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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近年来,出于帝国高层中,某些大员的南方情节作祟,在长沙到桂阳这条生命线上,帝国共计囤职了上百万石军粮,无数的箭枝,再加上灵渠的存在,使得帝国不必再为南方雨林对后勤的限制而发憨。
王冲将军自信满满,他剑指南方,在他看来,面对他麾下养精畜锐的大军,已经在内斗中失去对南方民族控制的赵家将不堪一击,时隔将近八十年,南方的土地再次纳入帝国的版图。
至于其他蚊虫,民族问题等,不过是少许的困难而已。
刘彻认为,南方军团现在兵精将猛,将士一心,而赵家则陷入了内忧外患之中,天时人和,两大决定战争走向的因素全站在了帝国这一边,征服南方已经容易得和喝水吃饭一样。
可惜,刘彻只看到了战争层面上的优势,政治上的呢?
且不说,南方少数民族部落难以管理,民族矛盾错综复杂,更不说目前帝国严重缺乏地方基层官员,单单是要在现在这样一个时刻批准对南方的征服战争,就必须要先说服保守派。
保守派,是那么容易说服的吗?
答奉当然是否定的。
尽管现在长安刚刚经历过一场大范围的血洗,保守派的声誊和势力大受打击,但是不可否认。他们的势力依旧根深蒂固。
特别是少府大人韩明,韩明可算的上目前在帝国中央最有影响地保守派大臣了,他与其他的保守派不同,出生墨家的他,天生就对改革派的有着严重的深入骨髓的歧视。
他完全继承了墨翟先生对儒家的不屑以及偏见。
在他看来,儒家永远都和先贤们说的一样,他们爱慕虚荣,表面上为国为民,实际上却是采用双重标准。一味要求他人要仁要义,却对自己相当自私。
为了利益,孔子可以出卖好朋友,并训斥反驳他的子贡。更令墨家学子难以忍受的是,儒家居然企图在帝国推行他们地那一套政治理念,其中就包括了将工匠划入三流人等中去。
这简直就是对以手工技巧为生命的墨家子弟最赤裸裸的歧视,是公报私仇!
因此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仇家这一思想观念。现在朝中黄老派。墨派,法派大臣已经团结了起来,他们组成了反儒家改革联盟。
尽管到现在为止,这些官员中官职最大地就是少府韩明(庭尉薄长林勉强算是。但是谁也不能把握住这个墙头草,万金油的真正想法!)但是,其余成员虽然官职不高,却都是把持着一些重要职位,譬如承相府中的主薄,大将军府的兵曹。
这些人地力量团结到一起,足以在庭议中压倒少数远远少于他们地儒家官员,而且到现在为止,朝中两巨头永相武安候以及大将军魏其候态度一直暧昧。典型的谁也不支持,谁也不反对。
在这个情况下,刘彻倘若一意狐行,恐怕只会造成帝国各集团的分裂以及对抗,虽然说天子可以力排众议,推动战争。
但是这些大臣却绝对可以通过消极备战,拖延补给,甚至集体辞官的方式向天子示威。
这情况若发生在唐以后倒还可以通过抽调科举仕子,地方官员地办法来弥补损失。
可是现在是汉初,国家的官獠造血系绕严重匿乏,人才输送机制基本被地方门阀把持,而当今帝国的保守派成员则大都是来自全国的各大小门阀,他们代表的是该门阀的利益,而这些家族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相互联姻,在这个情况下,一旦彻底闹翻,且不说社稷不稳,起码现在的政府就立刻瘫痪了。
可以想象,一旦黄老派,墨家,法家的弟子与朝廷一赌气,到时候整个国家就将陷入严重地人才危机。
靠儒家吗?儒家倒是眼巴巴的期待着这样的局面出现,可是问题在于他们靠的住吗?
历史上刘彻罢黩百家之后,上位的那些官员的表现就足够说明一切,有了功劳一起抢,出现责任就相互推卸,这样的官员,内讧不错!
但是刘彻决定了的事情,很少有人可以说服,李云和他耐心解释了半天,辩来辩去,他还决定征服南方!
这种对土地的向往存在于他的基因中,血脉中,身体每一个细胞中,任何人也休想让他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机会!
“朕意已决!”刘彻冷着脸说,他实在想象不到,征服南方的计划为何李云也反对,即便他说了那么多的暂时放弃的好处,可是,在帝国的传统战略思维中,口袋里面的土地永远比口袋外的实际。
“卿还是好好帮朕劝劝少府吧!”刘彻挥了挥手,有些不开心的道:“就这样,卿可回下塌处休息了!”
