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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美男穿越成苦逼女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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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西山腰上的崔宅内,一身蓝布长衫的崔先生正跪坐在床头,双手紧紧地握着床上妇人的手,脸上的表情很是着急,他紧紧地看着床上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妇人,一下下吻着她的手背,说着:“月儿——月儿,你坚持住,稳婆马上就来了,月儿——”

“啊——好痛——啊——”崔氏凄厉地叫着,不时地喘着粗气,她双眼紧闭,从额头到脖子都是黏腻的汗水,抓着崔灏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长长的指甲在对方的手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抓痕。

崔灏脸上的焦急之色越发浓重,眼底已经弥漫上了惊慌,“月儿——月儿,你怎么样了?月儿——不要怕,我就在你身边……”可他没有办法只能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院子里,小五带着他娘张陈氏终于赶到了。张陈氏一听院子里传来女子一声声的尖叫,夹杂着崔先生一声声的呼唤,却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刘婆还没有赶到,忙拉着小五向房间里冲去。

“崔先生!”张陈氏看着床边跪坐着的身影,立即喊了一声。

崔灏看到张陈氏,原本灰暗的眼睛里蓦然亮起了两簇火苗,“快,快救救我娘子!”这个时候就是最迂腐的读书人都忘记了礼教,大力地拉着张陈氏让她救人。

“崔先生,崔夫人这样已经多久了?”张陈氏也来不及介绍自己,忙问向崔灏,一边问着,一边去查看崔氏的情况。

“有半个时辰了。”崔灏说着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着,小五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崔先生。

看着崔氏紧闭的双眼暗色的双唇,张陈氏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不由得越发扩大了,她狠狠咬了咬牙才勉强镇定下心神,伸手去探崔氏的鼻息,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猜测,连指尖都忍不住发颤。庆幸的是,她还是探到了一股微弱的呼吸,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这时,她身边的张小五却是忽然扯了扯她的袖子,惨白着一张脸指着床沿,“娘!血……”

听到张小五的一声尖叫,张陈氏和崔灏都立马顺着小五的指尖望去,就见刺目的猩红正从白色的被褥边缘处不断地渗出来,沿着床沿,几乎就要滴落下来。张陈氏顿时脸色大变,一把掀开被子,被子底下崔氏的下半身已然浸在一滩血泊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崔氏难产(二)

崔氏难产(二)

“啊——”看到这样恐怖的场景,小小的张五郎忍不住惊呼一声,就连张陈氏也受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而崔灏已经惊骇欲死,猛地扑了上去,要去掀开被子。

“别看!小五,”张陈氏一把遮住了小五的眼睛,不让他看到更加骇人的景象,“小五,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热水,如果没有就赶紧烧上一锅热水,快去!”她说着将他掰过身子去,向着门口推了一把。

张小五踉跄着出了门。

看着张小五出门去,张陈氏转过身来看床上的崔氏,她生过六个孩子,对于妇人生产这样的事也算是熟悉了,但是真要她为别人接生却还从来没有过,然而现在的情况却不容得她耽误丝毫,即使是死马也要当活马医了。

她狠狠地咬了咬牙,猛地拍了拍沉浸在震惊与伤痛中不能自拔的崔先生,“崔先生,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夫人和孩子都在等着我们救她们。”

崔灏扭头望了眼张陈氏,黯淡无光乃至绝望的眼中慢慢的凝聚起了一点光芒,他重新站了起来,深深地对着张陈氏施了一礼,“这位夫人,拙荆和孩子就拜托你了。”

张陈氏侧身避过不敢受,对着崔灏道:“崔先生,麻烦你去搜罗些汗巾棉布,还有剪刀来。”

崔灏点了点头,立即转身去找。

张陈氏转身去解开崔氏的衣衫,把她的裤子脱下来,将她的双腿打开。

崔灏寻了汗巾棉布过来,张陈氏让他把汗巾塞到崔氏的口中,免得她生产的时候咬到自己,同时让崔灏握住崔氏的手,不停地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给她支持,自己也一下下推挤着崔氏的肚子,帮助生产。

大约一刻钟后,张小五提着一木桶的热水回到了房间,“娘,热水烧好了。”

“好,”张陈氏应了一声,甚至来不及看一眼张小五,只随便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就又俯下~身去帮助崔氏生产。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过去,然而生产却没有一点进展,崔氏的脸色越发不好,甚至开始呈现出紫色,呻~吟也越发微弱,她原本还能抓住崔灏的手也已经松开,手心的温度也转为沁凉。

