊,既然称作天下第一,怎么只有我们一家参与呢?就让他们把宝物都拿出来比比,也好叫他们心服口服。”
“不过看这个小昆弥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来者不善啊。”
“怕什么?我中华地大物博,难道还不如这些化外之民吗?”
刘宏听到这些议论声,转头问张让道:“阿父怎么看?要让这些胡人一起来聚宝吗?”
张让虽然是听从许攸的安排,不与秋明正面冲突,可是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绝对不忘坑秋明一把。听见刘宏的话,张让马上道:“陛下,小昆弥说的话甚为有理,天下第一聚宝大会,自然应聚天下之宝,不过如果乌孙国的宝贝强过我们的话……。唉,怪只怪秋明说得一口大话,如今被人打脸也是无可奈何了。”
在刘宏与张让商量的同时,秋明也从曹操那里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不过是一个不被官方承认的小国,居然敢向天朝上邦叫板?看来多半又是戏志才弄出来的把戏,需要小心应付。
见汉家天子点头表示首肯,哈遮阿旺兴奋得满脸泛出油光。自从乌孙国分裂成两部分,虽然大汉朝一直对小昆弥部暗中扶持,却从来没有官方往来,国书中也一直不承认小昆弥的存在。这样百余年下来,小昆弥仿佛已经成了汉家的一个郡县,西域各国也对他们多有提防,外无盟友,内失民心,几乎要国将不国了。
这次到洛阳,哈遮阿旺是带着全族人的期盼来的,希望能得到汉家的承认,给予外交上的足够尊重。可是盘桓了几个月,钱花了不少,却连大鸿胪都没见到,更别说汉家的天子了。正在彷徨无计之时,戏志才却找上门来,只说不久后便是天下第一聚宝大会,天子必定会到场,只须如此这般,你就多半可以得偿心愿了。
哈遮阿旺还是第一次见到汉家天子,心中略有些慌张,可是想到戏志才再三嘱咐他此刻万万不能怯场,表现得越嚣张越好,也就干脆豁出去了。他大声道:“怎么?莫非陛下不敢见识我国之宝?又或是知道汉国无重宝可比,故而不敢应声?”
哈遮阿旺的话音刚落,混在人群中的戏志才马上大声道:“笑话,我中华泱泱大国,上有圣君,下有贤臣,如今又是开的天下第一聚宝大会,岂能无宝胜过你这撮尔小国。”他这么一喊,旁边许多闲汉也跟着叫嚷起来。
刘宏看了看张让,张让道:“天下第一聚宝大会的名头是秋明所起,一切后果自然由他来负责。若是连这样的小国都比不过,堕了汉家的名声的话,要么就是秋明无能,要么就是这个天下第一名不副实,有欺君之罪,陛下万万不可再袒护他了。”
刘宏于是对秋明道:“秋卿,你可愿与他斗宝?”
秋明此时哪有拒绝的权利,当即行礼道:“陛下但有所命,臣万死不辞。”他转念一想,方才戏志才先借长信宫灯挑起风波,逼自己不敢再动用明器中的宝物,可说是毒辣之极了。现在自己与台下的陈宫程昱完全联系不上,最多只能与曹操小声讨论一下,等于要以一己之力对付戏志才,这就有些难办了。
张让立刻对哈遮阿旺道:“小昆弥王子,你有什么宝物尽管展示出来,若能得天子欢喜,陛下自然重重有赏。”
哈遮阿旺也不再多话,只叫随从搬上来一个大木桶:“小王自到洛阳,喝过不少汉国的美酒,却都是劲道有余香醇不足。这里有我从西域带来的葡萄美酒,香飘十里回味无穷,是本国第一件宝物。”
酒?这个东西也能称作宝物吗?而且中原用来酿酒的无非就是五谷杂粮之类,怎么乌孙国连葡萄都用来酿酒?据说葡萄的味道甜中带酸,用葡萄酿出的酒也一定很酸吧?
几个胡人小心地把葡萄酒从桶子里倾出来,刚一倒进陶碗里,附近的人就感觉到鼻间异香环绕,纷纷赞不绝口。不少酒客闻到这香气已是口中生津,恨不能抢来一口饮尽,只可惜帝驾当前不得放肆,只能捏紧了拳头,干咽下几口唾沫。
刘宏对葡萄可是非常熟悉的,平日被他喂过葡萄的大臣没有二十也有十五六个了,他一闻到葡萄酒香,马上叫道:“似乎有些意思,取来给朕尝尝。”
张让安排两名武士先试了酒性,又用银针探过,才令人取一小盏送到刘宏面前。这时方才试酒的武士已是满脸通红满口酒香,摇摇晃晃地几乎都要站不稳了。台下众人都是啧啧称奇,那么一小口葡萄酒居然能放倒这两条大汉,看来酒力当真不错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宏端起琉璃盏轻轻抿了一小口,脸上现出几分迷醉几分迷惑,过了好一会,他才将余酒一饮而尽,叹息着道:“好酒,好酒,果然不愧为宝物。”
哈遮阿旺见到刘宏这样的神情,立时心中大定,拱手道:“此酒所用的葡萄取自波斯天方,又经敝国秘法三蒸三酿去除葡萄本身的酸味,一年也不过能酿出三四桶而已。”既然汉家天子已经被美酒吸引住了,似乎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开端,哈遮阿旺心情激动下也渐渐恭谨起来,不再是方才的轻狂模样。
刘宏又回味了一阵,才对秋明道:“秋卿,我们朝中可有能与这葡萄美酒相比的宝物么?”
第七百六十八章 夜光杯()
秋明仰头望天,口中念念有词,过了好一会才道:“陛下,要找与此相比的宝物,自然是没有的。”
此言一出,曹操立刻脸色发白,张让却是面有得色,正要请天子治罪,却听见秋明又道:“不过若是比这葡萄酒好上许多的宝物,却是数不胜数。”
哈遮阿旺双目圆睁:“你胡说,这一桶美酒乃我国最负盛名的巧手匠师亲手酿就,实为人间不可多得的至宝,怎么可能还有比它好上许多的宝物?你若是不识此宝就不要信口开河,徒然惹人耻笑。”
秋明撇了撇嘴,真是活久见了,葡萄酒这破玩意也能被称为宝物?就算是八二年的拉菲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吧?他想起《笑傲江湖》中的一段故事,微笑着道:“小昆弥方才说过,贵国匠师用三蒸三酿之法去除葡萄本身的酸味,那么从乌孙国到洛阳关山万里,这桶中沁出的朽木味道和久置泛起的陈酸味道,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刘宏马上皱起了眉头:“怪不得朕方才觉得酒中有股难以觉察的异味,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