事情到这一步,李云自然知道再说下去,很不明智,现在的刘彻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南方军认为他取得一次标志性的胜利,为他奠定一个和秦始皇相同的甚至超越他的地位!
老中官赵明将李云送出皇宫,叹息一声道”李大人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回去好好睡上一觉,休息一天,等待明天的早朝!”
李云点点头,老中官赵明可说的上是他在这个时代遇过的最好的太监,他忠诚,正直。更多对候像一个长者,而不是手握皇宫谍报系绕的大太监,与后世书上的那些监军太监更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事实上,太监在后代不过是被文人刻意丑化了,在历史上地许多时候,太监发挥着相当积极的作用,譬如明代大太监郑和。
告别老中官,李云坐上早准备好的马车,令军士驱赶回府。
今天是第一次在正面在反时刘彻的意见。事实上他早已经预料到这一天,刘彻随着年纪的增大,他的心思,他的眼光也正在逐渐的扩大。但是作为天子,太过激进的政策只会寻致灾难地发生。
在某种意义上,隋朝杨广与刘彻有着惊人的相似,两个皇帝都是继承了父亲留下的良好基础。都处在一个国力上升。军事强大的时代。两人都对扩张兴趣浓厚,前者发动了对匈奴地战争,对百越的战争,对朝鲜的战争。后者三征高句丽,开凿大运河。
不同的是刘彻生活相对简扑,对农民地利益更加关心,而杨广只想战争,生活奢侈,这最终寻致了两人地结局完全不同。
当然刘彻更有识人之明,卫青,霍去病的横空出世,使得他最终与秦始皇同为千古一帝。而扬广则成为亡国之君。但是现在历史已经完全错位,本来历史上刘彻现在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未央宫,卫青继续养他的马,董仲舒现在刚在积极准备宣扬他的天人感应,并得到大量门阀子弟的支持。
而现在,刘彻已经完全掌握了帝国的行政意资源,老太皇太后基本上认可了他的能力,卫太子更提前数年降生,卫青已是将军,至于董仲舒,他将和每一个得罪了刘彻的学者一样,终生都将不可能再影响这个国家。
历史的偏离,使得李云根本无法判断未来的事情,帝国南方军队远征百越,这个事情影响将是极为重大的,倘若成功的话,帝国军队在控制百越地区后,顺流而上,攻击夜郎等小国,并逐步从蜀地威胁世界屋脊西藏地区,这将造成帝国军队直接出现在印度平原地局面。
中国,印度世界两大文明古国将正面相撞,到那个时候,黄老派就将化身为激进的战争派了!
原因无它,越靠近印度,就越接近现在在印度极为昌盛的佛教,而佛教徒是出了名的坚韧,他们将不可避免的将佛教传入中原。
这对于黄老派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接受的,时于帝国的传统信抑来说,同样不可接受!
众所周知的,佛教具有强大的渗透能力,对底层民众具有强大的诱惑力,他们宣扬的那一套,更容易被人们所接受和认可。
这样一来,作为帝国的主流思想以及信仰,黄老派是绝不会坐以待毙的,无论那个文化,对于自己的信仰都有着歇斯底里的坚持,那时候很可能走投无路的儒家会上演一出儒佛结合的把戏,通过利用佛教的影响来达到击败黄老派的目的。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的,介时为了信仰,为了文化,黄老派势必大规模的提倡灭佛尊道,甚至有可能组织一次类似十字军东侵的战争为捍卫自己的信仰。
为如此一来,历史就彻底的改变了,因为那时候帝国肯定已经击败了匈奴,成为已知文明世界的霸主,帝国将面临失去敌人后的空虚,就如苏联解体后,西方人盯上中国一样,战争将在西部以及西部草原地区再一次拉开。
不过不同的是,这次了轮到中原主动攻击了,而且这样一来,佛教或许就无法如历史上一般趁着中原战乱,政府控制无力之时渗透进来,假如他们无法抵抗恕气冲天的帝国军队的攻击话,那么佛教就将彻底的被历史埋葬。
蝴蝶的翅膀这一次将彻底的打乱一切!