希望渐渐地转为绝望,崔氏眼看着已经不能活了,而经过了这么久,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活着吗?在崔氏在一次失去意识之后,张陈氏把目光投向了脸色苍白的崔灏。“崔先生,”她的声音在颤抖,“孩子,孩子还有可能活着……”然而接下去的话,张陈氏已经说不出来了,她只是恳切而不忍地望着崔灏。

崔灏伏跪在床头,摸索着崔氏的手将它紧紧地握在双手之间贴到脸颊上,一遍遍想要温暖她冰冷的双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看到昔日爱到心尖的人儿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只觉得有如万箭穿心而过,心痛至厮,然而他却又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月儿——月儿——”他早就嘶哑的嗓音此时却是那样的温柔,两行浊泪划过他的脸颊滴落到崔氏惨白的脸颊上,“对不起,月儿——对不起——”

张陈氏的眼底也染上了湿意,只是这个时候容不得她哭泣,她转身拿起剪刀点亮一盏油灯,将剪子在烛火上炙烤着。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她怎么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崔氏一尸两命而什么都不做,她也曾经历过这样的选择,她的第一个孩子,当初便是难产,那时候她亲耳听到稳婆说大人和孩子只能留一个,她那时的想法便是留下孩子,这是一个母亲本能的选择,然而最终丈夫却是听从了公公的意见,留下了大人。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团小小的孩子浑身是血地被送出去,那时候她心里的想法便是从此死了干净,那是生生地将她所有的希望和期待都抹杀了啊!那样的痛,即使是现在有了小五小六也不能弥补的。所以她才会甘愿冒着风险作出这样的决定,她相信即使是崔氏醒来也会作出这样的决定的。

这时小五也拧好了汗巾走到床头来,他一直没有离开,只是红着眼眶静静地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娘……”他把手中的汗巾递给张陈氏。

张陈氏被小五这一声叫唤唤回了神智,抬手抹去了眼角隐约的泪花走上了前。她俯下~身子凑到了崔氏耳边道:“崔夫人,请一定要坚持住,您的孩子还没有出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看看你这个娘,也没来得及开口叫声爹,您忍心就这样带着他到冰冷的地下去吗?”

也许是回光返照,也许是母爱让崔氏凝聚起了身体内最后的一丝力量,她眼皮下的珠子动了动,而后万般艰难地睁开了眼,蓝色的眼睛十分美丽,然而此刻却缺乏生机,她张开了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可是却让人听不清在说什么,只是她的眼神温柔而乞求地望着崔灏,那里面的不舍还有坚定让所有人都动容。

“月儿,月儿——我在这里,月儿——”崔灏俯下~身去,仔细地去听她的话,最终他听到的只有两个字——“孩子”。

张陈氏的眼睛唰地红了,虽然她听不到她的声音却已然从她的口型中读出了她的意思,她对着崔氏重重地点了点头,“崔夫人,孩子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崔氏蓝色的眼中闪过一抹感激的光芒,她虽然一直昏迷着,可是外界发生的事情,她却还是都能听到的,她已经活不下去了,她知道,可是她的孩子却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崔氏最后的眼神停留在崔灏满是泪痕的脸上,她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是想去擦他脸上的泪,可是却没有力气抬起来。

崔氏让小五出去,小五却是红着一双兔子眼,坚持不肯出去,崔夫人虽然总是安安静静的,甚至连中原话都不太会说,可是他却能感觉到她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女人,她是美丽的,和崔先生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曾经看到过一向严肃又严厉的崔先生是那样温柔地为崔夫人穿上鞋子,他们之间美好得就像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可是——可是现在崔夫人却要这样就死去了!小五狠狠地背过身去抹了两把眼泪。

尖利的剪子终于剪了下去,无情地划开了崔氏鼓鼓的肚子。张陈氏额头满是汗水,崔氏眼中凝聚的生气随着时间的转移在不断地涣散,小五咬着牙一眨不眨地看着,即使身体颤抖脸色惨白。崔灏则一直看着崔氏的双眼,传递着自己无声的鼓励和爱意,直到她眼中的光芒尽数暗淡。

终于,时间就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张陈氏从崔氏的腹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女婴,血红的一团,从头到脚都是母亲的鲜血。张陈氏剪断了婴儿的脐带,略略擦了一下婴儿的脸就将她抱到了崔氏和崔灏眼前。

“崔夫人,是个健康的女孩儿……”张陈氏欣喜地想要告诉崔氏,可是她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了,崔氏的那双美丽的蓝眼睛已经永远地闭上了。

“月儿——月儿——你醒醒!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先走——我们说好了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你说过的,月儿——”崔灏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崩溃了,嘶声竭力地哭了起来。

