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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聚宝大会?”刘宏的脸色愈加红润起来:“不错,很有皇家气派,朕喜欢。”
张让怎肯让秋明称心如意,闷声道:“荒唐,陛下乃圣明天子,怎能向百官勒索宝物?实在有失体统。”
毕岚却道:“也不能叫做勒索,再过一个月就是太后的寿辰,文武百官、四方牧守本就要向陛下供奉寿礼,如今只不过是让他们提前献上而已,也不会失了体面。”他这么一说,刘宏立刻大声叫好,于是天下第一聚宝大会这个名目就这样定下来了。
第七百五十六章 学无止境()
天子很开心,秋明也很开心,只有张让不怎么开心,不过他看到秋明迟迟不敢取出金兰谱,心中也是有几分得意的。小兔崽子,咱们就这么耗下去吧,看谁能耗得过谁。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看见蹇硕快步走了进来。他看见秋明也在殿中,明显地愣了一下,却又马上道:“陛下,不好了,张举在渔阳称帝,以张纯为大将军,起兵五万去攻幽州了。”
刘宏一生最恨的就是反贼,一听到蹇硕的话立刻勃然大怒:“逆贼枉受国恩,竟敢僭称天子,传朕的旨意,命幽州刺史刘虞即刻将张举张纯的首级解来洛阳。”
蹇硕咳了一声道:“陛下,前些天河间告急,你不是把幽州的部队调往河间了吗?刘虞现在也是无人可用了吧?”
刘宏望着蹇硕道:“那怎么办?河间也是不能不救的,难道幽州就不要了?”
张让想了想道:“如今的形势,总比黄巾大乱时要好的多,不如就让刘虞象上次一样招募义勇军,只要能募得一二豪杰,应该就可以度过这次难关了。等河间事了,青兖幽并冀五路大军同时发往渔阳,擒杀伪帝,奏捷还京岂不是好?”
刘宏大喜:“阿父果然深通韬略,能替朕分忧,若非有你们几个忠心为国,天下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呢。”
在场的三名常侍都是躬身谢过天子夸奖,秋明心中却升起荒诞的感觉,若不是他们几个,天下怎么会乱成这个样子?而且这样的军国大事,天子居然和几个太监商量着就决定了,这不是儿戏吗?
张让得了刘宏的夸奖,真是得意非凡,指着秋明道:“我们在讨论国事,秋明你还不退下去?”刘宏也道:“是啊,秋卿你暂且退下,好好准备一下那个天下第一聚宝大会。”
秋明虽然恼怒,却也不得不立刻谢恩退出崇政殿。他还没出殿门,却听见蹇硕道:“幽州乃是东北门户,若是把宝全压在义勇军身上,只怕局面难以控制,还是要小心为上。”张让马上道:“这有何难,何进如今正在孟津练兵,可令他即刻引军北上,必可保幽州不失”,后面的话,秋明离得远了,却是听不太清楚。
秋明心中一凛,按照陈宫的分析,何进离京之日,就是合肥侯起兵之时。张让这么急着把何进调走,莫非他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天下第一聚宝大会?”程昱和陈宫对望了一眼,都觉得这个名称有些新奇有趣。程昱是新近加入阵营的,总想着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实力,或者这个大会就是个不错的契机吧。他沉吟着道:“既然号称天下第一,自然不能落了俗套,我看文武百官的进献未必会有什么上佳的货色,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些新奇的宝物才行。”
秋明点点头,对程昱这一声我们非常满意,这至少说明他对自己并不怎么排斥,正在试着融入邓州的氛围里。这时陈宫道:“李严的器物司成立也有一年了,想必对各类宝物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不如把李严召来洛阳协助筹办大会,顺便对各类宝物把把关。”
秋明又点点头:“可以,这个事你去办吧。另外鸿胪寺那边也可以去接触下,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稀奇的物事,我是答应把酒器还给他们,可没说白给。”
程昱笑道:“这个差事交给我吧,我最擅长做恶人了,只要见到好看好玩的东西,我就往回搬。”
秋明哈哈大笑,手里有人可用的感觉真好。他四面望了望,问道:“国渊呢?好几天没看见他了,他去做什么了?”
陈宫道:“子尼说难得来一次洛阳,正好到太学去走走,他平日断案时有些疑问难消,也正好去廷尉府请教一二。”
太学和廷尉府?秋明想起了传说中某些学霸每到一个城市就要去拜访当地的大学和图书馆,看来国渊也是属于这一类的了。他一转念又想,国渊可是知道自己吟过反诗的,要是去廷尉府把自己告了怎么办?难道又要去求赵忠庇护?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国渊才缓缓从门外进来,腋下夹着好几本书。秋明正装模作样地和周泰在院子里聊天,问道:“子尼又去廷尉府了?可看见什么有趣的案子么?”
