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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儁看着秦颉和孙坚大声争论,忽然道:“是真是假暂且不论,我来问一句,如果是真降,我们要接受吗?”
刘备立刻道:“当年高祖以一亭长之资而得天下,就是因为能招降纳顺,韩忠如果真降的话,我们为什么要拒绝他?”
朱儁缓缓摇头:“此一时彼一时,高祖之时秦项并立,民无定主,所以招降赏附,以劝来者。现在天下一统,惟有黄巾造反,若容其降则无以劝善。而且如果贼寇得利便恣意劫掠,失利便投降,此长贼之志,非良策也。”刘备连忙恭身受教。
秋明眼珠一转道:“既然中郎不允其降,正好以其信将计就计,无论是真是假,我等只须顺势而为,则必可大破黄巾。”
韩忠高站在城楼之上,脸上神情犹疑不定,始终无法安下心来。自从孙夏托病不出,韩忠就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大对劲,前天孙仲身边的一个小黄巾跑来告密说孙家人要对付他,韩忠大惊,从此只敢住在城头营中,终日刀不离手。
想了两天,韩忠发现如果自己不和赵弘联手的话,很难对付得了孙夏孙仲,而且赵弘这些天来对自己强争军权已经颇有微词,未必会和自己同心携手。想来想去,不如投降官军算了,就凭自己献城投降这样的大功,说不定也能厚赏封爵呢。
降书射出去以后,官军的袭扰果然是暂时停止了,不过很久没有回信,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韩忠左思右想,自己手下亲信之人不多,若真要开门献城的话,象周仓何曼这样的刺头需要先控制起来。不过如果官军太蠢丝毫不加防备就进城受降的话,自己也未尝不可以真降作诈降,吃掉这股官军,从此与孙夏他们分道扬镳,快活地做自己的黄巾渠帅。
正在心情忐忑,忽然听见官军齐声喊道:“城上黄巾听着,你们军粮已尽,渠帅韩忠又已经写书投降,你们还不赶快开城以迎天兵。”韩忠眼前一黑,几乎坠下城去。
第65章 宛城之战(二)()
等韩忠回过神来,身边已经围满了虎视眈眈的黄巾兵将,为首的周仓恶狠狠地盯住他道:“渠帅,这是怎么回事?城下的官军说你已经写书投降了,这是真的吗?”
韩忠素知周仓之勇,眼看他面色不善,似乎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急中生智道:“如果我真的投降,那些官狗高兴还来不及,只会竭力隐瞒此事,又怎么会到处宣扬?这分明是官狗的离间之计。”
周仓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神色立刻缓和下来,还郑重其事地向韩忠赔罪。
不过此时各处城墙下都有官军大叫,各处黄巾几乎都得知了此事,不停地有惊诧之极的将佐过来询问真假。韩忠解释了许多遍,实在不胜其烦,大叫道:“既然大家都聚过来了,不如就此杀出城去,一来还我个清白,二来趁机杀官狗一个措手不及,踏平敌营,活捉朱儁。”
这些黄巾都是乱民出身,极易被人煽动,他们本来是气势汹汹地赶来质问韩忠,却被这句话点燃了高涨的战斗热情,纷纷高叫着“踏平敌营,活捉朱儁”,乱哄哄地开城门去了。
那些被派来喊话骂阵的士兵都是营中专门挑出的大嗓门,连续骂了几天未免有些声音暗哑精神疲惫,正在想着再叫几声就收工回营的时候,忽然听见城门声响,接着就看见吊桥落下,数不清的黄巾呐喊着朝他们冲了过来。这些士兵大叫一声,撒开脚丫就往大营的方向跑去。
周仓砍翻一个跑得慢的士兵,笑道:“没想到这些官军如此不济,我们却平白被他们吓住了这么多天,早知道早冲出来结果他们了。”韩忠皱眉道:“官军不应该如此不堪一战吧,那个黑脸和红脸的煞神到哪里去了?”
