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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伟的十三个网上情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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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那种感觉?为了“爱”他豁出去了,什么尊严什么颜面通通见鬼去吧,那个时刻他只想做一回真实的自我,潇洒地享受一回。
  他们累了,依在烛光旁欣赏着情侣们的舞步。冯伟突然想起心中未解开的结,此时不问更待何时?他摆弄着阿涵纤细的手指试探道:“你会开车吗?”“问这干吗?”阿涵对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感觉有些奇怪。“我看你手掌长了一层茧,不是开车的原因难道是种田造成的?”人家细嫩的皮肤哪有什么茧呀,这家伙找理由也不尊重一下事实。
  阿涵笑道:“去你的,我哪有什么手茧啊!谁说开车就一定要长茧的?我不过偶尔开开嘛。”
  嘿!这招还真有用,冯伟乘胜追击:
  “哇,看来我运气真好,捡到一个富贵小姐。”
  “哪有你这种逻辑?会开车就是富贵小姐?”阿涵竭力掩盖着她的家世,看来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冯伟索性把那天看到的事讲了出来。
  “那天分手后,俺可看见你钻进了一辆白色轿车哟!”
  “好啊!你在监视我,哼!幸亏我没敢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是我弟弟的车,他闲着没事接一下姐姐不可以吗?”阿涵可爱地歪着脑袋盯着冯伟。
  “可以可以,我说不可以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弟弟。”出门不自己老老实实搭公车,还要家人接送,还说不是富家小姐,分明是在狡辩嘛,看来她是不想说了。如果继续追问,说不定她会误认为我冯伟有什么企图,老天作证,我冯伟一直希望她的身世比我惨淡,只有这样我才更有可能获得这份爱。还是识相点不要追问了,她爱说不说,总不可能瞒我一辈子吧?冯伟这样想着嘴里也随便应付着。
  凌晨两点钟,他们才打着哈欠离开了舞厅。
  “我送你回去吧,夜半三更的,你总不可能把你弟弟生拉活扯地叫来接你吧?”
  “算了吧,我先送你回去吧,你如果不好意思可以付一半的士费。”阿涵笑着敷衍,明显是不想让冯伟知道她的住处。
  冯伟下车时特地叮嘱的士司机:“你不要乱来啊!我已记下你的车牌号了!”这伙计还真负责,真拿出支笔往手心写车牌号,据说热恋中的人做事往往是不怎么符合常理的。
  阿涵背后的秘密让冯伟很伤脑筋。冯伟认为:她既然接受了我,为何还要躲躲藏藏的?难道她只是想玩玩而已?不,决不可能。当她依偎在我的胸前,那种满足感,仿佛我就是她的一切。她已倾注了她所有的情感,我相信我的感觉。她真是名门闺秀,怕我自卑?还是她受到什么威胁?冯伟百思不得其解。为了他们的将来,冯伟必须打消她的顾虑,帮助她大胆地说出来。是好事就让它喜上添喜,是坏事就让他们共同去承担苦难。他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很可能伤害阿涵,也很可能伤害自己,甚至波及无辜的人。他不得不静下心来,不焦不躁地寻找下一个解迷的机会。
  冯伟完全陷入甜蜜的回忆中,那美滋滋的表情很是让杨烽羡慕又嫉妒。杨烽敲了两下桌子,提醒冯伟回到现实,冯伟却痴痴地斜望着墙壁上的油画发呆。最让杨烽受不了的是,他居然双手轻握抱在胸前,俨然一副黄花闺女的做派,看来不打击一下他他是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谁了。杨烽拉了拉冯伟的衣角说:“大哥,那阿涵后来是怎么遗弃你的?是你对不起人家还是她另有新欢了?”
  冯伟立刻收敛笑容,双手捂住心口轻咳起来,一副黯然伤神的样子,一个高大的汉子此时显得跟迷路的羊羔似的无助和迷茫,他委屈的经历由此可见一斑。杨烽赶忙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脸真诚地说:“阿伟!对不起!兄弟无意揭开你的伤疤,也许是出于好奇,但更多是为了了解病状,治病救人,你能明白吗?”