国渊一愣,认真地回应道:“我到廷尉府是去学习的,并不是为了猎奇,所以没有过多关注他们审案。”
秋明笑道:“学习?廷尉府里那些官我都是见过的,除了廷尉左监法衍,再无一人可以称得上通晓律法,你是玄翁的得意门生,哪里用得着去那里学习?”
国渊更加认真了:“学无止境。邓州有秋市在,不但有庸人,还有胡人、越人、蛮人各种各类,他们风俗习惯各有不同,经常会产生许多争执,让我难以断案,就算与家师讨论也难以有个恰当的结果。在廷尉府,我查到了许多先前的案例,也向法衍请教了许多,或许今后可以在邓州出台一些条例,以正民行。”
秋明正色道:“子尼所虑甚是,我等现在所做的事都是只顾眼前,只有你考虑的是久远之计,这些条例写出来后,可以把汉律修改为国渊律,专在邓州施行便是。”
国渊啊了一声,国家律法怎么可以随便更改,不过他马上又想到眼前此人是早就心存反意的,改个汉律也就不希奇了。他与郭嘉本有三年之约,对邓州的前景也不是怎么看好,不过国渊律这个名头倒是不错,若是真能写成,说不定可以留名后世,所以他也就不再多说了。
国渊绕过秋明,正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忽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道:“对了,我今天在廷尉府时,隐约听说前豫州刺史王允越狱了。”
王允?要是国渊不提,秋明几乎都要忘记这个便宜岳父了,都一年过去了,这家伙还被关在天牢里呢?不过他这时候越狱,是为了什么呢?
第七百五十七章 闻君有白玉美人()
不等秋明想明白这个问题,袁术已经带兵上了门:“王允越狱了,你是他的女婿,难保不会窝藏逃犯,我必须好好搜查一番才行。”
等到他和秋明单独坐地,话风却又变了:“秋小子,我是为什么来的,想必你也心知肚明。今天你不把金兰谱交给我,我就治你个包庇之罪,让你也去天牢里快活快活。”
秋明早已想好了对策,微笑着道:“金兰谱已经交到了大将军手里,你想要的话可以去找他呢。”
“放屁”,袁术大怒:“我早就打听过了,大将军根本就没有回洛阳,直接到孟津去了。要是他拿到了金兰谱,怎么可能不亲自送来献给天子?”
秋明笑得更开心了,微微吐出两个字:“张让。”
“混帐,我和你说金兰谱,你扯到张公公身上……”,袁术忽然停顿了,过了好一会才道:“张公公也是金兰谱上的人?”秋明微微地点了点头。
袁术开始冒冷汗了,他久在宫里当差,自然对张让的能量知之甚稔。怪不得何进不敢回京,怪不得秋明一进京就认了赵忠作义父,这么一想,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他想了一阵道:“既然有张公公牵涉到里面,我就不方便出面了,你和大将军搞定就行了,不过论功行赏的时候,可不能少了我的一份。”
秋明道:“想要功劳不难,不过你也得帮着盯住张让,只要他有什么异动,立刻来通知我,不然就可能前功尽弃了。”袁术望了他一会才道:“可以,不过如果让我发现你还在骗我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秋明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却问道:“你刚才说我的岳父子师公越狱了,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那家伙也是奇怪,上次有人专门杀到天牢里去救他,他死活不肯跟着出来,现在没人理会他了,他居然又玩越狱。如今张公公大为震怒,命令我们一定要把他抓回来以正国法。”
秋明讶然道:“确实奇怪,按理说张让现在要挂心的事情很多,怎么会对子师公的事如此上心呢?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他这么一说,袁术也觉得有些蹊跷了:“既然如此,我要是找到了王允,先把他带到你这里来,等你问个清楚再送他回天牢吧。”
可是连着两三天,都没有发现王允的影踪,这让秋明也有些惊奇了。不过他的烦心事情也多,一忙起来,立刻把这个不是很熟的便宜岳父抛诸脑后了。
这是一张精美的拜贴,烫金的红纸描着螭龙鸾凤,贴中的楷字也是龙飞凤舞:“闻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极尽妍态,不胜心向往之。明日午时,当在铜驼街设台伏擂,以定美人归属。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久候无功也。”落款处的署名乃是河东卫宁。
典韦探头过来看了看,奇道:“怎么你有个什么白玉美人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秋明阴着脸道:“我没有白玉美人,他说的乃是蔡文姬,文姬原本与他有婚约,却嫁给了我。此人因此怀恨在心,念念不忘要把文姬抢回去。”
典韦大怒:“蔡夫人与你是两情相悦,他卫宁算什么东西?你放心,明日我替你去打擂,一定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陈宫笑道:“卫宁是个文人,又是体弱多病,怎么可能与你比斗拳脚?我看他多半是要比试吟诗作赋,你也要去打擂么?”