截天夜叉何曼一铁棒把一名士兵砸成肉饼,叫道:“我们杀出来这么多人,就是一人吐口唾沫也能把那关张淹死,怕他作甚。”韩忠听了也是心安,大声催促着黄巾众往官军大营冲杀过去。
从半空中望下去,几万黄巾如狼似虎般追杀着百十名仓皇逃窜的士兵,好象漫天黄沙被疾风吹动着快速填满大地,后方闻讯赶来的部队还没有出城,前锋就已经推开了鹿角,呐喊着冲进了官军的营地。
一阵低沉的鼓声响起,大营中的帐布纷纷被拉开,仿佛是独幕剧终于拉开了布景一般。随着鼓声,从营地的三个方向涌出来许多官兵,左面是黑衣黑甲的荆州兵,右面是黄衣黄甲的广陵兵,中间是朱儁亲自带领的红衣红甲的司隶中央军。
冲在最前头的黄邵何仪同时大惊道:“官军有埋伏,我们快撤回城里。”
韩忠能够统帅这十几万黄巾,自然不会是个完全的笨蛋,他大叫道:“此时不能撤军,会被官狗乘势杀进城里的,我们先列阵固守,慢慢退回去。”
经过周仓何曼的弹压,混乱的黄巾军又很快恢复了秩序,在众多黄巾将领指挥下结阵而退。跟在朱儁身后观战的秋明暗叫可惜,冷兵器时代追杀败兵简直就是搂草打兔子,轻松写意之极,要是能在此击溃韩忠这支轻出之兵,说不定能一战拿下宛城呢。
郭嘉注意到了秋明的脸色,微笑道:“不用急,一计不成还有一计,总之他们既然出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回去。”
黄巾缓缓而退,三面官军同时缓缓进逼,好象群狼环伺随时准备从猎物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正在这时,东方传来震天彻地的一声巨响,接着就听见城中有人高喊道:“东门破了,东门破了,大家快去支援啊。”
韩忠大急,东门残破他一直是知道的,但是黄巾军中没有精于土木工程的人才,所以只能在东门多安排兵力防守。可是他左右看看,刚才一阵混乱,许多人都从东门跑过来了,却没想到官军如此狡猾乘虚而入。
不过韩忠现在的头脑非常清醒,他知道城里还有赵弘孙夏在,东门那边的情势还不至于马上危急,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把这冲出来的几万黄巾安全地带回城里去。他大声叫道:“东门那边是孙军师诱敌之计,大家不必惊慌,不要被官狗钻了空子。”
这几个月来,在孙夏的领导下,南阳的黄巾着实打了许多胜仗,甚至拿下了宛城这样的天下坚城,所以黄巾众们对这个军师可说是心服口服,一听到韩忠的说法,立刻手不抖了心不慌了,甚至还精神抖擞地与追得太近的官军拼杀起来。
刘备刚听到朱儁安排给自己的任务时,几乎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转念一想,这个是秋明想出的计策,不会给自己设下什么圈套吧?不过当他看到眼前城门残破防务空虚的景象时,热血几乎一下子涌上了头顶,那些担忧什么的马上就被抛之脑后了。他抽出双股剑大声道:“英雄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大家一起冲啊。”
这些部曲有许多是涿郡起家时的子弟兵,另外救幽州时邹靖给了一点,援青州时龚景送了一点,再加上东奔西走时招募的一些义军,渐渐也凑起了一千来人,而且都被刘备个人魅力感染,个个甘愿效死。在关羽张飞带领下,这一千多人齐声呐喊,如捣地青龙般向着东门席卷而去。
宛城的东门上次被几个丹阳兵破坏过门轴,门上也被攻城的黄巾撞出几个大洞,一直没有完全修好,此时看守城门的几个将领又一起跑到西面质问韩忠去了,眼看着关张二将威风凛凛的杀奔过来,城上城下的小黄巾急得团团乱转,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彷徨,吊桥绳索已被刘备射断,关羽一马当先冲进城门洞里,大喝一声:“半月斩”,挥手甩出一片刀光,竟将门上胡乱补起的大洞再次轰开,张飞再连续几矛挑开门里挡路的大石,刘备双剑一挥,指挥着麾下的义军冲了进去。
第66章 宛城之战(三)()
随手杀散附近的黄巾,张飞问道:“大哥,我们怎么走?”