  冯伟感激地点点头,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小心翼翼地搜寻着破碎的记忆。
  前年春节,冯伟准备把阿涵和进儿带回家。冯伟给妈妈打了电话,把该说的话全说了,还求妈妈帮着说服爸爸。妈妈先是一怔,接着责怪儿子事先不同他们商量。在儿子的苦心哀求下,妈妈的心软了,她同意试探一下老头子的想法。几天后妈妈回话,说爸爸听了不高兴,没说一句话。没说话就是没有强烈反对,冯伟揪准时机立刻给爸爸通了话,尽管冯伟给爸爸讲了许多新社会的道理,灌输很多开放的思想,甚至讲了不少笑话,终没能让父亲高兴起来。父亲是一家之主,是把握航向的总舵手,不会轻易被敌人收买的!冯伟只好从妈妈入手,又是撒娇又是夸奖地让妈妈听从了他的指挥。在妈妈的调节下得到的最后结论是:为避免闲言碎语,春节先带阿涵一人回家,其它的事今后再说。
  无论如何,事情的发展并非与想象南辕北辙。冯伟把话整理后告诉阿涵:“我父母说,重庆的冬天较南方冷,怕进儿水土不合,春节先带你回家看看,你愿意吗?”阿涵是聪明人,这话后面隐藏的意思她全明白。进儿毕竟不是他们的亲孙子,阿涵的自卑感卷土重来,她竭力克制着内心的酸楚故作轻松:“阿伟,谢谢你的邀请,今年春节我想回家好好陪陪妈妈,好多年没回家了,再说进儿也离不开我呀!今后再去你家好吗?”这理由充分得无懈可击,冯伟纵有三张嘴巴也无可奈何。
  大企业就是好,冯伟的单位大大方方地给了员工半个月的有薪假。冯伟大包小包地回到家,家乡变了,变得冯伟既伤感又兴奋。伤感的是小孩变大了,不认得了,老人变没了,入土了,村子萧条了,不少年轻人到去城里安家了。兴奋的是别以为只有沿海在腾飞,内地也在飞跃,冯伟的家门前竟有了公路,重庆市区更是变得过分,多了不少公路、大厦、广场不说,居然多了几座大桥架在长江、嘉陵江上,把江北、南岸连接得来去自如,那严重塞车的历史终于一去不复返。冯伟却无心欣赏家乡的美景,他的心在深圳。冯伟不断给阿涵发送信息,繁忙的无线电担负起红娘的使命。可是这个红娘也不是百呼百应的,有时候它也会耍点性子,偶尔把今天的信息拖到明天告诉你。或者乱点鸳鸯把你的话传给别人把别人的悄悄话传给你看,有时干脆忘记传话。冯伟没怎么在意,忙起来谁都有丢三落四的时候。可是从大年初一之后冯伟发出去的信息就如肉包子打狗——一去永不回。当他愤怒地找电信局投诉时,被告知他的阿涵根本就没回话,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开玩笑!简直是开国际玩笑!他的阿涵怎么可能不回话的,这明显是不承认错误还故意挑拨离间嘛!
  冯伟赶忙拨打阿涵的手机,对方说“你拨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稍候拨还是关机,冯伟候了几天也没能听见阿函的声音,冯伟慌了手脚,阿函一定是遇到不可抗拒的力量了。冯伟给阿涵的好友徐颖打了电话,徐颖说这个事情她没有理由比冯伟更清楚。看来这个年没法过下去了,冯伟不顾父母的劝阻匆匆赶回了深圳,径直朝阿涵的住处奔去。门紧锁着,窗户紧闭着。冯伟放下包袱,失落地蹲在门口。
  “哟!阿伟呀,这么早就回来啦?”房东李阿姨提着一包菜走过来了。李阿姨在衣袖上擦了擦手,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冯伟:“阿涵年前就搬走了,临走时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你们不是挺好吗?出什么问题啦?”