典韦立刻把头摇得好象拨浪鼓一样:“我是个大老粗,要我去吟诗作赋等于是赶鸭子上架了,还是你们上吧。”
程昱道:“这个擂台可以肯定是戏志才想出来的把戏,县丞诗名满天下,我看他们未必有这个自信在这方面胜过你,多半还是要出些其他的怪招。”
秋明想了一阵道:“不管擂台是胜是负,文姬已经是我的妻子,他是再也抢不走了。我看戏志才也就是想要借机折辱我罢了,不用放在心上。倒是聚宝大会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陈宫和程昱一同拱手道:“一切都在正常进行,估计旬日之内便可奏请天子召开大会了。”秋明点点头,挥手让众人散去。
铜驼街可以说是洛阳城最繁华的所在,街口两只巨大的铜驼雕像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一大早,双驼中间的空地上就搭起老高的木台,还有不少卫府的家丁穿梭在人群中发放传单,上面不仅用凄婉的笔触写出秋明是如何仗势欺人强夺人妻,还巧妙地点出他如今已经厚颜无耻地成了阉宦之子,当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胡车儿挤在人群中看了会热闹,要了一张传单后飞奔回府,摇头晃脑地对秋明道:“这个家伙写得很好啊,你看这几句:绡纱帐中,我本无缘,邓州城里,卿何薄命?充满了对伊人的依恋之情和对命运的强烈控诉,就连不识字的老太太听了也要骂上几句呢。”
秋明一面试穿新做的袍子一面骂道:“混帐,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胡车儿撇了撇嘴道:“长生天在上,我当然是站在善良和正义的那边了。不过我看卫家小子这次是下了血本了,所有支持他的人可以凭这个传单去台下领三个鸡蛋呢,一个可以留着自己吃,两个用来砸你。”
秋明吃了一惊:“啊呀,幸亏派你先去打探情报,不然我这新袍子只怕还没上台就被报销了。”
有热闹可看,还有鸡蛋可领,洛阳城的百姓们很快就奔走相告,把铜驼街几乎围了个水泄不通。幸好这条街也是官员们上朝时的必经之路,不等卫尉下令,早有大批城卫军过来维持秩序疏通道路,不然秋明可能连挤都挤不过去,等于是还没上台就已经输了。
秋明今天可以说是全副武装,不但在袍子外面罩了好几层蓑衣,颜良文丑还各执盾牌走在他身旁抵御飞来横蛋。饶是如此,还没有走到台下,地上的鸡蛋壳已经堆积如山,颜良文丑也是挂了满脸满身的蛋花,再加点青葱就可以下酒了。
第七百五十八章 回贴()
不得不说河东卫家到底是百年世家,底蕴十足,只不过是一方随意搭成的擂台而已,却也装扮得花团锦簇,显出一派富贵景象。木台高约一丈,方圆五丈许,遍处包裹绫罗,不见半点木头底色,最难得的是在高台顶上还搭着几根木梁,上面覆着油纸,既可遮日也可挡雨,可以说是准备万全了。
上了高台,秋明褪下不停往外渗着黄色白色液体的蓑衣,心中也是有些骇然。幸亏卫宁先摆了这个擂台,不然自己要是毫无准备就去开办聚宝大会的话,难免会被这些愤怒的人群砸成蛋水化合物,那时候君前失仪,麻烦可就大了。
卫宁内着锦衣,外罩素袍,若不是形容憔悴面色苍白,真可以称得上是浊世翩翩佳公子了。他用满怀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盯住还在笑哈哈对下面的人群挥着手的秋明,仿佛是在盯着不共戴天的仇敌。
秋明可没怎么在意卫宁,恨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啊?不过看卫宁这个样子,那封拜贴上淡雅如兰的文字不大可能是他写的,应该是出自荀彧的手笔吧?