刘备道:“翼德守在此处,我和云长去城西打开城门,则大事可定。”
关羽领军沿大路而行,斜刺里一彪人马从小巷中穿出,为首一人大叫道:“来将休走,孙仲在此。”刘备道:“此人也是黄巾渠帅,斩之当为首功。”关羽二话不说,提刀直奔孙仲。
战不数合,孙仲回马便走,关羽哪里肯舍,催马追入小巷中,转了两转,竟然不见孙仲去向,正要退出巷脚,前面闪出程普韩当叫道:“关羽可敢来与吾二人决一死战?”
关羽大怒:“手下败将焉敢言勇?”剔起卧蚕眉挺刀赶去,那两人晃了两晃转入一家空宅。关羽欲要进宅搜索,对面墙跟下一名蒙面少年将军跃马而出,一枪直取关羽咽喉,关羽挥刀挡住,那少年忽然收枪大叫道:“好刀法,我不是对手”,说完一拨马,又是闪身不见了。
关羽还要再追,刘备跟在身后大叫:“云长,小心有诈。”关羽猛然醒悟,连忙抽身而退,却在街巷中左穿右绕,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大路。
正在寻路,忽然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一方宽阔的小广场,左右两边皆是青石高墙,正前方一座梨木搭成的台子,台上端坐一人,羽扇纶巾,笑着对刘备道:“吾今日会猎于此,欲射一朱,却误捕关刘。你二人可愿归降于我,以免徒伤了性命。”
刘备大怒,戟指骂道:“无耻匹夫行那逆天悖伦事,定当死无葬身之地,安有面目来说降于我。”
那人也不生气,只是挥着羽扇道:“既如此,你且试试我这烈火金光阵。”言未毕,两面高墙上泼下许多铜镜,一面面以绳索穿住贴墙而立,同时道路中间骤然冒出许多火苗,一时间烈焰腾空火光冲天,再加上这些火光被那些铜镜反射来去,当真是炫目刺睛,几乎让人无法睁眼。
刘备被火光耀得生疼,/勉强半张着眼睛道:“云长,台上之人必是黄巾军师孙夏,可速速擒下令其让开道路。”关羽答应一声,冒烟突火来到木台之下,孙夏却转身走入台上木门里去了。
关羽奋勇一刀砍下,四柱皆断,木台顿时倾倒地上,却听见孙夏在台后拍手笑道:“倒也倒也。”
关羽心中一凛,看见从倒塌的碎木残迹中升起一团黑色烟雾,如影随形般向自己裹了过来。他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当即闭住呼吸,抽刀回身冲回刘备身旁去了。
孙夏暗叫可惜,这藏在台中的伏龙香是他好不容易从西羌搞到的,只要些微数量就可以迷翻一条大汉,他本来是想先擒住关羽再慢慢劝降他们兄弟三人,现在关羽逃进火圈之中,伏龙香却受气流牵引不能进入,却是再也迷不到他了。
孙夏此时还念着天下大业,实在不忍心看着这样的勇将白白被烧死,又出声劝道:“刘备,此间胜负已明,若想保你兄弟性命还是快快投降了吧,不然难免化成火中焦炭。”
刘备还没开口说话,关羽已经暴喝道:“无胆小人休要花言巧语,我兄弟三人同心保汉,虽死无怨,奸贼且受我一刀,三日月斩。”浓烟他也看不清孙夏方向,只是循着声音扬手发出一弯刀气,于半路又一分为三,劈天斩地般直切过来。
孙夏只来得及深吸一口冷气,雪白的刀气已经扑到眼前,而且三路齐发,覆盖极广,以他的身手是万万逃不开了。孙夏暗叫一声我命休矣,孙策却从侧后飞步抢出,奋力挺枪挡住这一刀。
