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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四周狰狞、嗜血、恶心的面孔,愈来愈多,愈来愈近,鼻间甚至闻到了腐烂的恶臭,那股恶臭直令夜月想呕吐。
僵尸片是她前世最喜爱的,每每遭受惊吓之后,夜月也清楚那些只是演员精彩的演出罢了,在眼中,有着无法接近的距离,她是安全的。
可如今。。。。。。眼前的僵尸,却像是少了安全的距离,近在呮呎,明明是幻觉的僵尸,不再只是幻影,真实得连溃烂皮肤上的体毛都清晰可见,尸体的眼珠上,呈黑色的细小血管条条分明,瞳孔是满布死气的灰白色,而翻起的指甲,还可看干黑血渍覆盖的泛白血肉。恶臭宛如从尸体的每个毛孔逸出,并拼命地钻进鼻腔,逼得她的五脏不断翻搅。
渐渐地,她开始分不清,什么是真实,又什么是幻影,唯一记得的是咬紧牙根,一旦出声叫了起来,便有可能被视为放弃。
若从阵法外看阵法内,每个人的神情,均不尽相同,有的人哀伤,有的人忿怒,有的人兴奋,有的人恐惧,有的人满脸贪婪,更有的人神情狰狞。
慢慢地,开始有人出现情绪崩溃的情形。
正中大椅上的白眉老翁,不甚满意地看着阵法中的众多预备弟子。
“看情形,今年能支撑下来的不多。”白眉老翁身后的一名头顶高冠的青衣中年人,贺长老低声地评判。
“贺长老所言,甚感认同。”坐在白眉老翁右侧的御剑峰峰主岳义,同样不满地说。
白眉老翁蹙着长长的白眉,”今次以老祖留下的阵法,作为考核方式,对这些新入炼气期的弟子来说。。。。。。严苛了,恐怕会有弟子失了性命。”
贺长老呵呵笑了一声,”宗主过虑了,一旁有诸位长老看顾,必不会有闪失。”
“真是如此就好。。。。。。老祖留下的这阵法,虽算不上高级,但它所起的幻觉,却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避过,这些弟子修为低下,是不可能通过的。”白眉老翁极为不看好
贺长老点点头,”虽然事前说明是考核毅力,实是考验个人的道心,可在考核前亦提醒过这些弟子,若明知是幻觉的情况下,失了道心,又或是无法坚持下来,也与缺乏毅力无异。”
“这回的考核,岳师弟特地建议以老祖留下的阵法作为考核方式,此时又怎么看?”老眉老翁转头问。
岳义手指轻敲着椅子扶手,沉吟了一会儿,才侃侃而谈,”此一阵法全开,必定无人通过,即使只开启部份,估计八成以上的预备弟子还是无法通过,但这八成的预备弟子最终还是驭兽宗的弟子,重要的是剩下的来两成,哪些人值的增加栽培,哪些又是值得全力栽培。”
白眉老翁点了点头。
岳义朝着白眉老翁拱手,”师兄,师弟特意建议使用此阵法作为考核,确实也有私心。”
“你说。”对于岳义此时的私心一说,白眉老翁完全不意外。
岳义脸上毫无愧疚,”师弟的私心,同样是为了我们驭兽宗的壮大。相信师兄也清楚,要成为真正的剑修,它真正的困难是在哪里。没错,御剑峰的弟子众多,但真好苗子却寥寥无多,剑修确实比一般修者来得强大,但同样地,它需要坚定的道心,无可动摇的毅力。而此回,师弟希望能借此阵法,挑出几个真正的好苗子加以栽培,以延续御剑峰的传承,并期提高我驭兽宗综合实力。”
同样坐在白眉老翁旁的几位峰主,暗暗地撇撇嘴。
挑出真正的好苗子?这几十年,哪次招收新入弟子,不是七成的弟子全进了你岳义的御剑峰?还真是好意思说。
这时与御剑峰峰主岳义向来互看不对眼,乌北峰炼器一脉的言长老,出言讥讽,”你御剑峰好苗子还嫌少吗?说起来,我炼器一脉也很缺乏真正的好苗子。”不待岳义开口,言长老朝着白眉老翁拱手,”宗主,有鉴于炼器一脉的弟子延续恐怕出现断层,还请宗主让我炼器一脉外门老长这回可优先挑选弟子。”
岳义目中闪过一丝不屑,”言师弟此言差矣,本宗向来尊重新入弟子,凡通过考核的预备弟子,都有选择要加入的一脉,绝不可轻言强迫。”
“岳师兄说得倒轻巧,不可轻言强迫?师弟怎么听闻御剑峰的外门长老,在前几回的弟子招收时,对于成绩排前的弟子威逼利诱?”言长老毫不留情面地说。
岳义神情一沉,”可笑!这种谣言怎可相信,我御剑一脉向来坦荡,怎可能做出如此小人行径!言师弟可含血喷人。”
“我怎么含血。。。。。。”
见岳义、言长老两人愈发针锋相对,白眉老翁不悦地出声打断。
“好了,岳师弟的立场也没错,言师弟的立场同样也没错。”他指了指阵法内的预备弟子,”这次不论第二回、第三回考核结果剩下多少人,不准任何人私下用不当的方式诱导弟子加入所属一脉。同样的,我也希望这回的弟子招收,能挑选出真正综合能力高的好苗子,但眼下的考核仅仅只是刷下道心差的弟子,并真正如岳师弟所言分辨法哪些是可以增加栽培,哪些又是可以全力栽培。”
“各位师兄弟应知,再过十年,便是各大宗门间的排名比试,除了名额的争取,我们驭兽宗也丢不起人,势必需要在这段时间内多选出几个弟子重点栽培。此时,不是各脉间意气之争的时候。”白眉老翁语重心长地说。
“师兄说得是。”岳义、言长老恭敬地道,暗地里却又彼此互瞪一眼。
岳义将先前商议过的方法说一遍。
听完,白眉老翁点点头。
“那就去吧!”