“娘……”小五虽小可是也早就知道死亡是什么,看着崔氏死去,顿时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张陈氏不忍心地拍了拍张小五的脑袋,忍下了心头酸涩的感觉,将怀里只有四五斤重的孱弱女婴抱得更紧了。这已经算是老天开眼了,他们怎么还能再奢求更多。她甚至不敢拍拍女婴的屁股,让她哭出来,她怕她一哭,这微弱的呼吸也要断了。

“娘……”张小五看着母亲脸上坚毅的神色,虽然满心想哭,但终究是慢慢地忍住了。

“小五,准备些温水。”张陈氏看了看悲痛欲绝的崔灏,又望了望怀中浑身是血的小女婴,转头对着张小五道。

“是,娘。”张小五点了点头,转身在木盆子里兑好了水。

张陈氏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护着小婴儿软若无骨的脖颈,接过小五打湿的帕子,轻柔地为女婴除去身上的秽物。

张小五双眼紧紧地盯着母亲手中的女婴,好奇全被紧张所代替,不自觉地就紧紧地抓起双手。

而张陈氏怀中的小女婴呢,似乎是感受到了温热的软布擦拭过身子,尤其是分开她的小腿的时候,眉头不由得紧紧地皱了起来,胖乎乎的小手也握成了拳头,她似乎是想要睁开眼来看一看这个世界,但终究紧合的小眼缝没有睁开。

张陈氏擦拭好小婴儿,将她轻柔地裹在襁褓之中,叮嘱了又叮嘱张小五要怎么样抱小婴儿,得到他再三的承诺后才将怀中的小女婴交到张小五手中,自己则转身去寻了针线来,她不能让崔氏就这样死了,死者为大,她需要帮她整理好身上的一切。

看到自家母亲的举动,张小五自觉地抱着怀中的小婴儿转过了身去。他一直一直盯着婴儿小小的脸蛋,即使连双手感到酸涩了,也咬着牙不肯放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怀中的婴儿眉头又是一皱,眼皮子下的珠子转了起来,过了许久才艰难地张开了双眼。一双墨玉般黑白分明的眸子就这样和张小五对上了。

小婴儿清灵灵的双眼眨了眨,看不出任何情绪,干净清澈得就像是冬日的泉水。小五却是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就那么刚才的一瞬间,他竟然看到那双眼睛中闪过一抹深蓝,然而再定睛去看,却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不一会儿小婴儿又轻轻地合上双眼,沉沉睡去了。

好漂亮!张小五依旧盯着小婴儿闭合的双眼,心中却是忍不住赞叹,他终于明白了先生所说的那种惊艳是何等的感觉了,他曾经想过眼前一瞬间开满百花,想过这世间最美的东西就在他眼前,可是现在,和怀里这小女婴的眼睛比起来,那些却都一瞬间黯然失色了。

小五抱着小女婴的手不禁紧了紧,只那么一眼,他就懵懂地决定了,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她,保护她这么美丽的眼睛。

正在小五发楞的时候,张陈氏已经处理完了床上的崔氏,为她缝好肚子,擦洗干净身体,换上清洁的衣物,也置换了满是鲜血的被褥。她抹去额头密布的汗水,伸手从小五这儿抱过来小女婴。

这时,院子里也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急切的人声,想来是刘婆终于来了,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张陈氏抱着小女婴走到崔灏面前,望着形容枯槁再不复往日优雅的崔灏,长长地叹了口气,强自振作地道:“崔先生……请节哀,夫人她,已经去了……”

崔灏直愣愣的目光犹如空洞地盯着张陈氏怀里的襁褓,整个人的生气都仿佛被瞬间抽干了,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去了……去了……”他喃喃地重复着,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干尸,是那样的僵硬而脆弱,仿佛随时都能摧拉枯朽一般化成飞灰。他像游魂一样伸手抱过张陈氏怀里的襁褓,看着怀里婴儿稚嫩的脸庞,然后慢慢地将她放到崔氏的身边。

张陈氏望着这样的崔灏忍不住眼里盈出泪水,也说不出话来,她牵起了张小五的手,牵着他往门外走去,然后轻轻地合上了房门,也阻止了还想往房内闯进去的一干人等。

在他们身后,崔灏抱着女婴抱着已经不在的崔氏,那双毫无生气的双眼中终于慢慢地泛起了波澜。“月儿——你说过的,要为我生一个漂亮又乖巧的女儿,你做到了,现在,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了,在一起了……”他嘴唇颤抖着,望着女婴安静的睡颜,干枯的就像是没有生命迹象的双眼终于慢慢地盈满了泪水,眼睛里是那样深刻的悲伤,喉咙深处是那样沙哑的悲鸣。“月儿——”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今生(一)