  冯伟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之兆占据了他的大脑。他看着手里的信不敢打开,他不想让李阿姨看见自己失态的模样。
  “谢谢你了!李阿姨!”
  李阿姨看着冯伟的身影,直摇头,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大刀阔斧的,说好就好说分就分,这辈子她是没办法看懂的了。
  回到宿舍,冯伟匆匆打开信封。
  阿伟:
  请原谅我不辞而别。
  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好开心!你给我和进儿带来了无限乐趣,感谢你的付出。
  父母始终是为自己的儿女着想的,六年前我不听教诲伤害了我的父母,给自己酿了一杯浓烈的苦酒。今天,你无论如何也不能重蹈覆辙,我相信你是一个孝子,好好善待你的父母吧。
  祝福你,永远幸福!
  阿涵
  九九年元月十五日
  冯伟一阵眩晕,心里象灌了一桶铅,闷得他直想发火。他不相信阿涵真的会离开自己,他要寻找阿涵。
  新的一年寄托了新的希望,深圳又开始了新的忙碌。大街两旁的门市重新开张了,门头上挂着红红的灯笼,地上堆了不少鞭炮纸屑。冯伟来到阿涵工作单位楼下,大厅的时钟指向正午十二点,电梯里拥出一个个饥饿的劳动者拿着饭盒沿着香味飘来的方向各自寻觅而去。冯伟瞪着眼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人群中不时投来鄙夷的目光,她们一定错把痴情郎当成了色狼,冯伟宁可做一回“色狼”也不愿放过一个“妹妹”。他那贪婪的目光终于引来了保安的注意,一个威严的保安提着长长的警棍专注地看着冯伟,准备随时履行他神圣的职责。
  “阿伟!你在这干啥?”电梯口传来一个声音。
  “阿颖!怎么不见阿涵?”冯伟激动地说。
  “哦,她昨天办完了辞职手续,不来了,你不知道吗?”徐颖惊讶地问。
  “辞职?她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她心事重重的,你们到底怎么了?”
  “哎——”冯伟明白了阿涵的用心,她不打算给他任何机会,她做得真绝。冯伟忘记了徐颖的存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天上没有太阳,风从海上吹进市区驱赶了暖在大厦楼宇间的热量,有点湿有点冷。虽说特区没有冬天,可来自西伯利亚的高压气团偶尔串了尾巴进来,也会搞得人措手不及忙不适地翻出带了点霉味的大衣皮衫臃肿地套在身上。个子瘦瘦的因为少了脂肪御寒甚至戴了毛茸茸的手套。冯伟却有点发热,他脸上聚集了足够的热量把皮肤烧得火辣辣的。他解开大衣纽扣让衣角飘在身后,显得格外“踔厉风行”。冯伟失了魂落了魄,他漫无目的地游荡,他呆若木鸡,目不斜视,步履蹒跚,旁若无人。行至十字路口他从不等待,无视红绿灯发纵指示,走自己的路让旁人去说。来往的汽车不得不嘎地停下给他让路,估计敢这样耍威风的除了疯子、哥伦比亚头号毒枭就数他冯伟了。
  此时,冯伟的脑袋里播放着一部用“超蒙太奇手法”剪辑的记录片。时间、地点、人物混乱地相互穿插和客串,情节跌宕起伏,嬉笑怒骂,悲欢离合,酸甜苦辣无所不有。如果奥斯卡奖设有“最佳超抽象派艺术片奖”的话,这是一个拿奖的构思。
  有人说失过恋的人,一般不会太投入因此再失恋也不会有太多伤心。可是冯伟遭受的打击,绝对不亚于初恋那次,杀伤力之强,波及他身心的每一个角落。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了多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身湿透了,他只想走走,因为走起来舒服。冯伟买了瓶二锅头品着味摇摇摆摆地走回了宿舍,他病倒了,在床上躺了两天,然后被同事架到医院又躺了两天,才算是保住了小命。