贺长老令几位长老随时待命后,便带了几人分站幻阵的四周,借着阵旗释放出自己的威压,并朝幻阵内尚未崩溃的预备弟子压迫去。
而这时,早已数十个崩溃嚎叫、口吐白沫的预备弟子,被人一把抓住,拎出幻阵之外。
第二十八章 你其实是只麻雀()
突然,一股沉重出现,狠狠地压在她的心上。
眼前的僵尸蓦地消失,景象更是骤然一变。
眼前出现的景象,是她曾经所熟悉的画面,夜月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这是幻觉,只是幻觉。。。。。。”渐渐分不出现实与幻觉的夜月,低声轻喃。
几乎与真实无异的画面里,有个小小的男娃儿,满脸得意地仰头望着自己,一双大大的黑眸闪着天真的光彩,粉嫩的小口,半噘半嘟地对着旁人说着属于他的童言童语,”我妈咪很漂亮地,只是她还是有点胖。”
那股熟悉的好气又好笑,盈满她整颗心。
明明,自己未开口,却听到自己的声音,传进耳里。
“什么有点胖,你欠骂呀?”
画面突地变了,夜月听到自己逗弄地对着比方才还小了几岁,圆滚滚,足足只有三头身的二岁小男娃儿说:”你是笨蛋!”
小男娃儿,不满地用着他的娃娃音,大声叫道:”妳是笨蛋。”
“你是白痴。”
“白痴!”
“你是猪头!”
听到不常听到的言语,小男娃儿神情一愣,有些迟疑地说:”笨。。。。。。蛋!”
望着小男娃儿的自己,好笑地继续骂道:”王八蛋!””傻瓜!”
一连换着好几个辞,小男娃儿却翻来覆去,只得”笨蛋”、”白痴”两句可以响应,蓦地发现无法像自己一样可以连换好几个辞时,脸色骤然胀红,恼怒了起来,偏偏,他还不懂其他的辞。
“砰!”小男娃儿,恼羞成怒地将阳台的铁门关上上锁,气唬唬地叫道:”不给妳进来。”
一幕幕的画面,不断地转变着,犹如正在眼前真实上演。
“这是。。。。。。幻觉。。。。。。只是幻觉。。。。。。”夜月坚持地如此提醒自己,内心却又万分不舍,甚至希望眼前景象是真实的。
景象一变再变,每一幕都是曾经陈放在随着岁月日渐模糊的记忆里,如今却有如时间重来,清晰得犹如正在进行式,夜月的情绪更跟着变化的景象,时而温暖,时而恼羞,时而疯狂。。。。。。渐渐地,夜月起伏不定的情绪濒临无法控制的边缘。
那是最后的一幕,她很清楚自己即将”结束”,小男娃儿成长为中年男子抱着自己,泪流满面地痛哭着。
这一幕,自己曾经平静地面对,曾经期待着忘却一切,在此时,全然变了样,压在心头上的全是满满地难以割舍、痛苦、伤心、沮丧。。。。。。
就在自己忘情地想要痛哭出声,想要伸手回抱中年男子告诉他”我还在”地瞬间。
“咚!咚咚!”
沉重雄厚的钟鸣声在脑海里回响震荡不已,震得她一阵晕眩。
眼前的画面,像是受到钟鸣声重击,剎时打成零碎的画面,无数的碎片,被突然出现的旋涡吸入绞碎,消散得无影踪。
夜月呆愕地看着什么都没有前方,仅有一开始的浓雾。
“咚!”钟鸣声再次响起,让已经沉入幻觉的夜月为之清明。
回想几息前,自己被勾起的情绪已然失控,若没有突然出现的钟呜声,就将放声痛哭。。。。。。一旦放声痛哭,依照考核的规矩,自己就等同放弃。
“好可怕地的幻觉。。。。。。”夜月一阵心惊。
可是,这又是哪来的钟声?