前世今生(一)

崔莞终于拿到了小金人,凭借他精湛的演技,出众的相貌,卓尔不群的才能,凭借他无与伦比的影响力……这一刻全世界的聚光灯都照射到了他身上,他终于走出了国门走向了世界,在世界舞台上奠定了自己的基础。

他从容优雅地走上颁奖台,俊美迷人的微笑让台下许多人为之倾倒,他接过了小金人,温文尔雅的谈吐让守候在电视机前的许多粉丝热泪盈眶,他是他们许多人追求了多年的希望,他们为他而自豪……

奥斯卡最佳男主角,金灿灿的小金人,他的事业似乎已经走到了最高峰,然而他却才只有二十七,多么令人羡慕的年龄。许多人在仰望着他,在祈祷,在希望,在祝福……他们以为他会更进一步,创造更多的奇迹。然而他却出人意料地选择了回国,拒绝了国外大制片大导演伸出的橄榄枝,甚至单方面地宣布从此以后退出演艺圈。

这多么像是一个重磅炸弹,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们只觉得震惊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在猜测,在求告,他所有的粉丝都在疯狂地求他的解释,挽留他,不让他离开,然而他却就那么忽然消失了,整个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人能够找到他。

但人总是有不死心的,五年后,有人公开了一个照片,照片中的人仍是崔莞,没有人怀疑,即使这个崔莞早就和曾经那个俊美无俦的贵族样优雅男子截然不同了。他看上去是那样的消瘦,眼窝深陷皮包骨头一般,就像是一具即将死亡的尸体,他裹着一身破烂的乞丐服蹲在一条黑暗的巷子中,巷子外的墙上是胡乱涂鸦的壁画,红红绿绿的,衬得他的脸色那样苍白,他的十指全是鲜血,在死死地扣着地上的板砖,他的眼神空洞迷惘,然而双眼却那样黑,黑得像是一个无底洞,露在光影外的脸上是那样的狰狞痛苦,没有人知道他正在经历着什么样的痛苦,可是透过照片他们仍能够深切地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许多人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对比着曾经珍藏的照片、写真集,脸上的泪便再也遏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他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还是他们的崔莞吗?有那么多的人在疑惑,在迷惘,更多的人却在找寻,他们要找到他,解救他,也解救自己的梦想、执念……然而除了那一张照片之外,再没有人找到过他的一点消息,他就像是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那个拍下这张照片的人也从此不见踪影……

……

在一个宽敞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白色,雪白雪白,没有生气的白,像是白色的漩涡,吞没着所有的思维甚至灵魂,房间内什么都没有,除了焊了铁条的窗子除了墙壁上的两条铁链还有一张缠着铁链的床。透过铁条可以望见外面的世界,窗子外是明媚的阳光,是满园的玫瑰,窗子内却是人类的嘶吼,一声一声,那样凄厉那样歇斯底里。

有一个消瘦的身影被铁链拴在了房间的角落里,他面貌狰狞,脸色通红,额头的血管根根恐怖地凸起,他身上仅穿着一套宽大的白色棉服,他的两手被拉开用铁链拴在墙壁的两边,他正在忍受着非人的痛苦,他在挣扎着,疯狂地想要挣脱身上的铁链,即使四肢的腕部早就被磨得血肉模糊,可是他仿佛丝毫也感受不到……

他仍是疯狂地嘶吼着,疯狂地渴望着那些人能给他他想要的东西,“放开我……给我……我要……给我……”他抓着铁链向着门口嘶吼着,他知道在那道铁门背后,有一双眼睛总会在这个时候来看他。“给我……给我……”

然而即使等到他将身体内最后的一丝力道用尽,终于颓然地倒下,像一滩烂泥一样,再也没有力气动弹分毫,那扇铁门依旧没有任何开启的征兆。

“爷爷……”他仰头望着铁门的方向,眼中的泪水终于从眼眶里滑落,“爷爷……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求求你给我……我快要死了,快要死了……”他喃喃地念着,泪水滴落到地板上,头也终于砸到了泪水上,他是真的快要死了啊,“爷爷,我错了……”

铁门外,一头苍白的老人望着屋子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孙子,早已泪流满面,可是他却不能哭出来。他也想问问老天,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儿子遭受了这样的折磨,他的宝贝孙子,也变成了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他这是造的什么孽,他的一生都给了国家,他一点也无愧于心,可是为什么人老了还要遭受这样的罪孽。

“老爷……”老人身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管家一脸悲痛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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