  那段时间,他象一个没有骨头的肉人,行动缓慢,有气无力,老是看着电脑显示屏发呆。他打开QQ给“小龙女”阿涵留了好多话。冯伟说他想她,因为爱她。冯伟说恨她,因为她无情无义。不管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小龙女”的头像再也不会跳动了。
  冯伟三番五次去找徐颖,求徐颖告诉他阿涵的行踪。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不知道。就算把国民党拷打革命志士的毒招都使出来也无济于事,人家确实不知道阿涵去了哪里。徐颖自己都也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明白阿涵为什么做得这么绝。
  冯伟来到“上岛咖啡”坐在那个曾让他出丑的摇椅上,看着对面空着的座位发呆。冯伟来到万佳商场门口,坐在阿函曾坐过的长椅上久久不愿离去。冯伟来到小梅沙,坐在沙滩上看着太阳落海,他多么希望能碰到阿涵啊。可是,佳人不再出现,所有的笑声都载入了“史册”,一切都成了过去……
  杨烽替冯伟点了一支烟小心地递过去,他急迫想知道进儿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谁的孩子?阿涵的背后也藏着无限神秘,为什么冯伟的父母要如此棒打鸳鸯?阿涵又为何几年不曾回家?阿涵究竟去了哪里?她为何要如此绝情?她到底遇到什么不可逾越的鸿沟?他们还有没有再续情缘的可能?大凡有一点好奇心的人都不会对这些问题置若罔闻,何况杨烽这种玩电脑游戏都会玩不过关不吃饭的人呢!
  谁知冯伟猛吸了几口香烟抛下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周分解”便扬长而去,也许他觉得哥们儿不是在治病救人而是在听评书,给他一个星期反省反省。可这招也太狠了些,这个星期不打算让人睡觉了不是?杨烽指着冯伟的脊梁又跳又嚷:“喂喂喂!你别走呀!哪有这样钓人胃口的!走了就别回来!喂!回来付饭钱呀!看我下周怎么收拾你!这烂人还不进油盐呢!还走呀?!再走我跳楼了!我求你了,回来嘛……”
  他越骂冯伟就走得越快,最后远远地抛下一个飞吻便消失了。
  杨烽拍了拍后脑勺,一副大势已去的表情自言自语道:急啥呢?!不就一个星期嘛!真没出息!
  杨烽和冯伟之间的友谊有着坚实的基础,一般不会因为玩笑话彼此计较的。他俩性格相投,颇爱说笑,冯伟爱说不爱笑,而杨烽却认为只说不笑便宜了别人,肥水不流外人田,爱笑爱说,才是明智之举,正是笑让他的外表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十岁,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时常有穿学生服的姑娘给他暗送秋波。有一次单位停电,为了发送一封紧急的邮件,他不得不走进附近的一个网吧,恰巧碰上工商、公安、消防联合检查,无论他如何声明,人家就是把他当未成年人看,直到夫人阿莲送来身份证才重获自由。气得他象祥林嫂寻儿子一样逢人便问“您觉得我有多大?”,同事们都责怪检查人员照章行事,太刻板,但为避免类似情况再度发生劝他今后最好戴一条假胡子出门。气得他又闹又跳又不依的。还有一次,他带侄女去中学报名,一个老师居然指着他说:“你!去楼上报,这里是初一。”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睛的。
  前几天,杨烽的岳父岳母过来了,都说他比三年前还年轻,问他为什么不变老,这样子下去,若干年后惟恐他就成了儿子的哥哥了。杨烽开玩笑说这里的风水养人,背着青山面朝大海不年轻才怪。老丈人就来了兴致,说一辈子没看过海,一定要亲自下去捉一条海鱼上来尝尝。杨烽就打电话叫了冯伟一起去散散心心,冯伟反正孤寡一人没什么牵挂就跟着去了。
  冯伟说都两年没来小梅沙了,车还是那样多交通还是那样堵人还是那样多,远远望去浮在水面上的“饺子”甚至比两年前多一倍。