彷佛回应夜月的疑惑,”咚!”脑中再次响起钟鸣。
就好像脑袋里头,有一个庞大的大钟,发出轰隆隆的钟声,巨大的声波震得她脑袋又是一晕。
钟声来自脑里?这怎么可能?夜月无法置信。
“这也是幻觉?”她仅能以最为合理,最符合逻缉、现实的可能作为猜想。
怎料,
“你才是幻觉,白痴!”一个分不出男女的声音,蓦地自脑中冒出。
夜月错愕得一张嘴张得圆圆地。
“一定是幻觉!我肯定一定是幻觉,绝对是这个阵法害的,所以我才会有脑袋里有人说话的错觉。”她非常肯定、坚定地喃喃自语。
思绪一转,想起前世经常看到的电视剧。
“我该不会。。。。。。精神分裂了吧?”夜月一张脸垮了下来,泫然欲泣,”不要哇。。。。。。那声音绝对绝对是错。。。。。。”
“不要吵!”脑海里的声音,斥喝道:”闭上妳的嘴巴,再吵,我就让妳真变成精神分裂,笨蛋!”
夜月连忙闭上嘴。
“闭上妳的双眼。”那声音不容置疑地说。
皱了皱眉,对于脑海里的声音,夜月着实无法理解它究竟是怎么出现的,那言语,在在的表示着它有着自己的个性与意识。。。。。。精神分裂就是如此吗?
“还不闭上妳的眼睛。”那声音里出现一丝不耐。
自己真的精神分裂了?还是仅仅只是阵法所带来的幻觉?夜月好生迟疑,一时无法决定是不是该照做?
“迟疑什么?若不是我,妳刚刚就大声叫出来了,早就被人一把拎出去!”
像是证明似地,”咚!”钟鸣声再次出现。
确实,方才若不是钟声大作,自己早就因情绪失控痛哭出声。
于是乎,茫然不解的夜月,选择依言闭上双眼。
闭上眼,眼前一片黑暗,黑暗中什么都没有。。。。。。
“咚。。。。。。”钟声轻响。
她看到黑暗中慢慢地浮出了一个巴掌大,老旧斑驳的炉子,那个炉子在黑暗里隐隐地散发出一圈光影,随着光影摇曳,炉身上的纹路慢慢地清晰起来。
炉身上的斑驳,就好像在诉说岁月的洗礼,又像是在陈诉着,它来自久远的远古时代,拥有曾经的风光。
只见那炉子缓缓地翻转,露出炉底。
阳灵丹炉。
四个字,倏地放大。
斑驳老旧的颜色变成灿灿的金色。
紧随放大的四个字,一股庞大、复杂的讯息涌入她的脑海,而那些讯息迅速地转变成一个个符文,将她眼前的黑暗点缀成另一种宛如符文星海般的景象,
翻转回来的阳灵丹炉,就好像有一张无形的手,将黑暗中闪烁的符文拉扯了部份过来,并让它们乖乖地排列在一起。
“才方那些讯息以传承方式进入妳的脑里,只要妳有意,便可轻易将它们叫出来,就像这样,这一篇是入门的心法,趁现在学习,否则妳不可能通过这个阵法。”
啊?
“啊什么啊?这种仙缘,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拥有的。”这下,她很确定是那个明为阳灵丹炉的炉子在说话。
只是。。。。。。这破炉子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脑里?
阳灵丹炉轻轻一震,微微一侧,然后上下弹跳了几下。
“妳才是破炉子!妳全家都是破炉子!”阳灵丹炉暴怒。
呃。。。。。。她脑海里的想法,那个破炉子都知道!?
“我叫阳灵,不叫破炉子!打从我进入妳身体的那一刻起,我就与妳心意相通,自然是妳想什么我都晓得,更何况,我是属于神物,什么是神物妳懂吗?神物就是天底下没有比我更高级、更厉害、更加出类拔粹的神级丹炉了,什么翻江倒海,只是我挥挥手间的事。”阳灵丹炉高傲地说。
。。。。。。吹牛?
“妳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什么吹牛,这么大的仙缘送予妳,妳竟然当我是吹牛。”阳灵丹炉又是一阵弹跳,表达出它的极端不满。
不是吹牛,那怎么会一副又破又旧的样子?夜月本能地作如此想。
“不识货的家伙,没药救了,我怎么会选了这么一个主人。。。。。。”阳灵丹炉无奈又气恼地喃道。
主人?这又是啥情形?