孙夏死里逃生,却见孙策双手虎口齐裂,脸色苍白,却还是恭谨道:“家主,此处凶险万分,还请退后。”孙夏又羞又恼,大骂道:“既然姓关的如此不识抬举,那我也就息了这份爱才之心,吩咐下去,加火,把他们全部烧死。”
不一会,两侧高墙上有人陆续丢下干柴树枝,小广场上火势爆燃,刘备关羽被大火围在垓心,四面冲突皆寻不到出去的路。有几名从涿郡跟来的老兄弟自知必死,大叫道:“我等久受玄德之恩,今日正当拼死以报,天下可无我等,不可无玄德也。”说完,他们互相携起手来,和身扑进眼前烈火之中,用自己的身体滚来滚去要扑灭火头。可是火势太大,又不停有人加柴添薪,这几个人虽然滚灭了几团火焰,自己却渐渐地没了声息。
有这几人带头,义军们纷纷学样,几十人做一堆趟过去,刘备身边竟然空出一块无火之地,他目中流泪道:“备何德何能,竟得众军生死相随,诸位舍身为社稷,为天下苍生,请受玄德一拜。”
刘备正要下马施礼,忽听得一声大吼,如同半空中响起惊天炸雷,接着就看见右侧的高墙竟然被捅出个大窟窿,窟窿里伸出一个黑头大叫道:“大哥二哥,你们在里面吗?”
刘备大喜:“是三弟,我们有救了。”
张飞在东门守护着,才杀了百十来人就无人再敢靠近城门一步,正在无聊时,却见城中火起,不一会就烟腾焰炽火光冲天,心知不妙,连忙带人赶了过来。
他只认火光方向而来,不想走错了路,竟然绕到了墙后,眼见许多黄巾在奋力向底下扔着柴枝,一时性起,直接一矛把墙上的青石捅个窟窿。
听见刘备的回应,看见火圈里的惨状,张飞怒发如狂,手中丈八蛇矛如雨点般搠出,不一会把这面青石高墙捅得好象蜂巢一般,再加力一挑,整面墙壁都被他蛮力推倒,不知压死了多少倒霉的小黄巾。刘备关羽见道路已开,催动残军迅速逃出了这个小广场。
孙夏哪里肯舍,连忙催促部下追杀上来,刘备却已被吓破了胆,只是埋头往东门退却。正行间,三名黄巾小将拦住去路,关羽恨满胸膛,更不答话,直接一刀连人带马斩成六段。后面张飞双战程普韩当,不数合一矛戳中韩当大腿,程普不敢再追,死命救得韩当逃进巷子里去了。
刘备仓皇逃出城门,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拉起的子弟兵一下子伤亡了一大半,心头大恨,口中狂喷鲜血撞下马来。
第67章 宛城之战(四)()
城中黑烟攒动喊杀震天,韩忠等人也是看到,个个心慌,加快了回城的步伐,渐渐地开始队形有些散乱起来。朱儁统领着三队官军不疾不徐地缓缓进逼,一口一口地吃掉掉队的黄巾小队。
眼看城门已经在望,斜刺里杀出两彪人马,左手陆骏右手魏延,各带五百精骑横撞过来,要把黄巾拦腰截断。
韩忠大急,如果在这里被切断的话,被堵在后面的部队多半要被官军吃干抹净,他这个渠帅也就当到头了,回城后肯定会被赵弘一撸到底。他高声叫道:“他们没多少人,大家一起冲上去解决掉这些骑兵。”
不用他提醒,所有的黄巾将领早已红着眼睛扑了上去。陆骏本事不济,略抵挡了两招就赶紧落荒而逃,魏延却被周仓何曼等人攻得手忙脚乱,喊道:“喂,你再不出手,我可要被这些家伙撕碎了。”
韩忠伫马立于圈外大笑道:“官军大队还在百丈之外呢,却是救不得你,你今日或降或死,休要……”话音未落,一支长箭插进他的咽喉,韩忠双眼暴突,探手似乎要拔出长箭,终于全身失力坠马而亡。