卷七 大漠狼烟
第五节 南北矛盾
魏其侯窦婴明显老了。
鬓前的丝丝白发向人们证明了,这个去年看上去依然精神奕奕,正值盛年的老臣,今年已是垂垂老矣,他让李云感觉可能一阵风就可以将之刮倒。
李云很难相信,岁月竟是如此的厉害。
要知道魏其侯可不是文官出身,十七岁从军,二十五岁即依靠军功升任都尉,三十九岁与当时的大将军周亚夫一起镇压了七国叛乱。这便是窦婴交上的军旅成绩单。
魏其侯这一辈子,上过战场,杀过人,当过太尉,大将军,唯一的的遗憾恐怕就是没当上宰相。
不过他虽不是丞相,但是权利在现在的大汉却可说的上权倾朝野,他的家族力压天下门阀,势力号称全国第一,阀中食客万记,族内田亩无数,影响力遍及全国,在某些问题上,他比丞相更有发言权。
李云今天来见他,一是秉承礼节,毕竟这老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干叔,《弟子规》中的条条款款,李云可不敢忘记。
二来,在这长安城中,他与窦家现在可说是荣辱共得,两方相互依赖着,隐约制衡最近权利逐步增大的丞相田汾。
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必须先和窦婴通气,以获得他的赞同,从而相互呼应,互为依靠。
窦婴摇头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渐渐松弛开来。
“人老了,走不动了,让贤侄笑话了!”窦婴人虽老,但是心思却依然的那么缜密,令李云看不清楚。
“叔父大人老当益壮,何以言老?”李云在窦家下人的引领下,跪坐到客席,手中把玩着茶杯,不动声色的答道。
“哈哈!”窦婴笑了笑“廉颇都有老去的一天,更何况我等俗人?”
李云尝了尝下人送上的水果。自是知道窦婴所指的乃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那个典故。自嘲自弄而已,这也向李云说明了一个事实,人一旦老了。就特别顾及时间,特别生那些手握大权的老臣,看着自己一日不如一日的身体,他们内心充满恐惧,但是却又无能为力,所以只能自我解嘲,以次缩减自身地压力。
在这个情况下,李云自是转移话题“叔父。小侄今日冒味登门,实是有事请教,还请叔父大人为小侄解惑!”
窦婴眼中精光闪过“贤侄可是说南方的事情?”
李云点点头,窦婴笑道:“此事甚是烦恼啊!”
“本来攻略南方,是自高祖以来朝廷内阁朝朝思考地问题,但是现在……”窦婴很烦恼的摇摇头“唉,现在南方的问题已不是简单地军事问题了,这其中纠缠了南方门阀与北方家族,盐铁商人和农户之间的利益关系!”
窦婴见李云露出不解的神色。笑着解释道:“自孝文皇帝起,南方世家开始崛起,他们都以当年齐楚等国贵族后人的身份出现,擅长于开采矿石,铸造钱币。起初,他们大抵都只是纯粹的商人或者地方宗族,但是孝文皇帝登基后。为了打压和分散各地诸侯的军力,大幅度提升了这些南方世家的地位。先后多次放宽对南方世家子弟举荐孝廉的门槛,一直到今天,南方世家门阀虽然依然没有哪个敢说权倾全国,但是他们也发展成了在各郡拥有庞大势力地地方门阀,并逐渐逼近北方门阀的传统势力范围!”
“这样一来,南北世家不可避免的矛盾起来,但是由于大汉的官职升迁制度,以及军功授爵制度的原因,南方由于没有面临的匈奴的威胁,所以他们中的门阀很难出现一个依靠军功升迁到朝廷内阁中的官员,而北方世家则随时可以通过边疆地战争,出现几个有资格进入内阁的官员,所以南方的世家希望在南方挑起战争,通过战争获得他们想要的,而北方人则想要阻止战争,以防止南方人进入朝廷!”窦婴缓缓的将这些李云以前完全没有想过,更不知道的事情道出来“譬如上次武陵余阀一案,余家获罪,固然是因为张汤擅权地缘故,可是张汤不是傻瓜,他不可能不知道一旦此事遭到南方门阀反扑的后果,贤侄或许不知道,余阀和桂阳太守王冲是亲家,而且还是一连数代联姻地亲家!”