“咚!咚咚!”随着阳灵丹炉的弹跳,炉身发出阵阵有如钟声的雄浑声音。
“快点学习入门心法,稳住妳的道心,待妳入门,便不需我为妳护身,自可轻易从这阵中走出去。其他的,以后有的是时间让妳了解。”
夜月虽然无比好奇,却也认同这阳灵丹炉所言,不需急于一时。
眼下,她参加考核,便是为了通过考核,正式成为驭兽宗的外门弟子,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学习更多的术法,一步步接近自己的愿望。
夜月依言认真的望向那排列整齐的符文,细细地读了起来。
随着她的阅读,一道道、一则则清晰的讯息浮现,让夜月毫无障碍地便理解那篇入门心法。
照着心法指示,夜月体内的真气缓缓地流动起来,随着真气在体内行走,一股刺痛、灼热感,渐渐笼罩她的全身。
“这种痛苦是必经的,妳必须咬牙撑过去,才能抹掉过去妳所学的功法痕迹,并在体内形成必要的修炼路径。啧,那是啥破功法,要威力没威力,要修为没修为,再怎么天才的人,也只能被埋没湮灭在岁月中。”
“唉,岁月不留人,这句话说得真好,想以前,随便一部三流功法,都比妳炼的功法来得好太多了,妳炼的那功法,根本就是垃圾,难道现在连一部三流的功法都没有了吗?可悲可叹啊。。。。。。惨不忍睹呀。。。。。。”
原本好意提醒,瞬时变成不屑的叨念,完全不顾当事人修习了两年时间,并将其视为成仙一途宝贝的心情。
若非要咬牙忍住体内有如千把刀切割的疼痛,听到阳灵丹炉连串不休的叨念,夜月真的很想怒问它一句,”你其实是只麻雀?”
第二十九章 突破?天才?()
随着时间流逝,因情绪崩溃出声而放弃的人数愈来愈多。
阵中依然仍在坚持的人数,比原先预计的还来得少了些许。
宗主目中精光闪烁,拈着长胡,满意地道:”虽然人数少了点,但经得起阵法加成的考验,这些弟子,不错!”
岳义同样目光烔烔,”可以忍住威压及幻觉的压迫而不放弃,证明这些弟子都是值得加以栽培,就算接下的来的悟性考核算不上佳,只要有着超人一等的毅力与坚持,未来的成就想必也差去哪里。”
宗主与言长老认同地点点头。
就这在时,外门执事堂的堂主,将一本薄薄的名册送上。
“这是仍在阵法内的预备弟子名单与详细资料。”
宗主随意一翻,便将其递到岳义手上,”不论最后剩下几个,眼前这些人在未来均要加以关注,每过一年,就将他们的最新记录呈上给我。”
“是。”
岳义翻阅着名册,仔细地查看,翻阅了几页,眼睛突地一亮,”炼气四层,夜月,十六岁?先前引起骚动的那个预备弟子么?原来她也坚持下来了。”
岳义这一说,立时引来身旁其他人的注意。
“将她的记录说来听。”宗主说。
岳义目光一闪,”第一笔相关记录是,夜月于两年前由宗内弟子带回,根骨不佳,体弱多病。”
闻言,宗主双眉微蹙,”这记录是怎回事?”
“根骨不佳、体弱多病,怎会被带回宗里?这带她回来的是何人?”言长老与其他长老纷纷表示不解。
岳义同样也不解地瞪着这段文字,”此段数据之后仅备注需要再认定,其他的说明就没有了。是什么需要再认定?”翻过那一页,”进入宗门前的数据显示,她仅是一般地方上的大户人家千金,看起来不像是原就有基础。。。。。。于进入宗后六个月,跨入炼气期一层。”
“这岂不是说,从完全没基础的凡人,到炼气四层,只花了一年半?”某长老震惊不已。
“天才?”更有长老忍不住猜测。
“莫是有其他原因?”也有人如此猜测。
至于原本就认识夜月的几人,则默默地低下头。
这些人,非常能理解为何夜月能进阶得如此快速。
身为一宗之主,自是说明他拥有的能力优于常人,这些人异于旁人的反应,立时引来宗主质疑地目光。
然而,宗主并未将其说破,反朝执事堂主问:”哪个是夜月?”
“这。。。。。。”他连忙将另一个人唤来,”哪个是夜月,将其指出来。”
对于突如其来的命令,那人虽万分不解,却还是如实地指出夜月。
诸位长老随着那人所指的方向望去,却见到身材娇小,看起来柔弱的夜月,脸色苍白,汗水淋漓,双目紧闭,神情痛苦,身体更是不自主地摇晃。
与其他仍在阵中的二十多人相较,夜月此时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妙,身体无法自制地摇晃,在在地表示她可能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