  两年前一个难得的周末,老天赏脸,不但没放射出强烈的紫外线,反而刮起了细风细雨。台风还有两天才登陆,此时不下水更待何时?冯伟给阿涵发了个信息:根据天色推测,你觉得今天哪里最热闹?他飞快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小梅沙。嘿!真是心心相印哪,阿涵很喜欢游泳,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她刚才还暗暗咒骂冯伟不开窍呢,没想到他居然开了窍。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天气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伸往小梅沙的路上一车紧挨一车,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程,今天走了两个小时。远眺小梅沙,象一口煮满水饺的大铁锅。一个个活蹦乱跳的“饺子”在水面上蠕动。沸水掀起浪花把不安分的“饺子”一个一个地推到岸边进行排列组合。人儿倒是多了点,这欢乐的气愤可是空前的。游玩嘛,不就是图个热闹吗?玩个高兴就行了,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嘛。
  一看到水,阿涵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恨不得马上变成一条鱼儿。她迫不及待地套上救生圈象鸭子一样一蹦一跳地跳进海里。今天风大浪也高,一个浪墙袭来,冯伟扑上去想救回阿涵,可是为时已晚,阿涵猝不及防,被卷入浪中,随后被翻滚着推向沙滩。冯伟奔过去抱起阿函,她惶恐地看作冯伟,似乎还没弄明白刚才发生的事。看着满脸狼狈的阿涵,冯伟忍不住笑起来:
  “哈哈!又不是第一次下水,还犯这种错误。”
  “人家忘了嘛,不准你笑了!”阿涵把头埋在他的腋下娇滴滴地嚷着,“我嘴里又苦又咸,那个死妖精害死我了。阿伟,快给我矿泉水嘛!”
  显然,她在六神无主的时候误尝了海水。这算不了什么,早在儿童时代跟爸爸到海边学游泳时,她就知道海水的味道和电影《虾球传》里唱的完全吻合。她瞪着园溜溜的大眼睛问爸爸是谁把海水弄得又苦又咸的,爸爸告诉她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妖精干的“好事”。那时,阿函的理想就是长大了一定要把那个往海里撒了很多盐的妖精抓去坐牢。直到现在她还念念不忘那个妖精。
  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大浪,阿涵顿时恢复了兴致。她拉着冯伟趁浪花退去的一刹那冲进了水里,然后在下一个浪来临之前迅速游离岸边,这样,再大的浪也不会把他们卷回沙滩了。冯伟也不是等闲之辈,还不会走路的时候他妈妈就常用一个洗脚盆装着他到门前那条弯弯的小河里戏水,二十几年的“游龄”让他足足可以在水里泡五、六个小时不觉得累。但是,小河跟大海有着本质的区别,他这还是第二次投入大海的怀抱。
  冯伟拍着阿函的泳圈说:“如果取掉这圈圈你仍然浮在水面上的话,我就叫你大姐!”
  阿涵举起粉掌往他肩上就是一击:“我虽然不会游泳,但我可是大海的常客唷!我最喜欢在起大风的时候游泳了,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一定是海风里藏着那个撒盐的妖精,你抓到他没有?”冯伟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回答。“你讨厌!看你还敢乱说!”阿涵纤细的指头掐住他的肌肉轻柔地撕扯着,变相地传达着她对他的爱意。
  他们随着起伏的海面飘动着,冯伟推着阿涵向远处游去,越游越远,直到沙滩上的喇叭发出警告,冯伟才回过头来,发现他们已远离人群,四周只有广阔的海水,他感觉自己是多么渺小,渺小得有些害怕。冯伟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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