窦婴说完,笑着看向李云,李云也笑了起来,有人帮他理清了思路,他自然知道下面的事情了,张汤何等人杰,倘若没有人向他保证些什么,许诺些什么,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对一个地方上地宗族族长严刑逼供!可惜替他保证的人没有兑现承诺,因为所有人都低估了南方世家现在的力量,所谓证据,所谓罪名,全都是南方世家团结起来的结果。
而且到最后,这事情越闹越大,南方世家掌握了大量北方人的证据,甚至还有可能找出了不久前叛乱者的证据,并且将之提供给天子。
在这情况下,天子自然震怒,即便他再喜欢张汤,再想维护他,也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此事已经牵连到了南方家族是否依然忠心的问题,涉及到了社稷的根本,更严重的是,张汤居然还和与外族有勾结的反贼为伍,即便他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以及真实身份,这种罪名也依然不可饶恕。
所以张汤成了代罪羔羊和掩饰天子已经知道某些事情的物品,他被火速赐死,并营造出自杀的现象。
接下来,取得天子信任的南方世家全面反扑,他们巧妙的利用了天子的愤怒,和北方门阀之间的不信任,在暗中操纵了一切。
本来李云根本不就相信长安第一世家,地头蛇张阀会放着自己的财富,自己的地位不顾,居然幻想着想要发起叛乱。
现在看来,张阀成了南方世家故意栽赃的牺牲品,很有可能张家的人压根就不知道那些人是匈奴人,只是将他们当成商人或者食客。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如此精彩的连环计,借力打力,顺水推舟,落井下石,南方世家这一次为了自己的利益看来已经无所不用其及了。
更精彩的是,张阀一倒,北方的世家立刻清醒了过来,并且来了一招壁虎断尾,毫不犹豫的抛弃掉了大量附庸者,从而顺利的逃脱了这次危机。
当然,窦家和田家肯定也帮了这些急于脱身的家族一把,毕竟都是北方家族,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可以想象,天子也会在明知道这些事情的情况下故意装做看不见,毕竟兔子惹急了还咬人!
不过此事之后,天子也注意到了南北政治力量的失衡,天子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年了,对于政治上寻求平衡的兴趣,他与孝景皇帝同样热衷,在这个情况下,久居吴地,一直不喜欢干涉政治的薄家被抬了出来,庆幸侯填补了庭尉的空缺,成为现在内阁中唯一的一位南方背景的大臣。
然而一个还是不够的,南方世家希望看到更多的可以代表他们利益的官员,可是帝国传统上,进入内阁的重臣必须拥有军功或者卓著的政绩。
政绩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拥有的,但是军功只要把握的好,却是相当轻松。
在这个情况下,赵家就和天上掉下的馅饼一样,南方世家人人欲上去咬上一口,而北方家族肯定不会坐视自己在朝的势力被人瓜分,因此他们举起了和平的旗帜。
李云越想越好笑,什么保守派,什么激进派,统统都是利益派!
这个格局很像现代米国的驴象格局,军火商人和民用商人的分歧,南方人渴望军功,希望借助这样一次前所未有的开疆拓土来实现自己的目的,而北方的世家则不希望看到南方人主导这样一次战争,在他们看来,南方的土地征服了固然是好,可是倘若征服那里的代价是让出自己的既得利益,那么再好,也是坏的,也是他们所不想看到的。
所以一派支持保守,一派主张激进,倘若今天窦婴不这么明确的告诉李云,那么李云恐怕很难清楚的知道隐藏在派系之争的内幕,也是最真实的写照。
至于保守派和激进派的原则问题,那并不重要,因为不管是保守也好,激进也罢,他们的理想假如没有世家门阀的支持,就和一纸空文没有两样。
只不过在这个问题上,保守的理想更接近北方世家的利益,而激进更容易满足南方世家的目的,就这么简单。
假如现在北方要打仗了,而且北方世家渴望战争,那么这形势估计就会立马转变,保守与激进的角色将一夜对换。
这就是政治,肮脏而无耻,毫不需要任何信用以及道德的政治!
唯一的疑惑是,身为北方门阀一员的窦婴为何明知道这些却不阻止当日的悲剧发生?
难道是……张阀就是窦婴亲手推进地狱的?
李云不由得打了冷战,若是真的,那么倘若皇子不是这么及时出生,张家上下一千多口无辜者就成了牺牲品!
卷七 大漠狼烟
第六节 疑惑
李云告辞之后,已奉命随程不识将军一道回京的窦士奇从门后面出来。
“叔父!您为何要如此说?”窦士奇似乎很不理解自家老狐狸的举动“明明我窦家是这北方世家的领袖,叔父却先是令士寺摧毁张阀,现在又故意诱李将军走向南方势力,叔父用意,士奇实在不解!”
窦婴淡然笑道:“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有舍弃,才有收获,有进一定便有退,在现如今朝政这个棋盘上,南北世家相互角力,士奇你说说看,我窦阀应该怎么样才可立于不败之地?”
窦士奇一楞,思索一阵便答道:“自是立足北方,巩固势力,压制田阀,打击宁阀,如此我窦阀才可保全自身!”
窦婴摇了摇头道:“士奇,你还太年轻了,这世上本没有永远昌盛的家族,便如太阳,终有落日的那一天,自春秋以来,多少豪门湮灭,又有多少新势力崛起,现在大汉国北方的人口与土地都已经接近饱和,再想前进一步已是万分艰难,而南方则不然,其地多人少,水网密集,迟早有一日,南方的人口与影响将超越北方,所以南方世家的崛起已经属于不可逆反了!”
窦婴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