秋明转头望去,果然在台侧看见坐在木轮车上的戏志才以及立在他身边的高大青年,这青年伟岸俊朗,又天生一股儒雅风范,眉眼间与荀攸又有几分相似,想来就是荀彧了。
戏志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成了残疾的,此刻见了他,秋明不由得感觉有些愧疚,抱歉地向他点了点头。戏志才冷哼一声不理他,荀彧却笑着向秋明点头回礼,柔声道:“卫家仲道久慕蔡氏文姬,却被秋明你夺得美人归……”。
荀彧的话还没说完,戏志才已经抢先道:“文若,他既然敢来此应擂,自然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你也不必再安慰他了。”
秋明一听,我还刚来到这里,几乎连站都还没站稳呢,怎么就说得我好象已经败了的样子?正在疑惑,却听到戏志才道:“古人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既有拜贴送到你处,你可有回贴相覆?”
回贴?秋明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层呢。不过戏志才说的也很有道理,士大夫以礼相待,有拜无回确实有些不合礼数,况且对方还是荀彧这样的谦谦君子。他正要叫陈宫赶紧写个回贴,戏志才冷笑道:“拜贴可是荀文若亲笔书就,回贴慢了不要紧,字体总不能差得太多吧?”
秋明登时愣住,原来这个擂台从拜贴开始就已经进入较量了。秋明自己的字是丑得不能见人的,陈宫的字也只能说是堂堂正正,却未必能入名家法眼。他回头看了看程昱,希望程昱能带来什么惊喜。
程昱微笑着走了出来:“同窗多年,我早知道这家伙要在这上面做文章,所以早就把回贴准备好了。”
戏志才板着脸道:“程仲德,你以为你的字能比得过文若吗?”
程昱笑道:“自然是比不过的,不过我自有办法。”他从怀中取出回贴,就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只见铁划银钩,笔力透于纸背,其中句法暂且不论,就光以书写来说,却是胜过荀彧许多了。
戏志才的脸板得更紧了:“钟繇是我的同乡,为何会去帮你?”
程昱笑哈哈地道:“钟元常一生精思学书,欲求蔡伯喈真迹而不可得。秋县丞乃是蔡公的女婿,你说元常为何会来帮我们。”
钟繇乃是楷书之祖,与王羲之并称钟王的,既然有他出手,荀彧自知难以望其项背,于是痛痛快快地认输了。秋明糊里糊涂地赢了这一场,真是意外之喜,又想起钟繇自身本是能吏,可以拒马超于长安,又是名将钟会的父亲,等于是买大送小,若是能罗致帐下就再好不过了。至于说到蔡邕的真迹,这个确实是不大好弄,老头子把墨宝看得极重,就连文姬这个女儿也是不给,别说秋明了。
不过秋明曾经听过一个故事,国民党时期的行政院长于右任本是书法大家,曾有人千金求字而不可得。某日于右任看见有人在其寓所墙外便溺,大为生气,便写了“不可随处小便”贴到墙上。不想这个纸条刚贴出去就被人揭了去,裁换成“小处不可随便”的字样当作座右铭裱起来,竟传为一时佳话。
秋明别的本事没有,组织一群人去岳父墙根下小便还是可以的,到时候依葫芦画瓢骗来个“小处不可随便”的条子,说不定能大大提升钟繇的好感度呢。
戏志才看见秋明眼神飘忽,显然已经神游天外了,心中大怒,却依旧是面无表情地道:“别高兴得太早,方才你只是侥幸赢了一场,接下来的几关可就没那么容易过了。”
陈宫走上一步道:“你们的拜贴上只说设台伏擂,却不说明设的什么台,伏的什么擂,象方才那样说比试笔法,纯粹是投机取巧浑水摸鱼,就算赢了也是贻笑大方。我们今天来,就是要看你能有些什么高妙之处,可不是来见识这些损招的。”
戏志才脸上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程昱却搓着手掌笑道:“无妨无妨,他的损招我在学院里见识得多了,只管使出来便是,我都一一接下了。”
卫宁见戏志才有些窘迫难堪,大声道:“秋明,今日之擂本是你我之争,说到底就是我不服你。你一无家世,二无才学,不过是趁着文姬年少无知欺骗了她。我今在擂台上设下三关,你若能一一过关,我卫宁今后再也不来纠缠于你。”他身子本虚,连着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身旁的几名家丁连忙过去给他捶背揉胸,忙得不亦乐乎。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又接着道:“方才那一关,就算你过去了,接下来一文一武,你先选哪个?”
秋明见卫宁病得只剩了半条命,只怕一个指头就能把他推倒了,笑着道:“自然是先武后文了。”
卫宁点点头:“我有一至交好友,可称天下无敌,你若能胜过他时,就算你过关了。”
第七百五十九章 擂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