黄巾军大乱,再也没有人来组织统一的抵抗,一个个丢下兵器争抢着往城里跑,而城头上的黄巾吓破了胆,竟然不管城外兄弟的死活开始关起了城门。朱儁眼看对方已经混乱不堪,马上喝令道:“击鼓吹号,全军突击。”
在魏延所部骑兵的包抄下,除了一些跑得快的幸运儿赶在城门关闭前逃进了宛城外,大部分出城的黄巾都被官军缴械包围,朱儁不得不临时建起两座空营来关押这些俘虏,一时间营里哭声震天,城中士气堕地。
既然得了大胜,朱儁本要乘胜攻城,却被孙夏设计连续击退两次,反折了不少兵丁,只好暂时收兵。
孙夏刚从城头退下来就遇到了赵弘,赵弘身高马大不怒自威,沉着脸问道:“军师,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中了官军这么大一个圈套?你不是在那边有内应吗?”
孙夏心中暗怒,我早几天就已经托病不出,难道这事也要怪到我的头上?他摇头道:“虽是韩忠胆大妄为致有此败,不过赵帅放心,吾观朱儁之流不过跳梁小丑,早晚必擒之。”
赵弘脸上稍微缓和了一点,问道:“如今我军新败,军师可有良策破敌?”
孙夏略一思考,微笑道:“吾有一计,只需如此这般,何愁朱儁不破?”赵弘大喜,便吩咐依计而行。
却说这日秋明正与郭嘉商议,忽然被叫到中军帐里,朱儁指着一个儒冠的年轻人道:“这位是合肥长顾雍,今天刚运粮过来就指名要见你,你们好好谈谈吧。”
顾雍顾元叹?秋明好奇地看着这个有名的魏晋君子,只见他衣服一尘不染,冠发整齐有度,虽然面相稚嫩却要强装出老成的样子。等朱儁介绍了秋明的身份后,顾雍一揖到地:“秋兄救我。”
秋明吓了一跳,连忙道:“顾兄此话从何说起?我们素昧平生,秋某有何能可以救阁下?”
顾雍双手拉住秋明的袖子:“说来也是难以启齿,顾雍有一幼妹,自小儿喜爱吟诗作赋,前月听说秋兄的几首诗作,真是爱不释手,立志此生非秋兄不嫁。我被她缠得几乎不得安宁,特意上门来向秋兄提亲,望秋兄救我,万勿推辞。”
秋明心说这都什么事嘛,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女文青的偶像,实力圈粉诗文迷妹,不过江东顾家没听说出过什么美人啊,要是步骘的妹妹步练师呢,自己说不定也就笑纳了,顾雍的妹妹,那就只能呵呵了。
正想着,秋明听见朱儁笑眯眯地道:“顾家乃江东大族,正为则诚良配,可即允之。”
秋明总感觉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忽然心中一动,啊呀,顾雍不是蔡邕蔡老头的得意门生吗?自己怎么把这一点忘了?他反过来抓住顾雍的手问道:“蔡文姬何以谓之文也?”
顾雍本是个老实人,被这一问问得张口结舌不能作答,秋明微微一笑正要放手,却听见帐中玉屏处传出一个清丽的声音:“敏而好学,过目不忘,是以谓之文也。”
随着声音,从玉屏后走出两位姑娘,小的那个垂髫并绺,眉目如画,不是丫鬟小璃又是哪个?而年纪稍大些的那个窈窕婀娜,青布蒙面,正是蔡文姬。
秋明这一惊非同小可,蔡琰怎么会到这里来了?还待在元帅帐里?难道有什么不可描述的情状?正在胡思乱想,朱儁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